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3月23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国内专页(政治·法律))
专栏:

  为民谋利 为民造福
——中山市干部印象
本报记者 孟晓云 蒋亚平
“建议你们去转一转——灯光夜市、娱乐城、国际酒店、困难户的新居。”一来到广东省中山市,干练的副市长简国森便对我们说。
在众多的景致中最吸引人的还是“柏苑新村”,浅色的楼群,每一幢都有一个极美的名字:“水仙阁”、“珊瑚阁”、“松茂阁”、“牡丹阁”。我们走访了一位医生的家和一位教师的家,宽敞、明亮,风格各异的装修,精美的家具,让人难以想象他们竟是一年前的住房困难户。
“把群众的疾苦放在心上,办事雷厉风行”。房主人如是评价市政府的领导。
听说,中山市把每月15日定为市长接待群众来访日,这个制度已坚持了4年。前几年,来访群众无不对住房困难叫苦连天。仅石岐城区一个区人均住房面积6平方米以下的就有2100户,其中不少是人均3平方米以下,还有无房户。市长们逐户走访,当看到老百姓三代同居一室时,他们心急如焚,决定立即由地方财政、经济单位、住房困难户多方筹集资金兴建住宅,改善群众住房条件。不到两年,柏苑、江畔两个新村的126幢楼房拔地而起,1800户住房困难户搬进了新居。
这一幢幢新楼,便是中山市政府领导联系群众最好的见证。
张家边是个著名的侨乡,近10年来的变化令人咋舌,工农业总产值翻了10番,农民平均收入也增加了10倍。
马路两边农民的小洋楼和乡镇企业的高楼大厦栉比鳞次。相形之下,张家边办事处的几间简陋的小平房——办公室兼接待室,显得很不起眼。进得屋去,只见墙上贴着一副对联:“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年轻而干练的副区长阮俭航侃侃而谈,从张家边的变化谈到朴素的办公室。“这些房子还是50年代盖的。我们的想法是先搞好生产,搞好群众的生活。”
去年,张家边工农业生产获纯利润1000万元,上缴国家520万元,以工补农140万元,教育费用90万元,用于群众福利事业300万元,而用于区政府日常办公费用只有11.5万元。
张家边的干部有实干精神,去年,36岁的阮俭航副区长没有休息过一个星期天。
“谁不想办法,谁就落后。你落伍了便失去责任。”这是阮俭航的名言。有了领导干部的这份责任心和事业心,张家边不愁发展。
阮俭航对我们说:“归国华侨看到的不仅仅是张家边的变化,而是国家的变化,所以他们愿意向家乡投资搞经济建设。”地方的变化,人民生活的改善,对国家的贡献,这就是群众给我们区干部打的分数。
我们在采访中发现,中山市的干部,上上下下几乎都会开车。
48岁的市农委主任韩卓然开着车送我们去张家边。看我们有几分好奇,他便告诉我们,今天是星期日,不好麻烦司机同志。星期天下乡的时候常有,他就学会了开车。
韩卓然边驾驶,边介绍中山市农业服务系统的情况,到了目的地,情况也介绍得差不多了。或许,节省时间,注重效率,也是他要自己开车的一个缘由吧。
到了张家边,送我们下乡采访的“司机”是阮俭航副区长,理由很简单:工作方便。据他讲,他们区除了一个女副区长不会驾驶外,其余7个区长、区委书记全都会开车。
我们离别张家边,又去了三山镇,一路开车的是24岁的副镇长黄鸿照。“我们需要的是效率。”他说。去年遇到几次山火都恰逢星期日,他自己开车带着一帮人到现场,如果再找司机,岂不把事情耽误了么。学会开车还有不少好处,比如到其它镇开会,车少人多,镇干部自己会驾车就可以少派车,节省费用;再比如下乡一天跑几百公里是常事,和司机轮换着开,可以让司机稍事休息,解除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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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警惕吃喝风回潮
延廷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为搞好党风和廉政建设,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党政机关都先后制定了切实可行的保持廉洁,惩治腐败的措施,深得党心民意。为加强廉政建设,国家对于刹吃喝之风,也作了明确具体规定:不准用公款吃喝,一律吃份饭。许多领导同志,首先是中央领导,特别是江泽民同志在北京某工厂视察时,率先到职工食堂与工人群众同桌就餐,吃份饭,与群众打成一片做出了榜样。
然而,盛行一时的吃喝风遇到适宜的气候和条件,又滋生、蔓延起来。据了解,1990年元旦前后,吃喝宴请,挥霍浪费在某些地方又有回潮的现象,引起广大群众的焦虑和不满。
为什么这些年来,吃喝之风久刹不绝,屡禁不止,甚至在一些单位愈演愈烈?!究其原因,我认为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认识在我们的干部中仍有市场。
其一,有人辩解地说,改革开放,搞活经济,就得吃点喝点,不能当吝啬鬼。这种认识当然是错误的。一切剥削阶级都是不劳而获,因而他们以挥霍为“大方”,以节约为“小气”。这是他们阶级本质所决定的。提倡艰苦奋斗,反对奢侈浪费,是我们党历来的方针。目前我们国家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需要全党全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共渡难关。这种吃喝之风同我们经济实力极不相称。就是将来富裕了,日子过好了,仍然需要艰苦创业的精神,把我们国家建设得更加美好。同时,我们还应当清醒地认识到,吃吃喝喝是一种严重脱离群众的恶劣作风,极大损害和侵占了群众利益,致使一些地方与部门的党员干部同人民群众之间出现了裂痕、矛盾,党群关系、干群关系遭到破坏,严重损害了党的形象和威望,败坏了党风和社会风气,挫伤了群众进行“四化”建设的积极性。广大群众对这种不正之风和腐败现象深恶痛绝。因此,吃喝浪费之风,不仅是个经济问题,也是个政治问题。如不认真加以解决,党的干部就会脱离群众,就会动摇人们对改革开放的信心,甚至还会影响到我们党的执政地位,影响到国家政权的巩固。
其二,有人认为吃点喝点既不违纪又不犯罪,不必大惊小怪!正因如此,尽管中央三令五申,他们照吃照喝不误。这种观点是站不住脚的,也是十分有害的。据有关部门统计,就全国骨干企业、乡镇企业和县、地、省级的招待吃喝费,每年花掉的钱可以建几个第一汽车制造厂;可以用于建设许多投资百万元的大型科研项目;甚至可以支付全国二年多所需的教育经费。河南省南乐县1988年全县财政收入只有845万元,用公款吃喝送礼金额89.74万元,占收入的10.6%。河北省高邑县最近对县办较大的毛纺厂、化工厂、水泥厂进行调查,这三个厂在一年零八个月期间吃喝送礼20万元。其中化工厂自1988年1月至1989年8月,20个月报销吃喝招待费547笔,达88011元,日均149元;四个厂长一年零八个月吃喝招待开支公款75399元,日均每人吃喝费达31.40元。由此可见,真是挥金如土,吃喝令人震惊。毛泽东同志曾讲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这说明,化公为私,侵吞国家财物是犯罪,挥霍人民的血汗,奢侈浪费也是犯罪。
其三,有人觉得吃点喝点能够联络“感情”,捞到额外的好处。这也是为吃喝开脱罪责的一种借口。在吃喝的酒桌上,可能不该办的事情办成了,违反政策的事情许诺了。这种丧失原则的现象如不坚决纠正,不仅败坏了改革、开放的声誉,而且会毁掉一批干部。一些领导干部犯错误,往往是从吃吃喝喝、拉拉扯扯,脱离群众开始的。蚁穴不除,必溃千里之堤;小洞不补,必受大洞之苦。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每个领导干部一方面要带头刹吃喝风,始终保持廉洁奉公的本色,另一方面要与奢侈浪费的行为作坚决的斗争,时刻警惕那种利用吃喝拉拢腐蚀干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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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连香的爱和情
檀风海 年维佳
卧在病床上的病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共产党员、护士长赵连香却哇哇大吐起来。
刚才,这位病人手术后喉咙被浓痰堵住,憋得胀红了脸,赵连香立即口对口把痰吸了出来。
赵连香是济南军区某医院外二科护士长,对病人有一颗充满爱的心。她长年坚持带领护士们为生活不能自理和卧床的病人洗头、洗脸、洗脚、刷牙、擦澡、理发、洗衣服。一次,有位病人一个星期没有大便,不敢吃饭、睡不着觉。赵连香二话没说,用手给病人抠大便,解除了病人的痛苦。
“首先做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然后才能做一名优秀的护士。”她常这样说。年轻人王刚,因伤致残,想一死了之。赵连香便天天同他谈心,用许多英雄人物身残志不残的事迹启发他,使他树立了战胜伤残的勇气。王刚出院时流着泪对赵连香说:“大姐,你们治愈了我心里的创伤。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你们。”
多少年过去了,赵连香一直工作在临床第一线。有人劝她:“你年龄也大了,找个清闲的地方干两年退休算了。”她却诚恳地说:“对党和人民交给的工作,我怎么能挑挑拣拣?”赵连香对工作认真负责,先后多次受到嘉奖,四次荣立三等功,四次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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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藏历除夕喝喜酒
董正风
今年2月25日,我家小女出嫁,真是巧,这一天又逢藏历除夕。小女有一位很要好的藏族师傅,名叫曲珍。曲珍师傅老早就张罗要喝小女的喜酒了。小女婆家又远离抚顺,我们只好设家宴来招待亲朋好友了,特别邀请了曲珍来家做客,一是为小女饯行,二是同我们的藏族朋友共度藏历除夕,共同来迎接藏历“铁马”新年的到来。
由于曲珍的光临,我向朋友们说明今天是藏历除夕时,很自然地为我们的家宴增添了一层欢乐的气氛。曲珍也很高兴,频频举杯,说的是还有些生硬的普通话,我们边饮酒边交谈着。
交谈中,我们自然的回顾已经过去的一年。曲珍说,去年,她们家有三件大事:第一件是,曲珍最小的儿子李凤学考入了省重点高中——抚顺市第十二中学。人们普遍的看法是,凡进入这所中学的,考入大学的希望是很大的。曲珍的大儿子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现在是沈阳电视台的记者。小儿子又有上大学的希望,席间的朋友们都为曲珍高兴。为此,我们干了第一杯酒。
接着,曲珍同志又谈了她家的第二件大事:那就是曲珍唯一的女儿李凤文,也随曲珍将族别改为藏族了。这是曲珍和她爱人老李商量之后做出的决定。并且经过抚顺市民委正式批准的。曲珍笑着说,原来抚顺这么大的城市,有一百多万人口,只有我一个藏族,这回又有我女儿给我做伴了。朋友们听了,都为曲珍和她的女儿表示祝贺!于是,我们又举杯,一饮而尽。在曲珍的家里,她和女儿是藏族,丈夫和两个儿子是汉族,大儿媳妇又是一位朝鲜族妇女,这真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中的一个多民族团结的家庭啊!
一提到那位朝鲜族儿媳妇,曲珍又乐得合不拢嘴了。原因是,她那位朝鲜族儿媳妇就要出国留学了,说是去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大学,专修英语。今年3月便要起程了。当我们共同饮完第三杯酒时,我已看出,曲珍此刻的心情是很矛盾的。儿媳妇出国虽说是件好事,可漂洋过海到那么远的地方,又让她牵挂;再说她盼望能早抱上孙子的希望,这一下又不知拖到哪年了。
席间,曲珍为我们介绍藏族是怎样欢度除夕的。她说,和汉族人过春节差不多少,人们也是一整夜的不睡觉的。第二天早晨要到河里去打水,谁去得早谁就会有好运,所以有的人天不亮便打着火把……在座的朋友们都听得入神了,仿佛也进入了藏历除夕之夜一样,和曲珍共享节日的欢乐,于是大家又举杯。
这时,曲珍的脸是红润润的,已有几分酒意。曲珍说,今年她要退休了,退休后她要回西藏一趟,去探望那里的姐姐、弟弟,还有很多的朋友。看得出,她是多么怀念生她、养育她的那片土地呀!
很晚了,我们送曲珍回家时,街上已经是万家灯火了。此刻在西藏、在拉萨,人们一定处于除夕之夜的欢乐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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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直言不讳

  “背包作风”今又来
张雨生
人要有点精神,工作要讲点作风。战争年代,解放初期,机关干部,包括领导干部,到基层去,背包一背,提上学习用品和洗漱用具,两腿一迈就出发了。这种工作作风,老同志记忆犹新,新一代也略知一、二。那个年代,没人讲条件,也无条件可讲。看到背着背包的干部进村,老百姓不分男女老幼,会自动涌到村口迎接。
值得喜庆的是,这种“背包作风”在90年代第一春又放出了光彩。从中央到县、乡,各级领导和机关干部纷纷下基层,体察民情,帮助群众排忧解难。对干部下基层,许多单位都做出明确规定,下去的干部一律自带背包,与群众同吃同住,参加力所能及的劳动。据报道,一些老农民、老工人看到背着背包的干部进村、进厂,闪动着泪花说:“又像老八路了。”“共产党的老作风又回来了。”
毋庸讳言,好些年来,一些干部与“背包作风”有些疏远。据我了解,有的干部下去,也是住宾馆和招待所的时候多。真正背着背包蹲到基层去的,与群众吃住在一起的,不能说没有,但确实不多了。
眼下干部下基层的目的中央讲得很明确,一是诚心诚意倾听群众的意见、建议和批评;二是向群众宣讲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三是帮助基层的干部群众解决困难。同时,也是使下去的同志增强群众观念,提高和锻炼自己。只要这样做了,党群关系、干群关系就会更密切,更融洽。
哪里是基层?这个问题没有不会回答的。工厂、矿山、农村、学校、街道、商店,都是基层。春节前后,中央领导同志下去,下到了几百米深的矿井,与在掌子面上的采煤工谈笑风生;坐到贫困山区贫困户的炕头,喜笑颜开地同农民话家常;在基层的职工食堂里,津津有味地同工人们一块吃盒饭。这就为干部下基层做出了榜样。
下基层的同志,既要插到底,又要蹲得住。到连队的,应该吃住在连队;到农村的,应该吃住在农舍;到工厂矿山的,条件好一些,但同样可以发扬“背包作风”,与群众打成一片,同甘共苦。按说,住在哪里,吃在哪里,不是下基层的目的。但应该认识到,工作作风与工作目的紧紧相联。住宾馆,蹲招待所,对领导和机关干部来说,人是下去了,但在群众眼里,还是浮在上面。这样下基层,要得到群众信任,是很困难的。一定的工作目的,要有一定的工作作风来保证。下基层一定要有好的工作作风。作风不深入,不踏实,放不下架子,扑不下身子,就不可能实现下基层的目的。
当然,对干部下基层的工作也不能搞一刀切,下基层的同志是否都要背上背包,这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背包作风”作为一种深入基层的优良作风,是我党我军所特有的,是人民群众所欢迎的。
“到基层去”,这句话好说,但要真正做好,并用实际行动交出一张群众满意的答卷,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愿下基层的同志,脚踏实地地下到基层,让“背包作风”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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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军营知音
本报记者 袁建达
俗话说,朋友好找,知音难觅。硬笔书法艺术家庞中华当初确实没有想到,他的书法艺术在遍布全国的军营里竟有这么多的知音!
从四川大山里走出来的地质队员庞中华,1985年辞去公职创办了“中华钢笔书法函授中心”。第一次招生,报名者多达万余人。而在那些热情好学的青年人中,军营里的战士又占了一多半。
部队是青年的天下,而青年渴望学习,做梦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对祖国和人民有用的人才。他决心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提高战士的学习兴趣上,帮助部队培养一批硬笔书法人才。
从第二次招生开始,庞中华在办学资金并不充裕的情况下,宣布了一项“优惠政策”:凡在云南前线保卫祖国的部队学员,一律免交学费,只交10元钱的教材成本费。办学4年,他共为部队免去12万元学杂费!
庞中华的硬笔书法函授像磁铁一样吸引了数以万计的干部、战士。老山前线的战士利用拆开的烟盒或罐头商标,写来一封封感人至深的信。
“庞老师,我在猫耳洞里特别寂寞。我横着枪,在弹夹上对着你的字帖练习写字。”
“庞老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字练好了。我的未婚妻看了我写的信特别高兴。钢笔字增进了我和她的感情……”
“庞老师,这也许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我多么盼望能在牺牲前看到你亲笔写的回信啊……”
军营掀起了练字热。驻北京石景山某部数百人集体报名参加函授学习;武汉空军某医院党委书记和院长带领全院人员集体参加学习;老山、法卡山部队报名参加学习者越来越多。庞中华为有这么多部队知音而高兴、自豪。他自己掏钱买了1万册硬笔书法书籍,捐赠给成都军区和广西军区。当他专程去云南驻军讲学和看望学员时,竟受到了意想不到的礼遇:军区司令员派人送他直飞前线机场;他乘坐军用吉普车去基层连队,半路被官兵拦住,剃着光头的团长斟满珍贵的茅台酒款待这位战士的良师益友;他来到前沿阵地指挥部,一队又一队的战士翻山越岭赶来,要同他照一张相;被邓小平同志授予“特级战斗英雄”称号的都昌林穿着迷彩服,缠着庞中华不放:“老师,你教我写字吧,我可想学习了!”
1987年,他主办的函授中心首次与解放军报合作,举办了全军硬笔书法大赛。参赛者既有普通士兵,也有团、师、军职领导干部,还有一些年过花甲的老干部。军营中涌现出一批硬笔书法“秀才”,这使总政治部副主任周克玉惊喜不已。他握着庞中华同志的手说:“在部队开展学习硬笔书法活动,有利于丰富部队文化生活,有利于陶冶干部战士的情操,也是培养军地两用人才活动的一项内容。这项活动要在部队更好地开展下去。”
去年年底,庞中华又在北京主办了全军第二届硬笔书法大赛,并受到总政领导同志的亲切接见。
军营里有庞中华的知音,庞中华也是广大指战员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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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八十六朵鲜花
徐忠
今年1月12日上午,山东烟台市交警二队的团员青年,将一束象征芝罘区东来兴街孤寡老人岳常芸年龄的86朵鲜花,喜气洋洋地送到了她的家中。
岳常芸老人从新婚燕尔到丧夫改嫁,平生曾拥有过3束鲜花。特别是1982年冬天,经热心人“搭桥”,再度改嫁的岳常芸到手的那束鲜花刚满一个月,就不幸凋谢:丈夫先她而去,孤独生活重新降临。得知这一噩耗,交警二队原一班团小组长芦伟带着十几名团员青年赶来了,他们帮助岳大妈料理完丧事后,承担了照顾老人生活。每天干警们利用业余时间,三五成群地来到大妈家,有的替老人洗衣做饭,有的帮助担水扫院,还有的推上小车去街道买煤买面。特别是逢年过节,大家各自带来礼品,到老人家团聚。欢声笑语,充满了老人孤寂的心田。
冬去春来,一晃就是3年。1985年春天,一班新上任的班长颜同友,接过了照顾岳大妈的担子。他同小组的团员青年商量,让岳大妈与干警享受“同等待遇”:夏天,队里发给干警防暑降温的滋补品,谁也舍不得吃,首先想到的是岳大妈;冬日,为了让岳大妈暖暖和和过冬,干警们把各自家中的煤票凑齐,到煤店换成煤饼,把温暖送到老人身边;逢年过节,队里集体购买的鲜鱼、鸡蛋、水果,大家自觉地留下一份,为老人尽点孝心。老人的街坊四邻都说:“俺这些有儿有女的,也没这个福份!”
岳大妈为减轻干警们的负担,经常趁大家不在时,动手拾掇整理家务。一天,却发生了意外的事。那是去冬的一个下午,岳大妈见火炉上烧的水直冒热气,在下炕往暖瓶倒水时,不慎将一壶开水倒在右臂上,烫掉一层皮,痛得她昏倒在地。邻居们见此情景,马上向交警二队告急。距岳大妈最近的立交桥岗亭胡树栋闻讯后,带领民警王文龙和张金涛,火速赶到老人家中,一看岳大妈已经不醒人事,随即轻轻将老人抱起,送往医院急诊室。
1990年1月8日上午,岳常芸大妈病愈出院,又值老人86岁生日,一班学雷锋小组和全队团员青年,将86朵鲜花送给岳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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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辛勤耕耘 默默奉献
——记优秀共产党员孔庆年
陈小群 刘卫军
孔庆年,一个普普通通的汽车司机,他没有惊天动地的业绩,却在平凡的岗位上,辛勤地耕耘着,默默地奉献着。
在解放军总后勤部汽车二队,孔庆年是有名的“老安全”了。他开车四十年,安全行车七十余万公里无违章、无事故。为此,他先后四次荣立三等功,十二次被评为红旗车驾驶员。连续十年被评为北京市先进安全驾驶员。
一些年轻的司机对此很不理解,认为孔师傅多半是跟民警认识,要不怎么在北京开了近四十年车,连个违章通知单都没见过。而孔师傅却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开车,一举一动都关系着行车安全,如果每个动作都按交通规则要求的那样做,就等于上了“保险”,跑得再多再远,也不会发生事故。
今年六十岁的孔庆年,始终保持着艰苦奋斗的老传统。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了不起的记录:开车四十年,行驶七十万公里没有因不安全花过国家一分钱;节油率月月在百分之十以上,四十年来节约汽油共计两万余公升;他驾驶的大轿车,是六十年代由一家小厂组装的,除因发动机性能达不到要求更换过一次外,在他的精心维护下,使用二十二年,行驶三十四万公里无大修,车辆至今还处在“壮年”期。
去年八月,队里一台教练车的变速箱第一挡齿轮磨损,按常规换一个既快又省事,可孔庆年不同意,他和修理工一起一点点地凿,花了三天时间修理,为国家省下近千元。去年,车辆经费严重不足,孔庆年积极为车队出主意,想办法,带领大家一起挖潜,车队车辆经费节余近四万元。
在车队,司机最头疼的就是开班车。可孔庆年从一九六八年开始为机关开班车,一开就是二十多年。时间久了,“老班车”们送他个雅号“火车司机”。可不,他开的班车,时间准得像火车。每趟班车沿途都有十来个站。每天,他驾驶的“墨绿轿”都会准时地出现在各站乘车的机关同志面前。还真有人留心过,误差也就在几分钟之内。不过,也发生过给“火车司机”告状的事。那是前年冬季的一天,孔庆年像往常一样,把机关同志送到大院,刚回车场就听说处里来电话:有人反映班车不准时而误了上班。孔庆年心里很不安,让人家挨了冻不说,误了上班可是件大事,他仔细一想,可自己开车时间没有错。当天下午,在班车上,当孔庆年找到这位干部征求意见的时候,这位干部歉意地说:“真对不起!是我的手表有问题,错怪您了……”。误会解除了,大家对孔庆年更信赖了。从此,孔庆年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为机关职工的服务也更加热情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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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解放军某部年近六旬的共产党员陈作海,是位大校高级工程师。他参军40年来,在国防科研中取得多项研究成果,曾多次立功受奖,被评为先进党员。
近些年,他多次谢绝国外亲属让他出国的邀请。他说:“我离不开培养我的祖国,我的事业在军营。”他在完成繁重的科研任务外,还经常为广大官兵排忧解难,受到热情称赞。
左上图:陈作海在办公室里。
右上图:陈作海在实验室里给助手分析机械性能波型。
下图:陈作海在业余时间教战士们修表。 王九三 缪青民 张雅心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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