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警惕瘟神重肆虐
——关于加强我国传染病防治工作的呼吁
本报记者 艾笑
1985年金秋，络绎不绝的中外游客从四面八方涌向贵州安顺。人们哪里知道，那绮丽壮观的黄果树瀑布背后，瘟神正张开双臂等待着拥抱他们。10月初，有人发现距一条灌溉渠不远的安顺地区自来水厂抽水站的水池里，先是有些浑浊，后竟发出恶臭。水厂仍继续供水。10月18日至11月30日的一个半月里，仅安顺市区内就诊的伤寒病人就达到1619例，发病率1654.5／10万。尽管及时采取了以自来水消毒为主的综合措施，控制住了暴发流行，但疫情仍向市郊扩散开去。那一年，小小的安顺地区伤寒发病人数达到了7000例。
死灰何以复燃
重提已经过去的事情，有多大价值？一份专家报告指出：安顺的这次由耐药细菌引起的伤寒，病情重、病程长、并发症多、病死率高。暴发过后还留下大量的带菌者，其后患足以让人们心悸许多年！
新中国建立40年，先后把近30种危害严重的传染病列入法定报告管理范围，有关部门采取了较全面的预防和控制管理措施，使天花已被消灭、古典型霍乱绝迹；大部分地区的人间鼠疫已经控制；脊髓灰质炎、黑热病、血吸虫病、丝虫病、回归热、麻疹、白喉、流行性乙型脑炎的发病率大幅度下降；结核病、麻风病的防治也有很大进展。这在一个11亿人口的大国的确是难得的成就。
但是，中国人口80％在农村，囿于城乡各地经济、文化、卫生水平的巨大差异，医学科学技术发展的限制，特别是各种传染病具有传染性、流行性和反复性等特点，它的发生、发展和停止的规律，就受各种社会条件和自然因素的很大影响。所以，时至今日，传染病在我国的发病情况和流行情况仍然十分严重。
严重到什么程度？一份不完整的统计资料记载着：全国25种法定报告传染病每年新发病人数约2000万；建国40年以来已有8亿多人次患过传染病，已有300多万人死于传染病；全国现患各种传染病的人数达1亿以上……
几种传染病的近年档案
病毒性肝炎 1988年春，上海市民因生食病毒污染毛蚶引起30多万人发病的甲型肝炎长达4个月之久的大流行，已被列为世界医学史上肝炎流行之最。这种由“粪—口”途径，即由甲型病毒性肝炎病人排出的粪便污染水或食物造成传播的传染病，在我国的平均感染率高达71％；通过血液和生活密切接触造成传播的乙型肝炎危害后果最严重，它在我国的感染率近60％。现在，全国约有1.2亿人携带乙肝病毒抗原，他们当中将有1／10转化为慢性肝炎、肝硬化，并与原发性肝癌的发生密切相关。我国的孕产妇中约有1／10的人携带乙肝病毒，她们通过分娩时的垂直传播和育儿中的水平传播，在两年内使40％—60％的婴儿被感染，成为乙肝病原长期携带者。1987年对全国各大城市血库的血浆抽查发现，含有乙肝病原的血浆占相当比例。临床证明，在手术和医疗器械上，只要沾有10 -4毫升的乙肝血清，就能造成乙肝传播。遗憾的是，由于缺乏灵敏可靠的诊断试剂，在目前的供血者中还有10％—30％的乙肝病毒携带者检查不出来；1986年以来，在新疆南部因饮水污染造成我国罕见的非甲非乙型肝炎大流行，14个县市3万多人发病逾2年未止。
流行性出血热 这是一种以鼠类为主要传染源的急性传染病，以高热、出血、休克和肾脏损坏为主要特征，病死率高。这种病，50年代全国只6个省区有疫情，年发病例数以百计。60年代发展到21个省区，数以千计。70年代疫区扩大至24个省区，发病14万余例。80年代以后，全国发病人数急剧增加，仅头6年病例数已达40.7万，1986年以来的3年中又有23.3万例。据这几十年的流行态势发展，如以灭鼠为主的综合防治措施落实不力，短时间又研究不出特异性预防手段，今后发病仍会持续上升。
霍乱（埃尔托型，原称“副霍乱”）1961年由发源地印度尼西亚向外扩散，当年传入我国广东阳江，即发病4318例，死亡429人。1962年疫情扩散到沿江、海地区，1965年才得到基本控制。但1973年以后疫情又复回升并逐年扩大。到1981年已发展到全国14个省区3.8万余例。目前，全国24个省区市都曾有过霍乱（埃尔托型）疫情报告，而且在一些内地省和边远的新疆也扎了根，形成了地方性流行。
狂犬病 至今无特效治疗方法，人被狂犬或健康带毒犬咬伤后，一旦发病死亡率100％。五六十年代，全国狂犬病年发病死亡人数仅一二百例。1980年至今全国发病死亡已有50000人。据悉，目前全国养犬1亿多条，黑龙江省已达平均每户1条，全国年犬伤数已达百万人。
另外，建国以后已基本消灭的梅毒、淋病等性病，近年来又死灰复燃，每年的发病人数在以3.2倍的速率增长；80年代以来，血吸虫病也呈回升趋势，全国病人数已达百万；陇南川北等地的黑热病疫情也在回升；全国大多数农村的人群寄生虫感染率高达90％；肺结核、风疹、水痘、流行性腮腺炎等疫情日趋严重的传染病，也大多缺乏特异性预防措施。
我们身边的隐患
据著名预防医学专家魏曦、毛守白，朱既明、钱宇平等分析，我国当前和今后几年都有一触即发的传染病暴发的隐患。如：
流动人口剧增 上海市1985年日流动人口120万，1988年上升至200万。北京市1982年日流动人口30万，目前已达130多万。这两个城市以外的其它地区也存在这种剧增。历史上人口大量流动导致传染病流行的例子不乏记载。1967年“文革”大串联诱发的全国范围的流行性脑脊髓膜炎大流行，发病304万多人，死16万多人，主要是青少年和儿童；深圳特区由于南方大量民工的流入，疟疾的年发病数由1979年的7例，迅速增加到1984年的7427例，直至去年才得到控制；国门大开，某些外国传染病输入我国机会大大增加，艾滋病已传入就是一例。
卫生环境恶化 我国现在城市垃圾一年达6000万吨、粪便3000万吨，而它们的无害化处理率尚不足5％（日本是98％）。垃圾粪便消纳不了就成公害。北京三环路内外4000多个垃圾点占地800余亩，形成对首都的“包围圈”；重庆市每年约有70万吨粪便，其中55万吨直接排入长江。我国目前生活污水的处理率仅为2.4％，农村的安全饮水合格率尚不足30％，1988年全国腹泻传染病占传染病总发数的70％以上，与水污染的关系是极为密切的。
食品卫生问题多 不包括个体和摊点经营的食品，目前全国的食品卫生合格率约为70％多。个别食品如酱油，只有30％左右合格。近年来全国饮食摊点数在飞速增加，由个体摊贩经营食品引起的食物中毒事件，1983年时仅占全部食物中毒的18％左右，而到1987年就上升到65％以上。由饮食传染的霍乱、肝炎和伤寒副伤寒等肠道传染病的发病例数，1988年比1987年分别上升了32％、24.3％和9.3％。
社会大卫生观念淡薄 卫生防疫工作不只是防疫部门和医疗卫生单位的工作，需要全民、全社会共同配合努力。这些年，大卫生观念日趋淡薄，对卫生防疫工作的科学性和重大的社会、经济效益愈来愈忽视。如上海市卫生防疫站等单位曾在1984年就调查确定毛蚶可以浓缩甲肝病毒，证明1983年的上海甲肝流行就是这个原因引起的。但这一科学结论没能引起应有的重视，经销污染毛蚶的商业活动反而有增无减，从而导致了1988年初上海甲肝的大暴发。由于“一切向钱看”，目前全国卫生防疫网中很多农村基层组织已名存实亡，不少地区传染病漏报率在60％以上，造成大量传染病病人在社会上得不到管理，又去传染别人。更有些行政部门盲目规定传染病防治规划指标，客观上助长虚报、瞒报，使很多能如实收集上报疫情的防疫站因完不成指标受批评，而虚报瞒报的反倒能受表扬和奖励。
唤起民众送瘟神
1989年2月2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并决定今年9月1日起实施。3月23日，70多位北京、上海的预防医学专家给党和国家领导人写信，呼吁“在全国立即开展遵守卫生法规的教育，持续搞扎扎实实的群众性爱国卫生运动，将重要的传染病疫情及时通报人民，动员全社会与传染病作斗争。”
反应很快。4月10日，卫生部及时地向社会各界、向全国，也是向全世界通报了“1988年我国卫生监督工作情况和传染病疫情”，并希望这项工作将不断地唤起全民的参与感、受益感和责任感，这是开展传染病防治工作的社会基础。
记者阅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这个法的中心内容就是要调动全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共同努力作好传染病的防治工作，保护人民健康。
如果全国都遵守这一法规，我国的传染病防治工作，短时间内一定能有较大进展。
除群众参与、监督外，传染病的防治工作必须依靠科学进步。这一点，天花在全球的消灭和麻疹、白喉、百日咳等传染病在我国的控制就是很好的例证。我国现已有一支实力较雄厚的预防医学技术队伍，只要给予重点扶持，很多重要工作能很好地开展起来。特别是国家对某些可能与传染病流行或人民健康有内在联系的问题（如开放城市规划、大型水库建设、大油田开发和粮食进口等等）做出决策前，听听国家级卫生专业机构的咨询意见也是必不可少的。
另外，关于国家在财政困难的情况下，卫生防疫经费不足的问题，有专家认为，“社会集资”和“征收卫生防疫税”等办法都是可取的。
一个不朽的口号：“健康为人人，人人为健康”的大卫生观念，应当融进全民的意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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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高校应开展国情教育
——华东化工学院院长陈敏恒对思想教育工作的反思
本报记者 萧关根
两个月前，华东化工学院院长陈敏恒告诉记者：“从下学期起，准备把原来的4门政治课改为《历史与国情》、《西方社会分析》、《社会主义与改革》和《马克思主义与哲学方法论》。”学潮和动乱过后，高校的领导都在进行反思。当我再次访问陈敏恒时，他更坚定了改革的决心，明确地说：下学期所有年级都要上《历史与国情》这门新课。我认为大学生最大的问题是不了解国情。
这次学潮开始后，陈敏恒一直在第一线面对面地做工作。他在全校大会上与主张游行的学生辩论，写公开信回答学生的疑问和责难，还同几十名学生个别谈话。5月4日以前，全校没有学生上街游行。然而，5月4日以后，因为中央有人公开支持学潮和动乱，学校的工作没有效果了。
大学生的误区：不了解国情
陈敏恒说，找我谈话的学生大多是思想上苦闷，他们对社会现状不满，但又感到闹学潮解决不了问题。我就告诉他们，我们国家在改革开放中出现了官倒和腐败现象，所以要治理整顿。这就需要有权威，不然无法整顿。学生这样闹怎么维护政府权威呢？这些学生一般都能接受，所以没有参加游行。至于那些带头闹的学生，他们是不会找我谈话的。他们承认辩论不过我，但就是不接受。他们提出，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是“民主”。他们要的民主就是上街游行，要政府接受他们的种种要求。什么是真正的民主，在中国怎样实现社会主义民主，他们并不清楚。学校领导和教师反复告诉他们，民主制度的建设要有一个过程。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封建思想的影响很深，经济、文化都相当落后，特别是人们的民主意识和法制观念还比较淡薄，所以不能照搬西方国家的那种民主制度。“文化大革命”的悲剧以及1986年的学潮都说明，在我们国家，如果搬用西方的民主，就意味着动乱。就是在文化程度很高的大学生中，一闹学潮也就会出乱子，这说明，学生们包括一些知识分子并不成熟。可惜的是，这些道理许多学生接受不了，因为他们不了解中国的国情。
不了解国情，就连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也听不进去，相反，对于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思潮却很容易接受。陈敏恒说，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我们是一直作为警钟来敲的，就是要经常提醒大家，四项基本原则是绝对不能违背的。然而，长期以来我们没有真正讲清楚，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到底有什么必要？怎样才能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结果，四项基本原则变成了一个抽象的空壳，而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宣传不仅渠道多，学校防不胜防，而且是有血有肉，生动具体，青年学生很容易接受。因为他们对中国的国情缺乏了解，指望一夜之间就能出现高度民主的政治制度，就能达到西方发达国家的生产力水平。
在领导华东化工学院改革中，陈敏恒对改进思想政治工作花了很大精力，做过不少有益的探索。学校组织的经济系列讲座，对澄清学生对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模糊认识起了很好的作用，文化系列讲座则为学生思考问题提供了思维框架。
陈敏恒在回顾这些工作时感到，由于我们的一些中青年教师对国情也没有真正认识，比较多地介绍了西方的一些思想观点和学术概念。他说，原来，我们是想在自由、平等、人的价值等青年们议论最多的这些问题上做些启蒙教育，下一步再结合中国的国情深入教育，没想到刚刚走了第一步，学潮和动乱就来了。从这次动乱中暴露的问题来看，对大学生进行国情教育是很急迫的任务，我们要上的四门新政治课正是国情教育的重要途径。现在就要抓紧编写好教材。
陈敏恒对怎样进行国情教育还提不出完整的计划，但他就教育的内容讲了点看法。他认为，讲国情离不开讲历史，特别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创建新中国的历史。不过重点应该讲解放以后40年的历史，讲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讲改革开放的历史。因为这段历史是人们议论多、分歧大的历史，也是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集中加以歪曲企图全盘否定的历史。
不要忘了“文革”动乱的悲剧
陈敏恒还认为，国情教育一定要讲10年“文化大革命”的历史。中央对“文革”作了决议，已经彻底否定。但是人们是否真正认识了“文化大革命”并吸取了教训呢？并不这样。在劝阻学生时，我们一再提醒大家不要忘了“文化大革命”的悲剧。但是，学生们还是无动于衷。现在的大学生都没有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对于“文革”只有个简单的结论，或片断的传闻，缺少全面的了解，因而再提醒也没有用。而从这次动乱的全过程来看，某些方面是与“文化大革命”很相似的。如打头阵的是青年学生，结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演变成了一场蔓延全国的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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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呼声
少数民族地区紧急呼吁大学生毕业回原籍工作
今年3月，我们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召开人大、政协全会时，代表、委员不约而同地提出一个民族地区人才奇缺的问题。产生的原因主要是，近几年来，每年输送入大学的学生在150人以上，可每年回来的大学毕业生不到10％。就是苗乡急需的专业对口人才，由于大学生本人及其父母嫌民族地区自然条件、生活条件差，找熟人、拉关系，千方百计避免回原籍工作。回原籍的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少，而随着经济建设的向前发展，少数民族地区需要的人越来越多，致使人才奇缺。
民族地区由于历史、自然等种种原因，文化、教育、科学等本来就比较落后，长此以往，落后面貌何时才能解决呢？所以民族地区人民紧急呼吁：大学毕业生要回原籍建设家乡，千万不要忘记生长于兹的故土，同时，希望分配大学毕业生的单位也要考虑我们民族地区的建设和发展！
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政协
唐芳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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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呼声
《国歌》磁带何处觅
我们灌南县交通局的有关同志为了有关会议和仪式的需要，想买《国歌》、《国际歌》的磁带。在县城里没有买到，又派人或托人到淮阴、南京等地购买，也没有买到。今年5月，总工会安排我局3个同志到北戴河去疗养，我们又决定沿途购买，总认为这次一定能解决问题了。可我们先后在连云港、徐州、天津、北戴河、北京等大、中、小城市都未买到。虽说我们并没有跑遍上述城市的所有新华书店、大小商店，但大的新华书店、商场和专卖录音磁带的商店，我们也跑了不少。中国的、外国的劲歌、情歌磁带多得难以计数，就是没有《国歌》、《国际歌》的磁带。有的售货员甚至轻蔑地说：“我们店里早就不卖这些磁带了”。
《国歌》、《国际歌》是进行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共产主义和革命传统教育最好的教材，那雄壮的歌声能给人们以激奋、勇气和力量，然而近年来却受到了这样的冷落。而有的流行歌曲，如所谓“囚歌”磁带竟在中华大地上一曲风行，连幼儿园的小朋友嘴里也哼着“……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词曲。这是极不正常的现象，是放松了思想政治工作的一个突出表现，应当立即引起党、政府和宣传出版部门的高度重视。
江苏省灌南县交通局
张耀举 唐建法
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生产发展的第一推动力
——中原油田科技进步对策
本报记者 鹿舫
如果说封闭的田园生活使人难以享受现代科学技术的恩惠，那么对外开放则为中原油田的科技进步提供了良机。近年来，发达国家的地震勘探、开发、测井、泥浆等先进技术，一一被引进中原，成了这家地处冀鲁豫三省交界处的全国第四大油田生产发展的强有力的杠杆。
盯住新技术的制高点搞引进
中原石油勘探局局长金毓荪说得好：生产力发展是一个日积月累的渐进过程，难以逾越。但是，技术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从较低水平直接跳跃到较高的水平，何况学习一种先进技术比研究开发一种先进技术要容易得多、快得多。日本战后在较短的时间赶上了世界先进水平，原因之一就在于实行“引进战略”。从1950年到1977年，日本仅用了八十亿美元引进来三万项新技术，就得到了西方国家用二千亿美元和八十年时间取得的研究成果。
在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的过程中，中原油田非常注意选择。中原石油勘探局党委书记林治开说：好比用同一笔钱盖房，既可盖五百间质量高的，也可盖一千间今年砌明年塌的，你说怎么盖？当然要盖那五百间质量高的。我们的眼睛要盯着油气勘探开发新技术的制高点，把国外石油界最先进的技术引进来，推动一般技术的改造，形成多层次的从高到低的技术层次结构。
据中原油田外事办公室负责引进工作的孙瑞莹统计，由于引进了数控测井和重复式地层测试等国际上最先进的测井技术，井深普遍在三千米以上的中原油田大大提高了资料解释精度，符合率达81.6％。由于引进了三维地震和一种优质泥浆配方等国外最先进的勘探技术，地质条件极为复杂的中原油田目前钻探成功率达100％。中原井下作业公司经理刘代臣在反复测算后披露：1986年该公司从国外引进了最先进的修井技术和设备，两年修井三十三口，增产原油十八万多吨，获纯利一千三百多万元。以推广新技术的实绩评价科研人员
引进的效果是这样的明显，但中原油田的同志并不停留在引进上。他们认为新技术推广是使现代科技迅速转化为直接生产力的中间环节，又是本企业目前比较薄弱的环节。中原测井公司率先提出走“引进（研制）——推广应用——开发经营”一条龙的路子，引进一项先进技术或者自己搞成一项科研成果，就推广应用一项，决不让它长期停留在礼品、样品、展品的阶段。一批高级操作工在推广应用中脱颖而出。到1986年初，中原测井公司就成了全国石油系统第一个数控测井培训中心。他们在引进的基础上加以改造的加温巡查装置，不仅在本油田普遍采用，而且向兄弟油田有偿转让。
新技术在一个企业推广应用，往往受到配套条件的制约。近几年，不仅中原石油勘探局在把垂直地震剖面、三维地震探测等八项技术的衔接作为关系全油田科技进步的大事来抓，而且各厂处也开始注重自身重点项目和关键技术的成龙。像钻井处的同志就在着力探索合理井身结构设计、泥浆类型和性能参数优选以及井控、固井技术的配套，终于攻克了有盐高压油气层的钻井难关。1986年以来，中原油田的钻井速度每年增长18.7％，成本每年下降5.3％，现已达到国外八十年代先进水平。
新技术推广还往往受到体制和习惯观念的束缚。譬如，在评价科研单位和工程技术人员时，人们常常只用有多少项成果、通过了什么级别的鉴定、得了什么奖励来衡量，而很少考虑这些成果的推广应用情况。随着改革的深入，中原油田开始把推广新技术的实绩作为评价科研单位及工程技术人员的指标之一。这一招很灵。负责引进或研制新技术的单位和个人再也不是验收或鉴定会一开就算完成任务了。中原测井公司副经理李明春风趣地说：眼下新技术推广奖的评定工作量越来越大啦！不过，忙这事，咱乐意……
加盟高校研究所储备新技术
中原石油勘探局副局长车卓吾在长期分管油田科技工作的过程中悟出了一个道理：和基础科学一样，科学技术也有一个储备问题，走在生产前面的问题。如果说基础科学的成果从完成到实际应用，常常需要十年或更多的时间，那末科学技术研究的成果从完成到实际应用，往往也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像中原油田这样拥有七万名职工、上万台大中型设备的特大型企业，如果自身没有科技储备，也就失去了科技进步的后劲。而强大的科研技术力量，则是科技储备和科技进步的源泉。
由于自身的科技力量比较薄弱，中原油田在大力培训、积累人才的同时，注意充分利用社会力量实施科技储备规划。据金毓荪分析，许多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军工部门有力量雄厚、知识密集、提供信息广泛准确等优势。但由于目前市场发育不健全，这些单位进入企业的条件和环境还不理想。采取联合开发的形式，有助于企业借助社会力量实现科技储备。
从1986年起，中原油田与二十多家高校、科研所以及十多个军工部门合作，开始为期三年的科技攻关会战。到去年底，突破了古潜山研究、深井分层压裂等五项技术，另有油藏描述、数值模拟等十项技术获得重大进展。这些无一不是中原油田在未来竞争中的项目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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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给四川省峨边彝族自治县哈曲乡带来了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的大改观。今年乡里筹资3万多元建起了文化楼，于7月6日成立文化站，设有录像室、台球室、图书室、舞厅等。
彭国平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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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自叹不如 司海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