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0月10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啊,金枪鱼
  李志勇
  三叔跟人讲要去太平洋捕金枪鱼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传遍了黄沙港,在这个渔港里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叫好者有之,反对者有之,等着看笑话的也不在少数。倒是镇里的态度很明确:去闯、去试,我们支持你!
  三叔想不到自己讲的一句悄悄话竟在镇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好在镇里支持,这使三叔吃下了“定心丸”。不过,他心里还是不平静,镇里不是要我们解放思想嘛,我原本只是说的一个想法,祖祖辈辈捕鱼捉蟹南没超过大陈(大陈岛),北没越过渤海(渤海湾),现在一下子要闯到太平洋去,这思想真的放得没边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但闯海人有这个性格,而且还有镇里支持,就闯一闯,试一试吧,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我就不信这太平洋我就去不得!
  三叔默默地在下着决心。
  准备工作在紧张和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这同三叔开始放风要去太平洋捕金枪鱼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大家都以为三叔在说了“大话”以后,肯定懊悔得不得了,因为三叔不是那种爱张扬的人。终于,大伙也就渐渐地把去太平洋捕金枪鱼的事抛到了脑后,渔港还是渔港,进进出出的渔船很是热闹,人们见了三叔还是玩笑打趣,但绝口不提捕金枪鱼的事,生怕刺痛他的自尊心。忽然有一天,港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镇里的头面人物都到了码头,他们为三叔去太平洋送行。直到这时,许多人才如梦方醒,嘴里直嘟囔:这家伙,不叫的“狗”会咬人!
  毕竟是几百马力的大渔轮,劈波斩浪,不几天就到了渔场,看着那有捕的、有钓的,一条条金枪鱼就像一只只胖小猪被撂进船舱,三叔兴奋得两眼放光。“下网!”随着三叔的一声断喝,渔网顺着船沿滑进了大海,跟着就是一段时间的拖行,三叔又是一声大喊:“起网!”起网机吱吱地响着,渔网随着起网机的叫声被一截截拖上了船,可直到最后一截网上船也没看到一条金枪鱼,只有几只大蟹不知趣地在网尾里挣扎。大伙傻了眼,三叔更是像一头喘着粗气的牛,一边操起一根木棍,把那几只大蟹砸得稀巴烂,一边直嚷嚷:“我就不信还有不下崽的母猪,给我再开网!”三叔咆哮着,额头上两根青筋在突突地跳。然而,当第二网仍然是空着面对大伙时,三叔一屁股坐到了网堆上,一阵喘息过后,他的面色缓和了许多:“看样子不是母猪不会下崽,而是养猪的人不知道如何让它下崽。”三叔驾着船靠上了一艘正在把金枪鱼一筐一筐往收购船上送的渔轮,谦恭地给人家船长送上了一支大中华香烟,然后,就是近大半个钟头的攀谈……
  黄沙港镇邮政所把一封发自太平洋的紧急电报送到了镇政府,镇里的几位领导立即把头碰到了一起,首先看到电报内容的镇党委王书记兴奋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念叨:“啊,金枪鱼,金枪鱼!”突然,他转过身来:“马上开会,把金枪鱼的文章做大!”
  阳光灿烂,海风习习。十多只大马力渔轮在欢快的笛鸣声中,缓缓地驶离了港口,沿着三叔他们走过的航线,疾驶而去。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郭沫若的一封信
  刘白羽
  草明同志病重时,给我寄来一封信,拆开一看,十分惊讶,这是郭老写给草明的信的复印件。我仔细读下去,才恍然大悟。1948年时,我在沈阳同郭老会面的情景似乎就在眼前。
  那是解放战争爆发前,我在上海常到郭老家去。有一次在郭老家与日本朋友会见后,郭老和于立群约我到他们楼上住室。他们刚读了我写的《环行东北》,便和我谈起了东北。我说了很多东北的情况,他们听了十分高兴。可是,当解放战争已经开始,蒋介石占领了张家口,周恩来同志召我与汪琦到南京,跟我谈话说:“白羽!你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到香港;一个是回解放区。”在我坚持回解放区参加战争的要求之下,就派我去了东北。因此,在上海我没有来得及向郭老告别!郭老不久也转移到香港去了。经过东北冰天雪地的苦战,1948年,我进入沈阳。后来,我在沈阳大和旅馆又看到郭老。郭老是从香港乘船接入解放区的第一批知名人士,他对于解放区的明朗天地,事事感到新鲜和兴奋,甚至对我写锦州作战的菲薄小作也感到新鲜。读完给草明的信后,使我非常惭怍。我从小就崇拜郭老,特别是他的长诗《女神》。他是一个浪漫主义诗人,因而对我所表现的革命英雄主义自然感到欣喜。我现在写这一段话时,郭老和草明都不在人间了,为了纪念他们,我作此回忆、同时发表郭沫若的信,以显示他对蒋管区之恨对解放区之爱的真情。草明大姊:
  你给我的信和两本书,都接到了,谢谢你。
  那天你来,我竟因午睡,失诸交臂,非常遗憾。你到解放区后,工作是很有成绩的,我由衷地向你庆贺,而且今后当虔诚地向你和一切文艺解放战士学习。我在蒋管区实在等于坐了十几年的集中营,而今得到解放,要非认真学习不可,希望你时常加以鞭策。
  我读了《我们为了他》和《无名英雄》两篇,很真实动人。以后再慢慢读你的其他作品。前几天我在报上读了刘白羽的《红旗》,那实在太好了。我很愉快,得以看到真正的中国人民文学的诞生。今后必然是更有多量的磅礴雄伟的大作出现的。
  听说你的身体依然不大好,希望你特别保重,为工作,为革命而保重。敬礼!
  郭沫若上
  十二月十八日
(附图片)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青年和“网”
  符江
  现在是“网”的世界,而作为人类社会最富有生气最为活跃的青年也自然而然地成为拥抱于“网”、通晓于“网”的“玩网”一族。
  这里所说的“网”,是指“Internet”,即国际互联网。这玩艺是现代电子信息高度发展的产物,是一种能将分布在全球近百个国家数以百万计的电脑网罗在一起,拥有千百万个用户的通讯网。网是现代电子信息社会和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网的作用,正像电脑大王比尔·盖茨所说,人在网中,就好像汽车进入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网一样。生活在网上,人们只要在电脑前敲敲键盘按动鼠标,就可以浏览信息、查询资料、邮寄函件、远程登录,可以在网上娱乐交友,可以在网上炒股经商、购物聊天、谈恋爱,可以阅读和发表作品,也可以在网上求知就诊、读大学。网络融入了社会经济文化生活的各个领域,网上交流、网上求知、网上就业、网上干活的人可谓以几何级数增长。
  时代的发展,网越来越走近青年了,而青年也越来越钻进了网。不少青年将自己与网的联系程度作为是否赶上时代的标志,见了面不是问吃过饭没有?而是问上网了没有?泡网吧了没有?找到了几个网友?不懂得网为何物或压根与网沾不上边的肯定要被同行所哂笑:“连这个都不懂,都什么时代了?”
  青年人拥抱网熟悉网使用网固然是好事,谁也没有理由反对;但我以为咱们首先要弄清这么两个问题:一是你在网上泡什么,玩什么?二是你怎么样玩怎么样泡?
  先说在网上泡什么。有不少上网的青年朋友不是浏览信息学习知识交流思想,而是图好玩寻刺激,什么网上冲浪呀,温馨聊天室呀,电子游戏呀,影碟世界呀,武打凶杀片呀,哪个好玩就玩哪个;玩也玩了,功夫也用了,可就对学习、对身心健康不但无补,而且有害。倘若是寻找风花雪月的淫秽资料,沉溺其中,便会堕落沉沦一发而不可收拾!报章杂志上少男少女们迷溺于淫秽“网事”而沉沦堕落最后走上犯罪道路的事还少吗?因此我说,世人都说上网好,岂不知对网上的东西也要有所选择:有些是泡之有益,但有些是万万泡不得的。外国的报纸还刊登过这样的新闻:一个色狼一口气奸杀了好几位少女,而这几位少女都是网上谈恋爱搞风花雪月的“网迷”,经不住人家的甜言蜜语,像吃了迷魂药一样糊里糊涂地上当就范。
  再说那网怎么玩怎么泡。是适当地玩个把小时呢,还是没完没了通宵达旦地泡?我见过身边不少中小学生,晚上在家如痴如醉伏在网上寻找“网友”(有同性也有异性)聊大天,叙温情,那功课呀书包呀课本呀早丢在一边;白天,人家同学都在教室里聚精会神地听课,他却跑到网吧去“痛快”、“过瘾”一番。结果,“瘾”是“过”了,可学习成绩却一落千丈,学校纪律一犯再犯,最后的结局不是被除名,就是被警告、记过、留校察看什么的。这“网事”能这么泡吗?
  人是理性动物。同样的事物,通过不同的人来操作,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果。青年人玩网,恐怕也是这样。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泥河湾情怀
  桑原
  随着泥河湾的进一步发掘与开发,泥河湾村的名气也愈来愈大了。这正如去年夏我到泥河湾观光时写的一首小诗中说的那样:“莫道小村几十户,具有世界知名度。”今年盛夏,我又来到了这个被国家定为“中国二十世纪一百项考古重大发现”所在地。为之,我是多么地骄傲与自豪!因为我就是从这块神秘的土地上走出来的,桑干河就是我的母亲河,泥河湾就是我的家乡啊!
  我的家乡今天被科学家认定为“人类祖先的东方故乡”,“第四纪地质古生物的圣地”,等等,一串串多么令人震惊和欣喜的称誉!泥河湾经过新闻媒体的传播,一时间成为海内外炎黄子孙仰慕与向往的地方!从桑干河畔升起的这颗璀璨的亮星是何等诱人啊。尤其值得向世人炫耀的是去年10月份,考古学家又在这儿发掘出远古人类的“餐厅”,将人类的历史又向前推移一百多万年!古人类的信息从这厚厚的地下传出来,令人惊讶不已!曾经很少有人光顾的这个不到百户人家的小村庄,很快红火热闹起来,除继续到这儿进行发掘、考察的科学家外,每日到这儿游览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的。
  泥河湾村在阳原桑干河北岸,紧紧傍着“第四纪更新世”标准化地层,背依高高的沙土疙瘩,面对一片开阔的河川地,整个村子被一片绿树簇拥着,惟有电视接收塔塔尖从葱绿中冒出来,多像一支高耸的桅杆。村子掩映在一层碧浪中,村子前后的河湾地是一片片青纱帐,玉米棒子鼓鼓地展示出一派丰收的喜气;这儿水足地肥,一畦畦绿油油的蔬菜比哪儿都长得鲜嫩,条条水渠整天价弹奏着欢快的乐曲,和着从树梢上掠过的鸟鸣。一派美丽如画的田园风光,一方风水宝地。
  我出生的村子距泥河湾村仅有十五公里,也属于泥河湾文化层范畴之内。孩提时代,我在我家乡的山崖土坡上常常捡到贝壳化石之类的东西,后来我到距泥河湾村只有两公里多的化稍营镇上完小,又常常到打渔湾村边的桑干河去玩水,那时的桑干河不像现在的桑干河,夏秋之季,河水暴涨,白浪滔天,惊涛裂岸,我见过“坐浪”的玩水能手能在浪涛上举起小酒壶喝酒的壮美情景。水小时,我也跳下河去与波浪搏斗、嬉戏,玩得好不惬意,有时竟忘了上课时间,半天半天地“逃学”。后来听说我的一位老师在暑假时从泥河湾村老乡手中买到一颗鸵鸟蛋化石,圆圆的硬硬的真好玩,迄今我还记得那颗鸵鸟蛋的形状呢!其实,早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这里就留下外国学者巴尔博、德孙进、桑志华们的考察足迹,他们从这里带走了很多的丽蚌和哺乳动物化石,并将这个地方命名为“泥河湾地层”,凡在世界任何地方发现了这种类型的地层统统叫这个名字。于是,泥河湾成了“世界古人类——旧石器的圣地”,科学家要研究第四纪地质古生物无不到这儿来!这也正如现任河北阳原县领导所言:“让泥河湾走向世界,让世界拥有泥河湾。”
  泥河湾是属于中国的,也是属于世界的。我在濛濛细雨中穿过泥河湾村登上村北面的一座土崖,举目向东南望去,只见桑干河如白练一般飘曳过来,很快又钻进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向东流去;我再环顾四野,群山起伏,层峦淡远,在一片迷迷蒙蒙中又凸现出一个个崖头,崖头下是河川开阔地,生长着葱茏茂盛的庄稼,那崖头大概就是泥河湾地层的剖面吧。当我到达土丘上面,见上面只有几亩谷黍地,庄稼长势远远比不上泥湾地,茅草棵子杂在乱石当中,在风雨中诉述着千百万年的沧桑历史。我随手拣了一块滚在地头的鹅卵石,怎么高崖上有这种东西?大概就是被湖水冲刷到崖上的石子吧?泥河湾远古是一片浩淼无边的大湖,湖边是茂密的森林,气候炎热,各种动物在岸边活动,是野兽和鸟类们的乐园。今天,这个地方成了研究人类起源的宝库了。
  泥河湾村的村民们,白天很少有人在家呆着,大多在桑干河畔的地头田间劳作,一位正在帮妻子浇地的小学教员对我说:“别瞧俺们村子小,接待过的蓝眼黄发的外国人太多了,从我记事起就常常见到那些来自欧美的外国人,但是,发掘这儿古文化的还是靠咱中国人呀!”今天,省文物局的专家仍在挖掘人类早期的用具和化石,将原东北亚古人类上推到距今二百万年的远古时期,这个事实是对“人类非洲第一起源论”的新的挑战,又展示给世界这样的一个事实:人类不仅是从东非的奥杜威峡谷中走出来,也是从中国的泥河湾走出的啊!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都市盲道
  姚焕吉
  一条盲人之道
  与大街并行
  盲道路面
  有凸有凹 有凹有凸
  像长长的盲文
  盲文写就的路
  用双脚默读
  有时会出现断章
  或被节删
  那是在交叉路口
  难以连贯
  读不到的文字
  由一根竹竿点击
  走出生命的网络
  盲人在盲道上缓行
  听身边车流如水
  人流如水
  而自己是一朵溅出的浪花
  盲人用心感受色彩
  盲人用手抚摸阳光
  盲人用眼洞察黑暗
  盲道无阻
  盲道有限
  睁着眼的行人
  不妨也闭上双目
  在盲道上阅读
  摔跤之后
  再睁开眼睛看书
  定能读懂深奥的人生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神州情思

  黄河桥歌
  冷冰鑫
  友人是一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资深作家,足迹曾经印留在上海的外白渡桥、广州的海珠桥、杭州的钱塘桥、天津的海河桥等著名的铁桥上。而今,他来到黄河铁桥近旁,手抚镌有“黄河第一桥”的碑石和那根经历了数百年风雨剥蚀,尽管锈迹斑驳,却依然傲立桥头的将军柱,不但连声赞叹“百闻不如一见”,而且还兴致勃勃地向我探听兰州黄河铁桥的来历。
  我告诉他:黄河铁桥是亘古以来,横跨于万里长河之上的天下第一桥,它被公认为最能代表兰州风物的特色景观。铁桥前身是一座名为“镇远桥”的木制浮桥,始建于明代洪武年间(1368—1398)。起初是用二十四只木船一字排开,贯通河面,由南岸直达北面白塔山下的金城关前,成为锁匙,是甘、宁、青、新的交通要冲,辚辚车马、源源人流从桥上通过,使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畅通无阻。当年修造浮桥的时候,兰州段的黄河一到冬季自然封冻,数尺厚的坚冰形成金城独有的“冰桥”景观,商旅行客尽可踏冰而过。到了春天,冰面消融,凌汛便以摧枯拉朽之势顺流而下。所以浮桥必须冬拆春搭,年年如此,岁岁这般,既费工,又误事。直到公元1907年,清政府才斥资三十余万两白银,由德商泰来洋行承修,调动了国内大量的人力、物力,终于将古老的浮桥改建成长七十丈、宽二丈二尺四寸的钢筋铁骨的新型桥梁……
  友人听罢我的介绍,激动不已,频频让自己的身影定格在结构美观、气势宏伟的拱形钢梁间。留影之后,犹觉余兴未尽,又登游艇穿梭于黄河铁桥之下,一一巡视了水泥铸基、石块砌顶的四座桥墩。在水面仰望的感觉和在岸边平视的印象截然不同,滚滚水流东去,越发显得铁桥雄奇壮伟。
  送别友人后,我踏着溶溶夜色,再一次亲近黄河,登临铁桥。在凭栏东眺西望之际,只见灯彩缤纷的河面上,一道道镶珠嵌玉的斑斓桥影映入眼帘。而今的兰州,除了数不清的高楼广厦和南北两山树影娉婷一派体现着大城市雄姿外,黄河母亲的腰际更是束起条条玉带。自西向东,有河口新村二座桥、西固桥、十里店桥、银滩大桥、城关桥、雁滩桥、东岗高速桥、什川桥及铁路桥等,数以十计的新式大桥飞架南北。就在黄河铁桥西侧不足千米的地方,设计新颖的小西湖桥正在紧张施工,又一道长虹卧波的美景将为四十公里黄河风情线增光添彩。耳听隐约机声,眼望闪烁灯火,黄河铁桥已成为人们游览的桥。此情此景,我顿觉诗情萌动,灵感袭来,便熔斯时观感与历年情思于一炉,熔铸出两首新的《黄河桥歌》。第一首是:“潮飞涛卷亿万年,舟楫何能渡天堑?水底鱼龙盼垂虹,山中狐兔祈悬练。一朝大桥凌波浪,千古长河走车辇。遥看彩灯列队处,钢梁已牵南北岸。”第二首是:“人人尽道长虹好,长虹落地化为桥。塔吊端从滩头起,砥柱偏向波心浇。灼灼焊火点星灯,铮铮钢索架天道。盛世大河通途多,此乃彩练第几条?”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新闻与写作》举办研讨会
  由京报集团《新闻与写作》编辑部主办、邢台市旅游局承办的“新闻界业务研讨会暨邢台旅游研讨会”日前在邢台举办。二十多家新闻单位的代表交流了当前新闻改革中新的信息、新的经验,并就媒体受众定位、机制改革、经营管理、编辑水平的提高等面临的一些问题进行了研讨。邢台市拥有气势磅礴的邢台峡谷群、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白云洞、历史久远的扁鹊庙以及云梦山和秦王湖,旅游资源十分丰富,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吴跃先)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百名老将军肖像展举办
  在喜迎党的十六大胜利召开的日子,《共和国百名老将军肖像展》在解放军老干部俱乐部礼堂举办。此次共展出老红军、老八路、老将军肖像一百多幅。年龄最大的一百岁,最年轻的也已八十多岁。他们既是共和国的创立者,也是共和国的建设者。(赵勇田)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摩鲁游翠阁》出版
  纳西族作家和国才的长篇小说《摩鲁游翠阁》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小说讲述的是一个传奇故事。一对坠入爱河的纳西族青年,以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非凡壮举结束了纳西人两百多年的“游舞”悲剧,并从此改写了纳西族的婚姻史。小说富有鲜明的民族特色、丰富的地域色彩和撼人心魄的故事情节。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多味斋

  南瓜面
  牛耕
  我第一次吃南瓜面是很偶然的。
  “物以稀为贵”。本来是最普通的南瓜,到了深冬,却成了“珍品”。远方的朋友,知道我喜欢吃南瓜,专门托人从飞机上带来一个南瓜。久违了的南瓜,给我们带来了喜悦。老伴决定先切四分之一蒸南瓜条。大概保姆小刘受了我们情绪的感染,也格外高兴。
  她说:“我们那里讲究吃南瓜面,你们吃过吗?”小刘是安徽无为县人,来我家帮忙已五年多了。她几乎是我们家的一个成员,我们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我自小在农村长大。小时候成年和南瓜打交道。我们管南瓜叫北瓜,也叫倭瓜。谁家的房前屋后也要种上几棵。不用格外拾掇,就会爬出长长的蔓子,开出金灿灿的花。花有真花,也有“谎花”。谎花不结瓜,只有真花才结瓜。谎花倒是蝈蝈的美食,只要在蝈蝈笼子里放上两朵,那蝈蝈叫起来没完。
  那年月,在我家乡南瓜既是副食,又是主食。没菜的时候,熬一锅南瓜,抓上一把盐;没有主食的时候,蒸上一锅南瓜,又面又甜。
  我参加了革命,到了北京,吃南瓜的机会少多了。这几年知道南瓜的营养丰富,对降血脂,医治前列腺肥大,都有一定作用,是老年人的理想食品,我又开始常吃南瓜。蒸、炒、炖、摊饼,花样不算少,惟独这“南瓜面”,我真还是第一次听说。小刘怕我不喜欢吃,便极力撺掇说:“那些年干部下乡吃派饭,问他们想吃什么,都说想吃南瓜面。”小刘说着,还不住地咂巴嘴,好像香得不得了。
  我对小刘说:“听你的,就按你们家乡的做法,请你给我们做一次南瓜面。”
  小刘在炒锅里放上少许菜油,把南瓜洗净,去瓤,切成小方块,油热后,用葱花炝锅,在锅里翻炒一阵,放上水,等水开了,煮五至六分钟,尝好咸淡,再把手擀面放进去,等面煮熟,南瓜面就得了。
  “南瓜面”做法虽然简单,吃起来可不寻常,既有南瓜的香甜,又有面的筋道,还保持了南瓜的营养。尤其在寒冬冷月,有汤有水又热乎,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如果再加点辣椒油,能吃得浑身出汗,脾胃特别舒服,吃了上次还想吃下次。
  从此以后,只要我们家有了南瓜,隔三差五,总要吃顿南瓜面。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双喜杯·天地一瞬

  双舞
  徐春海摄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南岭梅画展在京举办
  由中国三峡画院主办的迎国庆“南岭梅画展”近日在北京西站艺术馆开幕。画家系广东梅州人,印度归侨,董寿平弟子,以画梅名世,曾举办个人画展十八次。南岭梅现为文化部诗书画研究院美术研究员,中国三峡画院花鸟画创作室顾问。(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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