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两会新闻)
专栏：
办好人民关心的事
——访全国人大代表、拉萨市市长洛嘎
本报记者 卢小飞
两年前的七届人大一次会议上，拉萨市市长洛嘎曾对记者说，稳定西藏首先要稳定拉萨，而稳定拉萨首先要办好拉萨人关心的几件大事。
今天，他还是这个话头。
１９８８年，他首次作为全国人大代表来京赴会的时候，一看到京城林立的高楼，便想到拉萨旧城区的改造。当时全市还有１３万平方米的危房，上、下水道设施和城市卫生状况都较差。面对京城繁华的市场，他又想到了拉萨人的“三个篮子”（蔬菜、肉、酥油）。
两年过去了。洛嘎告诉记者，拉萨的老城区已经改造得眉清目秀。政府３年投资２４００万元人民币改造了９万多平方米的危房和５１９０米的上、下水道；新铺了６１４９米的路面；新建了１３个居民小区，建筑面积达３７．７万平方米。拉萨居民现在人均拥有住房面积９平方米。市里的４万平方米危房，今年内可以改造完。“年底我就可以宣布：拉萨市旧有的危房已不复存在了。”
洛嘎又说起了“三个篮子”。
“对我们藏族人来说，最关心酥油，不吃饭、不吃菜，也不能不喝酥油茶。西藏高寒缺氧，全靠这高脂高热高蛋白顶着呢。因此，酥油向来是市场上的紧俏商品。酥油市场价格曾一度从原来的每公斤３．５元涨到６元，市民收入的大部分都用来买酥油，老百姓招架不住了。
“那正是１９８８年我来北京开会的时候，简直愁死了。你知道，我是搞畜牧的，脑子里尽是蛋白与脂肪什么的。我注意到北京市场上的奶制品大都是脱脂的（正值‘减肥大趋势’），脂肪去哪了？一调查，竟是滞销品。还了解到，内蒙古５个奶粉生产厂家的奶油没去处，正好可以填补西藏的肚子。按每人每月食用１．５公斤酥油算，全市共需５０．４５万公斤（不含寺庙）。去年全市购进１５０多万公斤酥油，今年购进２００万公斤。
“过去西藏人认为缺什么都可以从内地引进，唯独酥油和青稞这两样不行。事实改变了人们的看法。如今拉萨市酥油供应已不限量，价格稳定在每公斤３．２５元至３．５元，比１９８８年下降４０％，还余下５０多万公斤调剂给西藏其他地区。”
他谈到另外两只“篮子”。过去，拉萨人吃菜不多。如今饮食结构变了，就连种植结构也相应调整了。１９８５年拉萨市已有商品蔬菜基地４３００亩，１９８９年增加到７０８３亩。品种也由萝卜、白菜、土豆等十几种增加到４０多种。洛嘎说，现在拉萨市民人均每日吃菜将近０．５公斤。至于肉、奶的供应也已不成问题。
这些年，拉萨多数市民对市政府是满意的。人们常说洛嘎是平民市长，有群众观点。记者问洛嘎怎么看。他说：“我还是那句话：人民公仆要办好人民关心的事。”
第3版(两会新闻)
专栏：
促进各民族共同繁荣
——司马义·艾买提在新疆代表团讨论会上
段存章 金瑞涌
２３日上午，全国人大代表、国家民委主任司马义·艾买提参加新疆代表团全体会议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就进一步加强民族工作、促进各民族共同繁荣的问题作了发言。
司马义·艾买提首先谈了我国民族工作的形势。他说，去年我国民族工作的成就首先表现为民族地区稳定，各民族平等、团结、互助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得到增强。各族干部群众在与分裂国家、破坏民族团结的言行进行斗争的过程中，增强了对分裂主义活动的抵制力和识别力，坚定了跟着共产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念。
司马义·艾买提认为，去年民族工作取得成就的最重要原因是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民族工作，对发展我国的民族团结进步事业采取了一系列重要措施。
司马义·艾买提强调说，民族问题和民族工作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定团结，是整个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一部分，也是胜利完成各项任务的重要条件，必须高度重视。为此，他建议：要进一步重视民族问题和民族工作，树立“民族工作意识”，接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民族观，认真执行党的民族政策。
司马义·艾买提说，各级党委、政府要从认识上、制度上进一步加强民族工作，真正将其列入重要议事日程；希望各级政府的职能部门、特别是国务院各部委继续为少数民族地区多办实事，如加强宣传教育，经济建设上对民族地区适当倾斜，扶贫工作重点转移到民族地区，发展边境贸易，积极培养民族干部等；对民族工作提供更多的意见和建议，并实施强有力的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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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参政议政“半边天”
——人大代表黄启璪谈妇女工作
本报记者 徐运平
妇女参政议政是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体现。四川人大代表、全国妇联副主席黄启璪说，建国以来我国妇女在参政议政方面有了五大可喜变化。
一是我国宪法明确规定了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家庭生活等几个方面实行男女平等。这是妇女参政议政的重要基础和法律保障。在法律上规定男女平等、妇女平等参与政治、社会生活方面，我国宪法体现得最为充分。４０年来，这一精神在实际生活中正逐渐变为现实。
二是人大代表中妇女代表的比例在不断增长。２９５３名全国人大代表中，女代表６３４人；县级人大代表中，妇女占２０．３％。今年全国人大常委会提出，在县、乡人大代表中女性不能低于２０％。四川已超过２０％，上海市女代表占代表总数的３０％。这些数字本身就说明妇女参政议政的水平提高是很快的，令人振奋。人大代表中的妇女代表不仅代表当地各界人民群众的意愿，也代表了全国５．５亿妇女的利益。
三是妇女干部、职工队伍在不断成长壮大。建国初期女干部３６．６万人，１９８８年底已达８７０万人，增长近２４倍，占全国干部总数的２８．８％。女正副部长和女副省长分别占同级干部的６．７％和６．３％，比建国初期大大增加。另外，担任各级法院院长的妇女干部有１９９５名。女职工建国初期６０万人，现发展到５１００万人，是当时的７０多倍。
四是改革开放以来，一大批妇女登上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舞台，一批优秀女企业家脱颖而出。前年全国妇联就表彰了５０名优秀女企业家。
五是维护妇女合法权益的各种工作机构正在健全，为妇女参政议政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国务院今年成立了“妇女儿童工作协调委员会”；去年全国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成立了妇女儿童专门小组；政协有妇女青年委员会；去年由全国人大常委会与全国妇联等单位联合成立了妇女权益保障法起草小组，正在制订《妇女权益保障法》，将使妇女的合法权益进一步得到保障。
第3版(两会新闻)
专栏：会场内外
电子表决系统参观记
本报记者 喻权域
３０００人表决，１分钟显示出结果！
今年“两会”使用电子表决器的消息，在国内外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许多朋友给我打电话，希望知道详情，于是我在２４日上午去人民大会堂后台，参观了电子表决系统控制室。
第一印象是专家们年轻。３位负责人，平均年龄３８岁。
第二印象是机器小巧。主机只相当一部４７厘米的电视机，加上辅助设备，总共只有双扇门电冰箱那么大。备用的一套也是如此。
“这东西又新又不新。”承包研制这套系统的保利电子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３９岁的张洪刚讲得很平静，“说它不新，因为西方一些国家的议会已经有了。我国人大常委会从１９８７年起也用上了表决器，那是中科院成都计算所研制的。说它新，是因为世界上还没有规模如此之大、功能如此齐全的电子表决系统。”
据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的同志介绍，安装电子表决系统，是去年“两会”结束后提出来的。当时有人主张从国外进口，我国的电子专家坚决不同意。他们说：进口得花大量外汇，还得请外国公司派人来，坐在主席台后面操作、维修。我国老百姓肯定不高兴，我国电子专家会无地自容。消息传开，我国有４个单位要求承担设计、制造这套系统的任务。经过专家论证、招标，最后由保利电子技术公司承包，由江苏无锡的江南技术研究所生产。
３６岁的总设计师林达亮说：我国自行设计、自己生产的这套系统有三个特点：一是大。国外生产的最大表决系统是１７００门，西方国家议会实际安装的只几百门；我国这套系统有３３７６门，主席台上３8８门，主席台下２９８８门。二是功能全。安在代表桌上的表决器只有文具盒那么大，却有三种功能——报到、表决、发言（这次未开动发言设备）。外国议会的表决器，多数只有表决功能，最先进的只是再加一样功能而已。三是计算快。国外的表决系统要一分多钟才能采集（即统计、显示）一次。我国这套是每０．８４秒就统计、显示一次。最近一次表决，总共只用了４０秒钟。如果３０００代表能在同一秒钟按表决器，可以在两秒钟内把表决结果显示出来。
我说：真神！不过太神了也有问题。电脑把谁投赞成票、谁投反对票都记录下来，岂不令投票人担心吗？
林达亮说：“西方国家议会的表决系统，多数是要‘记号’，也就是要记名的。我们在技术上也做得到。可是去年一开始设计，人大常委会办公厅领导人就明确交待：要严格依法办事，这套系统必须是无记名的。不仅表决之时查不出，表决之后也要查不出投票人。所以，我们的设备里没有安装记名（记号）的软件。”
讲到这里，林达亮总设计师严肃地说：“我国科技人员是守法、讲良心的。我可以负责地向全国１１亿人民保证：谁也不能从这套系统里查出谁投的是什么票。”
我说：既然没有记录，查不出谁投什么票，你们又怎能保证表决结果的计算无误呢？
３９岁的总工程师严援朝笑道：“问得好！我告诉您个秘密，‘两会’开幕前，３月９日夜，我们请了３０００多人来人民大会堂试用表决器。电脑计数与人工点数同时进行，试了各种各样的表决，没有任何一点差错。因此我可以保证，表决结果准确无误。”
我提了一个怪问题：如果有一天需要进行记名投票，怎么办？
严援朝回答：“只要人大常委会正式作出决定，用公函通知我们，我们可以装上记名软件。但是得给我３天时间来改装。”
最后一个问题：花钱多吗？
张洪刚总经理回答：现在还没结算。我只告诉您一个数据，去国外买一个表决器要５００美元。我国自产的至少便宜一半。
记者告别时，３位年轻“老总”交待：记者同志，请您笔下留情，别说我们这套系统“万无一失”。西方国家议会的表决系统也有出故障的时候，万一我们出了故障，还请大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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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共产党希望全国人民当家做主
——访全国政协委员、民革南京市委主委夏琫瑛
本报记者 潘岗
本来是请夏琫瑛委员就中共十三届六中全会《关于加强党同群众联系的决定》发表意见，没想到一见面，夏大姐就说：“现在西方一些人口口声声说中国共产党不讲民主、人权，其实不讲民主、人权的正是他们自己。我追随中国共产党５０多年，深切感受到中共是希望全国人民当家做主的。要说讲人权，中国共产党最讲人权。”
今年７５岁的夏琫瑛，青年时即从事教育工作。后投入到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行列。当蒋介石依仗有美帝国主义装备的飞机、大炮进犯解放区、全面发动内战时，夏大姐毅然加入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并成为民革南京市委负责人之一。
夏琫瑛说：“现在西方一些人讲什么中国共产党独裁、不民主，我不同意他们的说法。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我都当过，从我的感受看，共产党解放初期就开始民主建政工作，不仅主张民主，而且是希望全国人民当家做主。就拿中共几十年来反复强调民主党派参政议政来说，共产党在每件重大事情决策前，都事先与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协商；一旦决定，又自觉接受各界、各民主党派的监督。还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选举、罢免，哪个不是实行无记名投票？近几年又实行差额选举。对此，谁能说人民政府不是在为实行民主法制更加完善而操心哩！”
谈到为什么目前有些青年人对我国实行有领导的民主、实行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不理解时，夏琫瑛说：“这主要是他们对我国的国情、历史不了解。中国人口多，还有２亿多文盲，不实行有领导的民主，就不可能保证完全选出真正能代表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民主党派和各界群众利益的代表。近代孙中山等革命党人，也是在‘科学救国’、‘实业救国’屡屡碰壁之后，才将希望寄予中国共产党、寄予社会主义。长期革命斗争的实践得出结论：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
夏琫瑛说，是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起新中国；是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一心一意搞建设。特别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和国家实行的改革开放政策，使各项事业蓬勃发展，大家有目共睹。当然，这期间，中共也有失误，党内也出现了一些腐败现象。对此一定要正确分析。搞改革开放中外尚无先例，探索中出现些失误是难免的。人无完人，个别共产党员蜕变了，堕落了，人民不会放过，中共也认真查处。这本身就说明中共是个伟大的党。近一个时期，江泽民总书记强调从中央做起，并身体力行，亲自深入基层解决问题。一些基层党政领导也纷纷深入工厂、农村、学校。只要这样坚持不懈，密切党群关系、干群关系也就会落在实处。
夏琫瑛说，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讲人权，讲民主，目的只能是把国家搞得更好。如果谁借“人权”、“民主”之名，行推翻共产党领导、把国家搞乱、搞垮之实，对其进行法律制裁，顺乎党心民心。像吾尔开希之类搞暴乱，给国家和人民带来多大损失，如今还跑到国外诬蔑党和国家，对这些刑事犯罪分子不予以严惩，那才是对人民利益的不负责任，人民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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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对倾斜政策的一点建议
本报记者 孟晓云
人大代表、厦门市市长邹尔均，在２３日福建代表团大会讨论中，对《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对大中型企业采取倾斜政策提出了一些意见和建议。他认为，应该采取倾斜政策，但是应该按照行业和产业，按照产品的经济效益来倾斜，“因为经济活动是整体活动，不能说大中型企业活了，所有的企业就都活了；经济活动中的问题，不是偏向哪一头可以解决的。大中型企业的原料和零部件，有许多是靠小企业来配套的；有的企业虽小，但能量不小，你忽略了它，它的困难不能解决，又反过来影响了大中型企业”。
邹尔均代表还认为，搞活大中型企业是对的，但是，单纯对大中型企业采取倾斜政策，而忽视小型企业，势必给经济生活带来许多问题，例如就业问题，人心稳定和社会稳定的问题。
邹尔均提出了如下的建议：“能不能改为对大中型企业中的经济效益好的产品给予支持，比如短线产品、紧俏商品、农副产品和出口商品；而对于一些长线产品、效益不好的产品应该加以限制或淘汰。对小型企业经济效益搞得好的也应该给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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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花絮
等一歇苏老
３月２３日，正当人大上海团代表准备同新增补的代表江泽民总书记合影时，有人提醒说：“苏老还没来呢。”江泽民用上海话亲切地对大家说：“那就等一歇，辰光还没到。”当年近九旬的苏步青代表步入会场时，江泽民迎上去问候：“苏老，你身体还好？”
散会时，上海代表和上海电视台记者都“强烈要求”总书记给上海人民讲几句话，江泽民“恭敬从命”，坐在电视镜头前，向大家问好，祝愿上海人民为国家稳定多作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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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花絮
母女切磋同声翻译
景月
人大代表才旦卓嘎（藏族）和大会同声翻译工作人员龙日是母女俩。７０岁的妈妈才旦卓嘎是全国妇联副主席，５１岁的女儿是中央民族语言翻译局的藏语翻译。
母女俩对同声翻译工作很重视，每逢人大开会，就一起切磋如何提高同声翻译质量。这次“两会”，才旦卓嘎总是聚精会神地倾听女儿的同声翻译，如发现有不足之处，马上向女儿指出。龙日说：“妈妈就是我的同声翻译老师。”
第3版(两会新闻)
专栏：花絮
外国记者的误会
傲腾
２４日下午，一位外国青年记者扫视了政协民族组的会场，把眼光盯在高大魁梧的俄罗斯族伏拉基米尔委员身上，他仔细端详一阵后，回过头来惊奇地问在场的工作人员：“在你们中国政协的会上怎么还会有苏联人？”
工作人员笑着说：“政协是各界、各族人士组成的。在我们中国境内有一部分俄罗斯民族居住，因此在政协成员中就有俄罗斯族委员。”
这位外国记者很不好意思地说：“明白了，对不起，是误会。”
第3版(两会新闻)
专栏：花絮
电波传向拉萨
卢小飞
３月２３日，西藏电视台首次通过卫星从北京向拉萨发回西藏代表参加“两会”的专题报道，使西藏居民当天就能从电视上看到他们的代表参与国家大事的情景。
该电视台的两位西藏记者说，他们原准备航空传送新闻录像，结果在中央电视台和邮电部的大力支持下，顺利地用国产卫星“上送、下行”，一举成功。
第3版(两会新闻)
专栏：
3月24日，著名电影导演谢添委员被他的崇拜者团团围在大会堂东大厅里，连续在纪念封上签名半个多小时。本报记者 孟仁泉摄
第3版(两会新闻)
专栏：
3月21日，七届全国人大第三次会议以2604票赞成，通过了《关于接受邓小平辞去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职务的请求的决定》。
新华社记者
刘建生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