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特别报道
美国人眼中的中国民主
——美国代表团首次观摩中国乡镇人大选举纪实
新华社记者王京本报记者胡健
“中国也有民主？”
“中国的选举，不是开玩笑吧？”——这是美国公众在谈及中国选举时常常脱口而出的第一个问题。扛着这样一个巨大的问号，美国卡特中心代表团越过浩瀚的太平洋，开始了他们事后称之为“令人兴奋的中国之旅”。
应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的邀请，以民主项目部主任查尔斯·科斯特洛为团长、由选举问题专家和新闻界人士组成的美国卡特中心代表团于1999年1月5日晚抵达北京，开始对中国乡镇人大换届选举进行为期10天的考察访问。这是国外民间机构继观摩中国村民委员会选举后，首次观摩中国地方国家权力机关的选举。
“为什么要邀请卡特中心代表团来华观摩乡镇人大换届选举？”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有关人士说：“一是因为卡特中心代表团过去在对中国村委会选举进行观摩后曾经给予了比较客观的评价；二是希望通过给代表团提供这样一次机会，使得美国公众能够看到一幅今日中国民主的真实画像，进一步增进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
查尔斯·科斯特洛团长说：“作为第一个受邀请观摩中国乡镇人大选举的外国代表团团长，我知道这次邀请的重要含义：中国在完善民主与法制方面显示出强烈的开放性和透明度。”
“我不来投票不放心啊！”
1月10日上午9时30分，代表团团长科斯特洛一行在一片牛毛细雨中，赶到重庆市荣昌县昌元镇朱家桥村的选举现场。尽管室外只有零上3摄氏度，乡村道路一片泥泞，可朱家桥村的选举现场——村里小学的操场早早就坐了806位应参选村民中的600多名，他们将从3名候选人中差额选出两名镇人大代表。科斯特洛说：“美国选民的参选率不高。中国有这么高的参选率，说明中国的选民对选举很关注。”
坐在第一排的选民中最扎眼的是94岁的邓富祥。老汉忍痛放弃了他“场场不落”的周日赶集习惯，早晨7时30分就挎着他那重庆山区冬天惯用的烤火“烘笼”赶来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选代表是件大事儿，我不来投票不放心啊！”
朱家村村民以种养业、运输业为主。去年全村工农业总产值460多万元，人均收入2000元。3名候选人在选民投票前受到选民的提问：“能不能把村里的路修好一点？”“种田缺水，去年用车拉水浇田，今年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今年种西瓜的面积增大了，候选人有没有帮助销售的好办法？”“村社里财务上的账目能不能让村民们知道？”科斯特洛指出，这些问题与美国农民提出的问题极为相似。
整个选举过程持续两个半小时，共发选票793张（包括委托选举的180张），收回780张，候选人王富江和刘大进因票数领先而当选。王富江说：“我一定不辜负村民的信任，带头学法、守法，带领大家奔小康。”
落选的候选人廖天文有些沮丧。他是搞建筑的，选举地点村小学正是他带人修建的，但在投票中却没有占到地利的优势。他说：“过去很少参加村里的事，为村民办的实事少，所以才被选下来的。”
选举结束时，科斯特洛已经结识了一个71岁的新朋友李正富。他紧握着这位曾在抗日战争中驾驶美制雪佛莱大卡车的村民的大手说：“我的父辈也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与您并肩抗击日本、德国法西斯，我们是同一战壕的。”
李正富说：“您已亲眼目睹了中国基层的人大选举，应该相信中国的最基层是有民主的。民主也是我们老一辈中国人努力奋斗的目标。”
“今天的选举没有人为操纵的痕迹！”
代表团刚刚抵达重庆时，双方的寒暄还未结束，美方突然提出在按预定计划观摩荣昌县朱家桥村人大代表选举的同时，希望能够分一半人马，由代表团的二号人物——卡特中心前中国项目主任罗伯特·帕斯特博士带队前往观摩别的村。尽管中方毫无准备，为了表示对远方客人的尊重，还是临时挑选了距朱家桥村几十公里的板桥村。
1月10日上午9时40分左右，代表团在细雨中来到板桥村选举现场———村里小学的坑坑洼洼的篮球场。大喇叭里的流行歌曲，音量大得让老外们直咧嘴，选民们感觉却挺好，乐呵呵地看着这群蓝眼睛的远方来客。四五张课桌蒙上大红色的床单便算是临时主席台了，篮球架与一棵大树之间的铁丝上挂着一幅大标语——“民主选举是人民代表大会的基本组织原则”。
10时整，选举正式开始。现任村委会主任叶嗣学、村会计刘刚奎、村妇女主任何成美、村小学校长雷铭亨4名候选人逐个走到主席台前，面对父老乡亲作了简短的讲话。讲话完毕，胸前挂着红色飘带的工作人员开始统计选民数、根据选民证向全体选民发放选票。老外们突然发现了新大陆：大多数选民竟在自己的膝头填写选票，而少数偷懒的选民，在填完之后，仅将选票折叠一下，交给他人集体代投了事。
中午12时30分左右，选举结果终于出来了：现任村委会主任、村会计和妇女主任获超过半数当选，而54岁的小学校长雷铭亨则出人意料地落选。校长向观摩团诉苦说：“学校教学设施太差，于是我们向村委会提出了改善教学条件的报告。村委会研究后决定由全体村民分摊费用，尽管这笔投入没有违反国家的有关规定，一些村民还是不太理解，于是我这个校长就成了替罪羊。”
罗伯特·帕斯特博士说：“今天的选举比较真实，没有人为操纵的痕迹。选民有从多个候选人中进行自由选择的权利，但是在膝盖上画票、画票时有人交头接耳以及集体投票等行为，都不符合民主选举关于秘密投票的原则。”
重庆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金烈解释说，中国法律并没有强制规定选民在选举人大代表时必须到秘密投票间投票，只要选民在没有他人看见的情况下画票皆可。至于交头接耳和集体投票的行为，主要是因为重庆是一个刚刚设立的直辖市，各方面的培训工作还未到位。在中国广大的农村，这些不规范行为在一定范围内也依然存在着，但在经济水平和文化程度较高的城市中，情况要好得多。
“像鸭子一样漂在水面的人不选”
在中国石窟艺术的“最后一座丰碑”所在地——中国西南重庆大足县，全体观摩团成员一连两天端坐在旁听席上，目不转睛地观摩宝顶镇人大代表对上一届镇政府的工作评头论足，并提名、推荐、酝酿、选举新一届镇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副主席和新一任镇长、副镇长。
大嗓门、花白头发的李永华是宝顶镇资格最老的人大代表。他在提名候选人时有点激动：“毛主席说过，人民公仆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有私心杂念的我绝不选，像鸭子一样漂在水面上的人我也不选。我们需要的是真正关心群众疾苦，敢替老百姓说话、撑腰的公仆。大家一定要睁大眼睛，挑好有能力、有责任心的代言人和当家人。”
现任镇长35岁的覃小林最终获得了全部48名代表的支持，再次当选为新一任镇长。他说，我当选是因为上届任职期间“给大家带来了不少实惠”：大力开发旅游资源，使全镇去年实现工农业总产值近亿元、农民人均收入1500多元。
令代表团成员惊讶的是，由覃小林提名的副镇长候选人王文科差额选举中落选了。王文科是负责宣传的镇党委委员。选举刚结束，罗帕特·帕斯特就急急忙忙找到王文科询问原因。王文科说：“代表是依照自己的意愿投的票。代表认为我还不够副镇长资格，我就落选了。”
“贵在坚持和完善”
宝顶镇选举是正在中国4．5万多个乡镇进行的第七次乡级人大代表换届选举的一个缩影，这次直接选举（去年下半年至今年年底）给中国近8亿选民提供了一个亲手构建跨世纪梦想的机会：通过民主、合法的途径，决定自己的未来命运。
科斯特洛团长在观摩后说：“我们亲眼目睹了中国乡镇人大代表依法行使自由选择的权利，这将加深美国人民对中国民主制度的理解，并对世界的民主进程作出贡献。美中两国应该继续加强在这方面的交流与合作。”
卡特中心中国项目部副主任汤姆·克里克认为，中国地大人多，改善和提高全民族的民主与法制意识绝非一日之功。他说：“我们来华以前，许多人对中国存有误解，认为她是一个封闭国家，人民的思想受到禁锢。但今天我们已亲身感受到中国是个开放的国度。广大乡镇普通百姓踊跃参政的热情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外国驻京记者俱乐部主席、美国《时代》周刊北京分社社长吉米在中国生活了27年，是个真正的中国通了。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发表了比较中肯的意见：“我亲眼目睹了中国在改革开放后发生的巨大变化。中国基层民主选举的大方向很好，这表明这个东方大国正向法治国家的目标迈进，只是贵在进一步坚持和完善。”（附图片）
图为卡特中心代表团成员查阅重庆大足县乡镇人大代表选举资料。
本报记者胡健摄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民主评说
代表尊严岂容践踏
谢坚
段有林的受辱事件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但是从这一事件的发生，至少引发了我们两点思考：
一是目前社会上确有少数人民主法制观念淡薄，人大意识、人大代表意识很差。我国代表法明确规定：人大代表是国家权力机关的组成人员。一切组织和个人都必须尊重代表的权利，支持代表执行代表职务。代表法已颁布实施6年有余了，时至今日，不少人对代表的性质、地位和作用缺乏应有的了解和认识。有的单位、有的人仍无视人大代表的法律地位，不尊重、不支持人大代表工作，甚至阻碍、刁难代表依法执行代表职务的问题还时有发生。看来，认真落实党中央提出的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治国方略，绝不仅仅是一句口号、一条指示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要把它落实到基层，落实到各级、各部门、各单位，并贯彻到每个公民的行动中去，我们还需做艰苦的工作。加强民主法制建设，加强对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介绍，任重道远。
二是治理行业特权、纠正行业不正之风还远未有穷期。近几年，从中央到地方，各级都重视抓行业不正之风的治理，也有一些成效，但这一问题的可塑性、反复性大。现在，有的单位、有的部门滥用人民赋予的神圣权力，想方设法索拿卡要，轻则摆脸色耍威风，重则胡作非为，成为城狐社鼠，无法无天，吃亏的只有老百姓。一个小小的渡口，居然有人就能将那么一点予人方便的权力发挥到极致，大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土霸王作风，实在令人愤慨。
事件的最后结果不由得让我们既高兴又遗憾。高兴的是随着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的发展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介绍的不断深入，人大代表的地位和作用已越来越被全社会所重视，代表法律地位受到了广大群众的尊重。遗憾的是时下加强对行业特权、行业作风的依法治理，提高行业的职业道德水平，离人民群众的要求还差距甚远，加强对行业的监督管理还有许许多多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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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监督广角
全国人大代表在执行职务途中，无端受到沅江“渡霸”污辱，一行人险些命遭不测，请看——
人大代表受辱始末
谢卫东谢荆阳王庭坚
湖南省益阳市的南县和沅江市之间，隔着茫茫水域的南洞庭湖。然而，在担负着沟通两地车辆往来的沅江白沙渡口所里，个别工作人员却成了老虎屁股摸不得的“渡霸”。1998年10月19日，全国人大代表段有林在执行代表职务途中，无端受辱，一行四人险些命遭不测。
段有林，54岁，益阳市南县南洲镇花甲湖村党总支部书记。1998年1月17日，他光荣地当选为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1998年10月19日黄昏，段有林一行四人驾驶湘H—80988牌号的小轿车从省会返回南县。这次赶赴长沙，段有林是专门向省政府有关部门反映南县人民群众灾后生产、生活情况，联系有关救灾项目与资金的。傍晚7时左右，段有林的车行驶到距白沙渡口四五公里处，司机隐约看到前方有四人招手拦车。为安全起见，司机本能地将车一闪，继续赶路。
车很快到白沙渡口，段有林的车被允许从优先道进入候渡区，在上渡时，与一辆突然插上的大货车相撞，引发双方争执。这时，旁边冒出来几个穿深蓝色制服的白沙渡口所工作人员，竟然幸灾乐祸地嚷道：“撞得好！就是要把它（指湘H—80988）撞到水里去，就是不让它上渡！”货车司机见有渡口工作人员为其帮腔，气焰顿时上扬，摆出一副要动武的架势。段有林见渡口所的这几个人不但不出面调解，反而带头起哄，责骂，他不得不出示了全国人大代表证件跟他们理论，岂料这几个人看都懒得看一眼，仍旧骂骂咧咧。一个高个子的话使段有林总算摸着了一些头绪：“我们拦你们的车，你们停都不停，你们有本事自己就过渡呀！”此时，8618号渡船早已开走了。
不久，第二班8484号渡船开始起渡。这时，撞车事故尚未处理，渡口工作人员却急促地打手势示意段有林的轿车上渡。湘H—80988号轿车只好启动，谁知当轿车整体尚未完全登上渡船跳板时，渡船突然倒车离岸，然后放下跳板，致使轿车滑落至距岸4米多远的水中。顿时，轿车车轮、车灯被水淹没，湖水涌进车内，情况万分紧急。岸上观者无不变色惊呼，而渡船上的几个工作人员对自己的“杰作”开心不已，只顾哈哈大笑。所幸的是，轿车的刹车性能可靠，湖中风浪较小，车停在原地未向湖中滑动。惊魄落定后，湘H—80988开始艰难而狼狈地倒退上岸。
当湘H—80988号轿车在渡口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折腾，跌跌撞撞回到南洲镇时，已是晚上11时了。第二天，段有林将赶写的《我在执行代表职务途中遭到白沙轮渡职工无理刁难的情况汇报》分别报送省、市、县人大常委会，要求有关主管部门迅速处理好这一事件。
10月30日，省人大常委会选举任免联络工委办公室收到段有林代表的汇报材料和南县人大常委会的调查报告，选举任免联络工委领导非常重视，立即与省交通厅联络。11月6日，省公路管理局派专人到益阳督促落实处理情况。11月11日，中共沅江市公路局支部委员会印发《关于对杨伟、潘再华等四人无理刁难过渡人员的处理报告》，对有关肇事者进行了处理：对4名肇事者视情节予以行政记过、扣发3—6个月奖金的处分；对渡口所有关领导也给予了通报批评与扣发奖金的处分；由肇事者个人赔偿段有林所乘车辆的1200元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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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民主建设巡礼
湖北省人大常委会实行主任接待日制度
本报讯湖北省人大常委会自1998年4月份起，开始实行主任接待日制度，每月第一周的周一是主任轮流接待人大代表和来访的日子。仅4至12月份，共接待来访31起，都是涉及司法机关办理的案件，经督办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黄石市石灰窖区陈家湾派出所民警王毅在传唤大冶市居民熊承礼时，因玩忽职守致其死亡，检察机关未作立案处理。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关广富接待受害者家属来访后，批示由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省人大法委会同省检察院、省公安厅组成调查组。调查组赴黄石调查后，经督办，王毅被检察机关以玩忽职守罪起诉，法院已开庭审理。
原湖北铝厂工人艾晓东1996年被安陆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艾上诉后被孝感市中院驳回。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邓国政在主任接待日接待了艾晓东的家属来访后，责成法院尽快重新复查。经省法院督办，孝感中院依法再审，认为原判决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撤销了原判决，宣告艾晓东无罪。
据悉，目前主任接待日接待的这批信访案件中，已回告结果或办理有进展的21件。其中督促司法机关依法改判和纠正的4件，查处违法乱纪行为的4件，进一步复查弄清案件的3件，办理已取得较大进展的10件。（周冶陶田晓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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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民主建设巡礼
温州着力提高常委会审议质量
本报讯“审过议过，事情算过”的情况在温州市人大常委会已得到有效改观。如今的温州市人大常委会会议，既有浓厚的民主气氛，又有扎实的议事成效。
去年9月，温州市新一届人大常委会会议作出相应改进：改变原先会议审议意见都放在会后整理的传统做法，要求在会议期间就整理出来，放在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上予以宣读，并征求补充意见。会议的审议意见不再经过主任会议讨论后送交市政府，而是改为会议一结束立即以常委会办公室文件的形式发送市政府，要求政府在下一次常委会会议上报告办理结果。
去年9月下旬，市人大常委会举行第四次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委员们提出了要建立农业综合执法机构、加大对现代农业园区建设的投入和解决基层农技人员的后顾之忧等三条审议意见。11月24日至27日，市人大常委会第五次会议召开，常务副市长阮辉汇报了办理结果：市政府专门成立了温州市农业综合执法支队；拨专款500万元投入现代农业园区建设，规定此款用于以奖代补，每建1亩予以10万元奖励；对于基层农技人员，办理退休养老保险，保证其老有所养。（周文毅）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
国家曾三令五申，除保证完成党报党刊外，其他报刊不得以任何名义强行征订，而一些行业新闻单位却利用其主管部门的权力向下级摊派征订任务，使得一些基层单位和部门苦不堪言。图为面对成捆尚未启封的书刊，收废品者喜不自禁。
廖厚坤摄于湖北省秭归县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公民建言
“小交警”不宜上路执勤
当前，不少地方开展“警民共建”活动，一些中学或公安机关让中学生着交通民警制服在路面上疏导交通，纠正交通违章和对交通违章罚款。这从积极方面来看，有利于中学生增强遵守交通法规的意识。但是，这其实是一种违法行为。
我国现行的《人民警察法》第36条第2款规定：“人民警察的警察标志、制式服装、证件为人民警察专用，其他个人和组织不得持有和使用。”由此得知：中学生不是人民警察，其当然不能着警服。
但是，下列情形除外。
经公安机关批准，中学生在校内或公安机关驻地进行警训时，可以着警服。因为这仅是演示活动，不是真正的警务活动。但如果将这种演示活动移到路面上，即让中学生着警服纠章或罚款，就会造成执法主体不合格的问题，也会引起违章驾驶员或其他人的责问：“你不是交警，没有警官证，也就没有执法权，你凭什么纠我的章，罚我的款？”此时，着警服的中学生恐怕也无法答复。（朱兆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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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代表影集
为了司法公正
——记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吴振汉
胡杰
“司法公正是依法治国的基本要求，是人民群众的强烈愿望，是法院审判工作的生命和灵魂。”这是全国人大代表、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吴振汉在几十年政法工作中得出的结论。
一九九八年元月在湖南省九届人大一次会议上，吴振汉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湖南省高级法院院长。在与部分人大代表座谈时，吴振汉院长“对法律负责，保证司法公正，决不倾斜天平，让人民群众放心”的铮铮表白，赢得了在座代表的一致赞许。提高干警素质是确保司法公正的根本。当选高院院长第二天，吴振汉即到任上班了。他没有叫下属装饰高雅的院长室，也没有召集全院干警发表就职演说，在一间小会议室放上张桌子、摆上几把椅子权作办公。尔后，又深入基层法院与干警座谈，征求当地党政和社会各界对法院公正执法的意见和建议。掌握第一手资料后，吴振汉深深感到提高干警素质，从根本上确保司法公正的紧迫感。一九九八年七月初，在他的指导下，省法院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同全国人大代表和省人大代表联系接受监督的通知》，并印发了“致在湘全国人大代表和省人大代表的信”，请求各级人大代表向法院多提批评意见和建议。通过抽查十三万八千余案件，发现有问题的案件六千五百八十八件，已纠正六千二百六十五件。其中，省法院确定重点挂牌督办的六百三十一件案件，已纠正五百九十五件。
去年，全省法院案件上诉改判和发回重审率分别比上年同期下降百分之五和百分之二点三。此外，全省法院还建立了案件跟踪督办制度，凡上级党委、人大、政法委和人民代表对案件审理的批示和意见都有专人登记、督办，并及时函复查处结果。去年，吴振汉亲自督办五件人大代表来信反映处理不公的案件，其中有三件被依法改判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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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山东省郯城县自一九九三年全面实行村务公开、民主管理以来，全县村村都建立了村务公开栏。图为该县高册乡东高册村八十三岁的高大爷说：“实行村务公开有三条好处：俺农民明白了，干部清白了，农民缴公粮提留都比以前积极主动了。”李景开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