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19日人民日报 第11版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北水南调

  美国西部开发交响曲
  本报驻美国记者 刘爱成
  从洛杉矶驱车,沿5号公路北上。
  路边山峦逶迤,群峰偶露灰白色“脊梁”。要不是随行的美国朋友点破迷津,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灰白色的“脊梁”里竟流淌着汹涌澎湃的水。
  位于美国西海岸呈狭长形的加利福尼亚州,地形高低跌宕,雨水分布不均。有的地方年降雨量达到100多英寸,而有的地方最多才2英寸。雨水多的北部常常洪水肆虐如猛兽,缺雨少水的南部则是天干地裂土冒烟。然而,加州南部明媚的阳光,中部谷地肥沃的土壤,北部湾区(旧金山所在地)秀丽的风光,加上作为美国西海岸的重要门户和集散地,又使她成为美国人口密度最高和数量最多的地方。水是人们赖以生存和经济发展的重要条件。尤其是南加州,聚集了该州2/3的人口,水源却与人口成反比。早年从洛杉矶到墨西哥边境的圣迭戈,主要依赖于从东边内华达州科罗拉多河引来的部分河水和地下水。但随着各州对本州水源的控制和保护,加上地下水的大量采用又会造成地面下沉,于是从20世纪50年代起,加州政府开始通盘考虑解决北涝南旱两全之美的调水之策。但调水工程从北到南其跨度长达600多英里,途中要翻山越岭技术难度高,耗资巨大,做还是不做?百姓意见不一,政府举棋难定。1960年,加州进行了全民公决,最后以51%对49%的支持率使调水计划获得通过,资金来源通过发行债券筹集,州政府不用出一分钱。
  浩大的调水工程首先在北部山区奥罗维尔打响。这里要筑起一道大坝,并修建奥罗维尔湖,动工前还要将穿越湖区的西太平洋铁路和70号公路进行迁移挪位。这座美国最高、土方最大的大坝,把上游3个湖的水和一些山涧河流的水拦截储蓄在这里,使奥罗维尔湖成为调水工程的最大蓄水库,其库容量达到43.17亿立方米。此湖建成后既可以控制北部经常泛滥的洪水,还可以引水向南,经费瑟河、萨克拉门托河及人工沟渠水道逐步将水调到南部。从最北边的奥罗维尔湖到最南端的佩里斯湖,整个调水工程主干道达660英里,是目前美国乃至世界上最大的调水工程。
  工程主干道于1973年基本竣工,此后,完善和配套工程一直未停。整个调水工程途经28个大坝和水库,22个抽水站和一些发电站,发电站发电主要用于抽水。引水上山采取铺设水泥管道和穿山隧道相结合。水泥管道的使用占总干道的10%,每个管道直径为9英尺,有的裸露于山峰,有的埋藏在地下,有的穿过水域,每段铺设的长度不等,最长的达到30英里以上。隧道的修筑占总长度的5%,最长的隧道达5英里。
  站在库区大坝上举目遥望,对面山坡上的银灰色管道,宛如巨龙下山潜入碧波荡漾的湖水中。这一壮观景象勾起了陪同我参观的美籍华人刘耀中先生的回忆。刘先生曾参加过工程的设计,他说:“这些管道在山上连接着隧道,最初的设计,隧道直径只有9英尺,后来考虑到几十年后用水需求量肯定增加,我便在图纸上增加了4英尺,隧道直径加大,管道可以随之增加。此方案得到上面的支持。现在回想起来,大家都庆幸当年的这一决定,否则,很难满足现在输水量的需求。”问到这项工程的最大难度,刘先生毫不犹豫地说,“抽水。你看这么多山,海拔本来就高,要抽水上山,谈何容易”。据他介绍,当时工程进行了招标,在世界各地挑选施工队,并使用了世界上马力最大的抽水机。在越过海拔很高的蒂哈查皮山时,他们采用的抽水机一次性抽水高度竟达1926英尺,堪称世界第一。如今,随着用水区和使用量的增加,分支渠道和设施仍在不断扩展。目前调水工程的年调水量已达近50亿立方米,供加州2000万人使用,70%用于城市,30%用于灌溉60万英亩的农田。
  在加州水资源管理局南部分局,怀特局长感慨地说,水是南部地区发展的命脉。洛杉矶能够成为美国第二大城市,周围地区得以迅速发展,都与调水工程有很大关系。谈及调水工程的资金及水源分配,怀特把他们的运作方式称之为“非赢利的市场运作”。他说,工程主干道所用的17.5亿美元资金,是用发行长期债券筹得的。然后,州水资源管理局再根据各地用水的需求,与当时的29个地方水利局签署了长期用水合同,用各地方水利局上缴的水费偿还发行的债券。各地方水利局再把水卖给下一级用水单位。州水资源管理局是个服务机构,目的不在赢利。收上来的钱除了偿还债券,余额还是用于调水工程的建设、维修及服务,即便赢利也不再上缴政府。
  壮哉,调水工程!那潺潺流水,每日都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美国西部大开发那段非同寻常的经历。(附图片)
  压题照片:调水工程中的克里斯曼抽水站。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外交官亲历

珍贵的记忆
  ———忆金日成同中国领导人的友情
张庭延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有不少值得回忆的往事。因工作关系,我曾有幸多次见到过金日成主席。自1950年4月起,金日成主席曾先后30多次访问中国,与中国三代领导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他与中国领导人的交往,成为我珍贵回忆中的重要部分。
  1970年10月,“文革”中最动乱的时期刚过,金日成在时隔几
  年后不公开地访问北京,住进钓鱼台国宾馆18楼。毛主席知道后,要到住地去看望他。金日成得知,忙下楼等候。两人见面后,长久相互凝视并握手。这天毛主席与金日成就国际形势深入地交换了看法,并设晚宴款待他。次日,周总理与金日成举行长时间的会谈,就广泛的国际问题交换意见。访问期间正值朝鲜劳动党成立25周年,周总理考虑十分周到,专门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盛大宴会,招待金日成及其随行人员,以示庆祝。这以后,金日成又恢复“文革”前的老做法,像走亲戚一样每年都来北京见毛主席和周总理,有时甚至一年来两次。
  1975年4月,金日成主席应中共中央和中国政府的邀请正式
  访华。毛主席和周总理委托邓小平副主席出面接待。金日成乘专列到达北京时,邓小平登车迎接。60年代中期两人曾在平壤见过面,
  10年后在北京重逢,两人分外高兴。邓小平陪金主席直接去中南
  海,与正在等候的毛主席见面,并与重病中的周总理在医院会见。邓小平主持盛大宴会欢迎金主席,并陪同金主席到南京参观,还乘船游览了长江。这是金日成最后一次与毛主席和周总理见面。
  毛主席和周总理逝世后,金日成非常悲痛,多次热泪盈眶。他亲自到中国驻朝鲜使馆沉痛悼念毛主席逝世,还决定在朝鲜建立周恩来铜像,地点选在1958年周总理冒雪访问过的咸兴化肥厂。铜像落成后,金日成邀请邓颖超副委员长访朝,亲自陪同她去咸兴参加铜像揭幕仪式。在朝鲜,除了这座周恩来的铜像,再没有第二座为外国人建立的铜像。
  1978年9月9日是朝鲜国庆30周年,邓小平副主席率党政
  代表团前往祝贺。邓小平8日中午抵达平壤,朴成哲副主席到机场迎接,之后直接去主席府。金主席在主席府门口迎接,同邓小平握手拥抱,亲切交谈,共进午餐。这年参加朝鲜国庆活动的外宾很多,其中还有几位国家元首,但金日成对邓小平来访十分重视,每次活动都把他的座位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并不时用中文与他交谈。金日成还特别抽出一天时间,分上下午两次与邓小平就共同关心的问题交换意见。邓小平去咸兴访问,受到10万人夹道欢迎,并在万人集会上发表讲话。回国前,金日成专门到宾馆与邓小平话别,为他送行。临行前,邓小平邀请金日成下次访问中国时到他的家乡四川去看一看。1982年9月金日成访华时,邓小平果然陪他乘专列去成都参观访问,实现了4年前的约定。
  1990年3月江泽民总书记应金日成主席的邀请正式访问朝鲜,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和盛情的
  款待。1991年10月金日成再次访华,当时邓小平年事已高,不再会见外国客人,但还是破例会见了金日成,与他进行近一个小时的长谈。访问期间,江泽民主持欢迎宴会,与金主席进行会谈,还陪同他访问了扬州。金日成当时虽已年届八十,但仍兴致勃勃地访问了南京、济南,游览了泰山、曲阜,赞扬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取得的巨大成就,并说以后有时间再来中国。可谁也没有想到,这次访问竟成为他对中国的告别之旅。
  金日成主席生前酷爱中国的文化艺术。中国艺术团访朝,只要他能抽出时间,一定前去观看。
  记得陕西省艺术团《丝路花雨》剧组访朝演出时,金主席边看边赞赏它的思想性艺术性,还接见了主要演员。金主席来北京,只要时间允许,中方都要为他安排专场演出,无论是京剧还是歌舞,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金日成虽是一国领袖,但为人亲切、谦和。我身为翻译和外交官有时陪他乘车,沿途他总要询问一些中国的情况。谈话中涉及到没有把握的时间或地点问题,他就向翻译核实。每次访华结束前,他都要接见参加接待的中方全体人员,并与之合影留念。20世纪80年代后期,我在中国驻平壤使馆任职,每次陪代表团去见金主席,他总要特别跟我打个招呼,这些情景至今令我难忘。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五洲茶亭

  开愚人玩笑莫过火
龙原
  4月1日
  是西方的“愚人节”,3家南非新闻媒体与受众开了3个“天大的玩笑”,在南非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
  一是《公民报》在头版显著位置以“约堡豪宅为穆加贝流亡做准备”为题,报道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将退休来南非定居,由执政党的一位年轻人接替总统;二是开普敦的“好望调频电台”披露了“突发性新闻”:穆加贝总统“遇刺身亡”;三是此间的一家中文报纸刊载“独家报道”:矿场挖出金条,涉及早年华工,可能证实海外游子与中华民国成立关系密切。好事之徒编造的这3则“愚人消息”本想投下“善意的鱼饵”,使“上钩”者在紧张的生活节奏中“轻松愉快”一番,未料这一善意未能得到广大受众的“善断”,反而掀起了一场场风波,制造了一连串麻烦,与其“娱人”的初衷适得其反,于人于己均未受益。
  综观3则“愚人消息”,具有5个共同特点:混淆视听、制造混乱是其一。“消息”的制造者为达迷惑受众的目的,煞费苦心,编造谎言。就“穆加贝流亡”一则而言,“消息”开门见山指出,穆加贝可能就在前往南非的途中,将由一位执政党的温和派年轻人继任总统。接着又煞有介事地描写了前一天在约翰内斯堡一家豪宅大院目睹的情景:津南两国官员忙前忙后,大小车辆出入不断,工人们忙着安装门窗防护栏杆。为取信于读者,“消息”还描述,在场的两国官员对该报记者的提问以“无可奉告”作答,不过姆贝基总统的发言人证实南非正在为穆加贝驾临“做准备工作”。“消息”最后通过约堡市发言人之口表示,市政府已计划拓宽该区的道路,以便穆加贝的警卫车队通过。
  “金条”一文指出,两名南非矿工日前在金伯利矿脉竖井中发现3箱金条,箱子分别加锁并已锈迹斑驳,经证实是百年前华工暗度陈仓资助中国革命之遗物,重量近200公斤。更令人吃惊的是,箱内还附有用毛笔书写的文书,意为国之兴亡,匹夫有责,特委托“福兴号”船东回国后速转交同盟会某省某支部。此类消息编得有鼻子有眼,与真实新闻排放在一起,的确令人真假难辨。
  无事生非、增添麻烦是其二。“愚人消息”的制造者怕人不信又怕人真信,于是在故弄玄虚之际,又在文中“泄露天机”。尽管他们费尽苦心,读者还是半信半疑。“愚人节”当日,《公民报》编辑部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读者纷纷询问真相,员工不得不一一作答,公布“谜底”。被戏弄了的一些读者顿时怒发冲冠,指责报社“任何一天都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当地华人华侨打电话到中国驻南非大使馆,了解“金条”事件的原委。更可笑的是,“金条”消息竟被国内外一些中文报纸转载,以讹传讹,殃及海外。
  自作自受、适得其反是其三。恶作剧制造者本想编造闹剧哄骗他人,未料连累了自己。“好望调频电台”播音员皮尔斯绞尽脑汁编造的“愚人消息”,非但未达到“在茶杯中掀起风暴”的预想效果,反被上司中止了“播音权”,4月2日,《公民报》也在头版“辟谣”,指出“消息”中曾泄露“秘密”,如署名的消息来源是“愚人节通讯社”云云。至于那家中文报纸,节前曾为读者打预防针,节后又“含笑致歉”。这些做法,无论是事前的预防还是事后的补救,从某种意义上讲,收获的都是害人害己的苦果,真是何苦呢?
  愚弄受众、浪费时间是其四。“愚人消息”把受众当作愚氓来开心,同时又想让被开心者轻松一乐,其不知这种小把戏,非但未达其果,反而加重了受众负担。获取消息者惟恐被愚弄,先是左思右想判断真伪,无谓地为谎言伤神,难以取舍之时又四处询问,浪费了宝贵光阴。
  践踏原则、贻害深远是其五。真实是新闻的生命,制造假新闻的任何堂而皇之的理由在这一原则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违背了这一原则,必然贻笑大方,影响报纸形象。4年前,南非《星报》独出心裁编造了“莫桑比克将成为南非一个省份”的“愚人消息”后,差点引起国际纠纷,遭到广大读者的严厉批评,从此该报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玩笑开大了,就失去了原本让人开心的意义。而对这类“愚人消息”,世界各大严肃的新闻媒体皆嗤之以鼻。其实,不仅新闻媒体应对此注意,日常生活中的为人处事又何尝不是这个理儿?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连载

  人类心脏移植手术的先驱
 ———巴纳德教授传奇
  本报驻南非记者 李新烽
  他以过人的胆识,创造了医学壮举
  1967年12月3日,在开普敦大学附属医院,巴纳德
  和他领导的医疗小组,经过5个多小时的紧张工作,成功地将一名24岁车祸遇难者的心脏移植到一位51岁男子的胸腔内。尽管这位名叫路易斯·华什坎斯基的商人手术后仅存活了18天,但这一人类心脏移植的开先河之举,则使巴纳德一夜之间成为世界名人。紧接着,他的第二个病人存活了19个月;在他进行心脏移植手术的前十名病人中,有4人活了一年多,两人超过了10年,最长的一位存活竟达24年之久。
  重提这段往事,巴纳德显得十分平静,认为自己不过是比别人多一些勇气罢了,手术本身并无什么高难度,时至今日这种手术更是成为一个普通外科手术而已。“我认为,人类首例心脏移植手术不是一个医学突破,当然也不成其为本世纪重大的科学发现,发现DNA的结构才是医学的伟大进步。”他这样回忆当年的情景:当时他认为那次手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术前未向领导通报情况,手术时未请人摄影以存资料,更别说找记者进行报道了。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介绍了一种新的外科技术。手术后巴纳德照常回家,途中听到广播里报道此事,也未加留意,更没有想到会由此激起千层浪。不过,几周后发生的一件事使他颇感后悔:一家法国公司表示愿出价5万美元购买那次手术时他戴的那副手套。“我多傻啊,手术后便随手把它扔到垃圾箱里了。”谈起此事,巴纳德流露出一丝后悔之意。
  巴纳德的这席话并非谦虚,世界医学界也曾经认为,首例心脏移植手术本不该是巴纳德执掌手术刀,也不该发生在南非,它应该由美国的著名心脏外科大夫在美国本土完成这一医学壮举。当时,美国斯坦福大学的一个医疗小组曾运用了这一技术,成功地对动物进行了心脏移植手术。况且,巴纳德手术所用的心肺体外循环机也是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利勒海教授1955年发明的,巴纳德结束在美进修后购买了一台机器带回国,并在实验室里试验和掌握了这一技术,然后开始大胆进行人体实践的。
  破天荒者需有过人的胆识。几乎在进行人类首例心脏移植手术的同时,巴纳德相继成功地进行了首例人类肾脏、肺脏和肝脏移植手术。就挑战性而言,人类肝脏的移植手术要比心脏移植的难度高出数倍。1971年,他又成功地进行了心和肝同时移植手术,再次创造了医学史上的奇迹,只是由于心脏移植手术的巨大成功和声誉,使得他在其后取得的一个个成就被淹没了。3年后,他又成功地将移植的心脏置于病人体内,与患者的心脏同时并存、共同工作。不过在1979年,他将一颗狒狒的心脏移植给一名26岁的女性,又为一名59岁的男子移植了一颗黑猩猩的心脏,而这名男子仅活了3天,这两项大胆试验均未获成功,他本人因此受到医学界的普遍反对。(二)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走近名著
  中国·陆良第二届国际彩色沙雕节暨沙雕大赛于3月30日在云南陆良开幕,来自意大利、日本、荷兰、俄罗斯、美国、法国、墨西哥和中国等11个国家的26位沙雕选手以“走近名著”为主题,用集中在同一个山谷中的
  12种顔色的天然沙石,雕塑出20余件沙雕作品。
  选手们以各具特色的艺术创作手法,将人类经典文学名著的生动形象再现于沙林,展示了彩色沙雕的神奇艺术魅力和深厚的文化内涵。
  世界沙雕协会主席格雷·柯克先生称赞道:“在陆良彩色沙林举办的沙雕比赛,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彩色沙雕大赛。”
  在展出的作品中,俄罗斯帕沃·萨达尼克创作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国北京陈建鸿创作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中国上海逄锋创作的《火焰山》获大赛冠军。
  王纲 温京平摄影报道
  《鲁滨逊漂流记》
  作者:本杰明·普罗班扎(墨西哥)
  《白雪公主》
  作者:汤玛斯·库特(法国)
  《源氏物语》
  作者:茶园胜彦(日本)
《说岳全传》作者:龚吉伟(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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