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地方热线
迎头追赶看衢州
本报记者 赵相如
衢州是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这座古城保留下来的“南孔家庙”等众多古迹令衢州人自豪。但经济的落后又令衢州人倍感压力：在浙江11个地市中，衢州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地方财政收入均排在倒数第二，市区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列倒数第一。
落后的原因在哪里？出路在哪里？
赶走布商引出的话题
今年3月，10名外地客商带着2万米各种花色的化纤布来到衢州市龙游县搞展销。由于售价比较便宜，龙游县的布商认为外地人抢了他们的生意，强行把展销厅大门封堵，不让消费者进入展销厅，这次展销被迫匆匆收场。这10名客商转至别处，不料又遭同样的命运。
这件事反映到市委，引起市委的高度重视。类似的事件还有几起。如衢州兽药厂与上海联营后，企业规模和效益逐年递增，前景很好。当上海方面决定再投入部分资金，扩大生产规模时，有关部门领导却认为这么好的企业肥水不能外流，单方面提出中止联营。中止联营后，上海把生产项目划给外地，这个厂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扩大再生产机遇。
“衢州落后在封闭上，落后在观念上”，衢州市委书记芳临生对记者说。衢州四面环山，所属市县与江西、安徽、福建接壤，山山相连，绵延不绝。大山养育了这方人民，大山也造成一种封闭、守旧意识，安于现状、不求进取的意识。衢州要振兴，必须打破封闭，转变观念！衢州市委以赶走外地布商和其他一些怪事为话题，让大家围绕“衢州落后的根源在哪里？”“是敞开城门，还是画地为牢，排斥竞争？”“是固守旧摊子，还是开拓创新？”等问题展开思想大讨论。结论是：衢州必须树立开放意识，摒弃地方保护主义，既要冲出大山，积极参与国内外市场的竞争；又要敞开城门，迎接外来的挑战。
一把尺子和百舸争流
衢州市委明确指出，必须以小平同志“三个有利于”作为衡量是非的尺子，而且是唯一的尺子。衢州市工商、公安、交通、城建、外贸等部门将以往的有关文件一一清理，凡不能很好体现“三个有利于”标准，不符合衢州实际，不利于衢州经济发展的文件一律加以修改、调整和撤销。工商、环保、公安、土地管理等10个部门实行联合行动，为投资兴业者提供“一站式”服务；人大、政协、工青妇等组织则派员跟踪投资兴业项目的运转全过程，督促有关部门将服务措施真正落到实处。
思想观念转变之后，干部作风也很快转了过来，责任感、危机感油然而生。云溪乡一带农民急需寻找最佳位置创办生猪市场，却找不到适合的场地。乡政府知道后，立即开会研究想办法，最后决定腾出了新建于国道旁边的办公大楼给生猪市场，干部办公则搬回到原来破旧的老办公楼里去了。
就在前不久赶走10位外地布商的龙游县，干群观念转变之后，派专人去把布商请回来，一次不成，二次、三次。在三顾茅庐的感召下，10名布商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了，当地布商纷纷表示欢迎外地客商进来，公平竞争，共同发展。结果一花引来百花香，10名布商竟带来了200名布商前来摆摊设店，布料市场红火起来。
改变陈旧的思维模式，争发展、促发展，成了衢州人在解放思想过程中的极大收获。衢州市文化局、电影公司利用原人民电影院一块荒废了3年多的空地，与义乌市几位客商合作筹建小商品批发市场，6月16日开始招商，不到4天时间所有摊位全被订光，荒芜土地产生了效益。衢州市开化县有8家国有企业是县里的排头兵，过去怕“肥水流入外人田”，舍不得拿出去联营的，思想解放大讨论之后，8家企业主动走出去找外联伙伴、引资入股，结果不仅引进资金，也引进了先进的管理、开放的观念。
衢州经济终于呈现百业兴旺、百舸争流的局面。今年上半年全市进出口总额2162万美元，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15．7％，其中出口1868万美元，同比增长14％，发展势头前所未有。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绿染西柏坡
本报记者 赵兴林
今夏，我第四次来到革命圣地西柏坡。汽车驶入西柏坡乡地界，满山的毛白杨高大挺拔，进入盛果期的核桃、柿子挂满枝头。特别是西柏坡森林公园满目绿色，流水潺潺。牡丹园、百花园、植物园围山而建，山顶亭台相望。西柏坡绿了，美了。
我们来到乡政府，已是夕阳西沉。刚从县里开会归来的乡长王韶华介绍说，1996年5月新的一届乡党委、乡政府领导班子产生后，面对全乡人均3分耕地、8亩山场的特点，认为“西柏坡的优势在山，发展潜力在山，希望也在山。”规划开发3.3万亩森林公园，5000亩立体生态林业。
采访中，当地群众建议写写他们的带头人———乡党委书记韩二秃同志。10年前，韩二秃任元坊村支书时，带领乡亲们开发荒山，苦干3年，7800亩山林披上了绿装。1996年5月，他到西柏坡乡任党委书记，要求每位乡干部一年要栽活3000棵树。每年植树季节，韩二秃便带领群众上山种树。长年的辛勤操劳，如今这位硬汉子患有高血压、冠心病，群众看到他日渐消瘦的身躯，心疼地说：“韩书记的病不是吃出来的，也不是喝出来的，而是累出来的。”乡长王韶华为做到对全乡地貌心中有数，用两个月时间走遍了全乡的山山岭岭、沟沟岔岔；乡党委副书记齐明国任综合开发工程总指挥，常以简易工棚为家。
乡领导的模范带头作用，激发了西柏坡乡人民绿化美化家园的巨大热情，涌现出卧虎山的夕阳队（老年队）、将军坡上民兵营、母亲山下娘子军、凤凰山下娃娃兵等先进集体。党员干部中涌现出李建昌、王贵平等一批治山治水的带头人。群众中传颂着李翠平推迟婚期搞开发，李法法卖掉棺木置买工具搞绿化的动人故事。
令人称道的是，西柏坡人在绿化美化家园中，努力做到栽植优良树种。为此，他们从河北省农科院、果研所、河北农大等单位聘请了30多位技术顾问，引种和培植出甜柿、板栗、李子、中华大杏等优质林果25万株。同时开发山场1.4万多亩，栽种树木80多万株，造地1200亩。西柏坡乡实施综合开发工程群众受益，1997年全乡人均收入达到2500元。
松峦叠翠（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村民上访的多寡，是反映基层干群关系的“晴雨表”。沈阳市东陵区在农村开展“民主日”活动，带来新气象——
“民主日”的威力
本报记者 冯奎
大家的事大家议
1996年初，东陵区英达镇20多人一连十多次到区政府上访。区纪委一班人在英达镇一蹲半个月，找到了村民上访的“根”。这些年来，有的村干部一直以为，我是村里的一把手，村里事我说咋办就咋办，钱我说咋花就咋花。工作中有了失误，群众提意见，他听不进，只好上访，矛盾上交。
上访的根子找到了，除“根”的办法也有了。1996年6月，以“三公开、一评议”为主要内容的“民主日”活动从英达镇开始试点，一直推广到全区近95％的村庄。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成员在本村代表参加的村民会议上，一是把村里的政务说透：这一年都办了哪些大事小事，给村民一一交待；二是把村里的财务说清：村里的各项收支一笔一笔都要让群众心知肚明，特别是提留款、招待费重点讲；三是把家务说明，干部家里盖房上梁、娶媳妇等有没有收受礼品，等等。村民们当场提意见、建议，进行民意测评。
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在大伙眼皮底下，这回当着大伙面，干了啥，就得说啥，有些村干部坐不住了。长白乡一位村支部书记私心很重，村民们曾联名发出上访信11封。在“民主日”上，说到政务和财务，急得他一脑门子的汗。在代表的建议下，乡党委研究决定，宣布免去他的职务，并将继续调查他的问题。“民主日”上有一项内容，就是说清每笔招待费的理由，说不清的由自己承担。五三乡浑河堡村的一位干部有6000多元钱招待费在“民主日”上讲不出正当理由，最后都从工资中扣回。据不完全统计，全区农村开展“民主日”活动后，1996年招待费比1995年下降了40％，1997年比1996年下降了21％，今年上半年又比去年同期下降了20％。
议定的事大家办
“民主日”活动的初衷是要“两委”干部公开政务、财务、家务，目的是要发挥群众在反腐倡廉方面的监督作用。刚刚推行这项活动时，不少人心里犯嘀咕：“民主日”不就是针对咱村干部来的嘛！两三年过去了，这些村干部却跑到区委、区政府说，当初没想到，“民主日”居然还给咱村干部带来了甜头！
在五三乡南塔村的“民主日”上，村民们言辞激烈，提出要彻底“砍三刀”：第一刀是砍掉村干部批廉价副食品条的特权。南塔村是副食品基地，有大型的自动化宰鸡厂和副食品加工厂。每年为关系户、关系人批条至少损失50多万元。第二刀是彻底解决一人公费全家吃药的问题，每年可以节省近50万元的开支。第三刀是整顿全村80多个领导、工作人员和管理人员的通讯器材。这三刀，村支部和村委会负责人早就想“砍”了，可因为有些村干部和村民肚里藏有自己的“小九九”，意见不一致，问题长期悬而未决。这回在“民主日”上，村民们一是表示要对砍三刀这事一盯到底，二是表示自己决不走村干部的“后门”，不给村干部出难题。“两委”领导借机发力，统一思想，建章立制，三刀终于砍下去了。
在东陵区采访，像南塔村这样借村民力、办村中事的例子，每村都有三五件。慢慢地，村干部和村民们发展了一种“理论”：以前只把村干部比作斜坡上球，认为有了“三公开、一评议”的“民主日”活动，多数村干部就不敢、不会走下坡路；现在看来，开展“民主日”的另一个作用是，村里不少“扯皮”的事，好比斜坡上的球，全体村民们都伸手撑一把，事情往往就办成了。
从1996年算起，东陵区“民主日”活动，跨过三个年头，功能扩展了，内容增多了，活力越来越强了。在东陵区几个村的“民主日”上，记者看到：举凡党的建设、财务管理、村镇规划、水电设施、村办企业、土地使用、治安防范、移风易俗等都成了村民们热烈议论的话题。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短评
拆除“保护”的樊篱
衢州市由赶走外地布商引出大讨论的话题：“是敞开城门，还是画地为牢，排斥竞争？”这个话题引得好，带来了思想的大解放和认识的大提高。结论是：不能搞地方保护主义。
地方保护主义也是一个顽症。衢州有，别的地方也有，只是或明或暗，或多或少而已。摒弃地方保护主义的关键是，地方领导要带头解放思想、转变观念。
地方保护主义或许能得一时之利，但从长远看，则是保护了落后，阻碍了社会主义统一大市场的形成和发育。衢州市的领导明白个中道理，所以下决心摒弃地方保护主义，敞开城门，迎接挑战。这不失为明智之举。
市场经济的建立需要营造公平、有序的竞争环境。只有通过竞争，才能不断提高产品质量，改进经营，改进管理，改进服务，满足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只有通过竞争，才能迸发出无穷的创造力，加快经济的发展步伐。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边地行
普兰观“商”
——阿里纪行之二
本报记者 张忠 文／摄影
晨曦初露，丹巴的“解放”牌卡车已装运停当。车上满载着面粉、盐、糌粑、酥油和饲料，就要运往中国—尼泊尔边境小村斜尔瓦。
易货贸易是中尼两国边民之间的传统贸易方式。36岁的丹巴告诉我们，他在普兰从事边贸已有五六个年头了，这次他要用自己的货物去换回一些水獭皮、木碗和大米。在县政府所在地吉让，我们没有见着水獭皮，木碗倒是买了几个，漂亮的自然木纹令人爱不释手。店主要价每只80元，最后以60元成交。尼泊尔木碗在西藏一直颇受青睐，丹巴批量进货，每只折算价格不到40元，据说到了1000多公里外的拉萨，这样的木碗可以卖到百元以上。因为利润颇为可观，一些尼泊尔边民干脆把制作木碗的手工作坊开到了吉让镇上。
与丹巴相比，古鲁的“生意”要小得多。当过兵、开过车的古鲁最大的愿望是做个生意人，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发展“基地”。一个月以前，他与另一个藏族小伙子合伙开了一家酒馆，资金是从亲朋好友处筹措的。这家坐落在孔雀河畔的酒馆总共30平方米，收拾得很干净，也蛮有特色，供人坐的“卡垫”下面垫着一排排啤酒箱。要说生意经，古鲁还没有摸索出道道来。他有点遗憾地告诉我们，由于边境上的强拉山口积雪未化，印度商人们推迟了行程，使得对面台地上的塘嘎国际市场至今未有“市气”，这也多少影响到了酒馆的生意。阿里有着长达1100多公里的边境线，对外通道57处，其中四五处是传统的民间互市贸易点。与尼泊尔、印度接壤的普兰有国家对外开放的二级边境口岸，独具边贸优势。去年，这个口岸的成交额达600多万元，占全地区边贸成交总额的一半以上。
旅游资源也是普兰得天独厚的优势，被印度教、藏传佛教等视作“神山”、“圣湖”的冈仁波钦和玛旁雍措就坐落在普兰境内。面积400多平方公里的“圣湖”玛旁雍措，仿佛镶嵌在高原上的一颗晶莹的明珠。
在冈仁波钦脚下一个叫做“塔尔钦”的小村庄里，我们看到了上百顶帐篷组成的“帐篷城”。这个海拔4500多米的“村中之城”里，居住着不少中外游客和来自藏区各地的朝圣者，其中一些帐篷里设有小商店和小餐馆，一数，竟有10来家。一家“山东饺子馆”引起我们的好奇，赵姓店主确是山东人，他乐呵呵地告诉我们，这地方只有夏秋季节能做上四五个月生意，“辛苦是辛苦，钱嘛，呵呵，还是能挣着！”塔尔钦，这个“神山”脚下的小村庄，让我们感觉到普兰乃至整个阿里旅游业的美好前景。
到普兰的那天，正遇上40多名印度朝圣者入境，普兰宾馆爆满。专门负责接待的阿里旅游公司销售经理杜小林告诉我们，今年有600名左右朝圣者入境，这将给阿里旅游业带来30多万元的纯收入。
题图：帕羊区的路边茶馆。（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海上缉私
——拱北海关反走私纪实
赵京安 何卓锋
珠海，是港澳地区通向内地的重要边境通道，也是走私活动较为猖獗的地域。珠海拱北海关与走私分子展开了一次次斗智斗勇的战斗。
5月28日夜，月光皎洁，渔火闪烁。此刻，832艇缉私队员们已在海面潜伏了整整三天三夜。
凌晨5时，目标“闽海油X”号油轮终于出现在眼前。上前检查，发现船上装有棕榈油1000吨，船长拿出一份进口1000吨棕榈油的单证，并没什么破绽。再审查随船监管簿，监管簿记载了该船上一航次曾从香港装载100吨棕榈油到福建。
“还有多少套单证，请交出来”，张志刚科长瞧准时机，单刀直入。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船长乖乖地取出三套数量分别为600吨、300吨、100吨的单证，并交代与船上货物数量一致的进口单证是用来应付沿途检查的。船到达目的地偷卸后，再用数量最少的单证向当地海关申报。然而，他们的美梦破灭了。
今年以来，走私分子将以往主要从货运渠道走私转向海上渠道，拱北海关马上作出相应部署，集中一切优势力量，开展了打击珠江口水域走私的专项斗争。
5月26日，海关得知一艘名为“东港X”的来往港澳小型船舶，将于次日早上从香港走私数千吨柴油途经珠海外伶仃洋海面。拱北海关833艇马上前往该海域伏击。一天、二天、三天……目标始终未见。缉私队员分析案情后，决定“以静制动，引蛇出洞”。
入夜，缉私小快艇从833艇放下，避开走私分子的探头船，在风浪中颠簸着朝另一航道海面进发；而大艇则原地不动，迷惑对方。两个小时后快艇汇报，敌人果然中计，目标已出现在另一航道海面。此刻，833艇如一把利剑劈波斩浪，一个多小时后，缉私艇接近“东港X”油船。
海浪越来越大，在缉私艇被巨浪抛到最高点的一刹那，副科长刘特武率先跳上走私船……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海查队员押着装有3850吨0号走私柴油的“东港X”油船胜利凯旋了。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要有好的发展思路
中共琼山市委书记 符乃雄
符乃雄，53岁，曾任乡镇党委书记、县委宣传部长、县长。1992年任海南省屯昌县委书记，今年2月任琼山市委书记、市长。
如何加速发展市县经济，切实解决农村、农业和农民问题？我的体会是，有一个好的发展思路，就能营造一片新的天地。
1992年我任屯昌县委书记之初，全县农民人均收入只有618元，县财政才1174万元。我冒着绵绵秋雨，用40天时间，跑遍全县12个乡镇、6个农场。我发现屯昌干部群众最缺乏的不是资金、人才等要素，而是符合实际、面向市场的发展思路。我们首先发动乡镇村一把手走出屯昌，奔赴广东学经验、换脑子；然后启发干部群众讨论屯昌县如何面向市场，充分发挥热带作物、淡水养殖、林业、土地等资源优势，发展县域经济。在讨论的基础上，县委、县政府确定了“面向市场，开发资源，加大引资力度，农工贸旅四轮驱动”的发展思路。
新思路带来新变化。全县人民面向市场，掀起开发资源的热潮。新兴镇吉坡村党支部发动农民开发荒坡、山塘，发展“水中养鱼、水面养鸭、坡上种果”的立体农业，逐步走上致富之路。全县逐步建成了全省最大的果蔗基地、香草兰基地、淡水鱼苗繁殖基地。去年实现人均收入1895元，县财政收入6016万元，一举摘掉了贫困帽子。
今年2月，我来琼山做的第一件事仍然是深入调查，理清琼山市的发展思路。根据琼山毗邻省会海口、拥有全省最大空港、经济基础较好的市情，确立了全市“发展外向型、城郊型、生态型经济”的发展思路，并制定一系列优惠政策和各项配套措施。今年上半年，琼山成功引进4个投资额4000万元至3．4亿元的投资项目。国内生产总值、财政收入、固定资产投资与去年同期相比分别增长12．8％至40％，琼山成为一片充满生机活力的开发热土。（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久病床前有孝子
黎善坤 尧甘菊
江西省赣县年近古稀的离休干部张贻明，精心服侍照顾生病卧床10多年的老母，使老母幸福地享受到了百岁天年。
张贻明的母亲90岁左右开始出现老年痴呆症，随后又因不慎跌倒，造成双腿严重骨折。从此，老母的吃、喝、拉、撒全在卧室，生活不能自理。张贻明便揽下了照料老母的全部担子。他当时任县志办公室主任，主编《赣县县志》。编纂工作进入最紧张的时期，他就把县志稿带到母亲的卧室，一边侍候母亲，一边认真看稿。老母需要送水服药、拉屎拉尿时，他就放下手头的工作，小心翼翼地给老母喂水、喂药和倒屎倒尿；待老母安然入睡后，他才赶紧审阅稿件……他这样苦战了20多个日日夜夜，才将50多万字的县志稿审阅完毕。结果，他编发的《赣县县志》，当年荣获江西省志书编纂优秀奖，他个人也因此被评为省、地修志先进工作者。1991年他离休后，县委、县政府又聘请他主编《赣县年鉴》，县法院聘请他编写《赣县法院志》。他一边撰稿、审稿，一边精心照看老母亲。一干又是5年多。老母已近百岁高龄，疾病越来越严重，护理工作日益艰难。起初，他住在老母对面房间，夜里一有响动，便披衣起床赶到母亲房间，帮助处理一些事情；因自己患高血压和腰肌劳损等疾病而偶有迟缓，老母屎尿便拉在床上，有时一夜要换好几次床单和褥子。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后来他索性在母亲房里加个床。冬天给老母暖脚，夏天给老母扇凉，天天如此。
老母卧床10多年，可身上干干净净，从未生过褥疮和湿疹。不久前，老母过完100岁生日后，病势垂危。弥留之际，拼尽最后的气力对张贻明断断续续地说：“贻儿啊……娘拖累……你了。”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内蒙古自治区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建立于1958年。40年间，达斡尔人改变了过去以狩猎、捕鱼、伐木为生的生产方式，逐步建立了现代化农业、畜牧业和工业。莫旗如今年产粮食达50万吨，成为中国100个商品粮基地之一，农牧民年人均收入近3000元，生产的优质大豆畅销国内外。
新华社记者 李欣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