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版(经济周刊)
专栏：观点
把握经济发展新阶段的主要矛盾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米建国
一、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矛盾分析
在目前买方市场环境下，宏观经济政策解决有效需求不足的着力点是扩大内需，这已是共识。分析我国宏观经济运行状况，导致有效需求不足的突出矛盾是“三个脱节”。这对扩大内需形成最基本的约束。
“三个脱节”。一是指城市虽有购买力，由于供给方面和体制方面的原因，存在着有购买力和消费不足之间的脱节；一是指农村是我国最大的消费市场，由于农民收入人均水平较低且增长缓慢，存在着有消费需求和购买力不足之间的脱节；一是指供给结构和消费结构的脱节，这也是造成前面两个脱节的重要内在原因。只有结构转换取得成功，才能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才能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才能顺利迈过低水平买方市场这道坎。而在目前连续20多个月的物价持续下跌和通货紧缩的背景下，经济主管部门和经济主体的压力都比较大，正是实施结构转换政策千载难逢的有利时机。
二、宏观经济政策需要把握好的几个关系
1.需求管理与供给管理的结合。在短缺经济时代，需求管理政策往往十分有效，一旦经济发展进入更高的阶段，需求管理为主的政策便要让位于供给管理为主的政策。
2.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的结合。目前在启动经济和结构调整中的配合，除需要继续强化原有的配合方式和配合渠道外，新的配合点应是国有企业改革。对于需要保留和发展的国有企业，财政要增加资本金，银行要积极实施债权转股权；对于需要淘汰的国有企业，财政要立足于“放”，推动国有经济的战略重组，银行要立足于“破”。
3.宏观经济政策拉动和微观机制培育的结合。如果认真思考一下当前宏观经济政策启动民间投资和消费不力的原因，恐怕是在于微观经济主体的响应不积极。提高微观经济主体对宏观经济政策的响应度，以期推动形成一次新的创业潮，一要加大清理乱收费、乱摊派、乱罚款的力度；二要减少对新办企业的限制，放宽开办条件、行业准入限制和“成分”限制，简化申办手续；三要用足够大的力度对发展高新技术的风险投资进行税收抵扣，尽量减少其投资风险。
4.增加干部和职工工资与增加农民收入的结合。增加干部和职工的收入对增加消费不失其现实意义。但是，我国最大的消费市场在农村，最大的消费群体应是农民。因而，增加农民收入对启动经济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同时也是着力改变二元经济结构的一个重要方面。
5.货币市场与资本市场的结合。我国资本市场发展重大限制之一就是货币市场发展的严重不匹配。从世界金融市场发展史看，货币市场要先于资本市场，也比资本市场发达。进一步开放货币市场，推进主体多元化和工具多样化，规范、完善同业拆借市场，大力发展票据承兑贴现市场和可转让存单市场等子市场，形成一个结构合理、监管严密、功能健全、运转高效的统一货币市场。
6.经济增长的物质建设与制度建设的结合。目前需要加快社会保障和促进投资、保护投资、公平竞争、加快技术进步、引导消费、淘汰落后等方面的制度建设，清理针对治理通货膨胀的一些制度和规定，期望制度创新为经济增长注入新的活力。
7.推动国有企业改革与发展非国有经济的结合。只有国有企业在改革中重组，才能为非国有经济的发展让出空间，也只有非国有经济的蓬勃发展，才能为国有经济发挥更大的主导作用创造条件，经济才有活力。因而，推动国有企业的改革，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和发展非国有经济是统一的，应当有机结合起来。
第9版(经济周刊)
专栏：下乡手记（4）
愧对柳丙寅
这些年，想起柳丙寅，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柳丙寅是河北省灵寿县的一个普通农民。1995年，国家棉花紧缺，号召各地千方百计落实棉花种植面积。报社也在挖掘种棉典型，我从一篇来稿中发现了他。
柳丙寅的家坐落在滹沱河畔。改革开放后，他靠做屠宰生意，辛辛苦苦积攒了10来万块钱。1993年，村里拍卖“四荒”，他把积蓄拿出来包下了滹沱河畔一大片滩涂。沙滩地最适合种花生。1995年初，他本想把开出的地全种上花生，村干部找到他，说国家棉花紧缺，劝他多种一点。柳丙寅二话没说，一下种了300多亩。
我采访他时，老柳心劲儿很足，掰着指头给我算账，说有政府大力支持，种棉肯定有赚头。
回来后，我写了一篇《听俺唠唠种棉经》，高度赞扬了柳丙寅这种为国分忧的精神。文章刊出不久，他来信说，报纸给了他很大的鼓舞，他把打算留下种花生的地，也全种了棉花。
棉花收获季节，我再次采访他。岂料这位纯朴的汉子再也没有半年前的心劲儿了，谈起种棉连连摇头：“明年，说啥俺也不种了。”他愁眉苦脸地向我倒起了苦水：先是播种时，碰上了假种子，出苗率不足30％；棉花挂蕾后，买了20台喷雾器，差不多每台都漏水，结果虫没治住，棉花倒死了不少；按技术要求，棉花应追3次化肥，因为贷不到款，他只追了一次，尤其是第二代棉铃虫发作时，急得团团转，就是贷不到款买农药，只好东家借点钱治几亩，西家借点钱再治几亩，顾了东顾不了西，光棉铃虫糟踏这一项，每亩地少收好几十斤棉……这样算来，扣掉各项成本，根本赚不到什么钱。他已经借了几十万块钱的债。他说，碰到这些问题时，他曾多次找干部，门槛都踏破了，可干部们说，现在是市场经济，政府只管宏观指导，其它方面的事儿，管不了。
柳丙寅气愤地问我：要俺种棉时，又是鼓励又是承诺，为什么遇到问题，却没人管？俺来为国分忧，谁又替俺解愁？
这些年，柳丙寅的话一直在我耳旁回响。市场经济条件下，干部究竟该干些什么？现在再问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老套。但是，现实生活中，确有许多干部不明白自己的角色定位。“工作就是开会，管理就是收费，协调就是喝醉”，正是群众对这种现象的嘲讽。如柳丙寅碰到的问题，不该干部去协调解决吗？假种子充斥、假货横行，说明这个地方的市场管理还有缺陷；贷款，柳丙寅火烧眉毛，这样的种棉大户不该给些倾斜吗？我们常说，领导就是服务。那么，服务究竟体现在哪里？农民需要的不是空洞的鼓励，而是切实为他们解决生产中遇到的问题。
作为干部，这些事不做，今后你再典见着脸皮说“领导就是服务”，群众就有理由断喝一声：住嘴，别说空话！
第9版(经济周刊)
专栏：
去年外贸企业拿到进口检疫批文的冻肉制品仅二十三万吨，国内市场非国产冻品供应量却达几百万吨，而这些产品是否来自疫区却无人知晓——
走私冻品不好“吃”
周明杰
1998年7月27日晚9点，广州动植物检疫局在东莞市沙田口岸码头，查获了18柜涉嫌走私冻品，其中有一柜猪副产品来自荷兰（非洲猪瘟区）。该批货物既无进口检疫审批手续，亦未向检疫机关报检。然而被查获时，竟已经得到了海关的放行许可。
此案发生在全国严打走私之际。海关总署立即责成广东海关分署进行调查。
广州检疫局副局长黄伟明说，仅今年1—7月份，广州局就查获了5批来自疫区、货证不符或产品腐败变质的进口冻品。
按照国家规定，所有的猪副产品和来自美国的鸡产品必须申领国家级检疫批文才能进口。据国家出入境检验检疫局的鲍俊凯处长介绍，1998年外贸企业申领的冻品加冻肉合计进口检疫批文仅为23万吨；今年1—7月份，该数目为26万吨，其中一半以上是以来料加工方式进口的，也就是说，可以进入国内流通市场的仅为10万吨左右。然而，美国家禽协会去年在成都召开了一次产品促销会。在会上其协会理事长称每个月卖给中国的鸡类产品就达12亿元人民币。美国多年来一直从事对华出口冻品的两家公司则称目前每个月进入中国的冻品约8．7万吨，全年约有104万吨。由此可见，流通在国内市场上的百万吨外国冻品绝大部分是走私进口的。而所查获的只不过是冻品走私这一巨大冰山的一角。对此，农业部畜牧局赵正宁处长认为，冻品走私猖獗主要原因为高额利润。像猪肚、猪脚、鸡翅、牛百叶一类的动物副产品，欧美人很少食用，其市场售价极低，而此类产品在我国市场上则需求旺盛，能取得高额利润。
大量走私冻品充塞国内市场其危害何在？赵正宁说：“最担心的就是走私冻品危及大众健康。”他说，由于走私冻品价格低廉，往往成为一些中小型餐馆的首选目标。另外，通过直接送货等渠道，也容易成为单位采购的对象。而这些产品虽然经过处理，外观上好看一些，但由于逃避检疫，产品未经出口国和进口国检疫，是否来自疫区、途中是否感染病菌等问题都没有查清，走私冻品的卫生质量实在没法保证。
广州检疫局的黄伟明说，走私分子经常在香港入境报关后拆开原始关封进行拼箱。由于香港是自由港，疫情比较复杂，拼箱容易使冻品产生交叉感染。像去年7月份、今年3月份两次查获的冻品中，都混有来自非洲猪瘟区的猪副产品。非洲猪瘟是一种烈性传染病，无药可医。
走私冻品也给国内企业带来严重冲击。农业部畜牧局的王处长说：“鸡副产品本来是效益比较好的产品，走私的冻品一进来，国内的产品反而卖不上价，企业怎么能不亏损？”
冻品走私还会对我国畜牧业造成危害。像非洲猪瘟，一旦被感染上，两年之内不能养猪。我国现有生猪存栏量近4亿头，一旦这种疫情传播进来，其后果不堪设想。目前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据有关部门反映，像疯牛病、非洲猪瘟这种烈性传染病还未敲开我国国门。
冻品走私猖獗，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注意。8月10日，国家出入境检验检疫局设在全国的35个直属机构统一挂牌成立，标志着以“三检合一”为主要内容的中国出入境检验检疫监管体制改革全面启动，必将进一步加强执法职能，提高监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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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汕头破获汽车走私大案
王桦
今年8月6日凌晨3时40分，汕头海关调查局缉私队员在一尚未正式启用的小码头一举破获今年最大一起偷卸汽车走私案，从一艘外轮上查获全新走私汽车69部，案值高达近3000万元。
走私分子为何选择非设关地码头甚至是尚未启用的码头偷卸走私车？业内人士分析，这是由于海关监管严密，迫使走私分子不得不采取绕开海关的方式走私。据这艘运载走私汽车的外轮上的船员交待，该船是从香港绕道台湾高雄港再抵汕头的。业内人士认为，这很可能是因为广东省海关加强了与香港海关的合作后，走私分子为掩人耳目而采取的声东击西的迂回战术，显示出在高压态势下反走私斗争形势愈发艰巨复杂。
此案发人深思的是，汕头达濠码头附近水域礁石众多，只有非常熟悉该地水域的人才知道哪一段航道能走上千吨的货轮。此案中的外轮就是在一条小舢舨的引领下从外海直接驶入内河的。为了蝇头小利而引狼入室，祸害国家，足见教育群众自觉抵制走私行为之重要。
值得注意的是，以绕开海关偷卸方式走私，并非仅此一案。汕头海关今年以来查获的数起走私大案中，以此种方式进行走私的比例大大增加。它警示人们，在海关严厉打私的同时，必须加大综合治理力度，才能形成反走私的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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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家批准的重点技改项目，开工十年，仍未投产
10亿元的项目为何申请报废
新华社记者张羽鄯宝红本报记者阎晓明
山西省太原化学工业集团公司TDI工程项目，自1989年批准开工以来，由于至今尚未投产，公司对此项目申请报废，先期投入的10亿余元资金有可能流失。
太原化学工业集团公司是我国大型一类企业，该公司的TDI项目1986年7月经国家计委批准可研报告，1989年11月批准开工建设，1993年底基本建成，1994年试车，于1996年10月被迫停产，至今未生产出合格的产品。此项工程如此“难产”的原因是什么呢？
首先是技术问题。此项目的关键设备是引进的瑞典诺贝尔公司的技术，虽未经试车，但有关人员认为这套设备存在一些问题。而主要技术问题出在国内配套部分，试车3年未能达标。
其次是设计安排缺乏强有力的领导。TDI生产工艺、装置属技术密集型，但太化公司在项目实施阶段，没有坚持实行项目法人负责制，缺乏统筹指挥。这个项目的整体设计由8个设计单位分头设计，有的设计单位还是新成立的，水平、资格和经验都不够，质量参差不齐。
第三是工程实施体制不顺，组织管理混乱。整个项目没有建立严格的技术责任制，也未进行总承包经济核算，组织建设和试车管理采取公司和分厂各管一段的方式进行，因而后期试车艰难曲折，并且遇到施工中的具体问题也无人统一协调。
目前，太化TDI项目已累计投入资金9．3亿元，加上利息和试车费用，投资已超过10亿元。1998年7月，太化公司给有关部门打报告，申请这个项目报废。这意味着10亿元资金将要流失。一直负责此项目的太化技改工程处处长吴德明认为，TDI不能走报废之路，而应通过技改使其上马。
TDI是甲苯二异氰酸酯的简称，是一种高科技高回报的化工产品，广泛用于汽车、造船、飞机、电子、石油化工、建筑等领域。目前，国内TDI产量很小，去年仅有白银805厂生产8000吨，远远不能满足国内需求，大部分依赖进口。据测算，我国1999年对TDI的需求量可达15万—17万吨，并且今后每年将以5％的速度增长。吴德明认为，目前引进的技术是成熟技术，国外有多家企业利用此项技术正常生产，而国内配套部分，化工局第二设计院曾帮助沧州一家同类企业解决了遇到的同样问题，一次试车成功，达标达产。因此，国内技术力量有能力解决配套设备问题。化二院和吴德明认为，即使配套部分报废，再投入2亿元左右的资金也可盘活闲置并准备报废的10亿元资产。况且TDI产品利润可观，可为国家创造丰厚的经济效益。据测算，太化TDI项目投产之后，年利润为1．2亿元，销售税金5219万元，年所得税4000万元，全员劳动生产率77万元／人年。反之，投资10亿元、建设10年的项目未生产出一个合格产品就报废，不但将使国有资产流失，而且将使近千名职工失去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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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茶座
大庆不容易
万兴
从报纸上获悉，大庆房改已经实现了从分房子到分票子的转变。我首先想的是三个字：不容易。
试想想，大庆多年来实行的是配给制，1980年以后住公房才象征性地每平方米使用面积收5分钱房租，1992年也才提高到每平方米0.21元。福利分房的分量是这么重，由此起步搞房改，难度可想而之。
房改难，这一点各地都有体会。我所居住的城市前年把房租由每平方米1．3元多提高到1．9元，结果大家意见纷纷，各方反应强烈，去年又降回1．3元多。一些人以为房改政策变了，原打算买房的不买了，该交房租的不交了，你能说这房改不难？
难是客观现实，必须实事求是地对待。我想主要有两条，一是不能单打一，就房改谈房改，就房改搞房改。分配制度、价格制度、房产市场、住宅建设、金融保障、物业管理等，一项也不能少，缺了哪一项也难搞成。所以说房改是一项系统工程，是多种相关改革配套的总和，而且要比例协调。就说买房，老百姓袋里没钱，你就别想叫他买；有些人想买，但钱不够，从银行借又难，这房也买不成；有些人即便完全能把房买下，他一看你物业管理不好，修缮服务跟不上趟，也不会轻意打开钱包。二是房改要因地制宜，稳妥推进，切不可急功近利。火候一定要掌握好，这火候就包括上述各项政策的配套，还有经济发展水平，地方财政能力，居民思想观念，收入情况等等。火候不到，盲目推进，只能是事倍功半。房改多少总是件叫老百姓掏钱的事，这个钱掏多掏少，什么时候掏合适，是很有讲究的。我们决定推进房改的力度，一定要区别情况，不同对待，设法避免那种“屋漏又遇连夜雨”的现象发生。
当然，事再难我们也得办，不改革是没出路的，只有改革才会给老百姓带来实惠。大庆人已经尝到了改革的甜头，人均住房面积达到10．3平方米，居黑龙江全省第一位，97％的家庭实现了“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的梦想，这与全国同类城市相比也是够水平的。据悉，去年2月，大庆召开市直机关动员大会，提出以市直机关为试点，在全市推行住房分配货币化，不再以实物形式给职工分配住房，也不再以单位名义报建和购买住房。干部身先士卒站在改革的前列，由此可见大庆领导的魄力。这应该说是大庆的一条老经验：这难那难，领导带头就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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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十来年前，西湖龙井有茶园4500亩，如今仅剩2400亩。20年后，我们还能闻到龙井茶香么？
西湖龙井亟待保护
本报记者陈伟光
产于杭州市西湖乡的西湖龙井茶，以“色绿、香郁、味甘、形美”四绝著称，历代皆作贡品，已享誉1600多年。
西湖龙井茶品质超群，这得益于西湖乡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环境。80年代中期，西湖龙井茶园面积有4500亩左右。十多年来，随着国家建设用地和旅游景点开发的需要，茶园面积不断减少，今年规划中的灵隐景点开发又征用800多亩，到今年底，将仅剩2400亩茶地。当地群众感叹，照这样的速度，20年后怕是喝不到龙井茶了。
此外，西湖龙井茶的信誉也今非昔比。一是外地茶冒充西湖龙井茶。据查，目前全国有9个省市生产“龙井”。二是外地茶与西湖龙井茶掺杂当作西湖龙井。三是西湖龙井茶叶等级以次充好，以低充高。
如何保护西湖龙井茶？舆论普遍认为：国家有关部门应给予“西湖龙井茶”原产地命名保护；地方政府要划定西湖龙井茶生产基地，用地方立法形式予以确定，今后不得在保护区内征地搞建设。要加强管理，建立健全西湖龙井茶质量验收、监督体系；打击假冒伪劣产品，维护西湖龙井茶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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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孪生兄弟闯新路
浙江省诸暨市城关镇的劳寅一、劳寅二是一对孪生兄弟，去年十一月双双从部队退伍。兄弟俩不等不靠，自谋职业闯新路，在城关镇开了一家建材商店，生意红红火火。工作之余，哥俩儿还掰起了腕子。杨新曹忠茂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