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6月12日人民日报 第15版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握手”与“拱手”
孔德兴
  突如其来的非典,使人措手不及,也因此重视起手来。
  这是因为,手容易沾染病毒,是重要的传播途径,必须对手十分留意,以防不测。这样,见面与道别时的“握手”仪式,就成了两难的选择。横下心不握,僵僵地站着,免不了尴尬和歉疚;硬起手腕去握,又免不了非典传播的后顾之忧。总之,握手还是不握手?举措维艰,成了个问题。
  双方对握手都心怀戒惕,两手相握之后各自都要想方设法尽快洗手,以绝后患。特别是洗手要用流水冲洗手心十秒、手背十秒,虎口与指缝又是十秒。这些繁琐的操作,更加提醒人们对是否握手要十分慎重。
  其实,即使不在非典流行的太平时期,握手也是不符合科学和卫生的礼仪,因为通过接触,会传染多种疾病。那么,“握手”的习俗又从何而来呢?
  中世纪的欧洲,骑士阶层好勇斗狠。他们除眼睛外,全身严密地包裹在甲胄里。骑士相见,往往提防对方的暗算,百般警惕。为了表示友好,表明自己手中没有武器,就脱掉铁手套,伸出右手相握,以解对方疑虑。从此,握手渐渐成为见面或分别时的礼节,也用以表示祝贺或慰问。
  这一礼节来自欧洲,由于简便易行,表示热情,渐渐流行开来。其实,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拱手”要比“握手”来得科学和卫生得多。
  拱手,即两手在胸前叠合,形成抱拳之式以表敬意。这一礼节,不知起源于何时。《礼记·曲礼上》说:“遭先生于道,趋而进,正立拱手。”拱手,男子尚左,女子尚右。也就是男子用左手握右手,女子用自己的右手握左手,这称作“吉拜”,相反则是“凶拜”。有一次办丧事,孔子拱手时右手握左手。几个弟子见了,也都右手握左手。孔子说:“你们太喜欢学我了。我这样是因为姐姐有丧事的缘故啊。”(《礼记·檀弓上》)可见,行拱手礼也是有讲究的,不然还会闹出笑话。
  “作揖”也是“拱手”的意思,与下跪、叩头等统称“拜”。“长揖”是卑者见尊者之礼,即拱手高举,自上而下。《汉书·高帝纪》上记载,狂生郦食其去会见汉高祖刘邦时,本应行跪拜之礼,但他却“长揖,不拜”,可见其狂。
  “拱手”之礼,与“握手”、“拥抱”、“亲吻”相比,避免了人体接触,对于阻止传染源大有益处,何乐而不为?林语堂老先生曾举了不少例子说明中国人的习性在许多地方比西洋人强。其中就有中国人见面寒暄时,比西洋人讲卫生。他在《西洋的怪风俗》中说:“东西文化一个大异点,就是西洋人彼此握手,而我们则自己握手。在西洋的许多怪风俗中,我想握手是最怪不过的了。”他说的“和自己握手”就是“拱手”。如果林老先生今天在世,他仍然会对握手表现出的“愚蠢”“冷眼旁观以笑乐”。
  如果把握手认定为礼仪中的陋习,恐怕一时令人难以接受,但面对疫情,又不得不正视其弊端。不管如何,在非常时期为了控制疫情,移风易俗,大有必要。干部们要自觉带头少握手、不握手或以拱手相代。应该说拱手是中华礼仪文化的合理内容,合理的东西一定会为人接受,应有意提倡,发扬光大。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抗击非典英雄之歌

柏坡岭上红牡丹
刘千生
  火红的五月,适逢中共中央进驻西柏坡五十五周年,柏坡岭上占地三百亩的牡丹园红光映翠。在这不寻常的春天,国色天香的牡丹给人以特别的生机和希望
  是谁在柏坡岭上遥望着蓝天
  披肝沥胆把跨世纪的美丽装点
  着意汇聚了天边七彩的云霓
  倾情绽放了大地母亲的红颜
  噢,那就是你呀
  柏坡岭上的红牡丹
  五十五年前的那个五月
  希望之星在阴霾密布的上空闪现
  星空下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西柏坡便是晋察冀的“乌克兰”
  新中国就从这里走来
  送走制造荒旱的“魔典”
  从那时候就开始栽种
  从那时候就奠基开园
  因为有太行山血染的红岩做基石
  因为有柏坡岭松柏映翠围红镶边
  柏坡岭上的红牡丹哟
  才会这般娇媚这般鲜艳
  红光万里动京城的柏坡牡丹
  你又绝不仅仅是娇媚鲜艳
  因为历经了风霜雨雪云雾雷电
  娇媚的生命才会有这样丰满
  人说你是富贵的象征
  那正是因为你告别了贫寒
  倾城倾国并非是你的本意
  盛世国花的理想是全球红遍
  因为吮吸了五千年文明的精血
  十三亿芳心缀成的丹心谱辉映海天
  万里长城摆开了万里琴台
  弹一曲东方神韵赞颂你柏坡牡丹
  游人如织留连忘返
  圣地天香百花吐艳
  久久地思索着一个常识性的命题
  国色天香是自然的美还是美的自然
  越是平凡的事理你司空见惯
  若能奉行不渝那就越不平凡
  柏坡岭上的牡丹给我们的思考太多太多
  当年进京赶考的路就在她脚下启步伸展
  两个“务必”一张考卷呀
  让几代中华儿女答了五十多年
  千古盛衰历览前贤放眼中外
  立志要打破“周期”跳出“怪圈”
  柏坡牡丹又映红了2003年的春天
  非典肆虐打出了一张特殊的考卷
  变异的病毒企图让牡丹褪色
  在喘息之间把生灵涂炭
  有太行山铁壁围堵柏坡岭松柏护佑
  牡丹花开的时节岂能让阴虫泛滥
  啊,柏坡岭上的红牡丹
  你的根系浸润了太行英烈的鲜红
  绿染荒山的战旗正是你骄傲的花瓣
  白衣战士请缨降魔的火炬为你增色
  爱的奉献燃起送瘟神的蓬勃烈焰
  让我们引吭高唱牡丹之歌
  去迎接鏖战非典英雄们的凯旋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非典手记
张庞
  人是一个初生的孩子,他的力量,就是生长的力量。
  ——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口罩
  几层方寸棉纱
  显露出国人坚定的眉眼
  防护衣
  与柔韧的脊梁一起
  护送远航的生命之舟
  SARS
  几个英文字母
  一夜间让人读懂了许多
  隔离病室
  一个人的空间
  满世界的真情
  中药罐
  满腹的古老神话
  煎出了一腔热情
  救护车
  一声呼啸
  载着希望与爱心奔跑
  呼吸机
  以自己的呼吸节奏
  延伸人的生命历程
  护士的烛光
  点燃一片爱心
  照亮千百生命
  小汤山医院
  自从“提灯女神”进驻这里
  你的名字就和奇迹连在一起
  病毒学实验室
  出污泥而不染
  囿于室而远行
  疫情发布会
  浸染着每天报纸的版面
  发送着一个民族的自信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笔墨山水

静静的纳帕海
赵统斌
  一个阴雨绵绵的春晨,我的心却阳光般灿烂着。滇西北高原上的蓝天、白云、雪峰、草地,又一次不期而至。舒缓的山岭,手牵着手围成一个盆地。无论天上的雨水还是山上的雪水,都汇聚到这里来,于是就有了波平浪静的纳帕海,也就有了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水草和一大群一大群的灰颈鹤……
  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我的思想和情感随着我的身体在高原上行走。我虽然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但毕竟疏离稼禾二十多年,对大自然的渴盼和向往,应该不是一种矫情。所以,当纳帕海在我眼前铺展开一个奇异世界的时候,我疑惑自己是否在梦中?
  这里的天很蓝很低,云彩就在头顶上悠悠地飘,似乎伸手可及。山脚下是零星分布的青稞架,一如大平原上“人”字形的瓜棚。游牧者的毡房里还在冒着袅袅炊烟,羊群,牛群,抑或马群,就像水边草地上盛开的花朵,几乎看不见它们游移。说是湖,其实并没有岸,草地就一直铺展到水里,水草分割着湖面,一条条青色的带子间着一条条绿色的带子,灰颈鹤就在这带子上演绎着自己的故事———或是嬉戏打斗,或是闲闲地散步。这时,忽然就有《青藏高原》的歌声飘来,那种超拔、高远和豪迈,仿佛来自天国,我知道,这是属于高原的天籁。静静的纳帕海,因了这刺破长天的尖利鸣唱而显得更加旷远和空寂。
  唱歌的不是什么歌星,而是一对藏族姐妹,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们穿着红白相间的藏袍,款式和质地都是上好的,且能御风而舞。她们面容姣好,藏民的“太阳色”似乎与之无缘,我想,她们该是藏胞中的富家子弟了。果然,她们身后就立着一排用原木搭建的门面,里面摆满了当地的土特产。见我张望着,她们便停止了歌唱,笑着跟我打招呼:到房里喝碗酥油茶吧!两位小姑娘长得十分相像,只是一个矜持一个开朗。那位开朗的小姑娘说:“她是姐我是妹。可客人都说我是姐呢!”之后便是一串山泉般的笑声。我似乎受了这种热情的感染,便随之走进屋去。迎面的货架上码着山珍野味,有叫上名来的,但更多的却叫不上名来。两位小姑娘并不当推销员,而是把我引到一个当桌用的硕大的根雕旁坐下来,先是奉上一杯酥油茶,我抿了一口,那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开朗”姑娘见我眉头紧锁,便笑着说:“喝不惯吧?”不等我回答,“矜持”姑娘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在这一静一动中过去了一个小时。我欲付款而去,“矜持”姑娘连连摆手:“我们的茶艺表演不收费的。”“开朗”姑娘则说:“就这样走了?我们合个影吧,你也算是‘到此一游’了!”于是,我也就被两个小姑娘簇拥着非常高兴地“立此存照”了。
  纳帕海游人极少。我骑了匹枣红马在草地上晃悠。草丛中水洼里的小鱼,常常被马蹄惊得乱跳,白肚皮就晾在叶子阔阔的水草上。遥望远方,是渺渺茫茫的一片青黛。信马由缰的我便不禁感慨:在这样的环境里,谁还去想世俗的名利呢?
  春雨淅沥中,难忘纳帕海纯净的阳光……阳光下透明的一切……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心香一瓣

来世再续师生缘
——悼恩师齐良迟
鲁译元
  老师,您走得那么快,那么突然,怎不令人痛断肝肠。
  5月8日早晨,当我得知您已离开我们的消息,顿时如五雷轰顶。突突的心脏急跳声伴随着哎呀哎呀的哀叹声,我的脑子完全陷入一片空白……
  记得7日上午,我还和您通了电话,告诉您新的《益寿文摘》合订本已到,过几天连同研究会的印章和您的法人章一起送家里去。您关切地说:“不急,不急,等过了这段非典时期再送来也不迟。”并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多注意身体,不要大意。不料当天下午,您发生了脑溢血,这次通话竟成了老师对我的最后赠言。
  人世间许多事情是很难说明白的。1976年唐山大地震波及北京后,我作为驻京部队的一名军人加入了抢修首都民房的行列。我们是在对那场天灾的斗争中相识的。而后,我成了老师家里的常客。1979年春,展仪师哥正式介绍我拜您为师后,您我之间亲如父子。虽然是两代人,又可谓“军民”之间,但丝毫不影响您我的师生情。
  二十八个年头了,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教我做人做事,作诗作画。每当我有一点进步时,您总是像师爷白石老人一样对待晚辈,鼓励有加。一次,我拿着几张画作去家里,您和师母一边看,一边指点,并挑出两张给题了字。老师的赞语,使我为之感动。但我深知,自己不才。就像大人鼓励小孩一样,为了让其学会生活,学会自理,就是饭做糊了,菜炒咸了,面条煮烂了,大人也总会说“好吃、好吃”的。老师的良苦用心,弟子我怎能忘怀。去年初夏,我上家里请您为我题个“斋名”,您说“行,行”,但告诉我过三四天再来取。在第六天,您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斋名已经题好。我很兴奋地赶到家里,您拿过题好的斋名,手抻着纸让我看。“行不?”我看着“静乐斋”三个大字,直说“太好了,太好了”。您笑着说:“这斋名是吉利数,我查过书。”当时我的心情难以言表:原来您让过几天再取,是为了给我取个好斋名。
  老师,您匆匆地走了,多少人为您悲痛。家人为您哭泣,宾朋为您惋惜,苍天也为您落泪。咱们是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那场天灾发生时相识的,又怎能想到,在今年这次非典瘟疫流行期间,您预防了天灾,却忽略了自己的高血压。老师,您关心别人太多了,唯独没有自己。治丧领导小组这样评价您:“人世间少了一位宽厚仁慈的长者;书画界损失了一位德艺双馨的大师;文史馆痛失了一位德高望重,深受群众爱戴和尊敬的领导。”
  安息吧,老师!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大树精神
王忠
  精神是一棵大树
  巨大的根系
  犹如十指连心的手掌
  蜿蜒进中国大地
  繁茂的枝叶与花朵
  覆盖我们热爱的家园
  这棵大树头顶天空
  脚趾攫紧土地
  笔直的高度与阳光比邻
  居于顶梢的是国家的利益
  是人民的根本利益
  高于一切的利益地阔天高
  最终凝聚成天安门广场上
  唱着国歌上升的国旗
  这棵大树有挺拔的脊梁
  纯粹的骨气充满周身
  沉重的头颅如果实高高悬挂
  重于一切的力量无坚不摧
  让所有冷漠的灵魂黯然失色
  让所有狭隘的生命悄然失重
  让所有贪婪的声音哑然失声
  最终浇铸成人民英雄纪念碑
  伴着阳光拔节的基座
  这棵大树延伸正直的根系
  从虎门愤怒燃烧的硝烟
  从五四席卷心灵的狂飙
  从长征二万五千里的史诗
  从抗日前线同仇敌忾的呐喊
  从抗洪战场严防死守的人墙
  我熟悉这些深深扎根的根系
  经常在断代史和回忆录里寻根
  肥沃的养分滋润记忆如在昨天
  今天啊,在没有硝烟的春天
  一个冠状恶魔猝然惊醒
  以非典型的方式妄图窒杀
  我们和平的呼吸
  共和国的肺叶在接受考验
  静静如产房的病床前
  一些白衣母亲们倒下了
  长眠成了一条纯洁的根系
  白衣战士们被隔离了
  但隔不断对春天和大树的渴望
  许多年轻的信仰集合在大树下
  沿着那条纯洁的根系
  如出巢之鸟去拥抱死亡
  我们手挽手围坐在大树下祝福生命
  无数纸鹤翩飞如蝶
  无数大红中国结鲜艳如血
  无数心形贺卡插上天使的翅膀
  我们以春天的名义
  以阳光的抒情
  以长城的音阶
  以黄河的肺活量深深地呼吸
  因为,春天谁都不能垄断
  因为,我们都是大树上的一片绿叶
  因为,我们的力量来自大树的精神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尽欢颜(中国画) 小蝉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石罅中的草
施晓宇
  文学院的大楼墙基是用花岗岩砌成的,而且还用水泥将缝隙严严实实抹平了,与平滑的水泥地面连为一体。一天散步,看见从墙某处冒出一个小小的绿点。走近前去,发现是由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石缝里钻出的一棵小草,草名不知。但就是这个“无名氏”,几天的工夫,已经伸张出小小的叶片,仍然不知是什么植物。想想小小一个生命,在大千世界里实在微不足道,却一样活得有滋有味、生机盎然,也是难得。于是只要有空,总要前往造访。“无名氏”也还争气,大约知道有人探访,有人关心,就鼓足干劲,憋足了一口气,硬是要从石罅之中挣脱出来。
  后来差不多有一周时间,因为忙于写作,没有去看它。待到重逢之时,我吓了一跳——“无名氏”已然长成一个腰肢柔软、婀娜多姿的翩翩“美少女”了!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充其量“无名氏”仅仅拥有一丁点的土壤、一丁点的阳光、一丁点的水分和一丁点的空气,它就能尽情生长,让生命焕发出别样的美丽。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生活中我们每一个人,供应生命成长、维持生活需求所需要的物质也仅仅是那么一丁点就足够了。不够的,大多是一个人生发出来除生命必需以外无穷无尽、难以满足的欲望——乃至贪欲。好比一个人,有一份工作为自己、也为他人服务着;有一天三餐可口的饭菜管饱;有一个晚上的睡眠让神经放松让身体“充电”,此外所求多是额外。额外的应酬额外的付出额外的巴结讨好献媚装孙子装三孙子以求额外的晋升额外的提拔额外的出人头地;一天三餐希图有酒有肉有好酒有好肉有美酒有佳肴;房子有了还想大点再大点再大点;单车有了还想摩托;摩托有了还想轿车;轿车有了还想飞机;飞机有了还想飞船……
  就为了这一个个的“额外”,就为了这一个个的贪欲,才让一个人忙得好累好累。人有时真是不如一棵草——不如草芥明理。其实如今的人不仅懂得许多道理,还懂得许多大道理。但懂得再多的大道理,往往在一个小小的贪欲面前就被缴械了。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中国反偷渡》出版
  云南公安边防总队彝族作家杨佳富的长篇纪实专著《中国反偷渡》近日由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该书聚焦中国反偷渡的现状与历史,曝光“人蛇”集团的伎俩与罪行,展示中国在反偷渡方面的战略举措。(杨林 袁国强)


第15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大地漫笔

不要称“毒王”
肖荻
  非典疫情发生以来,人们往往称那些传染性很强的非典患者为“毒王”。虽然打着引号,但还是感到不这样称呼为好。有的非典传染者,他们在道德与法律上并没有过错。他们染病已属不幸,传染他人也在不知情之间,其中有的已经去世,家属悲痛万分,称之为“毒王”,不近情理。
  大疫当前,人们提高警惕,加强自我保护是应该的。但这里要有一个“度”。关键在于依科学识别,按法制办事,不能没边没沿地疑神疑鬼。真正的“毒王”是病毒本身,而不是传染病毒的人。“毒王”的说法,伤害了无辜患者的人格尊严,而且把问题过于简单化情绪化了。抗击非典既有医疗和科技方面的问题,也有人文关怀方面的问题。这不禁让人想到居委会的老大娘们,她们在抗击非典的斗争中,一丝不苟切实监督,排忧解难温馨可亲,两者兼顾做得很是到位,很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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