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6月8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法国著名大影评家乔治·萨杜尔在1月27日的“法兰西文学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世界电影的十年(1950—1960)”的文章。摘要如下(文内小标题系本刊编者所加):英国——每况愈下
    这十年,英国的电影艺术和电影业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倒退状况,影片的题材已经转向街头巷尾和无聊的打诨了,真到了穷途末路。西德——垄断与空虚
    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商业上的繁荣(1958年以前)与艺术上的空虚结合在一起。托辣斯乌发公司在进而征服小欧洲(指法、西德、意、比、荷、卢六国——编者注)以前,早已统治了德国市场。在阿登纳时代生产出了与戈培尔时代如出一辙的侦探片。优秀的演员,遭到排挤。意大利——没落和屈从
    意大利在1950至1954年间是新现实主义又成熟的光辉时期。在这个时期出现了“罗马十一点钟”等影片。
    十年来,向新现实主义攻击,人们用滑稽影片来代替了它;罗马的奴隶们(指新现实主义派的电影工作者——编者注)则被贬给“宾赫传”(美国在意大利拍摄的影片——编者注)制作布景。美国——衰败与迫害
    五十年代初期,对好莱坞说来,是个艰难的时期:麦卡锡主义,监狱、密探等等,使那些伟大的天才演员们有的被迫沉默了,有的受到迫害或被放逐。好莱坞机体的衰败将来一定会给真正的美国电影让出一个自由天地来的。日本——武士剧风糜
    作品局限在武士剧方面。近年来,新现实主义在日本好像遭受了和在意大利相似的恶运;大公司又占了上风,并且,近三四年来,被正式挑选参加电影节的往往是质量不高的影片。中国——将成为“亚洲电影中心”
    1956年,我曾估计了中国过去和现在的巨大成就(1959年生产了一百部大型影片),关于最近生产的影片我了解得很少。法国对于这个即将成为亚洲最强大的电影中心还完全有待以后来加以探索。“梁山伯与祝英台”或“白毛女”的上演还仅限于巴黎,并且,时间也太短促。苏联——将出现“第三个黄金时代”
    在苏联,60%的导演都是新人,六十年代可以看作是苏联电影的第三个黄金时代,它可以和1925—1930年及1934—1941年时期比美。东欧社会主义国家——
    “应受赞赏”
    匈牙利的新导演像法布里等,现在都和无比动人的捷克影片的导演透思卡等一样,应该受到我国的赞赏。
    非洲国家——“真正的黑人影片”
    大量生产影片的开罗,是阿拉伯世界过于“好莱坞”他的产地。
    正处于巨大转变中的黑非洲;在六十年代里,“我是一个黑人”或“回来吧,非洲”都已经给我们提供了真正的黑人影片,已经超过了殖民时代的异国情调和报道性影片。拉丁美洲——蓬勃发展
    在拉丁美洲也出现了新事物,墨西哥生产了像“阿拉拉基”等佳片。巴西给了我们“啊,康迦西罗”等。阿根廷的“血的河流”、智利的“被遗忘的港湾”等,都是值得一观的好片子。
    十年来,正在前进中的拉丁美洲国家,一定会在电影事业方面为我们作出许多贡献。
    从1950到1960这十年间,随着各国人民争取自由和幸福生活的斗争的高涨,有无数人民获得了独立。民族电影的诞生和发展,是和这一主流分不开的。新的一代的兴起几乎是普遍现象。新的创作家革新了形式和题材,摆脱了电影艺术的死硬呆板的公式。


    【本刊讯】“新德意志报”4月24日刊登了海因茨·霍夫曼写的一篇文章,题为“生活真实的中国电影艺术”,摘要如下:
    新中国的电影艺术,美在人民中,真在人民中。“中华女儿”、“钢铁战士”等影片的结局由于它们充满人情味使我们受到感动。
    远在激烈的解放斗争时期,就为新的国家电影生产创造了条件。这说明了人民政权的性质。人民对艺术的热爱使它有可能迅速的发展。在人民中国,1958年已经有6万名电影工作者,1959年他们在十个现代化的电影制片厂里摄制了100多部影片,其主题大多数直接取材于现代和人民的经历。作者、导演和演员与工业和农村中的人们紧密地生活在一起。因此中国的观众能够在银幕上看到他们的英雄形象。
    在中国的戏剧片中往往感觉到所有表演艺术的基本统一。情节在没有效果或离奇地情况下被表现出来。它以直接以迫切的愿望为目的,用人们的行为举止构成抒情诗。此外,新中国的电影作者不仅很熟悉他们的民族传统,而且他们根据党性的原则在处理每一个题材时,都试探一下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塑造方法给他们提供的特殊的可能性。因此电影“党的女儿”的社会主义的内容是一直在民族的表现形式下发展的,这种表现形式通过现实主义地表现共产党员的英雄品质使中国古老的戏院里的叙述原则和中国绘画的构图特征创造性地融合在一起。


    【本刊讯】法国“费加罗报”4月29日报道说,该报曾就影片的道德性问题向电影界人士和一些家庭协会组织征询了意见。该报报道的此项意见摘要如下:
    国际电影剧作家联合会主席瑞姆说,“恢复法国电影的健康面貌和平衡状态是电影剧作家的责任。”
    全国家庭协会联合会干事卢桑说:“一些影片表现一些冗长的、为粗暴和兽性辩白的疯狂场面。即便不考虑道德问题而仅从心理正常方面着想,我们是否有权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
    “永远朝着生活”杂志主编沙菲说:“关于不道德的影片,报纸上最好不加以评论,否则反而促使人们,特别是青少年对于这类影片的兴趣,而渴望去看。”
    法国电影业联合会主席特里希说:“我们认为电影的作用不是使道德败坏而是使人们消遣。”
    法国导演贝尔纳说:“我坚决反对在电影中那种经常看到的庸俗和粗野的现象,如不改变这种现象,法国电影事业的威望将受到严重打击。”


    【本刊讯】西德“世界报”4月27日报道说:最近在汉堡举行了第八届汉堡艺术展览会,展出了一百另六个画家与雕塑家的一百六十五件作品。观众对这些作品反应冷淡,因为大多数作品呆板、拘泥,许多抽象派的作品更缺乏色彩。在雕塑方面,凡尔纳·雷希豪特的作品令人吃惊,他的作品竟是用铁做的,造型似甲壳动物。


    【本刊讯】抽象派美术在本世纪初由欧洲大陆介绍到美国以来,在美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目前抽象派美术在美国全国各城市中心普遍流行,不但在国内美术界占统治地位,在国际上也早已取欧洲的地位而代之。抽象派美术的流派很多,近十几年来在美国最流行的是所谓“抽象表现派”或“行动派”或“纽约派”,现将“基督教科学箴言报”4月9日关于这个流派及其主要代表人物的一篇介绍摘要如下:
    “抽象表现派”的最主要标志是个人主义。他们不承认教师或传统的影响,在他们之间也没有一致的见解和创作方法。一般说来,他们采用“提示”而不是“描绘”的手法,他们使用自己的密码符号,发展着自己的信条,他们反对任何系统。
    每一幅画的题目在完成以后才自行表现出来,情调和故事则从作画的行动中产生,因此这些美术家被称为“行动派”或“抽象表现派”。他们赞成“彻底的模糊”、“有计划的混乱”,要求孤独而不愿意迎合社会。他们发表哲学上的见解,进行心理上的自我探索,他们的逻辑是一般人甚至有修养的知识份子所不容易了解的。他们特别崇拜大型画幅,以便身入其境地得到陶醉。
    “抽象化”在这些纽约美术家具有一种特别的意义,他们不采用五十年前毕加索、布拉克那种通过“理智”的抽象化方法,抽象对他们来说只是把自己从一切限制、戒律、原则的束缚下解脱出来。其代表人物及创作方法如下:
    高特利布的创作方法越来越使用更简单和更神秘的标记,画面非常宽广。他认为绘画是一种自我发现,主张“在作画的行动中取得形象”,人的本能至高无上。
    罗斯科的创作方法是使用一块块的彩色图案,他宣称他的毫无形像的图画表达了“人类的基本感情——悲剧、狂喜、命运。”
    克莱因的创作方法是在巨幅帆布上涂上各种黑白色的形体。他说他的画“从头到尾都是自由想象,我并不描绘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而是从视觉所引起的感情。”
    波洛克从“无意识”出发作画,他是最闻名的纽约画家之一,他说:“我们改造了绘画的性质。绘画是自我发现,好画家都在画自己是什么。”
    库宁被称为纽约派的大师,他认为绘画是“一种生活方式……正因为它完全无用所以才是自由的。”


    【本刊讯】香港“新晚报”5月12日刊载“日本文坛黄流泛滥”一文,摘要如下:
    日本社会今天充斥着黄色文化,不仅电影如此,文坛也如此。近年来窜红的日本青年女作家丰原路子,就完全走的是色情文学的道路。
    丰原路子的每一部作品都是以“极大胆的暴露”为号召的。她将她和美国丈夫之间性的不调和是离婚的原因及经过详情为题材写成了小说“猎人记”,成为日本广大黄色读者的偶像。
    丰原路子不仅在笔下不离色情,嘴中所言也是满口不离一个“性”字。她在银座某餐厅第一次招待东京各报记者时第一句对记者说的话,就是:“我的臀围,不多不少是九十公分,和玛丽莲蒙露一样;所以日本制的内裤我是不合穿的。”以后凡是她在公开场所讲话都要提到她的“臀围”。
    二十七岁的丰原路子前年十月她还是银座一家酒吧中的默默无闻女侍,前年底,她认识了一个美国人罗拔·史密斯,便和这个美国人闪电结婚。
    半年之后,史密斯向加州法院告了一状要求和路子离婚,理由是他们之间“性的不调和”。这次离婚官司使丰原路子灵机一动,结合她和美国人这段国际婚姻的体验先后写了两本小说,一本是“银座的爱神”,另一部“猎人记”,现在她的第三部十五万字小说描写大酒店之夜的新作又要出笼了,日本一些书店正在争夺这本书的版权。在日本由女作家执笔描写性的作品已经成为一种风气。丰原路子的小说已使她从一个酒吧女侍,变成了一个每月收入三十万元的“女作家”。


    【本刊讯】美国“幸福”杂志今年4月号载文说,美国大公司和资本家对抽象派美术越来越感到“热心”,大量购买抽象派作品,把它们挂在公司大楼、银行和公寓大楼的客厅里。其原因据说是:“许多企业家发现抽象画能给他们一种感情上的解放,”能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并能带来经济上的好处。
    该杂志报道说,纽约制造商托辣斯公司的董事长弗兰尼根发现在他银行里挂出的抽象画非常有效地把路上行人吸引到银行里来,同时,银行的现代艺术品的收藏在三年中也提高了其本身价值300%。纽约大通银行的经验同样成功,以至副董事长大卫·洛克菲勒决定为新建的六十层大通银行大楼拨出五十万美元的经费用来收集美术品、开设展览并聘请名艺术家负责这方面的事务。洛克菲勒说:“企业界应该支持今天的艺术。”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5月29日报道说:一位曾经以绘插画饮誉于日本艺林的老画家,由于晚景凄凉,并对自己的艺术前途感到悲观失望,最近和他的老妻双双服毒自杀。
    这位老画家叫名取春仙(原名芳之助),东京人,现年七十四岁。名取春仙十九岁便被选为日本美术院展览会会员,二十五岁开始在“朝日新闻”任美术部部长。其后,他脱离了美术院展览会,自组珊瑚会,为名小说家夏目漱石和菊池宽等的作品绘插画,在日本画坛上开插图的先河。他的插画以佛像和武士像最为拿手。
    名取春仙和他的老伴,原来住在东京杉并区阿佐谷。两年前,他的女儿良子因患肺炎病逝后,靠卖画和替警视厅绘宣传画度日,境况凄凉。今年1月间,这对老夫妻只好搬到在大映制片场任剪辑技师的长子名取贡男家里寄住。但是贡男的家境也不怎样好。不久前,名取春仙曾打算到福岛县饭坂温泉卖画,然而在未成行之前却与老妻一同服毒自杀,死在东京港区赤坂青山北町高德寺坟地内他们女儿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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