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社会视点
透视“骗退税”
本报记者武侠
2001年5月23日，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白县骗取国家出口退税案又有两名犯罪嫌疑人被批准逮捕，即将接受人民的审判。此案中，十几名犯罪嫌疑人采取虚开增值税发票等手段，大肆骗取国家出口退税，涉案金额达1.4亿多元。
事实上，博白税案只是为此前揭露的广东潮汕地区骗取出口退税大案进行扫尾。在这起被称为建国以来罕见的骗税大案中，揭出100多个犯罪团伙，辐射全国近20个省市自治区，虚开增值税发票金额323亿元，涉嫌偷骗税近42亿元。令人关注的是，此案中，一批领导干部和国家工作人员落入法网。随着案件的侦破工作进入尾声，人们开始对案件背后的一系列问题进行反省和思考。
“骗退税”——不是件容易的事
出口退税，是国家为鼓励出口，增加出口产品的竞争力而采取的一项政策，是对出口商品已征收的国内税部分或全部退还给出口商的一种措施。
近年来，随着国家几次调高退税率，这项政策被一些不法分子歪曲利用，他们采取伪造和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等手法，大肆骗税。这一丑恶行径在全国范围内蔓延，成为继走私、骗汇之后，我国经济发展进程中遇到的又一个危险信号。
涉案金额巨大是骗退税案的一个特点。在国务院有关部门侦破的几起大案中，涉案金额动辄千万，甚至上亿元。难道是我国的退税管理中出现了疏漏？
出口退税是一种国际通行做法，与其他国家相比，我国关于出口退税的规定是相当严格的。按照国家规定，企业要想得到退税，必须提供“两单两票”，即“增值税专用发票”、海关的“出口货物报关单”、外汇管理部门的“出口收汇核销单”、征税机关的“专用税票”。
通俗地说，犯罪若想达到目的，必须打通一系列环节的审查，包括：工商、税务、海关等等。这就意味着，如果这一系列环节都能严格把关，骗退税绝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么，骗税分子又是如何瞒天过海，作出惊天大案的呢？
权力介入令人忧
“几乎每一起骗税案的金额都在千万元以上，没有人保护，能轻易成功吗？”公安部经侦局副局长高峰这样分析骗税犯罪的原因。
由于每一起骗退税都要打通税务、工商、海关等诸多环节，不是任何一个部门能够独立完成的。所以一旦案发，往往引出一连串的腐败。这种集体腐败恐怕也是骗退税区别于其他犯罪种类的显著特点。
每一起骗退税案件背后，都能看到权力因素的介入。湖北咸宁骗退税案中，市委副书记、市长被撤职，市税务局局长被逮捕。广东潮阳骗退税案，潮阳国税局原征收所所长被判极刑，潮汕地区数十名官员落马，一名全国人大代表落入法网。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骗退税的案件中，个别领导干部对于犯罪分子不再止于纵容、包庇，有些是赤膊上阵，甚至充当主谋、策划。
2000年底，广东省汕头铜盂镇国税所专管员郭某竟然以方便管理为名，租赁了一家酒店，让一些“三无”企业进驻，并收取租金。一时间，37家“三无”企业携带31台税控机入住，全部干着违法的勾当。在此案中，铜盂镇一位原镇委书记、两位原副镇长、一位企业办主任以及工商所、国税局征收所等一批国家工作人员被依法处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广西“刘周虎骗税案”中，嫌疑人之一竟是当地国税局稽查局局长，这位“稽查大员”，一边行使着查处骗退税的职权，另一边与犯罪分子沆瀣一气。当他在看守所里见到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仁们时，已是后悔莫及。
地方利益不等于合法利益
骗退税案的另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它的公开性。
1999年4月，广东普宁市国税局城区分局原局长就在流沙镇专门主持召开财政、税务协调会，堂而皇之地出台了5项支持骗退税的政策。在此后的5个月内，镇政府贷款300万元，挪用财政资金900多万元，支持犯罪分子骗取了近5000万元的出口退税，与此同时，流沙镇得到了1700多万元的好处，而普宁市国税局城区中心分局获得分成120多万元。
由于收税时地方财政要抽取一定的比例，而退税时，则完全由国库支出。在许多地方，骗退税已经成为“招商引税”、发展地方经济的捷径。一些地方领导对骗退税的行为不但不打击，还从地方财政拨款为犯罪分子作“成本”。在这种观念的指导下，骗取出口退税在一些地方成了“公开的秘密”。犯罪分子建立了一套“专业化分工、一条龙作业”的链条：“增值税专用发票”有专门成立的公司虚开，报关单花钱就可以买到，外汇到地下钱庄调剂兑换，专用税票也有专人提供。
根本问题在哪里
一起起骗退税案件的曝光，引起了各界人士的重视，纷纷追本溯源，寻求解决根本之策。由此出现几种不同的说法。一是管理说。认为，骗退税犯罪频发的根本原因在于管理的疏漏。与其他国家相比，我国的出口退税管理制度已经是相当严格，之所以还会出现差错，是由于管理者的疏漏。如工商部门对企业注册和增值税发票的管理，税务部门对完税证明和退税申报手续的管理和审查，海关对出口产品的检查和把关等等。
二是设备说。认为，我国的出口退税环节较为复杂，落后的管理模式下，各单位信息资源不共享、不沟通，不法分子伪造单证骗了其中的一个环节，其他环节很难知道。这为骗税者提供了可乘之机。因此，应该加强科技化建设。
三是体制说。主要是地方和中央之间的关系没有理顺。目前，我国实行先征后退的退税体制。就是说由地方先向企业征税，地方提留一部分后再交中央，而退税款则由中央财政直接拨出，中央出多少钱跟地方没有关系，地方还能从中得到好处。这就是一些地方政府官员纵容不法分子甚至合谋骗税的根本原因。因此，应该改进现有退税体制。
还有人对退税政策本身也提出了不同看法。
有关专家认为，现阶段经济犯罪的原因仅从表面上来分析是远远不够的，经济犯罪泛滥的背后隐藏着深层次的社会原因。首先它是市场经济负面作用的直接产物。市场经济释放了人们追求利益的欲望和能量，当需要无法满足时，就会有人选择通过违法犯罪活动来达到目的。其次，转轨时期的制度空白和管理滞后为犯罪提供了空间。再次，权力腐败催化了经济犯罪的泛滥。在市场经济初期，行政权力具有很大的经济属性，成为特殊的权力要素。当违法的经济活动进行“权力求租”时，一部分掌权者为金钱所引诱，置法纪于不顾，进行“权力寻租”活动，谋求权钱交易。两者一经结合，犯罪能量将以几何级数增长。腐败保护犯罪，犯罪助长腐败，互相作用，互相影响，近几年来，经济领域的大要案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综合防范人是关键
据了解，为遏制骗退税犯罪的势头，有关部门正采取种种措施，加大防范力度。
国家外汇管理局正与海关开发“口岸电子执法系统”，现已完成“出口收汇系统”的初步开发工作。电子口岸执法系统采用“电子底账＋联网核查”模式，使不同管理部门之间可通过网络直接核查对方的执法电子数据，从而堵塞通过伪造单证、篡改数据进行的骗税活动。2000年12月15日，“电子执法”已率先在北京地区开始试点。税务部门正在大力开展“金税工程”，贯彻“加强征管，堵塞漏洞，惩治腐败，清缴欠税”的十六字方针，以进一步加强税收管理，特别是对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监控；强化税收执法力度。
公安部经侦局副局长高峰在接受采访时说，从经济侦查的实践来看，防范骗退税犯罪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任何一个部门或环节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应当各负其责，各司其职，加强配合，综合防范。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任何一个部门或环节也都不能忽视人的作用。在目前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如何提高国家公务人员，尤其是领导干部的自身素质，加强道德建设，增强抵制不良思想侵蚀的能力，仍然是一个值得进一步深思的课题。
（附图片）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涉案金额过亿数名官员落网
广西侦破“博白骗退税大案”
本报讯经过3个月艰苦侦查，涉案金额达1.4亿多元的广西博白特大骗取出口退税案件近日告破。
今年初，广西壮族自治区在专项检查中发现玉林市博白县部分出口供货企业大量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偷税及骗税的违法犯罪问题。此事引起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要求认真查办，不管碰到什么困难，不管涉及到谁，一定要一查到底。
鉴于“博白税案”牵涉面广、案情复杂、查办难度大，区公安厅从各地抽调了16名精兵强将，并会同区国税局、区纪委组成专案组，于4月15日进驻玉林市。在当地党委、政府的支持下，专案组突破种种阻碍，经过紧张工作，7名犯罪嫌疑人被抓获，扣缴一批涉案财物。
现已查明，1999年至2000年间，广西博白县江宁工艺厂、明园工艺厂、际达工艺厂、水鸣工艺厂、绿珠工艺厂和松明工艺品有限公司等6家企业的法人代表为获取非法利益，严重违反刑法和税法，没有实际货物销售却大肆为北方工业总公司等骗税企业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1000多份，金额1.4亿多元，税额2400多万，价税合计1.6亿多元。此外，丰达工艺品公司、江宁编织厂涉嫌偷税近230万元，永东工艺品公司及佳发工艺品公司涉嫌骗取出口退税近170万元。
值得人们关注的是，抓获的7名犯罪嫌疑人中，有一名是现任的镇人大主席团主席，还有两名曾分别担任两个镇的副镇长、党委副书记、党委书记等职。
（韦荣新）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1、在日前打击骗退税统一行动中，公安民警查获了一大批制造假发票的机器。
2、被侦查人员捣毁的犯罪分子家门口的监控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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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无棣县宣传税法到船头
本报讯山东省无棣县国税局加大税收征收管理法规宣传力度，深入码头、船头宣传税法，到全县30个渔业村队、渔民家中或船头组织学习税法知识，使渔民提高了税法知识，增强了纳税意识。上半年全县渔民补缴税款80多万元。
（于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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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严打”动态
陕西注重实效纵深发展
本报讯陕西“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全省共破获各类刑事案件6000余起，摧毁犯罪团伙447个。但公安机关仍坚持“严打”整治劲头不减，狠抓龙头，突出重点，在实效上下功夫，旨在使“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向纵深发展。（张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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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严打”动态
大连首推密码举报奖励办法
本报讯为方便广大群众举报犯罪，为举报者保密并兑付奖励，辽宁省大连市从5月24日起实施“一条龙”密码投信举报犯罪奖励办法。这种办法在全国尚属首例。（苗红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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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严打”动态
鞍山千山公安分局突出重点
本报讯辽宁省鞍山市公安局千山分局集中警力，重点针对案件多发地、案件多发时间、暂住人口聚集地开展“严打”重点整治。目前，已破获杀人抢劫案件7起，摧毁各类犯罪团伙5个，破案绝对数较去年同期上升50％。
（蔡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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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法制纵横
仍是私欲在作怪
秀英
在警方侦破的“骗退税”案件中，一个独特的现象引起人们的重视，那就是几乎每一起案件中都有基层的党政领导落马。他们对犯罪分子的骗退税行为或坐视不管，或包庇纵容，或推波助澜，有的甚至亲自出马，坐镇指挥。
既然作为党政领导，自然知道骗取国家税款是违法的，可为什么还要冒险呢？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当然要为人家办事，东窗事发，身陷囹圄，也是咎由自取。
另一种看起来就似乎有些“冤枉”了。在经济比较贫困的地区，他们往往是脱贫心切，为快速致富而“引进税源”；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他们更是为了“加快发展，造福一方”。
骗税分子正是深谙这些人的心理，把黑手伸向这些地区，在这些地区大肆虚开增值税发票。一些乡镇的党政领导为了获取3％甚至1％的手续费，对犯罪分子网开一面，有的还专门召开会议，把虚开增值税发票作为“致富法宝”进行推广，更有甚者，不惜违反党政领导不许经商的规定，亲自担当企业法人，为犯罪分子“保驾护航”，并称这是“牺牲自己”。
这些人受到法律的惩罚后，往往会以“为公不为私”、“没有装自己腰包”来为自己开脱。
果真如此吗？犯罪分子骗取出口退税，一方面使国家蒙受巨大损失。另一方面，向国家提供虚假的经济信息，干扰国家经济政策的制定，同时，也严重扰乱了市场经济秩序，危害其他合法外贸企业正常的经营行为。与国家的损失相比，1％的蝇头小利孰为公？孰为私？
就地方利益而言，骗税犯罪的泛滥导致当地经济信用的下降，给地方经济的发展留下了无穷后患。潮汕税案宣判当天，一位官员痛心地说：“早该管一管了。现在，潮汕的货物发到外面，别人都不敢要，人家说你的税票是假的。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形象和经济。”与地方经济长远发展的大计相比，一时的急功近利，孰为公？孰为私？更何况，少数人还存在着“出政绩”、“树碑立传”的私念。
总之，与国家、集体的总体利益相比，任何地方的、小团体和个人的利益都是私利。任何为了私利而损害国家大利的人都要受到法律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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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伪造身份证件骗取工商登记
郑州查获高智能虚开税票团伙
本报讯在“严打”整治斗争中，郑州市公安局查获一起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涉案金额4380余万元，涉案税款580余万元。
今年4月5日，郑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得到线索，发现“郑州市粤丰贸易有限公司”和“郑州海丰贸易有限公司”涉嫌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47份，涉案金额3900万元，涉案税款500余万元。接报后，郑州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小组，专案小组首先对“粤丰”、“海丰”两公司的办公地点进行搜查，发现两公司早已人去楼空。
经对两公司法人代表谭军、刘国云，监事李文娟、张文献的就业证、暂住证等证件分析鉴定，均系伪造。据此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高智能的团伙犯罪。专案组马上冻结了“郑州粤丰贸易有限公司”、“郑州海丰贸易有限公司”的银行账号，依法传唤了曾为两公司代理税务业务的“郑州百业咨询有限公司”和“郑州冀勇贸易有限公司”及郑州市多水国税局等单位有关人员35人，并拘留郑州百业咨询有限公司经理张伟等10人。
经查证，去年8月份，陈焕钦与许海亮长期密谋后，为套取增值税专用发票进行犯罪活动，利用伪造的身份证件、通过百业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张伟利用虚假的注册资金骗取了工商登记，注册了“郑州粤丰贸易有限公司”和“郑州海丰贸易有限公司”。尔后，又通过向金水区国家税务局工作人员唐泽泓、王学珍等6人大肆行贿，骗取了一般纳税人资格，并非法购得增值税发票400份，其中200份由许海亮负责，另外200份由陈焕钦开出47份，总金额4886万元，涉案税款538万元。4月29日，抓捕小组在深圳市将涉案主要嫌疑人张荣标抓捕归案。经审讯，张荣标承认和陈焕钦、许海亮等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事实，且张本人虚开8份。（李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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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法律知识ABC
刑法有关骗取出口退税罪的规定
第二百零四条以假报出口或者其他欺骗手段，骗取国家出口退税款，数额较大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骗取税款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骗取税款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骗取税款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纳税人缴纳税款后，采取前款规定的欺骗方法，骗取所缴纳的税款的，依照本法第二百零一条的规定定罪处罚，骗取税款超过所缴纳的税款部分，依照前款的规定处罚。
第二百一十一条单位犯本节第二百零一条、第二百零三条、第二百零四条、第二百零七条、第二百零八条、第二百零九条规定之罪的，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照各该条的规定处罚。
第二百一十二条犯本节第二百零一条至第二百零五条规定之罪，被判处罚金、没收财产的，在执行前，应当先由税务机关追缴税款和所骗取的出口退税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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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执法者风采
检察利剑指黑恶
王绍华
最近，在以开展“地道战”而闻名世界的河北省保定市清苑县，一个以替人讨债为名，涉嫌绑架、伤害、强奸、非法拘禁等多个罪名，涉及60多人的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被彻底摧毁。
南辛力村妇女安会英，因聚众阻挠公安干警抓捕罪犯被法院依法处理。安叫屈说：“我被讨债人非法拘禁95天，其间还险遭强奸，多次向公安报案，为什么不管？”这一情况引起了检察官的警觉。
随着秘密侦查工作的深入进行，一个以替人讨债为名，实施绑架、伤害、强奸、非法拘禁行为的犯罪团伙浮出水面。
绑架安会英的组织者是清苑县村民王显章。他不满30岁，却早已远近闻名。团伙成员不论年龄大小，都叫他“大哥”。听到风声的王显章这时已潜逃在外，抓捕这个“黑老大”成为侦破此案的关键。
3月24日傍晚时分，王显章骑着摩托车按约定来接头，被早已埋伏好的抓捕小组擒获。王显章很快交代了主要犯罪事实和犯罪同伙。县公安局和检察院紧急出动，当夜一举抓获犯罪嫌疑人13名。
王显章所在的西于庄村是一个家家户户以编织和出卖苇箔赚钱的专业村。近些年来，由于用户欠货款较多，全村累计已达数百万元，要债成为一大难题。
1998年10月份的一天，犯罪嫌疑人王满仓找到王显章商议索要苇箔账。抱着“哥们义气”和“打抱不平”的心理，王显章约来3名同伙，当晚强行将崔之妻带到王满仓家。18天后，索要7000元现金后将其放回。这是该团伙的初试身手。1998年农历十二月十三，王显章等人又采取同样手段为人讨回6500元现金，王显章等得到1900元报酬。王显章等人尝到了“讨债”的甜头。
这时，王显章成为村民们心目中的“能人”，不时有人上门求助。对此，村干部不仅不劝阻制止，反而错误认为这是以非法手段谋取正当利益，并给予鼓励，还充当了多起绑架追债案中的中介人。
为了顺利绑架人质，王显章等人开始研究使用更“先进”的招法。
随着这一团伙恶性膨胀，一般的小数目欠款已不“接活”，眼光瞄上了“大买卖”。后来干脆假借讨债名义干起了靠绑架敲诈勒索的勾当。2000年8月开始，王显章盯上了在外欠账较多的保定市第三变压器厂厂长刘兰峰。终于将刘拦截绑架至西于庄村。王显章拿出一沓纸条一晃，让刘仔细想一想都欠了谁的钱，当刘被迫报出账目时，他连蒙带诈顺势索要偿还10万元欠款。据不完全统计，该团伙利用讨债手段取得赃款达20多万元。
4月21日，清苑县在该犯罪团伙成员住地集中的臧村镇召开了公捕大会，自发赶来的3000多老百姓挤满了会场，有的骑在墙上，有的站在房上，还有的爬在篮球架上。当宣布犯罪嫌疑人罪行和批捕决定时，群情激奋，掌声雷动。这场景再次印证了“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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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严打”动态
株洲解决经费百万元
本报讯湖南省株洲市委、市政府在地方财政状况十分紧张的情况下，解决资金100万元，为株洲公安机关解决巡逻机动车辆12台及警用装备和油料费用，为“严打”提供保障。（李伟平何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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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铁路警方以优势破大案
本报讯云南省昆明铁路公安局充分发挥铁路警方的职能优势破大案。他们抓获逃犯140多名，获取涉及国家安全的“甲级情报”7个、“乙级情报”13个，缴获各类毒品400多公斤，近2500名贩毒分子被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李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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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严打”动态
扬州边检站增强科技含量
本报讯江苏公安边防总队扬州边防检查站认真贯彻科技强警战略，增加科技在边防工作中的含量和比重，在岗在职的干部每年都得到一次不少于20天的计算机基础知识、网络运用等内容的培训，使年内全站干部半数以上达到全国计算机等级以上考试水平，并能获得相应证书。（章道昆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