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1月27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文化点评

“节”多了也是灾
周国安
  近几年,从上到下,从全国到地方,甚至地市县区,各种“节”接连不断,有些地方几个“节”可以同时登台,大有你办我办他也办、遍地开“节”花的凶猛势头。
  应该说,办节也没什么不好,像“中国艺术节”、“吴桥国际杂技节”、“上海国际艺术节”、“中国京剧节”、“北京国际音乐节”等等,对于弘扬传统艺术,引进外国优秀艺术,树立国际大都市形象,开阔文化视野,繁荣艺术创作,丰富社会文化生活等方面,都起到了其他形式所不可代替的良好作用。这样的节,不但应该坚持,而且应当越办越好,成为一种传统,成为社会的一种期盼。
  可惜,眼下这个节那个节办得实在过多,以至到了泛滥的程度,有的“节”并不是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而是在大肆挥霍钱财,损害了当地的文化形象乃至经济发展。
  办“节”往往伴随着演出。于是有些人不惜花高价请“明星”、“大腕”出场,让名人主持。宣传轰轰烈烈,声势沸沸扬扬,嘉宾蜂拥而至,到头来其实只是领导露露脸,“明星”赚大钱,劳民又伤财,群众也不满,观众根本就没看见什么像样的节目。
  有一个城市经济并不发达,可从首届“节”开始至今,其经费竟以千万元的数字递增,仅搭舞台就耗费了一二千万。为满足某些人的偏好,还想花巨款到外面请一位歌星。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给了人家80万元,也未买到好。
  几年前,同样颇具规模的一个艺术节,还把“同唱一首歌,同喝一种品牌的啤酒,铺千余米红地毯”
  也列入了艺术节内容。同唱一首歌与艺术节还沾点边,喝酒庆贺一下似乎也合情理,但那“铺红地毯”与艺术节有何相干。更何况,当地军民当时正在大堤上抗洪救灾,节省点钱支援抗洪军民,或救济受灾群众,岂不更好。
  一家单位看到“北京国际音乐节”的成功有点眼馋,于是也办起了“音乐节”,还硬扯起“国际”的旗号。可是资金无着,名团请不起,门票卖不动,为了填充场子,不得不大送特送赠票请人看戏。有时连毫无兴趣的人也莫名其妙地拿着赠票来听音乐会,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不该鼓掌时瞎鼓掌,甚至不少人在演出中玩“抽签”,弄得台上台下都很尴尬。社会效益极差,经济效益更谈不上。
  许多地方为了办节,费尽心思东挖西寻,不是在历史上搜求名人,就是随便把一个土特产一种植物一类动物一处风景拿出来叫阵,也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照此办下去,会不会有人心血来潮也办起大葱节、蒜瓣节、严嵩节、魏忠贤节……是不是有个东西就都有办节的可能?实际上,全国各地如果都盛开“节花”,那“节”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我们办节,首先要考虑这个节对本地区的社会发展是否确实有益,即便有益,也要论证各项大小内容的正负面作用,比如有多少观众和游客,票价合不合理,送票多还是卖票多,名实相不相符,投入值不值得。不能把节办得如同一位深有感触的领导形容的那样,表面“大手笔、大舞台”,其实是“大花钱、大浪费、大无益”。
  我们办什么文化活动,都要讲究国情、民情,都要权衡一下利与弊。切不要不顾“两情”,而只从个人之情出发,更没必要摆阔气装门面,干那些劳民伤财弊多利少,甚至是有弊无利的事情。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创建国际文化名牌
谌强
  四年来,经过卓有成效的奋斗,北京国际音乐节已经成为世界著名的大型音乐节。
  四年来,近万名中外音乐家和演员参加的北京国际音乐节,为中外爱乐者演出了百余场高水平的音乐会和歌剧,从第一届的筚路蓝缕,到第二届的跃上台阶,到第三届的渐趋成熟,到第四届的声名远播,以高质量的节目、专业化的管理和成功的运作方式,在国际上奠定了自己的地位。要实现创建一流国际文化品牌的大目标,就必须有向世界一流水准看齐的高要求。北京国际音乐节先后邀请到俄罗斯基洛夫歌剧院交响乐团、德国柏林广播交响乐团、意大利维罗纳歌剧院、圣彼得堡爱乐乐团、波兰华沙国家大剧院、捷克爱乐乐团、法国图卢兹国家交响乐团、东京爱乐乐团等世界著名剧院和乐团,以及卡雷拉斯、斯特恩、梅斯基、阿格里奇、潘德列茨基、阿什肯纳齐、凯瑟琳·巴特尔、谢丽尔·斯图德、傅聪、王健等众多世界著名艺术家。要让这些世界级的剧院、乐团和音乐大师,在每年排得满满的演出季和演出日程中,将北京国际音乐节也排在其中重要的位置,北京国际音乐节组织者所进行的大量专业而细致的工作可想而知。
  北京国际音乐节艺术总监余隆说,要让北京国际音乐节成为在世界上有较大影响的著名音乐节,品牌意识和团队精神是其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北京国际音乐节必须具备一流的水准,从音乐节的整体结构到音乐会的艺术价值,都必须向国际音乐界认可的高标准看齐,在运作方式和管理机制上必须与国际接轨,我们身在其中为之工作的每个人都必须具有孜孜以求的敬业精神。
  有人作过一个比较:一年一度的北京国际音乐节,要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由近两千名中外艺术家举行近30场左右高水平的演出,甚至包括像意大利维罗纳歌剧院数百原班人马演出的歌剧《托斯卡》、波兰华沙国家大剧院数百原班人马演出的歌剧《纳布科》(上图是演出剧照)这样的大制作,无论音乐会规格、水准和质量,还是演出场次密度,都是别的专业演出公司所无法做到的。
  第四届北京国际音乐节闭幕式音乐会举行的当晚,观众们拿到的节目册上,都夹有一张非常精致的附页,是这场音乐会指挥张国勇的照片和中英文介绍。本来当晚指挥东京爱乐乐团演出的是日本指挥家大贺典雄,但他前一天突患疾病而无法登台。北京国际音乐节在不到20个小时的时间里,完成了改变原计划的一系列繁杂工作。这种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从一个侧面生动反映出北京国际音乐节运作管理的成熟。
  意大利维罗纳歌剧院演出的世界经典歌剧《托斯卡》,在北京国际音乐节舞台上大获成功后,歌剧院总经理伦佐·吉亚切利博士回国后给音乐节组委会写来感谢信,高度评价北京国际音乐节的工作,希望进一步合作并尽快变成现实。而音乐大师潘德列茨基在作别北京国际音乐节时,留下的遗憾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机会再度亲逢其盛,其殷殷之情正是对北京国际音乐节的由衷盛赞。
  走过四年奋斗与辉煌的北京国际音乐节,今天已登上一个让中国骄傲、让世界瞩目的成功台阶。在世界注视中国和北京的目光中,文化无疑是一个同样备受关注的焦点。北京国际音乐节这个由中国人自己创建的国际文化名牌,正充满自信和希望地迎着世界关注的目光,站在一个崭新的起点。(附图片)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艺与人

祝福来自心底
梦鸽
  前不久,我在西部慰问演出时,站在高原上高唱了《祖国,永远祝福您》,观众给我很长很长时间的掌声。那一刻,我在歌声中感受到了一种无比的激动和自豪。
  你是天空,我是你的白鸽。
  在你春风里飞翔,在你阳光下诉说。
  我的美丽,我的爱恋都是祝福你的歌……
  这首歌在无边无垠的青海高原上回荡时,我透过观众一双双真诚的眼睛,看出了人们渴望和企盼的目光。
  真的,我还一直陶醉在那首歌的意境之中。从来也没有那样激动过。就在这时,北京的一个朋友打来电话,我演唱的歌曲《祖国,永远祝福您》获“五个一工程”奖。含着热泪我走上山坡,望着眼前茫茫草原,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首歌是1999年5月专门为共和国成立50周年而创作的。当我拿到这首歌时,首先被优美朴实的歌词打动。
  你是大地,我是你的花朵。
  在你幸福中幸福,在你欢乐中欢乐。
  我的芬芳,我的蓬勃都是祝福你的歌……
  我反复念着,歌词朗朗上口,有一种清新的感觉。歌词写得自然朴实,没有概念化的“高山江河”之类的宏大句式,也没有“脊梁魂魄”式的凝重深奥,始终是以天上一只鸽子,或者田野中一簇花朵的感觉,去赞颂和体会身边的时光岁月和生活变迁。我很喜欢这首歌的词。
  随后,我拿着乐谱轻轻地哼了起来,歌的旋律写得非常抒情,圆舞曲的形式首先给人的是轻松和愉快。流畅的曲调充满了细腻的韵味和真切的感情。我从心里非常感谢为我写歌的词曲作家云剑和印青。是他们完美的艺术结合,才创作出了这首艺术歌曲。
  有一天,我在家和着伴奏带随意唱着,突然母亲叫停我,终于她找到了我演唱中的不足。
  我望着年迈的母亲,有些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听听母亲究竟想说些什么。母亲平静地让
  我把词再朗诵一遍,我像背课文似地背了一遍。母亲耐心地对我说,你换一种方式,不要朗诵,而是轻轻诉说。我把词融进感情色彩里,轻轻诉说着,果然亲切了许多。
  在首钢演出时,我唱完这首歌,刚走下舞台,一位60多岁的退休工人走到我跟前,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他很喜欢这首歌,能不能送他一盘歌带。我说刚出了CD,不过没带来。那一刻老人有点失望。我立即握着老人的手说,我会送您的。老人不情愿,不写地址,怕麻烦我。最后我坚持让他写下了地址,第二天,我把那盘《祖国,永远祝福您》专辑送到了老人手里。老人接过CD盘的时候感动得流下了泪。我临走时,老人说了句话,中国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了,我喜欢歌中唱到祝福您呀永远祝福您,就像一种亲情……
  这几年,这首歌我唱了200多次,每一次都给我以力量,给我以一种精神的激励。(附图片)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长城杯·新游记》征文启事
  依存栖息于大地之上的人类,从来就是大地的歌者。自古以来,旅游记怀的文字,华章迭出,美不胜收。踏青远足,游历寻访,乐山乐水,放松心情,为人所共好,寄情于山水林泉,遣兴于人文胜迹之中,享受大自然的美景,既陶冶了性情,又锻炼了身体。然而,真正使旅游成为大众生活中的雅事,令普通百姓也为之心动而行的,却是在交通发达、衣食充裕、有了小康生活、进入现代文明的今天。这些年,神州大地涌动着的旅游潮就是当代中国改革开放事业深入发展的成果之一。由此而形成的旅游文化产业,不仅推动了经济的发展,同时也陶冶、提升着人们的爱国情怀、人生感悟、审美情趣乃至环保意识、冒险情愫……从而丰富了人们的精神生活。本报文艺部同中国石化长城润滑油集团有限公司决定主办《长城杯·新游记》散文征文活动,就是想为众多有志于描摹大地风情、抒发一己心语的人们提供一方园地,举凡访幽探胜、吟山咏水、海天片羽、故地剪影,均可下笔为文;惟望力戒平铺直叙、虚浮散漫,务求视角新颖、篇幅精短、意境高远真切。征文自即日起,至明年5月结束,并将评优颁奖。
  来稿请寄:《人民日报》文艺部《新游记》征文组,邮编:100733,电子信箱:dadi@peo-plemail.com.cn或北京海淀区安宁庄西路6号中国石油长城润滑油集团有限公司长城润滑油报,邮编:100085,电子信箱:bianjibu@sinol-ube.com
  人民日报文艺部
  中国石化长城润滑油集团有限公司
  2001年11月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科密申纳将来华指挥
  12月1日和8日,中国爱乐乐团将在北京保利剧院与中山公园音乐堂,由指挥大师塞尔吉·科密申纳执棒,演奏埃乃斯库的《A大调第一罗马尼亚狂想曲》、斯特拉文斯基的《火鸟》芭蕾舞组曲、肖斯塔科维奇的《D小调第五交响曲》、拉赫玛尼诺夫的《交响舞曲》等。科密申纳出生于布加勒斯特的一个音乐世家,十几岁成为小提琴家,20多岁被任命为罗马尼亚歌剧院指挥,1997年曾率亚洲青年交响乐团来华。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本月话题:书价别离谱(6)

童陶养,浙江杭州,公务员——
削价打折还是贵
  近日在杭州古旧书店看到一部1996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硬绢面骨销套封线装书:《西游记》。尽管装帧、印刷、纸张、字体等都很讲究,惹人喜爱,但书价370元,大概书店也认为太贵而削价为280元。营业小姐见我爱不释手又犹豫不决,便道:“如果你真的喜欢,还可以再打个折。“打几折呢?”她和颜悦色道:“八折吧!”也就是224元。一则我未带钱,二则我还得考虑考虑,便告辞出来。大约过了一个月,我终于下定决心,携钱购书,只怕该书已另有主人。到了书店,此书依旧在架,无人问津。我随口说了句:“那4元零头可否再免去?”营业小姐略一迟疑,含笑点头。于是以220元成交。在我书柜里,已有一套上下册《西游记》,是1954年作家出版社出版,定价才2.24元。想不到如今涨价达120倍,虽然削价打折兼优惠,还是觉得书价实在有些偏高。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周游世界的《蓝天织锦》
  近日,中国民航报社和北京万象传播公司联合推出《蓝天织锦——中国航空环球之旅邮币封珍藏》。
  它收集了中国民航已经开通的全球56个著名空港城市纪念封,封上贴有当地的邮票,并盖有当地的邮戳,印有当地空港图片。它记载了周游的时间、地点、行程以及所到城市的风情、风貌,见证了新时代的“空中丝绸之路”的繁荣和发展。《蓝天织锦》还收藏有185枚世界各国邮票、21个国家和地区的钱币,以及难得一见的99纯银中国第一套航空邮票和新中国第一枚航空邮票。(宁文)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东瀛观剧录》出版
  石宏图的《东瀛观剧录》近日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作者原为京剧演员,几年前曾专赴日本观摩学习歌舞伎和能乐,他以独特的视角,论述了与日本传统戏剧的相遇、相知及对中日戏剧有关问题的思考。(刘文)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地名文化谈

尊重历史建立规范
葛剑雄
  读了人民日报关于更改地名的争鸣文章,很有感慨。这种乱改旧地名、乱取新地名的现象已经存在了好多年,尽管批评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有关的地名管理部门似乎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以致大多数不合理、不妥当的新地名至今没有改正。
  无论是正在使用的或已经废弃的地名都有自己的历史,但历史有长有短,有的地名只存在了几年,甚至只有几天,而有的地名已经沿用了几千年。例如一些县名,从先秦时出现,秦汉时设县,直到今天都没有改变过。王莽统治时,全国所有的行政区域都改了名,有的还改了多次,以至当时的人都搞不清,公文中只能在新地名下加注旧地名。但这些地名存在的时间都很短,到东汉建立后几乎全部恢复旧名。“文革”初期,我国绝大多数地名都曾被改,但到“文革”结束,基本上都改回原名了。
  一般来说,一个地名存在的时间越长,代表的地域范围越大,发生在这一范围内的历史事件越多,这一范围内的经济文化越发达,它的重要性就越大,其文化内涵也越丰富,被引用或出现在其他论著中的概率越高。所以,对年代久、范围大、古代经济文化发达、涉及重大历史事件的地名是不应该随便改变的,否则就会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例如,不熟悉的人接触到新改的地名后,不可能与原地名所代表的历史和文化联系起来;在涉及到这一地名的所有文献资料中都必须加以注释,说明此地名是指今天的什么地方;外地人看到这个地名,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或者不知道它究竟代表了什么地方。一时考虑不周,如将襄阳与樊城合称为襄樊,将屯溪、徽州改称黄山市,将沔阳改名仙桃,如此等等,不仅使一些在中国历史上有重要意义的地名从此消失,还给日常使用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当初地名主管部门只要了解一下这些地名形成的历史,听一下专家学者和当地民众的意见,这种做法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所以对县以上的地名和县以下的重要地名,特别是已经有悠久历史的地名,以不改为宜。如果因为行政区划调整,如政区合并,设置新的政区,一般应采用有关地名中年代最长、文化内涵最深、影响最大的地名。如襄阳与樊城相比,前者在各方面都比后者重要,两地合并后设立的市就应以襄阳为名,樊城可用作市以下的地名加以保留,如称樊城区。更不能轻易更改、取消原来的地名,或者将小地名随意移植。如湖北的沔阳是从元朝就开始的地名,有鲜明的地理特征,并没有任何不良含义,却被莫名其妙地改为仙桃。改名之初,除了当地人,连本省人都不知道仙桃在何处。今后研究元、明、清和民国历史的人,遇到沔阳时还得查辞典才能知道它今天的位置和地名。
  我国县级以上的地名就数以千计,由于形成的历史相当复杂,其中少数地名不符合规范是在所难免的。但对新命名的地名就应注意规范,并有利于建立规范。例如,地名的通例是要有明确的地域范围,代表明确的地点,以大地名覆盖小地名,而不能以小地名代表大地名。但前些年一些新改的地名却明显违反这些规范。如黄山至多只能指徽州境内的一片山区,却要以它来取代大半个徽州地区。交通部门怕引起纠纷,只能在列车或航班的到达地点“黄山”后括注“屯溪”,比不改还麻烦。类似的情况,在一些以风景区名称取代原来的县名、市名的地方都存在。
  对通名的采用,既要符合长期的传统,也不能脱离其本身的含义。例如“市”,顾名思义就是城市,至少应该是市镇、集市,而不会是农村。实际上到20世纪50年代,我国的市还都是指城市。但此后,京、津、沪三个直辖市却并入了不少郊县,农村的面积也远远大于城区,直辖市已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个省级行政区。大批县改市后,县级市也成了一个城市与农村的混合体,而且都是农村大于城市。重庆市实际上是以重庆这个城市为中心的省级行政区,辖境内城市只占很少的百分比。但因为带着“市”字,致使一些权威的通讯社发消息称重庆是中国乃至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因为重庆有数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和3500万人口。中国历史上用过的行政区名称有的是,中国文字中可以做行政区名称的字也不会少,为什么不能将行政区名字与“城市”区分开来呢?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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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艺与人

我为什么爱唱这首歌
金曼
  当我演唱的《我幸福,我生在中国》音乐电视片在荧屏播放时,恰逢APEC会议在我国召开。“我幸福,我生在中国……”这歌声伴着灿烂的礼花,我的感情油然而生。这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歌逢盛世,应运而唱。
  然而,80年代初,我首次出访西欧,在我们下榻的酒店里,等电梯的时候,一位西欧人问我:“日本人?”我说:“不!”他又问:“韩国人?”我说:“不,我是中国北京人!”对方耸耸肩,摊摊手。我愕然了。对方那陌生而茫然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我的中国心。尽管我有一首刘微作词、羊鸣作曲的《我幸福,我生在中国》,但那道抹不去的刺痕,让我找不到感觉。
  直到这些年,我沸腾的心潮将那刺痕彻底荡涤。因为中国赢得了全世界的目光!我从心底里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我幸福,我生在中国!”那一刻,最能倾诉我满腔激情的方式,就是为之歌唱。我找出当年未能演唱的那首歌,请王晓岭修改,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我幸福,我生在中国》。
  如今唱起这首歌,感觉是自信、自尊和自豪。我拍摄音乐电视片时,登上巍巍的长城,来到雄伟的海上钻井平台,徜徉在流光溢彩的街市,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祖国的欣欣向荣。这首歌是我们的真情告白,那是从心灵里、从血脉中自然流淌出来的旋律。当年我扮演江姐,也同样是用心灵歌唱《红梅赞》、《绣红旗》的,然而,那时的情感体验是间接的,我咏叹的是先驱者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而今我演唱这首歌,则是自己的切身体验,由感而发。这不仅是一首歌曲的名字,更是我们的心声!(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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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爱乐乐团演奏“瓦格纳”
  中国爱乐乐团最近在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演奏了瓦格纳的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和《女武神》的片段。观众反响非常热烈,谢幕后掌声经久不息。登台的女高音谢丽尔·斯图德、男高音弗朗克·范阿肯、男低音马雷克·加策茨基,都是国际乐坛的知名人物,他们的演唱出色,歌声极富魅力,令观众叹为观止。现任塞维利亚皇家交响乐团艺术总监的指挥家克劳斯·韦瑟此次是再度与爱乐乐团合作,如同今年3、4月间的那三场演出一样,他的舞台风度、指挥风格,让观众大饱眼福。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中国交响乐团推出华人音乐系列
  11月10日至12月6日,中国对外演出公司在北京天桥剧场与中国交响乐团推出“华人精英系列”音乐会。“伟大的古典音乐”已经博得热烈的掌声,往下还有11月30日的“天才畅想”和12月6日的“东西方的音乐心声”。李心草、邵恩、林克昌分别执棒三场音乐会。李心草现任国交常任指挥,邵恩现任英国吉尔福德爱乐乐团艺术总监,林克昌是老一代华人指挥家。在三场音乐会上分别担任独奏的是杜泰航、刘云志、吕思清。(雪秋)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本月话题:书价别离谱(6)

孙中,安徽郎溪,干部——
为何买盗版书
  儿子上小学了,所以我很早就为他看中了那套新版《十万个为什么》,书价1280元,没敢还价,按常理,最多打八折,也还在千元以上。有一天,一个书贩上门推销那套《十万个为什么》,声明是出版社让利销售,可以打三折,这才敢翻开看看。虽然书的印刷还过得去,我还是还了价,一来二去,没想到100元成交。我知道,自己肯定买了盗版,虽然内心有那么点遗憾和别扭,但还是付了钱。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任之画展在京举办
  为期一周的任之画展日前在北京举办。数十幅国画花鸟作品墨气酣畅,受到业内人士好评。现年四十五岁的任之是北京老年大学国画教师。(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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