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2月13日人民日报 第11版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外国人士看中国

  我爱你,中国
  拉蒙·埃斯卡尼拉斯(菲律宾)
  我有许多在北京工作的菲律宾朋友。每次他们回国度假都要给我讲他们在中国的生活。他们的每一个故事都伴随着我无休止地提问。终于,朋友们受不了了,说:“既然你对中国这么感兴趣,干嘛不自己去中国看看呢?”这种好奇心渐渐演变成强烈的愿望。那时,对如何去中国,到中国干什么,我心里一点数也没有。直到我接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聘书,成为该台菲语部专家,我的愿望才真正变成现实。
  1991年,我第一次来到中国。宽阔的马路上车辆不多,出租车也很少。出门打车,要到离自己住处较近的宾馆去排队。自行车是人们使用最多的交通工具。当时,北京高大的建筑很少,在我的印象中,国际台大楼就算是一个非常高大的建筑了。如果你想喝杯咖啡或买高级化妆品,就得上五星级饭店。那时,夜生活对中国人来说还比较新鲜,各种娱乐活动主要集中在一些大饭店里,而那里所见到的大都是外国人。
  在我来中国的第二年底,中国的发展开始加速,中国的面貌也随之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汽车渐渐多起来,商品日益丰富,一些高档消费品在中等商场就可以买到。4年后,我已经完全适应了中国人的生活。在众多富丽堂皇的大厦群里,国际台大楼已相形见绌。随着道路增多、加宽,车辆也越来越多,尤其是私人汽车的增多更惹人注目。我已是第二次来中国工作了。朋友们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去中国。我说,虽然去美国或阿拉伯国家可能挣钱会多些,但是到中国工作感觉更好,那里社会安定,人民友好。
  对我来讲,与中国人进行感情交流并不是一件难事。有人问:你就会有限的那么几句中国话,你和中国人如何沟通?语言对做生意来说不可或缺,但在友好交往中却不是障碍。友好交往并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我与中国人用心交流。我常到商场购物,起初,那里的售货员称我“朋友”,时间长了,他们以微笑与我打招呼。尽管他们不再以“朋友”相称,但我却从心里感受到他们的友情。
  我去过中国许多地方,河北、陕西、辽宁、云南、广州、天津。给我留下最深刻最美好印象的是三门峡。三门峡位于河南省,那里的人们非常热情友好,对我们这些来参观的外国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们让我们免费住在他们家里,把我们当天使一样对待。
  中国的经济正在以令世人震惊的速度向前发展。好比爬长城,当我们还在山腰奋力往上爬时,中国的经济已经达到了长城的顶端。如果没有中国共产党强有力的领导,中国经济不可能长期保持快速发展。中国共产党振兴了经济,改善了人民生活。因为有了共产党,中国人民才享受到他们现在所享受到的一切。我可以毫不隐讳地说,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久经考验的政党,是为人民的政党,而不是一个政客的党。
  中国是我开始后半生的地方,从一个哲学教授到一个广播工作者,我步入了人生新的里程。教师是培育人的工作,我热爱这个工作,从事这项工作我感到身心欢畅。做广播工作同样使我感到身心欢畅。电波把我们与世界各国的听众紧密连在一起。如果让我再一次作出选择。我一定还选中国。
  我爱你,中国!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关于鸡蛋的往事
  杨叙
  我和先生都不爱吃鸡蛋,也不喜食牛羊肉。但当我们身处南亚伊斯兰文化的国度里时,这一饮食习惯却给我们的一日三餐出了难题。俗话说,菜不够鸡蛋凑,没有办法,我们的饭桌上于是天天少不了那面孔浑圆而且据说营养丰富的家伙了。
  煎鸡蛋、煮鸡蛋、西红柿炒鸡蛋,等把三门六派的鸡蛋都吃了个遍的时候,我再见到盘子里的鸡蛋就有点愁眉不展。先生见我不得开心颜的样子,说:我给你讲两件从前的事儿吧,关于鸡蛋的往事。
  第一件事已经过去30年了。我刚当兵就跟着部队参加了坦克团的野营拉练,千里挺进,艰苦卓绝,顿顿吃葱头,半年没换样。一天,我奉命跟司务长外出采购。日头移过头顶时,司务长说歇歇吧,我俩就坐在田埂上,大眼小眼地盯着独轮车瞧,独轮车装得满满当当的,有菠菜,有土豆,还有鸡蛋。许久,司务长胡噜一下我的后脑勺,说你吃个鸡蛋吧。真的?我还没高兴起来就又泄了气,生鸡蛋怎么吃?我教你,司务长从车里拿出一个鸡蛋,在上面捅了个小眼儿递给我,就从这儿吸着吃,吃呀,磨蹭什么!我一咬牙一闭眼,吱溜,一股带着腥气的蛋液爽滑地溜进了嗓子眼儿,原来生鸡蛋温乎乎,咸丝丝,好吃得很。司务长眯缝着眼睛看着我笑,后来的十来里路,他没再让我推车,他自己紧了两回裤腰带,但一个鸡蛋也没舍得吃。
  第二件事就在3年前。那时候我们正在丹麦,我曾经去博恩霍尔姆岛上参观访问。博恩霍尔姆岛真美,岛上的人很少,到处是高大的树木,绿茵茵的草地和盛开的鲜花,特别是到了黄昏时分,太阳挂在天边上,芦苇在晚风中摇曳着,一望无际的海水金光潋滟。陪同我们访问的主人名叫庇亚,是一个瘦高个子浅黄头发的中年人。在离开博恩霍尔姆岛前的告别宴会上,庇亚给我介绍了一道非吃不可的菜,当时我拿着菜单正有点无所适从,因为菜单是用丹麦文写的,而丹麦文我是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于是将就着点了一道小牛肉,就在这时,庇亚凑过来了,他说,这一道菜你非吃不可,来到我们博恩霍尔姆岛不吃这道菜太遗憾了。是什么菜呢?我瞧着他手指的地方一头雾水。这道菜叫博恩霍尔姆太阳,他的回答语出惊人。我立时想起了那黄昏时分岛上特有的景色,又圆又大的太阳仿佛被湛蓝的海水融化了,失去了耀眼的炽热光芒,要是把它和吃的东西联想在一起,那它像一枚橙黄的柑桔,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或许像一张金灿灿的玉米面贴饼子?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就点这道博恩霍尔姆太阳吧。
  在和庇亚谈笑风生之间,博恩霍尔姆太阳终于升起来了,它盛放在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玻璃盅里,在烛火闪闪烁烁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吹弹欲破,红黄橙三色交叠着,变化莫测,称它为博恩霍尔姆太阳应该是再贴切不过。你当然已经猜出来了,这是一枚鸡蛋黄,而且是一枚生的鸡蛋黄,我按照庇亚的吩咐,把它轻轻倒在剁碎的牛肉馅上,拿起刀叉,细细品尝那独一无二的香甜味道。真的,博恩霍尔姆岛的太阳真美。
  听了先生这两段关于鸡蛋的往事,我欢天喜地继续吃我的鸡蛋。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斯拉瓦的三个梦
  刘波
  在许多老外眼里,汉语是最难掌握的一门外语。俄罗斯人斯拉瓦对此深有体会。起初他出于对汉语的好奇,在鄂木斯克高尔基国立师范大学选择了汉语专业,同时主修英语。后来,随着对汉语的深入了解,他被中国的悠久历史和古老文明所吸引。他非常关注俄罗斯媒体对中国的报道,渐渐地他开始梦想着能踏上那片充满神奇的土地。
  半年前,斯拉瓦的第一个梦实现了。他终于来到了中国的满洲里。在这里,他更加着迷地强化自己的汉语能力。通过与中国朋友的交往,他又在编织着第二个中国梦。
  他说,1992年,在鄂木斯克高尔基国立师范大学学习汉语专业时,当时的汉语系是鄂木斯克有史以来第一个汉语系。那时,全系共有40人学习汉语,而这些人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实现了学以致用的愿望。他认为,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幸运与快乐的。如今他的中文能力及教学能力得到满洲里就业局、劳动局的认可。在这些中国朋友的大力支持下,斯拉瓦在市就业局培训中心协助下开办了一个俄语培训班。于是他在中国,让中国学生掌握标准俄语的梦实现了。虽然他的俄语培训班才刚刚起步,可斯拉瓦的中国学生们说:“在此之前,我们几乎对俄语一窍不通,但这半个月来,我们对俄语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学习上的进步是我们从来没有料想到的。他的授课方式有许多值得中国老师借鉴的地方。这使我们在学习俄语时并不感到枯燥。”斯拉瓦说,欧洲语言有相通的地方,中国汉语却有自己的独特魅力。如果把每一个汉字比作一个音符,现在我认为汉语是非常悦耳动听的“音乐”。
  斯拉瓦在满洲里生活得很习惯。闲暇时,他爱听中国音乐,喜欢看中国电影,读中国的《小说选刊》,还读完了《北京人在纽约》及三毛的一些作品。还有,他最喜欢吃中国菜,还喜欢在散步时欣赏中国的建筑。
  如今,斯拉瓦又在编织他的第三个中国梦,那就是能成为一名地道的“中国通”,为俄罗斯人了解中国历史与文化,也为中国人了解俄罗斯语言与文明做出更大的贡献。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今古人物

  他得到了早该属于他的荣誉
本报记者郑园园
今年是两位法国大作家——维克多·雨果(1802—1885)和亚历山大·仲马(1802—1870)200年诞辰。年初,法国隆重揭开纪念雨果活动的序幕;临近岁末,纪念大仲马的活动进入高潮。11月30日,大仲马的灵柩从他的故乡、小城维莱—科雷特的墓地迁入巴黎先贤祠,和雨果、左拉的灵柩安置在一个墓室内。先贤祠是法国纪念伟人的殿堂,殿堂正面山墙上刻着一段铭文:“伟人们,祖国感谢你们!”为法兰西作出过贡献的伟人,在这里受到人民的朝拜。
  庄严肃穆的灵柩迁移仪式,标志着法国完成了对大仲马历史地位的重新评价,弥补了长期以来学术界、教育界对他轻视与冷漠所造成的缺憾。法兰西伟大的儿子在去世132年后,终于得到了人民和祖国一致的认同。
  大仲马是剧作家,小说家,旅行家,人道主义者,坚定的共和战士。在40年的创作生涯中,他写出了80多部小说及大量剧本、游记。其中,小说《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玛戈王后》、《布拉日隆子爵》等,几乎被译成世界所有文字。在1830年的巴黎革命中,他是惟一一位扛起枪走上街头捍卫共和原则的作家。大仲马的身世特别,他有1/4的黑人血统:祖父在圣多明各岛为一位黑人女奴赎了身并娶她为妻。父亲则是拿破仑手下的将军,法国大革命后在奥地利、意大利为拿破仑征战。母亲出生于诺曼底一个贵族之家。身为黑白混血儿的后代,奴隶与贵族的后代,两种社会身份,双重文化归属,使大仲马的处境微妙,并感受到某种难以言说的歧视。就在他出生前两个月,法国通过一个法令,禁止有色人种在法国国土上结婚生育。
  大仲马有着巨人般的体格,有着自发而灿烂的才华。他体内沸腾着无穷的能量,想象力似天马行空般驰骋。他是写作的天才,每天能不停地写作12个小时;他是讲故事的高手,特别钟情历史题材,笔下倾泻出的千百个历史故事,都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染力,并感动着不同年龄层的读者。就像凡尔纳的作品激起读者的科学好奇心一样,大仲马培养了读者冒险的胃口。友谊、爱情、忠诚是他作品的永恒主题;狂放的热情,豪侠的本能,他表现得那么充分,以至人们至今还在感叹:在文学海洋里,大仲马是一个神奇的猛进者!
  但是,大仲马生前身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评价。他被讥为“写作工厂”。学院气浓重的法国文学研究界与教育界一直与大仲马保持着距离,很少有人把大仲马及其作品列为研究课题,大学法语系没有开设有关他的课程,中学语文课本也未选入他的作品。意大利作家翁贝托·埃科在分析这一现象时指出:在大众中取得闪电般成功的作家,其作品往往不被认为是严肃的作品,而被归类为“副文学”;“越是大众化,其价值越是受到怀疑。”
  然而,与大仲马同时代的大文豪雨果却十分推崇大仲马,他们俩建立在互相仰慕基础上的友谊成为文坛佳话。雨果曾推荐大仲马进法兰西学院,但是没有成功。对大仲马在法国文坛受到的歧视,雨果忿忿不平。1872年,当大仲马的棺柩移往家乡时,雨果因病不能出席仪式,他写信给大仲马之子小仲马说:“你父亲是本世纪名望最高的作家。亚历山大·仲马这个名字不仅属于法国,而且属于欧洲;不仅属于欧洲,而且属于世界。大仲马是我们可以称之为文明播种者的那种人,他净化并改善心灵,他丰富着人们的灵魂、头脑、智慧;他激起人们对阅读的渴望,他开掘着人类的心灵,并在人类的心灵播种……”
  热爱大仲马的读者一直在为恢复他的历史地位奔走。2001年3月20日,法国“大仲马之友协会”主席迪迪埃·德关致函希拉克总统,要求将大仲马的灵柩移入先贤祠。德关在信中比较了雨果与大仲马身后受到的不同待遇,认为法国对大仲马非常不公平。雨果去世后就被称为“圣人”,法国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国葬,他的灵柩遂即进入先贤祠。而大仲马呢?1870年冬普法战争之时“他静悄悄地走了,几乎没有人知道”。德关动情地写道:“让大仲马进入先贤祠不仅会使法国人民高兴,而且在全世界具有象征意义。”
  希拉克很快作出答复。3月26日,他签署总统令,决定在今年大仲马逝世(12月5日)132周年前夕,将他的灵柩移往先贤祠。总统府与文化部共同制定了周详的迁移计划。11月26日,在共和国卫队的护送下,大仲马的灵柩从维莱—科雷特小城一路走来,经过大仲马生前建造的基督山城堡,经过法国参议院卢森堡宫,在万众的注目礼中,终于走进了先贤祠。
  在大仲马灵柩进入先贤祠之际,希拉克接受“大仲马之友协会”采访。他说,大仲马是法兰西语言文化在世界上最好的传播者。他在国外旅行时,真切地感受到大仲马在国外也深得人心。希拉克特别提到,江泽民主席曾对他说,《基督山伯爵》是一部完美的小说。希拉克说,他真诚地希望这个决定能够改变某些人的成见。这些人把大仲马视为二流作家,只有一个理由:他是一位大众喜爱的作家。把大仲马的灵枢移入先贤祠,就是要指出:文化属于所有人。(附图片)
  亚历山大·仲马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泰国龟岛美如画
刘歌
常听泰国朋友说他们有一座美丽的海岛——龟岛,那里是真正的浪漫之乡,情趣之地。当我来到这里时,眼前如诗如画的自然景象的确令人心醉。
  龟岛其实很小,因其形状像只浮在海上的大海龟,故名之。从泰国南部的素叻他尼府坐船,沿暹罗湾东行北上,数小时就到了。岛上山峰隽秀,山间草木葱茏。立于半山腰,侧视是“岩岩清峙,壁立千仞”;“登至山顶鸟瞰,“如登山临下,幽然深远”。
  龟岛沿岸多海湾,游人可乘船环岛观光,领略各处海湾的不同景色。这里有因适合观赏日出而闻名的“红沙岸”湾,每日清晨,碧蓝的海水衬上被初升的太阳染红的沙滩,犹如水彩画一般;这里还有被称作“世界上最好的游泳池”的海湾,海水呈变幻的祖母绿色,平静如绸带的水面,在青山绿树的映衬下,如同仙境一般。
  来龟岛游览,不可不去海底世界,这里素有暹罗湾“潜水王国”的美誉。我们随导游来到“初蓬”湾。“初蓬”在泰文里是聚集吉祥和福气的意思,也许是因为其海域生长着珊瑚和众多的热带鱼而冠名吧。穿戴起潜水服,在水面稍作练习后我们便迫不及待地潜入水中。海水能见度出奇地好,几十米开外的物体清晰可见。刚钻入水下,便看见脚下有座山一样的珊瑚熠熠发光,让人感觉到一蹬腿就能触及到山尖,可伸直腿努力向下蹬踩,却总也碰不到。导游笑着说,它的实际距离至少是人的身长的10倍。继续下潜,巨大的岩石和色彩缤纷的珊瑚礁不断呈现眼前,这里的浅橙红色的珊瑚最为有名,它大片地附着在海底岩石上,在海水的映衬下,折射出绚丽的色彩。珊瑚礁平均宽度达200米,这在其他地方是很难看到的。这里还是热带鱼的天堂,五彩斑斓、形态各异的鱼儿成群结队地畅游在海中。导游指点着让我们看象耳鱼、海洋医生鱼和嘎蒙鱼,它们对我们这些下潜海底的不速之客相当友好,我们和它们一道快活地穿行于海底,别有一番情趣。
  黄昏时分,我们来到海边餐厅,面对大海,脚踩白沙,品尝着独特的泰式佳肴,回想起白日所见一幕幕美景,人也恍若置身画中。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五洲茶亭

  “卡梅尔山庄”遗址随想
诚言
  位于美国得克萨斯州中部的韦科小城,因布什在其西郊购置牧场,被称为“西部白宫”而名声大震。许多人慕名而去,无奈“西部白宫”戒备森严,不得靠近,只好返回韦科小城。为了不让游客扫兴,旅馆服务员常会建议:不妨看看韦科另一处曾“闻名世界”的景观——卡梅尔山庄遗址,半小时即可到达。笔者按照店家早已准备好的自制地图,直奔东郊而去。
  “卡梅尔山庄”曾是美国邪教组织大卫教派的总部所在地。这个邪教组织由霍特夫创立于上世纪30年代。1987年为新教主大卫·考雷什所控制。
  考雷什原名弗农·豪厄尔,初中辍学,唯一的本事是能从早到晚绘声绘色地编造“世界末日”的故事,能使信徒们不吃不喝不睡地着魔。当上教主后,他装神弄鬼,自封为活先知,自吹言行授意于上帝。宣称自己是教内唯一有权拥有妻室的人,因而所有教徒的婚姻无效,老婆全归他。在这个庄园内,他的老婆至少有15个,大到50岁,小至10岁,统统不放过。成群妻妾为他生下了十几个孩子。他还在庄园内非法囤积武器,对教徒进行军事化训练。
  美国政府掌握了这个邪教组织的情况后,决心予以铲除。于是从1993年2月28日开始,全副武装的联邦执法人员在坦克、直升机的配合下,对该教派盘踞的庄园进行围剿。大卫教派玩命进行武装抵抗,双方对峙了51天。4月19日,联邦执法人员在坦克的掩护下,攻入山庄,并施放了催泪瓦斯。大卫教派在庄园内点燃大火,80多名教徒集体自焚……
如今,笔者走进这个庄园废墟,一群蝗虫从杂草中扑面而来,令人毛骨悚然。正壮着胆子继续往里走,没想到旁边的一所房子里猛然走出一个人:“您是来参观的?”原来此人是志愿守在这里,专门向参观者提供情况的。
  遗址深处,许多当时被烧毁和废弃的残骸至今依然历历在目。看着荒野中被烧焦的大客车、摩托车残骸,以及这位“志愿者”提供的被烧焦的儿童照片,我仿佛看到天安门广场上的“法轮功”分子自焚,看到许多痴迷不悟的李洪志追随者开膛破肚取法轮,想到了许多“法轮功”分子家破人亡……
“除了被联邦调查局抓走的,庄园里剩下的所有大卫教派教徒全都死了,总共86人”。这位“志愿者”指着照片上那些被押上车、穿着橘黄色囚衣的人继续说道:“这些人至今仍被政府关在监狱,他们至少还要在牢房里呆上5年。开始他们被判40年徒刑,后来减少到15年”。
  我没有问此人对政府的态度。但这件事说明,美国政府在对待这个邪教组织是毫不客气、决不手软的,理由是它危害社会,违反法律,对抗政府。应该说世界上不论哪个国家,不管其政治制度如何,对于危害人类社会的邪教,都持铲除的立场。从这点来讲,美国政府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但让人无法理解的是,美国政府对中国邪教组织的态度却完全两样。
  最近美国国务院在发表的所谓“2002年度国际宗教自由报告”中,公然鼓吹“法轮功”邪教。美国对在美的“法轮功”邪教分子给予保护,现在有的非法移民只要向美方说明自己是所谓“受迫害的‘法轮功’分子”,就可以得到“庇护”和合法身份。如果说美国政府当年围剿取缔大卫教派,是因为它有违法行为,那么“法轮功”的所作所为不仅有违中国刑法,还违反国际法则。该邪教组织攻击通讯卫星、破坏有线电视网就是其中一例。他们的犯罪活动于理于法所不容,也遭到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可是,对这样一个邪教组织,美国政府为什么如此袒护?如果美国政府对待邪教组织也像对待其他问题一样,采取双重标准,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浅显道理是尽人皆知的。这里也奉劝一句那些不怀好意的反华分子,最好别利用邪教作幌子,谋取一时一己之私利,因为邪教在世界任何地方都受到正常人的唾弃,总有一天,这种人会沦为不齿于人类的一堆粪土。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铁利兹山
本报记者施晓慧摄于瑞士卢塞恩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雕塑集萃

  帖木儿
  本报记者温宪摄于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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