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当一个人的生存希望值只有２％时——
真情孕育出生命的新绿
三个大学生和一个普通工人的故事
施昌学
１９９０年５月３日。首都北京。迈着稳健的步履，李新安心情激动地跨进人民大会堂，参加纪念“五四”报告会，聆听了江泽民总书记的讲话。
难以想象，就在１９８８年３月１９日，江城武汉，李新安经历了一个黑色的周末：满载５吨建筑材料的大卡车横辗过他的下腹部。顷刻间，他被抛向死亡的边缘。医务人员断言：存活的希望不到２％……
是什么力量改写了他那仅有２％的存活希望值？
先帮助他从精神上站起来
１９８８年春天，武汉市联运公司青年职工李新安被载重卡车拦腰压过去，立即被送进了附近的同济医院抢救。外科、泌尿科、骨科、内科专家的诊断是：出血性休克，骨盆粉碎性骨折，耻骨断裂，骨椎严重变形，腹腔连接下肢的两大髂内动脉血管破裂，脾及肾部分裂损，膀胱破损，直肠、后尿道及会阴均被轧断和严重撕裂……医院只能对伤员单位的领导直言相告：“存活的希望微乎其微……”
尽管如此，医务人员为挽救他的生命，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先后做了４次大型手术，仅输血就达２６４００多毫升，相当于５个正常人血量的总和。
经过７天７夜的昏迷之后，李新安终于苏醒了过来。同济医院显示出高超的医术和优良的医德。然而，１３位专家教授联合会诊的结论仍然凶多吉少：“即使侥幸不死，也很可能终身瘫痪！”
后来，李新安转入海军工程学院门诊部外科病房救治。他的整个头颅就像多了一层粗皱表皮的骷髅，改道后的大小便不时从腹部涌入便袋。更可怕的是病人那深嵌在眼眶内的眸子，直视着天花板，呆滞、恐惑、无神……整整３天，李新安没有同守候在他身边的妻子罗俊和同房的病友说一句话。
“李新安的不幸实在令人同情，我们应该想法帮助他走出困境。”同房病友赵爱军向来看望自己的同学陈晓忠、牟彦高讲述了李新安的遭遇，谈了自己的想法。陈晓忠和牟彦高当即表示赞同。他们是武汉海军工程学院８６级本科生。
第二天一早，赵爱军向罗俊道出了他们的打算。罗俊痛苦地摇摇头：“新安本是个上进好强的人。他做过１０多年共青团工作，多次被评为先进生产者，但这场车祸把他的精神压垮了。”
“只有帮助他从精神上站起来，才有希望使他从病床上站起来。”
望着真诚而腼腆的赵爱军，罗俊双眼充满感激的泪花。她似乎感到，这片军绿将给李新安的生命带来新的希冀……
赵爱军找来报刊杂志，坐在床头念，李新安毫无反应；借来录音机和磁带播放音乐，李新安依然不为所动；赵爱军吊着受伤的手，替他换便袋，一盆一盆地倒清洗消炎液，李新安似乎根本没有看见。
一天黄昏，当罗俊坐在病床前黯然神伤时，李新安痛苦而平静地对她说：“这些年苦了你了，今后恐怕也不会有幸福可言。你刚刚３０岁，带着孩子走吧……”
“新安，别胡思乱想。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哪怕是一辈子瘫痪在床上，我也服侍你。”
然而，任凭罗俊哭断柔肠，李新安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小罗悲痛欲绝，失声哭泣着冲出了病房。
一连两天，随着罗俊的身影从病房的消失，李新安又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爱心未泯！”从李新安对妻子的矛盾反应中，赵爱军、陈晓忠和牟彦高窥见到一缕闪烁的希望之光。他们马上来到与校园一路之隔的李新安家中安慰鼓励罗俊：“大嫂的爱对李大哥是至关重要的。你多给他一点欢乐和热情，他就少一些痛苦和忧虑。”
罗俊回到了病房，李新安的心绪恢复平静。赵爱军走到李新安身旁，一边用扇子为他赶蚊驱热，一边开导。他两眼直视着赵爱军，听着、想着……
别开生面的病房音乐会
１９８８年夏天，素有“火炉”之称的武汉，持续高温。病菌感染和褥疮时刻威胁着李新安的生命。为使他免遭不测，３位大学生在医护人员指导下，每天利用课余时间坚持帮他翻身和运动。３位大学生与雇请工一起，分别从两头和中间扯起床单，抬着全身连接着５根软管、腹部以下开着４个洞口的李新安，由左向右慢慢地翻转，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由右向左翻动。如此反复，每次都要倒腾３０多个来回。每做完一次，脚下的地板上便留下一片汗水。
一个月过去，赵爱军出院了。但他和两位同学依然天天抽出时间到病房为李新安翻身护理。这时，赵爱军刚愈合的伤口感染化脓，指头肿得像胡萝卜似的。
赵爱军又住进病房。李新安再也忍不住了，激动地拉起赵爱军的手，敞开心灵的闸门：“小赵啊，我的好兄弟，为了我，可把你们折腾苦了……”
李新安终于被感化了，赵爱军兴奋异常。是夜，他特意邀请几位好友，专门为李新安全家举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病房音乐晚会。
这岂止是一个晚会，分明是一泓甘泉流注干涸的心田。晚会上，牟彦高为他们献上一曲南疆勇士喜爱的《小草》；陈晓忠唱起《云河》，热情鼓励李新安“走出那空虚寂寞”；赵爱军用受伤的手支起吉它，深情唱道：“我们相聚的时候，歌声洋溢在心头，今夜里我们一起把欢乐洒向九州。”
儿子笑了，妻子笑了，李新安也笑了。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李新安也放开了歌喉……
难熬的夏天终于过去了。李新安的伤口没有发生一起病菌感染，没有长一块褥疮。尤为可喜的是，他的心灵已复生。他终于走出了绝望的深渊！
１９８８年１０月上旬的一天。这是一个令人激动而又紧张的时刻：两位主治军医亲临指导，赵爱军和陈晓忠搀着李新安慢慢地从病床上坐起来，罗俊则用整个胸脯拥着自己丈夫的后背，牟彦高双眼死死地盯住了手上的计时表。
１分钟……２分钟……３分钟……李新安整整坚持坐了５分钟！这是怎样的５分钟啊！虽然连裹在身上的绒线衣都汗湿了，重创的下腹部如刀绞般钻心剧痛，但李新安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欢欣。当夜，他思潮翻滚，彻夜难眠，提笔写下了瘫卧病床以来的第一首抒情诗：
“游江试水深，烈焰探真诚。吾身今危难，爱妻心更沉。光阴难凭借，贵在平素真。军情须牢记，人当念三君。”
是医疗奇迹，也是真情的伟力
自打李新安从床上坐起来之后，３位大学生就忙开了。他们配合医生为李新安制定实施治疗和锻炼运动方案。
每天，３位大学生都抽空轮流到病房为李新安做抬腿、屈腿、按摩等项运动。双腿刚有转机，他们就把李新安抱上轮椅推到室外，每天早晚都坚持活动半小时左右。逢到早晨出操，他们就提前起床帮他做完锻炼后，再赶回队里参加早操。遇到学校晚上放电影，他们也总忘不了推着李新安一同去观看。在学院宽阔的运动场上，在校园绿荫小路上，谁能计算清楚，３名大学生洒下了多少辛劳的汗水？！
１９８８年１２月初，根据李新安的康复状况，同济医院决定对他实施第二轮大型手术。
第二轮大型系列手术如期展开了。前后４０多天，李新安几乎是每隔不到１０天就接受一次大型手术。先后５次手术，３位大学生都是亲自把他送进去，再迎出来。
在医务人员的精心治疗下，手术取得了极大成功。同济医院１３位专家教授再次会诊认为，李新安可以下地锻炼站立了。
一次，失败；再来一次，还是失败……
“要是赵爱军他们在这里该有多好啊！”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思念起３位已经回家度春节的大学生来。
１９８９年２月１８日，３位大学生返校了。下午，他们带着各自家乡的土特产，一同来到李新安家。人还没上楼，就“大哥”、“大嫂”地叫开了。
正在睡觉的李新安突然被喊声惊醒，一骨碌从床上溜下来，趿着拖鞋急匆匆迎向楼梯口，好似久别重逢的亲人，握手，问候，欢声笑语，乐不可支。
站在一旁的罗俊被丈夫这一连串的反常举动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止不住喜泪横流：“啊！能走了，终于能走了！”
直到这时，３位大学生，包括李新安自己，才从罗俊的呼喊中意识到发生了奇迹，才明白刚刚迈出的几步在李新安人生旅途上的重要价值！
李新安终于能站起来独立行走了。这是同济医院创造的一个医疗的奇迹，这是３位大学生真情的伟力！
“什么叫英雄？他们就是英雄！”
重新站起来的李新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珍惜生命、热爱生活。赵爱军、陈晓忠和牟彦高理解他的心思，再次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伸出了友谊与援助之手。
去年春夏，３位大学生几乎把所有的节假日都花在了李新安的家庭建设上。修地板、刷墙壁、漆门窗、清砖渣，甚至买煤、换煤气、购粮等家务事，他们也都“承包”了。谁能想到，李新安家一楼大厅那带花纹的水磨石地板，是３位大学生用手工一片一片磨出来的呢！前后５个星期天，他们都从清早干到下午，连续近１０个小时躬腰跪地，磨呀磨呀，双手不知起了多少泡，脱了几层皮。
“五一”到了。他们得知这一天是李新安夫妇结婚１０周年纪念日，便把他全家接到学员队，和全班战友一起，为他们举行音乐庆祝会。
“十一”到了。他们又一起来到李新安家举行“赛诗会”，并陪同他们全家到公园游园赏景。
元旦到了。他们每人特意选购了一张精美的贺年卡，写上祝辞，“寄”到近在咫尺的李新安家。
一元复始。李新安满怀信心，以极大的热情拥抱９０年代第一春，盼望早日回到生产岗位。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元旦前夕，他的尿道突然堵塞。情况十分危急，同济医院反复会诊后决定立即手术。
元月３日中午。已在医院守护丈夫两天两夜的罗俊回到家中，不期传来噩耗：李新安父亲病逝！就在罗俊雪上加霜、无计可施的时候，赵爱军、陈晓忠和牟彦高再次出现在她身旁。他们商定：老人去世的消息暂不告知李新安，一切后事全由他们３人办理。
元月４日上午７时１０分。３位大学生像往常一样，同罗俊一起将李新安送进手术室。临别，他们紧紧握着李新安的双手：“大哥，这是最后的战斗！挺住，我们在外面等着你。”李新安欣慰地点点头，噙着泪花向他们报以感激的微笑。
７天过去了。手术拆线后的李新安听罗俊讲完老人后事料理经过，心潮久久不能平静：４年前，家中失火，是海军工程学院２００多名学员奋力扑灭大火，并从火海中翻越屋顶背出了已被烟火窒息的父亲；现在老人去世了，又是他们一手安葬。“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有做到的，军校大学生做到了，他们真比亲兄弟还亲三分啊！”李新安动情地对妻子说：“什么叫英雄？他们就是英雄！谁是雷锋？他们就是活雷锋！”
３位大学生说：在帮助李新安的过程中，我们得到的是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生活体验和精神感受。我们——所谓的“时代骄子”，从呱呱坠地到现在，一直是一名“索取者”。当我们从一个社会的“特保儿”变成为一个有益于社会与他人的劳动者时，生命价值发生着嬗变与飞跃。奉献，就是这一转折的伟大杠杆！站起来的，不仅是李新安，还有我们自己。
（附图片）
赵爱军（右二）、陈晓忠（右三）、牟彦高（右一）和李新安（左三）一家欢快地唱起《爱的奉献》。 施昌学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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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留学归来
畲族后代的向往
——记江西工业大学讲师雷小刚
张思益 赵岚
“你这张在意大利延期５年的居住卡浪费了多可惜，为什么不多呆几年呢？”
“资本主义社会并不是天堂，还是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好。”
他中等身材、面庞消瘦，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一看就是学者的风度。当我们一打开话匣子，他就连忙摆了摆手说：“我是国家公派出国学习的，理应按期回国服务。”
他，就是江西工业大学化工机械教研室副主任、讲师、共产党员雷小刚。
今年３４岁的雷小刚，１９８８年１１月以我国公派访问学者的身份，前往世界上第一辆汽车诞生地——意大利帕多瓦大学机械工程系进修，参加指导教授布鲁诺·阿佐里与菲亚特汽车公司合作的科研项目——汽车体薄型钢板点焊接头断裂力学分析和疲劳强度的研究。
去年春夏之交，正当雷小刚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时，北京发生了学潮。对此，他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给亲友写信、打电话，告诫家人不要听信谣言，要坚信党中央；同时写信给江西工业大学的系、教研室领导，认为中国再也不能折腾了，希望尽快平息学潮，恢复稳定。
国内的政治风波平息后，雷小刚利用各种机会，向帕多瓦大学的教授、职员和学生解释北京风波的真相，澄清谣言。同时，为了消除在帕多瓦的中国留学人员的疑虑，他不忘自己的神圣职责，每个星期都抽时间骑自行车到他们的住地，送去自己订阅的《人民日报》（海外版），请他们阅读、学习，提高认识。一天傍晚，他收到我国驻意大利大使馆寄来的邓小平同志在接见首都戒严部队军以上干部的讲话等材料后，就连夜送到中国留学人员的各个住处。当时，有７个中国留学人员换了住处，一时又找不到，怎么办呢？翌日，他又不厌其烦地四处打听，终于通过一家中国餐馆找到了这７个人的新址，及时将这份材料送到了他们手上。
雷小刚进修一年就要期满了，他写出的研究报告使课题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指导教授布鲁诺·阿佐里非常满意，连声夸赞：“中国人了不起！”教授希望他能继续合作下去，为此，特意给他办理了延期５年的居住卡，花了一笔钱送他到驾驶学校学会了开车，并为他办理了意大利和国际驾驶执照。为了挽留他，教授和他的朋友们也不知费了多少口舌。
听了教授和朋友们的一番话，雷小刚的心像大海的波涛久久不能平静。他想了许多：自己是畲族的后代，在祖国温暖的怀抱里，当了工人，上了大学，读了研究生，成了一名大学教师。自己刚到江西工业大学工作时，爱人就要生孩子，学校立即为他解决了住房。学校为了给他出国深造创造条件，送他到北京参加半年的意大利语培训班，原安排他的那一学期课由几位双鬓染霜的老师承担了。现在，教研室又处在青黄不接时期，师资力量紧缺，有许多事在等待着自己去做……
雷小刚双眼噙着热泪对朝夕相处的教师和朋友们说：“这里再好，毕竟不是我的归宿。你们一年来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我永远铭刻在心里。但我的祖国是中国，我的事业在中国。我要用学到的知识来报答哺育我成长的祖国和人民。无论怎样，我的报国之心是矢志不渝的。”教授和朋友们无不为他的爱国情操所感动。
去年１２月底，一架波音７４７客机载着一颗赤诚的爱国之心，跨过大海，越过高山，飞回了魂牵梦绕的祖国。雷小刚又走进了江西工业大学的校门，走进了熟悉的办公室、教室和实验室。今年２月中旬，学校根据他一贯的德才表现，任命他为化工机械教研室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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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县委书记给俺讲农技
河北省南皮县柴庄村 周炳生等
今年２月底，有个信儿像拍电报一样快，传遍了俺们这个１５００多人的村子：“县委书记下基层，要包俺们这个村。听说县委书记叫胡雅轩。”我们高兴，全村人高兴。一来是想和他见见面，念叨念叨。这些年，这么大的官，俺们没见过。二来是，俺们都是种地的，更盼望着县委书记给带点化肥、农药、柴油这些需要的东西。不几天，县委书记真来了。他让俺们种了２０００多棵树，又帮俺村搞了利用两眼深机井灌溉的地下“垄沟”。这玩艺儿浇地又省水、又省劲，真好！他还与俺们平起平坐地拉家常，到俺们家中吃便饭，不接受招待。按说他是俺县最大的“官”，人家却不摆架子，不摆谱，不带点“官”样儿，说话随和，很好接近。这样的“官”儿咱庄稼人的心意。可俺们需要的那点玩艺儿没带点来，心里又觉得扫点兴。
一天后晌收工后，村里的大喇叭通知，要开群众会，说是县委书记要讲话。大伙儿琢磨着，这回有门儿，老胡可能要讲俺们心里的“事”。俺们已称他“老胡”了。
“谁家都喜欢自个的孩子长得好，所以从娘肚里就注意给母亲加营养；谁都愿意自个的庄稼长得壮，打得多，但必须早早就加强管理。怎样管理呢？”他从小麦的管理讲到棉花的种植，从浇地的时间说到施肥的搭配，还有农药的喷洒。他扳着手指头给俺们一笔笔地算帐，算得俺们心服口服；他一个个教给俺们种地的新办法，说得俺们心里亮堂堂。俺们给他拍巴掌。太阳已落窝了，到了做饭吃饭的时候，八、九百听会的人没一个动弹的，大姑娘小媳妇也忘了回家做饭。俺们听得入了迷，也觉得像三伏天吃冰棍——解渴。俺们心里那点心事，想要点玩艺儿的念头叫他一堂课给讲没了。俺们万万没有想到县委书记也懂种地，没想到他种地的道道比俺们还多。后来一打听，原来老胡是个农艺师。
他虽然没给俺们带来化肥、农药，却给俺们带来了知识、种地的新法儿；虽然没给俺们带来柴油，却给大家鼓起了精神儿。细想起来，这知识、这精神比那点玩艺儿用处大，管的事多。这样的干部下基层俺们打心眼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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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呼声
开展农村扫盲刻不容缓
去农村搞农民收入调查，与一些低收入户的农民谈起如何由低收入向中、高收入迈进。一些农民反映出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由于他们文化素质低或根本没有文化，不懂现代农业科技，抱着以前那种“粪大水勤，不用问人”的老经验种田，生产和收入提高慢。
巴彦淖尔盟住户抽样调查汇总资料表明，１９８９年巴盟农民中，小学程度的人均纯收入为６９２元，初中程度的为７３１元，高中程度的为７９５元。他们分别比文盲或半文盲的高２．１％、７．８％、１７．３％。这一数字也充分证明文化素质低制约着农民收入的提高。
目前，巴彦淖尔盟还有２４．９％的劳动力是文盲或半文盲。要使农民收入持续稳定发展，广泛开展农村扫盲工作已刻不容缓。
内蒙古巴彦淖尔盟统计处农调队 王永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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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办事不打马虎眼
——一个计划生育员的故事
本报记者 宋学春
山东莒县杨家沟村６２岁的女党支部书记卢翠秀有许多感人的事。就说抓计划生育吧，她的高招是自身清、亲戚清、干部清，然后才抓村民。
１９６２年，卢翠秀就当了计划生育专职干部。为便于开展工作，她在全县妇女中第一个做了绝育手术。尽管受过世俗的嘲笑，她抓这项工作仍坚定不移。１９６４年推行男性绝育手术时，她又动员当时在世的老伴带头作了绝育手术。自己的５个孩子，除老大有两个小孩外，其余都是一个。
１９８８年，二儿媳妇抱养了一个小孩，老卢三番五次做工作劝阻也做不通。她就召开支委会研究了三条意见：一让儿媳限期把小孩送走；二如不送走，不仅挨罚，还不给落户口、不分责任田；三通知小孩生身父母所在单位对他们做处理。
儿媳看动真格的了，只好把孩子送走。
老亲家很不高兴：“对媳妇这么严，还像婆婆吗？”老卢则说：“我首先是党员，第二是村党支部书记，第三才是婆婆。办党的事不能打马虎眼。”
老卢的娘家侄女嫁到日照市，两家关系一直很近乎。前年她来找老卢给她取环，反复表白，她在日照，取了环生了孩子与莒县没关系，与老卢没关系。老卢坚决不肯，说：“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日照、莒县一个样。我是党员，党号召计划生育，我不能唱反调。你是我的亲侄女，别叫姑在人前抬不起头。”
老卢曾担任过乡计划生育负责职务，全乡凡是与计划生育有关的户她都去过。谁家的儿女该结婚了，谁家的媳妇生了孩子，是男是女，该采取什么样的节育措施，都能说上来。她分管的５个村都是计划生育先进单位。
杨家沟村连续１４年没有计划外生育，她本人１９８６年被评为全国计划生育工作先进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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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海洋环境年报》透露
去年风暴潮灾害造成损失５０亿元
我国海洋工作部门翘首以望的《中国海洋环境年报》已编制完成。它的问世将标志着我国为海洋开发活动提供保障和海洋减灾防灾活动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
今年发布的《年报》透露，我国整个海域水质趋于平稳，个别海域还有改善，控制我国海洋环境总的看来是有希望的。但是，沿岸海域仍然普遍存在着污染，污染物主要是油类、有机物、营养盐三大类。去年，由于营养盐含量偏高，致使我国６个海区频发赤潮，直接损失达２亿元以上，成为我国主要的海洋灾害之一。长江口、珠江口、舟山群岛、渤海湾、辽东湾等海域已成为赤潮多发区。１９８９年我国沿海共发生８次风暴潮灾害，有１２１个县、市的实际水位超过警戒线，受灾农田９３万公顷，受灾人口１５９０万人，直接经济损失达５０亿元，这是建国以来所罕见的。１９８９年，我国沿海海平面与常年相比，平均偏高２．６０厘米，预测今年将在去年基础上再上升０．６０厘米，其中长江口、珠江三角洲、塘沽、湛江一带都将是海平面上升幅度较大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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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辽宁省北镇县实验小学开展“美在生活中”、“美在心灵里”系列活动，引导少年儿童从小明辨是非、区分美丑。
这是三年级学生来到闾山梨园写生。
铁城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