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经济)
专栏：热点透视
破产——撩起你的面纱
郭春雨
市场经济的大海，将一些企业推向破产的“黑洞”。
１９９２年，全国法院审结破产案件２６５件，比上年上升３６５％。吉林省各级法院自１９９１年至１９９３年５月，受理各类破产案件３２件，审结８件。
“三谁”揭秘
谁在破产？吉林省受理的３２件破产案件计３２家破产企业中，国有企业１９家，占５９％；集体企业１１家，占３４％；中外合资企业、个体所有制企业各１家，均占３％。其中，重中之重是那些中小型企业，他们设备陈旧、落后，长期经营管理不善，造成巨额亏损，资不抵债，以至于破产。
谁愿破产？也许出乎门外人之预料，破产申请人大多都是债务人自己。在吉林省受理的３２件破产案件中，属债权人申请的破产案件只有２件，仅占６％，而其余３０件均是债务人或其上级主管部门自动申请，占９４％。何也？实行破产，可以很快地解脱债务人，平等地保护债权人，缓解社会矛盾。对那些产品无销路，扭亏无希望，改造无路数，根本救不活的企业，坚决实行破产，实乃上策。
谁最赔帐？银行。企业破产，资不抵债的空额将不予清偿。破产企业的主债权人大多是银行，而且占有绝大部分的份额。吉林省３２家破产企业破产债务共计２１７９５．８万元，破产财产（含债权）共计６７６２．５万元，资不抵债空额１．５亿多元将无法清偿。其中，欠银行贷款约占８０％，故此，银行将亏空１．２亿多元。
“黑洞”曝光
破产企业之所以钻进“黑洞”，各有各的原因。
信息不灵，项目失算，经营亏损。吉林省安图县山珍酒厂１９８４年生产的“越桔酒”被评为省优质酒，在全国系统酒类质量大奖赛中获银质奖，年销量５００吨，效益颇为可观。可是，该厂错误地做出了市场预测，１９８５年技术改造新增能力２０００吨，以至产大于销，出现严重亏损。到破产时，该厂总债务达１９０５万元，资不抵债１０７１万元，不得不申请破产。
资金匮乏，包袱沉重，管理不善。吉林市龙井化工厂１９８０年开发的“顺平”项目及１９８８年所上的苯乙烯项目，皆因资金问题没有着落而下马，白白损失１５０多万元，以至企业雪上加霜。吉林省大安市造纸厂先天营养不良，当时只强调白手起家，基础设施差，设备不配套，生产出的纸产品质量不高，销售困难，十几年来一直靠贷款维持生产，仅支付银行利息就达几百万元，终于难以为继。
行政干预，政策影响，蛀虫掏蚀。吉林省镇赉县保民砖厂在承包经营期间，几届乡领导对砖厂的经营管理都不同程度地加以干预，严重影响了砖厂的经营管理和经济效益。如１９８８年一年就更换了三次承包人，结果仅这一年就给砖厂造成８万多元的亏损。龙井化工厂生产出口糠醇，外贸部门盈利，但工厂每生产一吨却亏损３００—４００元，厂长难以为继，加之其他原因，终告破产。再一个重要原因是工厂被贪污腐败分子掏空，“富了和尚穷了庙”。镇赉县牧工商开发公司破产一案，原法定代表人经济犯罪后外逃，公司不得已宣告破产。
案后思索
思考之一：加强舆论引导，保持对破产现象的心理平衡。由于我们多年来一直宣传社会主义保证人人有饭吃，以至人们认识不到企业破产制度是社会主义商品经济规律的必然要求。目前，在人们头脑中存在几种偏见：一是认为工人失业是资本主义社会特有的现象，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企业不该破产；二是厂长、经理不愿破产，认为企业再穷，只要不破产，自己照样有饭吃，照样坐“铁交椅”；三是主管部门和行政领导不敢破产，怕破产引起不安定。这些心态影响实行企业破产制度，直接影响法院审判工作，一些案件中常有职工群众聚众冲击法院和党委、政府部门的事情发生。
思考之二：要尽快健全社会保障机制，增强物质承受能力。社会保障方面的工作做好了，职工就有了一定的物质承受能力，进而就可以使企业破产中许多难题得以解决。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方面的工作还有差距。据统计，吉林省有２９％的企业没有参加职工退休养老金保险及集体企业行业统筹金工作，有的虽然参加了，但没有按时交统筹金。一年全省有５４００万元劳动保障统筹金收不上来。这些企业一旦破产，职工家属的生活便无着落，直接影响破产机制的发育和完善。
思考之三：有关司法解释亟待出台，许多实际问题需要有个“说法”。如破产案件的立案标准问题，即企业亏损到何种程度？资不抵债到什么比例？多长时间方可以立案？目前法律、法规尚无明确界定，给法院受理和审结破产案件带来很大不便；一些破产案件的债权人申报债权后，却又因费用问题不按时参加债权人会议，影响了债权人会议决议的法律效力，给提高破产案件的效率增加了困难；破产企业的财产处理，债权难以收回。特别是破产企业的职工安排问题，有的地方政府和主管部门将案件交给法院以后便万事大吉，相互推诿。立法部门特别有必要对破产企业的职工安置问题作出规定。
第2版(经济)
专栏：周末杂谈
领导更要懂税法
田园
某县税务局接连召开了三天局务会，制定对全县预算内工商企业的征管措施，局长宣布：按照税法，流转税不能承包。谁知第二天向县政府汇报时，县长却说：最稳妥的办法还是税款承包，这是县政府的决定。对县长的意见若听之，则违法；若不听，失去当地政府的支持，工作很难开展。最终会使税收工作很被动。
几年来，国税流失严重，造成国家财政困难乃至中央财政困难。据调查，一些地方税收流失有其共性：一是流转税承包或变相承包；二是越权、随意减免税；三是严重违反税法，自定一些不适当的“优惠”措施，有的对流转税“三年免”、“五年减”等。造成这种状况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当地政府税法观念淡薄，地方保护主义强压于税务机关。
流转税是国库主要来源，其税金包括在商品价格和服务之中，最终由消费者负担。承包流转税，实质上是让企业不合理地占用消费者向国家缴纳的一部分税收，必然造成企业之间税负不平，影响公平竞争。越权免税和制定“优惠”办法，在一定时期对某一地区可能有一定好处，长久下去，既破坏了税法的统一性、严肃性，又形成不合理竞争，最终害国又害己。
税法宣传是我国经济建设中一项长期的重要任务，我们在增强全民纳税意识教育中，不能忽略了增强政府官员的税法意识。税法宣传对象不能只是纳税人和一般群众，更重要的是宣传到“官方”。只有增强“官方”的税法意识，各级干部自觉地支持税收工作，税务机关才能全面依法行使职权，国税才能减少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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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外卖：餐饮业的第二战线
李丽辉
都市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的用餐习惯也悄悄地嬗变。忙碌的人们常常既不愿下厨房，又没时间坐饭店，而是选择了新的消费方式：到饭馆现买饭菜，带回家或办公室享用。
这样餐饮业便悄然兴起了外卖服务。对市场需求最敏感的应当说是合资、外企。东四肯德基的炸鸡店，临街设了一个窗口，为不在店内用餐的顾客服务。从纸盒到包装，全部是配套的，让顾客麻麻利利买了带走。王府井的麦当劳曾在店内开了外卖热线，给人们提供最便捷的服务，现在也打算再开外卖窗口。
在温州甚至连正式的大菜也可以外卖，一个电话便可成交，按时用特制的盒、屉送上门来。据说，从前的饭馆都有这规矩，一些老字号甚至拥有长期订餐家用的主顾，买卖双方两方便，这也算是服务到“家”了。目前北京一些老字号的国营饭店也开始恢复这种传统。
与顾客上店相比，餐饮业外卖的大头还在会议订餐、送餐。几乎所有正规快餐店如今都在抢这块“肥肉”，一个会议起码也得二三十份套餐，多了甚至会有上百份套餐。一笔生意做成，钱一分不少赚，却省下了桌面、服务、清洁，何乐而不为？
外卖有利可图，可大多数饭馆却不大重视，顶多也就是外卖些主食或熟肉制品。倒是顾客不论东南西北钟情于外卖的很多。比如天津狗不理包子、上海小绍兴的白斩鸡，排队购买者中不准备在店内吃的大有人在。外卖虽说还不能在营业额上占多大比重，可是它对餐饮业意义却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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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环保机械：
一个新的市场
何升韬
“六五”期间，我国用于环境保护的投资为１５０亿元，“七五”为５５０亿元，“八五”期间则将达到８００多亿元。改革开放以来，经济高速发展，同时国家也制定了一系列的环境保护目标：到本世纪末，环境污染基本得到控制，重点城市的环境质量有所提高，自然生态恶化有所减缓，逐步使环境与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相协调，实现我国生态系统良性循环，为城市环境清洁、优美、安静的远景目标打下基础。
环保和资源综合利用技术装备工业是实现环境与生态保护的支柱产业，经过２０年来的发展，我国环保机械已初具行业规模，为我国环境事业作出了积极贡献。预计在未来十年内，环保机械行业将成为我国发展最快的产业之一。１９９０年统计，已有生产企业１８００余家，年产值为３０．４亿元，平均年增长率为１１．４％。到目前，我国已能生产的环保与资源综合利用装备产品，有大气污染防治装备、水污防治装置、固体废物处置装备、噪声控制装备、环境监测仪器等５大类、２６１个系列共２３００多个品种。
我国环保与资源综合利用装备工业，面临着国内外的大好机遇和广阔诱人的市场前景。在“八五”期间，国内环保机械的市场总需求量将达到２６１亿元，年均为５２亿元。到２０００年国内年需求量将超过２００亿元。巴西环发大会把全球环保热推向高潮，使国际环保市场呈现空前的兴旺。据预测，环保市场将会成为世界经济四大新市场之一；环境贸易将进入世界十大贸易领域之列。当前，世界环保市场产品的年销售额已达３０００亿美元。顺应这股潮流，我国已有３０余个企业的产品进入了国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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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了十多万投资者的利益
——北京长城机电科技产业公司流失资产追缴记
新华社记者郑庆东本报记者陈维伟
北京长城机电科技产业公司（以下简称长城公司）非法集资案，在社会上产生了强烈反响。遭受损失的１０多万投资者十分迫切地关注着一个问题——他们的１０多亿元投资款究竟能剩下多少，他们到底还能拿回多少钱？
为了１０多万投资者的利益，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不受更大损失，从中央到地方，数以千计的国家工作人员以对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认真细致、紧张有序地工作着……
（一）
从今年４月以来，党中央和国务院领导同志多次强调：必须采取一切有效措施，切实查清长城公司每一笔资产的来龙去脉，尽最大的努力，减少投资者的损失。
根据中央和国务院领导同志的指示，数以千计的有关工作人员紧急行动起来。中国人民银行迅速冻结了长城公司的各类银行帐户；由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和中国人民银行、审计署等有关部门组成的检查组，会同检察机关和各有关省市成立的检查组，立即开始对长城公司及其在各地分支机构的有关帐目进行彻底检查，并马上采取有力措施，开始对长城公司及其分支机构流失的资产、资金进行全面追缴。
长城公司在沈太福和他的妻子孙继红的一手把持下，经营混乱，许多来往帐目不清、收支款项不明，投资者的血汗钱被恣意支配，资金流失现象十分严重。办案人员从保护广大投资者的利益出发，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工作，力争不遗漏每一笔资产，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他们冒着酷暑，一笔一笔地核查帐目，认真分析每一笔资金的流向和用途，核查一捆捆没有入帐的发票和“白条”，区分各种不同情况，依法采取有效措施，及时控制和追缴正在流失和已经流失的每一笔资金。
一天晚上，调查人员发现了一张可疑的购货单据。经查，今年２月，沈太福的“关系户”吴某以“发展长城公司影像事业”为名，从沈太福的妻子、公司财务部门负责人孙继红手中拿走一张空白支票，到某公司购买了价值３６．４９万元的微机配套产品——“多媒体系列”产品。发货票单据已经入帐了，但是这批货却下落不明。原来，吴某得知沈太福“出事”被依法逮捕后，便觉得有机可乘，不但没有把所购买的物品交还长城公司，反而想据为己有，发一笔“横财”。
当调查人员几经周折，出现在吴某面前时，吴某不得不和盘托出事实真相，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关部门查清事实，依法追回了这批物资。
追款、追款、再追款，清查、清查、再清查，成了办案人员的当务之急。
今年３月，面临着骗局败露的沈太福为骗取社会舆论的同情，混淆视听，在北京连续举行新闻发布会，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中外记者为长城公司鼓吹。为了扩大影响，他先后将数以百万计的集资款投入一些新闻单位，用以刊登广告等。随着沈太福的骗局公诸于众，有些报社收款后并未刊发广告，在追缴这些款项的过程中，办案人员向有关单位说明情况，这些报社主动退出了款项。仅此一项，检查组就追回了６８．５万元的集资款……
沈太福为了实施自己“金蝉脱壳”之计，制造长城公司实力雄厚的假象，使投资者的投资款变成上市股票，今年初，在毫无经营的情况下，长城公司先后两次“主动”向深圳税务部门交纳税金达１１４０多万元，企图让自己公司的股票早日面市，把风险转嫁给投资者。为了把这笔款项收回，调查人员几下深圳，多方核实情况，终于使真相大白。在税务部门的配合下，这笔资金不久即可返回给投资者……
在长达４个多月的调查过程中，参加办案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个念头：流失的资金要尽最大可能一笔一笔地追回来，去向不明的投资款一定要一分一分地查出来，尽早归还投资者。他们先后翻阅了成千上万张发票和单据，审查了几万笔来往帐目，核实了几乎所有的１０万多份“技术开发合同”。他们查看过的材料、文件、帐本、发票堆在一起，就像一座小山。
（二）
从去年夏季起，靠非法集资而摇身变为“亿万富翁”的沈太福，开始大肆挥霍和侵吞集资款。
作为长城公司总裁，沈太福根本无心经营，也无力经营。他整天热衷于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投资者的血汗钱在他手里被大把大把地挥霍浪费掉。他花费数十万元购买了各种高档消费品。当这个挥金如土的“暴发户”被依法逮捕后，检察人员从他的住所中，收缴并扣押了他与妻子孙继红的大量物品。其中包括健身器材１套、桑那浴箱１台、录相机３台、摄相机１台、照相机１台、彩色电视机２台、价值３万元和４万元的无线电话各１部、价值３０００元的手提文件包１个、纯金项链１２条、纯金项链坠４个、纯金耳环１１对，以及其他贵重首饰８件，总价值逾１０万元。经核查，这些物品绝大多数是赃款和赃物，自然也将作为投资者的资产，拍卖后返还投资者。
有材料和证据证明，沈太福曾先后侵吞了投资者数以百万计的集资款。但一开始检察人员从他在北京的家中只搜出人民币现金９．６９万元，２０００多美元和１０万多日元……这些尚未被挥霍的钱款，已被依法收缴，陆续转交有关部门，作为退还投资者的清退资金。
但是，还有更多的钱款到哪里去了呢？
为了查清资金的去向，检察人员四处奔波，多方调查，终于又陆续发现了其他赃款的下落。他们在检查长城公司的财务帐目过程中，发现一份孙继红集资合同书的收据，集资款额为４５万元。根据这一线索，办案人员从数以千计的材料、文件中查出，孙继红今年初曾以她个人的名义，用投资者的集资款与长城公司签定了技术开发合同书，将此款侵吞。接着，办案人员在依法搜查孙继红在长城公司的办公室时，又发现了２份总金额为６．７万元的技术开发合同书。经查，用来签订合同书的这两笔钱款也都是投资者的集资款。
与此同时，办案人员在调查过程中，还意外地从一本支票中发现了长城公司的前身——北京海淀长城公司，在海淀区翠微路一银行信用社存下的１０３万元，并依法予以收缴。
此外，检察人员还在深圳及时截获了沈太福以专利提成费名义提取的１００万元现金，又在北京、武汉、长春等地追缴了沈太福的赃款数十万元……
奢侈至极的沈太福为了追求享乐，长期在北京的友谊宾馆和亚运村包租了６套高级公寓，供他的家人和他雇用的几名保镖居住，每套月租金高达数千元。显然，在公司并无盈利的情况之下，这些房租都是用投资者的集资款支付的。沈太福的骗局彻底败露、落入法网后，为避免投资者继续遭受不必要的损失，办案人员当即决定：停止支付房租，限期让有关人员搬出公寓，不能再浪费一分钱。
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沈太福为了使自己制造的“气球”越吹越大，骗取更多的投资款，曾经用大笔集资款行贿，拉拢有关人员为他鸣锣开道，行贿总金额高达数十万元。对于这些款项，办案人员根据各种线索，多方侦查，一笔一笔地核对、落实。据了解，检察机关目前正在抓紧审理因各种原因收受沈太福贿赂的有关人员的案情，其中有些构成犯罪的已经被逮捕，有些涉及此案的已经或正在由有关部门处理，而对于业已查实、证据确凿的赃款、赃物，也均已归入收缴之列，移送负责清退工作的有关部门……
投资款被一笔一笔地追回来，清退资金在一天天地增加。在４个多月的时间里，国家和有关省市的工商检查组以及检察机关共追回了从几百元、几千元、几十万元乃至上千万元的数十笔资金和几十宗资产。其中包括沈太福加入某俱乐部的几十万元的会员费，为拉拢有关人员而付出的数万元“赞助费”等等。
记者日前从有关部门获悉，长城公司流失款项的追缴工作取得重大进展。截至目前，国家工商检查组和检察机关已追缴回长城公司流失资产价值７００多万元，全国各有关省、市也已追缴回大量资产。收缴的钱款现已进入银行清退专户，准备一并清退；收缴的物资也已退还给长城公司及其分支机构，由长城公司委托拍卖机构公开拍卖，所拍卖的资金也将全部返还投资者。
（三）
“长城公司的资产拍买能否顺利进行？”
“公司的资产是否会被压价出售？”
“资产拍卖会不会受到地方保护主义的影响？”
对这些问题，许多投资者和关心长城公司情况的人们议论纷纷。这也同样是各级检查组工作人员最费心思的问题。
各地目前已开始对长城公司所有固定资产进行公开评估拍卖。据了解，长城公司及其１００多个子公司和分支机构，都有数额不等的各类资产，如房地产、小汽车、电器、沙发、地毯、办公用品等。由于长城公司的倒闭，市场价格的变动，资产的破损和折旧等多方面的原因，资产拍卖工作十分复杂，难度很大。
国务院领导同志要求这项拍卖工作，“一定要杜绝拍卖过程中的不正常行为，最大限度帮助投资者减少损失。”为了做好这项艰巨的工作，各地有关部门投入了大量人力，加强组织指挥工作，确保拍卖工作的公正、顺利进行。
有关专家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资产拍卖需要花费一笔不算小的开支。正常的拍卖费用应占拍卖总收入的１５％，其中包括税金、场租费、手续费、仓储费等等。为了减轻投资者的负担，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作出决定：垫付长城公司在京的拍卖费用，拍卖行不收长城公司一分钱，确保公司资产拍卖所得全部返还投资者。山西省太原市等地区也都采取类似措施，以减轻投资者的负担。仅此一项，就为投资者节省了数十万元。
为了使拍卖工作做到公平、公正，深圳、长春、海南等许多地方在拍卖过程中，吸收了土地管理、资产评估、工商、税务、法院等有关部门的同志参加，以确保不出现压价现象。针对有的地方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在拍卖中实行异地优先的原则。即在同等的价格竞买中，债权地城市有权优先购买拍卖的资产。对一些固定资产比较多的分支机构，国家工商检查组已派专人会同当地政府检查组，对拍卖工作进行监督。
汇总各地传来的信息表明，长城公司纷繁复杂的资产拍卖工作进展顺利，现已进入尾声。在整个拍卖过程中，没有发生不正常的现象。
据了解，为了不遗漏每一笔资产，有关部门对长城公司资产的追缴工作目前仍在继续紧张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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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土元上餐桌
郭培华
熟悉王超英的人都知道，他养殖土元已有十多年，这种又名土鳖的小黑盖子虫，药用价值很高，对治疗跌打损伤、骨折有奇效。但多年来，因农田大量使用化肥，野生土元被严重破坏，土元奇缺成为多年难题。
１９７９年，王超英便开始了土元养殖的第一步。为筹措资金，他变卖了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后来，连自家房屋也卖掉了。他跑过二十多个省地采集不同品种的野生土元，让其杂交。在土元养殖过程中，他没有因为在采集土元时险入熊口狼窝而退缩，却因土元杂交试验中的屡屡失败而伤心落泪。经过一次次改进之后，一种土元杂交的方法终于诞生，王超英成为我国第一个用杂交繁殖的方法改写土元生长期的农民专家。
王超英的土元杂交成果，在有关方面引起轰动，他所在的邯郸市药用动物研究所常常是求援者盈门。王超英不遗余力，先后培训了两万余人，还常年派技术人员赴全国各地巡回指导。目前全国涌现出养殖场、户２０００多个。
土元治病好，若用来防病岂不更好！国内尚无食用土元的先例，土元配餐多少适宜，无案可查。为了解土元的科学食用数量，他勇敢地做了第一个吃土元的人。经悉心研究科学配制，他申报了“杂交土元菜肴制作方法”、“开胃健体益智粥”、“补血活血益寿粥”三项专利，已被国家专利局受理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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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明星打工妹
本报记者张雅心摄影报道
出席共青团第十三次代表大会的深圳代表、26岁的打工妹——安子，去年出版了长篇系列报告文学《青春驿站——深圳打工妹写真》。几年来，她坚持写作，在深圳报刊上发表了诗歌、散文和纪实文学近百篇，共20多万字，被称为深圳文坛上的“明星级打工妹”，去年分别被深圳市和广东省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1991年深圳广播电台开设了反映打工人生活的《安子的天空》专题节目，安子任主持人。上图：安子在播音室主持节目。下图：安子在打工妹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