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9月2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友谊之花

苍松不凋情长在
——纪念胡志明主席逝世十五周年
洪左君
越南人民的伟大领袖胡志明主席从二十年代初结识周恩来同志时起,到1969年9月3日逝世时止,在近半个世纪中,同中国结下了极其深挚的革命情谊。其中令人倍感珍贵的,是他对中国信任始终。这不仅反映在雷鸣电闪的革命年月,也反映在他晚年同疾病作斗争的日日夜夜。甚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仍把对中国的深情,倾注给身边的中国医护人员。今天,在纪念他逝世十五周年之际,多少令人激动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六十年代中期,胡志明主席已届古稀之年,也是他多病之秋。他患病时,除了越南医生给他治疗外,经常请中国医生参与治疗,要不就是亲自来中国治疗。当时越南曾有人劝他到中国以外的某些国家治病或请这些国家的医生来会诊,但他都坚决谢绝了。
从1967年1月到次年4月,由于病情反复,胡主席三度来华治疗。这三次治疗,加起来共九个多月。1968年4月,胡老病情趋于稳定,遂离中国返回越南。但回国不到一年,到1969年2月,河内突来电报告急,说胡志明主席的健康恶化,要我国速派医生前去诊治。于是,中国的一个医疗组赶赴河内。又过了半年,即1969年8月底,胡主席病情严重,我国又增派了两批医护人员奔赴越南。
病中的胡志明主席,常常怀念中国。1969年初夏,他还打算到中国治疗。然而,他的病情已不允许他再作长途跋涉。但是,他对中国的思念之情并不因此而稍减,甚至饮食等生活小事,也常勾起他对中国的怀念。
这年6月,胡主席的病情又稍趋稳定,他关切地让中国医疗组的同志们放假回国探亲。行前,他叮嘱医疗组同志返河内时一定带上北京烤鸭。在周恩来总理关怀下,6月底,医疗组同志将人民大会堂特制的两只烤鸭冷冻密封后冒着酷暑带到河内。当得知是周总理亲自关照送来北京烤鸭时,胡志明主席吃得多么香啊!他,犹如重又来到北京,重又会见了数十年甘苦与共的战友。
这年,中国增派的两批医护人员先后到达河内。胡主席获悉后十分高兴,立刻给周恩来总理发来电报:“医生已到。请你报告毛主席,从昨天到今天,我的病情相对稳定。请同志们放心。”多么质朴、亲密的战友情啊!
令人沉痛的是,这已成为胡志明主席发给中国的最后一封电报了。这短短二三十字的电文,凝结着他对中国的无比信任和无限深情。
后来,胡志明主席沉疴不起,但当他看到中国增派的医护人员来到身边时,总是格外高兴,同他们有说有笑,十分亲切。
“你叫什么名呀?”他用中国话问一位护士同志。
“我叫梁焕珍。”
“什么!你叫‘两分钟’?”
显然,胡主席已听清中国护士的回答,但是为了驱散病房沉闷的气氛,他故意用谐音把她的名字读成“两分钟”。当老人家知道这位护士的老家在石家庄时,又亲切地说:“你的家乡在冀中,这是老根据地呀,抗日战争时期那里打仗好激烈啊!”
胡主席轻松、幽默的谈话,往往使第一次同他见面的中国医护人员毫无拘束。
越是生命垂危的时刻,胡主席对中国的思念倍加殷切。8月31日上午,他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喝过半碗稀粥,又用中国话请护士长王星明给他唱一支中国歌。尽管王星明心情沉重万分,仍努力以轻柔的歌声,给他老人家带来一丝慰藉。胡主席听着听着,脸上露出慈祥、欣慰的笑容,又轻轻地同王星明握握手,送她一朵鲜花以表示感谢。
这是胡志明主席最后一次听到的中国歌曲。此后,他的病情急转直下。9月3日,他老人家的心脏终于永远停止了跳动。这天早晨,在北京,中国派遣的第三批医护人员已在西郊机场登上了专机,正准备赶飞河内呢!就在此刻,来自河内的一封急电传来了胡主席病故的噩耗。医护人员翘望南天,多么悲痛啊!也在此刻,在河内,中国医疗组全体人员正泪眼汪汪地在胡志明主席病榻前默哀,向他的遗体告别。
胡志明主席直到晚年对中国始终如一的美好情谊和信任,是他一生同中国的战友情谊最生动、深刻的反映。
世事沧桑,他离开人寰整整十五年了,中越友谊已因越南领导人对胡主席的背叛而被蒙上了阴影。但是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胡志明主席。他对中国的无限深情和宝贵信任,将千秋万代,长留在中国人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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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世界乐坛上的崛起
——张建一、詹曼华维也纳夺魁记
郭伟成
7月的维也纳并不那么热,豪华的古典式建筑和旖旎的自然风光吸引着各国的游客,连“夜莺”也来到了多瑙河畔,以一睹“音乐之都”的丰采。这儿有贝多芬的故居、莫扎特的遗迹,有关于舒伯特和海顿的传说,也有施特劳斯留下的旋律。
很少有人来到这儿能拒绝它的诱惑,而不畅怀一游。张建一、詹曼华却是这极少数中的两个。那是7月9日下午,飞机降落在维也纳,带来了东方的青年歌手。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呢?!第三届维也纳歌剧歌唱家比赛临近了,来自西方歌剧之乡的歌剧高手云集于此。我们的歌手也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在琴房作着赛前的最后准备。张建一,三十岁的年青演员,谁能想到几年前他还是个锅炉工,仅仅在上海音乐学院进修了两年;还有她,詹曼华,上海音乐学院二十四岁的应届毕业生,刚出“茅庐”,能敌得过来自四十多个国家的二百四十七名优秀选手吗?歌剧作为西方艺术,已有几百年历史,年青的中国选手,他们对代表着歌剧潮流的意大利美声学难道比意大利选手还理解得更深、掌握得更好吗?
7月13日比赛抽签。7月14日开始了第一轮角逐。张建一胸有成竹地用意大利语演唱了歌剧《歌女》中的咏叹调《天空与海洋》。詹曼华唱了《阿尔及尔的意大利女郎》。那一天,她淋巴肿大,咽口水都疼,连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唱下来的。紧接着第二轮,张建一被指定唱法国歌剧《浮士德》,詹曼华则被点唱法国歌剧《迷娘》。当她走出演唱大厅时,似乎觉得还没唱够,还想唱。这许是个好兆头。而张建一却碰上意想不到的难题:评委会指定他在最后一轮中用德语演唱意大利歌剧《马尔塔》,而在这以前,他一直是用意大利语演唱的,一下子改过来,谈何容易?在讲德语的奥地利人面前用德语演唱,岂非班门弄斧?但事已如此,只好豁出去了。那些天,张建一又要练习当天参赛的曲目,又要练习德语的《马尔塔》。唱呀,练呀,他哪有心思去注意维也纳的风光是多么美。
从第一轮到第四轮,来自意大利、奥地利、英、法、美和其他国家的二百多个选手一个个被淘汰了。还有三十八名选手,能进入决赛的人还太多,怎么办?评委会临时决定再增加一轮淘汰。7月19日晚上,在豪华的维也纳室内乐歌剧院大厅里,选手和观众一起等待着宣布决赛者的名单。第一号到二十号都淘汰了,压轴的都在后十八人中。第一个被叫名字的是中国选手、二十一号高曼华。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张建一、詹曼华也在使劲为自己的同伴鼓掌,把手都拍疼了。紧接着张建一、胡晓平、詹曼华,总共四名中国选手都被喊到了。他们四人紧挨着站在舞台中心,两边是其他国家进入决赛的九名选手,他们觉得自豪,为祖国感到骄傲。这简直是维也纳的一个“中国之夜”。7月20日,决赛开始了,张建一精神抖擞地走上舞台,用他那浑厚、宏亮的男高音演唱了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的歌剧《波希米亚人》中主人公、诗人鲁多夫的咏叹调《冰凉的小手》。这是一首难度高,能充分显示男高音音域技巧的咏叹调。张建一唱得那么细腻、深沉,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诗人初恋时的心境。一曲终了,全场爆发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喝彩声。轮到詹曼华了。她那柔美、甜润的歌喉,一开始就抓住了全场的听众。意大利歌剧《灰姑娘》中这首音域宽广、花腔复杂、技巧难度很高的咏叹调,詹曼华用她那特有的抒情花腔女中音唱得轻松自如,婉转动人。“勃拉沃!”(好极了!)的喝彩声响彻全厅。詹曼华把意大利美声唱法技巧发挥得如此完美,以至于人们以为她来自意大利的某一座歌剧院呢!然而,这是我们东方的“夜莺”,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年轻人,是他们,竟一举夺走了在“音乐之都”举办的西方声乐大赛的两块“金牌”。第三届歌剧歌唱家比赛罕见地向两名中国选手同时颁发了一等奖。维也纳《歌剧世界》杂志的一位编辑由衷地赞叹说:“你们把西方美声唱法的技巧发挥得那么好,唱得比西方人还美。”这家杂志为此破例授予中国歌唱家以特别奖。一些西方国家的演出部门相继向张建一、詹曼华发出了演出邀请。在决赛后,由评委会组织的巡回演出中,在匈牙利,在意大利,张建一、詹曼华又赢得了一路赞誉。在布达佩斯的匈牙利国家电视台演播大厅里,观众们投票给予张建一“电视观众奖”。人们惊叹:来自东方的中国人怎么能掌握那么地道的意大利美声唱法技巧呢?在西方歌剧中,意大利美声学派以其显而易见的科学性和富于表现力而吸引西方各种声乐派别向它靠拢,从而领导了歌剧的潮流。歌剧,是歌,也是剧,它集戏剧、美术、音乐于一体,被西方各国公认为一个国家的文化艺术水平的体现。在中国,几十年来,一代又一代的音乐工作者孜孜不倦地探索着意大利美声学的真谛。终于,他们心血浇灌下的新一代取得了突破。近几年,从胡晓平到张建一、詹曼华,中国的歌唱家们一次又一次在国际上显示出对正统的意大利美声学的理解和创造力。这给了人们一个启示:中国人有能力掌握人类所创造的一切科学艺术财富。张建一、詹曼华在维也纳夺魁,决不是中国歌唱家在世界乐坛的最后一次突破,而意味着中国的西方声乐学开始崛起于世界乐坛,取得它应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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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石川忠雄和庆应大学
马巽伯
石川忠雄,这位最近来我国访问的日中友好二十一世纪委员会日方首席委员,是现任日本庆应大学校长、日本教育界和学术界知名人物。谈到他,还得首先从庆应大学谈起。
庆应大学,是日本明治维新前后传播西欧文明的先驱者、杰出的资产阶级教育家福泽谕吉创办的。福泽谕吉曾在明治维新前十年(1858年)创设“福泽学塾”(类似我国私塾形式),这就是当今闻名于世的日本最早的私立综合大学庆应大学的前身。1868年,福泽谕吉仿西欧学制,将学塾改为包括大学、中学、小学在内的现代综合性大学,以“庆应”年号命名该校。百余年来,庆应培养的大量人才,分布于日本各地。尤其在实业界、商界、银行界,庆应的毕业生几乎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早先,日本万元纸币上印的头像是六——七世纪摄政的“胜德太子”。他因改革政制,使日本文化飞跃前进而成为飞鸟文化的中心人物,在日本历史上被尊为救世主的化身。今年,日本万元纸币的头像已改为关系日本兴旺的代表、文化人福泽谕吉了。由此可见福泽在日本的历史地位。
那末,作为福泽教育事业后继人之一的石川忠雄,作为中曾根首相赏识并委以日中二十一世纪委员会日方首席委员重任的他,其经历和成就又是如何呢?
石川忠雄出生于1922年。1946年毕业于庆应大学经济学部,留任母校助教,后逐步升为教授,成为研究国际关系的学者。他以中国近代史权威而闻名于西方。他曾在校主持“现代中国论”讲座。1960年,他获得日本法学博士学位的论文题目即为《中国共产党史研究》。1965年,他任庆应大学常任理事;1977年当选为庆应大学校长(任期五年)及理事长;1982年再度当选。
石川忠雄还先后担任美国哈佛大学、加州大学客籍教授,经常往来于欧美各国和非洲、中近东、东南亚各国进行讲学、研究,与很多专家学者和有关中国问题的研究机构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应他的邀请,我曾作为庆应中国校友的代表于去年5至7月赴日参加庆应大学一百二十五周年校庆活动。当时,他虽然还未直接参与中日友好的具体工作,但他认为日中两国如能长期不懈地加强各方面的交流、增进友好,就可以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日中友好事业亦即世界和平的重要工作。他说,中日的文化交流历史悠久,尤其是日本古代文化深受中国隋唐文化的影响,现在,两国应把这种久远的交流保持下去。他希望能加紧两国间文化、科学技术的交流,加紧人员方面、尤其是青年人的交流,扩大两国的贸易。
石川忠雄先生多年来坚持研究中国问题,撰写了许多关于中国的重要著作。他还翻译了西方一些有关中国的著作。他认为,中国近几年的变化,尤其是经济方面的改革,已为中国经济的发展指明了新的方向。(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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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沙漠上的贝都因人
李占经
在沙特阿拉伯辽阔的沙漠瀚海中,至今仍有大量逐水草而居的游牧者——贝都因人。骆驼,是贝都因人须臾不可缺少的东西。驼肉、驼奶是他们的食品和饮料,驼毛和驼皮是他们制作帐篷和容器的材料。骆驼也是他们旅行和征战的坐骑。
在他们的传统观念中,部落就是他们的家;部落的传统习俗就是他们的生活准则;酋长就是他们的统治者和法官。
为了加强民族团结,实现社会的安定,发展国民经济,早在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时代,沙特政府就曾作出巨大努力,促使贝都因人定居下来,从事农牧业生产。
随着石油的大量开发,现代的科学技术涌入了贝都因的传统天地——沉睡千秋的浩瀚沙海。往昔贝都因人在沙海中所见到的海市蜃楼奇景如今变成了现实,条条铁路和公路向金黄色的沙漠腹地伸展开去。如今,在他们的帐篷里摆着用天然气或煤油作能源的冰箱、用干电池作能源的彩色电视机和收录机。他们当中不少人离开了沙漠,走进城市、油田和农场。但是,在这个仅有七百万人口的国家中,至今仍有近百万的贝都因人留恋着他们的沙漠故土。沙特政府在尊重他们的传统生活方式的同时,积极为他们创造定居的条件和就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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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阿耳忒弥斯神庙踏古
吴士梁
在土耳其朋友陪同下,我来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古城埃菲斯访古。这座古城以其瑰丽多姿的景色和斑斓多彩的历史文物吸引着成千上万的远方游客。尤其是堪称世界古代七大奇迹之一的阿耳忒弥斯神庙遗迹,更是游人向往的地方。
埃菲斯曾是濒临爱琴海的重要港口城市,从前叫做“埃菲索斯”,有数千年历史,被称为珍贵的历史文物宝库。不少沉默在地下达几千年的爱琴海古老文明遗物在此出土,重见天日。神庙就是在古城埃菲斯的废墟上被发掘出土的,它是古希腊时代第一座宏伟壮观的大理石结构建筑。
在历史上,它几经劫乱,历尽沧桑,五次修建。据考证,神庙大约在公元前652年初建,当时是木头结构。第二次修建时,采用石料建筑。第三次重建于公元前570年,共花了十年时间。当时,埃菲斯是个庞大富有之邦,聘请了著名的古希腊建筑师,造成了古代亚洲的第一个爱奥尼亚式石柱庙宇。公元前550年,吕底亚国王克勒索斯再次进行修建,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一百余年才告完成。第三、第四次修建奠定了神庙的规模,从此遐迩闻名。
阿耳忒弥斯神庙是一座长方形白色大理石建筑,长一百二十五米,宽六十米,高二十五米。庙宇的回廊有一百三十七根圆柱,全用大理石雕成。每根圆柱高十九米,底部直径为一点五九米。柱石千姿百态,整个建筑看上去俨然是一个廊柱之林,给人一种庄严、恬静、和谐的感觉。大理石圆柱的柱身下部均有形态各异的人物浮雕,造型优美,形态逼真,栩栩如生。柱顶盘由一个带有三个盘座面的框缘组成,盘座面上装饰着一排花边似的齿饰,在框缘上面是刻有四轮战车的浮雕,细致精巧,精美异常。圆柱支撑的整块框缘重达二十四吨,当时能将如此之重的东西吊到二十米之高,并稳稳地安装在圆柱顶端,实在令人惊叹!
这座气势雄伟的建筑在公元前356年的一个夜晚,竟然毁于大火。但埃菲斯人重新募集资金,聘请著名建筑师,于公元前250年成功地重建了神庙,其规模与特点基本同古神庙无异。在漫长岁月中,阿耳忒弥斯神庙屡经洗劫,变得满目疮痍。然而,人们从现在残存的建筑物地基和石、柱遗迹中,依然可以想见它当年的雄姿。
陈列在埃菲斯博物馆内的阿耳忒弥斯神塑像,是一件价值无比的艺术瑰宝。神像比真人还高,面容慈祥,神情生动,体态逼真,雕刻艺术细腻传神,是世界上所发现的阿耳忒弥斯雕像中最古老、最完整的一个。阿耳忒弥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狩猎女神和森林女神,也有人把她敬奉为月亮和光明神。她和太阳神阿波罗是一双孪生兄妹。根据神话传说中的描绘,女神头戴城邦王冠,头部两侧有异兽头像,身着饰有丰衣足食的人物和各种圣物的衣服,手持神杖,背上背着神弓神矢,身旁还有赤牡鹿等动物作伴。
神奇的古迹和优美的传说,使我遐想联翩,不觉已是夕阳西下。此时,日光微敛,云雾浮游,为古城遗址的景色平添了一种幻境般的色彩。我拾级登上阿耳忒弥斯神庙遗址旁的阿亚苏拉克城堡,从高处巡视埃菲斯,宫殿庙宇、剧场街道,影绰可见;柱石屹立,千姿百态,尽收眼底。近处,松柏葱郁,断石遍地,残留的神庙圆柱如擎天石柱一般,直刺云霄。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在空中盘旋,然后戛然而止,降落在圆柱顶上,顿时古城、古庙遗址肃立于静谧之中。在沉醉中友人和我步向归途。(附图片)
埃菲斯古城遗址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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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罗马帝王短命之谜
曹聪
 曾经显赫一时的古罗马帝国其历代帝王短命者甚多。究其原因,首先固然是他们穷奢极欲、荒淫无度所致。然而,嗜饮含有大量铅的葡萄酒引起慢性铅中毒,也是一个原因。
从公元前三十年到公元二百二十年,统治罗马帝国的帝王共有三十个。据美国报刊最近报道,美国国立水研究所的杰罗姆·奥·奈利亚古博士对这些帝王的饮食方式和生活习惯调查后发现,他们大都对含铅的食物嗜爱如命,其中三分之二的人都呈现出铅中毒症状——精神失常;罗马贵族每天所摄入的铅相当于现在公认允许标准的六倍。
罗马帝国的统治者特别爱喝的葡萄酒中,掺有一种特制的葡萄汁。这种葡萄汁是在铅锅或内壁镶铅的壶中熬煮成的,因而使葡萄汁的含铅量大大提高。现在的试验表明,按当时的工艺制成的葡萄汁,每升含铅量高达二百四十到一千毫克。难怪奈利亚古博士说,“一匙这种葡萄汁就足以使人慢性铅中毒。”而且据至今仍存的罗马帝国的烹饪书记载,当时的菜肴中,有五分之一是以这种葡萄汁作为甜味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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