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理论)
专栏：
论承包经营责任制
佐牧
承包制在城市企业改革中试点八年，已有上交利润递增包干、亏损补贴包干、投入产出包干、资产经营责任制等多种形式。总的说，都取得了比较好的效果：生产发展速度较快，经济效益较高，国家收入大幅度上升，企业增强了后劲，职工收入显著提高。
承包制象其他企业经营方式一样，也有一定的适应性和局限性。应当怎样认识它、掌握它，使承包经营能为下一步改革创造条件而不是设置障碍，是值得深入研究的一个新课题。这里，仅就有关承包制的理论认识和指导方针问题，谈一点看法：
一、近期内还不具备对企业进行规范化改革的条件，
需要采取适当的过渡形式
关于承包制，一些同志认为是一种不规范的改革。所谓规范化改革，就是按同一尺度处理国家同企业之间的分配关系，把企业变成自主经营和自负盈亏的经济实体。承包制则不同。承包的指标和企业的责权利并不是按同一尺度确定，而是从各企业主客观条件出发，采用各不相同的尺度，一个一个企业分别确定的。对高盈利企业，国家要多拿一点；微利企业，国家少拿一点；有的亏损企业，国家还要给予补贴。实行承包制的企业，还只是一定程度上的自主经营和自负盈亏。几年来的实践说明，由于价格体系不合理，市场环境不好，加上缺乏科学的宏观管理，企业缺乏合理的经营机制，等等，如果在这样的条件下实行规范化改革，必然会在不同行业和有机构成不同的企业之间，造成苦乐悬殊。看上去平等，实际上很不平等。所以，需要找出一些过渡的形式，既能使企业有明确的责权利，又能在处理国家、集体和个人的利益关系方面保持一种灵活的调节机制。承包制就是适应这种特殊需要而发展起来的企业经营方式。它体现了国家对企业从直接管理为主到间接管理为主的过渡，从统负盈亏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过渡。
承包制把上交国家的金额和递增比例用契约形式肯定下来，既保证了国家的财政收入，对企业也有利。过去，企业对国家的上交多而不稳，影响了主动性和积极性的发挥。实行承包经营，按合同上交以后，剩余的归企业使用，克服了鞭打快牛的弊病，保障了企业和职工的利益。这会激励他们挖掘企业内部的潜力，全面提高经济效益。承包制是在各种利益关系不稳定的条件下求得相对稳定的一种办法。承包制柔中有刚，包而不死，遇到国家发生重大政策性调整时，还可以对承包指标做相应的变动，在新老体制转换过程中有着特殊的适应性。
对部门承包要进行具体分析。有一些由特殊企业组成的管理部门，承包经营可能发展成为长期有效的管理制度。按部门承包，成败的关键在于是否能结合本部门的实际，把可以分解的指标落实到企业，调动企业的积极性。冶金部在实行部门承包后，只管计划，在企业之间不搞自有资金的统筹调剂，这是一个较好的做法。这样做，部门的承包不仅不会妨碍企业的进一步改革，而且能促进企业提高自主经营和自负盈亏的程度。但整个来说，在实行部门承包的条件下，如何真正把经营权下放给企业和基层，还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
二、实行投入产出包干和工资与效益挂钩，可能为进
一步改革提供新路标
近年来，铁道部等部门实行了投入产出包干制。国家规定了留利水平和投资要求，由企业加以贯彻。过去，改造老项目或建设新项目，不论项目大小，都由国家决定并由国家花钱。花国家的钱，上面给，下面争，不讲效益。实行承包以后，限额以下的项目由企业自己确定，自筹资金上马。企业花自己的钱搞工程，一般都能做到量入为出，精打细算，讲究实效。这就给我们一个启示：投资饥饿症不是不能治理的。关键的问题是要使投资体制合理化，要使投资者的责权利相结合。根据我国当前情况，固定资产投资的大约40％又会转变成消费基金，如果固定资产的投资控制得好，消费基金也就比较容易控制了。投入产出包干，是走向新的投资体制的先导，对于投资体制以至财政体制改革都有重要意义。
实行工资与经济效益挂钩，在初期也曾出现过一些弊病。有的行业或企业，由于基数不准，或挂钩内容不当（例如有的部门实行百元产值工资含量包干时，产值中未剔除涨价因素等等），或管理不严（如将外包工完成的产值也算作本厂职工的产值），形成了职工收入畸高畸低的偏向。但这些弊病都不是承包制固有的，是可以治理的。总的说，实行承包的单位，工资基金的增长控制得比较好。1984年以来，消费基金曾几度失控，但承包挂钩企业工资的增长有一定的制约，领导人也能瞻前顾后，职工因为都有挂钩指标，也很难同其他企业攀比。当然，实行工资同效益挂钩增长，也不是一种规范化的改革。工资改革的方向是由企业自主决定工资水平和工资报酬形式。承包只是在一定的承包指标的制约下实行自主分配，依然是走向企业自主分配的一种过渡办法。
三、承包制与租赁制的比较
承包与租赁，都是用合同形式规定所有者与经营者的关系，形式上有若干相似之处，但毕竟是两种不同的经营方式，应当从概念上加以区别。前一个时期，有的地方把两者混同，称做
“承包租赁制”，是值得研究的。
租赁制与承包制的区别还有待进一步研究，目前可以明确的至少有以下几点：1、租赁企业实行了经营权与所有权的进一步分离，经营者必须全面承担经营风险。在承包经营的场合，企业的经营权与所有权只有适当的分离，承包人只承担承包合同规定的责任。2、租赁期间承租人有权得到全部税后利润，以及由税后利润形成的新增固定资产和企业自有流动资金。在实行承包经营的场合，承包者不能获得新增固定资产和企业流动资金的所有权。鉴于承包与租赁存在着上述重要区别，承包制比较适用于大中型全民企业，而租赁制则比较适用于一部分全民小型企业和某些小型地方公有制（即大集体）企业。
在试点中，由经营得法的企业承包经营或租赁经营那些在市场竞争中失利的企业，是新创的一种搞活企业的好形式。例如，石家庄市的全民企业光学仪器厂，从1980年到1985年连续5年亏损。固定资产原值110万元，5年累计亏损却高达68.7万元。1985年底改由该市大型全民企业华北机械厂承租经营。光学仪器厂的领导班子由承租企业挑选和确定，经营风险由承租企业承担，产品方向由承租企业负责调整。光学仪器厂借助于承租厂在人才、技术、管理、信息和资金方面的优势，一年扭亏为盈，到1986年底，实现产值95万元，比上年增长7.6倍，实现利润64万元，当年新增固定资产18万元，职工平均每人增加收入212元。在全民企业之间实行租赁并不发生所有权的转移。由企业承包或租赁企业，可能是在坚持公有制条件下拯救和改造后进企业的一种有效办法，值得加以提倡。不仅同一城市的各种企业之间可以试行承包或租赁经营，还可以跨地区和跨部门试行企业之间的承包或租赁经营。
四、提倡顾全大局，正确处理国家、集体和个人的关系
承包制试点已经进行多年，经验说明：提倡照顾大局，确保国家财政收入的稳定增长以及为下一步改革创造良好条件，应当成为推行承包经营的重要指导思想。
企业向主管部门承包，使原来的上下级关系，变成了商品经济中的平等的伙伴关系，这是走向企业独立经营的可喜的一步。通过承包制保证国家收入的稳定增长，应当是主管部门和企业双方都必须维护的原则。首先，承包的基数应当反映企业实际。北京市等省市的经验是：基数不让步，上交的增长比例要留有余地，鼓励企业多创经济效益。为了使基数和增长比例定得合理，可以采取同行业公议的办法。在定合同前，由同行业代表评估企业的生产能力，评议承包条件，是防止基数及承包条件畸高畸低的一个好办法。我们要力求避免因基数和承包条件不合理而造成职工劳动报酬的悬殊，但不搞平均主义。承包企业通过经济效益的提高而增加企业和个人的收入，使劳动报酬水平有高有低，应该认为是合理的。
其次，在承包企业内部，要恰当地处理企业领导人与职工群众的关系。试点经验说明，大中型企业以集体承包效果最好。首都钢铁公司就没有搞个人承包，而是全体职工通过企业领导班子向国家集体承包，承包过程中形成了一个由100多万个具体指标组成的指标体系，由公司分解落实到每一个基层和每一个岗位。全公司人人都有责任指标，不仅层层承包，而且互相协作，互包互保，群策群力，形成了集体优势，使一个现代化大工业企业的生产秩序井然。首钢的经验说明，在承包中既要重视企业家的作用，又要尊重职工群众的首创精神和积极性。
试点经验还说明，在确定企业领导人的工资报酬水平时，以全厂职工平均水平为基数给企业领导人规定一个工资报酬的增长系数是比较合理的和可行的办法。过去，有的企业用参与利润提成的办法确定企业领导人的工资，造成少数人收入过高，效果并不好。
第5版(理论)
专栏：
经济改革中的企业管理问题
周叔莲
不可忽视当前企业管理中存在的问题
改进企业管理，发掘企业内部潜力，是经济体制改革中必须注意的一个重要问题。经过这几年的改革，企业不同程度地扩大了自主权，增强了改进管理的自觉性。不少企业制定了“抓管理、上等级、全面提高素质”的规划，正在采取措施，努力实现。但是，我国企业管理水平总的来看还比较低，一部分企业仍旧存在管理混乱、纪律松弛的现象，同经济改革、经济发展的要求很不适应。
据调查，当前企业管理存在的主要问题有：一、劳动管理不健全。北京市某厂属于经济效益好的工厂，从该厂劳动科写实材料看，工人平均工作日长度仅为4小时，工时利用率只有50％。该厂只在主要生产车间实行劳动定额管理，辅助生产车间都没有实行，对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和后勤人员也缺少应有的定量工作标准。现在多数企业制定劳动定额还是以经验估工为主，劳动定额一般偏低。不少企业劳动力组织不合理，人浮于事、出工不出力等现象相当严重。二、物资管理不健全。有一个工厂设有基建、五金、中转、成品、专用配件等五个库房，其中基建、中转、配件三个库房没有领（退）料记录，领什么料，领多少料，都不记账，谁来谁领，敞开供应。安装一台设备后，螺丝钉螺丝帽扔了一地，也无人过问。三、设备管理不健全。从天津市的一些企业看，设备失修情况比较普遍。有些工厂由于生产任务重和对设备管理不够重视，设备检修时间一压再压。检修时间太短，只好取消一些检修项目。四、财务管理不健全。突出的是成本管理薄弱，在一些企业中乱挤成本的问题十分严重。有的同志列举了企业乱挤成本的八种表现：1．五花八门的奖金列入成本；2．各种名目的福利开支列入成本；3．各种基本建设费用列入成本；4．多提专用基金列入成本；5．多提预留费用列入成本；6．待摊费用一次列入成本；7．工会等群众团体的各种费用列入成本；8．各种赞助费摊派费列入成本。这样做导致成本失实，不仅给企业经济核算，而且给宏观经济管理带来很多困难。有些企业非生产资金“吃”掉生产资金，有些企业偷漏国家税收。
企业管理是企业经营机制的
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之所以要重视企业管理问题，主要因为企业管理是企业经营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前，我们在经济改革方面，面临着深化企业改革，建立和健全责、权、利相结合的企业经营机制的重要任务。改进企业管理，对完成这项任务是非常必要的。
何谓企业经营机制？我认为企业经营机制可以有狭义、广义两种理解。狭义的理解是指作为经营主体的企业及其所包括的各个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组成部分。广义的理解是指作为经营主体的企业正常运行（也就是进行有效的经营活动）所必须具备的各种条件及其总和。作为经营主体的企业是由很多分支系统组成的，企业管理系统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企业正常运行需要一系列内部和外部条件，企业管理就是一个必不可少的重要的内部条件。所以，无论是狭义的理解，还是广义的理解，企业管理都是企业经营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
社会主义企业管理在企业经营机制中的作用是多方面的。当前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第一，它是劳动过程正常进行的条件。为了使劳动过程顺利进行，首先要通过企业管理把劳动力、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组织安排好。否则，劳动过程就会出现混乱，甚至被迫中断。还要看到，劳动过程的结果是产品，而产品的质量如何，很大程度上也决定于企业管理。第二，它是价值形成过程正常进行的条件。所谓价值形成过程正常进行，是指这个过程符合价值规律的要求，即所用的劳动时间只能等于或少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而不能多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否则，企业就可能亏本，甚至破产。为此，劳动力应该正常发挥作用，做到不浪费原料和劳动资料。在企业管理差的情况下，是难以做到这些的。第三，它是社会主义价值增殖过程正常进行的条件。社会主义商品生产也是价值增殖的过程，尽管社会主义价值增殖和资本主义价值增殖有本质区别。因为，社会主义生产不实现价值增殖，就不能增加人民收入，不能使国家和企业增加积累，不能实现扩大再生产。如果企业管理差，社会主义价值增殖过程就难以顺利进行。第四，它也是企业经营机制其他组成部分或分支系统正常运行的条件。例如，企业经营系统的正常运行，厂长负责制的充分发挥作用，按劳分配制度的贯彻，精神文明建设的加强都离不开企业管理的改进和完善。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企业管理是企业经营机制的基础。
深化经济改革对企业管理
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发展，势必对企业管理提出新的和更高的要求。
例如，深化改革意味着企业自主权的扩大和责任的加强，这就要求进一步提高企业管理水平。这几年扩大企业自主权后，有些企业不知如何运用自主权，感到还是有个“婆婆”好。这些企业不善于运用自主权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企业管理水平低。随着自主权进一步真正落实到企业，企业责任更加明确，企业就更需要眼睛向内，努力改进管理来发掘潜力。
又如，深化改革意味着市场体系的进一步发展和完善，意味着市场调节范围的扩大和作用的加强。这就要求企业必须善于根据市场的需求变化确定经营战略和经营策略，提高经营水平，而搞好企业经营也要以搞好企业管理为基础。现在很多企业信息管理差，不掌握市场的情况和变化趋势，技术管理也差，产品几十年一贯制。这种情况不改变，怎么能搞好经营、在市场竞争中取胜呢？
再如，改革的深化还意味着对外开放的扩大，意味着国际间经济技术交流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将有越来越多的企业进入国际市场，参加国际市场上的竞争。为了增强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能力，企业必须具有先进技术水平和管理水平。这就会对企业管理提出新的更高的要求。
我国经济体制模式的转变是同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同时进行的。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要求由速度型转变为效益速度型，这就要求社会扩大再生产由外延形式为主转变为以内涵形式为主。这里的关键是要提高经济效益，特别是要提高产品质量和降低物资消耗。为此，也必须努力改进企业管理。近几年来，我国经济效益有所提高，但并不理想，一些经济技术指标和先进国家比较，差距很大。这同企业管理水平低有着内在联系。尤其要看到，企业的经济效益是宏观经济效益的基础，企业经济效益不好，宏观经济效益也不会好，而企业管理对企业经济效益是有重要的甚至决定性的作用的。
适应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的要求，我们要逐步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企业管理。实现这个任务有很多有利条件，也有很多困难。社会主义公有制不具有对抗性，改进企业管理有较好的群众基础，但公有制企业也有特殊的管理问题需要解决，而且难度很大。我们是发展中国家，在企业管理上可以吸取先进国家的经验教训，但是我们遇到的很多问题，先进国家并没有而且不可能提供现成的答案，需要我们自己探索。经济改革给企业管理提供了有利条件和强大的推动力，但也带来了不少新的问题。例如，企业管理要适应各种不同的经营方式，要适应不同的计划形式，要适应双轨价格，要适应企业外部和内部其他种种方面的频繁变动，等等。这些问题都要认真研究，及时解决。
第5版(理论)
专栏：
长期资金市场研讨会综述
中国人民建设银行沈阳市分行、中国人民建设银行总行投资研究所不久前联合召开了长期资金市场研讨会。沈阳、上海、广州等7个城市建设银行分支行的实际工作者及有关专家、学者百余人参加了会议。会议就建立长期资金市场的必要性、可能性、二级（流通）市场的建立以及长期资金市场的运行目标等机制建设问题进行了探讨。
何谓长期资金？大部分同志认为，资金的长短期主要应从资金的最终实际使用者使用资金时间的长短来划分，一般以1年为分界线，使用期限超过1年者即为长期资金。
今年以来，我国长期资金市场已初步开放。首先，债券发行数额比往年大幅度增加，全国发行重点建设债券、金融债券和地方债券等共达170亿元。其次，债券发行范围遍及全国。再次，债券种类增多，并有部分进入市场。也有人认为，仅仅具备发行市场还不行，还要有较完善、范围较广的流通市场；要有较充裕的社会资金；用款的产业要有长期稳定的发展规划，并且应当有足够的产业盈利能力作为还款的保证。这些均为长期资金市场所必要的条件。
与会者对建立长期资金市场的客观必要性认识较一致。1、商品经济的发展要求有完善的市场体系，其中包括资金市场。实现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来调整现有的产业结构，必须开辟长期资金市场，调整投资结构。2、建立长期资金市场是完善宏观调控的重要手段之一。3、完善集资融资方式和信用工具，完善企业自我调控机制，提高投资效益，以及更好地吸收和利用外资，都需要建立长期资金市场。
与会代表还就如何发展债券二级（流通）市场展开了讨论。他们认为，二级市场和一级（发行）市场两者相辅相成，互相依赖。大家指出，发展我国的二级市场，要更多地发挥市场机制、利率驱动的作用。债券的流通和买卖只能改变投资者（持券人）的资金投向，并不影响和改变筹资者的既定的投资方向。在二级市场上放开利率管制，或者实行有限制的管制，有利于搞活二级市场，有利于搞活金融。与会代表建议开放国库券市场，改革国库券贴现办法。目前我国各种债券中以国库券发行量最大，已超过300亿元，且有财政担保，利率高于年定期储蓄利率，如果贴现率合理，不会降低国库券的声誉。同时，也应加强对二级市场的宏观控制，减少和阻止黑市活动。
关于长期资金市场的发展，代表们认为，首先应逐步实现长期资金市场管理的科学化。要建立和发展比较完善的市场管理机构和市场组织体系，加强有关债券市场的立法工作。其次，逐步实现信用手段的多样化。在发行政府债券、金融债券和企业债券的同时，发展各种各项用途的债券，如城市建设债券、住房建设债券等；政府债券、金融债券，在期限、种类、发行方式和付息方式上多样化；企业债券除了期限、种类等多样化外，还可以和产品、服务等挂起钩来。最后，逐步发展一批为长期资金市场服务的专业公司，如评估公司、咨询公司、抵押品保管公司、债券保管公司等。
会议还就建设银行如何在长期资金市场上起主要作用，以及如何健全和完善自身的银行功能等问题作了探讨。 （洪 琦）
第5版(理论)
专栏：学术动态
全国对外经贸问题青年研讨会简介
不久前，第二届全国对外经济贸易问题青年研讨会在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举行。代表们就对外开放的理论基础、战略模式、外贸体制改革以及我国海外企业发展等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
1、近期改革方向。许多同志指出，近期内应逐步导入、培育市场机制，打破现行中央财政对外贸的统收统支、统负盈亏的大锅饭体制，给予外贸企业以充分的经营自主权；在税收、汇率、外汇留成、外汇市场、利率等方面实施一整套改革，以消除外贸企业间苦乐不均，鞭打快牛的状况，逐步减少政策性亏损，使外贸企业真正成为自负盈亏、自主经营的商品生产者。与此相应，外贸管理体制要从以行政手段为主的管理体制向以经济手段为主的间接管理体制过渡。另外一些同志认为，在整个国民经济体制改革处于新旧体制转换过程的情况下，外贸体制改革作为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可能单独推进得太远，不能片面强调外贸体制改革的迫切性而忽视了改革条件成熟度。外贸体制改革应该稳中求进，在近期内仍应以宏观直接控制为主。
2、改革的基本内容。一种意见认为，应以全面让税、均衡汇率、统一成本、系数换汇为主要内容，提高税收、利率、汇率等各种经济杠杆到位度，为根本解决外贸企业的大锅饭问题，实现企业化经营创造前提条件。另一种意见认为，近期的外贸体制改革主要应在换汇成本上做文章，分商品核定不同的换汇成本，实行定额补贴、结余归己的政策。 （申刚 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