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26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

  改文
我对于《娄山关》这首词作过一番研究,初以为是写一天的,后来又觉得不对,是在写两次的事,头一阕一次,第二阕一次。我曾在广州文艺座谈会上发表了意见,主张后者(写两次的事),而否定前者(写一天),可是我错了。这是作者告诉我的。一九三五年一月党的遵义会议以后,红军第一次打娄山关,胜利了,企图经过川南,渡江北上,进入川西,直取成都,击灭刘湘,在川西建立根据地。但是事与愿违,遇到了川军的重重阻力。红军由娄山关一直向西,经过古蔺古宋诸县打到了川滇黔三省交界的一个地方,叫做“鸡鸣三省”,突然遇到了云南军队的强大阻力,无法前进。中央政治局开了一个会,立即决定循原路反攻遵义,出敌不意打回马枪,这是当年二月。在接近娄山关几十华里的地点,清晨出发,还有月亮,午后二、三时到达娄山关,一战攻克,消灭敌军一个师,这时已近黄昏了。乘胜直追,夜战遵义,又消灭敌军一个师。此役共消灭敌军两个师,重占遵义。词是后来追写的,那天走了一百多华里,指挥作战,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哼词呢?南方有好多个省,冬天无雪,或多年无雪,而只下霜,长空有雁,晓月不甚寒,正像北方的深秋,云贵川诸省,就是这样。“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两句,据作者说,是在战争中积累了多年的景物观察,一到娄山关这种战争胜利和自然景物的突然遇合,就造成了作者自以为颇为成功的这两句话。由此看来,我在广州座谈会上所说的一段话,竟是错了。解诗之难,由此可见。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

  从毛泽东为郭沫若改文章谈起
  吴正裕
毛泽东和郭沫若,是中国现代诗坛上两颗灿烂的巨星。早在抗日时期,他们就有翰墨来往。建国以后,他们时有诗词唱和。五六十年代,毛泽东开始公开发表自己的一些诗词,有时他还请郭沫若为他润色诗稿。例如,1959年毛泽东作七律《到韶山》《登庐山》两首,于9月7日写信给胡乔木说:“诗两首,请你送给郭沫若同志一阅,看有什么毛病没有?加以笔削,是为至要。”郭沫若两次写信,直率地谈了修改意见。毛泽东在9月13日又写信给胡乔木说:“沫若同志两信都读,给了我启发。两诗又改了一点字句,请再送郭沫若一观,请他再予审改,以其意见告我为盼!”
1962年正值全国筹备纪念毛泽东著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20周年的时候,毛泽东同意在《人民文学》5月号上发表他作于30多年前“马背上哼成的”六首词。《人民文学》编辑部在六首词发表前抄送郭沫若,请他写些注释性的文字,以便于青年读者们了解。郭沫若随即写信给毛泽东,对六首词的字句修改和编排次序,提出了意见。4月底毛泽东复信郭沫若,肯定了郭老对六首词的编排次序的意见,并说:“‘七百里驱十五日’,改得好。”与此同时,郭沫若欣然答应《人民文学》编辑部的约稿,于5月1日写成《喜读毛主席〈词六首〉》(以下简称《喜读》)一文。5月9日郭沫若收到《人民文学》编辑部送去的清样,马上写信送请毛泽东“加以删正”。
郭沫若在《喜读》中说:“我对于《娄山关》这首词作过一番研究,我起初也觉得是一天的事。……清早由遵义城动身,晚上到达娄山关,那是合情合理的。然而进一步考虑,却发现了问题。红军长征第一次由遵义经过娄山关,是在1935年1月。第二次又经过娄山关回遵义,是在当年2月。就时令来说都是冬天。为什么词的上阕写的却是秋天?‘西风’,‘雁叫’,‘霜晨’,都是秋天的景物。这怎么解,要说主席写词不顾时令,那是说不过去的。因此,我才进一步知道:《娄山关》所写的不是一天的事。上阕所写的是红军长征的初期,那是1934年的秋天;下阕所写的是遵义会议之后,继续长征,第一次跨过娄山关。想到了这一层,全词才好像豁然贯通了。”“我对于《娄山关》一词作了这样的解释,我虽然没有当面问过主席,不知道我的解释究竟是否正确,但在广州的诗歌座谈会上,我很高兴同志们是同意了我的见解的。”
毛泽东在看《喜读》的清样时,将郭沫若关于《娄山关》词的解释部分全部删去,在清样的边旁空白处,以郭老的口吻改写了一段文字(以下简称《改文》),其中写道:“我对于《娄山关》这首词作过一番研究,初以为是写一天的,后来又觉得不对,是在写两次的事,头一阕一次,第二阕一次。我曾在广州文艺座谈会上发表了意见,主张后者(写两次的事),而否定前者(写一天),可是我错了。这是作者告诉我的。”“在接近娄山关几十华里的地点,清晨出发,还有月亮,午后二、三时到达娄山关,一战攻克,消灭敌军一个师,这时已近黄昏了。”毛泽东的《改文》长达五六百字,是一件珍贵的文献,不仅对研究毛泽东的《娄山关》词,而且对研究中国工农红军的长征史,都有重要的价值。
郭沫若的《喜读》一文,发表在1962年5月12日出版的《人民文学》,同日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作了转载。经查上述报刊,《喜读》一文没有按毛泽东的《改文》排印。翻阅郭沫若的著作集如《沫若文集》《郭沫若全集》等,都未见收入《喜读》一文。这不能不使人产生一个疑问,是否毛泽东没有把修改后的清样退还郭沫若呢?笔者带着这个疑问,最近走访了郭沫若的女儿、郭沫若故居陈列馆副馆长郭平英。她说:60年代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毛主席《改文》的复制件。可能是这个复制件送给父亲时,未能赶上《人民文学》的出版时间,否则父亲不会不按照毛主席的修改付印的。她还说,关于父亲的文艺评论文章,他生前没有来得及编辑成书,因此那篇文章尚未能按毛主席的修改出版。郭平英透露,在郭老的文稿中,记载了同毛主席的这一段鲜为人知的交往。
毛泽东对自己的诗词一般不愿意作出任何解释,理由是:文学作品应该由读者自己去体会,不需要别人去为之画框框。因此,他对《娄山关》一词作出如此详尽的解释,是极其可贵的。他的解释使注家有争论的问题得到了廓清:
(一)是写一天的,上阕写清晨,下阕写傍晚,而不是写两次的事。
(二)描述的是1935年2月中央红军第二次重取娄山关,而不是同年1月第一次攻占娄山关。
(三)词中“从头越”,宜解作再战娄山关时的重新跨越,这样解释更能反映红军攻无不克的英勇精神;如果解释为“从山头上越过去”,就显得平淡无奇,难以体现红军第二次攻克“雄关”的英雄气概。
(四)《娄山关》词不是像有的注家所说,不是第二次重取娄山关时写的,而是后来追写的。
(五)词中“西风”“雁叫”“霜晨”是写云贵川一些地区冬天的实景,而不是像某些诗词中是写秋天的景物。
毛泽东的《改文》指出:遵义会议后,“红军由娄山关一直向西,经过古蔺古宋诸县打到了川滇黔三省交界的一个地方,叫做‘鸡鸣三省’,突然遇到了云南军队的强大阻力,无法前进。中央政治局开了一个会,立即决定循原路反攻遵义,出敌不意打回马枪,这是当年2月”。毛泽东的这一段回忆告诉我们,1935年2月在云贵川交界的“鸡鸣三省”的庄子里,召开了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改变了遵义会议关于中央红军在宜宾和泸州之间渡江北上,到川西建立根据地的决定,转为实施向川滇黔边境地区发展的战略方针,并决定挥师东进、再取遵义。据周恩来1972年6月在中共中央召集的一次会议上讲话说,在“鸡鸣三省”那个地方,“洛甫做了书记,换下了博古”。这说明这次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是中共中央在长征途中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
毛泽东的《改文》说,“1935年1月党的遵义会议以后,红军第一次打娄山关”,这可能是一个笔误。据《聂荣臻回忆录》和杨成武《忆长征》记载,中央红军第一次打娄山关,是在1月10日,由红一军团二师四团(杨成武任政委)完成攻占任务的。遵义会议后,1月19日红军经过娄山关,没有发生任何战斗,因为那时娄山关早在我军控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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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毛泽东对郭沫若《喜读毛主席的〈词六首〉》的修改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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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四川成都轻型汽车总厂致力民主建设
领导尊重工人 工人关心企业
本报讯 记者杨传春报道:主产“野马”汽车的四川成都轻型汽车总厂近3年捷报频传:产值、利润均以30%的速度增长,“野马”跃进部优、飞出海外;交通部颁发的“双文明建设先进单位”、成都市委颁发的“先进基层党组织”和“优秀政研会”等荣誉接踵而来。厂党委书记、厂长杨腾芳认为,这是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结果。
3年来,厂党委围绕提高职工的主人翁意识开展了形势教育、“三热爱(爱祖国、爱企业、爱本职工作)”和“三种精神(民族精神、企业精神、主人翁精神)”等教育活动;厂部制订了职工评议干部、参政议政等规章制度,致力民主建设。
今年初,职工评议中层干部时,认为两个干部不称职,厂部很快作出了罢免这两名干部的决定。
领导尊重工人,工人关心企业。今年3月中旬,厂长发现生产任务无法完成。他认为是制订“开门红”计划有误,准备调减任务。工人们知道后说:“我们是主人,我们说了算。”各车间开展劳动竞赛,工人们义务加班加点,结果超额完成了计划。
在干部职工的团结奋斗下,“野马”汽车产量、质量同步提高,产值、效益同步增长。今年,全厂汽车产量达4300多辆,产值达2.2亿元;库存率下降为零,出现了持币求购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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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下口的歌
本报记者 傅旭
下口,是太行屋脊十八盘脚下的一个村落,号称“平山县的西藏”。
下口歌多,远近各村都知道。说起下口的过去,一首歌中这样唱道:“昔日里下口要啥啥没有,山山是荒山,沟沟是穷沟。祖祖辈辈受过多少累,化作儿孙忧与愁。”
那时下口的村民们没有什么奢望,只有三盼:一盼吃饱棒子面窝窝;二盼不上山砍柴;三盼用上自来水。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下口村开始变了,而且是个突飞猛进、令人眼花缭乱的巨变:一九九○年产值达一千一百万元,纯收入四百四十万元,人均收入二千七百八十元,村办企业十四个,有汽车二十四辆,装载机六部,各样机械三百一十五台……一九八四年村里给每户发了一台电视机,成了远近闻名的电视村;村里建起了电视转播台、敬老院、教育大楼;不管是干企业的、务农的,还是搞副业的,人人都领工资;全村都参加了人身、财产保险;……
这一下,下口的歌声也变了。人们歌唱下口的春天:春风吹遍下口村,山清水秀喜煞人;歌唱下口的秋日:下口金秋格外美,柿子黑枣满树挂,鸭梨苹果枝头坠,棋盘山下花果香,层层梯田金银堆;歌唱下口的夜色:缀在天上的是星星,亮在山中的是矿灯。唱山唱水,更唱下口的人:古铜色的皮肤,古铜色的脸,……山一样的身躯,火一样的情感;脚蹬皮鞋明又亮,身穿毛料西服装,骑着摩托出山逛,要问小伙儿哪里来,棋盘山下“小香港”。  下口人的心里还有一首没有唱出的歌,那就是村党支部书记阎惠生的正气歌。他带领大家开发矿山,到一九八三年,短短两三年时间,全村总收入即达六十万元。为运送矿石,他还建起了拥有三十辆大卡车的汽车队。随着生产的发展,村办企业的规模逐渐扩大,先后办了采矿、选矿、硅沙厂等十四个企业。
按说,他已是村里的功臣了,多得点也不为过。但是他没有。村里大卡车、工具车、拖拉机都有,他要拉运点什么,耕二亩地,捎带着也就办了。他不,他跟另外三户乡亲合养了一头牛。他的女儿结婚盖房要选一块好地,乡亲们也认为她应选一块好地。但他却给了女儿一块山坡地。人们说:“老支书的闺女都这么办,咱也这么办吧。”
下口靠开发矿业富了,阎惠生又带领村民制定了营造万亩林的十年规划,准备投资三百万元。人们正在描绘下口的明天。当然,“明天”也有下口的歌:既然你在这条路上走,得到的如此丰厚,下口人你就别停留,昂起头,雄赳赳,自己开路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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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钢铁汽车钢铁兵
——记西藏军区某汽车团
段世平 刘伟
在西藏,有路必有U24(U24是驻藏某汽车团车牌号)。这个英雄的团队,1951年奉刘邓首长之命进藏,至今已在高原40载。
这个首先把汽车轮迹印在西藏高原的汽车团,滚滚车轮在西藏已行驶了5.5亿公里,运送各种物资300多万吨。这个数字相当绕地球1.4万周,给西藏人均送物1.5吨。
4月,海拔近6000米的错拉山白雪茫茫,雪深陷至膝盖以上。指导员申杰跳下车,差点没摔倒。两名战士艰难地踏雪探路,车队再随踩出的脚迹,一点点向前拱进。饿了吃压缩干粮,渴了喝用脸盆烧化的雪水。3天3夜,车队只拱行了30多米。后来,山下的道班工人见雪坡上滚下一个穿皮大衣的解放军,他们把下山求援几近冻僵的申杰扶进屋,一边烤火一边给他喝酥油茶。那天,藏族工人眼含热泪,开着隆隆的推土机,上山把车队拖出了困境。
五连二班早在1964年就被国防部授予“西藏高原钢铁运输班”的称号。到现在,二班先后立一、二、三等集体功16次,曾受到毛主席、周总理等老一辈领导人接见。
团长和政委都是老西藏的后代。现在他们同父辈一样只身在藏。刘恒在八连当新兵,足足开够了60万公里,才当上团长。团政委洪历伟常在夜深,抚摸玻璃板下女儿的照片。
十二连副连长卿富贵的家属带领孩子,坐火车转汽车颠簸了20多天,来到西藏,丈夫却被大塌方堵车在几百公里之外。卿富贵那次是在电话里听儿子喊了声“爸爸”。
西藏没有铁路。当年为了修筑青藏、川藏公路,无数先烈献身。西藏每一座里程碑下,都安息着一个英灵。40年风雪高原,汽车团先后亦有194个战士长眠于纵横的雪山冰河之间。
今年5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李铁映在西藏视察该汽车团,激动地说:“你们团进藏40年来,参加了所有解放、保卫、建设西藏的任务,作出了重大贡献,人民不会忘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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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在党支部书记的岗位上

  “只要心里不搁着‘私’字”
——记江新钢铁厂建设公司总务科党支部书记吴卫
赵颖 邬小辉
有人说,大型企业的党支部书记这个兵头将尾的角色,难当:人家“有钱有吃不怕你,无忧无愁不找你,纠纷麻烦来扰你,稍有不慎要骂你”。然而,在江西江新钢铁厂建设公司当了20多年党支部书记的吴卫却说:“当党支部书记难是难,但只要你心里不搁着‘私’字,自己行得端走得正,立个标杆儿直挺挺地给大伙瞅着,我看说难也不难,哪还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吴卫说得好,做得更好。在公司,大伙给他封了个“官”——“不管部长”,这是因为他还兼任总务科长的缘故。全公司1600号人的吃、住、拉、撒全包在吴卫和总务科同志的身上。钢铁厂建设是个野外作业的活儿,而且点多、面广、线长,送一餐饭下来,累得年近花甲的吴卫两个腿肚子直抽筋,汗珠子直往下淌。干工作,吴卫是豁出命来干。尽管是快退休的人了,但上班他来得比别人早,下班比别人走得晚;没病,他拚死拚活地干,累病了还瞒着领导和大伙干。终于有一天他病倒在自己挺立了45年的工地上。到这时,工友们才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吴卫患了10多年的高血压、肾炎和风湿心脏病。人们惊诧了,对吴卫也更加钦佩了。
吴卫心中只有党的工作,党的事业,就是没有自己。在公司他当过保卫科长,经手办理的“农转非”近百人,而老婆和孩子却吃议价粮。他当过总务科长,一年经手的资金上千万,可他家里唯有一只“鸡”,还是不带彩的(黑白电视机)。这几年,单位两次长工资,他两次把指标让给别人。这些,吴卫的老伴都能理解,都支持。唯独对吴卫把一次次优秀共产党员和先进工作者的荣誉也让给年轻的同志有意见:“你不想光荣,我还想光荣光荣呢。”
这回吴卫对妻子保证:“再有评模选优什么的,我吴卫当仁不让。”妻子反唇相讥:“你呀,过了十五放花灯——晚了。”
晚了吗?也许是晚了。不久吴卫就要退休了,可他说:“人活在世上总还有比荣誉更珍贵的吧,我虽淡泊,但人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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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各地积极妥善安置退伍军人
▲河南省博爱县在安置城镇退伍军人工作中,按照退伍军人的军龄长短、服役期间的表现以及专业技术特长等定分,从高分类推,分别安置适当工作岗位。这种做法既能鼓励现役军人在部队建功立业,又能防止安置工作中的不正之风。今年他们安置了102名城镇退伍军人,基本做到了本人、家庭、用人单位和部队4方满意。         
             (石立峰)
▲浙江省嘉兴市每年对退伍军人中的“种田状元”、“种粮大户”给予精神鼓励和物质重奖。退伍军人见种庄稼同样能致富、有殊荣,大都表示“不进厂,不经商,卸甲归田多种粮”。3年中,全市1万多名退伍军人共为国家提供商品粮1.5亿公斤。           
        (刘安良)
▲福建省龙岩地委、行署、军分区从资金、税收、信贷、土地诸方面提供优惠条件,鼓励退伍军人创办小林场、小果园、小茶园、小猪场、小鸡场、小鸭场,立足农村致富。3年中,全地区退伍军人共创办“六小”园场7210个,总面积11.27万亩,总投资1200万元,成功地将万名退伍军人引进农村商品经济领域。          
               (孔繁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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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邢台矿务局东庞煤矿党委书记袁金文经常到井下及矿工宿舍,为职工排忧解难,多次被评为优秀思想政治工作者。图为袁金文(左四)在井下和矿工们交谈。 本报记者 张雅心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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