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经济)
专栏：
寻求新的启动
——长江三角洲发展外向型经济考察印象之一
本报记者 蒋亚平 吕网大
来自上下左右各方信息表明，发展外向型经济，已被作为长江三角洲经济发展新的启动点
兔年龙年交替之际，记者到长江三角洲采访。这一带，气候正逢少见的暖冬，社会气氛也显得很不平静。黄浦江两岸，太湖之滨，人们在反思、探索、选择、比较……
一个人们早已提及却还显得陌生的词汇——外向型经济，日益频繁地出现在当地报纸上和人们的议论中。
1987年11月下旬，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视察长江三角洲，明确指出：长江三角洲还要进一步对外开放，必须选择正确的进出口战略，积极发展具有竞争力、见效快、效益高的出口产业和产品。赵紫阳鼓励乡镇企业再上新台阶，跻身外向型经济的行列，成为出口创汇新的主力军。
素来稳健、持重的上海动了起来。12月上中旬，市委书记、市长江泽民两次召开各主管部门会议，专门研究如何加快发展外向型经济。市委、市政府组织外向型经济调查组迅即赶赴企业、郊县。
江苏方面节奏更急更快。省委扩大会，各部门负责人会，3000多名处以上干部大会……中心话题：加快发展外向型经济。记者12月中旬赶到南京，省长顾秀莲正召集各位高级智囊人物共图大计。
浙江也不甘落后。12月上旬，各地市专员、市长汇集杭州。继而是省直机关负责人会议。省政府负责人在会上提出发展外向型经济亟需研究、解决的19个问题。
元月上旬，上海经济区的伙伴——上海、苏州、无锡、常州、南通、杭州、嘉兴、湖州、绍兴、宁波、舟山十一市有关负责人聚会上海，参加“长江三角洲外向型经济工作会议”，讨论新的发展战略。
江苏，开放苏、锡、常、通四市所属全部乡镇；
浙江，开放外汇调剂市场；……
上海，着手建立沟通外商和企业直接交流的中间组织。
来自上下左右各方的信息表明，发展外向型经济，已被拿来作为这一地区经济新的启动点。长江三角洲，处在它自身社会经济发展历程上又一个新的重要时刻。
在长江三角洲发展外向型经济热潮背后，有着深刻的经济原因
记者曾请教许多采访对象：目前在长江三角洲兴起的发展外向型经济热潮，会不会又是一次不顾实际、大起大落式的“政治经济”现象？
得到的几乎是完全一致的回答：否。
在这热潮的背后，有着深刻的经济原因。
改革开放以来，长江三角洲能在经济发展上出人头地，除其较优越的条件外，人们普遍认为是及时抓住了时机，乘“虚”而盛，例如，乘国营大中型企业手脚被捆，其他地区为温饱所扰之虚，迅速发展起实力强盛的乡镇企业群。
随着乡镇企业的大发展和原材料需求的迅速膨胀，长江三角洲逐步形成现在的“两头（商品和原料）在（省、市）外”的经济格局。以苏锡常为例，该地区生产商品的80％销往外地，所需原料的80％以上需由外地调入。
近年来，随着各地改革的深入和经济发展，这一地区先期的优势慢慢在失去。张家港市副市长江浩对此有一生动描述：特区沿海，蛟龙出海；大中企业，睡狮醒来；军工企业，猛虎下山；个体企业，猴子上树——由这一山头蹦跳到那一山头，有果子便摘，便吃。
一时高手如云，强将如林，再加上各地对自产商品的保护政策，长江三角洲各企业产品销售成本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升，企业经济效益下降，后劲不振。
最难念的是原料经。以前提供原料的地区，为发展本地加工业，决意不再做原料“殖民地”。外地许多由长江三角洲地区资助建起的原料基地，一俟羽丰翼满，便毅然宣告“独立”。
历时数年的羊毛大战，抽筋似的黄红麻大战，战局难明的粮食大战，刚刚偃旗息鼓、火星犹存的蚕茧大战，剑拔弩张的棉花大战……此起彼伏，愈演愈烈。各类大战，对加工能力强的长江三角洲地区，构成严重威胁。目前，该地区因棉花、生丝、羊毛等原材料不足，纺织、丝绸、服装等支柱行业的加工能力，约有1／3赋闲。
大战纷纷，使长江三角洲的伙伴们也卷入其中。在前不久的蚕茧大战中，湖州市为抗住苏锡常三市的高价收购攻势，不得不动用专政工具——民兵、警察巡逻边界，封锁流通。可惜商品经济时代，刀枪不敌钞票。终因交界地广，无法防范，流出近十万担蚕茧。市属缫丝、丝绸厂嗷嗷待哺。湖州方面对记者谈及此事，怅然不已。
摊开地图：北有冀、鲁大军南下，南有粤、闽劲师北伐，后有皖、豫、鄂、川、赣各路兵马咄咄逼人。长江三角洲感到了三面受挤。
放眼海外，别有一番风景。股市狂泻。美元惨跌。日元和亚洲“四小龙”币值骤然升起，各自劳动力价格随之昂升。伴随世界经济结构的调整，以前由这些地区生产的一大批劳动密集型商品正在向劳动力多、价格便宜的地区转移。
有关专家断言，这种世界范围内的劳动密集型产品转移浪潮，已经是最后一两波了。
珠江三角洲先着一鞭，令人刮目。
长江三角洲有没有能力、可不可能抓住这个机会，跻身国际市场？
记者听到的又是几乎完全一致的答复：能。
论实力，长江三角洲11市，有5000万人口，其土地面积虽不足全国的1％，人口只占1／20，但工农业总产值却占1／8 ，财政收入约占1／7，出口创汇占1／6，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成倍高于全国人均水平。
论基础，这一地区商品经济发达，对外经济贸易悠久，有全国最大的工农业生产基地和相应的生产体系。尤其是近年勃兴的、以“苏南模式”声震四野的乡镇企业，设备优良，机制灵活，已经培养出千百万素质较高的劳动力。
专家们普遍认定，长江三角洲目前的综合经济实力，已经大体达到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经济准备跃起时的水平。
把发展外向型经济作为促使该地区经济发展的新的启动点，正是长江三角洲应当作出的必然的和最佳的战略选择。
发展外向型经济，一个伟大而又艰难的历史课题
长江三角洲有人根据自己的理解，把这种发展外向型经济战略概括为几个“洋”字：借洋钱、进洋机、吃洋料、卖洋货、发洋财。
这种思路，显然与以前单为完成外贸收购额的出口创汇工作，不能同日而语。
以前主要是依靠自己的资金、设备、原料，生产什么，出口什么。
现在倒了过来。用江苏省省长顾秀莲的话说：“最大的差别，就是用国外的资金、设备、原料、智慧，国际市场需要什么，生产什么，出口什么。
已在珠江三角洲大显神通，而在长江三角洲暂时地位微弱、几乎为人遗忘的“三来一补”，将在最初一段时间成为这种出口导向战略的主要形式。
机制灵活、交货及时、适应力强的乡镇企业，将成为冲锋陷阵的先锋部队和主力军。
原料、商品市场在省、市外的经济格局，将不同程度地变成两头在国外。
按照外向型经济的要求调整发展战略，势必要求对长江三角洲现有的社会经济秩序作出一系列变革：
嘉兴人说：我们要学体育健儿，不能只盯住全运会、亚运会，要进军奥运会——这意味着产品质量要尽快提高到国际水平。
无锡人说：我们要拿出数亿资金，建煤炭基地、发电厂，修公路，装程控电话——这意味着各地的基础设施将会有一个全新的面貌；
苏州人说：我们要对产品分类排队，扩大适销的，着手准备有潜力的、转产滞销的——这意味着该地区的产业结构将得到优化；
常州人说：我们不但要改善硬环境，还要改善软环境——这意味着规章制度不全、办事效率低下等痼疾将要有改观；
桐乡人说：我们要以开（放）治改（革）——这意味着由发展外向型经济引起的对世界的全方位开放，将会促进和加速有关体制、政策、观念的更深层次的变革。
上海人说：抓住外向型，带动现代化——这是对上述种种变化的总概括。
带动的显然不只是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现代化。当这一地区致力于外向型经济后，腾挪出来的相当一部分国内的商品市场和原料市场，将会扯动整个中西部地区经济的发展。
不仅如此，靠发展外向型经济从国外积累的资金，将会集中起来支援目前投入不足、后劲不振的农业，发展基础工业，进一步协调目前在“二元化结构”中进退维谷的城乡关系。
这必将会使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产生新的冲动。
在长江三角洲外向型经济工作会议上，国务院上海经济区规划办主任汪道涵作结束发言。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们大家都来学做三角洲对外开放这个伟大的课题吧！”
记者以为，这将是一个伟大的却又艰难的历史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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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轻工业部作出决定设立“劣质产品库”
对企业采取质量监督
新华社北京1月29日电 （记者吴锦才）轻工业部近日决定设立“劣质产品库”——受到消费者质量投诉的产品经确定为劣质产品后即被存放在库内，待集中到一定数量时即向新闻界公布。
据记者观察，此举是轻工业部总结了第一届劣质产品展览“流产”的教训后对工厂新采取的一种质量监督手段。轻工业部部长曾宪林称，今后的“劣展”将“不宣而战”，以避免工厂想方设法遮掩生产劣质产品的痕迹。
这个部质量监督管理委员会近日举行的会议认为，1987年的“劣展”使人们看到了建立对产品质量社会监督机制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轻工业部也承认，第一届“劣展”的做法不尽完善，比如预先通告展期，展品收集地区又只局限于北京，劣品只限8类，劣品最后的鉴定阶段缺乏透明度等等。这个部为此决定今后举办“劣展”不再预先发“告示”，收集范围则扩大到全国所有的轻工业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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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商业部计委经委联合通知加强棉花棉短绒计划管理
新华社北京1月29日电 商业部、国家计委、国家经委近日联合发出《关于加强棉花、棉短绒计划管理的通知》。
《通知》说，近年来，在棉花购销工作中出现了一些值得担忧的问题：一些地区盲目发展计划外纱厂，超过了棉花资源的可供能力；有的地方和企业任意挖国家储备棉花；棉短绒分散流失，影响了国家重点行业企业的生产安排。
《通知》规定，棉花、棉短绒是国家指令性计划商品，凡国家加价和奖售收购的棉花（包括良种棉、等外棉）全部由国家掌握，纳入国家计划统一安排。没有出口任务的省（区、市）不得擅自向外贸部门提供棉花出口货源，不得以横向联合为名挖国家棉花资源。
《通知》强调，国家储备棉由商业部对国务院负责，委托各省（区、市）供销社代管，未经国务院批准，任何部门、单位和个人不得动用。国家年度计划核定的棉花库存，只能作周转之用，不得随意搞超供和超用。
《通知》要求控制计划外纱厂。集中产棉区在确保完成国家棉花调出计划的前提下，经省（自治区）计委批准于1987年底已建成投产的计划外纱厂，所需棉花纳入国家计划。村办、个体办的纱厂，以及非产棉区或虽产棉花但不能自给仍需调入棉花的省（区、市）的计划外纱厂，国家不供应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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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沈阳再出新闻：
倒闭厂长认罚 谋业个体小厂
新华社沈阳一月二十八日电 （通讯员孟唤、记者何大新）记者今天从沈阳市政府有关部门获悉：一九八六年八月宣告破产的原沈阳市防爆器械厂厂长石永阶因对企业倒闭负有一定责任，日前受到免发两年破产救济金的处罚。
石永阶于一九八三年初至一九八五年初任原沈阳市防爆器械厂厂长，在此期间，工厂管理混乱，石永阶领导不力，对企业破产负有一定责任。一九八六年八月三日，工厂宣告破产，石到一家个体小工厂自谋职业。对石永阶的处罚，是根据沈阳市有关集体企业破产规定，经过原企业主管部门审查，报请沈阳市企业破产处理办公室同意后决定的。
据悉，一月二十七日，石永阶已在处罚决定上签字，同意受罚。但他同时指出，在他任职期间，有关部门干预过多，也应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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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土地虽有法规 不依还是不行
湖南占地现象当止
本报讯 《土地管理法》颁布一年多来，湖南省不少地方仍在乱占滥用耕地。据湖南省农调队最近进行的一次抽样调查表明，去年，全省约21万亩耕地被非农业占用，比上年增加25.5％，面积相当于该省临武县的总耕地面积。
农民抢占地基、突击建房是非农业占用失控的一个重要因素。在被调查的28个乡镇中，约有8％的农户去年建了新房。有些干部以权谋私，带头侵占耕地，使农村乱占耕地的现象愈演愈烈。洞口县山门镇24个村以上干部未经批准占耕地建房，占干部建房总数的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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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国新糖源甜菊开发成功
本报讯 记者刘霄报道：新兴糖源——甜菊在我国安家落户了！我国是缺糖国家，开发新兴糖源是缓解供求矛盾的最佳途径，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和社会意义。
甜菊原产南美，是近年引起世界各国广泛注意的天然糖料之一。甜菊叶中所含有的糖甙，具有高甜度、低热能、味质好、安全无毒的特点，日本等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几乎所有需用食糖的行业都可用甜菊甙代替或部分代替，英国、法国、瑞士等国近年都从南美或远东各国进口甜菊干叶加工利用。
我国1977年从日本引入甜菊，几年来，在各地试种成功。甜菊的经济价值一般高于其它经济作物3—5倍，该甜菊甙的甜度相当于蔗糖的20倍以上，可广泛应用于饮料、罐头、果汁、酱菜、果酒、糖果等食品加工业，有利于降低食品加工成本，解决蔗糖紧缺的问题。另外，北京、沈阳、新疆、山东20多家医院发现，将甜菊甙用于医药和膳食中，对糖尿病、肥胖病、心脏病、肠胃病、小儿虫齿等均有良好的临床效果。放眼国内市场，甜菊茶、甜菊汽水、甜菊面包、甜菊牙膏、甜菊烟、甜菊化妆品纷纷问世，很是销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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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鹤岗饮食服务公司推出新招 设调解员为租赁企业解矛盾
新华社哈尔滨1月29日电 黑龙江省鹤岗市饮食服务公司设立40多名“调解员”，定期为27户租赁企业调解承租人与职工之间的矛盾，保证了这项改革的正常发展。
调解员是去年初设立的，他们的一项重要工作是帮助租赁企业理解和执行有关政策。跃进街饭店租赁后，有9名职工的独生子女费和5名职工的托儿费共800多元，拖了一年多没有付给。公司“调解员”给饭店承租人讲明了政策，当场就补发了职工应得的补贴。
“调解员”还帮助承租人制定合理的规章制度。为了照顾老弱病残职工，帮助23家饭店从每个职工每月3元5角医药费中拿出一元集中使用，既使老职工看病有了保障又没有影响到其他职工的医药费用，职工很满意。“调解员”还把在租赁企业中发现的共性问题及时汇报给公司，便于领导决策，统一解决。
“调解员”还说服职工不忘国家利益以及承租人利益。今年1月初，8个租赁企业要提高职工定额，遭到一些职工的反对。“调解员”便深入企业向职工讲明要考虑国家和承租人双方利益的道理，得到了职工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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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国发电设备增产容量逾九百万千瓦
本报讯 1987年我国制造的发电设备总容量达到920.4万千瓦，比1986年增长35％，创历史最高水平。1987年我国新增投产发电机组813万千瓦，比1986年增长20％，也创历史最高水平。
为适应电力建设需要，我国发电设备制造正在向大型化发展。通过消化国外技术制造的第一台国产30万千瓦火电机组，去年在山东石横电厂投产，机组各项性能均达到设计要求。从国外引进技术制造的第一台60万千瓦火电机组正在安徽平圩电厂安装。葛洲坝电厂总装机21台都是国产机组。哈尔滨电机厂、东方电机厂与建设单位共同努力，去年一年连续安装了6台，容量为75万千瓦。投产运行证明设备制造和安装质量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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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市场随笔
应有“突然袭击”
刘应康
最近，一位物价员两次在同一家商店检查物价，得到了两种不同的结果。第一次检查，质量、数量、价格相符。第二次，这位物价员路过此家商店，又进去查一查，称了十包茶叶，其中有七包份量不足，数了五刀散装卫生纸，每刀都不够一百张，最多的竟差了十五张。
原来，这位物价员在进行第一次检查以前，有关部门已下过通知，店里有了准备。第二次检查是“突然袭击”，店里措手不及，一下子露了马脚。
由此看来，加强物价管理，每年搞几次大检查虽然也是必要的，但最好每月再搞几次“突然袭击”，由专职物价员、兼职物价员、义务物价员，以及消费者代表随时到市场去抽查。这样做的效果可能会比公开的、大张旗鼓的物价检查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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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卧牛城新事
本报记者 段存章
河北邢台古称卧牛城。随着改革、开放，卧牛城新事多起来了。
这里说说其中一桩。十三大一开，西牛角乡西牛角村个体运输户荣金文、张焕鱼夫妇放大胆子办起一支远征运输队。
他们想干一番大事业。原来只有2部运输汽车，一下购回12部，北上哈尔滨，南下广州，西到太原，车轮滚遍四面八方。
他们雇佣的修车工曹宏亮是邢台市长曹书元的儿子，21岁，他原在红星汽修厂当修理工，这个厂生产不景气，开不了工资，大部分工人放假自谋职业。小曹受雇于个体运输专业户，已干半年。有人不理解地问：“你爸爸为何不给你调个好单位？”小曹回答的很干脆：“我有两只手，手里有技术，凭自己的本事吃饭。”
荣金文在十三大前，早想多买几部汽车，但不敢动。十三大开幕那天，车停了，司机放假，荣金文、张焕鱼和曹宏亮坐在家里看电视。当紫阳同志在报告中讲到：“目前全民所有制以外的其它经济成份，不是发展得太多了，而是还很不够。对于城乡合作经济、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都要继续鼓励它们发展。”这时，荣金文拍着小曹肩膀说：“没事，政策变不了，咱伙干吧！”小曹点头说：“行，你信任我，我当你的助手。”他们连夜商定，向银行贷款10万，个人凑钱7万，数日后，从外地买回货运汽车12部。
他们的工作紧张而辛苦。小曹累病了，荣金文提着15斤桔子、15斤苹果上门看望，但找不到市长的家在那里。他说：“我和曹宏亮交往，是事业心把我们拴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找靠山！”曹市长对记者说：“我那孩子对紫阳的报告学的可起劲了，仔细看了三四遍。他跟个体户‘一个鼻孔出气’。”
小曹自信地说：“我们这个个体户有新道道。”
首先制度是新的。他们用经济管理办法，规定司机开车发生事故要扣罚月工资。对全月未出事故司机，奖励月工资20％，招揽货源的提成5％。他们还实行辞退制度，山西来的一个汽车司机叫他干啥，他不干啥，看他不听话，请他回家了；另一位司机开车技术不行，出门常碰车，也立刻打发回家。
荣金文夫妇一个小学毕业，一个小学没毕业，文化低，深感工作不适应，他们准备花钱雇一个法律顾问。
司机们习惯地称呼荣金文夫妇“我们的老板”、“我们的老板娘”。我问：“这样称呼你们能接受吗？”张焕鱼说：“俺不喜欢，也不在乎。不管他喊爹叫娘，挣不了钱，就留不住人。”看来，他们是重视发展生产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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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海洋石油总公司售石油地质资料
本报讯 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一月二十九日发布通告，公开出售中国南海珠江口盆地东沙至神狐地区的地球物理资料。这是总公司第一次公开出售资料。
这次出售的物探资料是总公司于一九八六、一九八七年自行采集并处理的，资料覆盖面积约六点五万平方公里。出售资料是为下一轮海上石油竞争性招标作准备。下一轮招标可望于一九八八年夏季开始，它将包括东沙至神狐地区，也可能包括其它地区，这些地区已有重要发现，找油气前景是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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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长沙黄花机场道面工程提前竣工
本报讯 国家重点建设项目湖南省长沙黄花飞机场场道工程，于近日胜利竣工，比合同工期提前两个月。
黄花机场，位于长沙东郊二十二公里处，是一座能起降各种性能民用飞机的一级国际机场。承担这一施工任务的铁道部第十二工程局只用一年零九个月就完成了五百多万立方米土石方和全部场道道面工程。经现场测试，质量符合设计要求。十二局被湖南省评为“重点工程施工先进单位”。 （华明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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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机械工业定二○○○年产品目标
本报讯 国家机械委组织的《机械工业二○○○年产品振兴目标研究》成果，最近通过国家鉴定。
这项研究历时两年，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首次建立了机械产品多指标综合评价体系。
第2版(经济)
专栏：
南宁发现一处大面积优质矿泉水
自东晋建城以来从未有过矿泉水记载的广西南宁，现已查明是一个矿泉水源极为丰富的城市。
这处分布面积达五平方公里的矿泉水，位于南宁西郊，经过两年多的勘察，证实这处矿泉水产于一条断裂带中，此处的矿泉水无色透明，略带甜味，恒温，水中所含的各种成分都达到国家矿泉水的标准，并含有锂、锌、钴、钼等多种于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现已被定名为含锶硅质碳酸钙型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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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驻澳中资机构参与澳门机场建造
驻澳门的中资机构为参与澳门机场的建造而组织的中联实业有限公司，二十八日在澳门注册宣告正式成立。
中联实业有限公司总经理明晓光在注册后透露，参与机场投资的澳门政府和葡国公司、中资机构、本地商人和外国公司，各约占四分之一左右的股份，总投资额为三十五亿澳门元。澳门机场将于今年下半年动工，一九九三年建成并开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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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有八十六万户家庭参加保险
北京市到去年底已有八十六点二万户居民为二十点五亿元的家庭财产保了险，平均每三户居民就有一户参加保险。几年来北京市保险公司为参加家庭财产保险的六千零三十九户居民赔偿了一百五十二万元的损失。这不仅使受到意外损失的居民很快恢复了正常生活，也减轻了国家和居民所在单位的负担。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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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图片新闻
这是安徽凤阳县小溪河乡的一位普通的农家姑娘。她叫高明珍，近几年她恢复家传手艺，办起了甜酱鹅鸭加工企业，拔了毛的鹅鸭一下子飞进了上海、江浙市场，成了远近闻名的农民女企业家。去年10月她自费1.5万元，随“中国农民技术交流团”去日本考查，回国后，她准备在龙年建立酱鸭饲养、加工、冷藏、销售“一条龙”。 汪强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