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经济)
专栏：
珠江冲击长江
——长江三角洲发展外向型经济考察印象之二
本报记者 蒋亚平 吕网大
如今长江三角洲各级干部，大谈广东，大
谈珠江，谈起来充满了仰慕之情
若论自然条件和经济实力，中国有两个公认的“金三角”。大的叫长江三角洲，是哥哥。小的叫珠江三角洲，是弟弟。近两三年，小弟弟和大哥哥悄悄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1984年，珠江三角洲的人们深为自己经济发展滞后困扰。举头北眺，好一个龙腾虎跃、生机勃勃的苏南乡镇企业群。在苏锡常，在杭嘉湖，在上海郊区，出现了一批又一批前来取经探宝的南粤客人。
当时，与珠江三角洲相比，长江三角洲确有许多聊以自豪之处。凭机警灵活起家、靠“打时间差”发展的乡镇工业，奇军突起，势不可遏。农民开始富了，乡村漂亮了，城市发展了，整个地区的工业化、城市化进程大大加快。
三四年过去，两个“金三角”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颇为有趣而又令人深思的颠倒。
长江三角洲的人们翘首南望，惊奇地发现，以前的小弟弟已经出奇地长大了。
如今在长江三角洲，省、市、县、乡各级领导，包括企业的书记、厂长，几乎无人不谈广东，无人不谈珠江。那言辞那语气，充满了仰慕之情。
人的流动完全倒了过来。前去珠江三角洲考察、参观、学习的长江三角洲各界人士，不同层次，川流不息。记者所历各地，几乎全都组织专人去过珠江。
在这些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两个“超级代表团”格外引人注目。去年11月末到12月初，全国唯一的女省长顾秀莲率高级阁僚20余人，组成江苏省赴粤综合考察团，奔赴广州、深圳、珠江、东莞、宝安等市县，觅亲结友，详察细访。新年伊始，刚当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的上海市市长江泽民，带领上海代表团南下珠江。
不看不知道，看后吓一跳。
号称“天下第一乡镇企业”的无锡县，发现与珠江三角洲相比，自己还多属土枪土炮，再不急起直追，不仅出口创汇远远落后，国内市场都难保；
嘉兴市深感震惊。到珠江参观考察后，竟生出“乡下人进大上海”的感觉；
吴县副县长谢慧新坦然告诉记者：“我们过去讲了多遍外向型经济，自以为清楚，到珠江一看，才知原来是糊里糊涂。”
珠江三角洲对长江三角洲的冲击，当然不仅仅表现在这些方面。长江三角洲的社会经济发展，越来越多地打上了珠江的印记。苏州成立了“三来一补”办公室，张家港专程请来了深圳经理，无锡县各种窗口已在深圳、珠海建立，来自长江三角洲的交易会、洽谈会、座谈会，在珠江地区开得热热闹闹……
珠江，正以她奔涌的经济外向潮头，冲击和改变着长江。
差距在外向型经济发展上，也在思想观念上；灵活的“长江人”发现，如今“珠江人”比他们灵活多了
两个“金三角”近年拉开的差距，主要表现在外向型经济的发展上。
到目前为止，广东（绝大部分在珠江三角洲）已利用外资47亿美元，江苏仅为4.6亿美元；
珠江三角洲出口型的乡镇企业已占总数的20％以上，长江三角洲则不足4％；
地处珠江三角洲的东莞市百余万人，去年靠“三来一补”收工缴费9000多万美元，千余万人的大上海市只收约2000万元；
上海市那顶“出口创汇全国第一”的桂冠，已被粤军抢去戴在头上。
差距远不只是表现在这些具体的数字金额上，令长江三角洲的人们吃惊而又羡慕不已的，是珠江三角洲那些显示了良好投资环境和强大发展后劲的基础设施。仅仅一个东莞市，集资5000多万元，建成了2万门的程控电话，可从乡村直接同欧美通话。相比之下，长江三角洲一些县市，连传真设备都不齐全。
在经济上，珠江三角洲已经开始融入国际循环的大潮，虎虎生气；长江三角洲在国内经济舞台上，虽仍有优势，但越来越为各种原料大战和地区保护政策所困扰。
最大的差距，在思想、观念上。
长江三角洲曾以观念超前、机警灵活享誉国内，自己也常为此津津乐道。到珠江一看一比，他们共同的感觉是，珠江人思想解放，政策开放，权力下放，服务有方。珠江人只有一个标准：更快发展生产力，干工作办事情，有利就干，没利不干。
早在开放之初，广东就响亮地提出三个“更加”：对外更加开放，对内更加搞活，对下更加放权。这三个“更加”，在思想、组织和体制上，为珠江三角洲发展外向型经济，奠定了较牢固的基础。珠江提出的“用好、用足、用活中央政策”的口号，更使长江三角洲着迷。顾秀莲总结江苏同广东的差距，重要的一条，就是江苏没有“用好、用足、用活中央政策”。她对记者举例说，南通、连云港在外汇留成上本来也可享受珠江三角洲的待遇，但对此利用不足，没能发挥这两个城市的窗口作用。
由观念上的差距引起的其它差距，表现在方方面面。长江三角洲对党政干部出国控制很严，手续办下，五关六将，极不便当。珠江人认为，出国有利于经济开放，控制就不那么死；同外商谈判，长江三角洲几轮下来，还得请示汇报，成交很难。珠江三角洲谈判，往往是把图章装在口袋里，当场拍板；压缩行政性公司，长江三角洲不问青红皂白，风卷残云，一刀砍下。珠江没有简单行事，而是实实在在地想法把行政性公司变为经济实体。
用一个不甚精确的比喻。两个三角洲之间现存的种种差距，颇似两股对向涌来、落差不同的潮头。两潮相遇，高的压过，低的淹没。正如长江三角洲在几年前强劲地冲击珠江一样，现在，珠江潮来得更急更猛更高，长江三角洲受到强烈的冲击，当然是势所难免了。
珠江的成功深刻地证明：开放是改革的
酵母，也是发展的酵母
珠江三角洲显然有一些长江三角洲所不可比的优势：毗邻港澳、华侨遍布全球。长江三角洲也可谈出一二三四处优势，为珠江三角洲所没有：声名赫赫的大上海，呱呱叫的乡镇企业，宽敞的厂房，精良的设备、技术，高素质的科技人员和劳动力……
人们有理由问的是，这些优势为什么没能使实力远为强大的长江三角洲保住中国经济发展的先驱地位？如果说中国已经有只活跳跳的“小老虎”跃起的话，为什么公认是小珠江，而不是大长江？
思索之下，不难发现，长江三角洲与珠江三角洲之间的差距，从最根本上讲，是两个地区在对外开放程度上的差距。珠江三角洲坦然地向海外敞开大门
（当然这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现在也没有完结），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从多方面深刻地改造自己，使先进的技术、设备、国内建设所匮乏的资金，包括种种外来的思想、观念，汇流涌进，从而形成一个生动的经济环境。
而长江呢？象征性半开的大门上，仍闸着一道道的栅栏。资金也罢、技术也罢、订单也罢，出也难、进也难。
长江三角洲的改革，不比珠江晚；为深化改革所花费的气力，不比珠江少；设计的各种经济发展思路，远比珠江多。珠江的成功深刻地证明：开放是改革的酵母，也是发展的酵母。
渴求更大程度的开放，渴求发展外向型经济所必需的全方位松绑，长江三角洲对此开始觉醒和变得日益强烈的渴求，也许正是珠江冲击长江这一经济现象所引起的连锁反应中，最精彩和最具魅力之处。
但正是在这点上，长江三角洲仍然感到茫然。原因是在扩大开放度上，许多由上级规定的现行政策把人限制得死死的。
于是，一个又一个报告，来自江苏的、来自上海的、来自浙江的……纷纷飞向北京。内容千差万别，要求难以赘述，但共同的主题是：给权，开放。
面对珠江的冲击，长江三角洲的各级领导劲用两处。一处是向上要权，争取和珠江三角洲有大致相同的开放度；另一处就是向下鼓劲。江苏提出“团结默契、灵活变通”的口号，个中意蕴，明眼人不难看出。
顾秀莲从广东返回后，对部下明令；你们放手干。江泽民由粤返沪，召开全市万人干部大会，要求全市有紧迫感，“勇敢地开拓上海经济新局面”。
珠江冲击长江，长江波涌潮动。记者就长江三角洲经济发展前景请教江苏省省长顾秀莲。这位女省长笑而不答，只是说：“不谈前景，踏踏实实干三年。”
记者深信，凭着这“踏踏实实”，长江三角洲最终一定会同珠江三角洲并驾齐驱，成为中国沿海地带另一只生气勃勃的“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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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积极利用外资 开拓海外市场
海南去年创汇突破一亿美元
本报讯 海南岛1987年出口创汇达1.23亿美元；首次突破一亿美元。比1986年增长220％，创历史上出口创汇的最好成绩。
去年以来，海南对外经济贸易部门积极利用外资，建立出口商品生产体系，开拓海外市场。他们采取各种措施，支持出口企业多出口多创汇，及时调整了地方工农贸公司的外汇留成比例，实行“定额承包，超额全留”和承包责任制。各进出口公司把抓出口创汇作为深化企业改革的中心内容，调动广大职工的积极性。海南对外经济发展公司把出口指标落实到五个组，从货源组织、对外签约、装运出口、制单结汇一揽子干到底，使企业从单功能经营变为多功能对外经营，增强了活力。去年，这家公司共出口创汇1800万美元，成为农工贸公司出口创汇最多的单位。
海南岛各进出口公司去年还注意开拓海外市场，从单纯向港澳市场出口发展到向西欧、美国、日本市场出口。 （郭泽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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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由土到洋 由小到大 滚动发展
全国中小钢铁企业旧貌变新颜
本报讯 记者刘燮阳报道：全国一大批中小钢铁企业，坚持走内涵的道路，先“驴打滚”，后“鸟枪换炮”，由小到大，由弱变强，已成为钢铁工业一支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
钢铁企业的“驴打滚”，就是抓紧承包的有利时机，企业自我积累资金，把钱用在刀刃上，先上最容易见效的短、平、快项目，然后，“鸟枪换炮”，由土到洋，由简易到复杂，滚动式前进，把企业逐步武装起来。
——昔日小高炉产量低、消耗高，而今换上了新设备，产量上升，消耗降低。全国中小钢铁企业钢的产量已由1978年的478万吨增加到1230万吨，增长1.57倍，占全国钢总产量1／4以上。生铁、钢材分别比1978年增长0.66倍和1.48倍，炼铁入炉焦比从763公斤下降到625公斤。
——昔日中小钢铁企业产品质量差，而今质量明显改善。生铁合格率普遍由98.49％提高到99.83％。1980年以来，先后有266个产品获得冶金部优质产品称号。据58个地方骨干企业统计，去年，按国际标准生产钢材的作业线已达117条。
——昔日中小钢铁企业亏损24亿元，而今，扭亏为盈，去年盈利达26亿元。一大批亏损大户，成了地方的盈利大户。
中小钢铁企业的排头兵——邯郸钢铁总厂，原是一个设备陈旧、亏损严重的企业。从1980年开始，河北省对这个厂实行了上交利润递增包干，在实行承包中，他们花少量的钱，先把3座6吨侧吹小转炉改造成为两座8吨顶吹转炉，有了一定资金后，又把8吨顶吹转炉改成20吨转炉。不久，又引进了高速轧机等设备，产量一下子由40万吨增加到85万吨，利税增长了3倍，扭亏为盈。综合焦比由636千克下降到546千克。去年，这个厂晋升为国家二级企业。目前，他们正向百万吨级的大型钢铁联合企业进军。邻近的河南安阳钢铁厂、济南钢铁厂也采用邯郸钢铁厂的办法，把80％的自留资金用于技术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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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三言两语
滚动式发展的启示
全国一大批中小钢铁企业经济效益提高，由弱变强，消息令人十分鼓舞。过去，这些企业产量低、消耗高、质量差、亏损严重，而今有的晋升为国家二级企业，有的在地方企业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发生这样变化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它们自我积累资金、走自我发展的道路。这条路走对了。
理由之一，它们在武装自己的时候，不是等、靠、要，而是抓紧承包的有利时机，利用各种有效途径，自我积累，自我改造，自我发展，从而赢得了时间。
理由之二，它们对承包中的留利资金，不是胡用乱花，而是很有战略眼光，把80％的留利用于技术改造，用先进技术武装企业，企业越来越兴旺。
理由之三，它们把钱用在刀刃上。先“驴打滚”后“鸟枪换炮”，先改造短、平、快项目，取得效益后，再改造难度大的项目，循序渐进，滚动式发展。
全国中小钢铁企业发展道路，不仅对钢铁企业，对其它一些基础还比较差的企业的发展，也是有所启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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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严格执法 敢于碰硬
北京查处万件违章占地建筑案
本报讯 记者崔文玉、赵兴林报道：记者从北京市城市规划管理局获悉，北京市1987年查处违章占地、违章建筑案件10769起。其中纠正违章建筑面积达161万平方米，违章占地5935亩，保证了国家重点工程顺利建设。
近几年，首都城市建设用地十分紧张，每年约有80％的建筑任务安排在近郊。但由于一些单位不顾全局，乱占乱建情况愈演愈烈。致使这些违章建设同国家项目争地盘、争材料、争施工力量，严重干扰破坏国家建设计划、城市规划。去年年初，北京市政府制订出《北京市城市建设规划管理暂行办法》，要求各级领导严格审批程序，严格执法，敢于碰硬。根据有关规定，去年已拆除违章建设4005起，拆除面积42万平方米；退出违章占地603亩，没收违章占地88亩。
北京市还实行了查处违章建设与整治街巷、绿化、美化市容相结合的方针，顺人心，得民意。目前，全市已整治的70多条城市道路和20多个居民小区，市容市貌和环境美化都有了明显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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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地区设县级仲裁机构
调解合同制工人劳动争议
本报讯 记者龚金星、杜若原报道：湖南省常德地区劳动人事局从1986年底起，普遍设立了县（市）级仲裁机构，负责处理合同制工人劳动争议仲裁，使厂方和工人有法可依。
去年初，地区仲裁机构抽查了12家企业，发现一半的合同制工人没有签订劳动合同，有的合同条款不全、手续不完备，有的合同不符合国家法规，仲裁机构对此进行了全面清理，在用工单位和工人平等自愿的基础上，重新签订劳动合同，并进行合同签证，由仲裁机构统一规范管理，目前全区合同签证率达到95％。
常德地区仲裁机构还帮助企业制订厂规厂纪，完善辞退违纪职工的具体办法，全区510家国营企业已完成了这项工作。据澧县的调查表明，由于有了约束企业领导人和职工双方的合同准则，加强了劳动纪律，去年全县合同制工人违纪事件比前年下降了50％。
与此同时，劳动仲裁机构面向基层，积极妥善解决劳动争议，慎重调解企业和合同制工人的矛盾。去年全区共发生劳动争议33起，其中调解结案30起，另外3起也在调查处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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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长沙毛毯厂1987年5月实行经营承包责任制以来，把节约指标订入承包合同，收到显著效果，每月原材料消耗下降2.3％，仅此一项就节约资金3万多元。
新华社记者 陈小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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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张家口第四毛纺厂依靠联合扭亏为盈
本报讯 一度陷入亏损困境的河北省张家口市第四毛纺织厂通过发展横向经济联合，3年迈了三大步，摘掉了亏损帽子，产品连年创新，盈利连年增长。
张家口市第四毛纺织厂是拥有1300余名职工的中型企业，原以生产亚麻帆布为主，由于企业技术水平低，管理手段落后，产品不受消费者欢迎，连续两年亏损，亏损额达128万元。1985年初，该厂与上海第一毛纺织厂开展了技术合作，由对方派了11名技术人员和管理干部到厂，帮助提高技术和管理上的水平，当年就扭亏为盈。
第四毛纺织厂又与商业部门实行联合，实行产销挂钩，使产品及时进入流通领域。同时，还开辟了原料基地和加工点。这样一来，从原料加工、产品生产到成品销售，都建立了广泛的横向经济联合，使得企业满盘棋全活了。
（陈维伟 刘军 王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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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市场随笔
市场公布处罚信息好
汪 皓
日前，在湖南岳阳鱼巷子市场值班室门口，笔者看到一块黑板上写满了字：一边是“今日主要商品价格”，一边是“违章处罚公布”。违章处罚栏上写道：
肖××，男，湖北监利县人。出售鲜鱼1.25公斤，短秤0.25公斤，罚款50元。
鱼贩石××、张××，卖给一位顾客鱼50公斤，短秤15公斤。顾客找到市场管理人员要求主持公道。石、张二人除退给顾客多交的钱外，还被罚款一大笔。
过往顾客纷纷驻足观看，拍手称好。
一位家庭主妇看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现在少秤的现象少多了。”
如果各地市场管理部门都能如此秉公执法，并将信息公之于众，使不法商贩有所顾忌，欺行霸市、短斤少两、哄抬物价的现象必能大大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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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坚持改革八年 建设硕果累累
江孜成为西藏粮仓
农业人口平均存粮５０１公斤经济收入５０８元
新华社拉萨2月6日电（记者皮德义）西藏自治区江孜县经过8年建设，如今已经成为西藏的“粮仓”。1987年，全县粮食总产量比1980年翻了一番，商品粮占粮食总产量的24％。全县农业人口人均年存留的粮食和经济收入，也分别由1979年的250公斤、127元上升到1987年的501公斤和508元。
江孜县自1980年被确定为商品粮基地后，根据当地生产力不发达、经济基础比较薄弱的实际，对农牧业采取土地归户使用、自主经营、长期不变等政策，调动了农民生产粮食的积极性。这个县及时把所有农户纳入科学种田的轨道，在全县逐步建立农牧业科学技术推广网。县政府认真落实知识分子政策，采取引进、培训等多种措施，聚集61名农牧科技人才。
同时，还通过短期培训、以会代训等方式，培养出357名农牧民技术员，分别在各乡、村落实推广农、牧科学技术。从县、区到乡、村、户初步形成农业科技推广网。县农业技术推广站根据本县农业气候、土壤和农作物品种特点编印有汉、藏两种文字的科普材料。
江孜县还坚持不懈地抓农田水利建设，除国家投资499万元以外，还挤出几乎全部的县财政收入，动员区、乡和农民群众的力量，治理、维修了总长达280多公里的河道主、支流和干渠，修建涵、桥120多座，建进水口150多个，使沿河流域的农田做到旱能灌、涝能排。沿河灌区的生产条件改善之后，江孜县又在旱区修建了10座蓄水池和水库，总蓄水量达85万立方米，使30000亩旱区农田得到灌溉，粮食产量大幅度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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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香港旅游业十五年持续增长
旅游业是香港经济中居第三位的重要行业，从七十年代初以来连续十五年保持持续增长。据香港旅游协会最新公布的统计数字，一九八七年世界各地来香港的游客达四百五十多万人次，旅游业收益达二百五十四亿港元，比一九八六年分别增长百分之二十点六和百分之四十二点四。游客人数及旅游收益都创造了历史最高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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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澳门去年进出口总值创纪录
据澳门统计司公布，一九八七年澳门进出口总值达二百零二亿澳门元，创历史最高纪录。其中，出口值达一百一十二亿澳门元，进口值为九十亿澳门元，分别比一九八六年增长百分之三十点二和百分之二十三点二。澳门进口货品主要来自亚太地区。其中，中国内地占百分之二十一点三。
第2版(经济)
专栏：
我国大型冷轧辊已开始出口
我国过去一直依赖进口的大型冷轧辊现已转为出口。首批四支大型冷轧辊坯最近发往美国。齐齐哈尔钢厂和邢台冶金轧辊厂等单位合作，共同研制出生产适应我国需要的大型冷轧辊，年生产能力达到四千吨以上，产品质量达到世界先进水平，不仅满足了国内的需要，而且进入了国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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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轻工业品在澳门受欢迎
上海首次与外商见面的“海鸥牌”彩色黑白胶卷，在澳门几天之间即成交二百多万卷。上海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在澳门举办的第三届贸易洽谈会，历时九天，已于二月四日结束，总成交额达一千一百多万美元。其中日用五金约占百分之四十，家用电器占百分之二十以上。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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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企业呼声
厂长呼唤用人权
杨 剑 孟西安
（作为企业法人代表的厂长，要把企业经营好，首先是要选贤任能，精练队伍。它要求厂长有用人权。然而，不少企业的现状：负责的无权，不负责的却有权。——编者）
陕西宝鸡市氮肥厂有一位副厂长调离后长期缺员，厂长张靖方通过职工民意测验，提名一位中层干部当副厂长。因为事先未征得上级主管部门某些领导的同意，报告呈送到公司以后，如石沉大海。主管厅长和省委负责同志都过问了此事，要求尊重厂长意见，但事情进行得很难。张厂长为此很作难，感叹地说：承担责任的无权择人用人，不承担责任的公司却有权，企业承包后到底是我厂长负责，还是公司负责？！
这个厂用人上出现的问题绝非个别。厂长反映，现在不少企业的领导班子，仍由上级主管部门安排，出现了许多“拉郎配”。咸阳涤纶纤维厂厂长郭树栋说，我厂是国家重点建设项目，国家基建投资1亿元，现只有300名职工。上下左右看到这是一块肥肉，都想啃一口、插一脚。我还未上任，上边已将领导班子的副职全部捏合好了。领导成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不能胜任？我不了解。就因为我没表态，上级主管部门连正式任命我当厂长的文件也扣住不发。
厂长选人当副手难，选中层干部也难。1987年8月下旬，咸阳市印染厂厂长刘波出于工作上的考虑，将一位原办公室主任的职务进行了平调安排，不料他拒不到职，还到处散布流言。厂长按照纪律免去了他的职务，可他仍坐在原办公室不搬，说他仍担任着这个科室的党支部书记。弄得厂长哭笑不得，毫无办法。
（为什么厂长行使用人权这么难？一方面是旧的传统观念——“党委管人，行政管事”仍然在起作用；一方面是旧的人事制度，企业的主要干部都要上级部门委派、任命。许多企业并不需要的，也硬塞进来，“拉郎配”也就不奇怪了。企业引入竞争机制，搞经营承包，对旧观念、旧的人事制度是个冲击。既要厂长负责，就应该有组阁权，有中层干部任免权，有机构设置和辞退违纪职工权。否则，厂长怎么负责！——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