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国家一级企业风采
一流的企业一流的人
——湖南长岭炼油化工厂散记
新华社记者 邓全施 新华社通讯员 李正锋
长岭炼油化工厂是湖南省唯一的国家一级企业。
今年３月１日，湖南省政府召集全省１２３家重点企业的厂长、书记和各地、市经委主任及省级各厅局长，在这里开现场经验交流会，许多过去不了解“长炼”，或者不太服气的同志，这一次心服口服了。机械行业颇有名气的浦沅工程机械总厂厂长陈励青参观后说：“我是专门注意角落里、旮旯里的，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地方有毛病。这种地方靠突击不行。早晨上班，我想看一看，有没有人进大门不下车。我看了三个早晨，没看到一个。从这些事可以看出，‘严’已经成为职工的自觉行动了。”
长炼不愧为“一流的企业”：全厂８０００多台设备，完好率在９８％以上；产品出厂合格率年年保持１００％。炼油化工厂的管道总长度有４９０多公里，大的直径２．２米，小的直径３毫米，但是，看不到油漆斑驳、护套破损的现象，更看不到“跑、冒、滴、漏”。厂长黄景汉说，全厂有６０６３０７个静密封点，有漏点是１２２个，静密封泄漏率是万分之二。到厂参观的美国雪佛公司总经理纳普博士说：这么大的工厂，达到这种程度，真不容易，美国的炼油厂也难。
塑造一流的人，才能建成一流的企业。改革开放以来，长炼把中国办社会主义企业的传统经验，与现代科学管理方法相结合，走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路。他们说：“企业的‘企’字是‘人’字头，办企业理应从做人的工作入手”。
长炼的“合格教育”，是搞“人人过关”的。新招收的工人，分配来的大中专毕业生，毫无例外都要接受入厂教育。职工定期政治轮训，已成制度，谁都要去。脱产半个月，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知识，进行社会主义优越性教育、中共党史教育、中国近代史教育和厂史教育。与此同时，厂里还开展技术培训、技术练兵、技术竞赛考核，解决每个职工的技术合格问题。多年来，不管外界刮什么风，长炼坚定地走自己的路。
要求职工“合格”，首先干部要“合格”。近５年来，长炼坚持民主评议干部，让群众对各级干部进行评议。先由干部述职，接着进行背靠背和面对面的评议和讲评，然后群众投信任票。对得票不超过６０％的干部，党委组织部门经过考察，对确不胜任者，要免职、降职或调整工作。１９８８年，全厂评议正科级以上干部３００多名，６０００多人投票，９８．８％的干部“合格”，有４名得票少于６０％，经考察后免职。
在长炼，群众不但可以评议干部，还可以检查机关作风。炼油分厂组织职工代表，对分厂机关逐月进行纪律和作风检查，发现问题当即提出批评。
催化剂分厂一次组织５名倒班工人，对厂机关干部的劳动纪律和办公室卫生状况进行检查。工人守在大门查迟到早退的。在一间办公室墙角，工人发现一个蜘蛛网，一台消防器材上有灰尘，当即扣了分。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岗位责任制大检查处处都要合格。
长炼人有强烈的事业心和社会责任感。每年年底至年初的停工大检修，历时一个多月，是一场艰苦的硬仗。１７年来，“大检修青年突击队”总是干最脏、最累、最紧的活，从不要额外报酬。这支被团中央命名为“全国新长征突击队”的“志愿军”，成了许多青年工人向往的目标。
去年底今年初的检修，跨元旦、春节两个节日，时值数九寒天。附近农村一些民工希望能拿到这项工作，取代突击队。没想到检修前一个月，就有３００多青年报名，有的软磨硬钻，非要加入限额１００名的突击队不可。大雪纷飞，青年们在积油３０多厘米深的露天油池里清理油泥，连续干了７天。有位女青年手冻肿了，腿冻僵了，冷风吹得眼泪直流。队长要把她换下去，她说什么也不同意。
长炼人在厂内干得好，在厂外同样干得好。建筑安装公司曾派出一支安装队伍南下深圳，支援煤气公司安装设备。当时在工地的还有香港和内地的好几支队伍。长炼工人以争创一流的精神，抢时间，保进度，连续干了６个昼夜，提前半个月完成油罐主体工程的安装。香港老板感慨地说：“在香港，花再多的钱也请不到长炼这样的队伍。”
去年，长炼动力厂要安装两台变压器，若用外单位专业安装队来安装，至少要花２０万元。这个厂热化车间维修班主动请战，天天加班加点，终于安装成功。
去年一年里，每人多干了１９６个工日，没有一人要过加班费。这一年里，动力厂４３０多名干部工人义务献工９０００个，创造经济效益３０多万元。
长炼７０年代是湖南省“工业学大庆”的一面旗帜，９０年代的长炼，拥有职工１万多名，年加工原油能力５００万吨，去年产品销售收入１６．５亿元，成了湖南工业的“排头兵”。
（新华社供本报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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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你微笑的眼睛里含着泪珠
——记山东省优秀工商所所长宋桂华
徐磊 敬君 蕴发
当我们在山东青岛市崂山区工商局李村市场管理所找到你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文质彬彬的气质，那微微的笑靥，似乎与你那近乎传奇的经历对不上号。
…… ……
“谈什么呢？”你又笑了。
蓦然，我们发现：你微笑的眼睛里含着泪珠。
一
与你交谈半日，可你总爱提到的是这样两件事情。
１９８８年１０月的一天，市场一角突然泛起了喧闹声。你闻声寻去，只见刚刚劳改释放的姓崔的个体户为抢经营场地，正拿着剔骨刀要跟别人玩命。你奋力挤过人群，猛然抓住了他拿刀的手。他一再用力想挣脱，继续拚命。眼看着你的手就要被割伤，危急之时，一位卖豆腐的女个体户抢上一步，伸手挡住了刀刃。顿时，她的四个手指鲜血直流。持刀行凶者在震惊中怯退了。
去年夏天，青岛市政府为预防传染病，明令禁止出售蛤蜊。可就有那么一位个体户整日与你打“游击”，在李村镇上串巷叫卖蛤蜊。你跟踪追击数日终于“逮”着了他，并做了严肃处理，他因此见了你就满脸寒意。一位姓刘的个体户在当地小有名气，听说这事后找到了你：“宋大姐，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去办。”他怎么办的你也不知道，反正没过几天那个卖蛤蜊的就找到你认错了。
我们说你管市场管到这个份上不简单，在工作中那些个体户好像跟你有了某些默契。而你说：那是他们逐步理解了国家的政策和工商行政法规，你自己只不过履行了一名工商管理干部的职责。其它的，你很少谈及。
二
我们采访你的上级领导、你的同事、还有你经常打交道的个体户。他们几乎都不假思索地说你是一个秉公办事、敢于碰硬的人。
前面提到的那位姓刘的个体户，过去可是一个欺行霸市、蛮不讲理的人。在市场上，只要是他看好的场地，不管原来谁在那里经营，都得无条件地让出来，稍有怠慢，便拳脚相加。用他的话说，他手下有的是“弟兄”，他的天下是靠拳头打出来的。１９８６年夏天，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车西瓜卸在一个定点西瓜摊的前面，那个定点摊位被挡得严严实实，无法经营，摊主却敢怒不敢言。你发现以后，当场严厉批评了姓刘的个体户，果断决定罚款３０元。他一听就蹦了高，袖子一挽，腰一卡，哼着鼻子嚷道：“你在李村地面上打听打听，谁敢对我刘某人怎么样？”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那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和气势汹汹的样子没有把你这３０多岁的女人吓住。看着你仍是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他又忽地从地上捞起一把西瓜刀，他身后的两个“兄弟”也操起了刀子，咬牙切齿地向你逼来。围观的人们都替你捏着一把汗。而你却出奇平静。双方对峙了好大一会儿，最终他沉不住气了，拿刀的手渐渐垂了下来，而后把刀子往地上一扔、手一挥，对他的“兄弟”说：“撤摊，拿钱。”说完，推起西瓜车灰溜溜地走了。
可你并没有就此了结。从那以后，你经常抽空去找他谈心，以一个大姐的身份与他拉家常，帮助他解决经营中遇到的困难。一片真心深深打动了这个硬汉子……
更让他们折服的是你办事公道、不徇私情。
一个小百货摊点在营业执照未变更经营范围的情况下，增加了服装销售。你当即向摊主讲解了有关政策规定，并让其在半个月内到工商所办理变更手续。可半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我行我素。你第二次与她打交道时真的“火”了，警告她说，再不办手续就吊销营业执照。
这一句话却惹来了不少麻烦。没过几天，那位个体户提着礼品叩响了你的家门。这是你预料之中的事，结果当然是礼品退回。大大出乎你意料的是，为这件事，区里竟有１２位局级干部出面为那个个体户讲情。
可你就是“死心眼”，就是“不近人情”。当你第三次站在她面前，宣布吊销营业执照决定的时候，无疑是表达了这样一个事实：你们之间都已经是别无选择了！
三
我们请你谈一谈自己和家庭的事情。你说作为一个市场管理所的副所长，你既想做一个称职的工商管理干部，也想做一个贤妻良母，所以你一直觉得很沉重。
你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件事：一个冬天的夜晚，你迈着疲惫的步子冒着小雪往家赶。忽然你看见自己的孩子迎着风向你走来，嘴里还唱着：“我是一个流浪汉，身上没有一分钱……”你听她唱这种歌，便不问青红皂白挥手打了她一巴掌。孩子被打懵了，哭着跑回了家。你说当时你看着孩子委屈的样子，再看看她冻得红红的小手小脸，心里像针扎一样，一股深深的内疚涌上了心头。你赶紧炒了几个平日里孩子最爱吃的菜，可是等你炒完了端上桌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花……
说着，说着，你的眼圈红了；旋即你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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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创一流的学问
阿朱
做个一流的企业，何等荣耀！
但是，一流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长岭炼油化工厂的一流，创得颇有学问。
长炼的同志说得很有意思：企业的“企”字是“人”字头，办企业理应从做人的工作入手。
企业兴衰，关键在于人。要创一流的企业，必须培养锻炼出一流的人。他们从思想教育到技术培训、从干部的考察评议到青年职工的锤炼，都建立了一套长期坚持的工作制度。
从看不到滴油漏水的几百公里长的管道，从干干净净的犄角旮旯，从争先恐后加入突击队的青年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长炼人的风采。
长炼职工在实践中培养出一种从严从细、敢打敢拚的优秀品质。
当然，通过引进先进的设备、技术及现代化管理方法，企业也可以提高档次，但这些都需要具有现代化素质的人去掌握。最终决定企业产品质量的，是企业职工的素质；在遇到风浪时，能够使企业闯过难关、走出困境的，也是具备勇于奉献、团结一致精神气概的一流队伍。
成功的企业，经验千万种，最根本的、最有眼光的，应该说是怎样做好人的工作，无论在顺境，还是在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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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３２万次退换
陈建路 鲁淮
３年前，南京人民商场开始对售出商品实行“全面负责，包退包换”制度：一般日用工业品只要不影响再出售，一律允许退换；大件耐用贵重商品因质量问题７天内可以退换。他们一直坚持这一制度，即使在市场疲软的情况下，也是如此，３年共为顾客退换商品３２万多次，赢得了消费者的称赞。
生意难做照样退货
前几年，市场形势好的时候退一点换一点，对商场效益影响不大，但去年春夏以来，市场疲软，生意难做，广大顾客对商场能否坚持退换货制度产生了一定的疑虑。而商场的干部职工却认为，我们国营大商场就是要对顾客负责，虽然退换商品少做了几笔生意，但多了几份信誉。在江苏省新华书店工作的谢慧英，去年７月份在商场买了一辆自行车边车，５个月后顾客来到商场对营业员讲，原打算买回去带着老伴一道外出用，后来感到市区交通拥挤，很不安全，就一直放在家中没用，现在想把它退掉。当时这种边车已积压，而且这位顾客的边车早已超过退换期，但考虑到顾客的实际情况，商场还是给他办了退货手续。
工厂专柜一样退换
近几年来，人民商场开设了一些引厂进店专柜，商场注重对这些专柜人员进行退换货教育，要求他们的退换货工作同商场完全一样。今年春节刚过，一位家住南京浦口的中年女顾客来到南京红花服装三厂的专柜，说自己春节前在该柜花７５元替女儿买了一件麦尔登呢上衣，谁知回家后女儿说什么也不要，由于忙过节直到今天才来商场，请帮帮忙退掉这件衣服。接待她的营业员小林可作难了，因为节后几天本柜台没卖出一件货，根本没钱退给顾客。那位顾客要求先退掉衣服过几天再来取钱，小林考虑到顾客过江进城不方便，便向服务台汇报了这情况，临时向其它柜组借了７５元钱。顾客拿着退款激动地说：“我原以为工厂专柜不像商场的柜台那样好退换，现在才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退掉１只引来８０只
市场疲软虽给商场经营带来很大的困难，但坚持退换货制度提高了商场信誉，给商场带来了不少“甜头”。去年７月，四川航运公司某船队的同志带着一只使用了四个月损坏的煤油气化灶来到商场，按规定这本应由厂方来人维修。营业员张秀华了解到船队在宁时间很短，当即换了一只新的。此后，该船队人员又先后几次来商场，共购买了８０只煤油气化灶。营业员还为他们配备了部分易损零部件，双方建立起真诚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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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市场漫步
以变应变 货畅其流
——访福州华联商厦总经理金丽惠
本报记者 张铭清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刚在福州华联商厦的会客室里坐下，总经理金丽惠便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办商业的，就怕顾客不上门。去年三季度那阵子，我们这么个大楼，硬是没有几个顾客来，你说急死人不？资金短缺到没钱进货，市场疲软到商品积压，我那个急啊……
作为领导８００多人的福建省头号商店的总经理，金丽惠谈着企业当时的困境，显得很平静，颇有点大将风度。“可就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我们去年商品销售额达到１．２亿多元，比１９８８年增长１８．５４％，实现利润３９２万元，增长８．７５％……”
金丽惠如数家珍，脸上漾着成功的喜悦。
说起战胜困难的诀窍，金丽惠说了４个字“以变应变”。
以变应变，道理简单，可怎么个变法却大有学问，福州华联商厦的变法是：走出去，请进来。
从去年７月中旬开始，金丽惠带着由各部门经理、业务人员２０多人组成的“工业品下乡展销团”，带了６００多种商品样品，３次到省内５个地市、１８个县区展销。他们联系了公司、供销社、个体户４８０多家，成交额达３６００多万元。
金丽惠认为，由于交通不便，信息不灵，渠道不畅，加之农村商业在资金、提货和运输等方面的困难，农村这个广阔的市场还没有得到很好开发。福州华联商厦正是看到了这个实际，把工业品下乡这个“旧瓶”装上了“新酒”，提出了下乡要做到“优质服务、优良品种、优惠价格”。
为了解决进货单位资金、提货、运输这三难，福州华联商厦把让利酬宾融于展销成交之中，实行“批量作价”，“先提货，售后付款”等办法。展销以优质产品为主体，看样订货，专人负责发货，保证一周内及时把商品全部送到购货单位，保证批量和样品质量一样。由于节省了货主往返提货、验货、运输花费的人力、财力，又解决了购货单位的资金困难，购货单位都争着和华联商厦做生意。
在走出去的同时，福州华联商厦还把用户请进来。他们在商厦开样品间，请县百货公司和下乡建立的一百多个网点的采购员来了解情况，参观样品。开一次三天的看样订货会，就成交５００多万元，购销双方有利，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华联商厦用“走出去，请进来”的办法，取得了货畅其流的良好效果。但金丽惠认为，他们这样做的意义还不在一次性的交易成功，通过“走出去，请进来”，华联商厦在接触、征询中，建立了长期合作的１８０多个购销网点，形成了牢固的城乡购销网络。
购销网络首先是信息网络，农村市场对商品的需求信息成为指导商厦采购的依据。商厦按反馈上来的群众喜爱的八大类５４０多个品种的信息组织货源，销售快，资金周转快，取得良好经济效益。今年１—２月，福州华联商厦销售额达３６００多万元，比去年同期增长１０７％，利润增长５７％，创历史最高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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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地方经济之角
石头开花
——广东省云浮县纪实
本报记者 蒋亚平 孟晓云
由广州向西１５０公里左右，过肇庆，越新兴，我们来到“云石”之乡——广东省云浮县。这里是广东石料建材集中产地，开采大理石的历史有１００多年了。“云石”种类繁多，石质晶莹透彻，纹理清晰，加工成各种石制品和工艺品，驰名中外。
在县建材工业展销会上，我们看到一番“石头开花”的情景。展厅当中，一块由白、黑、灰三色大理石对劈而成的“石画”，可与美术馆那些现代抽象画媲美；绿石米、白石米、红石米、黑石米，像是色彩斑斓的宝石；不同规格、质地、花纹的石材、石板，或长或方或圆；细腻的石粉可用来作牙膏和高级化妆品的原料；石浮雕、石杯、石花瓶、石观音等各种石质工艺品，更是多姿多彩。这一切向人们显示，石料建材工业已经成为云浮经济发展的主要支柱。
和中国其他贫困山区一样，云浮县１９７８年前的年人均收入不过７０多元，经济封闭、落后，曾有这样几句话形容当时人们的贫困生活：“朝照镜，晚梳妆，中午浪打浪”，意思是顿顿喝稀粥。
云浮人决心改变现状。地处县城边缘的牧羊村党支部书记林汉事前怎么也没料到，他在１９８３年底暗中联合６户农民办的那个小石料建材厂，会成为整个云浮经济发展的新起点。林汉和６户农民办厂当年，即净赚６万元。在林汉的带领下，这个村一年间办起５０多个家庭石料工厂，人均年收入９４１元，一跃而为富甲全县的村。
正在苦苦寻求致富途径的云浮县领导很快从林汉这一举动，看到了农民开拓精神对改变云浮落后面貌的特殊意义。他们广泛发动群众，因地制宜发展经济。短短两三年间，广海北线公路两旁，厂房如雨后春笋，形成一条数十里的“云石走廊”。
云浮人很快走出第二步，即在充分发展家庭、联户工业的基础上，大力发展集体、骨干企业。他们广泛开展“外引内联”。当时正值国内各种建设争相上马之时，建材市场需求强烈，各路资金滚滚而来，国内外各种先进的设备、技术很快在云浮山区安家落户。１９８４年，全县工农业总产值为２．３２亿元，１９８７年即达４．５７亿元，到１９８９年更增为近８亿元。全县财政收入已由以前的几百万元，增加到１９８９年的３０００多万元。
由于最初缺乏严格管理，对乱炸乱采制止不力，资源和生态都遭到一定破坏，人们曾形容当时山头的情景为“天晴张牙舞爪，下雨头破血流”。这一情况很快引起各方的关注，县里成立了“县石山资源管理委员会”，制订出各种有关开采、复垦的审批和监察制度，同时配合开展“绿化云浮，消灭荒山”活动。一种在发展生产的同时保护资源和生态的机制正在云浮逐步完善。
如今，在云浮县采访，你很难想象这里曾是一个封闭、贫困的山区农业县。仅这几年引进的国外先进生产线就有近１０条，２０％的建材产品出口。
坐落在县城东郊的云浮县工艺总厂就是“石头开花”的缩影。该厂年生产天然大理石板材７．５万平方米，产品有近百个品种。广州白天鹅宾馆、流花宾馆、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大楼、国际金融大厦、上海火车站、内蒙古满洲里国际饭店等著名大型建筑，都用这个厂生产的大理石片和花岗岩片装修。此外，该厂产品还远销十多个国家、地区，外销比例已达６５％。
临离开云浮，客人递给我们一叠材料，记者注意到云浮在横向联合中拆借了不少资金。这一还债压力，加之目前全国建材市场持续疲软，以建材工业为主要支柱的云浮经济面临严峻挑战。
从以前那种一穷二白的境地闯出的云浮人，对此显得很沉着，很有经验。他们将在困难中闯出一条新路，同时也希望得到各方面进一步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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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漫笔
地方保护主义不可取
黄宣传
最近，北京市的领导明确表示：北京市对地方产品不搞保护主义。这不失为明智之举。
市场销售不旺，首当其冲受影响的是地方经济。为此，有些地方便采取了一些保护措施，如规定凡卖外地的彩电，地区差价一律上交财政；给商业企业下达销售地方产品的硬性指标，等等。
这些做法也许可在短期内扩大本地产品的销售，缓和工商矛盾，但从长远看，并不利于企业调整产品结构，提高经济效益，促进经济的持续、稳定、协调发展。
人为地搞地区封锁，堵塞流通渠道，不符合改革开放的总要求，也违背了商品经济的客观规律，其结果只能是保护落后，使经济发展更加不平衡。打破地区封锁，使产品合理流通，优胜劣汰，方能促进工业部门提高经营水平，生产更多适销对路、价廉物美的商品，满足人民群众不同消费层次的需要，最终使市场活跃起来。
当然，反对地方保护主义，并不意味着提倡盲目无序的商品大流动。在质价相当的情况下，经营好地方产品，减少流通环节，节省流通费用，加快资金周转，对工商企业都是有利的。本地质高价廉的产品，就更无须舍近求远。
地方政府采取一些行政手段，扶植本地企业发展生产也无可厚非，关键是要抓到点子上。人为割据市场、搞地方保护主义，只会给企业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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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湖南省岳阳电机厂不断开发替代进口的新产品，最近又研制成功增安型防爆电机，结束了我国这种电机长期依赖进口的历史。图为防爆电机车间一角。 龙雪飞 田应坤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