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2月26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丁聪上当骗子露馅
本报记者李辉
一向忠厚、率真的漫画家丁聪,总是以幽默、讽刺的风格勾画人间万象。他没有想到,自己稍有不慎,最近却成了一次小小骗局中的喜剧角色。
去年年底某日,一位不速之客敲开丁聪家门,自称是江苏书画家亚明的弟子。他拿出一幅两尺见方的《鹦鹉》画,上面署名亚明,说是他受老师之托,给丁聪送来此画。另外,他说,亚明老师最近将搬新居,说是请丁聪画一幅大画托他带回。事后分析,此事本来就有明显破绽:丁聪与亚明来往并不多,突然让人送来一幅画,上面虽有署名却没有题赠丁聪的字样,岂不是不合常理与常规;丁聪历来以画漫画著称,请他画一幅大画也未免文不对题。
可是,老实的丁聪,却没起丝毫疑心。他只是推辞自己送不了大画,便拿出自己的画册,签名送给亚明和不速之客各一册。但不速之客执意要画,丁聪只好说:“那我写幅字吧!”便在茶几上摆开架式。
正在此时,丁聪的夫人回家。她一问详情,便说起丁聪:“你怎么能给亚明写字?人家是书法家。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奇怪,在朋友中间,丁夫人从来被认为是精明之人,此时也没有顾得上细究根底。
丁聪正为题词内容费心思,一听夫人的话,顿开茅塞。“对,就写“班门弄斧”四个字。”然后一挥而就,送客出门。
不速之客显然为只拿到一幅字而颇为失望。第二天一大早,他又打来电话。说:“昨天我给老师打电话了,他说不行,还是得要一幅大画。”放下电话,又再次敲开丁聪家门,说是他必须完成任务。丁聪夫妇此时虽未察觉其中破绽,但常常受到索画纠缠的他们,已不愿意再与此人周旋,坚持只能送一幅字。并说,字是送给你的老师亚明的,他满意不满意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只负责拿回去完成任务就是。然后,恼火之下他们硬是把不速之客推出家门,头天留下的礼品也塞到他的怀里。过后,不速之客又来电话再度索画,被回绝。
事后一天,丁聪出席《讽刺与幽默》座谈会,与华君武同车回家,向华君武谈及此事,因为华君武与亚明关系较好。华君武一听,感到有些奇怪,便写信给亚明,询问他是否有弟子来京索画。几日后,亚明来信,原来此位不速之客,与他毫无关系。他在信中这样说:
“眼目下,除骗子是真的外,其它也就难说了。其实,我只不过算个手艺将就之人。而如今,冒我之名冒我之画者,非只少数聪明人,似乎中有(不能言大有)人在。骗丁聪大师那位,恐还是初行此道者。何也?他对画界不甚知情(我和丁爷来往非密)。聪师赠我本集子很可能为助那位骗兄一臂之力。”
真相已经大白。可是故事只进行了一半。
固然如亚明所预见,丁聪赠送给亚明的画册,又成了不速之客行骗的资本。只不过,这一次,他煞费心机,偏偏自投罗网骗到了亚明家中。
新年刚过十天,也就在亚明给华君武写信一个星期之后,不速之客来到了苏州的亚明家中。他拿出丁聪送给亚明的画集和“班门弄斧”书法一幅,自称是丁聪的学生,受丁聪老师之命专程送来,并说,丁聪早有意求得亚明立轴一幅,由他带回。
真正是自投罗网!
不等不速之客讲完,亚明便戳穿真相,严词斥责:“你来得正好!公安局的人早已等候你多时,你终于来了!”
该人一听,顿时魂飞魄散,放声落泪。央求亚明放他一马。亚明心地善良,本无意将之押送公安局,但要求该人:“擦干泪,写交代,吐内心,说手法,只一次,再不为,写完定笃。”(亚明致华君武信)还要求他盖上手印,留下身份证号码。
此人文化甚浅,一笔字歪歪扭扭,但总算能把话表述完整。原来他是江西某笔厂的工人,从厂长那里得知画家们的地址。他交代说:“我听笔厂的人说亚老师家大,所以找到丁老师家就说亚老师家大,想要挂一幅丁老师的作品。如果丁老师送给我作品,我就去亚老师家去,说是丁老师的学生。”当然,他免不了再做一下保证:“亚老师叫我写检查,交代经过,不能,就送我上派出所。我要好好做人,再也不去说谎话。”
大度的亚明放走了骗子。然后立即写信将情况通报华君武,并附上了骗子的交代原件。
喜剧结束。
但此位骗子是否从此洗手不干,不得而知。或者,是否会有新的、更高明的骗子,在新的一年里敲开画家们的家门呢?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北京百姓难舍传统●上海人走出家门●济南普通市民包车出游
●广州游客钟情林海雪原●海南成了春节度假村●网上贺年满天飞
过春节
天南地北 各具风格
韩松张建松莫艳民
近几年,祖国各地的过节方式正从过去的单调面孔一种样式逐渐变为多彩多姿。今年的春节,人们过得更为丰富,有的坚守传统,有的刻意求新,有的兼而有之,无论采用什么方式,都自有一份情调,自具一番乐趣。
走进北京,披红挂绿的充气和电动玩具兔子在超级市场里随处可见,人们期盼这种机灵温顺的动物能带来好运。春节前十几天,商家就开始铺天盖地地大做广告,许诺在节日期间给消费者以更大优惠。不过在货架上琳琅满目的消费品面前,手拎大包小包的顾客好像显得满不在乎。
高楼大厦的北京城似乎更乐于沉浸在一种怀古的氛围中。消失了近半个世纪的东岳庙“祈福”文化庙会在春节期间再度亮相京城。今年北京共有八大庙会,它们再现老北京的风情,其中,昔日帝王祭地场所的地坛,举行了仿清祭地表演,主办者希望这会让电视机前长大的新一代人大开眼界。
当地媒体的一项调查表明,百分之八十六的北京市民选择春节期间在家与亲友团聚,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市民在除夕夜与家人吃团圆饭。这表明传统习俗仍然得到尊重。不过,传统的登门拜年习惯被电话拜年和寻呼机拜年所替代。几乎百分之百的市民决定要给孩子压岁钱或者买礼物。北京一位三十六岁的居民李仪美说:“我小时候过春节,大人只给一毛两毛的,现在生活好了,我准备今年把给小辈的压岁钱从五十元增加到一百元。”
有十六年历史的中央电视台春节电视晚会在众多娱乐形式的冲击下虽然越办越难,但它仍然是最受关注的喜庆焦点之一。“老百姓永远不会割舍这台晚会,因为它在八十年代初的出现象征着古老春节以新的姿态回到了人民中间。”清华大学一家公司职工张红这么说。
上海过年的方式似乎更为国际化,这座城市提前举办了有日本、新加坡、泰国以及香港等地红歌星参演的亚洲新春歌会。沪上持续多年的出国旅游热,今年也再度升温。春节期间,近万名上海市民计划去境外旅游,是去年的两倍,一些走俏的线路已挂起了免战牌。除东南亚和港澳外,还新开了韩国游。澳大利亚和欧洲也有人问津。
虽然今年春节来得晚,但在上海,到饭店预订年夜饭的却比任何一年都来得早,号称“天下第一大家庭”的新世界美食城自1月5日便开始接收定单,十几天内三百桌年夜饭便预定一空。一家饭店还准备让五百家市民汇聚在浦江两岸,同吃年夜饭,并准备了一对欢腾的金狮向这些家庭拱手拜年。
广州参加旅行团出游的超过十万人,与去年持平。不少是举家出游,八成人选择了飞机往返的豪华团。许多人对北国雪景情有独钟。一家旅行社推出了“中国东极游”,游客将一路穿过林海雪原,到中国最东点观日出,从而成为中国最早进入兔年的人们。而在广州本地,久负盛名的迎春花市今年出人意料地火爆。
在东北的哈尔滨、沈阳等城市,人大会议应市民要求,决定开禁禁放四年的鞭炮,年还没到,已是响声入云,更增添了过年的气氛。而在济南,则出现了过年的新方式:年前,济南市几家汽车租赁公司预订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大部分都是普通市民要求租车在春节期间携家人到附近的城市旅行游乐。中国南端的海南省,今年春节迎来的旅游人数将比去年同期增加百分之二十五。
兔年新年可能是中国的第一个网络大年。随着中国的网民人数去年底突破两百万大关,网上贺年片也满天飞起来,电视晚会和音乐会在网上首次直播,加上网上游艺,海内外亲友瞬时便可以欢聚一堂。
西藏藏历新年因为自治区成立四十周年大庆而更添喜庆色彩。香港举办了盛大的春节花车巡游,节日期间来内地的香港人比去年同期增加三成。澳门民间舞龙舞狮团也首次到京参加演出,表达他们期盼澳门回归祖国的心愿。
受去年洪水影响的灾民喜悦地度过新年。民政部、地方政府和红十字会派慰问团队送去了春粮和礼品,并帮助他们准备春耕。
许多人看重这个春节。“本世纪的大多数春节,中国人都伴随着炮声、纷争和贫穷度过。只有到了世纪最后的二十年,人们才逐渐找回了过节的真正感觉。”北京的一位中学教师余蕾如是说。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直言录

睁大你的眼睛
冬草
关于骗,已不是新鲜话题。“穴头”骗演员,“穴头”骗观众,演员骗观众;厂家骗商家,商家骗顾客;作者骗出版社,出版社骗作者、骗读者,……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假学生、假学校、假演出、假作家、假烟、假酒、假药、假官员……大大小小,形形色色。骗子们挖空心思,以假行骗,以骗售奸。真所谓大千世界,怎一个“骗”字了得!这就难怪谈起骗,人们总是不免有点儿谈虎色变了。
说实话,这位骗丁聪、亚明的老兄,尽管可恨,他却又显得有些可笑而可怜。你看他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东跑西颠,北战南征,好不辛苦!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和那些堂而皇之大行其骗并屡屡成功的骗子相比,他的确是小巫见大巫。唯一使他略感安慰的应该是书画家宽容仁厚,没有把他送交警察,而是让他留下检讨书便走开了事。但愿此举能感化他,使他有所悔悟,从此洗手不干。
骗子当然有大有小,危害也大小不一。然而无论大小,性质却一样恶劣。他们眼里盯着的无非是名,是利,是权;他们搅乱的是人心,是社会;他们败坏的是做人的道德。
一个健全的社会需要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和信任。可是,真诚和信任的社会,却又不能不提防形形色色的骗术。这是一个悖论。有点儿冷峻,却又只能面对。
唯一可做的,就是睁大你的眼睛!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人物春秋

黄麒 半路出家的电视人
紫衣
他先学数学,又读哲学,再研究舞蹈,最后却落户电视编导之列,去年一举捧得四个“星光奖”一等奖。
中国有电视的历史并不长,却造就了一个个电视明星和风云人物。在上海滩上,就有这样一位常年劳作于幕后、为圈内人所称道的电视人。
从业仅六年的黄麒,曾是复旦数学系的高材生,留校执教的他后来却改而攻读哲学,又组建起复旦现代舞蹈团,并在讲台上给复旦学生讲解“西方艺术史”,还写出了“二十世纪的舞蹈”等学术专著。
黄麒走进电视圈是偶然中的必然,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在另一种人生境遇中来体现自己”。入行之初,黄麒凭借扎实的艺术修养和对美敏感的心灵体悟,将一档串编的音乐栏目《东视经典》,有声有色地做了一百一十期,风格化、系统化地介绍辅之以精美的后期制作,使该节目成为东方电视台的名牌栏目之一。黄麒执导的第一部音乐电视,是歌颂孔繁森的《公仆赞》,将主旋律的歌曲拍出了艺术性,因此获中国音乐电视的金奖。他还创办综艺性栏目《流金岁月》,这个全部采用单机拍摄的栏目成为申城荧屏一道亮丽的风景。他是个不爱谈过去、只向前赶路的人。他曾笑谈自己的这种性格就是为电视而生的。因为电视是快餐,是瞬间的艺术;尤其是电视文艺,更是汇聚多少前期的策划、方方面面的协调、无数台前幕后演职人员心血而制成的“一晚之会”。一台灿烂的演出总要曲终人散,而辛勤的电视人唯有不停赶路,才能不负这个变化的时代。
在过去的几年中,做过多少台文艺节目,黄麒自己也记不清了。问他哪一台最难忘,他凝神片刻后低声道:“每一台都难忘!”的确,他难忘为了赶制《星光灿烂耀中华——1995国庆特别节目》,凌晨还携大队人马在北京长城上抢戏,而傍晚又在黄浦江畔拉开阵势;他难忘三地卫星传送的中央电视台1996年春节联欢晚会,为了除夕夜的荧屏“年夜饭”,黄麒和同事进行了九次卫星试排试传;他难忘香港回归祖国之夜,坐镇转播车,指挥近二十台摄像机直播“浦江两岸万人大合唱”的恢宏场面;他更难忘次日上午就从机房直奔机场飞赴洛杉矶,当他在好莱坞碗形剧场切出海外华人为香港回归而举行的盛大焰火音乐会《为中国喝彩》的第一个镜头时,黄麒的心中也升腾起身为中国人的豪情,而他已五天五夜未合眼。因为这一连串的难忘经历,黄麒成了中国电视文艺“星光奖”评委们熟悉的姓名。尤其是1998年,他为东方电视台捧回了“星光奖”的四个一等奖、两个二等奖和一个三等奖。有朋友笑说,黄麒是把自己嫁给了电视。
1999年是个特殊年份,也是中国媒体的“大年”。黄麒又会有何“大动作”?观众正盯着呢!(附图片)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专家称赞观众动情
舞剧《阿炳》扣人心弦
被专家称为“优秀舞剧作品”的民族舞剧《阿炳》,最近在阿炳故乡江苏无锡市上演,大获观众好评。
这部作品由无锡市歌舞团广延艺坛名家共同创作、演出。成立四十多年的无锡市歌舞团曾以《江南好》、《太湖鱼米乡》两部歌舞作品获文华奖。在市委市政府和省文化厅的支持下,去年初他们与市文化局又把眼光放在舞剧创作上,经过反复研讨、求证,最终选取阿炳为题材。尽管此类艺术作品已有不少,但他们重在开掘爱情悲剧,用舞剧之长显示精神痛苦、环境压迫、心灵流亡给阿炳艺术创造带来的深刻影响。舞台上没有展现阿炳一生,也没有失明的阿炳,而是诗化的阿炳,感情磨难和艺术领悟中升华的阿炳。舞蹈和音乐创作,灯光和舞美设计,表演的二度创造,使阿炳的形象令人久久难忘。总编导门文元是舞蹈大家,多次获五个一工程奖和文华奖、全国舞蹈创作一等奖;作曲刘廷禹以《沂蒙颂》、《祝福》等舞剧音乐闻世;刘震饰演阿炳,形似且神似,他曾在国际舞蹈大赛中夺得大奖。参与创作和表演的艺术家可谓名流荟萃。
北京、江苏、上海的专家对这部舞剧也提出不少修改意见,他们期望能认真细致地加工,让作品成为常演不衰的精品。(文周)(附图片)刘家法摄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本月话题

我们怎样过年
孙世杰,山东高密人,职员——
我值班
已不再是小时候的盼年:上祖坟、放爆竹、迎财神、除夕吃包钱的饺子、大拜年、发马子。那个时候馋,从喝腊八粥、扫屋子开始,每天夜晚就坐在炕头上盘算还差几天过年。说吉利话,怀着很大的庄重和兴奋感耐心等待着。一过辞灶,就能吃上包着白面皮的馒头(我们叫饽饽),吃好饭是孩子们过年的最大欲望。如今,大鱼大肉吃够了,好饭已不再有吸引力。人们便把兴趣转向了过年的方式。今年,我选择了年夜值班。同保卫人员喝上两盅,夜里巡几回逻,慰问几声老干部,闻着大年的气味,甜辣滋味多。保安员小张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父母过年,酸着鼻子想家,我就烧几个菜,烫几壶热酒,说几句开心的玩笑,使小保安员破涕为笑;收发室老单五十多岁了,大年之夜,女儿来校陪爸爸值班,我们走过去,喊声:“大爷新年好!”就把老人的一切孤闷暖得一干二净,乐呵呵地招呼女儿快倒热茶。这时候就感到了一种责任和自豪。
江锡亮,广州人,会计——
还是吃煎堆
我们广东人有句歇后语:年晚煎堆——人有我有。这是说,每逢过年,家家户户都有煎堆吃的,一提起吃煎堆,就是过年了。煎堆用糯米粉、包谷、花生等原料制作成圆球状,再用油煎炸而成,这叫有馅煎堆。也有单用糯米粉制作,经油煎炸而成气球状,待冷却后,像一块压扁的柿饼,叫软皮煎堆。
我十五岁进省城,每年春节都回乡过年,一见到黄灿灿油闪闪的软皮煎堆,便感到非常亲切。现在年近耳顺,仍是如此。四口之家,也许受我的感染,同样喜欢吃软皮煎堆。
今年过年,乡下的亲戚和往年一样给我送来我们全家都喜欢吃的软皮煎堆。今年又因拆迁搬进了新居,在新居与亲戚共尝家乡来的软皮煎堆,别具一番情调。
万富,江苏盐城人,机关干部——
在乡下过
以往过年都在城里。早在节前头十天就办年货,备年饭,忙得精疲力尽。到了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边吃年饭边看春节晚会,直到深夜十二点多钟才休息。第二天还得早早爬起来,一部分人外出拜年,一部分在家等人拜年。年年老一套,我觉得腻烦了。今年我们破个例,全家人年三十就下乡去,吃住在外婆家。
说实在的,在城里住久了,机关呆长了,很想回到乡下,回归大自然,享受田园风光、自然景色,这远比城市公园、人工景点要惬意得多。那清新的空气、芳香的土地、茂密的树林、宜人的农舍、迷人的山水,还有那淳朴的民风,好客的乡民,无污染的瓜果蔬菜……这一切都是城里少见的。
下月话题预告
“本月话题”栏目自2月开办以来,各地读者纷纷来稿,畅叙自己和全家如何过年,说得有滋有味。3月份,我们的话题是“我看古装电视剧”。
最近荧屏上播出了不少古装电视剧,上自先秦,下迄晚清,吸引了大量观众。之所以称“古装”,是因为有的作品于史有据,有的虚虚实实,有的则纯属“戏说”,有的只图武侠打斗,但都是古人装扮。读者不妨就自己是否喜欢古装电视剧,喜欢或不喜欢哪一部,为什么?畅谈一己之见。来稿望直抒胸臆,短小精悍。
——编者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蒙在鼓里(漫画) 华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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