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4月1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信箱

  安心种植棉花!
政府保证植棉农民正常利润编辑同志:
最近我乡干部召集农民开会,劝告大家看植棉花(江苏太仓一带系棉产区),希望能把产量恢复到抗日战争前,因为国家很需要这种工业原料,以保证人民的衣着。
根据现在的情况,种籽、农具、和种法都不成问题。大家所关心的是棉花与其他农产品的比价问题。战前每百关斤(我乡称司马斤)籽花价约等于白粳米两市石,战时由于日寇的垄断,国民党来后,又听任大量的美棉倾销,使棉花的价格跌落,结果大家都不种棉花了。因此希望政府对增产棉花有细密的通盘计算,最好能保证使棉农有适当利润的比价,并希望将该项比价公布出来,使我们农民来合计一下。
江苏太仓县农民 范桂生范桂生君:
政府对工业原料作物与食粮的合理比价,是十分注意的。目前农业部工业原料司正着手搜集各地战前、抗战期间及战后的棉粮价格,种棉种粮的生产费用,各产棉区粮食生产和调剂的状况,运输情形,并参照去年华北区实行棉粮比价的经验等进行审慎的研究。现已将初步意见送有关部门商讨及呈报政务院财委会审核中,拟于最近公布。
一九四九年华北区为了解除农民的顾虑,在春季播种时曾经公布了一斤皮棉与八斤小米的比价。根据现有资料统计,去年九月至十二月华北各地的平均棉价,除十一月恰巧合到八斤小米的比价外,其余三个月都是一斤皮棉折合八斤多至九斤小米,还有许多地区因为棉花的品质良好,高出了十一斤小米的比价。在个别地区,由于交通不便、国营贸易公司力量不足,合作社未能健全以及投机商人扰乱市场等原因,使棉花价格没有保证八斤小米,但今年会较去年改进一步。
去年华北区还采用了以棉花折交公粮的办法,其办法是:“以干、白、净中喷花,绒长八分之七英寸中级美种(洋花)籽棉为标准,每斤标准籽棉折小米三斤七两,按等级差价升降之,但最低不低于三斤米。”也大大的保证了植棉利益。总之政府是要想各种办法保证农民种植工业原料作物的正常利益的,希望大家安心的种植。
至于销路更不成问题,因为按今年的棉花增产计划,须有最好的收成,才刚够现有纱厂的使用。
中央农业部工业原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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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什么是波长、千周?编辑同志:
我们常听到无线电台在播送开始和终了时,报告千周与公尺,但不知千周与公尺是根据什么来的?请解答。
特军邮十一支队一中队 屈清泉屈清泉同志:
你所询的问题,经北京市人民广播电台解答如下:
无线电广播是靠无线电波传播的。无线电波是电的波动,其速度为每秒钟三万万公尺,即要是绕着地球走,每秒钟能绕七圈半。
世界有成千成万的广播电台,空中有成千成万的无线电波,为什么收听广播的时候,只听到一种声音呢?这是因为每一个广播电台广播,都有一定的波长。
什么叫波长呢?打个比喻说,水波一起一伏,成了一个一个的波浪,在一个波浪的最高点,到下一个波浪的最高点的距离就叫作波长。
波长以公尺作单位。我们普通把十公尺到五十公尺的波长,叫作短波;五十公尺到二百公尺的叫作中短波;二百公尺到三千公尺的叫作中波,十公尺以下的叫作超短波,三千公尺以上的叫作长波。
前面说过,无线电波每秒钟走三万万公尺(这种速度是任何电波都一样的),而每秒钟内所走完整的波的数目,就是周率。每秒钟从天线放射出来的无线电波的数目和波长是成反比例的。比如说现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一个波长(就是每个波的长度)是四十公尺,那么就拿四十公尺除电波每秒钟走的三万万公尺,所得的数目,就等于七五零零千周。这就是用波长算千周的公式。与此相反,如果用千周除三万万公尺就等于波长。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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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书刊介绍

  《世界青年》中文版
世界民主青年联盟机关刊物
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
世界民主青年联盟机关刊物《世界青年》,是报道世界青联号召、反映各国民主青年的生活与斗争、介绍国际青年运动的经验及其新的发展、加强世界广大民主青年团结的杂志。
当全世界成千成万民主青年正广泛纪念《世界青年周》时,《世界青年》中文版已在我国出版了。这是对当前国际青年运动进一步展开争取世界持久和平、反对帝国主义新战争阴谋的强大斗争的一种配合;同时,也是中国青年学习苏联和人民民主国家青年的榜样、研究国际青年运动的经验、了解各资本主义国家和殖民地国家青年的生活和斗争,以便加强中国青年和世界民主青年团结斗争的有力工具。
这一期《世界青年》中文版,是今年一、二月两期的合刊,内容的重心是反映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的斗争,有世青总书记安利科·布加拉的《和殖民地国家青年结成一条战线》、如安·洛蒂西埃的《亚洲青年起来反对殖民剥削争取民族独立》、法国共和青年联盟书记杜哥朗的《反对殖民地战争的青年斗争》、世青书记贝特·威廉士(最近被法帝国主义反动政府强迫出境)的《日本民主青年运动的发展》和马哈台夫·辛的《印度学生的一封信》等,都报道了帝国主义者对殖民地的罪恶统治、被压迫民族的人民与青年的英勇斗争和世界民主青年对民族独立斗争的支持。和帝国主义者所推行的殖民制度成一个显明的对比的,是苏联实行列宁斯大林民族政策的辉煌结果,在这方面,《世界青年》编辑路易高林《新世界景象的一面》一文,作了生动的叙述。
此外,本期还有世青副主席法朗西士·戴门的《青年争取和平民主的斗争在日益壮大中》、意大利青年联盟主席贝林格的《禁用原子弹》、法国《前卫》总编辑勒内·劳埃的《帝国主义者窒息不了民主青年的呼声》和世青总书记安利科·布加拉的《伦敦印象记》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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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红榜

  天桥摊贩李茂林
退还顾客多付价款二十万编辑同志:
三月十日,我连上士孙训在天桥人民市场二十二行李茂林的小摊上买碱七十四斤,计洋五万一千八百元,但他一时大意,将一部分五千元的钞票也当做五百元的给了卖碱的了。一直到回来上账时,才发现自己带的钱多付了十九万三千三百元。当时孙同志非常着急,自己连饭也不及吃即速又跑出来找卖碱的,因时间太晚,摊贩都走了,孙同志只得垂头丧气回来。
第二日,孙同志和我们几个同志一早就又跑到天桥,李茂林见孙同志到来,立刻就将昨天卖碱时所多收的钱取出(五千元钞票原封未动),他还安慰了孙同志一阵,他说:这也是我一时的大意,我以为你们给的钱没错,就原封收下了,直到回家才发现。”我们同行的人,都为这件事感动。
机炮连教员 徐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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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红榜

  认真检查自己工作
邮局职工王世杰受表扬编辑同志:
我在十二日到沈市大东区长安街邮局寄包裹。那天是礼拜天,人很拥挤,而邮局只有王世杰同志一个人办理业务,所以比较忙乱,将我的包裹费算错了,少找给我四万元。当时我也不知道。第二天,我接到王同志来信,说明他的错误,并叫我去领钱。这种认真负责检查自己工作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是值得表扬的。
沈阳五一工厂技术科 周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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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摘文

  半世纪
N·爱伦堡
我们不是在编日历:这不是我们所要做的事。我们想说明的是二十世纪的第十七年,才是新世纪的真正第一年。从那秋天的一日起,世界分裂为二:有金钱的世界,也有劳动的世界了。
他们拚命想扼杀苏维埃共和国,从东西南北进攻莫斯科。饿着肚子、淌着血的俄罗斯始终屹立着。十字军的教唆者温斯顿·邱吉尔这次没有被俘虏:他学了乖留在伦敦。
而在凡尔赛,外交家分蛋糕吵了起来。旧世界还活着,但这是一种怎样没有人性而羞耻的生活!满身铜臭的人浸沉在爵士乐的嚣声中,机械地大跳其妖形怪状的狐步,他们竭力要忘掉——这个世纪已经完全不是乔瑟夫·张伯伦和约翰·潘胖特·摩尔根所想像的那种模样了。
战争不绝如缕。德国人杀死了波兰人,而波兰进攻了立陶宛。义大利夺占了阜姆⑥。罗马尼亚和捷克共同侵入了匈牙利。希腊和土耳其发生了冲突,法国讨伐了摩洛哥人。日本向中国挑衅。义大利对阿比西尼亚牧人施放了糜烂性毒瓦斯。西班牙接连三年呻吟在德义干涉者的刺刀下。
有钱人不再标榜自由思想了。一九○○年他们还能为一个无辜的罪人(按指特莱夫斯上尉事件)说几句公道话。而一九三五年他们就向残害几十万无辜生命的刽子手拍手叫好了。一个暴虐而狂妄的人统治了义大利。他从篦麻油开始,很快应用了毒瓦斯。伦敦的民主保护人却和这个渴血魔王订立了“君子协定”。在德国,一个除了恶魔之外没有字可以拿来称呼他的人,攫取了政权。他是鲁尔的工业家一手捧上台的。他从焚书起一直到在奥斯文切姆集中营造煤气室止。英国的人道主义者和法国的激进党员都宠爱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他们估计一个武装精良的民族由这个疯子率领着,也许能把邱吉尔和克列孟梭办不到的那件事:扼杀苏维埃国家,加以实现的。
他们在二十世纪中做些什么?他们的世界在精神上一片空虚,是名符其实的一具活尸。不错,西欧还有大科学家健在着,这些十九世纪的学生以自己的发现丰富了人类,但他们的劳绩不为满身铜臭的人用于增进人类的幸福,却被他们用来奴役和破坏了。这个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中,人们死在战场上,第三个十年将结束时,开始了世界危机,而在第四个十年中,人们更死在路中、荒野、桥下。一九三一年失业的人达三千万。开始毁灭东西和人。世界谷仓中有几百万担小麦霉烂,而每天却饿死人。美国烧棉花,巴西倒掉咖啡,丹麦宰杀奶牛。法国拆除纺织工厂,打坏车床。加拿大用红颜色染小麦。他们走头无路地找寻出路;他们已经不可能过和平的生活,最后只好大流血了:这样开始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当疯狂的吃人魔王占领了十七个国家,威胁着毁灭人类文化的时候,这真是我们这一世纪历史的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冲锋队暴徒打毁了巴黎的纪念碑,亵渎了雅典卫城,在奥斯文切姆的炉子中烧死小孩子。苏维埃人民抢救了人类。他们拯救了英国,不是因为那里住着邱吉尔先生,而是因为英国在邱吉尔之外还有着值得尊敬的英国人民。他们拯救了法国,不是为了达拉第和庞纳,而是为了革命的和巴黎公社的光荣人民。他们拯救了美国,不是因为那里有一个看到“俄罗斯人和德国人要自相残杀了”而非常高兴的人,而是因为美国有着千百万普通老百姓。
龌龊的托了干净的福一起得救。邱吉尔先生、杜鲁门先生、达拉第在世界获救的第二天怎么样呢?他们开始动脑筋怎样暗害他们的救命恩人了,小白牛的童话又有了新的材料。他们不能过和平的生活,又在梦想着发动可怕的战争了。
法国半官的《世界报》在去年十二月一日发表一篇谢尔万·施拉伊倍的文章,作者写道:“悲观分子和失败主义者不同。悲观分子——我是其中之一——说:‘一切都不妙。马歇尔计划差不多完了。大西洋公约大部分失掉了意义。英国自己走头无路。欧洲大陆没有力量养活自己。美国参议员的轻率态度使我们失望。而世界经济危机又近了。”失败主义者和悲观分子不同的地方在于前者承认:‘我们没有法子可以对抗共产党实行的那种制度。’”谢尔万·施拉伊倍认为什么制度都是多余的,他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几个人身上:“人、手腕、意志足以避免宿命幽灵的到来。事在人为,一切决定于几个人,决定于他们的性格。”
他们——能够挽救资本主义的这些英雄在那里?福莱斯特是其中之一,但他有神经错乱的毛病。还有一位是派纳尔·托马斯,但他曾经随便“拿”过一些东西。当然,这些英雄中很多是神经病和扒手,甚至还有发狂的窃贼和手脚不干净的疯子。欧洲所有的老江湖也都来投效了。刽子手佛朗哥的部长阿尔泰霍来到罗马:进行西班牙加入战争联盟的谈判。在杜塞尔道夫,贝文的代表和老“人道主义者”古高·斯丁纳斯以及别的鲁尔大老板会商。他们不但能够吸收佛朗哥和斯丁纳斯,还能使有“手腕和意志”的欧洲一切“好汉”都来投效,但这真能拯救他们么?
他们只信赖一个盟军:死神。参议员约翰生(谢尔万·施拉伊倍说美国参议员态度轻率,是不是指他?)宣称:“新的超级炸弹一定可使舆论安心。”这句话甚至使崇拜美国的作家如佛朗沙阿·马里亚克也不以为然了;他写道:“我不懂这意思,或许是我落伍了。但难道比毁灭广岛的原子弹更可怕的炸弹真能使人安心的么?难道美国或欧洲真有这种母亲,在催眠自己的孩子时对他说:‘静静地睡吧,好宝宝,我们已有新的炸弹了’?”
(一续未完)(摘自时代杂志)
⑥义大利和南斯拉夫交界处的一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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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民文学》第六期
文协机关刊物《人民文学》第六期于四月二日出版。本期论文有法捷耶夫的《论文艺批评——在苏联作家协会总会十三次全会上的报告摘要》(王子野译),《关于华连亭·卡达耶夫的新小说〈拥护苏维埃政权〉》(苏、M·布宾诺夫作,王子野译续完),《〈太阳照在桑乾河上〉俄译本序》(苏波兹德聂耶娃作,陈冰夷译)。小说有陈肇祥的《春节》,俞林的《怎样到的今天》,苏·爱尔别尔格作,桴鸣译的《台湾云雾》和转载工人创作大吕的《于师傅这二年》和董乃相的《我的老婆》两篇。诗有李季的《报信姑娘》,戈壁舟的《树林里》等。剧本有《战斗里成长》(胡可作续完)。画页有彦涵的《懒汉懒汉再不改,俺就跟你两分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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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复活节的礼物
陈依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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