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0月19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专页)
专栏:教育与培训

热爱祖国 报效祖国
——记叙利亚大学生军训工作
孙学斌
1973年10月中东战争以后,叙利亚政府为加强战备,决定对大专院校学生实行军事训练。16年来,叙利亚大学军训营锻炼了一批又一批学生,为培养国家需要的人材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为了搞好军训工作,各大专院校均设立了大学生军事训练中心,还建立了若干常设军事训练营。军训营为大学生膳宿、军事训练、政治教育、文化科技教育及文体活动提供了必要的设施和条件。部队教官负责大学生军训营的大部分工作。大马士革大学军训指挥中心下属的六个军事训练营有两个营单独设立,其余四个营分别设在武装部队营地,大学生与部队战士同吃同住同训练。
叙利亚政府规定,在校大学生每年参加训练21天,男生参加军事训练营,女生参加生产训练营。文科院校学生由大学军训中心统筹安排参加冬季训练营或夏季训练营。理工科院校学生集中训练有困难,可每周训练1天。每期军训,根据军训中心制定的军训大纲进行。训练课程包括体育锻炼、军事射击、徒手搏斗、夜行军、战时野炊、战时救护等。理工科生根据专业安排在各技术兵种或兵工厂训练。医科生参加医疗军训营,学生一边参加军训,一边为社会医疗服务。政治教育课包括爱国主义教育、形势教育及政治对话。每期军训由党政军负责人做报告,介绍国内外形势、政府内外政策以及全国面临的任务。党政军负责人还与学生座谈,解答提出的问题。
在叙利亚,一年一度的大学生军事训练弥补了大学课堂教育之不足,不仅提高了学生的组织纪律观念、劳动观念,而且培养了学生热爱祖国、报效祖国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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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致癌因素比较
你相信吗?人们日常吃的花生酱、三明治的致癌性竟比人们每日从食物中摄取的DDT的致癌性大100倍,而一杯严重污染的清水的致癌性只是一杯葡萄酒或啤酒的致癌性的1‰。这项实验是由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生化系主任、研究致癌问题的权威布鲁斯·阿密斯和他的两个同事共同进行的。
在对动物进行了1000种化学物质致癌性实验后,阿密斯提出了与众不同的新见解:与日常的自然致癌因素相比,工业污染的危险性要小得多。实验还证实:许多大自然的产物,诸如桔汁、黑胡椒、芹菜等也具有较强的致癌性或突变诱导性。
阿密斯强调说,他并不是要人们不喝酒、不吃上述食物,而只是想告诉人们,与各种日常的自然致癌因素相比,工业因素并不很大,希望人们不要过于紧张。
武文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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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影视天地

日本电影业日子难过
丁刚
六十年代初,日本人每人每年平均至少去电影院十次,而现在只去一次。不久前,开业三十七年的东京吉祥寺电影院在电影业衰退声中宣告关闭,还有一些电影院也因观众少面临倒闭。据统计,自去年年初以来,已有近五十家电影院被迫关闭,去年底日本的电影院数已从六十年代的大约七千五百家减为二千零五家。舆论界将电影业讽为“斜阳产业”。
日本电影业人士将这一衰退归咎于录像业的冲击。电影院的老板们抱怨说,新影片的录像带翻制太快,一部新影片上映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录像带就会上市,特别是一些非法翻制的录像带充斥市场,且租费很低。
在日本,大约有一万三千到一万四千家录像带出租店,一盘录像带租一天约需二点二—二点九美元,而看三部片子连映的一场电影则要花十点八美元。电影院根本无力与遍布城乡的这些录像带出租店竞争。
近年来,日本电影院为应付录像业的冲击,殚精竭虑,一些素以经常放映严肃影片而著称的电影院甚至以黄色影片招徕观众,但仍无法挽回颓势。影院票房收入直线下降,自一九八六年以来每年递减大约百分之十,已减到五亿美元左右。与此同时,录像业的年收入则持续高达二十五亿美元左右。
录像业的迅速发展吸引了许多电影公司,那些过去对拍电视片不屑一顾的电影公司的老板们纷纷掉转镜头,抢拍录像片。日本全国影片的年产量已从一九五八年的五百一十三部减少到近几年的一百多部。录像给日本电影制片商带来了巨额收入,电影业最大的东宝公司的录像收入已占总收入的百分之十五,另一家松竹电影公司则抢占了录像市场的头把交椅。
日本电影业的衰退始于六十年代,七十年代随着录像机的逐步家庭化而加速,进入八十年代后则更加显著。一九八五年首次举办的东京国际电影节虽然带来了“柳暗花明”的希望,可好梦转瞬即逝,衰退之势有增无减。如今,电影业能否走出“山重水复”的困境,目前尚难以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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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坛漫笔

一生毁誉有人识
——记美国首部《斯诺传》及其作者汉密尔顿
本报记者 仓立德
在艾德加·斯诺先生去世17年之后,由美国人撰写的第一部斯诺传记在美国出版。不久前,记者在华盛顿见到了作者约翰·马克斯维尔·汉密尔顿。
汉密尔顿40出头,中等身材,略微谢顶,一副学者模样。他是乔治·华盛顿大学文科博士,早年为《密尔沃基日报》、《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当记者,后为美国国际开发署、国会众议院外委会及世界银行工作,到过亚、非、拉许多地方,并数度访问中国。他对记者说,早在年轻时他便景仰斯诺的业绩。七十年代初斯诺的逝世及随之而来的美中关系正常化,促使他下决心为这位铺设美中相互理解桥梁的先驱立传,以此推动美国对斯诺的研究。此后,他几乎阅读了所有斯诺的作品及有关评论,采访了许多斯诺生前的亲朋故旧,包括斯诺在中国的好友黄华、路易·艾黎、马海德、艾泼斯坦等,获得大量书信及其他一手资料,穷十几年之功终于在去年完成了这部长达300页的力作,由印第安那大学出版社付梓。
《斯诺传》全书共分10章,翔实地展现了斯诺从孩提时代直至长眠瑞士的非凡经历。此书的主线是斯诺的个人命运与中国、中国革命及美中交往的关系。按照作者的观点,美国从未真正了解中国。大部分美国人,尤其是当权者,只凭自己的价值观念或偏好来衡量中国及其革命,因此,斯诺的一生是一部饱经荣辱褒贬的悲喜剧。
在斯诺1936年冲破国民党封锁抵达延安之前,美国乃至整个西方对中国共产党人知之甚少。当时报刊上弥漫着“毛泽东已死”、“红军是土匪”等谣言和恶意宣传。《红星照耀中国》(即中译《西行漫记》)出版后,世界为之一惊,斯诺也因此在美国被推崇备至,成为同描写俄国十月革命的美国记者约翰·里德齐名的著名人物。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国人认为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领袖们是“林肯式”的“土地民主改革家”,至于斯诺叙述的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及其目标,他们却视而不见。因此,当五十年代以麦卡锡主义为代表的反共歇斯底里及“红色恐慌”在美国甚嚣尘上、中国被视为“洪水猛兽”时,当美国政府先后发动侵朝战争、越南战争以遏制所谓“中国共产主义征服亚洲”时,斯诺便无可避免地成为美国政府反共政策的受害者和报刊诽谤攻击的对象,并受到联邦调查局的监视。不堪忍受种种政治迫害的斯诺不得不辞别故国,客居瑞士。诚如汉密尔顿在书中所言,“悲剧并非斯诺误导了美国人,而是他们不听他的”。
在四十年代,斯诺平均每年仅在《星期六晚邮报》一家报纸上便发表10篇报道;但在整个50年代,这个标榜“新闻自由”的国家只刊登过他的三四篇文章。在六十年代初,斯诺作为第一位访问新中国的美国记者,采访了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国领导人并获悉他们提出的恢复中美邦交的条件,甚至这样重要的信息也无法在美国找到一家刊物给予完整报道。当时美国根本无意改变其敌视中国的政策,宁肯相信什么“中国人正在吃自己的孩子”、“毛活不了几天”之类的谎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尼克松总统历史性的中国之行,正是按照斯诺当年所报道的条件重建美中关系。不久于人世的斯诺接到尼克松行前发自华盛顿的一封短笺:“你的杰出生涯受到了如此广泛的尊敬和赞扬。”此前,美国新闻媒介争先恐后地邀请斯诺发表有关美中关系的“权威性”言论。至此,斯诺在美国的声誉又来个180度的大转弯。
预感到美国又将掀起一场“中国热”,病榻中的斯诺在其最后一部著作《漫长的革命》结尾处写道,“危险在于美国人可能幻想中国人正在放弃共产主义以及毛的世界观,变成可爱的土地民主派。一个更为现实的世界的确已在眼前。但如果普遍的幻觉是这个世界将包含各种意识形态的甜密混合,抑或是中国对革命方式的信念的终结,那么在幻觉破灭到来时只能加剧这个鸿沟的深度……”回顾往昔,再看看最近美国对华政策中的曲折,斯诺的这番忠告无疑仍颇具现实意义。
在谈到此书的主旨时,汉密尔顿对记者说,他希望通过
《斯诺传》使美国更好地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来认识中国以至整个世界,唯其如此才能同别国人民打交道。他说,我们不一定同意别人的观点,但必须尊重他们;美国不能以自以为是的态度来对待其他国家。


第7版(国际专页)
专栏:

让祖国在孩子心中扎根
——南斯拉夫小学爱国主义传统教育纪实
本报记者 严正
培养儿童的爱国主义精神和社会主义道德品质,在南斯拉夫是小学教育的最重要任务之一。它不仅贯穿于课堂书本之中,而且也体现在许多生动活泼的课外活动中。
入学第一天
南斯拉夫所有小学都用为祖国独立和发展作出重要贡献的人物的名字或有历史意义的地名命名。光辉的历史故事在每所小学里传颂,成为进行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的活教材。
不久前,记者采访了坐落在贝尔格莱德人民军大街南端的一所小学。迈进花房般的门厅,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在少先队旗帜掩映下的高大铜像,那就是南斯拉夫早期革命家菲·菲利波维奇,这所小学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菲利波维奇二十年代投身革命,三十年代成为南共的主要领导人,1938年2月献出生命时年仅33岁。校长科·芙加奥琳卡介绍说,新生入学的第一天首先要在菲利波维奇铜像前听取革命先驱的英雄事迹介绍,接着参观学校的荣誉室和陈列着烈士遗像、遗著、遗物及南斯拉夫反法西斯战争根据地模型、图片的展台。每年4月20日(即南共的生日)是这所小学的校庆日,届时,全校师生邀请菲利波维奇家乡以及其他地区的同名小学的代表一起举行庆祝活动。
“伟大的一课”
在南斯拉夫的美丽国土上,凡是发生过重大历史事件或先辈们洒过鲜血的地方,几乎都树立了纪念碑或雕像,一些比较重要的地方还建立了纪念公园和纪念馆,它们时刻提醒人们不要忘记昨天,珍惜今天,为美好的明天而战斗。
每年9月1日至20日新学年开始的头20天,南斯拉夫的小学生都会积极参加“纪念碑万岁!”的活动,他们在少先队辅导员或老游击队员的带领下,由近及远地参观全国各地重要的纪念公园、纪念馆和纪念碑,学习和了解南斯拉夫人民为祖国独立、人民自由同反动派殊死斗争的历史。每年10月21日这一天,各地区的小学生还要选派自己的代表去克拉库耶瓦茨参加“伟大的一课”,那是为纪念被德国法西斯枪杀的烈士们举行的传统活动。
1941年10月21日,德国法西斯为了对南斯拉夫人民的抵抗活动进行疯狂报复,从上午7时至下午2时,在总人口不到4万的克拉库耶瓦茨连续屠杀了7300多名居民,其中有300多名小学生、儿童和18名老师。有一位老师在纳粹要他投降时说:“开枪吧,我给孩子们上最后一课!”3年后的同一天,南人民军和游击队解放了这个城市。为了永远记住这一天,从1945年起,每年10月21日,来自全国各地的老人、青年特别是孩子们聚集到这里的10月纪念公园举行“伟大的一课”活动。
有意义的活动
在南斯拉夫的一些重要纪念日前后,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戴着红领巾和小红星军帽的孩子们怀着崇敬的心情,把烈士墓和纪念公园打扫得干干净净,把各种纪念碑和雕像擦得明亮闪光。他们还举行仪式,敬献鲜花。
据南斯拉夫同志介绍,各小学的少先队组织都把保护、整修附近的烈士陵墓和纪念公园作为经常性的活动,各个区的议会还给此项活动开展得好的小学校颁发奖状。记者采访了以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被反动当局杀害的7位南斯拉夫共青团书记名字命名的小学校,数十年来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但他们维护和打扫上述7位烈士墓的传统从未间断过。
南斯拉夫小学还经常组织学生搜集废纸、旧瓶、旧塑料袋等废旧物品,采集各种药用植物,开展有益的社会劳动,他们把获得的收入捐赠给有关单位修建纪念馆。铁托故居修建纪念馆时,许多小学生都捐出了自己积蓄的第纳尔,以此表达对铁托的爱戴和感情,我在参观菲·菲利波维奇小学的荣誉室时,看到了铁托家乡写来的感谢信。
每到暑假,不少小学还报名参加本地区以烈士名字命名的各种义务劳动队,作为小帮手与大哥哥大姐姐一起筑路、建房、疏通河道,以自己的劳动美化祖国……
芙加奥琳卡校长在结束介绍时对记者说,南斯拉夫小学遵照统一的教育大纲组织这一系列有意义的活动,是为了让祖国在孩子的心中牢牢扎根,使他们从小就懂得“祖国”两字的深刻含义和千钧重量以及先辈为之付出的代价,鼓励他们热爱祖国,现在为祖国努力学习,长大了为祖国而工作,为祖国贡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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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帕塔雅乃泰国游览胜地,有“东方夏威夷”之称。这里,碧波荡漾的海湾、洁白如银的沙滩、婆娑多姿的椰林和葱郁清爽的公园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吸引着国内外的众多游客。图为别具一格的雕塑公园。
本报记者 申明河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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