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1月25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专题报道

  发生在加格达奇的故事
本报记者董伟
编者的话
当报纸即将付印的时候,从加格达奇传来噩耗:徐俊德老人终因吸入性肺部感染,抢救无效,于17日早晨去世。这消息让我们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类似加格达奇的故事,人们已经听到过不止一次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确是英雄辈出的时代。然而,面对英雄我们却心重如铅。老人舍生忘死,少年大义凛然……而有些中青年呢,却在远处围观,难道作为社会生活主体的中青年一代中,真的出现了道德的断层?我们愿意相信,这只是一时一地的现象;我们期待人们能从这个故事中警醒自己,人与人之间,只有学会相互扶助,同舟共济,才能共同营造文明的社会环境,奔向美好的明天。
    山城焦点时刻:救人者是一老一少
10月30日,山城加格达奇。这天是个星期日。吃过午饭,育才小学四年级学生杨广威、陈文超、阎金石、姜紫鹏、陈文东结伴到冰塘玩耍。突然,随着一声闷响,冰裂了,杨广威、陈文超瞬间落入水中。
“快救人哪,有人落水啦!”
正在污水塘不远处的徐家院内踢毽的加格达奇铁路二中初二(6)班学生刘国辰闻声冲了过去。徐家爷爷,加铁分局水电段退休工人、67岁的共产党员徐俊德也冲了过去。一老一少的出现,给水中挣扎的孩子带来了希望。
此时,阎金石已沉入水底,卡在冰面上的陈文超和在冰水中挣扎的杨广威吃力地喊着:“老爷爷,救救我。”
徐俊德来不及细想,全然忘了自己不习水性,大步流星踏上污水塘。嘎巴一声,脚下的冰面裂了,徐俊德被没膝的冰水冻得腿发麻。他一看冰面走不得,就趴在冰面上,匍伏着接近杨广威。
终于爬到冰窟窿边,老人伸手拉住杨广威,一使劲,哗啦一声,冰又裂了。老人也落入两米深的水中。腥臭的污水灌得老人直发晕,但他还是抓住了孩子,努力地往上举。
刘国辰也学着徐爷爷的样子,爬到冰窟窿旁,还递过来一根两米长的竹竿。
“孩子,别过来,太危险!”徐俊德着急地喊起来,并一把抓住竹竿。可是,随着哗啦一声响,刘国辰也落入冰水之中。
竹竿给徐俊德带来希望,他一只手握着竹竿支撑着,一只手使劲往冰面上托着孩子,一次,两次,三次,徐俊德与孩子都精疲力尽了。这时,徐俊德的脚碰到一块石头,便踩上去,使脑袋得以靠着冰沿喘息。
这时,刘国辰还在把着冰沿,试图靠近老人和杨广威。
大约30分钟过去了,岸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卡在冰上的陈文超被赶来的亲戚救走了。
老人的亲戚和到他邻居家串门的朋友闻讯赶来,但他们都不习水性。此时,岸边围观的有50多人,150米外的公路上也聚集了一二百人。他的亲友朝人群大喊“快下来个会水的!”可是,没有人响应。
终于,刘国辰坚持不住了,喊了声“救救我”就沉入水底。
当亲友们终于够着老人时,徐俊德已失去知觉,他手中一直紧紧抓着的孩子杨广威终于滑入水中。
徐俊德被抢救了8天才缓过来。他醒来第一句话就问“国辰怎么样?孩子救上没有?”当得知3个孩子都遇难时,禁不住老泪纵横:“怎么不让我去死呢?那是孩子呀!”
    画外音:孩子,你走在了爸爸前面
当记者赶到加格达奇时,冰塘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块块碎冰漂在水面,将这里发生的故事凝塑其中。
徐俊德和刘国辰的事迹被山城人广泛传诵,但同时人们心头却涌上一股浓浓的苦涩。
大兴安岭地委宣传部长、诗人陈士果闻此事后,难以保持沉默,写了一首诗,诗中写道“孩子,你走在了爸爸前面”。许多人看了这首诗,对记者说,67岁的老人也走在了“儿子”的前面。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小山城中高悬:当他人面临危险,需要救助的时候,为什么冲上去的是老人和孩子?难道社会道德真的出现了断层?一位80多岁的老大爷在给国辰送葬的路上,哭着说:“怎么让这么好的孩子死了?那些大人都哪儿去了?”
在刘国辰的班级,在遇难的杨广威、阎金石的班级,记者的心被孩子们的哭声震撼了。中学生刘博说:“刘国辰都能下水,为什么那些大人们不能?”中学生张丹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光大人们明白,我们中学生也知道。为什么大人们那样惜命呢?”小学生许英说:“如果岸上的人都伸手去救,我们不会失去杨广威。”
    一面镜子,折射出社会的七色光
老人下水救人,成年人围观已出现多次。本报在今年就曾两次报道杭州市七旬、八旬老人救人而他人围观的事。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加铁二中表彰刘国辰的会场上,记者见到刘国辰的妈妈,她说:“希望我儿子的死,能唤醒更多的人,让社会多一些关心和爱心。”此时,会场门厅里,不时传来打台球声,记者寻声过去,问打台球的年轻人,是否知道里面开的什么会,答曰不知道。当记者介绍了刘国辰的事迹后,一年轻人说:“他救他的,关我什么事?”
令人欣慰的,是记者在追踪采访时发现了许多感人的故事。老人的亲属介绍,老人救上后,昏迷不醒,是4个不知名的人给抬上公路的。后来,又是一位没留姓名的出租车司机,把老人送进了医院。
在加铁分局医院,记者了解到,浑身污水的徐俊德老人送到后,急救室马上组织抢救。院长亲自布置抢救、会诊事宜,并且指示:“不惜一切代价,救活老人。”主治医师梁大夫对记者说:“老人的事迹这么感人,我们不能让英雄在我们身上出一点差错。”
加格达奇舆论界闻风而动。新闻界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就予以报道。以后,报纸、广播、电视又不断有连续报道,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和深思。
记者在加格达奇的街上,遇见正在巡逻的警察马斌、孙长贵,他们对记者说:“老人和孩子的事迹值得我们学习,人不能太自私。如果良心未泯灭,都应该伸伸手。”
在百货大楼,一位叫张全贵的商业干部对记者说:“事情是发生在瞬间,过去讲公与私的关系,现在仍可从中看出一个人的品德。新闻界要大力宣传,提倡社会公德,引起人们共鸣!现在搞市场经济,仍然需要良好的世风和人际关系。”
记者离开加格达奇,在列车上,眼前总浮现出那难忘的冰塘,它像一面镜子,折射着社会的一隅。(附图片)
医务人员奋力抢救徐俊德老人。陈艳鹤摄右上图为舍己救人的少年刘国辰。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心里装着民族兄弟
——长白县委书记范传明一席谈
本报记者汪波
范传明,今年45岁。1985年,从靖宇县调长白朝鲜族自治县任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后任县委副书记。1988年任县委书记。
吉林省长白县是全国唯一的朝鲜族自治县,总人口8.7万,其中朝鲜族为1.35万人,占16.7%。
那是一个星星闪亮的夜晚,在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记者记下了这句话:心里要装着民族兄弟。
发展民族经济,是目前我们少数民族地区的中心工作。长白作为高寒山区的边境少数民族自治县,如何扶持少数民族兄弟脱贫致富呢?几年来的实践使我感到,必须走自我循环的路子,依靠自身积累搞好扶贫。
我们围绕振兴民族经济这一主题,以龙头产业带动群体产业,大力发展和壮大了地方经济。1993年全县城镇职工人均收入达到2800元,农村人均收入实现949元,地方经济势力明显增强,保障了扶贫资金的有效投入。使全县少数民族群众人均扶贫资金达到100多元,有1400多户少数民族贫困户走上致富的路。
眼下,长白县农村仍有少数民族“三户”(主要劳动力死亡、生病、残疾户)徘徊在贫困线上。我们改变过去那种“冬给棉,夏送单,逢年过节给点钱”的做法,实行了标本兼治,采用开发式扶助,帮助少数民族群众找门路致富。比如帮助选项目,扶持和发展种养业、农副产品加工、运输业及个体工商业。如今,少数民族群众中的各种专业户达到1500多户,户均年收入在3000元以上。面对朝鲜一市五郡的大市场,我们实施了“引朝入朝”工程,发展民间贸易,年实现民贸进出口总额4000多万元,增加了少数民族群众的收入。
从长远看,经济开发与智力开发要结合起来。我们把教育为本,科技兴县,提高少数民族整体文化素质作为扶贫工作的根本战略性任务来抓,增加教育投入。累计投放教育资金500多万元,重点抓好基础教育、职业技术教育,开展了以实用技术培训为主的成人教育,增强了少数民族群众的致富本领,提高了他们的整体素质。
全县还优先划拨100多万元救灾款,帮助少数民族灾民搞好抗灾及生产自救,解决了灾民的生活困难;县财政扩大了定补面,提高了定补标准,使在乡少数民族老兵全部享受政府定量定期补助,并帮助107名少数民族老兵及其子女安置就业,帮助181名少数民族退伍军人找到了致富门路。(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人生舞台

  思辨者吴树旺
本报记者肖荻
“保尔·柯察金说,‘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可我认为人最宝贵的不是生命,而是创造力!中国有12亿人,世界有30亿人,如果活得庸庸碌碌,那有什么劲?”
天津圣罗衬衫总厂厂长吴树旺如是说。
猛看上去,这位乡镇企业家有点“土”,但却语惊四座。他曾在天津九洲饭店请来上百位消费者就圣罗衬衫当众揭丑,而后加以赔偿,我在现场看到与会者没有不热烈鼓掌叫好的。紧接着又登广告征求用户参加他的“消费者沙龙”。开会那天,60多人横挑鼻子竖挑眼,他对“挑刺儿”有功者评发一、二、三等奖,并据此切实改进,带来一个又一个销售高潮。
50岁的吴树旺是60年代初下乡的老知青,他耪大地,挑河泥,干木工,练裁剪……摸爬滚打之余就喜欢啃“辩证法”,神驰八极,琢磨人生。“揭丑,可以将其转化为美”,他对我说。不仅如此,9年前他刚到“圣罗”前身王秦生缝纫厂时,看到职工因工厂濒临倒闭,而伤心掉泪时,就想,死可化为生,衰能化为兴,关键在心劲。于是,勇敢地承包下来,作了一批双面大格绒面女大衣。他不去挤大城市,带工人跑山东闯河北,一销而光。1990年的订货会遇上市场疲软,他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宣布一条:货好卖钱归你赚,货不好卖拉回来归我。结果,客户踊跃,当年不但没赔钱,还赚了62万元,创历史最高纪录。
如今,衬衫摊点铺天盖地,他又想到,创与守是互相转化的,只有敢于创新,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于是,就四处聘请能人搞研究,先后开发出太空棉衬衣、防静电服装、防细菌服装、防酸、防碱、防油、防水服装。他成立了服装研究所,专门琢磨在不同环境中,人们穿什么衣服最舒适。
哲学家们对这位来自实践的思辨者发生了兴趣。7月底,北京召开邓小平哲学思想研究会,全国有两位企业家应邀参加,一位是首钢党委副书记,一位就是吴树旺。他的发言赢得哲学权威的赞赏。去年5月,北京的一个国际会议上,他与皮尔·卡丹同台发表学术论文。一年来,北大、师大、南大、天津市委党校先后邀他去讲哲学。纺织部领导称他是“第一个走上国际论坛的乡镇企业家,是中国农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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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落难少年遇救星
李安达马骏
10月28日深夜,长春还在沉睡。“有人跳楼了1一声呼叫,撕破了夜空。
正在夜巡的长春市公安局北京大街派出所民警左玉朋,立即跑到出事地点。跳楼者是个少年,从旅馆的四楼跳下,正昏迷不醒。小左抱起少年,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大夫,一定要把他救过来呀!”在急救室他掏出200元钱交给值班医生。“你是他家长吗?按规定,这么重的患者要预交2000元。”小左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这是巡逻时救的人,先把工作证押上,完了再想办法。”医生感动了,马上抢救。
小左背着孩子作CT,拍片子,跑上跑下,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少年苏醒过来。
“你年纪轻轻的,今后的路还长着呢,为什么要轻生跳楼?”
经再三劝导,少年道出了原委。他叫李详国,是吉林省梅河口第六中学高一学生。家庭生活较富裕。附近的一些流失学生经常强行向他索要钱财,而且不断加码,不给就要打他。小详国实在无法承受,心里又害怕,就偷偷跑到了长春。举目无亲,钱花光了,又不敢回家,就产生了轻生念头。
左玉朋安慰、开导小详国,同病房的患者也伸出了友爱之手。一位解放军战士拿出50元钱来送给了李详国,一位农民也把省下的20元钱硬塞到他的怀里,一位阿姨马上出去给他买来一兜水果,病房里充满了温暖和慈爱。
派出所几经周折,找到了李详国的父亲李宏滨。李宏滨夫妇,连夜乘车来到长春市。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儿子,夫妇俩紧握着左玉朋的手,激动得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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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风物志

  上海的桔子熟了
本报记者吕网大
长兴岛似一叶扁舟停泊在浩淼的长江出海口,这个浮出水面仅百年的岛屿,如今已成为闻名上海的桔子岛。
秋风送爽,又到了柑桔成熟时节,一年一度的“上海柑桔节”已成为岛上最隆重的节日之一。弥漫在空气中的阵阵桔香令人陶醉,一望无际的桔林,红绿交融,累累硕果星星点点垂挂在青枝绿叶丛中。“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桔绿时”,透过迷人的秋色,让人领略到桔子岛独有的风情。
30多年前,上海市区一批机关干部、企业职工和青年学生组成的围垦大军跨过长江,扎营荒岛,建起了前卫农场,而后改写了上海不能发展柑桔的定论。
柑桔喜温惧寒,上海历史上虽有零星栽种,却从未形成商品。明正德年间《青浦县志》记载:“冬极寒,松竹多槁死,橙桔绝种数年。”上海不宜发展柑桔,有史为鉴。
以丁德富为首的一批科技工作者从1968年开始试验攻关,花了整整10年时间,突破了上海发展柑桔生产的道道难关。
1977年,彻骨的严寒使全国柑桔遭到严重的冻害,前卫桔却获得了丰收,亩产达到1850公斤。上海人尝到了本地产的柑桔。前卫农场从当年起家的24亩发展到今天的6000多亩,加上岛上长兴乡的万亩桔园,形成了上海最大的柑桔生产基地。
丁德富当上了上海前卫实业总公司总经理,闯劲仍不减当年。他告诉记者,柑桔种植、加工、销售一条龙和中华鳖养殖业已成为公司的支柱产业,前卫人正在继续谱写“桔颂”的新篇章。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没有庆典胜庆典
刘新江李启富
十月二十二日,河南林州市东姚镇南岗村一阵清脆的鞭炮声响过,便传来隆隆的马达声,“老干部们的厂子投产了。”村民奔走相告。
开工仪式似乎过于简单,没请领导,没插红旗,没贴标语,没开大会,更没有宴请任何人。
这是六位离退休老干部办起来的“林州市特种工程塑料厂”,是一家股份合作企业。发起人是原安阳地区行署副专员,安阳市政协副主席郭福兴。老郭今年七十一岁了,从城市回到故乡后,看到家乡的变化,自己也坐不住了,跟几个离休的老同志一合计,大家心气都挺高。
老将不减当年勇。他们分头跑北京、广州、深圳。中国塑料科学研究所的同志被他们的创业精神所感动,立即达成了“协议”。他们投亲找友,筹集了四十五万元,吸引资金二十万元,在市、镇、村干部和群众的支持下,选定了厂房,接通了水电,购来了设备,请来了工程师,培训了技术人员,并建立健全了股份制规章制度,只几个月,就投产了。有人问为什么投产不搞庆典,他们回答:“少花钱多办事,投产本身不就是庆典吗?”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社会观察

  从商战、车战到拍卖大战
本报记者李杰
近年来,郑州市热点新闻接连不断,先是郑州市5大商场之间爆发的“商战”,影响波及海内外;接下来是“轿的”、“面的”之间引发的“车战”,“面的”和“轿的”竞价,迫使“轿的”大杀价,而且使多年不治的经营作风大大好转。日前,拍卖即将竣工的郑州市“四桥一路”名称使用权大战,再次轰动河南省会郑州,成为舆论关注的热点。
“四桥一路”是指郑州市政建设中的四座立交桥和一条高架路,它坐落在连接郑州东西的最主要干道金水路上。这一工程是郑州市委、市政府缓解市内交通,改善投资环境,扩大开放的一大举措。在工程即将竣工之时,他们拍卖桥(路)名使用权,也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为城市建设筹措资金而进行的一种大胆探索。
据悉,为鼓励海内外商家踊跃参加这次桥(路)名使用权的拍卖活动,郑州市人民政府为中标者提供了多方面的优惠权利。如:中标者对桥(路)名称的使用期限为50年;桥(路)上广告使用权5年;可将徽标或商标图案随桥(路)名一起立于桥(路)上;可在桥(路)指定位置设立体模型广告等等。
竞争是在众多海内外知名企业之间激烈角逐中进行的。他们之中有曾在今年10月份出资120万元独家赞助全国体育舞蹈大赛的河南银丰商品(期货)交易公司、广东丰润公司、深圳物业集团有限公司、郑州百文有限公司、长城铝业工业公司、香港罗兰德集团有限公司、河南银基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等13家实力雄厚的知名企业。11月8日上午10时,经过34轮叫卖叫买,随着拍卖师一槌砸下,郑州市“四桥一路”桥(路)名使用权被河南银基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2000万元人民币买断。
一槌定音——2000万,这在河南是首开先河,在全国也不多见。据权威人士称,前不久,在重庆、杭州举行的类似拍卖活动,都未能获得成功,而郑州是比较幸运的。
刹那间,郑州市内舆论鼎沸。一些人不理解:桥(路)名使用权也能拍卖?有什么用?2000万,值吗?但更多的人见怪不怪,看到了拍卖背后的深层内涵。
以2000万元人民币中标的河南银基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是香港盛鸿投资有限公司在郑州的独资企业。他们首批在郑州开发的“银基商贸城”,投资7亿元人民币,总建筑面积达25万平方米,是一个集商场、餐饮、娱乐、大型停车场为一体的现代化建筑。拍卖结束后,“银基”老总李荣坤接受了记者采访。他充满自信地说:2000万,值得!我如愿以偿。郑州地处中原,乃商家必争之地。从“商战”到“车战”,我看到,如今的郑州,人的观念变了,开放度大了,投资环境好了。这次郑州市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逐鹿中原的机会,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展示风采的机会。
在竞争中未中标的香港罗兰德集团有限公司副董事长对记者谈起他的感受时说,这次拍卖使我看到,郑州具有良好的投资环境,我们对进军中原充满信心。
近年来,地处中原的郑州,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大门已被打开,封闭已成为过去。为提高知名度,树立郑州商贸城的形象,郑州市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建设“四桥一路”,从规划、设计、资金筹措到施工招标,无不响着重重的改革音符。谈起这些,主抓“四桥一路”建设的郑州市政府副秘书长刘本昕认为,要建设市内立交桥,不改革没有出路。四座立交桥需几亿元资金,单靠市财政怎么也解决不了。只有用改革的办法筹措资金,用改革的办法选用设计、施工队伍。
郑州市市长朱天宝作了一个精辟的概括:“四桥一路”不仅仅缓解了交通不畅,还可以成为郑州市信誉形象的载体。通过拍卖活动,既推销了企业,也推销了政府,树立了政府的形象。
中原人的观念无形中受到了一次洗礼。(附图片)
郑州四桥一路中立交桥模型。孙沛然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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