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版(社会周刊)
专栏：引以为戒
人大代表纠错案
李国平 朱继平
不久前，湖南湘潭市部分人大代表对湘潭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在审理戴志成等非法拘禁、寻衅滋事一案依法行使监督权，认为此案受利益驱动，重罪轻判，庇护罪犯，办了一件不该办的金钱案！
那么，这起因钱而起、为钱行恶、见钱错判的案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千里绑架为索债
1996年10月7日下午，一辆微型面包车驶出湖南湘乡市城区，车上坐着周端阳、戴志成、刘沙等7人。他们要前往辽宁辽阳市讨债。原来，辽阳市个体户钟长贵欠周端阳31万多元货款，周又欠戴志成27．5万元，为了讨回这笔三角债，他们决定用绑架的办法逼钟长贵就范。
10月14日中午，戴志成和周端阳来到钟长贵家。见钟不在家，他们就将钟的妻子沈仲军骗入车内，急速返回湖南。17日晚上，他们将沈仲军带至湘乡市二招待所看守。
10月19日早上，钟长贵获悉妻子被人绑架，从辽宁打电话给湘乡的朋友龚录辉，要其不惜一切代价帮助解救。龚应承下此事，并迅速打探到沈的下落。
这天中午，龚录辉找到摩托车出租司机李灿华，向他作了交代。随后李灿华又找李彩林，两人一同前往二招待所救出沈仲军。龚录辉与其弟龚录其叫来两辆出租汽车，将沈送走，当晚住在岳阳市。
发现沈仲军被人救走，戴志成追至龚录其的百货店里，威逼龚妻贺小平去找龚氏兄弟回家，并扬言“不交出沈仲军，就要9颗人头落地”。10月20日龚录其发现戴志成已纠集17人带着砍刀、木棍等凶器，到处追寻自己及兄长全家，便打电话要龚录辉赶快将沈仲军带回湘乡。当晚，龚录辉等人途经岳阳县收费站时，沈仲军在车上高呼救命，车被截住检查，沈伺机跑掉了。
10月21日凌晨，龚录辉回到湘乡。刚下车，就见戴志成、刘沙等十几个人持着刀棍猛冲上来，龚逃脱。从这日起，龚氏兄弟和家人在暴徒们的追寻下，东躲西藏，直到10月30日，他们被接进昆仑桥派出所，才结束了担惊受怕的生活。
触犯法律受公审
10月29日，湘乡市公安局局长马建新指示，由昆仑桥派出所负责，迅速查处此案。很快，9名犯罪嫌疑人被传唤，5人被收审。1997年9月15日，戴志成等在湖北秭归县落网。
湘乡市人民法院根据案犯抓获归案的时间先后，分两次对戴志成、刘沙等人作出了判决（周端阳负案在逃未判）。其中，“被告人戴志成犯非法拘禁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总和刑期四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戴不服，于今年元月向湘潭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代表评议纠错案
今年4月3日，湘潭市中院以（1998）潭中刑终字第11号判决书决定维持一审刑事判决的定罪，撤销对戴的量刑部分，改判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
判决书下达之后，湘乡市民反响十分强烈。湘潭市人大常委会根据群众的要求，于5月初召集部分人大代表，依法组成个案评议小组。代表们通过近三个月的调阅案卷、走访当事人等，发现———
案发后，戴志成在公安机关的追捕下，逃往湖北省宜昌市秭归县建筑工程总公司第三工程处躲藏，而在该处任经理的就是其父戴建华。戴建华未经上级批准，擅自将儿子任命为“业务副经理”。戴志成被捕后，戴父又多次到湘乡法院说情，表示如果将戴志成判为缓刑，愿意赞助数万元给湘乡法院作办案经费。遭到拒绝后，戴父一面让儿子上诉，一面又到湘潭中院故伎重演。中院刑庭的办案人员见钱眼开，竟默许了。于是，4月3日，湘潭中院刑庭置一审判决正确于不顾，对戴案作出了改判的决定。4月16日湘乡看守所放人，4月20日，戴父就不失前言，从湖北将1．5万元现金送到了中院刑庭负责人的手中。直到这次人大代表找其谈话，这笔款项才上交到中院财会室。
人大代表肖温、李献成、丁农一等指出：戴案涉及11名被告，将主犯改判缓刑，而对从犯处以实体刑，严重地违背了刑法的有关规定，有损于法律的尊严；湘潭中院的少数法官，受利益驱动，办金钱案，是造成错案的直接原因，也是司法腐败的一种具体表现。
湘潭中院诚恳地接受了代表们的评议，认为二审“判决适用法律错误，对戴志成量刑不当”，于7月10日晚将戴志成再度收监。7月13日，中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对戴案进行再审，并判决如下：撤销二审判决对戴的量刑部分，维持一审判决！
湘潭中院负责人表示，一定要认真吸取教训，搞好教育整顿，努力提高队伍素质，严格公正执法，自觉地维护法律的尊严。同时，对有关办案人员，将严肃查处。
第9版(社会周刊)
专栏：社会调查
也许您花两元钱买张福利彩票只是为了试试自己的“运气”，但在您花两元钱的同时，就是为社会福利事业作了奉献。
认识福利彩票
本报记者 周朗 安莉
“福利彩票是什么？它是奉献和幸运的结合体，是爱心与机遇的交织物。”宣传单上的这句话，基本概括出福利彩票对社会和个人两方面的意义。
（一）
11月11日，北京工人体育场，由北京市朝阳区民政局主办的福利彩票大奖组销售活动已进入第五天。那天下午，我们来到工人体育场，见占地约1万平方米的销售现场彩旗飘舞、锣鼓震天，广播员通过高音喇叭反复向人们宣传购买福利彩票的意义，穿插着报道××人中奖的消息，奖品展示台上摆放着几十辆捷达王轿车、夏利轿车及上千台彩电、VCD影碟机，刺激了不少人的购买欲望。据现场负责人介绍，几天来，人流量每天都在2万左右，销售量每天超过百万元，最多的一天卖了360万元。正说着，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神情激动地跑上领奖台，手里拿着一张彩票，口里喊着：“我中了一辆夏利车。”工作人员接过彩票加以确认，真的，便马上为他办理领奖手续。广播员随即通过高音喇叭报道了这个消息。顿时，现场所有人都把羡慕的眼光投向这位胸佩大红花的幸运小伙子。小伙子告诉我们，他路过此地，看见在卖福利彩票，就想买几张试试自己的“手气”，没想到竟中了一辆夏利轿车。说话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民政部制定的《中国福利彩票管理办法》第十八条规定：“福利彩票销售总额为彩票资金。彩票资金分解为奖金、管理资金和社会福利资金。其中，奖金不得低于彩票资金的50％，管理资金不得高于彩票资金的20％，社会福利资金不得低于彩票资金的30％。”自福利彩票大奖组销售办法出现后，虽然奖金所占比例仍为50％—55％，但奖品价值，尤其是特等奖、一等奖奖品的价值大大提高了（如住房、轿车、巨额现金等），中奖的概率随之降低。所以，那个小伙子中大奖确实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但我们在现场看到，大多数买彩票的人没有中奖却也神态平和，最多是说一声“手真臭！”这表明，福利彩票在群众中已得到充分的理解和广泛的认同。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在不断提高。如今，掏两元钱买张福利彩票碰碰运气是许多人都做过的事情。他们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中大奖的现实。这是因为他们明白，这钱花得有社会效益，自己为社会福利事业作了贡献。
（二）
1987年，党中央、国务院批准民政部门发行福利彩票时已明确指出，福利资金使用范围是“扶老、助残、救孤、济困”。民政部制定的《有奖募捐社会福利资金管理使用办法》第八条说：“社会福利资金主要用于资助为老年人、残疾人、孤儿服务的社会福利事业，帮助有特殊困难的人，支持社区服务和社会福利企业的发展。”11年来，我国通过发行福利彩票已筹集近80亿元福利资金，资助各类社会福利项目7．3万多个，在为政府分忧，为百姓解愁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可以说，福利彩票已成为我国发展社会福利事业的经济支柱。
在此次北京市朝阳区福利彩票销售现场，“向灾区人民献爱心”的宣传横幅格外引人注目。据了解，国务院9月15日批准民政部今年发行常规福利彩票60亿元的额度，但鉴于今年我国部分地区遭受特大洪涝灾害，灾区重建急需大量资金，因此又于10月30日批准增发50亿元额度。这50个亿的额度作为赈灾专项募集，可筹集资金15亿元。这笔钱地方一分不留，民政系统一分不用，全部交由国务院用于灾区重建工作。
民政部负责同志说，济困是福利彩票的宗旨之一，赈灾是当前最大的济困。专项募集是中国福利彩票历史上的第一次，但社会福利资金用于救灾并不是第一次。11年来，中国社会福利有奖募捐委员会（简称中募委）共资助赈灾约5000万元，各地社会福利资金用于赈灾的数量更多。此次专项募集更明确了福利彩票是国家彩票的性质。
可以肯定，由于今年福利彩票发行额度增加超过80％，全国范围的福利彩票销售将会出现更火爆的场面。
（三）
1987年7月27日，第一张中国福利彩票（当时叫中国社会福利有奖募捐券）在河北石家庄市面世，当年全国10个试点省市共销售1700多万元。谈起往事，北京市朝阳区民政局长李振启感触颇深。他说，当年他们脖子上挂着书包，在路边摆摊设点，卖一天奖券，几个人的钱凑到一起，不过1000元左右。如今，福利彩票销售已由单兵作战，变为整体运作。此次工人体育场设的2000万元的大奖组，聘请的销售人员就有60多人。
中募委负责人说，采取这种销售形式，时间、场地、奖品集中，兑奖为即开型（刮开奖票兑奖区即知是否中奖），所以更具趣味和刺激性。目前，这一形式已占全国福利彩票发行总量的80％以上。但这种销售方式集聚人群过多，因而使组织工作负担过重。此外，个别地方奖品采购存在着舞弊行为，使一些伪劣假冒、质次价高和滞销的产品堂而皇之地充当了奖品，引起群众的反感。针对这些问题，近年来有关部门制定了一些相关的法规来加以规范，如上文提到的两个《办法》，还有今年10月刚颁布的《社会福利基金使用管理暂行办法》。但是，要使这项事业成为一种政府行为、受到法律的保护，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
这位负责人还介绍说：目前，世界各国用计算机网络管理福利彩票发行已十分普及，它可以提高购买者的公平信任感，同时使销售变得快捷、简便，更能体现出福利彩票发行“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
从1995年开始，我国先后在广东、广州、深圳、湖南、浙江、沈阳等6个省市开始发行销售电脑福利彩票。这种方式投资较大，但销售安全。“电视福利彩票”今年在上海销售获得成功。现在每逢周一晚上7时30分，上海东方电视台半小时的彩票开奖直播节目已成为不少市民关注的“热门栏目”。可以说，把规范的管理和先进的科技带入彩票事业，是中国彩票的明天。
第9版(社会周刊)
专栏：神州一隅
记明细账 做明白人
——山西曲沃县东关村村务公开实录
汤玉峰
山西曲沃县东关村现有7个村民组，2127人，其中回族300人，2280亩耕地，支部、村委干部9人，到1997年全村工农业生产总值达5700万元，粮食总产1722吨，人均纯收入2422元。多年来，这个村的村委会规范操作村里事务，财务、村务、档案无一缺漏，给村民留下一笔笔明细账。
16本开支备忘录
事情得先从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买林祥的小账本说起。这位年过五旬的回族汉子，1971年以来一直任村里的负责人。他身上总带着一个记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每天都要记一记，翻一翻。用他自己的话说，“小账本就是面镜子，咱是村民的当家人，首先得做个明白人”。28年来他共记满了整整16本。明白人为村民办了不少明白事。村委会先后为教育投资150万元，建起高标准四层小学楼，两层中学楼，没向农民摊派一分钱，村民自愿捐出3万元；村委会投资120万元搞水利建设，从根本上改善了水利条件，使农作物旱涝保收，小麦亩产量连年超过400公斤，浇地每小时仅9元钱，在全县最低；村集体投资25万余元搞公益事业，改造全村20条巷道，户户通了自来水；购买7台脱粒机，村民小麦脱粒全部免费。自1978年以来，村党支部努力减轻农民负担，没有向农民收过村提留，只是每年按一个劳力收6元义务工费，每亩收1元钱的水利设施费。1998年全村由农民自己负担的3项乡统筹款合计28元，仅占上年人均纯收入的1．16％。另外，各村民小组还从机动地和承包费中为农民承担部分农业税。多年来，村里开支大到几千几万，小到几元钱，账目上都清清楚楚。老买从没借过集体一分钱；集体的每项工程、每笔支出都定期向党员干部汇报。在他的带领下，全村干部群众心底明白，苦干实干无怨言，日子也自然过得红红火火。
三千卷档案
老买说这些年没有啥经验，要说就是我们村委会、党支部重视，财务人员稳定，档案健全，所以一直不乱。
走进东关村的档案室，查查那些已经发黄的档案，每年的村务，像分粮、丈地、交统筹、提留款，都一一在案，每笔账目都完整明晰。他们的账目要过3道手续，由承办人、分管负责人、村委负责人经手。如今的会计叫刘杰，有位参观者曾问刘杰：这么多的账，找一笔账也得费番劲吧？刘杰说，不论哪一笔，3分钟内就可找到。他们的固定资产管理制度、开支审批制度、现金管理制度等和村委会墙上的村务公开栏，使村务工作始终有板有眼，有声有色。
制度制约是无声的法官，东关村28年来无一人上访。通过村务公开，村民对村干部的信任度大大增强。村里纸厂等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造时，村民敢于投资入股，使企业很快得到发展。用曲沃县纪检委书记武红文的话说：正气是一个村干群的合力，是推动农村各项工作的动力。
东关村并非一枝独秀
在70年代就吸引过不少省内外参观者的东关经验，近年来被当地党委、政府在全县大力推广，取得了显著成果。如今，曲沃县农民对村里大事或财务问题有看法、有疑问，不是上访、找领导，而是直接找村民代表，看村务公开栏。许多纠纷及难点、热点问题化解在基层，全县信访案件下降，生产、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正气在这里升腾。
第9版(社会周刊)
专栏：社会短波
老河口市查处5名村干部
麦收之时，老河口市秦集镇杨集村23名群众到襄樊市委上访，反映村干部违纪问题。为此，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李行安率领调查组，进驻杨集村。经过近50天调查，调查组甄别情况，当众清理清退农民不合理负担7项共计25．6万元。经查实，原村党支部书记牛先志和现任村党支部书记牛先三采取收入不上账、开假发票等手段，多次贪污公款。在调查杨集村问题的时候，韩营村部分村民到调查组驻地反映本村干部的经济问题，调查组又调兵遣将去调查，一举查清了该村三任村党支部书记张良奎、吴启恩、张良绪多次采取收入不上账、虚报冒领手段贪污公款的违纪事实。经市纪委研究决定，给予张良奎、吴启恩、张良绪、牛先志开除党籍处分，给予牛先三撤销党内职务处分。
湖北老河口市信访办 王伟东
第9版(社会周刊)
专栏：一家之言
“说谎的大人会被啥吃掉？”
徐正生
细心的观众可能早就注意到了这样一种“有趣”的现象：在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的批评性报道中，面对记者有理有据、一针见血的提问，被曝光者很少有原原本本、老老实实讲出事实真相的。他们要么躲躲闪闪、支支吾吾，企图蒙混过关；要么振振有辞、大言不惭，公开撒谎。这些人当中，既有自由职业者，也有国家公职人员；既有普通群众、一般干部，也有各级负责人。看到上述各类人的拙劣表演，目睹他们的窘态，观众或忍俊不禁，或嗤之以鼻。
诚实，是一个正直的人所应具有的品质。中国的先哲先圣历来将“诚意”视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要义之一而备加推崇。《大学》说：“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故君子必诚其意。”几千年来，我们中华民族将诚实的美德代代相传。孩子们从上幼儿园开始，老师就用“说谎的孩子会被狼吃掉”来告诫他们要诚实（此话自然是由妇孺皆知的《狼来了》的故事提炼而成的）。可是近年来在不少地方，诚实坦白成了呆板、木讷、愚笨的代名词，虚伪狡诈反倒成了灵活、机智、聪明的象征，以至“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成为许多人的信条，这实在是我们今人的一大悲哀。《焦点访谈》中屡屡出现的当众说谎镜头，便是此类怪异现象和不良世风的缩影。真不知那些在《焦点访谈》（当然还有其他场合）撒完了谎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叔叔阿姨们回到家中，面对自己的儿孙晚辈，他们还会不会、敢不敢再讲“说谎的孩子会被狼吃掉”的话。倘若这时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反问一句：“说谎的孩子会被狼吃掉，那说谎的大人会被啥吃掉？”真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作何回答！
是啊，“说谎的大人会被啥吃掉”，这的确是值得我们每一个成年人认真思考和回答的严肃而沉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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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朴素人生
“老报迷”聂开镜
钟代高
在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利川市谋道乡，聂开镜是个家喻户晓的“报刊迷”。他已连续28年自费订阅报刊，认真读报刊，积极用报刊，细心藏报刊，而今依然初衷未改。
聂开镜现为利川市政协委员。1994年退休前，他在谋道乡粮站当了40年仓库保管员。他虽无“官帽儿”，但却受过60多次表彰，是商业部、国家粮油储备局、中国财贸工会命名的“全国粮油储备劳动模范”。
1970年，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聂开镜，为增长知识，掌握政策与法规，便订了《人民日报》。从此，他与报刊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在年年坚持订阅《人民日报》的同时，又逐渐增订其他30种报刊。虽然家境贫困，父母年迈体弱，妻子经常生病，但聂开镜还是长期节衣缩食，“卡”下报刊钱。至今，他总共花了近两万元的报刊费。
他订的报刊多，找他借阅的人也多，他从不嫌烦，随时提供。湖北省民委主任张洪伦和利川市委党校副校长严治国等，过去常向他借阅报刊。
他从订报刊之日起，就养成了新近报刊不离身的习惯，无论到哪里，挎包里必定放着一摞，一有空闲，便掏出来读给周围的人听。这些年，聂开镜还把报刊上介绍的科技信息、致富门路等推荐给群众。他把《人民日报》上介绍的巴山豆引入谋道乡。在农民还心存疑虑之时，他租下7亩地作试种示范。谋道乡富余劳力多，他根据报刊上提供的信息，鼓励大家到发达地区打工学技术。近5年，全乡至少有1．5万人外出，每年从邮局汇回现金2000多万元，使谋道这块贫寒土地上冒出了一批“小康户”，有100多名“打工仔”在谋道集镇建起了“洋”房子，形成一条繁华的“打工仔街”。为此，州有关部门在这里召开过全州劳务输出现场会。
对28年来订的报刊，老聂都按期按月按类装订成“合订本”，现已堆成一堵长3米、高2米的“报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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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社会聚焦
非法花炮厂酿成惨祸
11月16日深夜，许昌市北郊魏都区丁庄乡红山庙村的许浏花炮厂发生爆炸，厂房被炸揭顶（上图），死者家属悲痛欲绝（右图）。这家花炮厂未经公安部门批准，属非法生产。他们本想趁元旦、春节即将来临之际，赶制烟花爆竹，没想到竟酿成惨祸。这样血的教训近年并不鲜见，呼吁有关部门及早认真检查清理、整顿烟花爆竹生产厂家和市场，坚决取缔非法工厂。
河南许昌市建行 张国防 张燕军（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