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8月28日人民日报 第10版

第10版(大地周刊·读书天地)
专栏:序跋选萃

  讲史之学
  唐振常
  远在五十多年前,即已耳闻黎东方先生大名。想不到五十多年之后,忽得上海人民出版社黎先生历史巨著五大册,曰《细说元朝》、《细说明朝》、《细说清朝》(上、下册)、《细说民国》。
  读黎先生四史,确为史,为元之史,为明之史,为清之史,为民元前之史。每一史写法相同,取这一朝代的重要事件、主要人物以及职官、制度、地理、文化、学术等等,分列为若干题目,缕而述之,如治棼理丝,串置散钱,以成规模。其选择题目,自由度较大,而写作之际大小自如,不必过于拘束,然又须得其要领,书非通史之作,而合读一朝所有各节文字,实有可得此朝断代通史之貌的收获。各节分述,不同于史学论文专题的研究,无须如同写作专题论文的深入细致,详述尽证,只须讲明事实,论证得宜,读之亦如同读了关于这一朝代的许多专题文章。
  黎先生采取这样的写作形式,得力于他的史学素养和多年讲史之功。黎先生早年就读清华大学,专攻史学,受教于梁启超先生,后又游学巴黎大学,从名师多人学习史学和哲学,得博士学位。1931年归国后,相继执教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山大学、东北大学。抗战军兴,黎先生除了继续执教,时应各地之请,为各界人士讲演历史,通识古今,激励抗战。侧闻黎先生擅长讲演,有雄辩之才,每讲史,辄能鼓动全场,听者动容。又曾在重庆主持史地教育委员会工作,兼大学用书编辑委员会常务委员,有编辑教科书的经验。1949年以后,在台湾和美国,续任大学教职。一生的学识经验,积而为讲史之学。四史之成,有赖于此。
  黎先生四史,自是做的历史通俗化的工作。难得的是,以黎先生这样有成就的史学家,甘心于教学之余,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乐为历史通俗化而终生不疲。黎先生的四史,严格按照历史去写,不造作,无虚饰,极为谨严,保持了一个史家应有的态度。
  读史,了解各代官制是极重要事,非如此不得称为入门。本书对于各代官制的变化很注意,各有详略不同的论述。最见功力的,是对于明代官制的论证,一共写了十二节,计近四十页文字,考订翔实,论述精确,于治史及读史皆有助。读之,既见明代官制的上承和变革,而对于了解清代官制的承袭变化更为重要。
  凡此,皆见本书作者的精神。间有未尽如人意处,亦所难免。以我所见,如关于太平天国部分,编次稍涉散乱,详略未尽恰当。写洪秀全多至二十页,实为太平天国兴亡史,未必全然为说洪论洪,而于杨秀清只与半页篇幅,于李秀成共为三页,皆嫌其吝。仅举此例,以为作者参考。
  这样一部五卷巨著,作者出之以对历史的忠诚,对文化的爱护,严肃从事,不掺半点虚假,让读者学习历史,热爱历史,进而维护历史尊严,在今天,历史被搅得混乱不堪之际,更为需要。今日之历史热,往往表现为小说电影的描述历史,或出于对历史的无知,或出于以己意妄解历史,全不知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当然更不懂脱离开了历史真实便无艺术真实可言,于是历史变成了“戏说”,一位历史片导演甚至说“历史本来是假的”,便可任意伪造。历史云乎哉,令人浩然兴叹。望九高龄的老历史学家黎东方先生,出此通俗谨严的历史著作,当可一醒此辈随意描述甚至伪造历史者的头脑。在书中,作者于此写道:“关于乾隆的私生活,民国以来的演义家‘创作’很多,可惜多半是荒诞不经,信口乱扯。结果,所写的不是乾隆,倒是演义家自己。称这种演义家为历史小说家,实在是既侮辱了历史,也侮辱了小说。”“戏说乾隆”源自台湾,乱及大陆,黎东方先生发此议论,当亦深有所感焉。
  与真实相一致,“在历史中求史识”,是一重要原则。“在历史中求史识”,是陈寅恪先生一生治史的出发点,已成为陈先生教诲学生与后进的重要遗训。陈先生的史学著作和论文,无不在真实的基础上,具今昔之感,兴亡之叹,此即所谓读史治史非仅读史治史而已,当于历史中求其教训。治史者无通识古今的修养和胸怀,不能达此“通古今之变”的原则。以此移于黎东方先生,其在抗日战争期间,本传统的讲史之法去讲演历史,其所以能励人心而鼓抗战者,亦由于此。则黎东方先生,亦得乎“在历史中求史识”之旨矣。
  黎东方先生本讲史之体而成讲史之书,其体无固定的形式,作者可自如运用;其文通俗易懂,凡识字者皆能读,则此书之出版,当有益于世道人心,非只历史之普及也。


第10版(大地周刊·读书天地)
专栏:

  中国思想史第一卷
  七世纪前中国的知识、思想与信仰世界
  葛兆光著 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
  本书以个人的观察角度与理解视野,对上古到七世纪以前的中国知识、思想与信仰的历史进行历史的研究与描述。本书不仅关心古代经典思想的发展,而且分析这些思想得以形成与确立的知识来源和终极依据,不仅描述古代中国在七世纪以前的最深刻的思想,而且也描述这些思想的土壤的一般知识、思想与信仰的历史。本书改变过去作为教科书的思想史以人为中心的章节模式,引征丰富的古代文献,也参考现代中外研究成果,清理与叙述从上古以来到七世纪以前的中国人的知识、思想与信仰世界及其连续性历史,目的是希望理解和说明,今天中国的思想传统是如何从古代到现代被逐渐建构起来的。(附图片)


第10版(大地周刊·读书天地)
专栏:

  憧憬 渴求 梦幻
  ——《少年文艺》封面装帧赏析
  徐谷安 朱鹤年
  灿烂的音符,欢快地在星空里流淌、伸展,象征着少男少女对未来的憧憬、渴求和梦幻……只要你珍惜早晨初升的太阳,你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这就是我们欣赏《少年文艺》1998年封面装帧获得的感受。
  对于读者来说,扑入眼帘的印象首先是因为封面装帧的新颖独特,你才会有兴趣关心它背后的内容。独特新颖的装帧设计会诱发读者的阅读欲望,会给趣味盎然的内容锦上添花。所谓的“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就是这个道理。
  你看,封面为米黄色质朴本色的粗糙亚麻布,衬托着穿鲜艳红格子衣裙的少女照片,少女手中的小提琴刚流淌完一曲青春之歌。设计者巧妙地运用了对比、均衡、节奏、空白等形式美的规律,使作品洋溢着勃勃向上的生机,弥漫着浓郁的青春气息。而书中版式的布排则犹如那少女手中小提琴的韵律,疏密有致,明快而有节奏。正文中的版式有的横版跨页,有的稍加点缀,充分利用电脑的长处,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少年文艺》被人们誉为作家的摇篮,它的内容品质早就有口皆碑。最近两年在少男少女中再次声誉鹊起,其封面装帧和内页版式的新颖设计也功不可没。(附图片)


第10版(大地周刊·读书天地)
专栏:书里书外

  历史和现实的追问
  ——谈游记创作的一封信
  陈忠实
  雷涛:你好。
  共花了一天半时间读完了你的《走近阿尔卑斯山》。作为一本游记,能让人一口气读完,而且读得津津有味妙趣横生,确实是不容易做到的事。可以说,你用朴实无华而又简洁明快的文字,相当娴熟地向读者叙述了几位个性鲜明人格健全的瑞士人,又是热情友好的人。你描述的阿尔卑斯山,洛迦诺小镇的风情,以及由此为中心辐射到的瑞士城市风貌,乡村风光风土人情,上流社会到地摊货位,历史纠葛以及现实社会风尚,角角落落,上上下下,社会和家庭,男人和女人,欧洲人、日本人、中国人,以及中国人和瑞士人组合的欧亚型家庭形态等等。你的新鲜、强烈的感触而形成的文字,把读者引入一个不同的世界,而且揭示出这个世界与我们自身之间的巨大差异。我尤其看重这一点。
  这种巨大的差异,任何一个走出国门的人,尤其是走进发达国家的人,随时随地都会感触得到,说是“触目惊心”也未必言过其实。不说那些国家的富裕和发达,诸如交通设施、收入与消费等等方面的差别,因为我们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往往就是干净的草地、街道和公园,即一切公众场合的环境和设施的保护的完好与干净,那些地方的人的举止行为的文明优雅,使我们感受到一种和谐和舒畅,觉得不仅应使我们的经济缩短与发达国家的距离,也应使我们的民族素质和社会文明有长足的进步。你的诸多感慨以及由此引发的历史和现实的追问,使我感到深沉的同时,又感到一个热血汉子的巨大的责任心。这是引发我钦敬你的最主要之点。
  出国一趟,新鲜一回,感慨一番,任何人都如此。不善动笔只善动口的人,总要向亲戚友人道及见闻,喜欢耍笔杆子的人写成文章发诸大小报刊,都已司空见惯,亦为人之常情。这其中最叫人读不得也听不得的文字和说话,便是卖弄,这类文章我们在报刊上随处可以见到。你的著述之所以引我钦敬,不单不见卖弄的痕迹,而是透见你的巨大的责任感。面对发达和文明的世界,反思我们的过失和诸多因素,既不自卑也不猥琐,既不妄自尊大也不自我作践,而是实事求是直言以述,显示出一个唯物主义者的严峻的现实精神。是的,我们的历史的尘埃和“文革”的遗物,给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伤害的程度,走出国门更有痛切的感受。我对你大著中的多处如是的感慨,不仅完全理解,而且感受到了你的精神世界和人格内蕴。
  所有状物绘景抒情述志之中,都可以读出你的真诚,这又是很可贵的写作的一种情愫。我为你那种动人的真情感动了,我为你对祖国和人民的拳拳之心感动了,也为你写作本身的真诚的态度感动了。恕不一一。
  然而缺陷也是明显的。依着你的真诚,我也不必讳言。首先是文字,明快简洁生动准确已如上述,然而也感到文学化不足,还应争取一种更为内质的美感,给读者阅读中一种除事件本身之外的纯文字的美。这当然是无止境的,任何作家都是倾其一生做着这个最基本的追求,所谓“死不能休”的追求。再就是选材和叙述中还有不少可舍弃的东西。以上偏爱和偏见,都供你自由拣取。
  祝笔健身健。
  陈忠实
  于渭南


第10版(大地周刊·读书天地)
专栏:论著简评

  感受二十世纪
  袁晞
  “诗人艾略特说,‘世界即是如此结束———不是砰地一声消失,而是悄悄耳语地淡去。’短促二十世纪告终的方式,事实上二者皆具。”
  二十世纪剩下的时日不多,英国历史学家艾瑞克·霍布斯鲍姆拿出了自己精彩的二十世纪史———《极端的年代———1914—1991》。
  霍布斯鲍姆一生的经历与这段历史的大部分重叠,他说自己是以一个当代人的身份,而非以学者的角色写这本书。他以亲历者的眼光回首这个世纪:人类经历了惨绝人寰的两次世界大战,西方世界遇到了三十年代那场空前的经济危机,曾经占世界大部分土地的殖民地不复存在,“冷战”的核阴影笼罩了全球近半个世纪,很多人过上了从来没有过的富裕生活,工业化的同时是前所未有的环境破坏,人类第一次登上了月球,自然科学的无孔不入和人对其依赖的深度史无前例,大众传媒覆盖了每个角落……
  想想这些,真让人惊愕!人类历史上没有哪一个世纪有过这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变,许多事情发展得那么极端,真是如书名概括的———极端的年代。而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又是怎样发生的?霍布斯鲍姆以自己的经历和感受讲述分析了“极端的年代”。他自谦这本书“积聚了个人对世事的观感和偏见”,而恰恰是这些“观感和偏见”帮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生活的世纪。
  这本书的英文原著1994年出版以来已重版十二次,并被译成多种文字出版,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年出版了中译本。


第10版(大地周刊·读书天地)
专栏:新书

  读新书
  广东人民出版社推出《老照片新观察》(邓康延著)《老肖像新打量》(姜威著)、《老插图新看法》(胡洪侠著)丛书一组,每本书都是一图一文,图老文新,用我们时代的新思想看待和理解历史的真实。所收图片都十分珍贵,各位文字作者的文章多短小易读,虽是个人之见,但不乏精彩。
  董桥的随笔集《文字是肉做的》由文汇出版社出版。董先生说:我喜欢观察古今中外带有文化趣味的情事,领会个中寓意,然后回过头来斟酌眼前的文化现象以及这些现象牵出来的语文课题。于是,这本书中所收的这些小品,正是我的一点观察、一点领会;走笔之时,往往动了真情,有笑声,也有泪影。
  周一良先生自传《毕竟是书生》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周家几代人在晚清政界、旧中国实业界以及新中国学术界的赫赫声名,与陈寅恪先生在立身与治学上的异趣同逵,对建国后知识分子灵魂洗澡的回顾与反思,凡此种种,构成了周一良先生这本自传极其丰富的史学价值。雾失楼台,云迷五色,纷华落尽,毕竟书生。此书旨趣,大抵如此。(附图片)


第10版(大地周刊·读书天地)
专栏:

  《海语》——心灵的呼唤
  晓剑
  毫无疑问,作家出版社最近出版的《海语》是一本关于道德张扬和重建的散文随笔集,作者邢增仪以其独有的女性内在魅力呼唤着她理想中的道德世界的再现,她把大海的深沉、宽容、喧嚣作为自己振聋发聩的心灵之声。
  数百人围观落水者无人救助,将亲生母亲关在猪圈内不去养护,老师打学生,开车撞了人一走了之,伪劣商品泛滥成灾,检察官把小孩丢进水库……种种现象都说明着有良知者的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现实存在。而“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是道德沦丧的另一种说法。
  邢增仪的《海语》则力图以语言的教化作用恢复中华民族和人类共同的道德准则和道德力量。从道德的角度出发,她呼吁“作家们,千万别菲薄了自己,千万别菲薄了自己手中的笔!”(《感谢文学》)她担忧“文明的杀伤力不在于邪恶本身而在于大多数人对邪恶的缴械投降,在于人们更善于消极地、从反面吸取教训。”(《莫再杀戮善良》)她信奉“感情是珍贵的,而责任更是至高无上……感情是脆弱的,枝枝蔓蔓,而责任却是立于天地间的钢筋和铁柱。”(《责任高于一切》)
  出于良知、出于广博之爱、出于对民族和人类至死不渝的责任感而汇成的《海语》,必定会使读者感到大海汹涌波涛般的冲击力,并从中领悟出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美好必将取代丑陋的道德信念。


第10版(大地周刊·读书天地)
专栏:出版信息

  出版信息
  ▲为纪念国画大师张大千先生的百年诞辰,由李永翘编著的“张大千系列丛书”,已由广东花城出版社出版。
  这套丛书包括《张大千全传》(上、下)、《张大千诗词集》(上、下)、《张大千论画精粹》,共计三种五本,近一百五十万字。丛书内容丰富,资料翔实,图文并茂,装帧设计高雅华丽精美。丛书首次系统地发掘、整理、总结和披露了中国画大师张大千先生多彩多姿并极富传奇的人生经历,他攀登上艺术高峰的艺术历程,他的硕大渊博的艺术思想与成就,等等。这套丛书集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收藏性于一身,是研究张大千成就的一套宝贵著作。
  ▲“潜科学丛书”以科学技术活动为对象,研究了创新性的科学技术思想胚胎从“潜”到“显”的内部孕育过程以及新观点、新学说从提出、传播、鉴别和检验进入科学殿堂的外部成长过程的基本规律。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推出的这套丛书有科学问题集、科学蒙难集、科学发现集等八个分册。
  ▲李人凡著《鲲鹏之路———毛泽东诗词美学发展论纲》围绕毛泽东诗词美学品格这一研究课题,提出了富有新意、颇为独到的研究思路:从诗美层次说、诗美阶段论、诗美发展观等方面论述了毛泽东诗美品格的特征、价值和得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为纪念真理标准讨论二十周年和改革开放二十年,文汇出版社近日出版了由朱大路主编的《杂文300篇》。新时期二十年,我国杂文创作呈现出繁盛局面,佳作迭出,振聋发聩。这个集子以独特的眼光,从二十年来全国各地报刊发表的杂文中精选出三百篇出类拔萃之作,奉献给读者。
  右图为《张大千诗词集》封面。
  苏家杰设计(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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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二十世纪中国工笔画的编年史
  钱海源
  新近由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收入了自1900年到1997年间各个历史时期的工笔画作品、用大正八开彩色精印的《中国工笔画》,读后令人浮想联翩,精神为之振奋。《中国工笔画》像编年史一样,展示了工笔画在二十世纪是怎样由衰落的低谷走向复兴、繁荣和发展的历史的轨迹。
  工笔画作为中国古代伟大辉煌的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美术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但是,自元、明、清以来,随着写意画的兴起和独尊中国画坛,工笔画就遭受冷落,竟跌入低谷长达数百年之久。
  “五四运动”以后工笔画开始复兴,而工笔画的真正复兴,始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的五六十年代。那时的作品从题材上看,大都取材于新的生活,讴歌新的人物,表现和反映新的时代风尚。在艺术形式和语言方面,也都给人以与古老的传统工笔人物画完全不同,焕然一新的艺术感受。
  近二十年来,顺应着改革开放的和煦春风,工笔画在五六十年代初步发展的基础上,出现了空前繁荣和发展的兴盛局面,造成了中国画坛“工写并举,彩墨交辉”的新格局。新时期改革开放的宽松和自由的大环境,为工笔创作的繁荣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大大地激发了老、中、青三代有志于振兴中国工笔画艺术的工笔画家们的创作热情,为推出力作、创造精品而进行艰苦和卓有成效的艺术探索。因此,在新时期近二十年来,无论是工笔人物,或是工笔花鸟和工笔山水画方面,都产生了一批精品力作。
  新时期的工笔画作品在题材内容方面,既有以现代人的眼光和心灵去感受时代脉搏,反映现实生活,描绘历史人物的佳作问世;又有创造了洋溢着内在美的动人情韵,体现了画家们在生活与自然中直接捕捉“画外意”与“意外妙”的艺术意境的工笔山水画和工笔花鸟画。如果从艺术语言和艺术样式来看,新时期近二十年来的中国工笔画作品,可谓艺术语言和样式千变万化,异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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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拉鲁斯青少年百科全书》
  由世界著名的出版公司———法国拉鲁斯出版公司邀集各国著名学者、专家编撰出版的《拉鲁斯青少年百科全书》共十七卷,将在全球以十七种文字同步出版发行。浙江教育出版社获得了该书中文简体字版的全球出版发行权,目前第一批四卷《宇宙》、《探索地球》、《植物与动物》和《世界宗教》已正式出版发行。
  这是该社继《中国少年儿童百科全书》、《21世纪小小百科》、《儿童生活趣味百科》、《世界科普画廊》之后最新推出的又一百科类新书。该套书为大十六开本,图文并茂,每卷均有三百余幅图片,用纸考究,印制精良,知识丰富新鲜,信息量大,融科学性、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易于激发青少年的阅读兴趣,是目前世界上公认的一套较权威的青少年百科全书。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该书收有大量第一手精美准确的图片,而且大多出自像美国航空航天局这样的权威机构或世界著名摄影师之手,既具有权威性,又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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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盏秋灯夜读书
  叶铭竹
  选自《飞鸿堂印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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