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4月23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五洲茶亭

  从“米”到“米”
冯昭奎
日本人爱吃米。然而在二战结束时,日本闹严重的米荒(日本战败当年就赶上了大荒年),政府配给每人每天仅够维持生存的300克大米,其中约30%还是代用品,有时连这么少的配给量也不能保证,黑市上的米价高达公定价格的130倍。
“民以食为天”。战后日本国民消费需求的第一“大件”就是“米”。其后,随着粮食紧张状况的缓和,砂糖、肥料、水泥成为国民需求的“三大件”,由于这三样东西都是白的或接近白色,因此人们对这三样东西的迫切需求被称之为“三白景气”,其中,砂糖本身就是食物,肥料是生产食物的手段,水泥则是解决“住”的材料。从“食、衣、住、行”的顺序来看,国民需求的层次有些向前推移。
肚子吃饱了,人们就开始注重“穿”。50年代初,在销售额名列前茅的日本大企业中,除去两家钢铁公司,几乎都是纺织企业,显示着国民对纺织品的需求之旺盛。
接着,人们对“住”的关心进一步增强。而所谓“住”,不仅包括住宅,而且包括与广义的“住”关联的商品,主要是家庭电器之类。在50年代,日本人的“三大件”是洗衣机、冰箱和吸尘器,据说,一般人最着急买的是冰箱,大概是因为冰箱关系到第一需求“食”。除了上述的“三大件”,50年代受欢迎的大型商品亦即销量大的商品,还有石油取暖炉、电饭锅、磁带录音机、晶体管收音机、照相机、黑白电视机、自行车等。
60年代时,人们的需求向“行”发展,汽车位于当时的“三大件”之首,其它两件是彩电和空调。由于这“三大件”的英文词头都是“C”,故有“3C”之称。除“3C”以外,60年代受欢迎的大型商品还有高级照相机、电子计算器、摩托车、音响设备等。
到了70年代,受欢迎的大型商品又增加了收录机、单放机(可以边走路边欣赏音乐),被褥干燥机、微波炉、冷冻冰箱、电热毯、按钮式电话机、烤箱等。
随着社会的信息化,80年代受欢迎的大型商品几乎都与信息有关:文字处理机、个人用计算机、激光唱盘、全自动照相机、录像机、电子笔记本、家用计算机、卫星广播接收装置、有线电视等。
进入90年代,可望成为大型商品的有家用传真机、便携式电话、高清晰电视、家用卡拉OK、多媒体、电子书籍、录像摄像机、个人计算机通信等,这些也几乎都与信息有关。
从战后日本大型商品的变迁过程看日本人消费需求的变化,可看出它大致循着“食、衣、住、行、信(信息)”的路线逐步升级。但是,在事实上,日本人的“住”和“行”这两大需求还远未得到满足。对于大多数日本国民来说,住宅本身的条件并不好,何况年轻夫妇想要买一套自己的住宅往往需要经过长期的“奋斗”。在“行”的方面,在东京工作的职员仍饱尝“通勤地狱”之痛,即使是汽车拥有者也为“堵车”之苦而不常使用汽车。
然而,从企业的角度来看,随着大型商品的日益普及,无论是汽车还是家电都很难卖得动。于是有人说,日本人现在是该有的都有了,“大型商品”正在走向“枯竭”——不是东西“枯竭”,而是对东西的需求在“枯竭”。
恰恰在这个时候,日本由于1993年遇到战后最严重的大米歉收,在许多地方出现了抢购大米的风潮。“米”又一次成为日本国民消费需求的焦点,当然,这次“米骚动”与二战结束时所不同的是,人们并不是因为饿肚子才抢购大米,而是为了抢购未掺进口米的口味纯正的国产米(由于国产米供不应求,政府规定把进口米与国产米按一定比例掺在一起出售),日本人对主食的味觉要求也太细腻了。
从“米”到“米”,回顾战后日本人消费需求变化的轨迹,令人感到似乎需要思考一些更深的问题。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专访

  “一切为了新南非的诞生”
申明河
曼德拉是南非黑人解放运动的杰出领袖。为了南非黑人的解放事业,他在狱中渡过了27个春秋。现在,他虽已75岁高龄,但仍在为新南非的诞生而奔波。
曼德拉有一条信念:“一切为了新南非的诞生”。为此,他抛妻别子,铁窗生活27年。温妮曾回忆说,他整天就知道工作,即使在我们谈恋爱时,连亲亲热热在一起呆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曼德拉,是他率非国大代表团于1991年10月在哈拉雷出席第28届英联邦首脑会议期间。当他身着深灰色西服,系着带点的浅紫色领带,稳健地步入首脑会议为新闻界举办的招待会场时,全场掌声雷动。不一会儿,记者们便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用坚定的语气对记者说:“南非人民要用一个声音讲话,这样才能加快南非的民主进程。”他的话,至今仍印在我的脑海里。实践证明,他的话是正确的。
那时,曼德拉刚出狱一年零8个月,他虽然身体备受摧残,但他以超人的毅力为新南非的诞生不知疲倦地工作着。他每天从早晨7点工作到晚上9点半才回家。有时医生叫他休息他都不肯。他置个人辛苦而不顾,为新南非的诞生尽心尽力。
在1993年年底,曼德拉在哈拉雷列席非洲前线国家首脑会议时,我又见到了他,而且还幸运地采访了他。
曼德拉平易近人,很健谈。他幽默地说:“还是从古谈到今吧。”他首先谈到了狱中生活。他说,他在狱中读了不少书,他十分喜欢希腊古典作品。在狱中,他阅读了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等人的著作。他把古希腊悲剧家索福克勒斯的作品读了好多遍,其中一部首演于公元前441年的悲剧,讲述的是一位少妇不畏强暴向市政暴君提出挑战的故事,她认为暴君的法律是非正义的,结果被迫害至死。曼德拉说,少妇的精神给了他勇气和信心。
在谈到他荣获1993年诺贝尔和平奖时,曼德拉说:“这不仅是我的荣誉,也是整个南非人民的荣誉。我要把奖金的一部分作为礼物赠送给南非儿童组织,因为儿童是新南非的未来。”
南非大选是谈话的主要内容,曼德拉说,南非大选是南非历史的转折,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他说,为使大选顺利进行,大家要共同创造一个团结和谐的气氛。
提及南非的未来,曼德拉说:“我们过去和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新南非的诞生,未来的南非应是一个民主社会,一个进步国家,她有着强大的经济和安定的社会环境;未来的南非应是全体南非人的美好家园;未来的南非政府应是一个民族民主联合政府。”
采访结束时,我请曼德拉在“人民日报四十周年”首日封上签字。他一面写一面说:“贵报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南非人民的好朋友,她一贯支持我们的正义斗争。”
南非大选在即,曼德拉为之奋斗的新南非即将诞生,衷心祝愿大选顺利举行,祝愿正义的事业获得胜利。(附图片)
南非非国大主席曼德拉在1993年举行的“国际反种族隔离声援大会”上。
温宪摄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南非非国大主席曼德拉在1993年举行的“国际反种族隔离声援大会”上。
温宪摄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俄罗斯姓氏撷趣
刘刚
笔者在俄罗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迎面碰到熟人,却不能脱口得体地叫出对方姓甚名谁,颇感尴尬。
一次,笔者向莫大的一位汉学家道出与俄罗斯人交际时的这一苦衷,老教授很风趣地说,中国人的姓比俄罗斯人的姓难掌握。中国人的姓的含义不能一望即知,所以只能死记硬背;而俄罗斯人的姓只要了解其含义,是不难记忆的,如:“戈尔巴乔夫”意即“驼背”;“普希金”含“大炮”之意;“托尔斯泰”可解释为“肥胖”……受教授的启发,笔者对俄罗斯的姓氏做了一番考察,发现其中大有学问。
原来,14世纪前,俄罗斯人没有姓。“姓氏”一词是彼得大帝学习西欧后引进俄语的。晚些时候,俄罗斯人有了姓,但只是豪门贵族有权使用,贫民百姓不能使用姓。
最早出现的姓来源于河的名称。例如“库尔布斯基”这个姓,就来源于库尔巴河,意思是“住在库尔巴河边的人”。有些姓是根据一些人的外貌特征和举止风度所起的绰号,随着光阴的流逝,这些绰号便成了姓,如:“戈尔布恩·尼希”是“驼背乞丐”的意思;“别列科夫”最初是长浅黄色头发的人的绰号,现在自然长黑发的人也可以用这个姓了。
有趣的是,有些俄罗斯人的姓取自动物的名称,如:“扎伊采夫”(兔子)、“科罗温”(牛)、“乌特金”(鸭子)。据说,古代俄罗斯人十分迷信。在许多传说中,某些动物、禽类不是呼风唤雨的神,便是点石成金的仙。于是,人们就以它们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姓,以求具有那些“神仙”的本领,或者求得它们的保佑。
我们还可以从一些人的姓中辨别出其祖先所从事的职业,如:“普洛特尼科夫”(木匠)、“邦达列夫”(箍桶匠)、“库兹涅佐夫”(铁匠),等等。
俄罗斯姓氏起源各种各样,不胜枚举。有的姓竟出自一些食物和蔬菜的名称,如:“卡拉瓦耶夫”(大面包)、“卡普什金”(白菜)。还有的俄罗斯姓氏与日常生活用品及生产工具有关,如:“舒宾”(皮袄)、“捷列金”(马车)等。
十月革命后,由于连年战争,苏联出现了大量不知生身父母姓氏的孤儿,其中很多人给自己起了带有浓烈时代色彩的姓,譬如“马尔林”就是以马克思和列宁两个人的姓的第一音节组合的。据说,“斯大林”(钢铁)的姓是列宁给起的,列宁认为他的性格像钢铁一样坚强,而列宁本人的姓则取自俄罗斯著名的勒拿河。此河流经西伯利亚,是列宁流放的地方,由此可体会到列宁的博大胸怀。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他山石

  沃利克的启示
李文政
英国是个地域面积不大的岛国,没有什么高山大河,缺乏那种雄浑壮丽的自然景观,旅游业似乎“先天不足”,然而,英伦三岛每年吸引着数以千万计的游客,旅游业每年收入不下200亿英镑,其奥妙在哪儿?笔者近日应邀访问英格兰中部的沃利克古堡,从中获得了有益的启示。
沃利克古堡有“英国中世纪第一古堡”之称,始建于11世纪初,历经了封建领主割据、王权一统、英格兰内战,直到近现代,上下900余年,迄今依然相当完好。这座古堡在英国历史上具有十分突出的地位,与之有关的很多重大事件和人物业已成为英国历史的一部分。再加之,古堡距文学巨匠莎士比亚的故乡斯特拉特福镇仅10公里之遥,两处珠联璧合,构成了英格兰中部引人入胜的人文景观。试想,来英的旅游者,谁不想到莎翁故居一游?可到了莎翁故居,中世纪的名堡就在眼前,“失之交臂”岂不可惜!
据沃利克古堡的市场经理蒙哥马利女士介绍,1993年,古堡游客达75万人之众,每张门票6.5英镑,其收入可想而知。按接待人数排列,沃利克仅在温莎古堡、伦敦塔和爱丁堡古堡之后。这些举世闻名的古迹,配之以丰富多彩的文化娱乐活动,是英国旅游业兴旺发展的重要因素。
沃利克古堡雄踞埃文河畔,塔楼巍巍,拱卫着11世纪的宫殿,惊风袭过,细雨飘洒,气象萧然而诡秘,吸引着游人的揽胜探秘之情。更重要的是,管理这所古堡的塔索兹集团系举世闻名的伦敦蜡像馆的所有者,具有丰富的经营经验。他们请来历史学家、艺术家和考古学家,对古堡的历史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挖掘,然后选择最富历史意义、最富传奇色彩的时期和事件,进行艺术的再创造,重现历史的氛围。人们在这里看到的,不仅是中世纪的建筑艺术和艺术品的陈列,而且是一部“活生生的”可信、可触摸的历史。
了解英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英法百年战争之后,英国国内矛盾激化,爆发了历史上闻名的红白玫瑰战争。这场历时30年的战争结束后,英国才出现中央集权。古堡的管理者正是选择了这一关键时期的关键性事件,给予艺术的再现。时间上推到1471年3月14日,当爱德华四世从海外率军归来,在英国东部登陆直扑伦敦,准备夺取王位之时,沃利克城堡的主人——被称为“王之王”的封建贵族沃利克男爵,站在兰开斯特家族一边,立即动员了万余部队,开赴伦敦与爱德华决战。古堡以10个展厅,再现了沃利克“秣马砺兵”的情景,包括沃利克的更衣室、马厩、铁匠炉、谷仓、木工房、武库和工场等。一应塑造的人物栩栩如生,战马兵车是再现实物,战马的耳朵在动,尾不安地在摇,头罩闪光护具,身披彩色护衣,周围弥散着马厩的气味,在等待着出征的主人;铁匠炉的炉火通红,一只烧红的马蹄掌浸在冷水中,冒着热气,还可听到嘶嘶的响声;士兵练武的塑像旁,可听到咚咚的战鼓声……光线、声音、场景、人物,甚至气味,都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历史上,这场战争以沃利克男爵战死而结束,英国历史也进入了新阶段。
沃利克古堡展现的这段历史,与此堡有关的丰富的各类文物,以及中世纪时期王公贵族的生活场景,在考古、历史、艺术等各个方面给参观者以广阔的欣赏和思索的空间。另外,每当月光如水的夏夜,古堡还组织演出莎翁的《温莎的风流娘儿们》等名剧,使古堡更添魅力。难怪在古堡所在的沃利克郡,仅三星级以上的旅馆就有七八家。
沃利克的管理者充分利用古堡所特有的人文景观,吸引旅游者,获得丰厚的经济收益,这也许就是沃利克乃至整个英国旅游业成功的奥秘之一。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在阿拉斯加叉鱼
宋礼庭
阿拉斯加秋季鱼汛,叉鱼是此地一乐。叉鱼须在夜里,人穿橡皮衣裤,站在没膝深的河水中,一手提汽灯,一手执鱼叉。灯光一照,鱼便会游过来,一叉下去,就可能有所获。这种捕鱼方式在阿拉斯加各地都流行,怕是从爱斯基摩人那里沿袭下来的。
我第一次被邀请去叉鱼时,带着尝试和好奇的心情。晚饭后我们开车约四十公里,到切纳河上游处。九月中旬,这里已是深秋,但满山遍野的金黄和枫红尚未褪去,黄昏日照下沿途景色十分迷人。车转入岔道,不久便来到河边,这时天已经黑下来。远远听见人声嘈杂,看去已经半江渔火。这里的河面很宽,水流徐缓,不深不浅刚没膝,是叉鱼的好地方。叉鱼者多相邀结伴而来,其中不乏爱吃鱼和专好此道者。
站在岸上看叉鱼也很有味儿,只见一些人在河心一字排开,他们各把关口,占据有利地形,等鱼顺流游到脚下,便一叉下去。多数人则沿河走动,游击追鱼。黑暗中水声哗哗,灯影在河面上摇曳,人声此起彼伏,岸上向河中招呼,河中对岸上应答。偶有女孩子们的尖叫:“叉着了!叉着了!”这些多半是新手,初有所获便十分激动。那些叉鱼老手则一声不响,不断向自己的桶里扔鱼。叉鱼要领是准和狠,出叉快。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尽然。鱼游进灯光,举叉瞄准,想等看得更真切些,可刹那间它却游走了,等追过去,鱼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如果再举叉等待,鱼刚到近前立即一叉,结果却只是叉到河底的石子。我虽初试,却也小有收获,叉着三条,从此便心里痒痒的。
这里所叉之鱼叫白鱼,每条约一公斤重。秋天上溯江河产卵,然后再回游海洋。当地美国人喜欢把它做成熏鱼贮存。阿拉斯加的渔产资源十分丰富,盛产两种重要的回游鱼——鲑鱼(大马哈鱼)和白鱼,鱼汛期都在秋天。所不同的是鲑鱼产卵后大部分死去。它们产卵时,在浅水沙滩不断用鳍和尾拍打沙地做产房,产卵后又用鳍掘沙覆卵,最后遍体鳞伤,精疲力竭。阿拉斯加有许多这种鲑鱼集中产卵的河岔浅滩,届时,成千上万条重约三四斤的鲑鱼遍及各处,濒死前,鱼身变成红色,在浅水里缓缓地摆动尾巴,蔚为壮观。许多游客从远处赶来观看这一情景。白鱼则没有这种为后代牺牲的习性,它们产卵后大多游回海洋。一到鱼汛期,当地报纸便刊登什么地方可钓鲑鱼,什么地方是叉白鱼的最佳地段,并有地图标出河段的位置。我认识的一个美国人在渔产资源管理部门工作,据她告诉我,管理部门根据每年回游鱼的数量,定出当年的允捕量。到时候,他们要赴现场抽查监督,并获得有关幼鱼存活和回游比例等方面的研究数据。
不久以后,我又偕友去叉鱼。一行三人开车到了切纳河更上游的一处河湾。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已知如何寻鱼、追鱼,何时需耐心,何时果断出叉。一阵喧闹高潮过后,人们渐渐散去,我们仍兴致未减,最后只剩我们三人。天上有一钩弯月,月影朦胧下,三个人在河湾东追西赶,除了偶尔互相问话,打破寂静,便只听见追鱼趟水的哗哗声,鱼在叉上的扑棱声和向桶里扔鱼的咚咚声。直到深夜,我们才提着沉重的鱼桶,尽兴而归。这次,我共叉鱼十五条,尽情体验了叉鱼的乐趣和激动。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雪茄“红娘”
南美洲北部苏里南的印第安人,把雪茄作为联姻的媒介。那里的小伙子一旦爱上一位姑娘,便告诉自己的父母。父亲选定吉日,亲自去女家登门拜访,并把制作精美的雪茄赠给女家,表示求亲的诚意,如果姑娘的父亲欣然接受,亲事就算成了。
无独有偶。在荷兰人的婚事中,雪茄也起了“红娘”的作用。小伙子要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就去按她家的门铃,托言借火点雪茄,以引起姑娘父母的注意。稍等几天,小伙子再次登门。如果不受欢迎,门就叫不开了;要是开门让他进去,说明已经初步同意。谈妥之后,再让姑娘来给小伙子划火柴点烟。(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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