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2月14日人民日报 第11版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细微之处莫疏忽
  近日,中央台电视剧频道播出的《向前,向前》一剧,生动地表现了徐帅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崇高的品德,但是有几处不够准确的地方,让人看了不舒服:一、在攻打临汾的军事民主会上,徐帅说:“我们挖地道攻城,就像孙悟空钻进牛魔王的肚子里。”《西游记》故事中,孙悟空在火焰山借宝扇不成,钻进的是铁扇公主的肚子,在全书中并没有钻过牛魔王的肚子。徐帅学识渊博,是不会把这样众人皆知的故事弄错的。二、打临汾时,徐帅说:“要准备六千公斤黑火药。”“公斤”是在解放后才开始在我国使用的,此前没有这个计量单位,都是用“斤、两”计重的。三、有人向徐帅汇报情况,出现了“我军八总队和十三总队”的字幕。实际上,在解放战争中,解放军兵团管辖的是纵队,它相当于军的编制,没有总队这一说。 内蒙古磴口县人武部王宏魁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镜头合情更该合法
  电视剧《黑洞》中的刑警队长刘振汉是一个秉公执法,敢于大义灭亲的英雄人物。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刑警队长有时却不重小节,甚至是知法犯法。例如,第二十一集中,刘振汉为了他的好兄弟、黑社会头目聂明宇的案子急得在家喝闷酒,酒后又驾车到聂明宇家中发酒疯。在这组镜头中刘振汉的行为明显违反有关规定,与他刑警队长的身份不符。其一,他不该酒后驾车。交通法规明确规定严禁酒后驾车,作为执法人员更应该遵守法规,即便他是刑警队长也没有这个特权。其二,当时他与聂明宇不仅仅是兄弟关系,更是警察与犯罪嫌疑人的关系,作为警察岂能跑到犯罪嫌疑人家中大吵大闹,发酒疯。即便他们是好兄弟,他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形象。这样的镜头合情但不合法。 山东省泰安市岱岳区人武部赵兴国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省市新闻联播用语需正确
  近些年,政府机构改革后一些部门名称更改了,如省教委改为教育厅、市(地级,下同)教委改为教育局、市政府办公厅改为办公室等。但从省市新闻联播中常听到用“老名字”称“新事物”。是播音员的错?是采编人员的错?是审稿人员的错?还是大家都错?总之都属于电视台等的错。电视等新闻媒体和从业人员应首先了解和掌握相关材料,才能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宣传好机构改革成果。 四川省南充市嘉陵区八角小学蒲彬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

《外省书》颇受关注
王洪夫
  对于作家张炜“六年磨一剑”的长篇小说《外省书》,内地文坛早已给予热情评价,但在境外造成的影响,似乎始料不及。
  据报道,半年来,台湾的十余家主要报刊及电台都相继报道了《外省书》的出版及各方反响。台湾《中国时报》和《联合报》,都以较大篇幅介绍该书,认为这是一部以“罕见的文笔”写出的“近年来最重要的长篇创作”。的确,《外省书》浓墨重彩抒写的“语言的族群”和“边缘情感”,在广大的海外华语文化圈中,尤其显示了它的独到与深刻。香港出版界的行动更加迅速。早在今年6月,《外省书》就被香港天地图书出版公司推出,《香港文学》发表了长篇专访,称该部长篇“在90年代文学涌动的潮流中,顽强地建立着写作的标准和高度”,有一种“凝重、内敛、安详的品质”。《亚洲周刊》则编发了《外省书》的“作品警句”,并发表了《张炜〈外省书〉泪透纸背》的长文,指出:“《外省书》引起了轰动。其丰富深邃的艺术形象,引起评论界浓厚的兴趣……中国长篇小说年产量已达700部,而这样的动人之作却是凤毛麟角。”法国历史悠久的纯文学季刊《诗》今年发表了“张炜作品专辑”,配发了学者玛蒂兰对张炜的专访,并译介了该书。
  《外省书》在国内也受到广泛关注。作品出版以来,各类报刊发表的评论文字十数万之多。所有这些都呈现出这样的态势,即一部好作品会随着时间的打磨愈加显现其价值。海内外对《外省书》的关注和好评,表明了从大众传媒到专业报刊,从新闻传述到文化研究的一种发展趋势。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

《青年文学》设立“校园之星”文学奖
  为培养文学新人,《青年文学》从明年起开辟“校园社区”版块,举办首届“校园之星”文学大奖赛。凡四十岁以下的在校师生创作的文学作品均可参赛。参赛截止日期为二○○二年九月三十日。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

《情天恨海圆明园》贺岁
  北京歌舞团十二月十五日至十九日在北京天桥剧场公演《情天恨海圆明园》,拉开新年贺岁的序幕。用舞剧形式表现圆明园被焚这一历史事件,《情天恨海圆明园》没有板起面孔,而是娓娓动听地讲述历史与人的命运。舞剧故事感人,音乐大气,舞美精致,被媒体和专业人士看好。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文艺广角

动静别那么大行吗?
赵忱
  好在都过去了,但我仍然有些想不通。那阵子,事就那么集中,广西南宁国际民歌节,上海国际艺术节,成都国际电视节,长沙金鹰电视节,宁波金鸡电影节,还有杭州西湖博览会,等等。前后脚儿开幕,热闹非凡。坐在家中看电视,犹如坐山观虎斗,没看出输赢,只看懂彼此的斗志。我觉得“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从最初纯朴的动议,弄出今日举国上下山摇地动的动静,有点过了。
  这节那节乐坏了谁
  中国之大,举世闻名;中国的经济由计划到市场,进步显著,中国人有理由自豪,并采取显赫的手段——比如以文化为招牌,做经济大餐,从而昭示我们的勇气与欲望。但是,大国之棋,需要统观,神州各省不能都站在各地的立场上,经营一己的繁荣,以致让人产生这样的疑虑:除去过这样那样的大节,我们找不到更恰当的发展方式了吗?
  我们尚在发展之中,这时候我们的行动须格外地冷静,不妙的是,我们往往激动,往往膨胀,往往用最夸张的手段制造远离现实的梦境。那些铺张的开幕式,一律大制作,歌舞升平,乐坏了制片人,乐坏了影视歌三路明星,当人们想要的经济效益尚停留在可疑的纸上时,他们已率先撑起了钱囊。末了,人们还得感激他,在关键时候,那么捧场。其实要是没有那关键的“钱”字,他才不会买你们的账。
  这节那节投了多少钱
  直接地听过有关地方的官方辞令,说是经济唱戏就唱了多少个亿,也可能不完全是吹牛;间接地听到过不少消息,但从未有过坦诚而公开的数字;当地政府为了一年一度或两年一度的这个“节”,到底投了多少钱?大家都明白,花出去的一定是真银子,纸上画出来的饼不知到何时能充饥,那么,这种盲目的投入,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从百姓的碗里挖走了几块肉?从失学的孩子手中抽掉了所剩不多的尚能读的书页?
  当然,客观上中国需要世界更多的了解,所有中国的省市,也有必要用良好的文化形式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从而吸引更多的内资与外资,以求飞速地发展。然而,欲速则不达,是古训,虽然有些迂腐,却仍然能警示我们不要只一味地腾飞。在过渡阶段,把握住“度”,是一件难事儿,不能有意识地“过度”。
  这节那节要不要调控
  譬如关于这节那节,是不是可以有个调控?不要太多城市一哄而起是其一。重点办好两三个,铸造中国社会的现实形象、国际形象。其二,第一届第二届第几届之间间隔能不能适当拉长?近年的情形是什么样的?一年一个服装节、一年一个艺术节,城市里的文化人为了操办年货,没心思过平常日子,没空抓群众文化,连分管文化的市长、厅长、局长、处长、科长也都心事重重,琢磨着怎么拉赞助、怎么抢大腕、怎么出彩儿,很有些苦在其中、乐在其中的味道。事实上,倘若节与节之间多留出些空当,让筹备者、运作者、参与者都从容些,充充电,缓缓劲,求求彩,下一届才可能出彩出花样儿,才不至于入不敷出,劳民伤财。其三,各地的节,虽有各自的名称与旗号却流于大同。一律求大:大投入、大制作、大气派,轰轰烈烈,表面上有足够的面子,气质上却少有贴心之快。因此才能设问:能不能间或不要那大场面的开幕式,革除大晚会的习气,树立一种朴素的人文的艺术作风,深入民众,走近自然,用一种平常的方式,让人与自然、人与艺术共联欢?其四,以上所有苛刻的字眼儿,其实并不能否认这节那节所营造的喜气洋洋的气氛,只可惜在人民大众看来,这喜悦不如申奥成功、成功入世来得真切。恰恰相反,在中国已经成功入世、北京将办2008年奥运会的大好形势下,狂喜之情不可长,因为压力很大,有很多观念性的东西需要作重大突破,有很多细致的活儿需要脚踏实地地做,这一切,绝不是“人民节日人民过”这种好听的口号能代替的。每一个国人,肩上的担子都很重。政府尤其应该在极清醒的状态下,把国人从浮躁中牵引到平和的道路上来,改掉务虚的做法,养成务实的习惯。让嘹亮的歌声变成劳动者的号子,让翩翩的舞蹈变成工作者的飒爽英姿。让我们为我们的胜利找到多种样式的庆祝方式,而不仅仅是集中地、单一地表现为磅礴而虚无的种种开幕式。
  把方才的意思整理一下,其实简单而善良:作为迅速发展及相对较快地现代化着的中国,应该以一种恰如其分的文化姿态,比如将少量地举办艺术节作为载体,让国际社会对我们刮目相看。再微观点说,过大节的动作可以有,但最好动作别那么大,因为这样才能取得实实在在的成效。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创作手记

“影像中国”的历史含量
——从《百年中国》到《在历史现场》
肖同庆
  2000年完成《百年中国》,2001年底推出《在历史现场——外国记者眼里的中国风云》,这种跨世纪的创作,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构建20世纪中国影像历史的尝试和努力。就这个意义而言,《在历史现场》应该看做是《百年中国》的姊妹篇。
  《百年中国》的创作最直接的一个启示可能是:没有影像参与的历史写作是不完整的,影像的缺席是一切历史叙述体系最致命的遗憾。影像资料的开掘、展示和编辑,甚至有可能颠覆许多文字历史体系的合理性。毕竟,影像的最无法隐瞒的直观性,是再生动的文字叙述都难以企及的。《百年中国》我们企图通过影像重建百年历史的知识谱系,在典籍、文献和图片与影像资料的相互印证中,重建那个时代思想的轮廓和脉络。《百年中国》贯穿始终的对历史的“想象和还原”以及大量对“历史暗角”的发掘都是这种努力的明证。应当说如此大规模地对一个世纪以来的中国历史进行系统的影像梳理,在中国电视界尚属首次。
  即便依托过去的文献和前人的评价,人们仍然无法想象出那些曾经活生生存在过的环境,以及那种环境中人的精神风貌和生活状态,历史往往悬浮在白纸黑字之间。而借助于影像中的历史含量,通过历史“观看”中的体验和想象,实际上就是希望对历史的图景进行最贴近和最稳妥的重建。中国是一个有着浓重“历史情结”的民族。人们总是想要重读并且重新理解往日那些有声有色的事件、有血有肉的人物,想身临其境般地去感受他们的生存状况。普通民众很难对历史学家总结出的历史观念或者规律提起兴趣,而历史学的真正魅力在于对具象的描述。历史的“外在现象”才是它的生命与真谛所在。如果我们真正地走进历史而不是凌驾于历史之上,历史所特有的魅力就会自然散发开来。这种对“影像历史”的构建,本质上是在尝试一种“历史研究的大众化”,从《百年中国》到《在历史现场》,因为是用影像资料作为历史写作的基本语汇,因为是在讲历史而不是在论历史,历史的具象关照和描述性语言就成为我们的首选。也正是这一点造就了它们有别于一般历史教科书和历史学著作的独特品质。
  《百年中国》强调客观叙述,强调历史还原,但视角仍然是中国的。而选择外国记者再一次重温历史,无非是选择一种眼光——真正的“第三只眼”看中国,由此,人们可以发现观察中国历史的崭新角度。众多外国记者对中国的报道和评述,形成了另外一套话语体系,由此出发,我们会对中国半个世纪的历史发展产生一种新的判断。对许多外国记者而言,中国成就了他们的事业,甚至可以说,中国是他们成为世界知名记者的摇篮。英国《泰晤士报》记者莫里森因报道八国联军名噪一时,斯诺因为西北探险采访红军,向世界首次公布了一代中共领导人的政治主张和个人情怀,他的著作《西行漫记》影响了西方近一个世纪。他们在中国的岁月,艰难曲折,但几乎无一例外爱上了中国。更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当时尚处在在野党地位的中国共产党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敏锐地从这个新兴的政党身上看到了中国未来的希望,这是非常值得深思的一个话题。关于20世纪中国民众的最终“选择”,从这些外国记者身上、笔下得到了客观的反映。
  许多外国记者以新闻介入中国政治,最终成为著名的中国问题专家,如曾经做过袁世凯顾问的莫里森,曾担任张学良、蒋介石私人顾问的端纳,曾被当成政治牵线人的斯诺,还有后来定居中国的斯特朗和爱泼斯坦,他们的身份、地位注定让他们有效地进入中国历史,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历史。他们是第三者,介于中国与西方之间,这“第三种眼光”最值得我们珍视。这种眼光为中国留下了弥足珍贵的历史形象,中国历史的许多瞬间定格在他们的镜头里,从清帝国的衰败到民国的兴盛;从大革命失败的惨烈,到“一二·九”运动的悲壮;从浴血抗战到民间万象,中国的历史在这些旁观者的笔下和镜头里得到了客观延续。
  关于“中国的话语”,关于“中国的形象”,一直是西方人的永久话题,从浪漫传奇到“妖魔化”,众声喧哗,世界太需要一种调整的客观目光。误解,从来就有,更别说文明之间的冲突了。如果纪录片《百年中国》和《在历史现场》能够相互参照,完整呈现一部20世纪中国历史的真实画卷,对创作者来说,也就深感欣慰了。
  (作者为电视系列片《百年中国》总撰稿、《在历史现场》总编导。)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

遥控板儿的时代
袁晞
  如今的世界变化快,看电视要没有遥控板儿真是很难耐。
  就说看电视连续剧吧,故事情节尽量拉长了演,真叫人着急!自称情节紧张的侦破片也好不了多少,我有时拿着遥控板儿同时看两个台的破案戏,一点儿也不误事,看完后确保能复述两个完整的故事,因为情节冗长不说,还有固定的套路,观众都明白了案情,剧中的侦查员还在瞎忙活。看爱情片进展更慢,上趟厕所回来,一个长吻还没接完,只好换台。古装戏就更别提了,皇帝和丫头一贫就贫出去一集半集,哪有耐心连着看下去。看电视混时间都混得不痛快。想来这些连续剧不是为观众拍的,因为得益的多半是拍片子的人,对电视台制片人来说,多一集就多一些广告,也就多一笔钱;占便宜的还有演员,再没才能的拖上几十集也混了个脸儿熟,不知不觉就成了明星。
  看足球赛转播也离不了遥控板儿,别说甲B,就是甲A也没什么劲,赢家输家一样打不起精神,手握遥控板儿同时看几场,一般也错不过好看点儿的场面。这回“十强赛”好不容易有几场好球,可是看中央台吧,某些解说员的喋喋不休让人烦,换到北京台画面又不如中央台清楚,遇到精彩之处,还得换回中央台看重放的慢镜头。想想要是没有遥控板儿,电视该怎么看?我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发明的,真是要多说几声谢谢。
  还有电视台的声量不知归谁管,听新闻时,我们家的电视机调到35还听不太清,一会儿换广告却震耳欲聋,赶紧用遥控板儿把音量调到15还有点儿刺耳。
  时间长了我琢磨出一个道理:大概是电视台的人不愿弄出个节目让观众半个钟头不动遥控板儿,否则便对不起我们这个变化的时代。(附图片)
漫画 夏清泉作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历史”的玩笑开到何时为止
  近期,观看了一部历史题材的电视连续剧《战国英雄吕不韦》。姑且不去论这个片名起得有多别扭(但凡有所作为的人都称“英雄”,那赵高、秦桧、和糰之流离“英雄”就不远啦),最让人如鲠在喉的是剧中错误百出的历史常识,汉唐时才有的称谓在这里全用上了,宋明时才有的礼仪这里也揽了过来。当众臣跪伏于地朝拜秦国的大王时,口中呼喊的竟是“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简直是哭笑不得。影视作品传播范围广,很容易对并不研究历史的众多观众起到误导作用,他们会认为:这些就是历史。历史本是严肃的,不要再出现面目全非、目不忍睹的历史剧了。 山西省朔州市平朔煤矿王文海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少儿“焦点”节目何时开播
  近些年,各地电视台的少儿节目有所增加,内容也从过去单调的动画片、少儿歌舞、趣味游戏等栏目向多元化发展,如幼儿戏迷、少儿知识竞赛、小记者采访团等新颖别致的栏目都让小观众们耳目一新。但少儿“焦点”类节目却一直是荧屏上未曾开垦的处女地,而许多少儿们又十分渴望看到自己的“焦点”节目,像前一段时间在国内各地掀起的“口袋书”风波、一些小学生迷恋网吧而走火入魔等,都是家长、少儿们关注的热点话题。《焦点访谈》栏目自开播以来,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现今已成为收视率最高的栏目之一。如果能将这些制成“焦点”节目奉献给少年儿童和他们的家长,这样,既能增加少儿节目的分量,又能起到教育、指导、警示作用,可一举多得。
   重庆市西南师范大学罗孝辉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

让艺术在深山戈壁飞翔
郭振建
  跋涉在深山峡谷、大漠戈壁的第二炮兵歌舞团,上高山,下连队,钻山沟,进坑道,转战南北,汗洒万里征程,使先进艺术之花植根大山戈壁,散发出赏心悦目的艺术芬芳。
  盛夏的大漠戈壁,烈日如悬挂在高空的火炉,烘烤得地表温度高达60多摄氏度。歌舞团抽调50多名演员千里迢迢来到“沙漠孤舟”的某基地慰问。尽管这里艰苦程度超出了人们的想象,随行的宣传部领导一再告诫大家:“千万不要过分劳累,只有保护好身体,才能更好地为兵服务。”可演员们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越,在挑战自我中给戈壁军营烙下了挥之不去的深刻记忆。一级演员张华敏出发前就感冒发烧,口腔溃烂,连续输了几天液,可一听说要到基层一线演出,就主动请缨,提着一兜药加入了演出行列。喜剧演员潘长江每场演出都产生轰动效应,在“潘老师,来一个……”的掌声中,连续多次返场。强烈的灯光把舞台烤得高达50多摄氏度,他奋力空翻、跳跃,一口气表演了三四个节目,累得气喘吁吁,挥汗如雨。有一次演出下来后竟累倒在地上,可他清醒后笑着说:“没事儿的,累晕了就当睡着了。”“甜妹子”陈思思因气候不适和疲劳,持续腹泻不止,首场演出下来就撑不住住进了医院。可临近下一场演出,她又不顾劝阻,拔掉针头,按时赶到现场演唱,用灿烂的笑容和甜美的歌声,奉献给戈壁官兵一片真情。
  导弹部队火热的生活是开掘军旅雄浑大气之作的热土。不论是艰苦的雪域高原,还是“与世隔绝”的深山峡谷,不管是人迹罕至的高山哨所,还是如火如荼的导弹阵地,都闪动着演员的身影。在海拔近4000米通往某哨所逶迤延绵的山路上,李长山、余大鸣等4名创作员艰难地奋力前行。尽管他们是第一次跋涉到高原哨所,强烈的高原反应造成了头痛、胸闷、脸色发青发紫,呕吐不止,但他们心头燃烧着火一般的激情,经历着一次刻骨铭心的体验。在蛰伏深山的某功勋导弹旅,陈春光、朱践为走营串连对旅里的腰鼓队、舞龙队、军乐队、快板队等7支文化队伍进行辅导,使其内容和形式与时俱进,形成了每一个营和连不同特色的文化风景线。
  正是基于这种强烈的使命,一大批具有深刻思想内涵和很高艺术水准的导弹题材作品不断涌现。其中,歌曲《祖国,永远祝福您》和《咱老百姓》荣膺“五个一工程奖”,小品《女兵王燕》在“中国曹禺戏剧奖”评选中折桂,相声《回眸》等20多件作品在军内外比赛中夺金摘银,给军旅舞台增添了绚丽的色彩。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

《新剧本》推出“一卡通”
  大型戏剧双月刊《新剧本》杂志日前推出了“新剧本贴心读者卡”。这样,一座构筑于读者与剧作家、读者与剧场、剧作家与演出单位之间的立体交叉桥已经形成。凭此卡,读者在北京首都剧场、北京人艺小剧场、长安大戏院、北京音乐厅、中山公园音乐堂等处购票看戏可享受优惠,还可参加新剧本杂志社举办的一些活动。此卡推出后,受到许多读者的欢迎。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

《西部的发现》研讨会召开
  二十集电视片《西部的发现》近日在北京电视台播出后反响热烈。日前《北京日报》、北京广播影视集团举办的《西部的发现》研讨会在北京市广播电视局召开。会议围绕着该片创作宗旨及艺术特色进行深入探讨。


第11版(周末文艺)
专栏:

发现“黑衣壮”
本报记者罗昌爱徐怀谦
  在2001年南宁国际民歌艺术节上,最抢眼的不是那些大腕歌星,不是那些青春偶像组合,而是一群来自广西西南部一个偏僻县城——那坡的黑衣壮。他们的无伴奏合唱《山歌年年唱春光》揭开了今年民歌节开幕式的序幕;他们演唱的《捶布歌》征服了“中外歌唱家演唱会”的所有听众;他们在朝阳花园举办的“专场演出”既有民歌对唱、联唱、齐唱、合唱,又有黑枪舞、献红舞、丰收舞、祝寿舞等民俗风情展示,让人领略到一个神秘民族的神秘文化。
  被称为壮族“活化石”的黑衣壮,是一个奇特的壮族支系,目前共有5万多人,全部居住在那坡县,占那坡县总人口的33%。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大石山区,以黑为美,黑衣黑裤黑鞋黑头巾,能歌善舞,却由于交通闭塞,一直“养在深闺人未识”。改革开放以来,党和政府加大扶贫力度,山里通上了柏油路,那坡和外界的交往渐渐多了起来。今年9月份,由广西民俗摄影协会和那坡县人民政府联合主办的“神秘的那坡”民俗风情摄影展在南宁朝阳花园举行,148幅民俗风情摄影作品让省会的人们第一次知道了黑衣壮。也正是为了配合这次摄影展,县里在8月25日才临时组建黑衣壮艺术团,并请广西知名的词曲作家傅磬、林海东等人整理、改编了20多首黑衣壮民歌,全部是无伴奏多声部音乐。演员中有医生,有教师,有机关文艺爱好者,大多数则是来自各山寨的农民小伙和姑娘。别看他们年龄只有18至25岁,但从很小的时候就听外婆唱,听母亲唱,耳濡目染,都练就了一副好嗓子。广西歌舞团的知名演员黄春燕就是从那坡黑衣壮飞出来的一只可爱的“春燕”。这次由她牵线搭桥,带领黑衣壮合唱团,唱着《黑衣壮的酒》、《美丽那坡,靓丽黑衣》、《石头山上是我家》、《壮家走出大山来》、《呢的呀情歌》等山歌野调,走出大山,走到了南宁国际民歌艺术节的舞台上。
  听着那原始纯朴、如闻天籁的民歌,看着那五六十个黑衣黑裤黑鞋黑头巾打扮的靓丽姑娘和壮实小伙,不少媒体称赞说:黑衣壮想不出名,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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