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10月18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
专栏:

夜飞伊维萨
——中国大夫抢救西德八旬老妇记
任毓骏
来自地中海的急电
9月金秋,天高气爽,在联邦德国正是旅游黄金季节。然而,正在该国讲学和访问的中国急救专家、北京急救中心副主任李宗浩没有时间一享秋游之乐。48岁的李大夫在三所大学讲学后,正忙于考察西德的飞行急救系统。
9月14日下午,李宗浩大夫正在一架直升机上工作。突然,飞行急救中心总部打来电话,要他在5分钟内做好准备,回到总部。原来,总部刚刚收到一份来自西班牙伊维萨岛的加急电报。电报说,一位正在该岛旅游的西德老太太心脏病复发,住在当地医院,家人请求派医生前去急救。当时总部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心脏病专家,便马上想到李宗浩大夫。他们知道李大夫已在中国出版了几本这方面的专著,而且早在1983年就受该总部和西德驻中国使馆之托,参加抢救过一位在华德国专家。当时德方接受了李大夫的建议,没有按原计划把病人送回西德,而就在北京协和医院成功地作了手术,既争取了时间,又使病人免受长途飞行之苦。这次来西德后,李大夫已经在四个直升机急救站工作过,飞行十多次,成功地急救了不少病人。
李大夫回到总部后,负责人戈赖尔博士讲完情况后客气地问道:“李大夫,您是否愿意为总部远行一次?”看到西德同行这样信任自己,李大夫毫不犹豫,欣然应允。总部又派了一位麻醉师和一位护士一同前往。李大夫只随身装了自己的中国护照,就马上换好飞行服,前往机场。这前后只不过10分钟时间,一部装备齐全的轻型喷气救护机已等候在停机坪。
一声“晚安”过边卡
西德的急救工作闻名于世。遍布各地的急救中心自不待言,连全国汽车俱乐部也由于热衷急救并起了重要作用而在国际上声名远扬。近年来,西德又大力发展空中急救,在全国各地建立了约30个直升机急救站,每个站的飞行半径50公里,全国95%以上的地区都可享受直升机的恩泽。一些站还有轻型喷气机全天待命,可以飞往更远的地方抢救病人。这些飞机内都有标准化的医疗设备和抢救器材,任何一位急救医生登上任何一架飞机,都对这些设备了如指掌,运用自如。由于飞行急救比地面救护车省时间,少震颠,自实施飞行救护以来,病人的截瘫率和死亡率都有明显下降。
李宗浩大夫和两位西德同行乘坐的就是这种轻型救护机,他们登上飞机后,直飞伊维萨岛。途中,他们详细检查了机上的医疗设备和急救器材。李大夫还应同行的要求,介绍了他对心室纤颤和猝死复苏的研究,引起西德医生很大的兴趣。
飞机在伊维萨岛上降落后,他们照例接受了西班牙边防人员的检查。随行的西德医务人员向西班牙边防官员介绍说,这是他们特邀的中国专家,前来救护病人。边防官员听说后站起来,笑容满面地用英语说:“请李大夫告诉我,中国话‘晚安’怎么讲?”李大夫回答之后,这位边防官马上用中国话说了一声“晚安”,走过来握手。
中国大夫不辱使命
他们到达医院病房后,才知道老太太已88岁,前一天心脏病突发,送往医院抢救。当时已昏迷不醒,先后曾发生过3次心室纤颤。因呼吸困难,已切开气管输氧。看到中国专家和西德医务人员到来,西班牙的主管大夫如释负重,向他们详细介绍了老人的病情和采取的措施。
在两国医务人员的配合下,李大夫对老人进行了详细检查,采取了预防室颤等一系列的措施。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精心治疗,老人病情趋向稳定,并慢慢苏醒过来。李大夫看到情况好转,有把握把老人运回西德,就立即决定把老人搬上救护车,直奔机场。当车停在飞机旁准备登机时,老人的病情又出现反复,李大夫一行不顾辛劳,马上又进行了紧急处置,终于再度控制住病情。
把病人抬上救护飞机之后,两国医务人员马上接通输氧、输液设备和心脏监护仪器,机舱成了一个设备齐全的监护病房。随着飞机升空、飞行,他们密切注视着老人的病情和舱内的心电监护仪器,途中,还进行了几次紧张的抢救。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把这位生命垂危的高龄病人安全地送到西德一家有名的医院,使病人得到及时救治。
完成这次飞行急救之后,李大夫在西德急救中心总部声誉倍增。急救中心主任戈赖尔博士为李大夫举行家宴时,请了许多著名的教授和医生作陪,并特地在门前升起了五星红旗。他称赞说:“李大夫,我认识世界上急救医学界许多朋友,而你是我们最信任的人。你维护了本中心的荣誉,也为中国医生争了光。”(附图片)
李宗浩大夫正在参加飞行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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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洲的呼声”
——记哥伦比亚壁画大师佩德罗
薛奕明
在哥伦比亚著名城市麦德林,我参观了壁画大师佩德罗·奈尔·戈麦斯纪念馆。佩德罗通过其艺术作品,表达了美洲人民的生活、劳动和斗争,被称之为“美洲的呼声”。
纪念馆是一幢两层洋房,绿树掩映。佩德罗在这里度过半个世纪。我们去参观时,佩德罗逝世仅两个月,作品尚未陈列就绪。由于我们来自遥远的中国,画家的女儿葛利奥破例接待我们,陪同我们参观,使我们得到一次难得的艺术享受。
葛利奥告诉我们,他父亲1899年出生在哥伦比亚境内安第斯山脉下叫阿诺里的小山村。年轻时先学工程和建筑学,后来潜心钻研艺术,一直默默无闻地开拓着艺术道路,直到60年代中期,他独特艺术风格开始得到社会的承认,并引起艺术界的重视和好评。
佩德罗的创作主要是两大主题,一是人民在劳动中锻炼成长。奈尔·戈斯麦在长期艺术实践中创造了无数个矿工、淘金工人、农民、失业者和印第安传说中人物的形象。他的巨幅壁画《淘金》,长24米,高4.4米,人物逾百,从山上采矿到河中淘金,对许多劳动场面都作了艺术再现。画中母亲背负婴儿,双脚浸泡水中,弯腰淘金等场面,扣人心弦,表达了作者对悲惨的矿工生活所寄予的莫大同情。另一主题是母性。他在《母性》壁画中,以其高超艺术技巧创造了健壮、粗犷和自由的美洲型母亲们的形象。
佩德罗从小同淘金工人接触,对他们的生活体验很深。所以他的作品中人物个性鲜明,栩栩如生,千姿百态,呼之欲出。
佩德罗在艺术创作上要求严格,精益求精,在创作技巧上精雕细刻。他对自己画稿设计要求非常严格,只有在他胸有成竹时,才开始动笔作画,充分显示他的功底深厚,才华横溢。人们评论他的壁画可与文学作品媲美,一幅画犹如一篇小说,意境深远。佩德罗的雕塑作品也很丰富,人物生动,手法细腻、坚实。很多大学和重要公共场所展示着他的作品。
在佩德罗故居,楼下右首是他的卧室,那里陈列着几十幅他妻子朱丽娅不同姿态的画像。佩德罗作画,朱丽娅充当模特儿,前后长达几十年。1964年朱丽娅去世后,佩德罗就把朱丽娅像陈列在他卧室里。这样,妻子在精神上仍然陪伴着他度过生命中最后20年,直到他85岁去世。佩德罗对妻子的真挚感情和高尚品德,也深深感动着我们。
佩德罗故居纪念馆收藏了他的1500多件作品,是哥伦比亚的艺术宝库。(附图片)
佩德罗与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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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古罗马人到过美洲?
张玉华
不久前,巴西潜水员在瓜纳巴拉湾发现了两具瓷锚,学者们认为这是公元前一世纪的制品。在另一处又发现了同一时期的陶瓷花瓶。此前,这里还找到过古罗马人盛酒用的双耳罐。学者们认为这些物品是来自腓尼基或古罗马人的沉船。据此,有人推测腓尼基人或古罗马人到过美洲,并猜想,他们的船队可能是沿非洲西岸航行时到达了加那利群岛,然后随洋流飘到了美洲。至于是谁最先发现美洲,至今尚未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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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螃蟹中毒醉海滩
元济
9月,墨西哥流传着一个颇有兴味的故事:海滩上的螃蟹帮助警方侦破毒品立了功。
一天清晨,一架轻型飞机突然降落在墨西哥瓦哈卡州的渔村莫罗马扎丹附近海滩。4个人从飞机上下来,神色惊慌,提着鼓鼓囊囊的皮包,匆匆忙忙地离去。
村民们开始以为是政府官员的专机,不敢贸然接近。后来发现机上下来的人久久不回,胆大者就走近看个究竟。他们在飞机上发现有一大堆麻袋,麻袋里全是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包。村民开始以为是白糖,尝了尝味很苦,就认定是“化肥”。飞机上有化肥的消息立即传遍全村,村民们成群结队地涌向海滩,搬走了机上所有的塑料包,准备把它撒到玉米地或果园肥田。当墨西哥海军陆战队赶来时,找到的只不过是一只写着“哥伦比亚制”字样的空麻袋。
这一带海域盛产螃蟹。傍晚海潮退去,这些甲壳类小动物纷纷出来在海滩爬行寻食。然而,这天出现的情景与往日不同,它们象醉汉一般个个东倒西歪,有的发生痉挛后死去。海军陆战队指挥官见此情景就联想到飞机上那只写有哥伦比亚制字样的空袋子,猜测飞机上装载的可能是毒品。他立即命令部队士兵搜查海滩,结果从海滩沙堆里找到了89塑料包可卡因,每包重1000克,此外,又从当地居民的家里搜出了许多包。
经过一番调查,真相大白。在海滩着陆的这架飞机是哥伦比亚毒品贩子用来走私的运输工具。那天飞机迷航,找不到秘密着陆点,燃料耗尽,毒品贩子只得弃机而逃。人们认为,要是没有这些螃蟹帮忙,毒品流传到社会,那就危害不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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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文莱水上人家
肖文
文莱是加里曼丹岛北端的一个小国,人口仅21万。但石油和天然气资源极为丰富,有“东南亚的科威特”之称。因石油致富,人均收入近两万美元,为亚洲国家之最。
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的“水村”位于文莱河的出海口。它坐落在出海口中央的冲积滩上,由16个村子组成,约2800多户,7000多居民。户与户之间架有木桥,便于左邻右舍往来;村与村之间有水道隔开,可供船只通行。一座座房舍架在无数根支柱上,远远望去,就象一群踩着高跷的人站在水中。
文莱河出口处两岸,原先是热带丛林,瘴气弥漫,疟蚊滋生,沼泽里鳄鱼出没无常,因而斯里巴加湾人大多聚居在“水村”。近年来,随着陆上城市的开发,“水村”居民逐渐向陆上迁移,然而也有不少人不愿放弃传统的生活方式,有些居民虽然在陆地上建造了住宅,但每逢周末或假日,仍喜欢回“水村”休息和度假。当今的“水村”依然是斯里巴加湾这个5万人口城市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现代化进程中,文莱“水村”也在前进。往日竹棚式的屋舍和独木小舟已不见踪影,只能在博物馆中找到,取而代之的是木质或水泥薄壳轻型房屋,支撑用的木柱大都已换成钢筋水泥支柱。房内装有自来水,大部分住户都拥有彩电、冰箱、空调。
村内设有餐馆、商店、诊疗所、警察局,甚至水上小学。
随着旅游业的发展,“水村”还引入了当地居民称作“水上的士”的服务项目,漆成各种颜色的机动轻便舢板,既为游客们提供了方便,又是“水村”居民的重要交通工具。然而,每天清晨,戴着宽沿草帽的商贩,依旧驾着载有新鲜蔬菜、瓜果和鱼虾的木船,沿村挨户地叫卖,保留了旧日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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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佐法尔掠影
林皎明
佐法尔地区位于阿曼苏丹国南部,约占全国面积的三分之一。其首府萨拉拉,依山傍水,坐落在靠近民主也门边境的海滩上。
从马斯喀特南下,一步出机舱,恍若进入“仙境”。几天访问中被枯燥的漠漠黄色模糊了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婆娑摇曳的蕉叶,阡陌纵横的绿菜园,处处赏心悦目。平缓逶迤的坡谷覆盖着植被,虽不如中国武陵山区俊秀,也颇有美国加利福尼亚牧场的风韵。世代浪迹沙海的贝都因人,视它为“天堂”是不足为怪了。
赶得巧,记者在佐法尔每年为期3个月的雨季结束之前,目睹这里海市蜃楼般的景致。萨拉拉以北东西横贯175公里的山脉,挡住印度洋季风吹来的团团云雾,把珍贵的雨水截留在南麓这块地面上,滋润出盎然的绿色生命。但当季风一过,绿色也随即渐渐淡去。当地居民随着自然节拍变换着自己的生活方式:趁雨季,种植香蕉、椰子、可可、木瓜、蔬菜;在旱季,放牧骆驼、肉牛和山羊。佐法尔从中世纪以来就形成这种半农半牧的散居社会。
由于这种明显的季节变更和职业转换,统计人口都很困难,估算有10万人。山路上,与一群骆驼相迎,好不容易在骆驼群中发现主人。这是一家祖孙三代的男子汉。祖父,有50出头,风餐露宿的游牧生活过早地染白了他的双鬓。父亲正壮年,慓悍豪放,皮肤同样被晒成古铜色。小儿子不到10岁,长着一双有神的大眼睛,跟随长辈学放牧(见下图)。这里的阿曼牧民不穿常见的那种雪白长袍,而是头缠花巾、腰围一条薄花毯。除孩子之外,各人扛一枝旧式比利时自动步枪。作为阿曼国徽标志的弯鞘匕首,更是非佩不可的。象大多数贝都因人一样,祖孙三代待人真诚、热情,很快就与记者熟悉起来。他们说,用那擦得闪亮的铝盆挤一盆骆驼奶,外加嫩草叶,就是最好的食品。夜晚解下腰间的薄毯往篝火边一摊,就能入睡。
身边左右那200多峰骆驼,是这一家的主要财富。阿曼贝都因人历来以骆驼的头数计算家产。据介绍,全地区约有21万只骆驼,26万头牛。一头公骆驼市价三四百里亚尔
(1里亚尔约合10元人民币),母骆驼售价上千里亚尔,一般不卖。牧民每年只卖几头骆驼便能维持生计。一般贝都因家庭还拥有1至2辆汽车,用于运水或采购。人们在萨拉拉人声鼎沸的交易市场,可以见到骆驼乖顺地卧在卡车上,听任主人在车边与顾主握手成交。
在空旷寂寥的牧场上,你会有一种返朴归真的感受。而在萨拉拉,你又能眼见现代化文明社会的雏型。政府机构安置在精巧别致的别墅中,与外界电讯联系畅通。机场、码头、发电厂齐备。在宽约数尺的小巷市场漫步,更有一番情趣。两旁店铺鳞次栉比,鱼市菜市分门别类,还有专门卖镌刻铜盘等手工艺品的。小吃铺里不时飘出烤羊肉串的扑鼻香味。阿曼政府在1975年消除长达十年的内乱之后,将基本建设总投资的27.1%用于重建和开发佐法尔地区。一些原对立派人物被吸收到政府任职。从1976年开始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起,阿曼重点在佐法尔分配和规划土地,营造“社会综合体”式的牧民定居点,包括住宅、学校、诊所、清真寺、商店、供水站及电力电讯网。截至去年底,全区新建成了100多个定居点,又有9000多户牧民迁进新居。
沙漠中的一眼清泉,便足以把百里之外的牧民和骆驼吸引到它的跟前。阿拉伯半岛上绝无仅有的“绿色天堂”,正呼唤着越来越多的阿曼人到那里耕耘放牧。愿那象征繁荣的绿色年年更新、年年扩展。(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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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和歌山“童谣公园”
小城
当你踏上日本和歌山县西部海滨一条碎石小路时,你就会听到一曲曲动听的童谣。放眼望去,鲜花丛中,耸立着一座座形象生动的青铜雕塑,沿着海滨小路排开的石碑上的歌词,尤其使你随即产生童年的回忆。原来,这里是闻名遐迩的日本和歌山“童谣公园”。
一进公园“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以“鸽子咕咕叫”、“花儿笑了”等著名日本童谣为内容制作的七座青铜雕像。在长约五百米的海滨小路边,立有刻着“红蜻蜓”、“七岁的孩子”、“柑桔花盛开的山冈”、“海”等七首著名童谣歌词的石碑。石碑设计精巧别致,只要有人走近,该石碑所刻童谣的旋律即会响起,令孩童雀跃欢呼,惊奇不已,老人也往往拍手唱歌,如同回到童年。
这座占地六千六百多平方米的童谣公园,是在“振兴和歌山”的运动中建立的。而入选的童谣是在全国征评中选出的。和歌山县本是以写“七岁的孩子”的童谣而成名的歌词作者野口雨情在三十年代居住过的地方。以“周参见温泉之歌”为主题的“雨情节”也曾在这里举行,因此,“童谣公园”建在这里,更有着深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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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弃校就塾”
纪欧阳
在日本冈山县津山市,有一个颇受人欢迎的“鹤山塾”。这所由一座旧旅馆改造成的“塾”,有八间“和式”
(榻榻米)教室,学生约有八十人。设置的年级从小学到高中不等。而老师,则是有志于“塾教育”的志愿者。学生们不仅一起学习功课,也要自己动手种菜,做饭,进行力所能及的劳动。三年前开办的这个“塾”,宗旨是吸收那些“不愿到正规学校,而又要学习”的学生。现在,在这里“毕业”的学生,已达二百余人。而到这里为孩子寻找
“新天地”的父母却超过三千。
据统计,这种“塾”在日本已达数百所,从正规学校退学,到“塾”就学的各类学生,已达一万余人。一个在千叶县立重点高中学习仅三个月就退学的学生说:“我喜欢学习,也希望上大学,但我忍受不了学校的刻板、拘束生活。”他向老师表达过自己的苦恼,但没有人理睬他,使他终于“弃校就塾”。
这种对“学校信仰”出现动摇的现象,已引起日本有关方面的重视。文部省向全国教育委员会发出通知,要求各地“恢复学校的吸引力”。但是,不少教师说:“通知是下来了,但通知中没提出任何有效的措施,叫我们如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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