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8月24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纪念建党80周年

无声胜有声
西文
  敌营卧底、收集情报、击毙叛徒、营救彭湃、深入龙潭“打狗”、单枪匹马送信,为敌人恨之入骨的“眼中钉”,是特务闻之丧胆的“大红狼”……这些带有神秘色彩和惊险火爆的情节,就是献礼片《英雄无语》所着力讴歌的我党隐蔽战线的无名英雄及其激情悲壮的传奇故事。
  影片主人公桐哥,是二三十年代中共“特科”人员,在周恩来、李克农的指挥下,用自己对革命的忠贞,对家人的挚爱,谱写了一曲血与火的礼赞、情与泪的颂歌。编导将其置身于革命生死攸关的历史关头,既表现出地下工作者在白色恐怖下无私无畏、大智大勇的英雄本色,也披露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事件谜底。如党史上著名的“营救彭湃”行动如何因桐哥等人的枪械故障最终失手的;桐哥等地下党又是如何精心策划,一举伏击了出卖彭湃等革命领导人的原中央军委秘书、大叛徒白鑫的;更富有传奇色彩的是,影片再现了桐哥等“特科”人员,竟在国民党元老莫雄的里应外合下,打入国民党德安司令部,似钢刀插入敌心脏,并很快把蒋介石部署的“铁桶围剿”这一绝密情报,及时送到瑞金,使中央红军赶在敌人围剿态势尚未完成之前,顺利突围,从此踏上二万五千里长征。桐哥的独闯虎穴、过关斩将、毁容化装、送出情报的一系列壮举,可谓一发千钧际,挽狂澜于既倒。
  影片并没有流水账似地简单叙述这些历史事件,而是以旁观者桐嫂的独特视角,将事件、人物及人际关系有机地串联起来,既塑造了隐蔽战线典型环境中的“这一个”,又折射出桐哥、桐嫂和林美丽之间的恩怨纠葛。影片透过桐嫂的眼睛,透过铁血革命家桐哥的“铁石心肠”与“冷酷无情”,真切地塑造出一个在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地下斗争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影片结尾中,桐哥这个从不谈自己辉煌历史、从不提自己代号“红狼”的老英雄,听说老友莫雄在非常时期受到非常审查时,终于坐不住了,颤抖地用笔告诉人们:“莫雄是中国革命的功臣。红狼”。继而无语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英雄无语!当年威震敌胆的传奇英雄,却在和平岁月甘于沉默、乐于奉献的高风亮节和人格魅力何等感人。在中国革命的艰难历程中,尤其在党的隐蔽战线上,如此无语的英雄,何止万千?《英雄无语》所大力歌颂的这种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高尚情操,所尽力讴歌的这些埋头苦干、不计回报的民族脊梁,不正是时代需要,人民呼唤的吗?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

柳学智甲骨文书法作品在京展出
  甲骨文书法家柳学智近日在北京和萱画廊展出了他今年新创作的近五十幅甲骨文书法艺术作品,其中有一幅还是他在北京申奥成功的当晚激情创作的。作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柳学智用现代人的感思去领悟甲骨文远古文化的韵律,并用现代人创新与传承的创作心态,在甲骨文书法艺术的形式里强烈地张扬这种悠远文化的底蕴。他的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国际书法大展,并受到好评。
  (邹沛颜)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

《城市语文》令人耳目一新
  近两三个星期,湖南卫视的《城市语文》悄然登场。栏目由湖南电视台经济频道制作,每期二十分钟,分为“城市记叙文”、“城市说明文”、“城市议论文”三大板块。其中有反映纯文化,比如“话题一周”、“传说一事”、“争议一人”等。也有反映消费、流行文化等亚文化,比如“解说一品”、“商话一则”、“独白一幕”。《城市语文》跳出了传统电视栏目的选材藩篱,将消费、时尚、健康等题材一网打尽,各类社会个人事件都可以入炉。(晓珊)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九州揽胜

都匀风情醉游人
文隽永
  都匀位于贵州南部偏东的剑江河畔,是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首府所在地,自古以来是大西南云贵川三省南下出海通道之要塞。
  沿剑江逆流而上离城区西北二十公里处,就是都匀市正在积极申报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的斗篷山。山有“五绝”:其一绝为“石滩古林”,原始古林形态奇巧,参差交错,盛夏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冬来银装素裹;其二绝为“实心竹海”,拥有国家重点保护一类树种贵州面积最大的实心毛环方竹一万多亩;其三绝为“杜鹃矮林”,有常绿的杜鹃林一千多亩;其四绝为“目眺黔山”,《贵阳府志》记载:“登斗篷山峰,可远眺数百里,南眺都匀龙山,西眺龙里云台山,北眺贵阳图云关。”它与梵净山和雷公山共享其名,成为贵州东南部三大名山;其五绝为“天池永溢”,山顶上的“天池”常年贮水,潜流漫溢,带动着斗篷山遍沟壑的溪水。斗篷山的“山雄、谷幽、林美和水秀”构成了明媚的山水风光画卷,是科学考察和旅游观光的好去处。
  要说都匀独特的青山碧水吸引您,那么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情更能让您倾倒。都匀聚居着汉、布依、苗、水、瑶等三十多个民族,是全国少数民族人口达总人口近三分之二的城市之一,布依族的吞口式住房,木屋青瓦;苗家、水族的吊脚楼,风格各异;少数民族服饰、挑花、刺绣、蜡染、银饰等做工精细,图案精美,让人眼花缭乱。一年一度的布依族的“香花节”,苗族的“芦笙节”、“四月八”,水族的“端节”、“铜鼓节”等民族传统节日,异彩纷呈,还有那情丝万缕的芦笙金曲,悦耳动听的苗族飞歌,精彩激烈的“西部猛牛挑战”场面,无不闪烁着东方文化的光芒,犹如一座活生生的民族风情博物馆。
  身临其境,才能真正领略都匀浓郁的民族风情与现代都市的美丽。
(附图片)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

《四世同堂》的当代视角
徐莲
  祁家老少四代同堂,与街坊李三爷、大赤包、白巡长在老北京小羊圈胡同过着安宁的生活。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平静的生活有一天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日本人打进了北平城。一切都在枪炮声中变了个样,祁老人的砖头顶不住日本人的坦克,祁天佑、李三爷、妞子、大赤包、招弟等一个个死去,北平在饥饿、死亡中等来了日本人的投降。北京曲剧团取材于老舍同名著作的曲剧《四世同堂》,将于9月7日与观众见面。
  北京曲剧作为老舍先生亲自命名的戏种,已经走过了五十年的历程。五十年中,北京曲剧团创作并演出了《柳树井》、《杨乃武与小白菜》、《啼笑因缘》、《骆驼祥子》、《珍妃泪》、《方珍珠》、《少年天子》等一批具有代表性的一百多个剧目。特别是近几年来,北京曲剧团新排剧目《烟壶》、《龙须沟》、《茶馆》均演出超过百场,并获得了全国性奖项。
  曲剧《四世同堂》没有直接描写战争的过程与结果,它的深刻意义在于站在人性的立场,对战争中人性的裂变、扭曲和心理创伤给予了深刻的揭示。在戏剧结构上,一改曲剧过去围绕两三件事讲述故事的做法,采用了散点式人物群像的描摹,并在“大办丧事”、“大搬砖”等几个段落中创造了新的戏曲程式。
  导演吴晓江认为,名著改编不在于样式上的现代,而在于对内容的把握和对事件的态度。曲剧《四世同堂》要做的,是以当代人为视点,重新讲故事,重新开掘特定事件后的普遍意义。在大的灾难和强大外力面前,个人的小聪明不值一提,这也是对当代人过于自信和盲目乐观的一次反讽,让当代人也由此作一次深呼吸,在严峻的现实面前,要随时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头脑,保持正确的判断。
  导演吴晓江以《一个生者对死者的访问》、《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而受到赞誉。编剧王新纪曾创作曲剧《茶馆》、评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等。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看台人语

红五星岂能作扣子
  观看央视三台的音乐擂台“军旅情”节目,一位女歌手穿着迷彩服裙子,很漂亮,也很新鲜。但让在座的观众刺眼的是,五颗红红的大红星却成了她上衣的扣子,令人实在不舒服。尤其是部队演员,把红五星作扣子就更不适宜了。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有一句人人皆知的唱词:“一颗红星头上戴”,还有电影《闪闪的红星》等影视作品,都把红五星看得很神圣,也教育了几代人热爱红五星,热爱人民子弟兵。因此,红五星成为红军与解放军的象征,而这位女歌手,却把红五星作了扣子,是不是把它的位置放错了?依我看,追求服装的新颖可以,但不要出大格,还是把红五星设计在帽子上为好。
  河北省元氏县劳动人事局常书侦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看台人语

香烟广告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禁烟、控烟,有利于人民健康,是我国政府努力倡导的行为。而一些电视台的电视广告就有“××集团”等“含蓄”的香烟广告,北京电视台也曾出现过“七匹狼”的画面,有的广播电台也出现过某某节目由某某卷烟厂特约播出的话语。总之,香烟广告正在新闻媒体中悄悄“开放”。笔者建议,为了国民健康和青少年的茁壮成长,有关部门应该制定一个有效的约束机制,以规范新闻媒体中的广告语言,为禁烟控烟提供良好的舆论氛围。
  北京市85信箱杜奔新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岁月留痕

想起侯宝林
方成文并图
  早在五十年代,我学着写相声,为此和侯宝林时时交往,也由此参加全国相声创作会议和全国相声表演竞赛的评选。我们虽也不时聚饮,但非只酒肉之交,总要谈些艺术上的,也是业务上的事。他不是一般相声表演家,还热衷于艺术理论和相声创作,几年来曾和几位教授合作,写过几本有学术价值的书出版,在这方面我和他有同好,还合作过一段相声。因此,相逢时话就多了。有一天,他提起幽默的理论问题,我自然感兴趣,约他和李滨声一起来我家,谈了一个上午,不得要领,促使我开始翻书查阅,并结合我自己创作心得写有关幽默理论的研讨文章。写成就先给他看,请他指点。1983年写出第一篇几万字的论文,投寄一家杂志发表。杂志编辑看了,要作大删改,还想删去其中一些论述。我告诉侯宝林,他听了很生气,说:“一个字也不能改!”文章原样登出,但只登前面七千字,后面不再登了。从1984年开始,为幽默理论问题,我写了六本书,已出版五本。这是侯宝林交托我的工作,使我最怀念他的,首先是这一件。
  侯宝林很苦,因家贫养不活他,送给别人养大的,不知亲生父母。收养他的那家也穷,他没有受教育的条件,只读过三个月小学,他曾向我说,他是“解放后扫的盲”。但他勤学,后来不但能写,还曾向我介绍《优语录》中的一些故事,这《优语录》是用文言写的。他和几位教授合写的几部有学术价值的书,其中许多见解自然是他的,他多次向我提到过。他的好学,表现最明显的是他的好问。好像什么都想知道,不知道就问。别人也喜欢接近他,许多学者文人,尤其是老舍、吴晓铃、罗常培等,对他帮助很多,这是从他说话和报刊文章里可知的。我在他家,常听他谈到书、画、木器、钱币、陶瓷中的学识,自然都是学来问来的。相声演员称“钱”为“杵”。问到他,他说:“不对,应该是“楮”,楮树皮是造纸的原料,过去钱庄印的银票就用这纸。”我想,这也是他问来的。有一次,人民日报派我向他采访。我把录音照抄下来,交给文艺部。作为侯宝林写的“答读者问”文章发表。编辑将其中可删的细节删去,剩下的还是他说的原话,一看就是很通顺简捷的一篇白话文章。他平时说话就很讲究语法、修辞。有一天谈起相声和漫画的关系,他略一思索就说:“相声是有声的漫画,是立体漫画;漫画是无声的相声,是平面的相声。”对相声艺术以及表演上的要求,他用四句十六个字来概括:“恰到好处,留有余地,宁可不够,不要过头。”这是他精心思考过的艺术实践经验总结,有精辟之见的,细想会理解。相声是语言艺术表演,语言正是他着力研究的课题,确实是很下苦功的,难怪北京大学聘请他任语言学兼职教授。在日常生活中,他是处处留心的人。我常和他骑车外出,到什么地方去,怎么走法,顺哪几条路走最近便,他清楚得很。有一次和他在上海同住宾馆,他就教我打蚊子的方法,连屋顶上停住的蚊子也被他打了下来。常见他和商店或看门的老人闲谈,谈得入港,那是他想从谈话中了解人、了解生活的一种方法。对相声艺术他很严格认真,说话也直率,有的年轻演员就怕他。他对那种不正当的表演很厌恶,常说:艺术一定要讲究美,要给人以美的感受,也许正是因此使他提出研究幽默的原因。我曾请他谈几年来整理传统相声的经过,约好每天上午去他家。我带着两个录音机和他的表演录音带去。十分可惜的是,只去了不到十天,后来他不幸患病不治,半途而废!
  我国传统相声是贫苦艺人谋生的一种技艺,只有新中国建立后,在以侯宝林为首的一批老相声演员整理修改并创作一些新段子之后,才成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完整的幽默表演艺术形式。特别是侯宝林表演的许多相声段子,不仅在国内脍炙人口,同样享誉国外。我几次进侯家,就见过成批外国客人——日本的,印度的,加拿大的——向他讨教。侯宝林去世了,现在的市场已见不到侯宝林表演艺术的录像光盘。多么希望能有更多深爱艺术并有条件出力保留我国传统文化遗产的人,为抢救现存的一大批珍贵的艺术表演作出贡献!
(附图片)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

第二条“丝绸之路”“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指古代西藏地区与内地和南亚进行以茶马互市为主要内容的商道。贯穿昌都全区的“茶马古道”对藏区和内地以及藏区和南亚的商贸、文化交流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有第二条“丝绸之路”之称。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

北京儿艺暑期上演《红领巾》
  北京儿童艺术剧团8月中旬推出一部充满革命激情的浪漫主义儿童剧《红领巾》。总导演由执导过话剧《商鞅》、越剧《红楼梦》等力作的著名导演陈薪伊担任。在风格定位上,回避以往儿童剧侧重于说教的枯燥形式,力求用故事说话,以情动人。《红领巾》描写了一群少先队员在郊外游玩时,掉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与几个儿童团员不期而遇。在生与死的考验中,他们理解了红领巾的含义,理解了“红领巾是烈士鲜血染红”的道理。
  (赵一夫)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

旗乌兰登陆流行乐坛
毛新宇
  1993年,在北京大学法律系念经济法的旗乌兰做梦也没想到,一心想作律师的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被北京电视台的一则招聘启事带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从这一年的夏天开始,旗乌兰先后成功地编导、主持了《番茄娃娃故事》、《午夜娱乐城》等栏目。1997年,就在《午夜娱乐城》红红火火、人气急增的时候,旗乌兰出人意料地主动关闭了这个苦心经营了近三年的栏目,转而把全部精力和热情投入到全新的公益性栏目《希望》。“我一直非常想做一个公益性的电视栏目,我认为那样才能够真正体现一名电视工作者应该具有的一种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旗乌兰对于这一次的转变无怨无悔。
  今年春节,旗乌兰推出第一首由腾格尔作曲、自己作词并演唱的单曲《梦中额吉》,这首歌记录的是旗乌兰和奶奶的一段真实感情经历。日前,旗乌兰隆重推出最新主打单曲《感谢我自己》,因为歌中散发的一种无法拒绝的清丽与温情打动了她。谈及未来,旗乌兰说下半年会推出一两首单曲,明年年初将制作一张个人演唱专辑,还要拍一部电影。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

倾听谷建芬
本报记者刘琼
  她说,最烦别人套给她流行音乐“鼻祖”和“带头人”头衔。她还说,人总要死去,活着时的虚名没有什么意义,一个人的歌在死后还有人传唱,才真正重要。
  她今年六十六岁了,刚出版第一张CD,将于9月上旬在北京保利剧院举行第一场也是唯一的一场音乐会。
  她叫谷建芬。相信大家都听过也唱过她写的歌。
  尽管我试图绕开,但话题还是从流行乐坛的现状铺展。
  “演员如果只会赶场唱歌,缺乏多一点的舞台锤炼,艺术青春难以持久。”点到为止,没有过多的抱怨和批评,不像我认识的大多数老人。8月19日下午,硬板椅上,谷建芬一袭黑衣,依然倔强,说起话来中气足,还有一点点煽情。
  面对提问,她陷入了二十年前那场众所周知的历史回忆。细雨在窗外纷飞。
  王酩由于写《小花》,李谷一因为唱《乡恋》,被点名批评。李谷一拒绝到会,王酩拍桌力争。谷建芬挺身而出,为此事打抱不平,心想:这么好听的歌偏要说是“流氓歌”,那好,我要为这些“小流氓”写歌。为示抗争,她将诗歌《八十年代新一辈》改名《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谱成曲。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的露天剧场,大雨倾注,人们把衣服脱下披在头上,拥到台前,使劲拍着巴掌,为这首不曾听过的新歌表达出的从来没有的感受。作曲家体会到异样的情感回应。但是,很快她就为自己的“触雷”付出代价。《烛光里的妈妈》和《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引起激烈争论。谷建芬成了有争议的人物,各种说法纷至沓来,因为日本归侨的出身和历届运动“运动员”的经历。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感谢时任中央歌舞团团长的程云,他用言语和行为坚定地支持痛苦的作曲家。感谢民主宽容的时代大环境,毕竟那是八十年代,“左”的思潮虽然顽固,但开始受到质疑。也感谢作曲家本人倔强的个性,年届中年的谷建芬,与青梅竹马风雨相共的爱人,带着二十来首歌进到北京、上海的大学校园,一边讲解,一边让学生打分。结果是,没有人站起来,说那是腐朽没落的音乐。火车不停地往返,尽管很累,谷建芬找到了继续努力的方向。她开始招兵买马,要用作品和人才,向社会发言。这就是著名的中央歌舞团谷建芬声乐培训班。
  “谷班”红了,成了流行音乐的“黄埔军校”,当行的毛阿敏、那英、李杰、解晓东、孙楠,无不从这里起步登上成名的舞台。半百之年的谷建芬也迎来了迟到的创作高潮。一周一歌,《妈妈的吻》、《那就是我》、《绿叶对根的情意》、《今天是你的生日——中国》、《滚滚长江东逝水》,等等,传扬全国,传唱至今。今天,当我们再唱起《绿叶对根的情意》,也许无法体味一个把音乐和生命献给祖国和人民的作曲家写这首歌时泪流不止思绪万千的情状,但优美抒情的旋律和一种质朴永恒的爱,依然动人心弦。因为有这种“大我”的关怀和兼采中外音乐之长的功底,谷建芬的音乐表现既磅礴大气,又细腻隽永。
  流传是最大的认可。争议自然解决了。
  二十年的风雨,就做了这么一件事,谷建芬说。但历史因此记住了她。历练风雨的作曲家却说,压力是财富的源泉,内心奋争的韧力就来自于“怎么做也要做成”的心气。如果没有当时的压力,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谷建芬。
  今天的大街小巷,影视与广播,流行音乐作为一个门类早就登堂入室。流行的虽多,流传的不远,争议也纷纷。还是让我们来倾听这位与流行音乐二十年共风雨的老人的心语。“现在年轻人‘玩’音乐,我也理解。但是我自己从事这个行当,是有强烈的责任感。大家关心的东西,老百姓的酸甜苦辣,让我动心,有创作激情。音乐不能仅仅是我个人的哼哼唧唧,我写东西,我要考虑,一首歌总要表达什么!”
  窗外的雨停了,时令渐交初秋。屋内正在流泻着新作《云淡天高》的旋律。
(附图片)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看台人语

《十送红军》曲调是赣南民歌
  电视连续剧《长征》播出之后,其片尾曲《十送红军》不胫而走。据赣南采茶歌舞剧团作曲家陈裕光回忆,1960年空政文工团来了几个搞音乐创作的同志,到赣南采风。在接受采访时,他把赣南民歌与赣南采茶戏音乐作了一一分析介绍。其中着重谈到赣南民歌的《送郎歌》。歌中的妻子送郎出远门,触景生情,边送边唱,一唱三叹,如泣如诉,悲切哀婉。中间还夹用了方言土语作语气助词。赣南是客家的主要聚散地之一,属客家方言区。歌中的“里格”与“介支个”均是客家方言中的衬词与语气助词。很明显《十送红军》基本上是套用赣南民歌的《送郎歌》。我们认为,如《十送红军》再次发表时,不仅要标明是“江西民歌”,应更确凿地署上“赣南民歌”。
  (江西省赣州市文联舒龙)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看台人语

称您“教授”口难开
  牛群、冯巩当上教授了,看了这则新闻,多种味道掺和在一起。其一是担心。担心两位笑星当上“教授”后,自此离开舞台。其二是不相信。两位笑星只不过讲讲相声,从没有教过书,哪怕中学老师也没当过,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教授呢?其三是不可能。教授向来是评出来的,两位笑星有“东西”吗?如出过几本书,发表过几篇论文?其四是不像。他们两位是笑星,跟人们心目中的教授样子,差距简直太大了。其五是顾虑。顾虑这个头一旦开了,会形成一股风,只要出了名,不论是因何成的名,都去当教授,岂不坏了教授这一称呼。老话讲,“隔行如隔山”。讲台和舞台是两码事,笑星就是笑星,让我称你们“教授”,莫怪我,心里不想口难开。
安徽省芜湖市杏园小区班景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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