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8月1日人民日报 第10版

第10版(文化广角)
专栏:

  重访“小延安”
杨栋
1990年8月金秋,70多岁的董谦同志从北京来到沁源,采访之余,他忽然想再到阎寨西岭看看。
阎寨,位于沁源县城东南,是城关镇一个大村,在抗战时期,阎寨是太岳区党委、太岳军区司令部所在地,被人们誉之为太岳区的“小延安”。阎寨人谈起当年情景,无不眉飞色舞,薄一波同志曾在这里大槐树下拉家常,陈赓将军曾在这里沁河边上饮战马……而董谦同志,当时是新华社的“随军记者”,是来到太岳区的第一个文化人,军区将他“隐居”在了阎寨对面的西岭之上。
我们乘着吉普车向阎寨出发,沿着汾屯公路。董老让车开得慢一些,他的双眼透过眼镜一直注视窗外。公路旁林荫泻绿,阡陌上稼禾叠彩,沁河的秋水涌着雪浪滔滔南下,蓝瓦瓦的天上,数只大雁唳空而过。董老看得出神入迷,他是在回忆昔日的战场烽烟,还是在欣赏而今太平景象?望着他满头的白发和两道长长的白眉毛,使人忽然感到了庄严。就是这位老人,当年在太岳山中风餐露宿,跋山涉水,用自己的笔,把“沁源围困战”的悲壮一页公诸于众,把沁源军民抗日的艰苦卓绝传给了世界。
他是山西洪洞县人,早在读私塾时,他父亲就把在天津读过的《大公报》寄给他看。少年董谦写了小故事,悄悄投给《大公报》的“小公园”副刊,不久便选登了两篇。1937年5月,他到了革命圣地延安,被抽调到中宣部文化训练班学习,这个班正是为筹办汉口《新华日报》培养干部的。1938年6月,董谦被调到《新华日报》当记者,开始了他漫长而传奇式的新闻记者生涯。1939年,他被派到一二九师三八六旅当“随军记者”,当时,他才23岁。
车子一直开进了阎寨村后,一道黄土崖下,土墙围成两个小院落,几孔土窑朴素地迎面而立,董老问:“这是陈赓和薄老住过的吧?”文物馆张馆长说:“是,你还记得?”董老点点头,慢慢地指点着。看到院中支着的那块大石板,董老突然两眼发亮,“哦,石板桌?”当年,薄一波同志就是在这块石板桌上部署战斗,起草文件。也许,首长们还在这桌子审读过他写的稿件?石板桌边,花木成畦,秋菊流金,晚香如醉,看管旧居的老人布衣鹤发,愈发显得这里清风徐徐,诗意绵绵。董老弯腰走进土窑洞里,窑内有一股潮潮的气息扑面而来。土炕上放着一副当年的土布行李。董老说:“这布全是用草木灰染成的,草木是原生原质,经霜经雨又经了烈火烧炼成灰,故而不容易褪色。”走出窑外,夕阳如画,董老指点着崖后的山沟,说:“敌人一来,我们就是顺这道山沟转移,一钻山沟,就像鱼游大海,大林区是我们的保护神,是老百姓喂养了革命的呵。”我们步行登上阎寨村对面的西岭,西岭背后就是《太岳日报》社旧址了。七八孔土窑隐于一山坳之内,董老指着其中一眼已塌毁的说:“这就是我住过的地方。”细看那窑洞是那般低矮,窑洞上的山崖长满了丛丛草木,几棵山杨潇洒地长在小坳里,清风吹来,树影婆娑,树叶呢喃,宛如歌吟……
董老关于“沁源围困战”的报道就是从这个小山坳,这眼土窑洞带往延安、发往全国、传遍世界的;散发着油墨香味的《太岳日报》就是在这里编辑、印刷而发往几十个县的。这几孔土窑洞就是当年太岳区党委之喉舌,太岳区军民之喉舌,可歌可泣的太岳人在这小山坳举行历史的“新闻发布会”,英雄不屈的“沁源人”从这小山坳接受世界的采访……
西岭,是一道高高的山岭,紧傍岭下流着绿溶溶的沁河。站在西岭,千山万壑尽收眼底,红云欲染,绿畴如屏。董老徘徊于西岭一块梯田内久久不忍离去,他郑重地告诉我们,在这块地里,至今还埋着《太岳日报》社的印刷设备、文件资料。反“扫荡”开始,战士们把报社全部家当埋在这里,从此转战南北,再没有回来……他谆谆嘱咐:“什么时候,把那些东西取出来,是一批珍贵的史料。”我忽然想到,西岭本身便是一座宝藏,只要有人开掘便会散发出一种精神的光和热!而今,董老当年在西岭写的稿子,已编为《没有人民的世界》与《战时烽烟》二书正式出版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而董老那一代人的青春也永远会在这西岭上闪光的。


第10版(文化广角)
专栏:

  假日军校
薛学轩周东浩
“八一”前夕,成都市武侯区第四届青少年假日军校伴随着雄壮的军乐,在驻川一炮兵旅降下帷幕。至此,这个旅已连续十年通过举办假日军校、军事夏令营、组织军训、选派校外辅导员等形式,帮助四川70余所院校培训青少年5万余人。
1985年,这个部队就与四川大学、成都飞机发动机公司联合创办“军地青年四有教育活动网”,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受到团中央的表彰。此后十年间,这个旅不论担负的任务如何转换,驻地环境如何变化,旅领导如何变更,都不改初衷,坚持利用军营优势,做好育人这篇文章。
进入90年代,这个旅的领导进一步认识到扩大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形势,无疑为青少年的健康成长提供了有利条件和广阔天地,但不健康的东西也不可避免地会对青少年的成长产生这样那样的影响。于是,他们充分发挥军营教育形式多样、生活秩序正规、有催人向上的健康氛围以及青少年向往等优势,加大军营育人工作的力度。部队成立了以旅党委书记、政治委员为组长,旅团委书记、政治部副主任为副组长的青少年工作领导小组,以团委为依托,以教导队为育人基地,把军地共育“四有”新人活动纳入军民共建“两个文明”的轨道,把培养教育青少年工作经常化、制度化。部队每年都拿出上万元资金用于培养教育青少年;修建了青少年教育基地,完善了荣誉室、图书阅览室、文化娱乐室等青少年教育活动设施;摄制了《团旗新篇》、《托起明天的太阳》、《悠悠军校情》三部青少年教育专题片;拨出2万元专款,支援驻地两县(市)的希望工程;派出45名校外辅导员,长年活跃在驻地9所学校的校园……
特别是为了办好假日军校,部队专门培训了20名教官,5名英模故事报告员,6个军事项目表演分队,并派出车辆和炊事人员负责生活保障。为了解决假日军校的住宿问题,官兵们自己睡地板,把床铺让给同学们住。而且,与“向钱看”相反,部队一直分文不取,图的是为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尽一份人民军队的义务。
在第四届“假日军校”结业典礼上,260名经过假日军校培训的“小兵”,冒雨向军地领导作了精彩的基础军事项目表演,赢得了台上台下的阵阵掌声。中共四川省委青教办副主任何基富总结说:“前三届在这里培训过的千余名学生,集体主义和纪律观念明显增强,学习更加刻苦,95%的学生被评为‘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通过历年的培训,一批又一批的‘四有’新人正在茁壮成长。”作为对部队无偿为地方院校辛勤育人的回报,四川省和成都市先后授予这个旅“拥政爱民先进单位”称号。许多家长和学校老师都称赞这个旅“卫国育人,功不可没”。


第10版(文化广角)
专栏:军营风采

  2000元的故事
王田
当我乘车从师部出发,沿着盘山公路来到方圆几百里海拔最高的,被战士们戏称为“小西伯利亚”的某炮兵团的时候,天已近中午。虽说是春夏之交,四面的山已经绿了,但这里的气温仍很低。在王团长的陪同下,我来到了十一连,找到了那位曾欠连长2000元钱的战士赵大军。
那是去年9月的一天,小赵突然收到一封家乡来的快信,信是父亲写的:
“大军,你妈妈的病情又加重了,前两天跟医院订好的两千元的药,由于钱没交上,现在医院已经停药了,你妈随时都有死的可能。孩子,爸该借的地方都借到了,实在没有能力借钱给你妈治病了……”
小赵信还没看完,就哭了起来。他攥着信闯进了连部。连长范海峰接过信一边看一边安慰他别着急,接着又让他把家里的情况详细地说了说。
当天晚上,范连长从兜里掏出2000元钱,交给了小赵:“给你20天假,这是2000元钱,你先拿着,给你妈买药治病要紧!一会儿让班里的战友送送你,路上要小心。”
“我万没想到,范连长那2000元钱也是刚刚借到的,是他急着买房子用的。”这是小赵事后才知道的。
范连长老家是沈阳郊区的,妻子是沈阳市一家服装厂的工人。他们是1986年结婚的,婚后,住房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们。后来他们有了女儿,这个问题就更突出了。妻子带着孩子,今天娘家住几天,明天单位住几天。为这,妻子没少流泪。范连长何尝不想让妻子女儿有一个停泊的港湾?可是,当妻子让他转业,说转业到地方可以分到住房时,他却坚决不同意,他说连里需要他。于是,妻子含泪提出离婚。他能说什么呢?这些年他欠她们的实在太多了。离婚能帮助她们解决房子问题他也甘愿。
从此,范连长下决心,以后挣钱什么也不干,先解决房子问题,省得老婆孩子遭罪。
范连长离婚后曾去看过他那活泼可爱的女儿。母女俩的境遇并没有因为离婚而改善。
1992年10月的一天,女方托人带来一个口信儿,说她们单位动迁,有关单位答应解决职工住房的问题,准备国家和个人分别承担建房经费。听到这个消息,范连长也很高兴。两个人经过近五年的痛苦日子,又复婚了。不过,能住上新房,仍需要钱!他拿出了自己几年的积蓄,又从亲戚朋友处借了一些,但仍有2000元钱没有着落。妻子让范连长在部队想想办法,可老范知道,连里的几个干部也都不富裕,怎好意思开口呢?连部几个干部看老范背地里那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发津贴那天,几个干部一商量,干脆每个人给他凑点儿。就这样,指导员拿出500元,副连长拿出400元,司务长拿出400元,还有王营长、田排长也拿出几百元,一共凑了2000元,让他赶快给妻子寄去,省得她着急上火。没想到这钱在兜里还没揣热乎就遇到了赵大军的特殊困难。
拿出这2000元钱,范连长也不是一点犹豫没有。当他用手摸着这钱,就又想起妻子、女儿企盼新房的情景。以前离婚不就是因为住房的问题吗?再说,他也不能不考虑,赵大军那批兵年底就该复员了,这钱如果还不上,那房款怎么办?可是,不把钱借给赵大军,他母亲重病在床,小赵哭得那样伤心。谁无兄弟姐妹,谁无父母亲情?作为一连之长,不能不管。最后,他决定再欠妻子和孩子一回!
“当我把范连长的2000元钱交了药费,爸妈都高兴得不得了。一输上药,我妈又有些精神了。就这样,我妈妈的生命又延长了17天,我们全家在这个世界上又得到了17天的团圆。妈妈临终前从被子里慢慢地伸出那颤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头上,断断续续地说,孩子,妈不行了,妈难为你了,也难为你们的好连长了,回去见到他,替妈鞠个躬。接着,妈妈又看了看我爸爸说,大军他爸,欠大军连长的钱一定要还上啊!妈妈就这样撒手而去了。”
赵大军归队后,他父亲就开始张罗钱的事。他找小赵的姥姥家、舅舅家、姨姨家,找了六七家,说明了情况,大家均为连长的真情感动,纷纷伸出手,终于把2000元凑齐了。
采访结束,我问指导员,现在范连长的房子问题解决没有?他笑着告诉我:“房子住上了,37平方米,妻子、孩子都很知足。只是老范一见到我们就不好意思,说:‘你们的钱,我暂时还还不上。’我们都劝他别挂在心上……”


第10版(文化广角)
专栏:恒安杯巾帼风采散文征文

  七个孩子的“妈妈”
焦辰龙
8年前,当24岁的郑忠燕要离开服装厂到烟台国际SOS儿童村当孤儿们的“妈妈”时,她的亲朋好友们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忠燕!你疯了?!你这辈子不想结婚了?……”
郑忠燕不顾人们的阻拦,还是走了。她的这一选择是重大的,但却不是轻率的。
她是在上高中时失去母亲的,那巨大的伤痛至今仍时时咬噬着她的心。她决心到SOS儿童村去当“妈妈”,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青春岁月献给孩子们,献给人类的慈善事业。
进村之后,村长把一排“萝卜头”领到她跟前,一个未结过婚的姑娘一下子成了7个孩子的妈妈。孩子最大的9岁,最小的才3岁,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他们,把“母爱”像阳光似的洒在他们身上,照在他们心上。
河南的一对小兄妹来家时已是深夜。忠燕看他们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就先安排他们睡下了。哪知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雪白的床单上竟然爬满了虱子。她扳过他俩的头一看,简直是虱子窝;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又酸又臭的气味。她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但一看孩子那又黄又瘦的小脸儿,爱心油然而生。她悄没声地备好热水,给他俩洗头、洗身子,换上干净衣服。兄妹俩仿佛回到了久别重逢的家,回到了妈妈身边,激动得泪花在眼里直打转。忠燕看着打扮一新的一儿一女,心里甜丝丝的。
来自莱州的小波,父母早亡,长期无人管教,成天价上墙爬屋的,被人们称作“野孩子”。刚进SOS儿童村时,他顽性不改,动辄打人骂人,学习在班里倒数第一,还总也不叫忠燕“妈妈”。有人来征求她的意见,想把他送回老家。忠燕心想: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一旦回老家“野”下去就完了。她发誓要用自己的一颗爱心,把这个“野孩子”变成一个好孩子!
有一次,小波夜里忽然发高烧,忠燕忙不迭地起来给他喂药,用酒擦身子……一直折腾到下半夜。天亮之后,小波醒来了。他见郑忠燕一直坐在床头守着他,桌子上放着一碗他平时最爱喝的小米稀饭……他突然扑到忠燕怀里哭了,抽抽嗒嗒地说:“妈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妈妈!我长大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走到哪儿我也把你接过去……”
这些年来,为了让孩子们吃好、穿好,郑忠燕学会了精打细算。她会缝纫,每当看到商店里有了漂亮的童装,她便默默地把式样记在心里,然后买布料回来给孩子们缝制。通过摸索,她掌握了什么季节吃什么菜合适,哪些菜适合消化不良的孩子吃,拉肚子的孩子多吃什么菜好。她还经常用自己的工资买鸡蛋、猪肝、红枣给孩子们上营养。看着自己的7个孩子像小树似的一天比一天高,她体验到了一个做母亲的最大的快慰。
远在老家荣成的父亲也被女儿对孩子们的一片爱心感动了。儿子们都是船员,经常送鱼给他,他把鱼晒成干,一次次托人捎给忠燕和她的孩子们;地里的花生收上来了,老人又换成花生油捎了来。孩子们高兴得欢呼雀跃:“噢!姥爷捎东西来喽……”
8年来,郑忠燕把最宝贵的爱奉献给了孩子们,同时,她也从孩子们身上得到了最宝贵的爱。每年一到三八节、母亲节,孩子们便亲手制作一些五彩的卡片送给她,祝她节日快乐。1993年初秋的一段日子里,孩子们放学之后就捡回一些旧铁丝、碎玻璃、废纸。郑忠燕给他们扔了,他们就又捡回来。八月初八晚上,孩子们上晚自习回来之后,一下子把她围住了,齐声喊道:“妈妈!祝您生日快乐!”她这才想起这一天是她的生日。孩子们簇拥着她来到桌前,桌子上放着一盒生日蛋糕,那是他们拾了好几天破烂换回来的。
郑忠燕看着孩子们给她准备的生日蛋糕,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似的流了下来……(作者单位:山东烟台日报社)
编者按:由人民日报文艺部和福建恒安集团联合举办的“恒安杯·巾帼风采”征文活动到今天告一段落。随后将转入评奖阶段,评选结果不久将予公布。


第10版(文化广角)
专栏:书海扬帆

  历史小说《汪精卫》在海外
胡汉勋
湖南人民出版社历史编辑黄鹤逸于一九八六年提前退休以后,一直匿迹于茫茫人海。这些年,他都干了些什么?
笔者因工作关系,一九八八年曾采写过黄鹤逸的事迹。而当去年再度访问他时,不禁为之震惊:他三十一年积累,六年“反刍”,写作并出版了共计二百四十万字的五卷本历史小说《汪精卫》。
尽管黄鹤逸甘于寂寞,不事张扬,他的作品却不胫而走,不仅走到了台湾省,还走出了国门,到了东邻日本,引起强烈反响。
汪精卫卖国投敌,充当汉奸,是日本侵略者的忠实走狗。他的罪行不仅为国人所不齿,连日本有识之士也视为粪土。台湾一著名作家读过《汪精卫》的第一、二卷《公开投敌》、《粉墨登场》后,认为这部书“既有文学价值,又有史学价值”。台湾一家报纸特为《汪精卫》第一卷的出版发表消息,指出:黄鹤逸用文学形式再现汪精卫叛国投敌这段历史,为子孙后代做了件好事。
日本青年作家一柳胜之、伊藤正基到中国旅游,在南开大学一位教授家里发现《汪精卫》第一卷《公开投敌》,借去在旅馆如饥似渴地读起来。读完以后,对作品和作家大感兴趣。于是,这两位日本青年作家打听黄鹤逸的地址,而后排队购票,在春节前夕,冒严寒南下长沙,专程拜访了黄鹤逸。黄鹤逸给他们每人赠送了《汪精卫》的第一卷。因为一柳胜之的邻居川岛裕二郎老人,曾经是甲级战犯松井石根部队的士兵,虽然他没有参加过南京大屠杀,但他读了第一卷有关南京大屠杀一章之后,心情沉重极了。于一天深夜,与妻子一道,在家门口的地坪里,摆上酒肉,焚香烧纸,夫妇俩面对中国南京方向跪下,以酒、肉、香、纸和一片虔诚,祭奠和超度在南京大屠杀中被杀的亡灵,也是对中国人民表示沉痛的忏悔和反省。
一柳胜之在信中还欣喜地告知黄鹤逸:东京、大阪、神户等地在中国的留学生,已从中国书店购回《汪精卫》的第一、二卷,其借阅者之多,影响之大,与他亲身经历的几乎一个样。
汪精卫是一个历史反面教员。海内外的炎黄子孙有理由要提高警惕:今日的“台独”分子,是不是要步汪精卫的后尘?


第10版(文化广角)
专栏:

战洪图陈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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