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4月15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今朝女杰踞上游
——访法国科学院院长玛丽阿娜
杨汝生
3月8日下午,笔者在巴黎“皮埃尔和玛丽·居里”街11号,见到了新当选的法兰西科学院院长玛丽阿娜·格伦伯尔—玛纳戈女士。自今年1月1日起,法国科学院——拥有328年历史的法国科学最高殿堂,首次让一位女性坐上了第一把交椅,我们的谈话自然从她当选院长开始。
“法兰西科学院有过一个很大的过失,那就是它曾把放射学的创始人、1903年诺贝尔物理奖和1911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名扬世界的科学家玛丽·居里夫人拒之门外;后来又两次拒绝她的女儿、1935年诺贝尔奖得主、法国镭研究所所长伊伦·居里加入该院。为啥这样?因为她们是女人。也许是为了纠正这种历史的不公,人们才选举我当科学院院长。”玛丽阿娜女士谦和而诙谐地对笔者说。
法国科学院向来是一个“小圈子”,只有很少的科学家才能跨进它的门坎,而女性更是长期被排斥在外。直到1979年,它才接纳了第一位女院士。迄今为止,在它的136名成员中,也只有4名是女士。
玛丽阿娜1921年出生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她9个月时,举家迁至法国。当时,她家生活拮据,为了挣钱糊口,母亲不得不去当模特,父亲更是什么都干,当过宝石镶嵌工、大提琴手和电影配角。玛丽阿娜回忆说:“那时家里穷极了,我12岁时买不起书,要看字典就向老师借。”但她学习勤奋,加之天资聪慧,成绩一直名列前茅,17岁时便通过数学和哲学业士考试。在那多梦的年纪,她曾幻想当记者,当考古学家,或搞艺术评论。她顺利获取比较文学合格证书,后来又进了建筑学校。第二次世界大战使她的学业中断。战后,她醉心于自然科学,在通过生物化学论文答辩之后,这位胆大的金发女郎在丈夫的陪同下,漂洋过海,到美国的一家实验室工作。她先在芝加哥附近的厄巴纳,1954年来到纽约,在分子生物学家塞韦罗·奥乔亚的实验室里搞一种特别酶的研究,这项试验获得极大成功,奥乔亚因而获得诺贝尔化学奖。后来,荣誉接踵而来,她先作美国名牌大学教授,后又担任国际生化联合会负责人。在当选为法兰西科学院院长前,她领导着法国全国科学研究中心。
“我特别喜欢科研,因为这是一种创造,非常有意义。它不仅要求人要有耐心,富于想象,而且还要有严谨、扎实的工作作风。搞科研如同你们记者一样,常常还要有好奇心,有些科学发现正是寓于偶然之间。癌原、酶和艾滋病毒的发现都说明了这一点。一个优秀的研究人员,要有百折不挠的精神,遇到困难时,还要善于判断,有时需要继续前进,胜利也许就在眼前;有时则要止步,另辟蹊径,以免进入误区。”玛丽阿娜侃侃而谈。她还说,眼下有许多工作要做,一个是研究所的工作,她仍参加有关基因的一项研究,这是她的本行;另外则是科学院的工作。这时,她让秘书复印了一份就职演说的讲稿给我,说今后要做的都写在上边了,能否全部做到还不一定。但她对两项工作充满信心:一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不分年龄,也不分性别,主要看其科研成果,只要有突出成绩,30来岁照样可进入科学院;二是加强国际间的科研合作,法兰西科学院与美国和欧洲国家的交流较多,但与中国的来往还不多。不过,令她感到高兴的是,在她的实验室里已有一位年轻的中国女科学工作者。她希望能有更多有才华的中国科学家同法国科学家一道,为攻破科学难关、造福人类携手工作。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梅兰芳访苏轶事
许恒声
去年12月26日下午,俄中友协在莫斯科友好之家举办报告会,纪念中国当代杰出的艺术大师梅兰芳诞辰100周年。报告会由俄中友协中央理事会主席齐赫文斯基院士主持。报告人介绍了梅兰芳的艺术生涯和他塑造的诸如天仙美女、贵妃宫姬、名门闺秀、巾帼英雄等众多的艺术形象,并着重谈到梅兰芳在前苏联的创作活动。
今年是梅兰芳在前苏联访问演出60周年。1935年2月,梅兰芳应全苏对外文化协会和全俄戏剧协会的邀请到莫斯科和列宁格勒演出。梅兰芳是我国第一位把京剧表演艺术传播到苏联的人。他的演出活动自然引起了当地艺术界的关注。
为了安排梅兰芳的演出活动,苏联成立了有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丹钦科、梅耶荷德和爱森斯坦等戏剧界知名人士参加的接待委员会。60年前,苏联观众对中国京剧一无所知。为了使广大观众对中国京剧的艺术特色和梅兰芳的艺术思想及其对戏剧发展的深远影响有所了解,全苏对外文化协会专门出版了《梅兰芳与中国戏剧》一书。
梅兰芳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的舞台上演出了《宇宙锋》、《刺虎》、《打渔杀家》、《虹霓关》和《贵妃醉酒》等剧目。梅兰芳以细腻、生动、传神的演唱和表演技巧把剧中人物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所表演的《霸王别姬》中的剑舞、《西施》中的羽舞和《木兰从军》中的一段舞蹈形神兼备,更是赢得了观众的阵阵喝彩,连演数日,场场爆满。当时梅兰芳42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已是70多岁高龄,且患有心脏病,但他仍然多次到剧场观看演出,使梅兰芳深受感动。中国戏剧大师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以及平和谦逊、勤奋好学的精神,同样给人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在一个半月的访问演出期间,梅兰芳不仅演戏,而且为了扩大眼界,汲取俄罗斯的艺术营养,还观看了歌剧和话剧,参观了戏剧学院和电影学院。此外,他还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起观赏了由其执导的《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两场戏。
1935年4月14日,梅兰芳的演出活动结束后,他请丹钦科主持一次文艺界的座谈会,以便征求他们对京剧的意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梅耶荷德和爱森斯坦等人都出席了这次座谈会。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座谈会上高度赞扬了中国京剧和梅兰芳的演技,称梅兰芳的表演是“令人难忘的”,他表演的京剧是“令人着迷的第一流戏剧”。他说,托尔斯泰认为,“艺术与其他一切精神活动方式的区别就在于艺术语言能被所有的人理解,能让所有的人受到感染”。他确信,如若托尔斯泰生前了解梅兰芳,也肯定会爱上京剧的。
整整60年过去了。同那次座谈会和梅兰芳访问演出有关的所有资料,一直保存在现在的俄罗斯联邦国家档案馆内。笔者在这些资料中看到了列宁格勒戏剧博物馆馆长给全苏对外文化协会的一封信,请求转达他对梅兰芳馈赠礼品的谢意。在这些资料中,还有梅兰芳当年为全苏对外文化协会亲笔题写的八个秀丽的大字“沟通文化促进邦交”。俄罗斯朋友们认为,梅兰芳的这一题词是俄中两国文化交流的见证之一,应被列为具有纪念意义的重要史料。(附图片)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母亲的选择
张勇
三月,乍暖还寒。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一个墓地上,人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安葬了一位年轻的母亲。在肃穆的葬礼上,失去了母亲的婴儿穿着淡蓝色的毛衣,在襁褓中静静地睡着……
“她没有战胜死神,但她改变了死的方式,她死得体面。”婴儿的教父如此评价这位年仅三十四岁的母亲克莱曼蒂娜·杰拉茜。
杰拉茜是一名妇产科医生。两年前,她被查出患有乳腺癌。她接受了乳房切除手术。
手术后,她对医生说她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医生建议她六个月之内不要怀孕,虽然没人知道经过化疗之后,她是否还能受孕。
杰拉茜的身体很快康复,她的愿望也变成了现实。但她怀孕三个月后,厄运再次降临。杰拉茜发现自己的眼睛模糊起来。经诊断,癌细胞已经侵入了她的肺和一只眼睛。医生告诉她,要么流产,接受强化治疗,要么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服用一些低效的药物。
杰拉茜以一个母亲的勇气和责任选择了后者。在怀孕的大部分时间里,杰拉茜只能服用一种对胎儿无害的药物,而到了第七个月,她不得不停止服用任何药物。孩子提早一个月出生了。就在剖腹产的过程中,医生在她的肝脏上也发现了癌细胞。医生给她恢复了治疗,但已经晚了。这时,她的肾、肝和大脑都出现了癌病变。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杰拉茜把最美好的时光都花在了儿子戴兰身上。由于治疗,她的头发脱光了,脸和身体严重变形。她戴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依偎着心爱的孩子,告诉儿子外祖父母是意大利人,给儿子讲述她最喜爱的音乐、她为儿子而做的梦……她把这些情景都留在录像带里,好让儿子长大以后看看母亲。
孩子出生四个月后,杰拉茜死在了她曾工作过的华盛顿大学的医疗中心。
杰拉茜的家人和朋友一百多人聚集在教堂,深切地怀念她。
杰拉茜出生在意大利,在美国长大,自幼生活清贫。“她有信仰,但并不信教,直到最近才开始去教堂。”戴兰的教母说,“不怀孕并不能保证治好癌症,而生一个孩子是她生活中的一个目标。”
医疗中心的妇产科主任菲利浦·古德斯汀认为,杰拉茜的死是一个悲剧。他说:“我对这样一个有价值的人的死感到痛心。”但是他又认为,杰拉茜的选择“是一件她所能做的正确的事情”。
杰拉茜的丈夫现在拉扯着失去了母亲的幼子。“当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我支持她的决定。我们想到了后果,但是它又总是和希望交织在一起。”往事令他不堪回首。“她是一个典型的火辣辣的意大利人,有点儿脾气,但总是关心着别人。”他说,“我将告诉戴兰,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如何地爱他,如何地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她不能够;她是如何地热爱音乐、艺术、文学、探险;她是如何地热爱生命。我将鼓励他也这样做。”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阿米什人的田园牧歌
刘爱成罗俏
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在如此发达的美国,竟然会有人将现代文明拒之门外,去追求一种完全与现代化格格不入的生活方式。不久前,我们在宾夕法尼亚州兰开斯特县阿米什人居住区便见到了这样一个“世外桃源”。
零散的村舍点缀着绿野,夕阳勾勒出一幅幅田园“油画”。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小鸟的鸣叫;没有风驰电掣的汽车,只有古朴的马车;田野里奔驰的不是拖拉机、收割机,而是大马拉着铁犁,农夫使用着古老的农具;农家没有纵横交错的电线,只有那高耸的风车在旋转……
同行的美国朋友说,兰开斯特县居住的大多数是阿米什人,他们信奉新教。他们的祖先当年为逃避宗教迫害,从德国、荷兰和瑞士等国移居美国。如今,他们继续追求和保持17、18世纪欧洲传统的男耕女织、夫牧妻烹的农家生活方式。
汽车在兰开斯特县城外的一个村落停下。这里炊烟缭绕,柴火清香,落日余辉映红了暮归的马车,成群的鸡鹅啄食于舍旁……
“这位是兰茨夫人。”在一家农舍前,随行的美国朋友把我们介绍给早已等在门口的一位农妇。她年近7旬,脸色红润,动作麻利,看上去最多只有50多岁。夫人热情地把我们引进屋。这是一所很大的房子,桌椅和家具古色古香,清一色欧洲风格。客厅墙上挂着油画和全家人的照片。兰茨夫妇膝下有4子2女和18个孙子孙女。子女们成年后,自立门户,但相距不远,经常团聚。
当兰茨夫人做好晚饭时,兰茨先生收工回家了。他年长兰茨夫人,但身子骨比夫人还要硬朗。随后,兰茨夫妇的子女们也聚集到这里。由于他们家是第一次接待中国客人,每个人都很兴奋。像他们端详我们一样,我们也打量着他们:成年男子都蓄络腮胡,头戴黑色宽檐礼帽;妇女头裹素巾,身着长裙,肩搭披巾,脚穿黑色布鞋。她们不戴金银、珠宝首饰,朴素大方。兰茨夫人告诉我们,阿米什女子从不涂脂抹粉,而是追求自然美。
晚饭后,全家人在一起聊天,却不看电视,因为他们家压根儿就没有电视。兰茨先生解释说,阿米什人认为电视会影响或改变他们的思维和生活方式,为了保持传统,许多人家连电也拒绝使用,仍然用蜡烛和气灯照明。夜幕下,我们透过窗户看看周围的农舍,的确少有灯光。老人说,许多人家因第二天要起早干活,晚饭后早早就睡觉了。虽然美国的公路非常发达,但他们却拒绝使用汽车。老人接着说:“每当赶着马车走亲访友时,我是多么庆幸汽车没有进入我们的家庭,否则亲友将会远隔千里。”
夜深了,主人谈兴犹浓。兰茨夫人不无自豪地说:“在现代社会,追求嘈杂容易,享受清静却难。像我们这样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环境恐怕在全美国也是少有的。要不然,史学家怎么会特意跑到这里来考察200多年前的欧洲生活方式和风貌?”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床后,兰茨夫妇已在牛棚里挤完了牛奶,正在给奶牛添料。兰茨先生带我们一边参观一边介绍:他们家的农场面积总共有100多亩,除了种粮食,还有牧场和乳品加工作坊。兰茨先生主要在田间耕作,看护30多头奶牛和10多匹骏马。兰茨夫人主要操持家务,管理菜园子和一片花圃,并要喂养一群鸡鹅猫狗。两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大忙季节,亲戚子女都过来帮忙。
当我们参观完农场回到屋里时,兰茨夫人已经把早餐摆到了桌上。早餐是丰盛的,从面包、果酱,到鸡蛋、奶酪,无一不是他们自产自制的,吃起来新鲜,爽口。用完早餐,兰茨先生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同二儿子一道赶着4匹马,拖着古老的农具下地去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们正为他们不用拖拉机而感到遗憾,谁知兰茨夫人却认真、深情地说:“他们太热爱大自然了,喜欢听小鸟的歌唱,喜欢看野兔在田头戏闹。他们是不会接受隆隆作响的机器的。”(附图片)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与雪共舞
尹树广
几天前,翻开报纸,一行醒目的标题扑入眼帘:布达科夫卡——太阳、空气、水和雪。标题下的文字更让我动心:“每逢礼拜天,梅杰奥山的布达科夫卡便汇聚许多‘伊万诺夫人’,他们渴望在大自然中占有一席之地……”我有点纳闷,“阿拉木图第一景”梅杰奥山去过多次,怎么没听说这个地方?
星期日一到,我便挎上相机驱车上路。在“梅杰奥”半山腰,我将车靠路边停下,然后踏着没靴厚的积雪,连滚带爬地冲下道路右边的河堤。走了百米,我的眼睛突然一亮,只见成百个男女——姑娘小伙,老人孩子,所有人都将面庞朝向皑皑雪山,引吭高歌。歌声穿过白桦林,在山谷间回荡。
歌罢,只见一位中年妇女将一桶冰冷的河水举起,毫不客气地浇在身边一个小女孩头上。一位退休老者立在河边冰块上,一层一层脱下衣服。这时,另一位年轻小伙子则试探着把身体浸泡在带冰碴的河水里。看着这些在零下十多摄氏度的严寒中与太阳、空气、水和雪融为一体的人们,再瞧瞧自己身上裹着的厚厚的冬衣,我真有一种病人似的感觉。
“相聚在布达科夫卡的人都是兄弟姐妹。”在我认识斯维特兰娜后,对这句话体会得更深了。这位俊美的姑娘热情地向我介绍说:“‘伊万诺夫人’聚在这儿练功已有几年了。这种冷水浴或卧冰踏雪的锻炼方法叫自然健身法。它的创始人是波尔费里·伊万诺夫。大家尊称他为老师。伊万诺夫曾当过矿工。在他年轻时,外祖父有一天突然死去。他不明白,像外祖父这样一个高大健壮的人怎么会一下子被病魔击倒。他开始尝试在大雪天外出锻炼,最后竟能在初冬的黑海里浸泡3个小时。伊万诺夫认为,人的生命源于自然,最后又归于自然,人的一切都蕴含在土地、空气和水之中,所以必须将自己同大自然合二而一。在临终前的1983年,他根据一生的健身之道总结出12条训戒。”
斯维特兰娜过去曾患有气喘等病,瘦得只剩39公斤,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后来她坚持练自然健身法,这些病都不治而愈。我问,刚才听到的“大合唱”是什么歌,她笑着回答:“这是伊万诺夫老师生前写的‘颂歌’——‘光荣属于生命’。每星期日的12点,大家准时高唱此歌,开始练功。”
自然健身法在哈萨克斯坦已相当流行。“第一夫人”莎拉·纳扎尔巴耶娃不仅经常来此洗冷水浴,还严格遵照12条训戒行事。在她的影响下,纳扎尔巴耶夫总统也开始练习做功。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迷上伊万诺夫功,回答千奇百怪。有人说城市污染很严重,一些疾病远非药物所能治愈,所以要回归到纯洁的大自然中强身;还有人说现在生活艰难,练伊万诺夫功可以免去昂贵的医疗费。
谈话间,一位阿塞拜疆族小伙子走到近前,今天他是抱着刚满5个月的儿子来这里的。得知我是中国记者,他掏出一张小纸片递给我,上面写着12条训戒的主要内容:
每天早晚两次冷水浴,地点不限;浴前最好赤脚站在户外,冬天站在雪上,哪怕1—2分钟也好,用嘴做深呼吸,心里默祝自己和他人身体健康;不吸烟,不喝酒;从星期五18—20点到星期天12点前的42小时内,尽量不进食,不喝水;星期天12点赤足走入大自然,这一天是你身体的节日,之后吃什么自便;热爱周围环境,不从嘴里吐出任何东西;同任何人打招呼,不论何时何地,尤其是跟老年人;助人为乐;战胜内心的自私、懒惰、自满、恐惧和骄傲之念,相信他人并爱他们;消除头脑中有关疾病、不舒服和死亡的想法;行思兼备,重要的是敏于行;传播健身法经验,但不自夸,不吹嘘。
看完12条训戒,我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成为“伊万诺夫人”。因为自然健身法除了强身健体之外,还包含了更深邃的道德和哲学内涵:爱心。这正是生活在社会大变革中的人们渴望得到,而现实生活中恰又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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