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要闻)
专栏：
国家教委发言人强调
滥办学乱收费乱发文凭要严处
凡违反法规办学国家和地方政府不对其后果负责
本报北京6月13日讯 国家教委发言人今天强调，对社会上存在的滥办学、乱收费、乱发文凭的问题，要及时揭露，严肃处理。凡违反国家和地方政府有关法规办学发生问题的，国家和地方政府不对其后果负责。
这位发言人说，几年来，社会上的一些团体和企事业单位采取多种形式举办了各种类型的学校和短训班。其中绝大部分是按国家和教育部门有关规定举办的，在促进教育事业发展，弥补国家办学不足等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也确有一些办学单位和个人，在不具备基本办学条件、教学质量难以保证，甚至未经教育行政部门批准的情况下，就随意办学，并许诺颁发大中专文凭；有的脱离当地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的管理，跨省市设校招生，又缺乏保证教学质量的相应措施，个别的办学质量低劣；有的以营利为目的，高额收取学费，甚至牟取暴利，中饱私囊。极个别单位和个人，聘请不知情的社会知名人士担任名誉职务，利用这一点来招徕学生，带来了严重后果。
发言人说，最近，有个别未经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批准的专修班的少数学生，来京要求国家承认他们的学历文凭，甚至不听劝阻，采取静坐等错误作法，干扰了政府的工作。
发言人强调指出，国家和地方政府已经制定了一系列教育法规，凡依照这些法规举办的学校和培训班，国家和地方政府保护其合法权益。违反规定办学，出了问题的，谁作了许诺，由谁负责，该负法律责任的，应负法律责任。
发言人说，国家教委要求各地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加强对教育法令、法规的宣传和对各种办学的领导。他还希望广大求学者对各种办学招生广告的内容，要辨别真伪，以免上当受骗；同时，有关部门应依法加强对办学招生广告的管理。
第1版(要闻)
专栏：记者来信
“取经”浪费大
鲁西北一个并不富裕的县组织干部外出参观学习，一次就花费8万元，群众对此议论纷纷。
外出取一次经，要各家小汽车云集，声势浩大，取经的又多是领导干部，食宿也要有相当的规格，如此一来，钱没法少花。
钱花了，取经的效果却未必理想，相当一部分取经人收获甚微，向他们问起取经后的感受，有的谈风光、人情津津乐道，谈工作则三言两语；有的仅能谈点枝枝叶叶，不得要领；还有一些参观后“依葫芦画瓢”上项目，结果项目上去后或原材料缺乏，或技术跟不上，或销路打不开，很快垮台或转产的企业不在少数。
难怪山东省惠民地区乡镇企业局一位干部感慨地说：“现在取经多是满载而出（带钱不少），空手而归（所获无几）。”
与此同时，先进单位却被潮水般涌来的取经团压得喘不过气来：安排吃住，介绍情况，陪同旅游等等，循环往复，没完没了。山东省蒙阴县八达峪村庭院经济搞得早，搞得好，出名后，连续几年参观人数都达十几万，而且来的多是领导，接待上还要讲究规格。山东省一个市的领导向记者诉说了苦衷，但一再要求名字不要见报，担心这样一来日子会更难过。他说：“自从我们因商品经济搞得比较好而出名后，省、地市、县、乡各级党政、企业甚至部队干部来了一帮又一帮，领导一个个忙得团团转，眼睛都熬红了，没办法，市里专门成立了一个接待办公室，配上熟悉情况的同志介绍情况。可是不行，人家来了，介绍情况一定要找宣传部长，没多久部长嗓子都喊哑了。半年多了势头还是不见减弱。领导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考虑工作。而一个到山东省烟台市某先进单位取经的团体，因为主人安排的参观旅游不太如意，竟在该单位办公楼下破口大骂。
不堪其苦的先进单位的领导同志一致认为：现在了解情况的渠道多了，有报纸，有录相，有广播，有电视，还有文件，而大多数取经的同志所了解的情况，并没有超出总结、报道的范围，这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极大的浪费。他们呼吁：请各路“诸侯”“脚下留情”。
新华社记者 王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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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务院通知各级政府
做好夏季粮油收购工作
新华社北京6月13日电 国务院今天发出通知，要求各级人民政府认真做好今年夏季粮油收购工作。
通知说，去冬以来，各种自然灾害较多。在各级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广大农民积极抗灾，虽然今年油菜籽比上年有所减产，但是夏季粮食总产量可能接近或达到去年水平。因此，在收成好的地方，多收购一些粮油，对安排好全年粮油供应工作尤为重要。
通知重申粮油合同定购既是经济合同，又是国家任务，必须保证完成；完成合同定购是农民应尽的义务。这是国家规定的政策，要理直气壮地广泛宣传，认真贯彻执行。
通知强调在完成小麦合同定购任务和议转平收购计划以后，还要随行就市，以略低于市价的标准积极组织议购。对超额上交中央的小麦，中央给各省照补加价款和差价款（每公斤1角2分8厘）。全年的粮食合同定购任务要在秋季如数完成，完不成任务的省要用议价粮补上。对需求较大的非定购品种，如蚕豆、豌豆等，也应积极开展议购议销。
通知说，油菜籽要按照今年国家新调整的比例价敞开收购，同时要认真贯彻购料返饼政策。为了鼓励主产区多调出菜油，从今年7月1日起，对调出的菜油在现行调拨价的基础上，每公斤增加补贴2角，补贴款由调入省的财政负担。各地对计划内食油销售要保证供应，对计划外的食油销售要严格控制。
通知还要求各有关部门要加强协作，保证收购资金的供应，抓紧兑现挂钩的化肥、柴油，加强粮油市场管理，及时解决存在问题，保证完成夏季粮油收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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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城市就业门路宽 关键改变就业观
可干却不干的工作岗位全国至少有两千万个
新华社北京6月13日电（新华社记者王文杰、李维平）我国城镇里形成了一支在职的“失业”大军，是否意味着城镇里已经没有工作岗位可以安排人员？不是的。城镇里还有很多事要人去干，问题是城里人干不干。
在许多大中城市，几乎随时都能遇见进城的农民。他们有的修鞋、补锅，有的弹棉花、卖小吃、搞搬运、做家具，有的当保姆、挖土方，等等。据有关部门估计，进城的农民不下千万。他们干的活，城里人“眼高”看不起，没人干。
陕西省的领导同志见到农民在西安等城市街头开展各式各样的修理、服务行业，曾呼吁城镇居民“填补这块就业空白”，结果城镇居民反应冷淡。哈尔滨市的负责同志曾让市劳动局在《哈尔滨日报》上刊登醒目的招工广告：谁愿干为市民服务的修理活，可免费提供工具，还可享受一些优惠待遇。全市近7万名待业人员和一大批企业富余人员，对此响应寥寥。
企业里还有一种奇怪的现象：一面有大批人闲着，一面还得招农民工去干那些工人不愿干的活。石家庄市曾进行过一项测算，全市各类企业可以精简富余人员25万，而这些企业被认为紧张、繁重的第一线工人却有很大一批不得不由计划外招用的农民工顶替。西安市一方面为就业问题所困扰，另一方面各企业雇用农民工逾30万，约相当于全市职工总数的1／4，农民工大部分在城里人嫌苦的生产第一线劳动。
据有关方面粗略计算，城里人可以干却退出不干的就业岗位全国少说也有2000万个，如果考虑到城郊绿化、住宅粉饰等若干新的事业有待开发，就业的门路就更为广阔。当然，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不一等原因，不少地方在安排就业上确实存在困难，但是就全局而言，如果改变一下“眼高”的就业观，处理好“有人无事干”和“有事无人干”的矛盾，城镇在职的“失业”大军和尚在待业人员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可以各得其所的，企业的经济效益也可望得到提高。
在这方面，哈尔滨猪鬃厂早就有了觉悟和行动。这个1700人的企业，1984年初果断地把300余名富余人员精简下去，开办了6个属于第三产业的项目，结果他们经营的蔬菜和水果在春节前后曾分别占全市上市量的1／3和1／4。几年来，全厂因此共盈利数百万元，这个濒临破产的企业也逐步成了市里一个经济效益好、职工收入高的先进企业。一些地方的领导同志也开始从政策上采取措施，引导城里人更新就业观念，拓宽就业领域。
看来，要在短期内更新城里人“眼高”的就业观不是一件易事，可也不必悲观。关键是问题要正视，政策要对头，在就业领域里推行改革。要从我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出发，大力提倡人们适宜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可眼高手低，这样不但企业里的大批富余人员可以得到恰当安排，真正发挥作用，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城镇的就业也将有好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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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哈铁工程一处科学编制承包方案
不给“快牛”乱加码 推动“慢牛”拉满车
本报讯 哈尔滨铁路工程一处根据效益系数法原理，科学测算企业实际能力编制承包方案，使“快牛”和“慢牛”实行公平竞争，从而调动起各方面积极性，挖掘出被长期掩盖的企业潜力。
哈尔滨铁路工程一处以前向辖内7个施工单位下达产值和利润两项承包任务时，是沿用传统的基数法原理确定的，即按上年所完成的任务为基数，增加5％至10％的比例为当年承包的产值和利润，常常是完成任务好的企业年年加码，完成任务差的企业却得到照顾。结果，导致一些企业不讲实话，跟国家藏心眼，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
这个工程处从今年开始采用经济效益系数法确定产值和利润两项重要的承包指标。首先根据下属各企业的职工数、设备装配量、资金占有量和专业类别，测算出本企业人均创利额和创利总额。同时，用这个企业的资金占有率和全员劳动生产率推算出产值参照指标，再拿本企业上年实际完成的产值和降低成本率，同国内同行业平均先进水平对标后，产生出当年的效益系数，然后推算出各企业应该承包的实际产值和利润。工程处长再以甲方身份同七个为乙方的基层单位反复征求意见，在双方认帐的基础上，正式签定包括产值、利润、合同期、固定资产增值率、工程质量、安全生产等8项内容的承包经营合同书，并同时公布下放给基层的29项权力和10项奖惩办法。
科学编制承包方案，改变了过去鞭打“快牛”、保护“慢牛”的传统管理方式，使企业竞争机制得到进一步完善。
这个工程处的处长高兴地对记者说，按原计划，全处今年承包的产值和利润，最多只能比去年完成数增长7％，然而，效益系数法给企业带来生机，今年全处承包的产值和利润指标分别比去年增长24％和26％。（李青 武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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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海南兴建钢铁基地
本报广州6月13日电 海南省只生产矿石原料，不进行冶炼加工的经济格局即将被打破。武汉钢铁公司与海南省签订20年风险共担合同，合资在琼岛的昌江县兴建钢铁基地。
昌江钢铁基地是海南省目前拟定开发建设的最大项目。第一期工程年产钢铁各35万吨，3年建成投产；远景规划年产钢铁各100万吨，连铸坯32万吨，建筑钢材30万吨。
海南省有“富铁矿之岛”称呼，仅石碌铁矿储量可达3.7 亿吨，矿石品位平均达50％。此间权威人士认为，“昌江钢铁生产基地建立，将改变海南省目前只生产矿石原料，不进行冶炼加工的状况。”
武钢副经理姜秀勋说，“武钢以资金入股和技术服务形式负责钢铁基地的前期准备、设计和施工工作。投产后，武钢派出技术和管理专家与海南方面共同负责生产经营管理工作。
（王楚 张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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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预写讣告提倡火葬新风——可嘉
自造寿坟复活封建旧俗——可鄙
浙江省平阳县昆阳镇有位7旬退休教师，任教时为人师表，退休后风范犹存。为倡导新风，抵制旧俗，他早就决定自己死后火葬。但子辈们出于爱父之心，仍为他预造了寿坟。
老人知道后很生气。他来了个“越俎代庖”，代儿子为自己写了这样一个讣告。
“由于生父平生反对带有封建色彩和铺张浪费的土葬，临终前再三嘱咐将其尸体火化，不搞任何迷信超度活动，不开追悼会，不搞任何葬仪。为遵生父遗愿，兹将先父遗体送温州火化，不举行追悼会和仪式，花圈、挽幛等一概不收。”
与这位老人预写讣告，倡导火葬新风的情操形成对照的是，有些人身体很好、岁数不大，却已在忙着安排身后事，为自己修坟、做棺、缝寿衣。也是在平阳县，县妇联一名负责人就为自己造了“活人墓”。温州瑞安市一名区委副书记为自己造墓后，还摆酒宴“志庆”。他们因此分别受到撤职处分，所造坟茔被责令拆除。
这类“活人墓”，在别处也时有所见。云南省一著名风景区的山坡上，排列着的60多座“活人墓”，都修得十分气派。修墓人中竟有党员12人、干部8人。
“活人墓”在旧社会只是皇家和地主老财才建。80年代建“活人墓”的共产党员和国家干部们，为什么不能像昆阳镇上那位老翁那样，而学起皇帝、地主老财这一套来了呢？
新华社记者 蔡清河 陈毛弟 唐庆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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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面对改革难题的领导者
——沙市印象之一
本报记者 龚达发 江绍高
改革，走的是一条满是荆棘的路。避难就易并非都是上策；不畏难题反可以避免积重难返。凡事都有利弊，沙市的领导者用生产力标准权衡利弊：两利相权择其大，两弊相权择其小。在克服各种难题中推进改革，趋利避害。
——题记
1987年12月24日，沙市报刊登一则消息：市委、市府决定公开推荐和招考市监察局公务员。这一下，哄动了沙市城。
已有3000余年历史的沙市（古称江津），历尽了多少沧桑巨变。然而，像今天这样，把竞争机制引入干部人事制度，还是第一次。
准备招收16名公务员的监察局，被人称为“清水衙门”。可是，短短三天，就有150多名机关干部报名应考，其中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占74％。市委市府考核了报名的十几个局级干部，确定钟兆祥为局长人选，并向市人大推荐，按照法律程序任命。其他若干名公务员也经过测试、考核，按照标准，择优录用了11名。
市委书记王开炳感慨地说，过去遇到任命干部的事，往往很难安排，这个要求塞个人，那个要求照顾，真难应付。现在，招考公务员，谁想走后门也不好再开口了。
公开招聘公务员制度的出台，需要充分的准备工作，仅有关公务员制度的资料就有几百万字，王开炳事先都查阅了一遍。当这一改革在新建机构中获得成功时，王开炳感到欣慰，沙市的改革终于在一个难点上迈开了一步。当然，不是所有的改革都是成功的，沙市的领导者并不掩饰他们在改革路上的曲折经历。
那是在1 982年，沙市率先搞机构改革，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撤销、合并，机构由66个减少到30个。痛快倒是痛快，可是问题接踵而来。有一个局合并到另一个局后，上面拨给沙市一年几百万元的补贴随即没有了。无奈，只好8月合并，10月分家。另外，有些机构撤销后，由于同上级机构不对口，和上面的信息渠道阻断了。上面开会，不再通知市里，厚着脸皮去了，人家也不理睬，连文件都不发。没办法，只好一个一个机构又重新恢复。一数67个，比改革前还多出一个来。市领导深有感触，机构改革，下动上不动，越改越被动；上下一起动，改革才成功。
吃一堑，长一智。沙市的领导在后来的改革中总结了经验教训，既不避难就易，也不硬往“难”上碰。
1 983年10月，王开炳被选为沙市市长。任职第一天，有人问他抓什么？回答：“王崇伦抓豆腐，王开炳抓蔬菜。”（搏得一阵掌声）第三天，蔬菜部门几个老姨妈登门找市长：我们是退休工人，工资不能按时发。王开炳一了解，原来是这些部门退休人员多，负担过重。到劳动人事局、民政局一问，发现这种情况不仅商业有，二轻、交通运输部门和其他行业的老企业也普遍存在。一些试行劳动合同制改革的企业也提出新问题：合同制工人期满或被辞退后，待业金从哪里来？
几个老姨妈的工资很快补发了。然而要解决由此带出来的问题却不简单。几经琢磨，市领导研究制定了劳保统筹的方案：按企业退休人员所占比例，分档次从工资总额中提取基金。
凡事涉及到钱，原本容易的也成了难题。搞劳保统筹，老企业叫好，新企业却不高兴。领导层意见也不一致。有人担心：这是不是劫富济贫，会不会刮共产风。正在这时，国家劳动人事部负责同志来到沙市，支持市里大胆推行劳保统筹的改革。
很快，国营、集体企业职工（包括合同制工人）的劳保统筹实施了，市劳动人事局成立劳动保险公司，负责征收发放。这一下，企业轻装了，退休职工后顾之忧解除了。现在全市劳保统筹金已有200万元，待业基金120万元，形成了良性循环。难怪，1986年9月出台的全国劳动人事制度改革，虽然是一项难度很大的工作，但在沙市却平稳推进。
由此，人们看到，改革中的难和易，往往会相互转化，顺其大势，不失时机，许多问题就会由难变易，相反，错过机会，难题会更难。十年改革，沙市“抢上三班车”。及时抓住时机，对改革、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沙市在贯彻经济调整方针中，从改革企业管理体制，组织横向经济联合入手，导演了一幕改革壮剧。市机械工业生产不仅没有因调整而下降，1979年总产值、利润反而比上年增长34％和46％；1980年两项指标又增长40％，受到当时国务院总理赵紫阳的重视。1981年7月经国务院批准，沙市成为全国第一个经济体制改革综合试点城市。这是第一班车。
第二班车，引进改造。1983年后，沙市的领导者一改过去的发展战略，积极引进外资和技术、引进200条生产线和主机，改造落后技术，并且建立了一批合资企业，提高了企业的出口创汇能力。
现在，沙市又在抢上第三班车，即发展外向型经济，今年争取“三开”（成为开放口岸、开放海关、开放港口）。
改革开放，实现沙市的经济腾飞，搞起来虽然也有难度，但人们有一个衡量是非的标准，那就是看是否能促生产力的发展。用这把尺子来权衡利弊，“难”也容易解决。比如，1984年围绕市政府提出的目标——“铁路、飞机场、煤气、热电厂、通信、沙市港”，人们有褒有贬。
褒的说：突出了经济建设；贬的说：光顾一头，其他还要不要？后来事实说话了。沙市缺电严重，集资建设热电厂以后，去年第一期工程就送电2亿度，1度电可以创造产值4.5元，这是一笔多么划得来的账啊。现在，飞机场、港口扩建已达到一定规模，通信条件显著改善。去年，沙市自筹1亿多元修建的90公里长的荆沙铁路，明年可望通车。环境改善，为沙市进一步开放打下了基础，连那些当初批评市政府搞“一头沉”的，也改变了看法，说是抓到了点上，心服了。
不仅市委、市政府用生产力标准来权衡利弊，推进改革，许多部门和企业也同样行事。沙市有个磁性材料厂，1 985年以前换了6任领导，就是扭转不了亏损局面。工厂没有好产品，管理混乱。1 985年，主管该厂的市电子工业公司在沙市报上登报招标，原阀门厂一个副厂长投标中标。他进厂后的武器就是“包”，当年由亏转盈，1986年盈利15万元，去年盈利46万元。当初不信招标承包能治“邪”的，也随之转变了看法。去年，这个公司推广磁性材料厂的经验，又在光学仪器厂招标。今年全市已有20多个企业引进竞争机制，推行招标承包。
外贸体制改革，是今年开始酝酿的，有的同志怕担风险，负盈不敢负亏。然而，沙市的领导者却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这一改革中的利弊。他们认为，自主经营是最大的利，再说，改革外贸体制，沙市是有有利条件的：轻纺工业有优势，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有销路，投资环境已有大的改善等等；而不利因素主要表现在地理位置不如沿海，干部素质、办事效率、服务质量还不高。权衡一下：利大于弊，况且，要加快经济发展，哪有不担风险的。
沙市用自己的实践证明：改革开放的步子迈得大一些，经济发展的速度就更快一些。1978年全市工业总产值9亿元，去年达到23.5亿元，增长了1.6倍。人均工业总产值10500元，人均出口收购值1800元，人均国民收入1500美元，人均上交国家积累1100元。
经历了种种难和易，曲和直，沙市前进了。沙市的变化显示了那里的领导者的改革艺术：改革的方向坚定不移，改革的方法可以灵活。市长钱岱告诉我们，前一段，上面批评沙市住房制度改革动作慢了。钱岱说，慢一点是为了把工作做好。这项改革，人们议论很多，市里需要仔细论证，组织了2500人，广泛调查，摸透情况，把工作做在前面，现在可以考虑出台了。沙市，改革的路正在伸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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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今日谈
听听这首顺口溜
袁国美
“上午满天飞，中午端酒杯，下午早早归，晚上‘画乌龟’。”这是我下乡经常听到的一首顺口溜，是某些区、乡干部每天活动的写照。
顺口溜所反映的情况真实吗？说出两则见闻，足证此言非虚。一天上午，我去某区采访一位负责干部，前后找了四五个地点，问了十来个人，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找到——只见四个干部围着牌儿坐，正在“画乌龟”。工作时间尚且如此，“八小时之外”更不用说了。一次我下乡住在某镇，隔壁四个镇干部从傍晚7点钟开始，纸牌连续甩了十个钟点，搅得我彻夜不得安宁。
这些人如此悠哉乐哉，是工作都做好了，可以放心大玩了吗？自然不是。那些区、乡、镇的工作搞得并不怎么样，群众意见很大。顺口溜直截了当地反映出群众对他们的尖锐批评。但是为什么他们仍然乐此不疲呢？我想，除了他们自身的原因之外，恐怕也跟缺乏严格的责任制和考核制度有关。因此，如果把这首顺口溜仅仅看成是批评区、乡干部的，那显然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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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由广东省江门市与香港光大熊谷开发有限公司合作兴建的江门外海大桥，6月13日建成通车。外海大桥位于江门市与中山市交界处，是粤中、粤西地区通往珠海、澳门的主要通道。大桥长1769.7米、宽17米。 新华社记者 黄鉴秋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