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改革者风采
风正一帆悬
王兆田刘新生
去年仲夏，厂长齐联郡要出任中国重型汽车集团公司副总经理。消息一传出来，厂里的情绪顿时变得比汛期白浪河里的浪涛还要汹涌：
“调齐厂长走，这不是拆咱们的台吗？”
“不行，不能让齐厂长这样的领导走了！”
“他要走，咱们就拦他的轿车。”
直至看到齐联郡担任集团公司常务副总经理仍兼任山东潍坊柴油机厂厂长的通知后，职工们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一个有近万名职工的大厂厂长，与职工结下了这么深厚的情谊，成为这么富有魅力的人物，奥秘何在？
其实，齐联郡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他刚到“潍柴”时，只不过是个技术员，后任工程师、科长、副厂长，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他在“潍柴”出名，多半是由于他的胆识。
十几年前，齐联郡还是基建科的科长，看到职工下班后用煤炉做饭，十分不便，就提出建一个煤气站，既可满足生产需求，又可为职工提供方便。可建议一出，便遭到一些人的反对。反对的理由很充足：潍坊市建煤气站都宣告失败，一个工厂何必再去冒这个风险？但齐联郡明白，世界上干任何事情都要冒几分风险，平静的港湾里是练不出好水手的。经过他的努力，煤气站终于建成了。直到现在，“潍柴”的职工每月只要交２元钱，就解决了烧水做饭的用气问题。
几年前，“潍柴”年产柴油机３０００台，材料、产品的调进调出都靠汽运，费时、费工、费钱，还常常误事。齐联郡提议修一条铁路专运线。有人不解，说：“咱厂就出那么几台柴油机，还用得着修铁路？”
“咱厂以后就不发展了？”齐联郡笑着说。
“修专运线要花１８０万元，这不是增加成本吗？”
“将来咱厂生产规模扩大了，成本不就减少了吗？”齐联郡说。
他力排众议，把铁路专运线修起来了。如今，“潍柴”的产品已突破万台大关，专运线立了大功。人们都说：“多亏了这条铁路，不然这么多柴油机怎么运出去？”以前反对修专运线的人也说：“现在别说花１８０万，就是花１８００万也修不起来啊！”
齐联郡过人胆识，给企业带来了活力，带来了发展。他担任厂长期间，改变了过去“单打一”、“小批量”的产品结构，不断开发新产品，开拓市场，使产品上质量、上品种、上水平，保持国内领先地位。他主持引进、开发柴油机系列产品，使“潍柴”生产的柴油机多达４１１个变型品种，年生产能力达３５０万千瓦以上。他说：“‘潍柴’的产品，要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潍柴”的产品现在畅销国内，远销东南亚、非洲和中东的４０多个国家及地区。
企业家需要有胆量。但如果认为只要有胆量就能搞好企业，那未免有点太天真了。一位记者曾询问过齐联郡发展企业的“秘诀”。齐联郡只讲了一条：靠职工们的竭诚奉献。他讲的这一条，虽然没有贴在工厂的墙上，但却早已铭刻在职工的心上。在“潍柴”人们处处讲奉献。当然，对企业奉献最大的，还是齐联郡。
齐联郡当厂长已经八年了。八个春夏秋冬，他总是凌晨进厂，深夜归家。即使节假日、出差归来，家里也看不见人。儿子十天半月也见不上父亲的面。齐联郡梦魂牵萦的都是事业。
有人问他：“你最大的追求是什么？”
“事业的成功。”
齐联郡不谋私利。他当众宣布：他当厂长要“清清白白上台，两袖清风下台。”他常说，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为谋私利伤脑筋？他的儿子是搞经营的，有承包任务，可齐联郡在厂长办公会上宣布，谁都不准批柴油机给他儿子销售。儿子十分恼火，父子为此几乎“反目”，儿子抱怨老子太“自私”，为了自己的“形象”，居然连儿子的切身利益不顾了。
“你为什么不支持儿子搞经营？”有人问。
“我不是不支持他搞经营，而是不支持他借用我手中的权力赚钱。如果我让儿子赚一点，你让女儿赚一点，潍柴有权的人都利用职权搞一点，企业不全乱套了吗？”
风正一帆悬。齐联郡带了一个好头，带起了一个勇于奉献的领导班子。他们的精神又感动了广大职工，大家以厂长为榜样，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潍柴”引进ＫＷ线，外国预言“潍柴”拆不了奥地利斯太尔公司的设备。“潍柴”赴奥拆迁团的全体成员，带着简陋的工具，来到奥地利，日夜奋战，提前三个月完成任务，为国家节省了几百万美元的外汇。
——铸造厂安装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热风水冷冲天炉，干部、工人一天干十几个小时，有的人干脆住在工地，感动得前来采访的记者都掉下了眼泪……
——刚解放时还只能生产七寸犁和１３匹马力柴油机的“潍柴”，而今已跃为全国５００家大型企业之一，跻身全国机械行业百强之中，成为我国大型现代化柴油机的生产基地……
——１９９３年秋季，印尼海军部主办国际船机５００海里竞赛，“潍柴”的“同心牌”船用发动机战胜国外的名牌产品，一举夺魁。
１９９４年新年的钟声刚刚响过，齐联郡马上又提出“七七四一二一”的新奋斗目标：“潍柴”在新的一年生产斯太尔柴油机７０００台，６１６０Ａ型柴油机７０００台，６２００Ｚ型柴油机４００台，创造１０亿产值、２０００万元外汇，１亿元人民币的利税……
多么振奋人心的目标！当然，也有人摇头。齐联郡坦然处之。他只是轻轻地重复了一句哲人说过的话：“走自己的路，让人家说去吧！”
（作者单位：山东省潍坊市文化局、潍坊柴油机厂）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建设者的笑声
见独
陈子升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份随和温煦，顷刻便将陌生和拘谨穿越。于是，面对陈子升，我就像面对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而不是缀满“中国军转民十佳企业家”、“全国优秀管理者”、“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一身荣誉的企业家。
１９８５年，４４岁的陈子升受命出任重庆建设机床厂厂长。其实，这家国家大型兵工骨干企业和摩托车定点生产厂是兵器行业第一亏损大户。九年后，更名为建设工业（集团）公司的建设机床厂，产值、利税已经雄踞全国机械、兵器、摩托车三大行业首位。
陈子升挽救了建设厂。
建设人熟悉陈子升一脸常在的笑，建设人更记得陈子升和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一段欲笑不能的日子。
正当壮年新任厂长的陈子升，本欲好好施展一番身手，可是，工厂面临的现实是那么严峻：军品订货锐减，支柱民品摩托车严重滞销，２万人的工资靠东拼西凑对付，银行的帐户上，连买几根钢丝绳的钱也拿不出。以奋斗奉献精神为国家作出过重大贡献的建设人，被“亏损大户”磨光了满腔的自豪和欢乐。看着２万张黯然的脸孔，陈子升心情格外沉重。这个大巴山养育的汉子紧绷着脸，发誓要让欢笑重新属于建设人。多少个没有笑容的日子，陈子升睁大眼睛注视市场，研究着，寻觅着，思考着。他发现，我国摩托车千人占有率不但不能与发达国家相比，而且大大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摩托车滞销不是车多了，而是品种少、质量差、档次低，不合“上帝”胃口。陈子升果断提出“把全厂工作重点转移到摩托车上来”，他告诉职工，要“关着门唱《国际歌》，不靠神仙皇帝，全靠自己救自己，上品种，上质量，上批量，上管理，上服务，在市场竞争中提高经济效益。”原有产品积压，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忍痛出售；适应市场需要，开发５０型高架摩托车。每一个决策都有风险，每一步进取都有阻力，但陈子升别无选择。他笑着说服了几家配套厂家与建设厂共度危难；他笑着许下１５万元奖金，让工装模具车间在５０天内完成常规状态下３６５天的工作……日夜操劳、心急如焚，笑，在此时的陈子升，实在是一种负担，但他不能不笑，他要稳住大局，要把信心和希望传达给大家……市场是无情的，但它向竞争的胜利者微笑。５０型高架车一问世，畅销一时，当年即为建设厂创利税６０００万元，使其一举扭亏为盈，成为名副其实的“救命车”。
陈子升总算松了一口气。挨过了长长的一段乌云压顶的日子，成功的曙光令他振奋，但他明白弹冠相庆尚为时过早。市场打开了，改革陈旧的内部机制迫在眉睫。很快，针对分配机制、效益机制、结构机制的改革方案出台了。与那些开承包之先河的企业比，这套责任、效益与利益挂钩的方案并不新鲜，可它在这个大型国营企业依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好在一贯谦和的陈子升决心坚定，吵闹不休也好，消极抵抗也罢，改革不可逆转。自然，当承包之花结出硕果之后，所有的不快便也烟消云散。
开发市场、改革机制，建设厂一年一步，步步登高。他们在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工艺装备的基础上，先后开发出军品、摩托车、车用空调、民用枪四大类数十种新产品，使工厂形成了生产一代、试制一代、预研一代、构思一代的格局，将市场经营的主动权掌握在手中。１９９３年，生产摩托车５８万辆，实现产值１９．４８亿元，创利税５．１８亿元。今年，将有８０万辆建设牌各种型号的摩托车出现在市场。建设人重新拥有了欢笑，在新建的宿舍楼里，在一流的影剧院中，在明亮整洁的中小学教室，在研讨古诗词的聚会上……
而陈子升，他又有了新的目标：现在，建设工业（集团）公司与日本雅马哈公司合资的重庆建设·雅马哈摩托车有限公司将要正式投产，预计年产１５０型、１１０型摩托车２０万辆；而建设工业（集团）公司今年年产摩托车８０万辆，预计１９９５年达到１００万辆，利税１０亿元。在搞好企业、贡献国家的前提下，让全体员工提前进入小康。
陈子升依然笑着，笑谈着过去、现在和未来。那份平常的笑容让我领悟到不平常的意味：这是一种为国家为人民呕心沥血者才配享有的喜悦，这是一种对未来的事业充满信心者才敢拥有的快慰。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路之梦
刘井明张小英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终于失眠了。
县长赖义金被召到专署开会。地委书记和专员向到会的县长们正式通报：京九铁路很快就要上马，希望铁路经过的县份全力支持。赖义金听到铁路要通过定南的正式消息，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他囫囵吃过晚饭，便驱车连夜赶回离专署所在地１６０多公里的定南县城。他没有看表到了几点，直奔县委书记陈泽理的家里。这两位县里的首脑“挑灯夜战”，兴许要商量什么大事了。
赖义金到定南工作已经七八年，当了两任县长了。他原来在专署所在地的赣县当副县长，是主动要求到定南这个条件差的山区县来工作的。定南是赣粤边上有名的山区穷县，交通十分闭塞，经济基础很薄弱。解放初期，县长是骑着马来上任的，后来才修了公路通了汽车。赖义金颇有一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概。他到定南以后，有干劲，有魄力，但举步维艰，总感到这个穷县的县长难当。他一次出外参观，听到这么一条经验：“要致富，先修路”，这句话对他启发很大。于是他天天想着修路，连作梦也梦见修路。“修路”已经成了他的一个难解的“情结”。这回铁路要通过定南了，他高兴，觉得定南这个闭塞的山区县一下子会变成两省六县的“通衢”了。他和县委、县政府“班子”里的人一致认同，定南的工作要适应改革开放、发展市场经济和铁路修通后的新形势，加快改革步伐，使定南的整个经济上一个新台阶。
赖义金个子不高，两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像个书生，初见面时一定以为他是个大学讲师或年轻副教授什么的。其实，他是个典型的农村干部，干起事情来很有魄力。打从农校毕业以后，一直在基层，对农村工作十分熟悉。他到定南以后，恰逢改革开放的时期，给他许多机遇。他思想解放，精明能干，善于抓住机遇。每捕捉一个机遇就大胆进行试验，看准了就干，一干到底，决不退缩。有人诙谐地说：“赖县长，个子小，胆子大。”有人说，定南没有资源，“穷山恶水”，但他分析定南的形势，却觉得定南不会一直穷下去。他认为，定南虽然地处山区，条件差，经济基础薄弱。但是定南是江西的“南大门”，离广州、深圳、惠州都很近，改革开放的“南风”，很容易吹到定南来。他想得很远，讲求实际。他对县里的干部说：“定南要改革开放，吸引外资，首先要改善投资环境。没有先进的通讯设备，没有好的公路，没有充分的电力怎么行？”他在县长办公会议上提议，当前定南正在办十八件大事，但首先要把三件大事干好。一是要把程控电话搞起来；二是要把长潭电站（县里最大的水电站）修起来；三是要把定小高速公路（京九九高速公路的一段）修起来。资金短缺是个大难题。他发动全县广大干部群众，广开财路，特别是亲自出马到沿海特区和香港考察，吸引外资，诚招天下客。当县长没有架子，像推销员和采购员一样到处奔波。经过他和县委“一班人”的努力，十八件大事，正在一件件办成。程控电话最近已经开通，定南从此结束了“手摇电话”的时代，大大改善投资环境和提高工作效率；长潭电站因资金短缺曾一度进展不利，现在也快马加鞭，胜利在望；定小高速公路也已奠基开工，指日可待。
人们都说，赖县长可贵之处是具有“超前意识”，每一步他都想得很远。京九铁路要经过定南，必然要带来定南市场经济的繁荣，于是县里便着手兴建了一个建筑面积数万平方米的“商品大世界”，将来就是定南的商业中心；在抓物质文明建设的同时，也注意抓精神文明建设，通过政府拨款和集资的方式，修建了五层楼的“定南图书馆”，为提高定南人民群众的文化素质提供物质条件。……当然，这些工程往往使他这个“穷县长”奔波得精疲力竭，他有时困倦得在藤椅上就睡着了。他梦见，他天天都在修路，为改革开放，发展定南，铺平各种各样的道路。他经常到京九铁路工地上去慰问修路职工，问他们有什么困难。有时也同他们开玩笑，说：“我当县长也是在修路，都是在修筑群众通往富裕之路！有朝一日，我这个县长不当了，我还是想修路，有了路，定南群众才能富起来！”路之梦，路之“情结”经常缠绕着赖义金的生活日程！
（作者单位：江西省定南县人民政府、江西省赣南文艺学校）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惜才
郭万相
２００多年前，法国著名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曾经说过一段非常精辟而耐人寻味的话：“假如法国突然损失５０名优秀物理学家，５０名优秀化学家，５０名优秀军事和民用工程师……法国立刻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圣西门这段话向人们揭示了人才重要性这个真理。对人才问题，现任烟台东方电子信息产业集团公司总经理的隋元柏有着新的认识。
１９８２年，全国电子计算机工业曾一度走进低谷，以生产计算机外部设备光电输入机为主导产品的烟台无线电六厂，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也面临着严峻的形势，产品亟待更新换代。但是，身为厂长的隋元柏却苦于人才乏缺，难以开发新产品，企业的困境在一天天加重，隋元柏的皱纹也在一天天增加。
一个寒冷的冬夜，他顶着刺骨的寒风来到一位朋友家，这位朋友是烟台无线电三厂的计算机行家。
二人唠着，唠着，却诉起了各自的苦衷。
那位朋友无精打彩地说：“我们厂子一天天垮下来，３０多名计算机人才没有心思搞研制，许多人都要走，咱烟台计算机工业算完了！”
“我想把三厂的３１名科技人员全部接过来。”隋元柏灵机一动说。
三厂领导正在发愁如何安排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表示欣然同意，但提出的附加条件却令人吃惊：需负责偿还三厂５０多万元的债务。
为了发展中国计算机工业，隋元柏硬顶软磨了三个星期，花３０万元把这３０多个技术员“买”了下来。１９８４年４月的一天，３１名科技人员调进了烟台无线电六厂，这是烟台计算机精英一次历史性战略大转移。这批人才成为烟台计算机工业发展的奠基人。现任总工程师赵德广在三厂时只做一般工作，专业知识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他来六厂后，隋元柏根据他的专长，让他主持研制ＤＣＸ—４型电力远动微机终端设备。这是一个结构复杂、技术难度大的产品。在课题组研制开发这个新产品的日日夜夜里，赵德广同课题组的科研人员克服了一重又一重困难，闯过了一道又一道难关，从设备调试到安装，仅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研制了第一台样机。
过去，由于受传统观念影响，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和“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只是停留在口头上，一接触到分配问题，就把“第一生产力”的代表科技人员视为“第二线”，拿职能部门的奖金。为了改变这种状况，隋元柏大胆拉大科技人员与工人之间的奖金差距。有的工人质问隋元柏：“他们整天坐在办公室不干活，拿钱却比我们多，这是为什么？在厂里到底是谁养活谁？”
隋元柏在大会上慢声慢语地说：“我们计算机是知识密集型的信息产业。我们企业的发展与生存就是要靠掌握这些科学技术知识的人才，只有他们开动脑筋用这些知识开发出新产品，我们工人才有活干，企业也才会有产品卖。你们说这是谁养活谁？”一席话，讲得大家心服口服。
隋元柏对人才的渴望，也同他对事业的执著追求一样，没有止境。去年夏天的一天，隋元柏的办公室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他拿起电话，对方说：“我是市人才中心，在我们这里有一位留学英国博士后，主攻计算机辅助设计与制造，不知你们需要不需要。”
“太需要了，太需要了，我马上派人去车把他接来。”隋元柏连声说，简直迫不及待了。
“对方问可以给他什么条件？”
“只要办得到的，他要什么条件就给什么条件。”
这位博士后叫高鸣燕，是我国自己培养的航空宇航制造工程学科博士，在英国诺丁汉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主攻计算机辅助设计与制造。这样掌握现代最新科技的人才，隋元柏自然求之不得。高鸣燕来了后，隋元柏花了２０多万元为他在市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一厨的新房，并进行了装修，还安装了国内直拨电话。在工作上让他担任副总工程师，负责开发具有９０年代国际计算机系统环境的先进技术和国内领先水平的工作站电能管理主站系统课题……
知贤、用贤、爱贤，隋元柏恰到好处地把这三者融为一体。他领导企业正是靠这个法宝。
（作者单位：山东省烟台市人民广播电台）
编后：本报文艺部、深圳特区报文艺部和深圳市富邦投资发展有限公司联合举办的“富邦杯·改革者风采”征文，自今年１月开始以来，各地读者踊跃向两报投稿。本报从大量来稿中选登了３５篇（包括今日本版４篇，《深圳特区报》选用篇目另计），征文发稿到此截止。来稿中尚有一些好作品，我们将择优再选发一些，但不作为征文。两报将于近期组成评委会，共同评出一、二、三等奖在两报公布并举行颁奖仪式。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醉花阴（梨花吟）〔外一首〕
石宝庸
树梨花千姣面，一朵一分愿。香溢万人嚼，占尽七山，直入五更院。
九霄霞染八方艳，一处一思念。粉坠百家餐，分撒十坡，横泛三江岸。
一剪梅（春歌）
柳垂青丝小叶黄，红也流香，绿也流香。衔泥勤燕筑巢房，来也匆忙，去也匆忙。
啄水闲鸭唤醒塘，行也不惶；卧也不惶。躬身老牛作耕床，想也和祥，做也和祥。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枫树
徐振武
在淅沥沥的秋雨中，
欣然开启三月里封存的记忆，
点燃绿色的爱恋。
曾用稚嫩的语言，
编织过春的童话——
根，游入深深的泥土；
叶，飞向蔚蓝的天空，
被阳光扶直的脊梁，
无私地擎起一团清凉。
阳光很灿烂，
夏季热烈而蓬勃。
树前一弯小溪，
流出遍地翠韵……
郁郁葱葱的回忆里，
也有风雨留下的伤瘢。
如今那些磨砺那些曲折，
已被茂密的枝叶覆盖；
成熟为红色的思绪，
一种风霜涂抹不掉的温馨，
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