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3月3日人民日报 第11版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西洋镜

  圣彼得堡人类与民族学博物馆
  在圣彼得堡涅瓦河畔,有座人类与民族学博物馆(原称珍宝馆)。它是1714年彼得大帝授意建造的俄罗斯第一座国家博物馆。它最初主要用于收藏彼得大帝搜集和别国赠送俄国的文物。后经俄国科学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和旅行家200余年的收集、整理、充实,使该馆已扩展成为世界仅有的几大民族与人类学博物馆之一。该馆现藏文物数量已达85万件,范围几乎涵盖世界各地,内容涉及人类众多民族的历史、民俗、文化、宗教等等。如介绍美洲印第安人,该馆通过许多珍贵的原始实物,及大量制作精美的模型、图画、雕塑、图片等,向观众形象、直观地展示了美洲最古老居民的原始生存状态,部落分布,狩猎方式,图腾崇拜等,极具知识性,趣味性。参观圣彼得堡人类与民族学博物馆,早已成为许多俄罗斯人平日特别是假期的重要去所。(罗雪村图文)(附图片)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边境武士
  巴印边境巴基斯坦一侧举行升旗仪式时两名助阵的武士。
  齐长明摄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与总统共进晚餐
  刘龙法
  今年1月3日晚上9点多,我援中非共和国医疗队一行3人应约前往帕塔塞总统官邸,给他作体检。走进灯火辉煌的官邸客厅,只见身穿便服的总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我们和他握手并致以新年的良好祝愿,他也向我们报以新年的祝贺。稍加寒暄后,大夫立即着手细心地为他检查身体。常规检查的结果令人满意,一切正常。检查结束后我们准备告辞。总统看我们要走的样子,示意让我们坐下,说:“我已经忙了一天,正想抽点时间休息一下。如你们不介意,今晚我们借此机会聊聊天吧。”这时,总统夫人走进客厅。她见到总统露着一脸笑容,便接过话头说:“总统今天尚未正式进过餐呢,如果你们乐意的话,就和总统共进晚餐吧。边吃边聊,定会给他一个好胃口的。”“好主意,好主意,夫人快去安排,”总统慢悠悠地拍着手说道。眼看着总统夫妇如此盛情,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就很乐意地接受了邀请。
  厨师很快将晚餐准备就绪。大家刚在餐桌旁坐定,总统就说:“我本来打算请你们参加在总统府举行的新年团拜,可那场合太严肃、太正规,不如现在同桌共进晚餐亲切、自在。”不知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侍者首先端上来的冷盘是炸得黄澄澄的中国式春卷,配以碧绿的生菜和鲜红的番茄,色香味俱全,令人胃口大开。上主菜前,侍者准备给大家斟红葡萄酒。总统发话上香槟,以示庆贺。侍者立即给每人倒了满满一杯冰镇香槟。我们高举酒杯,祝中国—中非友谊万古长青,祝中非共和国繁荣昌盛,祝总统身体健康、阖家幸福。总统则用中国话答道:“干杯!”接着和我们一一碰杯。
  席间,不时有顾问、秘书进来请示、汇报工作,电话铃声也此起彼落,我们深切地体会到一国元首日理万机的含义。但总统并未因此置我们于一旁而不顾,稍有间隙,他就和我们谈这聊那,询问我们在中非的工作、生活,了解我们的家庭情况,让我们转达他对我们家人的新年问候。他说:“你们是真正的使者,你们远离祖国、远离亲人,放弃幸福的家庭生活来帮助我们。你们是我的客人,是中非人民的客人,我真诚地希望你们能在中非顺利地工作,愉快地生活……”总统的热情和随和打消了我们的拘谨,大家吃得有滋有味。用过水果后,总统夫人来到饭厅,从酒柜中取出一瓶中国名酒,说这是中国大使的礼品,要我们一起分享,并执意亲自给每人斟上一杯。我们再一次举杯,对总统和总统夫人的热情款待表示由衷的感谢。
  当我们的汽车驶出总统官邸大门时,首都班吉已经万籁俱寂,时间已经过了子夜。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见证世纪沧桑
  ——柏林国会大厦的故事
  本报驻德国记者 江建国
  登上柏林国会大厦透明的圆顶,柏林的万千气象即刻展示在眼前。川流不息的汽车长河,波茨坦广场森林般的脚手架,壮观的“菩提树下大街”两旁恢宏的建筑物,都令人不胜感慨。更让人感慨的也许正是脚下这座有105年历史的国会大厦。西方国家的国会大厦没有哪个像它那样突出地折射出国家和民族的命运。1918年德国人民是在这里推翻帝制开始共和的;1933年希特勒罪恶的统治是以国会大厦纵火案为开端的;1945年希特勒的垮台是以苏联红军把红旗插上国会大厦的房顶为标志的;而1990年德国又在这里庆祝了德国统一。
  国会大厦是在1871年德法战争中打败法国之后决定兴建的。正像日后德国坎坷崎岖的国运一样,大厦从选址,征集设计方案,直到落成,过程长达20余年。光是设计方案的确定就历时10年,最后于1882年选中法兰克福的建筑师保尔·瓦洛特的新巴罗克——文艺复兴鼎盛时期风格的设计方案。当时的宰相俾斯麦和威廉皇帝从心里不喜欢什么国会来牵制他们的权力。俾斯麦曾在选址的争论中提出把国会大厦建在总理府的边上,而威廉皇帝据说也对国会大厦的尖顶高于他的宫殿尖顶十分不悦。1894年12月5日,国会大厦经过10年的修建举行落成典礼,威廉二世皇帝亲临致词。就在他的马车队浩浩荡荡地穿过“菩提树下大街”来到国会大厦门前时,前导队中有三匹马突然受惊,身着铠甲的骑士跌下马来。当20年后德国参加了争夺欧洲霸权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并且战败之时,人们似乎恍然大悟:国会大厦落成典礼的惊马事故原来就是不祥之兆。落成典礼举行完没几天,威廉二世就抨击它为“帝国猴子大厦”。
  1933年2月27日国会大厦发生的纵火案的细节至今还是欧洲历史学家们研究的题目之一。纵火者、荷兰失业工人范德卢贝究竟是独自作案,而后被纳粹利用大做文章、借机掀起反共浪潮,还是纳粹事先密谋策划的行动?历史学家们一直到最近还在争论不休。但是,希特勒一伙的反共反人民的阴险面目从此暴露无遗,却是历史学家公认的事实。当年9月的审判是通过电台实况转播的,当季米特洛夫气壮山河的发言把戈林逼得无路可走、窘态百出时,纳粹的宣传机构赶紧中断了实况转播。世人所知不多的是,这场审判当时并未全部在莱比锡进行,大约有一半是在国会大厦里进行的,因为纳粹要利用国会大厦这个场所去煽动反共歇斯底里。国会大厦这把火烧毁了圆顶,毁坏了议会全体会议大厅。从此开始直到二战结束,议会再也没有在这里举行过全体会议。希特勒后来也只对国会大厦略加修复,因为他要继续利用纵火案的现场进行反共宣传。
  二战开始后,国会大厦被希特勒当作军事工事,四个角楼中有两座被改建成高射炮掩体。大厦的窗户被砌死,整个变成一座大雕堡,地下室充作战地医院。由于当年的国会纵火案是希特勒罪恶统治开始的象征,因此,苏联红军在攻克柏林的战役中,也将把红旗插上国会大厦作为最后战胜希特勒的象征。为夺取国会大厦,红军曾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胜利后的红军将士在国会大厦内的石墙上刻下不少留言,成为一份珍贵的历史见证。德国统一后联邦议院决定把国会大厦重新作为议会所在地时,人们曾对是否保留这些形形色色的留言进行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后决定全部保留并拍照作为资料永久保存。
  1995年国会大厦又一次成为新闻界和公众注意的焦点,但这一次是喜剧。包装艺术家克里斯托夫妇用银白色的人造纤维织物把国会大厦裹了个严严实实。在6、7月间的阳光下,这件独出心裁的艺术品像一艘宇宙飞船,又像一个巨兽熠熠生辉。20天展出期间,来自世界各地的500万观众兴致勃勃地观赏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露天艺术展览,柏林沉浸在一片盛大节日的气氛中。为了这个惊世骇俗的创作意图,德国联邦议院辩论了足足12小时,才给这对艺术家颁发了许可证。
  1999年4月19日德国联邦议院正式迁入修复翻建过的国会大厦,国会大厦重新回到德国政治生活的中心。英国著名建筑师诺曼·福斯特先后设计了27个草图,终于给头秃了几十年的国会大厦重新扣上了一个以钢为骨架,以玻璃为幕墙的圆顶。这个被人戏称为“英国鸡蛋”的圆顶造型简洁有力,体现着当代建筑美学的风格,又是一件技术上的杰作。从其顶端悬下一支漏斗状的柱子,下面就是议会全体会议大厅。“漏斗”上镶嵌着360块活动镜面,把阳光折射进议会大厅,从而降低照明能源消耗。同时,又为了不让直射的阳光晃眼,在玻璃圆顶的内侧安装了可移动的铝网,由电子计算机按照太阳的运动自动调控位置,其能源来自于国会大厦屋顶上的太阳能电池。
  国会大厦是德国历史的象征和缩影,它目睹了德国在近代的崛起,又随着希特勒第三帝国的灰飞烟灭成为一座废墟,如今它像火中的凤凰又翩然起舞。这一次,它将为欧洲统一的新时代作见证———不仅德国人这样期望,全欧洲的人也对它寄托着期望。
  题图:新国会大厦会议大厅全貌。
  左下图:新落成的国会大厦鸟瞰。
  右下图:二战期间被毁坏的国会大厦。(附图片)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一书连三国
  本报驻印度记者 李文云
  今年1月末的一个傍晚,中国驻印度使馆大厅里喜气洋洋,印度总统纳拉亚南夫人编译的缅甸著名作家短篇小说集《甜与酸》中文版首发式正在这里举行。70多岁高龄的第一夫人满脸微笑,接过了献给她的美丽花篮。她对来宾说,她很高兴这本书的中文版能在印中两国建交50周年纪念日前夕出版;她为缅甸作家吴登佩敏的小说能通过印度传到中国感到自豪。
  吴登佩敏是中印两国人民的朋友,与中印两国政治家都有过接触。1943年他访华时曾在重庆会晤过周恩来,后又多次访问新中国。二战期间曾留在印度与联军一起战斗。一生写过许多中、短篇小说和政治杂文。
  印度总统夫人乌莎·纳拉亚南是印籍缅甸人,年轻时是仰光大学缅甸语言文学系的学生。在跟随其丈夫的外交生涯中,结识了她所崇拜的缅甸作家、社会思想家吴登佩敏。从60年代起就陆续翻译了吴登佩敏的短篇小说。在新出版的《甜与酸》里收录了由她翻译成英文的17篇吴登佩敏的短篇小说。在我驻印使馆的极力促成下,中国世界知识出版社为纳拉亚南夫人的英文译著出了中文版。
  正如纳拉亚南夫人在《甜与酸》的中文版序言中所说,这对印、缅、中三国都是十分有益的。因为印、缅、中三国有着独特的三角关系。1954年由三国共同倡导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如今已被公认为是亚洲对现代国际关系准则的一个贡献。
  在首发式上,纳拉亚南夫人亲手把她的英文译本赠送给我驻印度大使周刚夫妇。望着那一本本装帧精美、系着鲜红蝴蝶结的新书,人们都会由衷祝愿,《甜与酸》中文版的发行,将有助于中国读者对印度和缅甸的了解,增进中、印、缅三国人民之间的友谊。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新加坡“下雪”
  王忠范
  圣诞节快要到了,新加坡的大街小巷呈现出热闹的节日景象,狮子城显得更加美丽多姿了。著名的莱佛士酒店的墙外,设有10米高、3米多宽的霓虹圣诞老人,佩戴红色丝带与花环,在灿烂的灯光映照下,生辉吐艳,栩栩如生。一些大商场、大酒廊、公园和文化场所,或把门脸装饰成欧式教堂,或在门前张灯结彩摆放圣诞树。大大小小的教堂幽然庄重,颇为热烈,他们都在举办圣诞节庆祝会。新加坡和香港一样,都十分重视圣诞节。
  太阳在晚上7点半准时沉进了大海,夜幕从千佛山渐渐降临了。新加坡朋友王先生神秘地跟我说:“一会儿咱们去看下雪!”“下雪?”我一阵惊讶:“这终年都热的国家哪有雪呀?”王先生笑了。他说,零上30摄氏度的圣诞之夜降下的雪,其实是用泡沫制作的假雪。不少华人虽然生在新加坡,但血液里还执著地潜在着老家四季的节奏,所以很喜欢雪。圣诞节造雪,是为了营造节日气氛,更是为了给人们带来一种感受与欢乐。我暗想,新加坡人如果一辈子不出国门,到老也看不到真雪,真的很遗憾。
  我们信步走上街头,果然只见漫天飘“雪”了。那些特制的设备,从不同的角度大口大口地喷吐白色的泡沫,成朵分片,纷纷扬扬,柔软细密。那当空飘洒的姿态、湿湿的感觉和落在地上的模样,的确跟真雪十分相像。绿意正浓的世界里,下着一场凉爽清澈的“雪”,别具诗情画意。这“雪”带来了圣洁的节日祝福,带来了一个不眠之夜。影视界的歌星、名演员出来与影迷见面,头顶狮子头唱歌跳舞,抒情寄意,好不爽心悦目;这时有人扮成圣诞老人,披着“雪”花去给儿童送礼物,闹得家家笑语飞扬。
  “雪”夜里,我们这些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黄皮肤、黑头发的炎黄子孙们不期然地相聚一堂,乡情、乡音很快就把大家的心连在了一起。彼此间挽手交谈,享受着节日,品味着骨肉亲情,激动得像那些欢悦的“雪”。
  夜深了,可不见一点静寂。我们穿过印度街,不知不觉绕进了一条华人小吃街。这里的餐馆内外,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们聚在一起吃火锅、品海鲜,把酒当歌,开怀畅饮。一位戴眼镜的老先生告诉我,圣诞节之夜生意最兴隆。我突然问:“春节吃饺子吗?”老先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好似有些激奋:“当然要吃!”他说:“年三十儿全家人总要吃一顿团圆饺子,这是中国北方的传统嘛!”老先生姓林,祖籍黑龙江鸡西,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一往情深。他说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带领子孙回乡寻根、看雪。老先生极为动情,双眼里噙着泪花。
  天亮了,阳光明媚,可新加坡的“雪”在我的心中并没融化。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旅人心语

  寻墓者断想(下)
  本报驻法国记者 马为民
  先贤祠是迎葬伟人的殿堂,迄今共葬有73位。墓室前厅相对安放着两口巨大的棕色棺木,分别葬着伏尔泰和卢梭。左侧伏尔泰的棺木上篆刻着这样的文字:“诗人,历史学家,哲学家,他拓展了人类精神,并且使之懂得它应当是自由的。”右侧卢梭棺木上的颂词为一般伟人难以承受:“这里安卧着自然和真理之人。”伏尔泰高寿84,卢梭享年66,比伏尔泰晚去世34天。两人生前互为论敌,终生作对,同室而葬显然有悖他们的心愿。但是,正是从他们的著作和思想中,大革命汲取了适合于现代国家和社会的共和原则。历史实现了两位伟人的和解。
  第一个入葬先贤祠的并非伏尔泰,而是大革命的第一位顶尖人物米拉波。他死于1791年,当年葬入,3年后发生热月政变,他又成了第一个被逐出先贤祠的人。米拉波被逐出之日,“人民之友”马拉葬入,但不久又被移葬到普通公墓。正式说法是,马拉一生主张平民主义,葬在先贤祠有悖其信念。实际上,主要是对他的历史地位有争议。米拉波、马拉先后遭逐,伏尔泰、卢梭相继进入,行动家让位给了思想家。立功当在立德立言之下。
  卢梭晚年患肺病,他的崇拜者吉拉尔丹侯爵恭请思想家到他的庄园静养。6周之后,他与世长辞,葬在庄园一片湖水中的天鹅岛。路易十六王后和大革命时期的风云人物都曾来此瞻仰。据记载,拿破仑和侯爵在墓前有过这样的对话:“为了法兰西的安宁,卢梭不应降生人间。”“执政官公民,我似乎觉得您总不该抱怨革命吧!”“未来会判断,为了法兰西能够安宁,似乎我和卢梭都不该存在。”历史已经证明,为了法兰西能够进步,拿破仑和卢梭都应当存在。卢梭移葬先贤祠后,小岛上留下个空墓,游人只能隔岸凭吊,可望而不可及。空墓而有人拜谒,足见墓主的魅力。
  拿破仑的墓气派至极。他1821年在圣赫勒拿岛病故后并未入土,他的遗愿是:“我希望我的遗骸葬在塞纳河畔,在我如此热爱过的法国人民当中。”法国为此同英国谈判了7年,拿破仑遗体最终运回巴黎,经凯旋门抵达荣军院,暂厝小教堂。本来,凯旋门系拿破仑下令建造,以迎接他的凯旋大军。然而,工程延宕30年。结果,穿门而过的不是他的凯旋的雄姿,而是冰冷19年的遗骸。历史跟拿破仑开了个玩笑。1861年,他最终葬入为之专建的墓室。拿破仑堪称战神,可他晚年说过:“因滑铁卢一役,我一生打的全部胜仗均不足道。但是,我的《民法典》是永存的。”确实,《民法典》影响很广,在法国至今适用。一个法国人说,《民法典》增补得越来越厚,但基本精神依然:保护个人及个人财产,处治对之造成损害的他人。拿破仑非行伍矣!
  戴高乐的墓简朴至极。它位于将军故居科隆贝双教堂村,挤在公墓的一角。法兰西院士佩雷菲特写过这样的话:评价政治人物固然要看他生前为国家做了些什么,还要看他身后给国家留下些什么。路易十四、拿破仑征战一生,武功赫赫,可留下的国家财库空虚,千疮百孔;而将军呢,他留下一个稳定的体制,留下一个繁荣的国家。科隆贝距巴黎280公里,是个偏僻小村,但“朝圣者”越来越多,已超过每年10万。这又应了佩翁的另一句话,自古以来的朝圣地都是在深山或僻壤,城市中心历来无圣可朝。村里人提起戴高乐,无不感到自豪。听一个小店女主人讲过,说将军在野期间常常请她的丈夫为之驾车去巴黎,亲切之情溢于言表。什么叫活在人们心里?这才是。
  人世如舞台,人生是个谜,不妨从幽明永隔的两面去追问它的真谛。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非洲人用木棒刷牙
  本报记者 黄泽全
  在非洲期间,我发现一种奇特现象,当地居民几乎人人一口洁白的牙齿,极少听见有人喊牙疼,在当地医院也看不见排队挂号看牙的现象。更为有趣的是,在非洲各地的集市贸易、普通商店或者超级市场里均有牙膏和牙刷出售,但购买者极少。非洲人不使用牙膏牙刷却有一口好牙齿,他们是用什么特殊方法来保护自己的牙齿的呢?原来,他们经常使用小木棒“刷”牙,在非洲的中国人称之为“木棒牙刷”。
  在非洲,经常可以看见一些非洲人从衣袋里抽出一根小细木棒,放进嘴里,用手握住露出在外的一端,用力在上下牙齿间反复磨擦。不大一会儿工夫,满嘴都是木屑。将木屑吐出后,嘴里的脏物也随着木屑被清除了,牙齿变得洁白而干净,而且嘴里还留下一股清香的味道。采用小木棒刷牙,既简便易行,又经济实惠,因而在非洲地区广受欢迎。到处都有成捆小木棒出售,而且价格异常便宜。还有一些人干脆从树上折一枝铅笔粗细的嫩枝,剥去树皮,放进嘴里磨擦牙齿。多数人磨擦一次牙齿约15分钟,慢者就得20分钟左右。据一份国际人文资料称,迄今为止,在非洲、亚洲以及美洲的乡村地区仍然盛行用“木棒刷牙”的习惯。
  笔者曾经看到非洲国家的报刊载文鼓励人们采用木棒刷牙的报道,称可供人们用来作为“天然牙刷”的树种达200多种。然而,由于人们的兴趣和爱好有所不同,个人所选用的树种也不尽相同。一般来讲,男士喜爱那种木质略为坚硬且带有苦味的;女士则偏爱木质稍软且略带甜味的。当然,因国家不同,地区差异,人们所选用的树种也会有差异。例如西非地区的一些国家,人们喜爱采用金合欢的粗藤,剥去外表,放进水里浸泡一段时间,然后再用来当牙刷使用。这主要是由于金合欢的藤多海绵状纤维,磨擦牙齿的过程中出现满嘴的泡沫,更有利于清除口腔里的脏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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