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调查汇报
用非法手段买得合法招牌
——黑龙江牡丹江市东安区劳动局劳务市场经理“办学”纪实
本报记者王传伟孟祥贞
１９９２年１１月１３日，在俄罗斯边陲小站戈城已是寒风凛冽的季节了。就在这一天，黑龙江大庆市５４名自费赴俄罗斯滨海边干部学院留学的学生，因校方未按时派车去接，在那里整整等了７个多小时。到校后，许多学生都冻病了。当学生们知道了该学院的条件设备与办学单位招生时介绍的情况大相径庭，在俄罗斯联邦高等院校委员会授权接收外国留学生的１４２所高等院校中，也没有这个学院时，便纷纷向家长告急。于是家长们马上行动，要求有关方面立即派人去解决问题。这样，家长逼办学人退学费、学生殴打办学人的事端就接连发生了。记者就部分学生家长来信反映的主要问题，日前赴大庆、牡丹江等市作了调查。
以钱开路，以骗搭桥，一路绿灯
这位办学人，就是牡丹江市东安区劳动局劳务市场经理兼该劳务市场劳动就业培训中心（以下简称培训中心）主任付瑞夫。按说，劳务市场、培训中心都没有派出留学生的资格。可是付瑞夫却以劳务市场总经理的名义，与俄罗斯滨海边干部学院签订了派出留俄学生的合同，又以培训中心的名义，与哈尔滨师范大学外事处签订了“联合办学”的协议书。那么，他是怎样办成的呢？
付瑞夫与干部学院签订合同之后，就去大庆市招生。大庆市工农教育办认为一个劳务市场没有资格派出留学生，没答应为其招生。可是付瑞夫却对黑龙江省教委外事处负责人说，我们与俄方已签了合同，大庆的学生也招了，若不派出，学生们会闹事（记者采访时问付当时还没招生为啥说已招了，付说不这样说，教委就更不批了）。这位负责人听后虽认为付瑞夫没有办学资格，但又觉得他既已招了生，学生派不出去也麻烦，因此就想了个变通办法：以哈尔滨师范大学的名义派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并给哈师大外事处负责人打了招呼。
之后，付瑞夫以给哈师大１０万元为代价，与哈师大签订了“联合办学”的协议书。这样，有了办学资格的付瑞夫二次到大庆市招生。付让大庆市工农教育办代为招生时，除了让其公开收取每个学生２００元报名费外，又悄悄给他们１．６万元的劳务费。按照规定，大庆市公安分局外事科给学生办一个护照只能收１８元护照工本费和手续费，付为了顺利过关，又让办护照的学生每人再给他们５０元的劳务费。据记者了解，此事所涉及的部门无不收费或变相收费。
所谓联合办学实际上是一项不光彩的交易。付瑞夫为了把办学钱赚到手，以重金买了一块合法的招牌；哈师大外事处为了小集体的利益，出卖了哈师大外派留学生的指标和该处的公章。当然，省教委外事处负责人如果坚持原则，不为其“沟通”，付瑞夫的所谓办学是办不成的，遗憾的是这位负责人却来了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殊不知，许多事情就坏在“只此一次”上。
违背规定，向学生多收费
按照省教委的规定，办学单位除了收取合同规定的学费外，管理费每个学生每年不得超过２０００元。而付瑞夫却收了４０００元。当学生家长提出疑问时，他们说那２０００元是互访费。后来他们又欺骗学生家长说，学费不是４０００元，而是６０００元。又以此来掩盖他们多收２０００元管理费的事实。
不仅如此，他还千方百计从学生身上捞钱。如按合同规定，培训中心要给每个学生配备俄语会话手册和汉俄词典，实际上只发了一本《俄语入门》了事。再如保险费，每个学生每年１００元，他们收了３年的，却只保两年。
事情已被揭发，还用谎言遮掩
为了核对一些事实，记者需要看一下培训中心有关办学的收支帐目。为了不让记者看帐，付瑞夫费尽了心机。他先说会计不在，后又授意会计编造了一张请假条，说会计回吉林大安市看婆婆去了。同时，还附上会计丈夫的一封家信，以证明确有其事。当我们找到牡丹江市委领导，方知付瑞夫说的全是谎言。其实培训中心的帐，在３个月前就被市检察院封存了。大庆赴俄自费留学生部分家长的来信，省长很重视，并立即批示省政府案件催办处会同省教委查处。为此，成立了专门调查组，他们除向有关人员和部门调查外，还去俄罗斯滨海边干部学院进行了考察。我们相信省调查组一定会做公正妥善的处理。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毖后录
平遥县计委截留专项农用柴油指标
近几年来，农用柴油供需矛盾突出，平价与议价悬殊很大。国务院、中纪委曾明令禁止农业生产资料供应中的违法乱纪活动，而山西平遥县计划委员会负责人却于１９９１年和１９９２年，连续两年从农机部门按照国家规定应该分配给农民的专项农用柴油中，强行截留６４．５吨指标。这些柴油指标哪儿去了呢？据查，现任副县长安某在任县计委主任期间，批出条子６７张，柴油指标共计３７．３９吨，有时一天或几天内多次为同一人批条。
根据平遥县计委去年内部批条子的存根，我们去查看达蒲乡、城关镇、洪善镇等３个批供大户的供油帐目。这３个乡镇的主要领导人惊讶地说：“县计委去年根本没给我们批过油。”
今年三夏时节，平遥县小麦机收用油紧缺之时，安某先打电话，后又派人以东城村和道虎壁村的名义，从农机部门要走了９６０公斤农用柴油票。我们在这两个村调查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找到这些平价柴油的下落。
山西人民广播电台任平军刘校婴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调查与思考征文
成都房地产开发业需加强管理
近年来，成都市房地产业发展迅速，截至去年底，全市已有各级房地产开发公司二百九十四家。据调查，由于发展过猛，管理跟不上，目前成都市房地产业存在不少问题亟待解决。
大部分开发公司资质审查不合格。房地产开发涉及到规划、设计、征地、拆迁、施工组织、竣工验收、对外经营等一系列环节，是一项对技术和经营管理要求很高的经济活动。然而成都市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未取得资质审查合格证的占百分之六十二点二，郊县七十三家公司中有五十八家未通过资审。
机构不健全，人员不到位。在取得资质等级的一百一十一家公司中，有五十二家未达到规定的固定职工及有技术职称人员人数。不少公司专业技术人员不但少，而且大多是兼职或“星期天工程师”。
注册资金水分大，开发资金不足。在二百九十四家公司中，有九十五家公司注册资金未足额到位，其中有二十八家公司到位资金为零。土地使用权转让不规范，缺乏监督。成都市城区除统建、干道、综合开发办等少数单位有征地权外，其他开发公司只能购买“二手货”，而一些有地的单位或公司却并不具备开发实力。
外商投资环境有待改善。为了吸引更多的外商投资，成都市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有关合资开发的优惠政策，但具体执行较差，有的合资公司反映申办项目手续多，税费多，透明度也不高。另外，配套服务跟不上，如某合资公司的港方将上千万元港币汇入成都市的一家银行抵押贷款，转贷人民币，银行却没有人民币贷款计划，致使港方存入的外币未及时转贷为人民币，影响了公司业务的正常进行。
行业管理不力。成都市一些区县存在多头审批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问题。区县政府、建委、工商行政管理局、主管部门都在批，一时间各级房地产开发公司猛增。一些成立不久的公司又生出许多“子公司”、“孙公司”。一些区县单位、个人（甚至农民）也打着“集资建房”或“建公用设施”的旗号，搞起了房地产开发。
四川成都市丁代书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调查与思考征文
农村职业高中为何严重滑坡
改革开放后，农村职业高中如雨后春笋。它对培养农业人才、推动农村经济建设和科学技术的普及起到了积极作用。
以我市为例：１９８０年在龟山、铁门岗、顺河集等乡镇办起的农村职业高中，因地制宜开设了蚕桑、养殖、林果等专业，为当地培养了一大批学以致用的技术人才。开办蚕桑专业的龟山乡，成为全省桑蚕第一乡；开办粮食专业的铁门岗乡，年产粮食居全市各乡镇首位；开办养殖专业的顺河集乡，生猪存栏、出栏数连续几年居全市第一。
然而，近几年来，农村职业高中却出现了严重滑坡。铁门岗乡农中１９８８年以前每年招收３个班２５０人，１９８８年只招到１个班４０人；１９８９年报名的学生只有２７人。
分析我市农村职业高中滑坡的原因，我认为主要有这样几条：
“先培训，后就业”的用人制度没有很好地执行。从１９８４年第一届职高毕业生起到１９８９年，全市真正由政府择优安排的只有３７人，其中没有一个是从农村来的。
办学经费严重不足，教学质量难以提高。湖北省人民政府《关于发展职业技术教育若干问题的通知》规定，职业高中的办学经费按普通教育经费照给外，专业教学经费从以下两个方面补助：一是专业教学设备购置费，对每个相对稳定的专业，给予一次性补助，文科类３万元，理工科类５万元；二是经常性的专业教学维持费，文科每生每年５０元左右，理工科每生每年８０元左右。但实际上有关单位几乎分文未给，有的连学校办公费和学生助学金也停发了，使职业高中难以生存。教师工资没有保证！
教师队伍不稳定。农村职业高中大多数办在贫困乡镇，文化生活贫乏，一些青年教师，尤其是男教师找对象十分困难，他们纷纷想方设法跳出“农”门，另谋职业。
农村职业教育是培养人才的重要方式，只能加强，不能削弱。建议各级党组织和政府像抓经济建设一样抓农村职业教育，实行倾斜政策，稳定教师队伍，引导教师树立正确的职业观，不断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
湖北麻城市王锡林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观察台
对口支援三峡工程移民项目意向性协议多付诸实施的少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开展对三峡库区移民工作对口支援的通知》下发后，一些省、市纷纷组团到三峡地区进行考察、联络。据统计，仅三峡工程所在地的宜昌市，一年多来，就先后接待了对口支援来访单位９４个，共计１６７批，１０００多人次。来访单位与该市所属坝库区的秭归、兴山、宜昌３县签订对口支援项目１５８个。然而真正付诸实施的项目却只有１５个，落实率仅为已签项目的９．５％。还未实施的１４３个项目中，大部分签订的都是意向性协议书。
造成这一状况的原因，一是有的地方对上三峡工程还心存疑虑，怕挤占了本地资金，而达不到预期效果；二是个别单位来库区是借“考察”之名，行“告别三峡”旅游之实，签订项目只是走走过场；三是双方互不摸底，意向性协议签了，但到具体实施时，因对口双方工业结构差别太大，无法落实。
三峡工程在一步步地前进。因此，有关部门应采取有力措施，提高对口支援三峡工程移民合作项目的成功率。
湖北宜昌市肖峰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街谈巷议
临时机构也该办实事
我日前了解到，某县一位农民因为负担过重向省政府投诉，省信访办将投诉信转至该县信访办，县信访办又将此信转至县减轻农民负担办公室，而县“减办”却拒收此信，理由是：“减办”是临时机构，没有经费下乡调查处理这件事。
党中央、国务院三令五申要减轻农民负担，但有些地方就是不敢动真格的，用农民的话说是光打雷不下雨，只有宣传声势，没有实际行动。只成立临时机构，而不为农民办实事，我认为，这种虚设的机构，不如早早地撤销好。
湖北英山县城关镇木公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监督哨
搞摊派有人又出新招
我县政府日前作出规定：农村每人必须向银行存款二十元，秋后才能保证不向农民打“白条”。
山东沂水县韩世塔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监督哨
电视发射机老出故障
我台于去年十一月购买了一台成都电视设备厂生产的一千瓦分米波彩色电视发射机。在安装调试过程中，该厂技术人员发现主机有一组二十八瓦电源板块因质量问题没有输出，只好带回厂。半月后寄来一块，安装后发射机还是无法正常工作，此后多次修理仍然不行。
湖北武昌县电视台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监督哨
工厂排废气居民叫苦
毗邻我们居民区的吴县化工二厂排放出的有害气体，使人头昏胸闷烦躁难忍，严重时，连晒出的衣物也沾有臭味。
江苏苏州市居民徐云生钟锦玉等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答复反应
在法庭抓原告的公安局长已被免职
你报去年９月８日第五版刊登题为《被告当庭抓原告百姓怎敢再“告官”》的读者来信后，福建省委、省人大以及南平地委、武夷山市委领导十分重视。省、地、市人大会同省法院、省公安厅迅速对这一事件进行了联合调查，认为武夷山市公安局作为行政诉讼案件的被告，在庭审过程中当庭抓人是违法的，对原告的收容审查也是错误的。今年１月１８日，武夷山市第十一届人大常委会第１３次会议决定免去原市公安局局长职务，４月初，武夷山市公安局撤销了对原告的伤害一案。
闵人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来函照登
对《烦言者自律》的说明
你报七月三日第五版“耳闻目睹”栏刊登了一组题为《烦言者自律》的配文图片，其中图④的配文内容为，豪华轿车在红绿灯下抢行，蹭车撞人，是非难分清。
实际情况是，当时的现场在无红绿灯的公主坟西侧出口处。由于非机动车道内摆摊的小贩和行人很多，一老人将自行车骑入机动车道，不慎与因前方路口堵车而停驶的一辆面包车左后角相撞，自行车倒下时又将停在旁边的一辆“奥迪”牌小轿车的右前叶挡板刮了一下。鉴于三方损失均很轻，经协商，互不追究责任。
北京市公安交通管理局公主坟中队田建华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法律顾问
二人赌输公款让一人赔偿损失合理吗？
编辑同志：
某肉联厂驾驶员张某与临时工韦某去浙江某市送牛肉，返回时，二人同去赌博，将货款１．４万元输光。韦某让张某编造货款丢失的谎言搪塞。后张某向公安机关坦白了真实情况，公安机关对其罚款１０００元。其后，该厂决定损失的１．４万元货款全部由张某赔偿（已执行），并给予行政处分。请问，张、韦二人共同赌输公款让张某一人赔偿合理吗？
安徽太湖县黄文华
黄文华同志：
工厂职工利用单位货款赌博造成重大损失，又编造谎言进行欺骗，是一种很严重的违法行为，依照法律规定，应当对其进行制裁。张某参与上述行为，应当接受处罚，要从中吸取教训，认真改正错误。
关于具体赔偿责任问题，可根据实际情况实事求是地处理。据来信所述，该起货款损失，是由张某和韦某共同参加赌博造成的。韦某虽为临时工，但亦为肉联厂职工，与张某共同受厂委托执行公务，承担共同的义务。二人借机使用公款赌博，造成损失，应当共同承担赔偿责任。共同赔偿责任的承担，应当根据各共同责任人的过错大小、行为轻重等因素，合理确定。过错大的、行为情节严重的应当多赔；过错小的、行为情节轻的应当少赔。如果共同责任人中的某（些）人无力赔偿，可以由有赔偿能力的共同责任人承担全部赔偿责任，但已承担全部赔偿责任的人有权要求未承担赔偿责任的共同责任人按其应承担赔偿责任的份额补偿。对于张某和韦某共同造成的上述损失，应当按照上述原则确定各自的赔偿责任。肉联厂决定由张某一人承担赔偿全部损失的责任，不够妥当。对此，张某可以请求肉联厂改变原来的决定，按照双方责任的大小共同承担损失，避免赔偿责任确定不当的错误，同时也避免韦某逃避其应当承担的法律责任。
本版法律顾问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耳闻目睹
情愿上当！
近年来，干算命、测字、看相“行当”的人越来越多，且耍什么手法的都有，有些人情愿上当，被弄得神魂颠倒。瞧！看足相者，口中念念有词。这个“行当”的兴旺，只会给社会带来愚昧。
浙江温岭县金宗炳摄于奉化市溪口风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