1962年6月5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工作研究

略谈艺徒培养
苏州市工艺美术局 李松
工艺美术行业的艺徒培养问题,是关系我国工艺美术传统技艺的继承和发扬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最近,我们在苏州考查了十二个单位四百二十五名艺徒的学艺情况,发现真正尊师爱师、技艺进步快、学习成绩好的只占四分之一;贪玩好耍、学艺不刻苦、成绩一般化的占一半以上;其余的则是学艺不安心、进步慢的。为什么进步有快有慢呢?从考查中所得的实际材料,结合几年来的工作体验,我们认为目前在培养艺徒方面有几个问题值得商讨。
艺徒是统一分配好,还是自行招收好?
做好招收艺徒工作,是能否培养好艺徒的第一步。过去有两种做法:一种是厂、社提出招收人数、条件,由劳动部门统一分配;一种是厂、社提出招收人数、条件,经上级劳动部门批准后,由厂、社自行招收,其中包括老艺人自带子女进厂。前一种办法,在某种情况下,有它的好处;缺点是往往不可能照顾到各行业招收艺徒在年龄、体格、性别等方面的特殊要求和艺徒本人的志愿爱好,影响以后培养效果。如玉雕、剧装两个厂,1958年上级分配给他们七十八名艺徒,其中就有四十二名因志愿不合,不安心学艺,或条件不符,坚持不下,半途而退。后一种做法,厂、社可以根据自己的行业特点进行选择。如裱画,需要站着劳动,托画、砑[yà]光要有力气,因此就需要招收体力较强的艺徒。刺绣行业整天坐着,就需要招收文静和细心耐心的姑娘来学。这样做,还可以尽可能照顾艺徒本人的志愿和爱好,以利于发挥他们学习技艺的自觉性和积极性。
根据以上情况,我们认为,今后吸收艺徒,最好是由各单位提出计划和具体条件,经上级批准后自行招收(包括艺人自带子女);如果由上级劳动部门介绍,需要规定一段试学期,在此期间发现不符合条件的,可以取消学艺资格。
师徒关系固定好,还是不固定好?
带好艺徒是继承和发扬传统技艺最重要的一环。在带徒弟的问题上,目前也有两种做法:一种是固定师徒关系,一个师傅配备几个徒弟;一种是师徒关系不固定,由几位师傅共同或轮流教一批艺徒,就是所谓“大众老师傅”。现在来看,师徒关系不固定的做法,缺点很多。师傅责任不明确,责任心也就不强,而且不容易熟悉每个艺徒的个性、爱好,也就不好因材施教,发挥各人的特长。尤其是特种手工艺,各有各的技巧,风格不同、流派各异,不固定就不利于承继技艺专长。如檀香扇厂1958年进厂的艺徒,没有固定师傅,三年满师后虽然会画一般扇面,但艺徒们反映:不知学的是谁的风格。剧装厂1958年进厂的艺徒仇阿娣和潘又梅二人,开始没有固定师傅,学了两年半,只会做马夹等小件。后来固定由佘家和老师傅带,半年多就开始做高档的蟒靠了,比过去两年半时间学得还要多。
是速成好,还是循序渐进好?
在传授技艺的方法上,也有两种做法:一种是速成的办法,一种是循序渐进的办法。实践证明,工艺美术行业是不宜用速成的办法的。如檀香扇烫花,本来要经过一年左右的临摹、勾稿、补景等基础训练,然后再往扇子上烫。1958年有的厂、社采用用复写纸印稿的速成办法,学一个多月就往扇子上烫,艺徒没掌握基本功,满师后遇到复杂一些的画面,就很难解决问题。采取循序渐进的办法,从表面看是慢一些,但打好了基础,根深叶茂,效果良好。
在传授方面,还要注意全面培养,精通一行;要是培养出来的艺徒,只能做一道工序,那是不好的。如通草堆花社去年满师的十二名艺徒,有的只会堆剪,不会着色;有的只会着色,不会堆剪。剧装厂开始培养艺徒时,曾采用流水作业法,艺徒学了两年,还不会动剪刀。
在尊师爱徒方面,不少单位在废除旧式打骂等不合理教育方法的同时,把徒弟对师傅应尽的义务(如帮助师傅整理工具,打扫场地等),也废除了。为了调动老艺人传授技艺的积极性,我们认为,提倡尊师爱徒,首先要提倡尊师,在这个基础上才能谈到爱徒。在有关制度上也要相应地跟上去,如给予教学有方的老师傅一定的物质奖励;同时可以根据艺徒学艺进步的快慢,用艺徒提前或延期满师等办法,鼓励师徒两方面共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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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干部求人和“穷家”不难当
清溪公社第八生产队干部秉公办事,同群众商量,大家一条心,积极克服自然灾害带来的困难
本报成都4日电 记者王焕斗、李绍中报道:四川南充市清溪公社第八大队第八生产队的干部,秉公办事,同社员商量办事,上下一条心,有效地克服了生产上不少困难。
这个生产队处在嘉陵江边一条狭长的山沟里,家底比较薄。连续几年的旱涝灾害,给这个队在生产和生活上带来许多困难。因此,几个队干部经常议论说:“穷家难当”。有一次,老农许兆贵对他们说:“治队好比理家,等天时不如靠地利,靠地利不如求人和。只要有了人和,事情就好办了。”
这句话对干部很有启发,一年来,他们在求人和方面作了不少有成效的工作。
群众信任
这个只有十八户社员的生产队,家业不大,九十三亩地、五头牛、几十件主要农具,和为数不多的周转资金。但,这里的干部对生产工作丝毫也不马虎。全队干部和社员的劳动工分、投资和收支等账目,一月公布三次;工作中的情况和问题也全让群众知道。
这样做,看起来麻烦一点,但社员和干部都认为是需要的。社员许登武告诉我们,当初推选干部时,大家对这些人过去的为人处事是相信的;可是当上干部后他们能不能时时事事做得公正无私?大家一滴滴汗水换来的劳动成果,分的用的是不是合情合理?这些,都是大家所担心的。
有一次,会计许兴顺家里要买几只鹅,还缺六块钱。有人对他说:“六块钱不算多,暂时把公家的现款垫上,以后归还就行了。”
“大家把钱交给我,等于把心交给我,人家要是‘烧香引出鬼来’有多寒心!”会计说。许登武在旁听了,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看个究竟。
不久,会计把那段时间的账目公布了。看来收支和结余都是对头的,说明他并没有挪用公款,但许登武还不放心,便找分管现金的财务队长查问,最后了解到会计的确没有挪用公款,买鹅缺的六块钱是从另一个社员那里借的,这才打消了疑虑。
不过,社员不是凭着一句话和一件事,就轻易信赖一个干部的。单是许登武对会计许兴顺的考察就是长时间的。为了核对会计许兴顺的账目是否公正,当会计每十天公布一次社员劳动工分和投资等账目时,许登武就叫儿子将会计本人的工分和投资,以及自己的工分和投资,分别记下。他父子俩这样坚持记了一年,从月结、季结、到年终分配,自家和会计家的收益账目一笔也没有错漏。在这一年之中,随着考察的步步深入,许登武对干部越来越信任,农活也越做越多越好,交售农家肥的任务月月超额完成。
干部不免也有过失,但社员宋全安说得对:“只要摆在明处,决心改正,大家还是信任的。”宋全安曾从对待过失的态度方面,对队干部作了一番考察。有一次薅[hāo]草,队干部因经验不足,没有核定劳动定额,以致工作量较大的泥地除草定额跟砂地除草一样。当时,队干部带领绝大多数社员在砂地除草,没发现这个问题。可是,在泥地除草的社员,就感到定额偏低,吃了亏。队干部来到这里看到农活质量不好,便要他们找找原因。这时,宋全安向干部点了一下:“你们是不是真不知道原因?”他的话引起了队干部的注意。第二天,队长就亲到泥地除草,把问题搞清楚了,并立即检查了这个缺点,跟大家商量修订了定额,泥地除草的工作质量很快就提高了。从此,队委会立下一个规矩:在每段农活和定额确定以后,先让社员自报农活,剩下的活,队干部都要参加。干部这种知过就改的行为,使群众很受感动。
将心比心
这个生产队三十四个能劳动的人,各有各的脾气,每段时间各人的心事和情绪也不同。要办好大家的事,就要摸透众人的心。
前些日子,社员许平安做事有点恍惚,队长问他有啥心事,他连说没有。队长不放心,从侧面发现了他家缺少零用钱。队长知道他会作木匠活,在不妨碍集体生产的情况下,让他给社员修了三个猪圈,增加了一些收入,许平安很高兴。
“既然有困难,为啥不肯讲呢?”事后,队长问许平安。他腼腆[miǎn-tian]地说:“我以为讲了也不起作用……”他向干部说出了系在自己心头的一个疙瘩:
这是三年前的事了。由于许平安撒种的技术相当高,那年秋天照例担任撒麦种的工作。当时有个驻队干部没有看到他撒得匀,只看到他没按规定的用种量把种籽撒够,便说他图省事,抢工分。许平安非常难过,从此不管个人有啥意见和困难也不愿谈了。
这次队长对他的关怀,使许平安感到集体的温暖,在今年春播中,他又撒种又带徒弟,干得很带劲。
商量办事
当社员把信赖与期望的心交给队干部以后,这个队的干部对社员更加信赖和依靠。队干部们在解决一些生产上的重大问题时,更是遇事和社员多商量。就拿前段工作安排来说吧,队委会原定在惊蛰后十天播完早熟作物,看来,这是符合本地习惯的,好像不征求意见也不会出岔子。可是,队委会还是在社员大会上征求意见。果然,社员中就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老农宋海清还和老农许万和发生了争论。后来,许兆贵发表意见说,今年立春在旧历年前,节气早,早播几天,收成要好得多。这些话使持有不同意见的人都很信服。队委会经过仔细研究,改动了原定播种期。事实证明,由于播种不早不晚,秧苗现在都长得很好。
一年来,由于干部群众一条心,同舟共济,这个生产队在生产上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大家对今年的生产满怀信心。他们说,老天总是要落雨和出太阳的,只要众人心齐,作好准备,我们总会取得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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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藏族史诗《格萨尔》陆续出版
全诗有三四十部,约六百万字,被誉为我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宝库中的一颗明珠
新华社西宁4日电 一部著名的藏族民间史诗《格萨尔》,最近开始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和青海人民出版社,分别用汉、藏两种文字分卷陆续出版。
这部史诗是描写藏族传说中的英雄格萨尔,领导人民与害人的魔王和侵略者进行斗争,以及为了人民的幸福,克服种种困难,打开了梭波骏马库、丹玛青稞库等十八个宝库的故事。诗中反映了藏族人民热爱祖国、反抗压迫、争取自由的美好愿望,以及藏、汉人民之间的团结友爱。全诗有三四十部,约六百万字,被誉为我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宝库中的一颗明珠。
这部巨型史诗将分编成二十卷。现在出版的,是第四卷《霍岭大战》上部。
格萨尔的故事在藏族民间流传很广。藏族的民间故事、音乐、舞蹈、绘画、雕刻取材《格萨尔》的很多,许多地方还有专门说唱《格萨尔》的艺人。
现在出版的《格萨尔》,是由青海省民间文学研究会根据藏文手抄本翻译整理而成的。从1958年8月开始,青海省民间文学研究会就派人到青海、甘肃、四川、西藏、内蒙古等地区调查搜集《格萨尔》的有关资料。三年中,共搜集到三十四部、一百五十多本资料(其中绝大部分是手抄本,少数是刻本)。1961年开始第一次用汉文翻译整理,一些藏族学者和民间文学爱好者,也热情地参加了这部史诗的翻译整理工作。
解放以前,这部史诗的若干部分曾经被翻译成为英、法、德、日、俄各种文字出版。
这部史诗的搜集、整理工作目前还在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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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熟悉各地芦笙的风格、特色和演奏特点
东丹甘改制成功十三管芦笙
新华社贵阳4日电 苗族青年东丹甘成了一位芦笙改革能手。他经过二十多次设计和九次试制,改制成功一种十三管芦笙。
这种芦笙突破了原先一支芦笙音域不到一个八度,或一个八度只能演奏五声音阶一种调式的限制,使音阶增加到七声,音域增加到九、十一、十二、十六度不等。用高音、中音、低音、倍低音等芦笙组合起来演奏,音域可以达到五个八度以上,从而大大增强了芦笙的表现力。
东丹甘产生改革芦笙的愿望还是五年前的事。从那时起,他坚持深入群众,向民间芦笙手拜师学艺。白天,他和芦笙手们一道上山砍柴、下田栽秧,晚间向他们学习演奏技巧,记录乐曲。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他听人说起有一位演奏技艺高超的民间芦笙手,立即冒雪步行三十多华里,向那位芦笙手苦学了三天,领会了他的指法特点。长期艰苦的学习使他熟悉了贵州几个主要地区芦笙的风格、特色和演奏特点,为改革芦笙打下了初步基础。接着,他又刻苦地钻研音响学,向制笙艺人请教,和芦笙改革小组的人员一起反复试制,终于在经过九次试制之后获得了初步成功。
东丹甘还顽强地学习作曲法、曲式学,研究民间芦笙乐曲。现在他已编写出一批演奏节目,其中有歌颂苗族打虎英雄的合奏曲《诺德仲之歌》,反映苗族青年男女幸福生活的《花场之夜》和今年才完成的、反映苗乡变化的独奏曲《春到苗岭》等。这位苗族青年芦笙手,解放时只有十四岁,那时只会几支简单的芦笙乐曲。解放后他参加了文艺工作,在党的教育下不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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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蒙科学技术合作执行机构
在京举行第一次会议
签订了关于执行两国于1960年签订的科学技术合作协定的共同办法和中蒙1962年科学技术合作计划议定书
新华社4日讯 中蒙科学技术合作执行机构第一次会议于5月16日至6月4日在北京举行,并于6月4日签订了关于执行两国于1960年5月31日签订的科学技术合作协定的共同办法和中蒙1962年科学技术合作计划议定书。
会议是在友好和相互谅解的气氛中进行的。根据议定书规定,双方将在轻工、纺织、卫生、农牧业等方面相互派遣考察人员和技术援助专家以及提供技术资料。
代表中国方面在共同办法和议定书上签字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武衡,代表蒙古方面签字的是蒙古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国家建筑经济委员会副主席贡布苏伦。
出席签字仪式的,中国方面还有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韩光,对外经济联络总局副局长杨琳、杜干全,外交部第二亚洲司副司长李连璧等。蒙古方面还有蒙古驻中国大使馆临时代办托依夫,工业部副部长古尔巴达木,食品工业部副部长杜拉玛,国家建筑经济委员会处长道尔基帕拉木等。签字后,武衡举行宴会,庆祝这一次会议的胜利结束和共同办法、议定书的签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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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平野义太郎等到京
新华社4日讯 亚非法律工作者会议筹备委员会主席、日本国际法律家联络协会副会长、日本和平委员会会长平野义太郎和日本国际法律家联络协会常任理事石岛泰,今天下午乘飞机到达北京。他们是应中国政治法律学会邀请来我国访问的。到机场欢迎的有廖承志、吴德峰、张志让等。在京的日本和平人士西园寺公一也到机场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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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德席尔瓦回国
新华社广州4日电 锡兰工会联合会代表德席尔瓦结束在我国的访问,于今晨离开广州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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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思想教育和物质鼓励两者不可偏废
——读“解绳子”有感
樊作刚
《人民日报》5月14日在第二版刊登了一篇《解绳子》的通讯。
作者通过当前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的一个侧面——耕牛问题,向人们提示一种深入调查研究和认真贯彻政策的工作作风,描绘出了锦绣生产大队改进耕牛的饲养、使用和管理的具体过程。应当说,对于读者是有启发的。
然而,几经反复琢磨,却有一种不能已于言的感觉。
锦绣生产大队在耕牛问题上碰到的第一根“绳子”是喂母牛户不积极让母牛配种。解决的办法是适当提高喂牛户的工分和给予奖励。
接着,喂养公牛户也不愿自己饲养的公牛去配种,原因是公牛配种后容易发颠、放牛人招架不了。于是用增加适当的报酬,或配种后三五天内增加一些工分的办法,解开了第二根“绳子”。
第三根、第四根绳子轮到了用公牛户和用母牛户的问题了。在配种后公牛性情急躁、母牛行动迟缓,使工效降低。因此采取了双奖的办法,即对养、用公牛户都给以“双方满意”的报酬,同时对用母牛户也酌情提高了工分。
当然,绳子并没有解完,作者还提到对养牛户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如月月兑现、月月奖惩等办法,使养牛户积极起来。
到这里,作者说故事讲完了。但留给我们一个深刻的印象:解绳子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层层提高报酬。
可以这样设想:从耕牛的喂养、使用到管理相互衔接的各个环节,在进行连续提高报酬以后,从相对意义说,又只是没有提高报酬以前的“复旧”。这样有什么办法保证作为第一根绳子的养牛户,在对比之下,不会重新出现“麻烦困难”,而要求进一步提高报酬呢?如果是到此为止,下不为例,那么原来提高报酬,岂非失掉了按劳分配的意义?如果再来一次“提高”,那用牛户、管牛户的“困难麻烦”又将如何解决?这样团团转似的循环往复,这根“绳子”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得开?
此外,繁殖耕牛只是农业生产的一个方面,它必然与其他各种的农活操作有着内在联系。如果只从耕牛一个方面用提高报酬的办法来解决“困难麻烦”;那么,对于农业生产,其他方面的种种困难和麻烦,应该怎样对待呢?
这只是从逻辑推理上所得出的结论。更重要的是在于我们的指导思想,即我们依靠什么去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当然,我们不能否认适时合理的调整劳动报酬和工分定额对于调动群众生产积极性、促进农业生产发展的重要意义。但主要问题是应该怎样完善准确地表达党的政策思想。例如全局和局部、集体和个人、长远和目前、思想教育和物质鼓励,这些关系怎样安排得得体。
毛主席曾经告诉我们说:“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同时明确地指出:“提倡以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相结合的原则为一切言论行动的标准的社会主义精神,是使分散的小农经济逐步地过渡到大规模合作化经济的思想的和政治的保证”。这是七年前毛主席在农村合作化运动高潮时期为一篇文章所写的按语。联系到当前农村的工作情况,毛主席的这些话是有很大的现实意义的。我是这样想:没有一种自觉的理想作为工作、生产、生活的动力,是难以顺利地克服在前进道路上碰到的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和麻烦的。
碰巧,我又读到了《人民日报》5月10日第一版刊载的以促进耕畜繁殖为主题的一篇报道(《董家庄大队保护母畜孕畜促进耕畜繁殖》)和一则通讯(《“保险”使役员——赵振忠》)。这两篇报道也提到了物质利益的具体措施(这是重要的不可少的),但是,他们繁殖耕畜的落脚点,是通过评比、表扬好人好事、在社员中形成一种爱畜的风气。因此,我认为只有把繁殖耕畜的“困难麻烦”,放在思想教育和物质鼓励相结合的基础上,才能使问题解决得彻底,使人感到更加扎实可靠和信心倍增。
当然,锦绣生产大队也可能有相辅而行的思想政治工作,在《解绳子》文章中,也提到了“根子还是一个报酬问题,一个思想教育问题”。但在文中没有得到应有的反映,使这句话落了空。因此,作为一篇重点报道,不能不使人感到是一个很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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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鸟岛
新华社记者 李子青
在青海湖的西部边缘,有一个非常显目的岛屿,名曰海西山。在她的南侧有一个紧紧相依的蝌蚪形小岛,叫海西皮,它就是科学工作者在一九五九年所发现的鸟岛。几年后的今天,我们又来访问了这个岛上的“居民”——各种鸟类。
中午,划着小渔船接近鸟岛,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引起了鸟群的巨大骚动。瞬间,天空布满了千万个不停翻滚的小点点,白的、黑的、花的,十分美丽。停在湖面上的鸟群也一片紧连一片,把近岛处水面挤得几无空隙。这时,天空、地面、水上鸣叫声混杂成一片,我们闯进了鸟的世界了。
岸上鸟巢星罗棋布,正在产卵的鹭鸶和斑头雁,把脖子扯得长长的,警觉地注视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当人们迫近它们两三米时,才发出一种反抗的叫声飞去。
但是,数分钟后整个鸟岛又恢复了平静,飞散的鸟群很快回到原地,继续它们的活动。
这个岛的面积大约有一点七四平方公里,平均只高出水面三米左右,四周大多是由裸岩和散乱的砾石组成,中部是沙丘。就在这样一个天然的环境里,生活着数以万计的各种“居民”,其中包括鹭鸶、斑头雁、棕头鸥、海鸥、冠鸭、黄鸭等,有体重近二十市斤的黑颈鹤,也有小至不到一两重的云雀,有长期居住的留鸟,也有只作短期逗留的候鸟。科学工作者仔细观察的结果,发现它们尽管种类不一,性格不同,大小各异,但都相处得十分和睦可亲,仿佛是一个大家庭。当然,有时也免不了要发生一些不愉快的冲突。例如:鹭鸶常常偷走同伴的筑巢材料,棕头鸥对于鹭鸶猎获的大量鱼食总是采取强硬手段,群起而夺之。
我们来到这里,正值产卵季节,也是动物科学工作者最繁忙的时候。他们在鸟岛附近的海西山上隐蔽处搭起了帐篷,为的是不惊动鸟群,而又便于对各种鸟类进行观察。研究人员武爱告诉我,据调查,一只鹭鸶每天约吃鱼八市斤,整个青海湖的几万只鹭鸶对鱼类繁殖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各种鸥对鱼的危害也很大,只有斑头雁、云雀等鸟类不伤害鱼群,它们喜食青草、小虫、砂子等物。
在这个鸟岛工作多年的武爱,已经同斑头雁建立了感情,摸透了它们的生活习性。他前一两年经过多次试验饲养大的斑头雁,已经同家禽相处得亲密无间。这是一件很有科学意义的驯养试验。
但是最有兴趣的时节还未到来。六月初,当各种小鸟出世时,许多有趣的场面将会出现。那时,雌鸟依偎着小生命,寸步不离,雄鸟就艰苦地承担起为全家觅寻食料的任务,水面上和空中将建立起千万条无形的运输线,雄鸟们从早到晚穿梭般地往返其间。小鹭鸶刚出世时,全身光秃秃,六七十天后长出羽毛,才开始独立生活。小鸥一出蛋壳,羽毛一干,就跟着母鸥跑到湖中嬉水,非常活泼,对于环境有很强的适应性。最惹人喜爱的是小斑头雁,出生几小时,一身就披着奶油色的羽毛,七八只排成单行,尾随母雁,或散步,或嬉水,“嘎!嘎!”叫个不停。它们每个“小家庭”都生活得有条有理,显得十分幸福。可惜我们来得稍早,还不能看到这些生动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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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奇异的盐
青海省柴达木盆地素称“盐的世界”。它不但有大小众多的盐湖,还有许多地下沉积盐层。这里出产的盐从形态上分有“珍珠盐”、“水晶盐”、“粉条盐”、“蜂窝盐”等十余种,大都可以食用。
在达布逊盐湖北滩,盐水受微风吹荡,形成直径三、四毫米的珠状盐粒,称为“珍珠盐”(上图)。“水晶盐”(左图),坚硬而透明,有无色和浅红、浅蓝等色。最大的每块有一两米,小的有一两公分
 新华社记者 李子青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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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地区朝鲜族人民,习惯穿一种矮帮浅口的船形胶鞋。这种鞋内外全胶,清洗容易。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延边橡胶厂,今年增加了这种胶鞋的生产。这是女工在包装这种胶鞋
新华社记者 胥志成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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