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办到农民家里的致富学校
——记中国农村致富技术函授大学
本报记者 王友恭
江苏省盐城市阜宁县有一个名叫陈红霞的青年女农民。她一心想带领乡亲致富，改变家乡落后面貌。1984年她凭着一股热情，试养了80只长毛兔、1600只珍珠蚌。但是，由于她不懂科学养殖技术，长毛兔拉稀三天内死光；珍珠蚌到头来也取珠甚少。到年底一结算，一年的劳动白搭上，还亏损3000多元。可是，时隔一年，还是这个陈红霞，养殖10万只福寿螺、5万只牛蛙和100多只绿毛龟，全获成功，获经济效益2万多元。有人问她何处得到真传，陈红霞郑重其事地说，她的致富真经都是从中国农村致富技术函授大学得来的。
1987年，盐城地区就有1.6万人报名上这所能够帮助农民脱贫致富的函授大学。
中国农村致富技术函授大学（以下简称农函大）是在著名科学家、教育家茅以升、董纯才等的积极倡导下，由中国科协主办的。它面向广大农村和乡镇企业，旨在传授实用技术，培养千百万能够带领广大农民致富的“永久牌”技术人才。从1985年创办以来，已有25万名学员通过这所没有围墙的大学的培训，提高了劳动者的素质，成为当地农民脱贫致富的带头人。广大农民亲切地称它为“办到家里的致富学校”。报名上农函大的农民逐年增多，第四届（1988年）学员超过前三届的总和。
给你一把脱贫致富的“金钥匙”
黑龙江省克山县学员张景远身患肺结核，干不了重活，全家6口人又全靠他一个人养活，生活十分困难。为了给自己治病、供孩子上学，他每年都要借债上千元。1987年他报名上农函大后，掌握了科学养羊技术，18头用贷款买来的羊、牛膘肥体壮，很快发展到50多头。畜多肥多，庄稼也获得丰收。他上农函大一年，年终还清了多年的欠账，还盈余上万元。像这类帮助农民依靠科学技术很快脱贫致富的事例，在中国农函大短短三、四年的校史上举不胜举。
老区农村贫困落后的根源是广大农民文化素质低。要改变老区面貌就必须治穷与治愚并举，大力普及科学技术知识，提高劳动者的素质。农函大面向农村，传授脱贫致富的实用技术，正是振兴这些地区的经济的有效途径。黑龙省分校把开发贫困户智力，使贫困户学员掌握一、二项实用技术，迅速脱贫致富作为办学宗旨。他们采取技术培训与资金扶贫相结合的方法，使从1986年以来招收的3万多名学员大都当年脱贫。据统计，该分校第二届学员入学前家庭人均年收入260多元，结业时已达到430多元，当年脱贫率为79％。全国重点贫困县四川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1987年招收学员1200名，一年后80％的学员家庭脱贫，其中20％的学员家庭不同程度地富裕起来。学员们共同的感受是：农函大给了他们脱贫致富的“金钥匙”。
新型农民的摇篮
农函大的创办为广大回乡知识青年提供了成才之路。许多高考落榜生在失望彷徨之后参加农函大的学习培训，很快掌握了带领乡亲脱贫致富的技术，在开发当地资源，发展农村商品经济中做出了成绩。江西省临川市河东乡的27名回乡知识青年参加农函大的学习后，及时从外地引进500多斤良种油菜籽，在全乡推广播种2500多亩。学习《土壤与肥料》课程后，为了改良土壤，他们又从外地引进2000多斤红花草种，全乡播种绿肥16万多亩。许多学习成绩优良的学员已成为农村技术骨干。江西省已毕业的1.5万名学员中，半数以上达到了农民技术员的水平，其中3000多人已被聘为乡、村农民技术员。
科学文化素质的提高，促进了农民观念的变化，推动了农村精神文明建设。宝鸡分校一、二届学员中，被选为各级党代会代表、人民代表、政协委员、技术致富能手、农民企业家、三八红旗手、新长征突击手的占30％。学员吴万忠在自己家里建立“科技文化室”，为群众开展科技服务，开展破除迷信、普法和计划生育宣传。他还带头组织23名学员建立了“农民致富技术联合服务部”，成为农民致富的好参谋。他被选为省、市人民代表。
追求规模效益
农函大办学四年来已使十几万学员家庭走上脱贫致富的道路，校长向华明却说：我们办学的目的不能停留在星星点点的个体效益上，而应使农函大的学员成为传播科学技术的火种，带动一个村、一个乡，甚至一个县富裕起来，形成规模效益、集团效益。在采访中，我们发现这个办学思想在不少地方已成为事实。湖北省宜城分校学员李生友是村党支部书记。他通过种植专业的学习，带领全村一千多户合理调整种植结构，取得良好效果。在当地百年不遇的大灾之年1988年，全村各项作物增产，全村人均收入比上一年增加280多元。
农函大的学员中，农村干部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他们长期工作在农业生产第一线，有较丰富的组织农业生产的经验，一旦掌握了实用技术，便如虎添翼，会使当地经济面貌发生很大变化。河北省玉田县学员、县科委副主任贺森林根据农函大的传授，推行模式化管理示范，使全县小麦增产490多万斤。组织领导干部学习科学技术知识的重要性已被许多地方所认识。江苏省盐城市要求各乡镇和农村的基层干部，凡没有掌握一定农业实用技术的，一律要参加农函大学习；河南省新乡县的县委书记、县长带头参加农函大学习。
成功之所在
农函大取得的成功，首先归因于它有一套读得懂、用得上的好教材。他们先后组织了200多位农业大学、农业科学院的专家、教授赴各地农村考察后，编写出版了4个系列、21个专业的121种教材。针对农业生产“十里不同天”的特点，他们还委托各地分校组织当地“致富能手”、“专业大王”编写具有地方特色的乡土教材。他们还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合办“农函大”专题节目，配合教材进行辅导，传播技术信息。这个节目成为电台中收听率最高的节目之一。
函授教育的另一个关键问题是教学辅导。农函大依托科协系统，在全国建立了省、地、市级分校250多所，县级辅导站950多个，初步形成了由总校到乡、村辅导班比较规范化的教学辅导体系，并有健全的面授辅导制度。现在全校共有专兼职教师和管理人员1万多人。各地分校和辅导站根据当地的资源优势和经济发展需要安排学习内容，做到开发什么项目就上什么专业。1987年井冈山地区老区建设办公室确定了280个开发项目，当地分校就根据这些项目把1.2万名学员组织到有关的16个专业中去学习。该地区分校已毕业的5000多名学员中，有一半人已成为开发项目的主持人或带头人。前不久，世界银行成人教育家沃尔特先生考察该校后说：“你们在全国各地建立完整的教学辅导网络是非常重要而有成效的。你们在普及提高国民文化水平和农民培训中作出了重要贡献。”
农函大以学养学，不以盈利为目的。据了解，这个学校的学费在同类函授学校中是最低的。每个学员每人只要交65元学费，就可以得到5—14门课程的全部教材及10期教学辅导材料。学校还通过发放教材、教学辅导、实验实习，把学费的绝大部分返还给学员。1988年山东省泰安市分校首次招生达7000多名。他们算了一笔帐：办一所不到400名学生的农业中专，国家每年要投资几十万元；新办一个可以容纳两个班的电视大学，也要投资二三十万元；而开办这所农函大分校，国家花钱不到1万元。他们深有感慨地说：如果靠市财政办一所可以容纳这么多人的正规学校，在当前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小树欲挺直 尚需勤扶持
——北京景山学校校长谈中小学思想工作
本报记者 王娜梅
在最近北京市东城区教育局组织的一次中小学校长座谈会上，与会人士就大家都很关心的“十年改革最大失误是教育”这一命题纷纷谈了自己的看法。北京景山学校崔孟明校长对于近年来中小学思想政治工作的观点，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学校教育难敌不良社会思潮
崔校长认为邓小平说十年改革失误是教育，并不单指学校教育，而指整个社会思想教育工作薄弱。这几年一直在研究在改革开放新形势下中小学思想政治工作如何搞、怎样适应、怎样引导，但始终缺乏办法。教师们苦恼的是，学校教育哪怕说上1万句，学生一到社会上这1万句就全白说了。教师对学生的思想穷于应付，总是不得法，国家教委虽下发了中小学行为规范，也不大奏效。为什么？商品经济对整个社会的冲击，读书无用论的影响，不健康的影视书刊以及资产阶级自由化等等的干扰，都很严重。学校教育对此显得软弱无力。前一阶段反对过资产阶级自由化和“精神污染”，但由于上面没有抓紧，宣传和措施都不得力，下边一些人对什么是资产阶级自由化、什么是精神污染概念也没有弄清楚。我们还要搞清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表现与危害，以及改革开放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关系，才不会造成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只是走走形式，最后不了了之。
在政治课考试高分的背后
政治课上教师讲社会主义优越性、社会主义必然胜利时不理直气壮，学生也不屑听或一笑置之，因为他在社会上听到、见到了不少社会阴暗面，自以为你说的不是事实，但为了应付高考，他必须把这些背得烂熟，否则就要被扣分。事实上他越背越增加他的反感，所以虽然每次高考学生们的政治课考分都不低，但思想上的真实面貌又怎样呢！这样的教育方法即使不是根本达不到目的，也是收效甚微。教师讲课不理直气壮，因为手头缺乏生动的实例和材料。
因此，政治课除改进教材外，要给学生增加社会实践和接触工农兵的机会，让他们亲身感受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亲身感受人民群众拥护社会主义的阶级感情。
教育究竟怎么搞？这几年我国的心理、教育研究等等也都是偏重西方，当然也有所批判，但许多学生教师总的来说都认为西方好，出现出国潮。基本是重点中学为大学做预科，大学为研究生、大学生出国做准备，甚至一些高中生有机会也出国。有些人出国是为了将来回国后更好地为国家做贡献，但并不是每个人出国所抱动机和想法都那么健康。事实上西方大学主要是设备好一些，而我们的一些教师学生盲目崇拜，对社会主义制度产生怀疑，理由是大陆生活就是不如台湾、香港。这些问题，有的教师也感到不好回答，因此教育也起不到效果。
人生观导向不容忽视
另外这几年学校对学生的世界观、人生观教育也比较薄弱，这是因为近年来宣传上对自我设计、自我实现、自我奋斗方面讲得较多，强调自我价值，中小学领导对此感到无能为力。而50—60年代，保尔、吴运铎都是我们活生生的榜样，他们的一些名言警句直到现在我们还铭记在心。现在我们对学生讲这些，他们却会说我们是傻瓜。对学生的人生理想教育也很差，小平同志提出“四有”教育后，要不要对学生进行理想教育，理解上有不同、有争论，实际上我们刚解放时就强调理想教育。人生导向是困扰教育的一个方面，极端个人主义导至无政府主义、无法制观念，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要出问题。应教育引导学生如何做人，自主自立，教育引导也要从小灌输，要严格要求他们谦虚好学、尊敬师长，这方面宣传太少，学生就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唯我独尊。
中小学要重视培养人的质量，要在贯彻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础上对学生进行“三个面向”、“四有”教育，让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学校教育应把什么放第一位、以什么为中心，应该搞清楚。
思想政治教育课程化
景山学校是搞整体改革实验的一所学校，准备在新学年的实验中加强政治思想教育，使之课程化，设形势课、品德课；开展各种主题活动，教育学生走好人生之路；重点加强政治课、历史课，强化语文课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行“文道统一”，以思想带文字，将德育寓于各科教学之中；并抓紧配合搞好家庭教育。他们设想提高做政治工作教师的地位，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以改变政治思想工作的被动局面。
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警惕诱发癌症的水土温床 建议保护和治理地质环境
张业成
全世界每年至少有500万人死于癌症。许多事实证明，某些不良的水土环境是诱发癌症的“温床”，而这个“温床”不光是大自然的产物，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人类自己造成的。
据美国一次对65.5万例癌症患者调查，因化学因素刺激和诱发癌症的占90％。通过动物实验，目前已证实1100多种化学物质可以诱发形成肿瘤，其中除已广为人知的黄曲霉素等外，还有萘胺、亚硝酸盐及砷、铬、镍、钒等化合物。这些化学物质一方面来自大自然，另一方面来自日益增多的人为污染源，它们在一定的水土环境中富集，导致某些癌症的地区性高发现象。
世界上原发肝癌的高发区在非洲西部、南部，太平洋西岸和东南亚地区。我国肝癌平均死亡率10／10万，高发区主要在苏、沪、浙、闽、粤等滨海地区，以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韩江口等地最突出，死亡率达40—50／10万。肝癌高发区的水土环境是：气候温湿，降雨充沛，地势低平；成陆时间晚，频繁遭受海侵，主要沉积物为海积、冲积、湖积粘性土和粉细砂；地表水、地下水丰富，但径流不畅；三废排放量大，污染严重，土壤中有机质含量一般大于1％；居民饮用水多为宅塘水、沟浜水、河水；卫生条件差，多数水源浑浊不清，有大量微生物、腐植质，有不同程度的异味、异嗅，汞、铬、砷、酚、氨氮、硝酸根、亚硝酸根等严重超标。据江苏启东地区调查，肝癌死亡率与具有不同水质的饮用水源密切相关：宅塘水、沟浜水腐质酸和亚硝酸根含量均大于0.4ppm，死亡率96.5／10万；井水腐质酸和亚硝酸根含量0.05—0.20ppm，死亡率10／10万左右。
食管癌多发区在中南非及中亚地带，伊朗的里海沿岸和苏联的土库曼地区最严重。我国食管癌平均死亡率为11／10万，高发区在太行山及苏北、川北、粤中等地，以冀豫交界的清漳河流域最严重，死亡率超过100／10万。我国胃癌平均死亡率为15／10万，高发区在西北黄土高原和东南沿海的部分低山、丘陵地区。这些高发区的水土环境虽然千差万别，但存在一些共同特点：地貌条件主要为山区，其次为丘陵，局部地貌多为山丘中的谷地或盆地；水土含盐量均比较低，钙、镁、硒、氟、碘、钼、铜、锌、钴等元素含量少，但亚硝胺、腐植酸及铅、锌等个别微量元素含量却比较高；饮用水卫生条件差，污染严重。据林县、涉县、磁县、武安等地的对比调查，食管癌死亡率与生活水源的污染程度关系密切；旱窖水亚硝酸根0.187ppm，腐植酸0.60ppm，死亡率253／10万；沟塘水、渠水、河水亚硝酸根0.047—0.096ppm，腐植酸0.30ppm，死亡率126／10万；井水、泉水亚硝酸根小于0.01ppm，腐植酸小于0.23ppm，死亡率39／10万。
与上述环境相反，我国和世界上有不少“长寿区”，那里癌症及其它顽症绝少，其水土环境大多水净林清，安静优雅，水土中钙、镁、锂、锰、钒、钼、硅等各种常量和微量元素适度，硬度、酸度适中，地表水、地下水径流条件好，净化能力强，没有或基本没有污染。
刺激诱发癌症的化学因素及其产生的地质—自然环境是极其复杂的，目前取得的认识还非常有限，但这些蛛丝马迹告诉我们：人类要世世代代健康地发展，除了选择有利的环境处所外，最重要的是保护和治理好自身的环境。我建议，国家有关部要深入进行地质—自然环境研究，开展保护和治理地质环境的工作，抓好征服癌症及其它地方病的重要一环。
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多一幸进，必抑一真才”
——考试作弊何时了
成城
科场舞弊，古已有之，岂料于今愈演愈烈。
学校平日期中期末考试，作弊已成家常便饭，自不必说；就是关系到“一分定终身”的升学统考，也已受到污染。不然根本无法想象：一个班的试卷，一部分都是91分、另一部分都是86分；不仅得分相同，且错处全都一样，岂非咄咄怪事！作弊方法也日渐进步。譬如夹带，抄在小条上，抄在手臂上（大热天穿长袖衫盖之）也颇费功夫，近闻有了“小孔成像”——只消在书桌上钻一个小孔，预先可把夹入考场的书本径放书桌内，透过小孔即可一览无余了。真个是现代文抄公的新发明！但这还属个体作业，更有群体协作辅之。譬如对那些ABCD的选择题，就有以摸前额摸鼻子摸左右耳朵的暗号联系，这种非语言交流，是尽职尽责的监考者也难破译的。我想那一行行座位上都得了一个分儿的，可能就是用了此法所获——谁说我们的学生没有创造性？那手法之多、运用之妙，是直可写进《儒林外史》续集的。我常想这点聪明倘用在复习上，何愁不得高分儿？只可惜用的不是地方！
作弊倘都是学生的事，怕也不愁杜绝。遗憾的是，它往往是被一些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姑息纵容所致，更有甚者，还有老师一手导演的！学生如遇陌生老师监场，往往先来一两手作弊的假动作“投石问路”，看看老师反应如何，经过这番“火力侦察”，即可决定是严加防范还是大模大样地去作弊。如遇“冷血动物”、“铁血人物”（学生对精明严格恪尽职守的监考老师的称谓），学生只好自认晦气！以致有的老师监考严了，下来还要向该班班主任道歉：“今儿个可真有点儿对不起您班了，可能影响点儿您班的分数”。升学考试本是易校监考，也有混迹于本校考场内对自己的学生加以现场指导或暗示的，也有事先把学习好的与学习差的学生搭配到相邻座位上，以便他们“一帮一、一对红”的。如此等等，“教学质量”就真上去了一大截！难为了这些老师煞费苦心——也只可惜这番心思用的不是地方！
作弊的成风，首先是破坏了“分数面前人人平等”的公平原则。遂出现了学习好的学生考分儿不如差生的事情。缘何？只因制止无力，遂使作弊者受益，老实人吃亏。在限定招生名额的情况下，“多一幸进，必抑一真才”，竟造成劣胜优汰的结果！作弊的成风，也破坏了考试的信誉，使神圣公正的分数变“毛”——不值钱、不可信了！
考风学风不正，也在危及社会风气不正；或者反过来，考风学风不正，也是社会不正之风的一个缩影。50年代60年代倘有作弊事发，学生会觉得无地自容，而今作弊泛滥，学生已经连脸都不红，这不能不说是我们学校教育的一大失误！
作弊之风何时了？似乎还要从学校严肃学风校风、老师以此为一要事入手，辅之以家长的督促。尤其是新生入学，规矩好立。倘学校与家庭通力合作，老师与家长紧密携手，不使孩子再入作弊的泥潭，老老实实地学习，堂堂正正地做人，真是儿童少年之幸、民族之幸呢！
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罚款非计划生育工作唯一手段
贵报八月五日刊登了《走出生育误区》的文章，提出了“重男轻女”、“重幼轻长”、“重量轻质”、“重家轻国”、“重名轻实”的“五轻五重”的生育误区，切中时弊。目前，在某些地区为了有效地控制人口增长，对超计划生育实行经济制裁，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但笔者觉得这种计生工作发生了畸变，走进了新的困境。
其一，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导致了计划生育问题上的实际上的不平等。有的人先富了起来，就置国家利益而不顾，盲目生育，传宗接代，罚款根本不在他们话下。笔者有位亲属，第三胎属超生，对他做任何工作都没用。他对老婆说：“只管生，我有钱”。他老婆也真争气，生了双胞胎，罚款一千六百元，他当即如数付款。本县都镇湾镇的一对夫妇超生交不起罚款，只能拆房子作抵押。这些人交不出罚款，就只好节育了。有人挖苦说，现在是有钱就能生孩子，有恃无恐。
其二，经济制裁本来仅仅是控制生育的手段，如今在某些地区手段演变成了目的，用于为单位增加经济收入。有些单位抓计划生育工作就是收罚款，到头来，进项颇为可观，人口控制却落了空。
其三，单纯搞经济制裁导致人际关系紧张，计划生育工作更难开展。人们普遍对党员干部有意见，因为一抓计划生育工作，党员干部们带头交罚款，以便堂而皇之地超计划生育，群众对此口服心不服，这种模范带头作用似乎不那么光彩。此外，罚款缴款过程中难免发生各种各样的人际摩擦。
笔者本非全盘否定罚款对计划生育工作的辅助作用。但是，面对这样一项“天下第一难”的社会工程，孤立地实行经济制裁恐怕很难收到实效。这项综合工程，不仅要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向人民群众宣传计划生育“造福子孙”的优越性，而且要在儿童保健、妇女保健、抚恤老人等方面进行综合治理。
湖北长阳土家族自治县广播电视局记者 胡兴国
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新闻单位不该滥摊派
日前，一位街道企业厂长对笔者发牢骚道：“今年上半年里，市新闻单位就找上门近十次，每次报社、电台和电视台记者‘开场白’不外乎是：你们厂子搞的不错，在咱们地区小有名气，我们报社准备报一报，这样一来，也提高了你本人和企业的知名度。但是，目前，我们报社有些困难，你们企业得拿2000元钱的‘赞助费’，给你发一篇1000字左右的人物通讯。……”这位厂长接着又说道：“不就是因为报社、电台和电视台掌握着舆论宣传大权，企业得罪不起吗？！”
无独有偶。某市电台近日接连播发了一位个体户的长篇报告文学，把一个偷税挨罚的典型，却偏偏写成了个精神文明个体户，听罢，真让人既气愤又别扭。事后据知情者透露，是电台收了他700元钱，才使之名声大振的。
时下使企业、个体户怨声载道的乱收费、滥摊派的不正之风之所以屡禁不绝，且愈演愈烈，看来确与新闻单位的染指有关。
新闻单位本是党和人民的喉舌，以讴歌正气，针砭时弊为宗旨，可有些人却乱搞什么“赞助费”、“集资费”等等，这样一来，舆论宣传怎能令人信服呢？目前，各行各业正在清理整顿，某些新闻单位热衷于此道的一些人也该反躬自问吧？
辽宁省阜新市个体协会
张炜
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新学期新气象
——首都高校剪影
左上：中国人民大学于8月14日开学。在校党委对全校进行形势教育动员以后，师生们分组集中学习中央有关文件，认清动乱、暴乱的根源、性质和危害，提高思想认识。这是中国革命史专业87级本科生的学生们正和老师一起讨论。
左下：北京医科大学卫生事业管理专业的同学们正在实验室专心地上生理实习课。
右下：在北京舰空航天大学的图书馆内几乎座无虚席，同学们都在认真地准备本专业的课程。
本报记者 王景仁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