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新闻分析
从西安市乡企分公司和冶金部西北办事处一笔“官倒”交易看——
“权”是怎样变成“钱”的？
揭发人曾被罢官参与倒卖有关人物至今未查处
本报讯 记者张何平、景险峰报道：一方供应1000吨平价钢材，一方提供50万元无息借款。双方都有利可图，皆因手中握有物权。发生在古城西安的这起典型的“权”变“钱”“官倒”案的双方，是冶金工业部西北办事处和中国乡镇企业联合总公司西安分公司。
经西安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查证，1986年5、6月间，中国乡镇企业联合总公司西安分公司（以下简称“乡企西安分公司”）与冶金工业部西北办事处联系，请求支援所属企业生产维修需用的钢材。冶金西北办答应将冶金部完成国家承包计划后节余的钢材拿出1000吨，但提出向对方借款50万元的要求，且规定期限10年，为无息借款。同年7月31日，双方签订了供货、借款互惠协议书。协议书写道：“西北办事处从冶金工业部钢材加工公司划拨的计划外钢材中，按进价供给西安分公司1000吨，全部由库拨交货，加收3.5％的管理费，并按每吨55元加收进库费和一次发货运杂费；由西安分公司向西北办事处提供无息借款50万元，期限10年。”
“互惠”协议生效之后，乡企西安分公司拿着这批钢材提货单，在库存钢材未动的情况下，随意加价，以每吨平均加价524.73元的高价，倒卖给10个单位，包括储存这批钢材的桃下车站有色金属总公司二建仓库、乡企西安分公司的有关科室等。因部分钢材品种不对路，乡企西安分公司倒卖了907.315吨，扣除费用和缴纳税金后，从中牟取暴利462751.18元。西安分公司借给冶金部西北办事处的50万元中，有46万多元就是从这笔“官倒”交易中获得的非法收入。而冶金部西北办事处如果向银行贷款，这50万元10年的利息要支付近48万元。
乡企西安分公司经营这批钢材结束后，本应向国家缴纳税金292835.46元，但经西安市税务一分局同意，免交所得税21.5万元，扣除实际缴纳税金2957.89元，偷漏税款共74877.57元。此案经西安市工商局积极查处，仅没收乡企西安分公司非法所得30万元。
检举揭发这起“官倒”，并促成立案处理的西安市乡镇企业局纪检组副组长邵燕利同志，一度被市乡企局原局长弄下台，不给安排工作。至于乡企西安分公司将这批钢材倒卖给西安市建筑工程总公司建筑安装队和本公司有关科室等10个“二道贩子”之后，他们又是怎么转手倒卖的，至今无人追查。签署所谓供货、借款互惠协议书的乡企西安分公司经理邹发宏和冶金部西北办事处副主任于福岭，以及从中牵线的某些人，至今未受任何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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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高检表彰先进集体和个人
刘复之强调查处贪污受贿案件是当前工作重点
本报北京10月31日讯 记者毛磊、之叶报道：最高人民检察院今天在京召开电话会议，表彰全国检察系统的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
在今天的表彰大会上，黑龙江省兰西县人民检察院被授予“模范检察院”称号；工作成绩卓著的10名检察干部被授予英模称号，他们是：辽宁省沈阳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王金城，黑龙江省富锦县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王学文，浙江省鄞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朱琦，安徽省芜湖市新芜区人民检察院控告申诉检察科科长王琴仙，江西省崇义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彭良三，山东省临邑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党清俊，河南省郑州市中原区人民检察院调研室主任李叙琪，湖北省武汉市江汉区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王顺来，广东省斗门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张运仲，四川省富顺县人民检察院办公室主任王琼章。
最高人民检察院同时还通令嘉奖了37个集体和32个个人；45个集体和39个个人被授予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的称号。
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刘复之谈到检察机关今明两年的工作时说，检察机关要充分发挥法律监督职能作用，继续把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和严重经济犯罪作为基本任务，把查处贪污、受贿犯罪案件，列为打击经济犯罪的第一位工作，作为当前检察机关的工作重点，促进党政机关廉洁，维护安定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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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企业改革创造良好环境
北京公安局保护企业领导行使职权
本报讯 北京市公安局为使深化企业改革有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采取措施，保护企业厂长经理行使职权。
今年以来，北京市在1600多个大型企业中推行优化劳动组合，调动了广大职工的生产积极性，出现了生产效率、经济效益双提高的好势头。但优化劳动组合也使上万人成为编余待业人员。其中部分人员产生不满情绪，有的打匿名电话、写恐吓信进行威胁；有的公开辱骂、扬言行凶；有的寻衅滋事，殴打、伤害企业领导人。使一些厂长、经理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
针对这个新情况，北京市公安局一方面向厂长经理通报有关治安情况和采取的保卫措施，一方面与厂长经理共同分析在优化组合中可能发生的问题，研究防范措施。他们把厂长经理的姓名、住址、家庭周围环境、企业实行优化劳动组合的进展情况等登记造册，并将分局、县局、派出所的电话号码告诉厂长经理，增强了企业领导人的安全感。某厂一车间干部因工作不负责任，厂长决定将其调出，这个干部不服，便伙同其兄，砸开厂长家门，将厂长打成重伤，公安人员迅速赶到厂长家里，制止了事端的发展，并依法逮捕了这兄弟俩。截至10月下旬，北京市公安局已及时查处此类威胁、伤害企业领导人的事件上百起。
（齐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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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浙江鄞县检察长，有人把他看成“绊脚石”，群众誉为“改革保护神”，究竟孰是孰非，最高人民检察院作出公论——
朱琦被评为“全国模范检察长”
新华社杭州10月28日电 （记者黄国文、朱国贤）被当地一些人看成绊脚石，而被众多干部群众誉为“改革保护神”的浙江省鄞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朱琦，日前又被最高人民检察院评为“全国模范检察长”。
朱琦是1981年担任鄞县检察长的，县级领导班子换届选举时，他又以高达98％的票数连任。他秉公执法，以检察职能保护改革政绩卓著。7年多来，他带领本系统干部严肃查处各类经济案件上百起，为企事业单位挽回经济损失330多万元。他领导的县检察院风正心齐，忠于职守，连续3年被评为浙江省检察系统先进集体。
县经委副主任级巡视员陈××利用职权索取、收受贿赂。县检察院起诉后，县法院判处他缓刑。朱琦用法律衡量，认为处罚太轻，准备提出抗诉，招致一些人为陈××说情。这时正是县级班子换届选举前，有人说，朱琦这样好得罪人，不选他当检察长了，并且为此四处活动。朱琦表示，“不管换届选举情况如何，只要我在位一天，我就要用好手中的权！”他顶住说情、威胁，依法提出了抗诉。上一级法院经过审理，终于对此案作出了公正判决。
一次，朱琦在办案时顺藤摸瓜，查到县二轻总公司经理兼党委书记毛××有严重经济问题，决定进行侦查。有人告诉他：这个公司关系复杂，是个谁也碰不得的马蜂窝，你别捅。有些领导也公开表示：毛××的问题算不了什么。有人为此到上面告检察院的状。强大的阻力使侦查工作一度陷入困境。可是，朱琦等不害怕，不退缩，最后终于彻底查清了毛××贪污受贿问题，同时还查出这个系统的另外12人贪污受贿13万多元的事实，使这些人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
朱琦把严格执法和促进生产力发展有机地统一起来，做到该打击的坚决打击，该保护的妥善保护。有的企业负责人有经济犯罪行为，他不是只顾抓案子，而是积极配合主管部门选好这个单位的新领导班子，使企业的生产经营不致陷于停顿。他还注意宣传法律，鼓励厂长、供销员在法律和政策允许的范围内大胆开展经济活动。当企业出现某些困难时，他运用法律手段，为企业排难解忧。县检察院仅协同越华宁波分公司、浙江丝绸绣服厂追回的被骗款项就有105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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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湖南查处一特大贪污案责任人
本报讯 新华社记者邹云报道：湖南省对一特大贪污集团案件的10名有关责任人，分别给予党纪、政纪处分，处分决定已在27日宣布。
去年10月，湖南省邵阳市东区人民检察院在公安部门的配合下，侦破了一起特大贪污集团案。邵阳市农业银行樟树储蓄所会计滕文高、市工商银行营业部计划股会计熊桂柳，勾结社会上一些不法分子，从1984年11月至1987年1月，利用职务之便，盗用联行密押、凭证，复制章戳，伪造电汇、信汇，先后在湖南邵阳、靖州，贵州凯里，河南焦作和浙江金华等地作案5次，取走现金100万余元。现在，案犯已全部落网。
湖南省纪委组织有关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查明，这些案犯之所以能够得逞，与银行内部有关领导存在严重官僚主义和少数工作人员严重失职、渎职有重大关系。
靖州苗族侗族自治县工商银行行长田耀文，对案犯取走巨额现金负有领导责任，受到行政记过处分。邵阳市农业银行城南营业所主任姚正平，放弃领导，致使所内纪律松弛，管理混乱，给案犯以可乘之机，案发后，姚正平又知情不报，受到开除留用，察看两年的处分。邵阳市农业银行郊区办事处主任蒋浩然在发现滕文高偷抄密押后，仍两次决定让滕担任会计接触密押，并且在案件清查过程中，轻率地否定了滕作案的线索，被撤销行政领导职务。邵阳市农业银行行长黄君奇、副行长言明成对所辖基层处、所暴露的问题负有责任，特别是言明成作为案件清查领导小组组长，对案件清查不力负有直接领导责任，分别受到党内警告和党内严重警告处分。靖州县工商银行计划股长周作才接受贿赂，违反规定，为案犯支付现金46.7万元。司法部门已在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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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各省积极组建残疾人联合会
北京残联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
本报讯 北京市残疾人联合会第一次代表大会31日召开。中央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书记李锡铭、北京市副市长何鲁丽出席开幕式并讲话。中国残疾人联合会主席邓朴方代表中国残联到会祝贺。
到目前为止，辽宁、安徽、北京等9个省市已建残疾人联合会。国务院批准成立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后，各地对省级残联的组建非常重视。省级残联的陆续建立，对贯彻、落实国务院批准的《中国残疾人事业五年发展纲要（1988年—1992年）》，将起组织保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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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首都各界向萨空了同志遗体告别
新华社北京十月三十一日电 首都各界四百余人今天下午到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向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六届全国政协常委、民盟中央副主席萨空了同志的遗体告别。
萨空了同志是今年十月十六日在北京逝世的，终年八十一岁。
萨空了同志静卧在鲜花翠柏丛中，遗体上覆盖着中国共产党党旗。礼堂两侧摆放着杨尚昆、李鹏、万里等同志，全国人大常委会、全国政协等单位送的花圈。
王震、李铁映、宋任穷、刘澜涛、胡乔木、习仲勋、阿沛·阿旺晋美、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费孝通、孙起孟、雷洁琼、康克清、王光英、赵朴初、屈武、马文瑞、胡绳、楚图南等同志来到告别大厅，向这位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和新闻工作者，新中国民族文化工作的开拓者，中国民主同盟卓越的领导人的遗体告别，并向萨空了同志的夫人郑小箴和子女表示慰问。
萨空了同志是蒙古族人，一九○七年生于成都。一九二七年他开始在北京从事新闻工作，先后任《北京晚报》、《世界日报》编辑、记者，《世界画报》总编辑。一九三五年十一月，他赴上海参加《立报》工作，初任副刊主编，后任总编辑兼经理。萨空了同志拥护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在报纸上积极呼吁团结一致共同对敌，反对国民党一党专制，为唤起民众，推动民族救亡运动起了积极作用，获得读者好评，他也成了国内知名的青年新闻记者。上海沦陷后，《立报》被迫停刊，他奔赴香港，重新办起《立报》，刊登了不少介绍延安的文章，并且积极帮助爱国进步青年赴延安参加革命。
一九三八年秋，萨空了和杜重远从香港赴新疆从事抗日救亡活动。途经武汉，会晤了周恩来、叶剑英同志，受到教益和鼓舞，从而在党的关怀下，更加积极地投入民族民主革命的洪流。他曾任《新疆日报》社长。由于盛世才反共面目暴露，他不得不离开新疆，到重庆任《新蜀报》经理，并积极配合《新华日报》开展工作，大力宣传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的政治主张。皖南事变后，他被迫离开重庆赴香港，一九四一年秋，接受刚刚成立的中国民主政团同盟（即民盟前身）的委托，出任民盟机关报《光明报》总经理，积极宣传民盟的政治主张。一九四三年五月，萨空了被国民党特务逮捕，在桂林和重庆的集中营度过了两年的“政治犯”生活。一九四五年六月，由于民盟的营救得到释放后，他赴香港任《华商报》总经理，继续从事爱国民主活动。一九四九年四月，萨空了同志从香港到达北平。六月他和胡愈之同志一起创办了中国民主同盟机关报《光明日报》，任秘书长。他积极参加新政协的筹备工作，并作为中国人民救国会的代表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新中国成立后，萨空了同志先后担任新闻总署副署长兼新闻摄影局局长，出版总署副署长，国家民委副主任，全国政协副秘书长，民盟中央副主席，第一、二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二届全国政协委员，第三届至六届全国政协常委等职。
萨空了同志毕生追求真理和进步，严于律己，待人热情，热心公益事业，勇于牺牲自己。他对工作历来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任劳任怨，事必躬亲。一九六○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更加注意学习理论和党的方针政策，严格要求自己和子女，从不搞特殊化。在十年浩劫中，萨空了同志遭受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残酷迫害，身心受到严重摧残。粉碎“四人帮”后，他年已古稀，仍以高度热情投入新的工作。一九八三年，他接受创办《人民政协报》的任务，兼任总编辑，亲自筹划，终于使人民政协的第一张报纸问世。他关心我国新闻事业的发展，临终前几天还不断问及他主编的《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卷的状况。
今天向萨空了同志遗体告别的还有：部分全国政协常委、委员；民盟中央副主席、常委、中央委员；新闻、出版界有关人士；全国政协机关、民盟中央机关工作人员及生前友好等。
中央统战部、中央组织部、国家民委、新闻出版署、各民主党派中央、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北京杂文学会、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北京民族大学、四川省领导机关送了花圈。（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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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会见即将离任的贝宁大使
新华社北京10月31日电 李鹏总理今天下午在中南海紫光阁会见了即将离任的贝宁人民共和国驻华大使科姆·阿汉农·德盖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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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会见哥斯达黎加客人
新华社北京10月31日电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万里，今天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由副议长克林顿·克鲁克香克·斯密斯率领的哥斯达黎加立法大会代表团。
中哥两国迄今尚未建交。在交谈中，宾主都认为，通过议会之间的来往，可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和信任，从而有利于发展国家之间的关系。
谈到中美洲局势时，万里希望那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在有关国家的共同努力下不断取得进展。
叶飞副委员长参加了会见。
今天下午，外交部长钱其琛也会见了哥斯达黎加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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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加拉国总统今日抵京
本报讯 孟加拉人民共和国总统侯赛因·穆罕默德·艾尔沙德，11月1日抵京，对我国进行工作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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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忠贞的战士 优秀的革命工作者
——沉痛悼念萨空了同志
楚图南
9月16日上午，我在电话中得知空了同志逝世的噩耗，沉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记得一星期前从外地来北京参加民盟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几位同志看望空了同志后对我说，他的精神很好，还谈起了不少往事，只是行动不大方便。哪知，仅一周之后，他便匆匆离开人世，怎么能不使我们感到极大的悲痛！
我和空了同志相识数十年，特别是在民盟的工作和对外文化交流活动中，长期共事在一起，他不仅是一个忠贞的战士，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革命工作者。在抗战救国活动中，在成立救国会和组织民盟、并在坚持民盟的正确路线的斗争中，在革命的出版事业中，在民族团结和合作进步的事业中，他都做了大量的工作，使我印象很深。现在万股头绪，使我不知从何谈起。含悲忍泪，也只能略述其概略而已。
空了同志是自学成才，不倦地追求上进的人。他原来的名字叫萨音泰，是蒙古族人，祖籍在内蒙古昭乌达盟翁牛特旗。他的父亲曾在四川总督赵尔丰手下做过一名小官，所以他是在成都出生的。辛亥革命后，举家迁到北京，他到了北京，念完小学后，没有再上中学和大学，而是在北京协和外语学校半工半读。他18岁就走上社会，先是在中法储蓄会当办事员、秘书处主任。他在汉语、英语、新闻、书法、绘画方面不仅才华出众，也十分勤奋地努力自学。
空了同志长期从事新闻工作，是我国报界的先进人物之一。从1927年起，空了同志就开始进入报界，先是在北京《世界日报》、《北京晚报》当记者、编辑，继而担任《世界日报》主编，并且还在北京的中国大学、民国学院新闻系、北京新闻专科学校讲授新闻学课程，一直到1981年接受创办《人民政协报》的任务，并且担任总编辑。在漫长的60年，他几乎没有离开新闻界。他一生办报最重要的一段经历是在上海主持《立报》。那是1935年11月，他应邀从北京到达上海，开始任《立报》副刊“小茶馆”主编，1936年9月，他担任《立报》总编辑兼经理。在时代进步潮流推动下，他着手对《立报》进行改革，实行精编主义，特别在内容上，大量刊登进步言论，诸如“一二·九”运动、“七君子事件”、“西安事变”等重大题材，都极力宣传。例如1936年11月23日凌晨，国民党当局逮捕了救国会七位领袖，空了同志得知后，立即在当天的报纸上披露，有力地揭露了国民党制造的“爱国有罪”的冤狱。同时，《立报》在版面上也作了改进，成为当时国内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此后，他还办过《新疆日报》、《新蜀报》、《光明报》、《华商报》、《光明日报》、《民族画报》，一直到他最后办的《人民政协报》，无不浸透了他的心血，并且根据党的政策，开展了宣传工作和统一战线工作，对人民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作出了有益的贡献。
早在抗日战争前夕，1935年12月，空了同志就参加了上海文化界救国会和新闻界救国会的发起活动，1936年1月又是以沈钧儒为首的上海各界救国会的发起人之一。在抗日救亡的潮流中，空了同志以他的全副感情和才能，积极开展工作，成为救国会中著名的活动家。救国会于1942年正式加入中国民主政团同盟（中国民主同盟前身），空了同志又以全副精力投入民盟的工作。其实早在1941年7月在香港就响应了党的号召并受民主同盟的委托，承担起了筹办民盟的机关报《光明报》的任务。《光明报》是民主同盟的重要宣传阵地。由梁漱溟任社长、俞颂华任总编辑，空了同志任总经理。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光明报》于1941年9月18日在香港创刊，10月10日发表了中国民主政团同盟纲领和《中国民主政团同盟成立宣言》，表达了中国民主党派的声音，也支持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在中国历史上是起过积极作用的。空了同志也为中国民主同盟的创建作出了贡献，并成为民盟中著名的活动家和优秀的领导人之一。1945年他参加了民盟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1947年国民党宣布民盟为非法团体，民盟被迫解散。沈钧儒等民盟领导人化装从上海到达香港召开民盟一届三中全会，宣布民盟和共产党合作，为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建立新中国而奋斗。空了同志为这次民盟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议作了大量工作和广泛宣传，是出力最多的人之一。1949年12月民盟召开一届四中全会扩大会议，他被选为中央委员。1958年他在民盟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被选为常委兼宣传部长。1979年他在民盟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被选为副主席。几十年来，他为民盟沿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壮大，为贯彻党的统一战线方针政策，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空了同志是新中国民族工作、特别是民族文化工作的开拓者之一。他被任命为国家民委副主任，主管民族文化工作。在他的努力下，首先创建了民族出版社，并兼任社长；接着又将《人民画报》少数民族文版加以改进，创建了《民族画报》；不久，又创办了《民族团结》杂志、民族歌舞团、中央民族语文翻译局，修建了民族文化宫等等。他对民族文字的出版工作十分认真负责，亲自拟订规划，亲自审阅重要稿件，亲自进行联络。如今沿用的“民族出版社”、“民族画报”的题名都是他当年请周恩来总理题写的。每次开人大、政协会议，有关少数民族的语言文字翻译工作，都是由他负责组织领导的。他对我国少数民族文化事业的发展，贡献是很显著的。1958年5月，他被选为对外文化联络委员会常委，和我工作往来较多。他多次率领文化艺术团出国访问演出，工作总是做得十分出色，在国际交往中有一定的影响。
空了同志毕生追求真理和进步，他早年是一个爱国的知识分子，自从接触到中国共产党后，总是把自己的工作和党的要求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忠贞的战士。无论在国内，还是在海外，他总是紧紧地依靠党的组织根据党的政策进行工作，有效地完成了各项任务。1960年，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实现了多年的夙愿。从此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在他晚年曾这样说：“从我个人来说，从1935年参加救国会起，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工作的，在自己的可能条件下，为革命贡献一份力量”。他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空了同志对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对困难从不畏惧，努力克服。还要提到，空了同志的书法作品，秀逸萧洒；他待人热情诚恳，谈论中风趣幽默，也是他多方面才能的一种表现，和这样一位好同志几十年的交往，给我们留下深刻难忘的回忆。
十年浩劫中，空了同志受到批斗和揪斗并下放到五七干校，从事养牛。后来得到周总理的关注，带病从干校回来并恢复工作，他仍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工作直至一病不起。在他逝世前两天，他仍然想到他负责主编的《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卷概论一文的主要观点的意见。他热爱生活，热爱工作，热爱祖国的现代化建设和统一大业！他实在走得太匆忙了。
安息吧，空了同志，你的未竟的事业，一定会有成千成万的后人来完成的！中国将会如你希望有着光辉灿烂的未来和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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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
现在正是黄烟收购旺季，山东省临朐县农民手中有了钱，纷纷到老山供销社入股。几天时间，这个供销社农民入股额已达18万元。看，他们笑得多开心！
窦世昌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