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8月12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今古人物

兰卡之光
——访斯里兰卡国际眼库的创办者希尔瓦医生
史宗星 陈家宇
没想到,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斯里兰卡国际眼库,竟是设在赫德森·希尔瓦医生家一间仅十平米的小室里。紧靠四壁,摆了一圈堆满档案的旧书架;中间空下的一席之地,被一台一百五十升的电冰箱和一架“佳能”牌电传机占领了。冰箱是储藏眼球用的,电传机则使眼库同世界上急需眼球的国家和城市保持着通讯联系。
我们来到眼库的那天,日历牌上标着:五月十五日,星期二。上午,希尔瓦医生接待了十多位眼疾患者,随后又收到三封海外的电报:巴基斯坦卡拉奇市的里兹维医生“急需四只新鲜的眼球”;科威特政府卫生部请求“在星期五送到眼球两只”;第三封电报来自香港:“请在星期日送来二至四只眼角膜”。希尔瓦忙碌了整整一个上午,下午两点才坐下来向我们介绍他创办眼库的经过。
“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我就有了建立眼库的想法”。五十四岁的希尔瓦,脸庞黝黑,头发灰白,挺直的鼻梁上架一副宽黑边眼镜,说话不紧不慢,声音低粗但清晰,加上身着一套半旧的浅灰西装,给人朴实、和蔼的感觉。他继续说,“一天,我在手术室里观摩老师为两位病人作手术。一位病人的眼睛后部长肿瘤,被鼓出的一只眼球必须摘掉;另一位病人因眼角膜损坏失明多年。我的老师摘下前者的眼球,将眼角膜移植给了后者。手术结束时老师对我说‘作这样的手术不容易,但更困难的是得到新鲜眼球。世界上盲人成千上万,他们中绝大多数一辈子也等不到象今天这样的机会。’老师的话引起我的深思,我想:如果人死后都献出自己的眼球该多好!那将会使许多盲人重见光明。于是,我决定死后献出自己的眼球,并决心在斯里兰卡人民中开展贡献眼球的活动。”
1958年初,希尔瓦在科伦坡的《星期日晚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动员人们死后献出自己的眼球,以拯救那些蒙受失明之苦的盲人。文章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有人反对,有人怀疑,支持者也不少,很快就有四百多人投书报社,响应希尔瓦的倡议。1961年6月,希尔瓦倡议成立了“锡兰献眼协会”,他的母亲是最早的四十名会员之一。两年后,当这位富有献身精神的女性去世时,希尔瓦亲自摘取了她的眼球,送给了眼科医院。与此同时,当时的锡兰总督果帕拉瓦也自愿献眼,在希尔瓦要求下,总督举行了公开的签名仪式。这引起很大震动,一周之内,全国有一万七千多人加入献眼的行列。希尔瓦兴奋地说,从那时到现在,二十多个年头过去了,在我们斯里兰卡,人死后献出眼球已是极平常的事。全国光是签了名的就有五十一万五千多人,包括现任总统、总理、内阁部长和各界知名人士。连一些外国领导人,如巴基斯坦总统齐亚·哈克将军、印度总理英·甘地夫人、约旦国王侯赛因等,也向他的眼库报了名。小小的眼库,每年能收到两千多只眼球。
“从什么时候开始向国外提供眼球的?”
“刚好是二十年前。”希尔瓦说,自愿献眼的人不断增加,得到的眼球很快就超出了国内的需要。有几次,眼库不得不把过期失效的眼球扔进下水道里。因为从死人身上摘取的新鲜眼球,如三天内不用于移植,就完全失掉了价值。希尔瓦决定“向国外出口眼球”,这很快就得到新德里和新加坡等地的回答。1964年5月1日,希尔瓦把一只新鲜眼球固定在特制的金属架上,放进装有冰块的玻璃瓶里,交给了飞往新加坡的民航班机的机组人员。一位失明十八年的新加坡商人,用这只眼球作了眼角膜移植手术,重新见到了光明。消息传开,索取眼球的电报不断从世界各地飞来。希尔瓦指着墙上的统计表说:“你们看,到今天为止,我们眼库已向世界上四十五个国家的一百一十七个城市赠送了一万四千一百六十只眼球。”“兰卡之光”已遍布全球。
希尔瓦介绍说,他创办眼库是白手起家的。眼库能为人类作出一些贡献,与国内外公众的支持分不开。眼库的汽车、电传机,都是国外赠送的。眼库的财务开支,主要靠国内外募捐和赠款。向国外运送眼球,航空公司从不收取分文。两年前,斯里兰卡政府又专门拨给一块地皮,一座新眼库——两层的乳白色小楼即将完工。
告别希尔瓦医生的时候,他紧握着我们的手说:“我们十分高兴向中国提供眼球。如果中国医院需要新鲜眼球,尽可电告。”他特意让我们记下眼库的电传号:21832 EYE BANK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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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散记

夜访“另一个美国”
景宪法
去年仲夏,由于偶然的机会,我和美国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警察局的一位警官多恩交了朋友。不久,他邀我去看看他的管辖区。盛情难却,我便带上录音机和照相机,随他乘车前去窥视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另一个美国”。
“先去局里看看好吗?”多恩拨开绊住右胯的枪套,挤进车里对我说。
车在晚风中徐徐行驶。渐渐地,花园不见了,草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左右参差不齐的破旧楼房和长年失修的庭院。车行片刻,便来到警察局大楼。楼上的走廊显得过于狭窄,多恩指着墙边排列的铁柜说:“这里装的都是罪犯和涉嫌分子的档案,屋子里放不下,只得摆到外面来。”走廊尽头的门上挂着“非请莫入”的牌子。隔着玻璃,只见男女警察正在各类仪器和大小不一的荧光屏前忙个不停。“这是监视中心。我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知道。”
走出大楼,天已黑下来。除了忽明忽暗的霓虹灯,街区的轮廓已淹没在夜色中。车在一家不大的酒吧对面停住,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另一辆警车也在后面悄悄停下。多恩下车后同前来的两位同行打了个招呼,便推门走进酒吧。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卷着呛鼻的烟味、酒味、霉味扑面而来,多恩和伙伴们费劲地拨开一条条疯狂扭动的身躯,径直朝角落里的台球池走去。乐声戛然而止,满屋男女惊愕地盯着这几位不速之客。透过弥漫的烟雾还凑在一块儿的几条人影顿时不知去向。
看来多恩是这里的常客,他左手抽出长筒手电,右手迅速拧开侧门的把手,转眼消失在狭窄的暗道里。留在门外的警察俯身拾起一个烟蒂,用手指一捻,送到我鼻子下:“瞧,大麻叶!他们常在这里做毒品买卖。”片刻,多恩从暗道中出来,耸了耸肩,领头走出了酒吧。老板尾随而至,大声嚷嚷说警察的搜索搅了他的生意。多恩钻进车里,呯地一声关上车门,顺手将帽子丢到驾驶台上,“妈的,又扑了个空。唉,贩毒违法,吸毒却合法,你去抓谁?!”
报话机中的呼叫打断了车中的闲谈。多恩打过方向盘,朝灯火通明的商业区驶去。“又抓住了几个小偷。我最讨厌这种事,手续麻烦极了。”
车在一家超级市场门边停住。年青的经理领着我们走进办公室。三个黑人女孩挤在一条长凳上,惊恐地望着来人。年纪较大的约莫十二、三岁,她一见我带着的相机,便赶紧把头埋在膝盖上,两个小女孩则吓得哇哇乱哭。一阵怜悯揪住心头,我连忙摆了摆手。“赃物”摊在墙边的地上:一板钮扣、两把头梳、几扎橡皮筋……。多恩的声调也软了许多,低声询问了几句,匆匆填上两张表格,便领着她们走了出去。门外,两位中年黑人妇女焦急地迎了上来,噙着泪水向多恩哀求,“先生,求求您不要带走她们,我们回去后会好好管教她们的……”。
车中的沉默令人难以忍受。几次轻松的话题扯来扯去又回到多恩的本行上。他从早年的生意经谈到当警察的好处——失业的防空洞,从每周两次紧张的训练扯到州立监狱里人满为患。谁能料到,这些“法律的化身”竟也是如此牢骚满腹、思绪万千!
夜深了,枯燥的引擎声开始勾起几丝倦意。不知过了多久,报话机中又传出了急促的呼叫。车在越来越刺耳的尖叫声中箭一般地向前冲去,拐进一条偏僻的马路,在一幢二层住宅旁煞住。多恩快步向楼上走去。翻飞的灯蛾扑打着脸面,又陡又窄的楼梯在脚下咿呀作响。房门敞开着,一位纤瘦的黑人妇女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怀中的婴儿费力地吮吸着她干瘪的奶头;几位先到一步的警察正七手八脚地张罗急救器械;三个孩子惶恐地缩在墙角里。屋里的摆设寥寥无几,除了床外,只剩下几张桌椅,一台半新的落地式彩电,以及三两只用来盛衣物的包装箱。显然这是一个靠救济金度日的家庭。一位警察低声告诉我们,这家的男人早已离家而去,女人只身一人,养不活这些孩子,便想服毒自杀,幸亏大孩子及时给警察局挂了电话……。驱车离去的路上,多恩无精打采地谈到政府的福利政策:“眼下就数这样的家庭倒霉,本来每人每月一百四十块钱的救济金就够难熬日子的,男人再一走,连个打小工的盼头都没了。”窗外,惨白的灯光有节奏地从他那冷漠的脸上掠过。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看来最能体会这一点的,莫过于干他这一行的人了。
夜,掩住了生活中漆黑的部分,总是显得那样美好。痴醉的舞步、揪心的哀求、干瘪的乳房——一连串的影象都被车窗外万花筒般的夜景冲淡了。
……多恩刚踏油门,又突然放慢了车速。“到点了,让那些伙计们去干吧——。”他那如释重负的嘘叹拖得如此之长,使得从前方路口呼啸而过的警车更显得急促、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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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九旬老妪驰誉舞坛
——传奇式人物玛莎·格雷厄姆
张曦明
以繁华著称于世的巴黎今年1月出现了激动人心的热烈场面:在金碧辉煌的巴黎歌剧院里,一个美国舞蹈团正在演出玛莎·格雷厄姆创作的舞剧。演出结束,玛莎走上舞台与观众见面,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震耳欲聋。这位活着的传奇式美国人简直要使热情的巴黎人激动得发疯了。
1月23日,法国文化部长特意为玛莎举行授勋仪式。为了避开公众的注意,玛莎要求在后台举行。文化部长把“荣誉军团骑士勋章”授予玛莎,并称赞她说:“您是二十世纪一个富有创造性的伟大天才,您是一名骑士,愿您的骑士精神永久不衰。”
谁能相信,这名“骑士”竟是年已九旬的老妪!她在美国早已荣获平民所能获得的最高勋章——“自由勋章”。她是将古典芭蕾改造、发展为现代舞剧的先驱,又是最富于创新精神的当代艺术家。一位生理学家看过她的舞剧后说:“玛莎的舞蹈排除了人类语言的必要性,因为它已经非常直接地表白了人类的思想感情。”
玛莎不是上帝创造的天才,她的成就浸透了心血和汗水,她的生涯充满痛苦与孤独。她把一切都献给了艺术,连个人的爱情与婚姻也无暇顾及。直至五十四岁,她才草草成亲。结果因为志趣不投,这段婚姻仅仅维持了四年。孑身一人的玛莎一直在舞台上跳到七十五岁,才依依不舍地退了下来。这样漫长的舞蹈生涯在历史上是罕见的。
玛莎二十二岁才开始学习舞蹈。当她熟习了古典芭蕾之后,渐渐对这种只求形式美而毫无内涵的艺术感到不满了:“我不想跳花卉的舞,我想跳人类的舞,我要用舞蹈表现人活着的荣耀与恐惧。”从此,她就终日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人在喜、怒、哀、乐时身体的变化,苦苦探索其舞蹈表现形式。经过多年的努力,一种新的舞蹈形式在她的脑子里渐趋成熟了。
玛莎三十二岁那年到一所舞蹈学校任教,开始传授她的新舞种。不久她就把一批得意门生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小小的舞蹈队。她借了一千美元租下一间戏院,首次把她的“百老汇”舞搬上舞台。这次演出使观众哗然,接着招来了那些批评家猛烈的抨击。以后的演出自然很不景气,观众少得可怜,每演出一次,玛莎就要赔上一整年教学的薪金,舞蹈队的队员们也只好另谋生路。
面对改革和创新的艰难,这个倔强的女子毫不畏缩。她每天早晨五时起床练功,直至在十五分钟内跳起四百次不气喘才算合格。练完功后又是八小时的教学工作,然后是组织队员排练。晚上搞舞蹈创作至深夜。
玛莎三十六岁开始得到公众的承认,四十岁才在舞坛上奠定了自己的地位。从此,现代舞就从古典芭蕾中脱颖而出,玛莎也随之声名大振。
面对成功与荣誉,玛莎并没有固步自封,她一刻也不曾停止过改革和创新。几十年来,她已经创作了一百七十多部舞剧,成为历史上最高产的女舞剧作家。即使是现在这样的高龄,她仍然每年都有好些新作问世,并且不断修改旧的作品。最近在纽约上演的她的新作《春天的典礼》,就被公认为是现代舞的一个里程碑。她还计划近期率领她的舞剧团走遍美国和欧洲,把她的新作奉献给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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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世界艺苑

葱郁玲珑传神采
谢德平
水彩画的色彩透明、光洁,适于表现大自然诗情般的无穷变幻。罗马尼亚山川秀美、风景迷人,色调变化极为丰富,为艺术家们描绘大自然的奥妙提供了广阔的天地。罗马尼亚水彩画展览,荟萃了艺术家们创作的大量风景画,色彩绚丽,富有音乐的旋律。其中,以描绘水面和植物的居多。
《岛》是鲁特维克·巴洛克画的。画家通过不同的颜色,表现出岛上树木丛生,景致优美。水分的运用,颜色的渲染,给画面增加了诗韵,整个岛是在茂密的树木的覆盖之中,气氛静谧、幽深,给人以无限的想象(见上图)。
《多瑙河三角洲的白梦》是维尔吉尼亚·巴士·巴洛依的作品。画家通过仔细的观察,抓住了多瑙河三角洲一瞬间光色的变化,表现出直射、折射、复射各种光色交错变幻的奇景,令人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罗马尼亚艺术家们多种多样的艺术风格在展览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有的重于写景,有的偏于抒情;有的擅调浓淡,有的刻意渲染。整个展览佳作争辉,美不胜收。(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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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奇特的太阳镜
近年来西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汽车迷”——他们以驾车为荣、为乐,一离开汽车便颇感“老不自在”。于是,美国一位发明家灵机一动,专为汽车迷们设计了一种奇特的“驾车感太阳镜”。
这种太阳镜的形状好似一辆小汽车的前半部。当汽车迷们戴上它时,眼前即出现汽车的“挡风玻璃”和“车头引擎盖”,从而造成了一种奇妙的“驾车错觉”。这样,汽车迷们便可自得其乐,大过“车瘾”。
有趣的是,一些无钱购车的穷人也竞相戴上此种太阳镜,以便在幻觉中获得“自我安慰”。
唐若水编译(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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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神牛”随想
陈特安
“五月晴光照太清,
四郎岛上话牛耕。
樱花吐艳梨花素,
泉水喷出海面平。……”
这是当年郭沫若同志游哥本哈根后挥毫写下的关于“神牛”神话的诗作。这美妙的诗情画意,令人恍如置身于神话世界。
到过哥本哈根的人,都知道那里有座与“美人鱼”齐名的“神牛”铜雕,她也被视为哥本哈根古老的象征,是丹麦人民引以为自豪的杰作。
如同“美人鱼”一样,“神牛”铜雕也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神话故事。相传,在远古时代,由于遭到魔劫,西兰岛即将沉没于大海,这时,女神杰芬下凡拯救,把自己的四个儿子变成四头“神牛”,奋力拚搏,驱除魔鬼,终于把西兰岛又重新拉出海面,丹麦的土地和人民于是又获得了新生。被拯救的西兰岛因而也有“四郎岛”之称。丹麦雕塑家彭高根便依据这段古老传说,塑造了“神牛”青铜群雕。
一个暮春的下午,哥本哈根日丽花发,绿树和芳草在喁喁细语,波罗的海的暖风在阵阵吹拂。在盛情的丹麦朋友的陪同下,我们来到“神牛”雕像坐落之处——哥本哈根朗格宁海滨公园一游。在离“美人鱼”不远处通往马林王宫的林荫道上,在一汪盈盈的池水中,有一块巨大的园石墩,“神牛”群雕便屹立在这里。半身袒露的杰芬女神目视前方、神态刚毅,疾风吹扬着她的发辫;她手中的长鞭鞭梢迎风拂起,驾驭着四条壮牛搏击风雨,垂首奋足,耕耘不止;中间的一条牛抬起前腿,牛脚下的石罅中泉水如涌,浪花片片;从牛的鼻孔和魔鬼的嘴里一齐喷射出股股清泉,雾霭蒙蒙,更增添了一种迷离缥缈的气氛。这真令人颇有如入“仙镜”之感,不禁浮想联翩。
据史载,丹麦是欧洲陆地形成最迟的国家之一。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本是一片汪洋,以后气候转暖,经历万千年的贝类沉积,才逐渐形成陆地。可是,当冰川期的浩瀚冰川伸展横亘北欧时,巨大的压力使地壳凹陷下去。在石器时代结束之前,本是阳光和煦、松林飘香的人类生息繁衍之地的北海地域,大部分被海水淹没。或者更具体地说,今日来往于英国与丹麦之间、即从哈里季到埃斯堡的船舶,正是浮游在当年被淹没的古老居住地之上三百英尺的海面上。而当时的日德兰山脉及其它几百个粘土沙洲幸免灭顶之灾,于是形成了今天丹麦这样一个几乎四面环海、拥有五百个地势较低的绿岛之国。不难想见,“神牛”再现的,正是在这沧桑巨变中古代丹麦人民与大自然奋斗、辛勤垦殖的历史画面。
当然,这种“神牛”精神不仅存在于古代丹麦人民之间,而且也植根于当代丹麦人民之中。在希特勒法西斯占领者的铁蹄蹂躏丹麦河山、并将其从独立国家之林抹掉的时日,丹麦人民不能忍受自己的祖国沦为希特勒“新秩序”下的附庸。他们并没有被征服。丹麦人民坚持抵抗运动,以自己的英勇斗争,再次把祖国从危难中拯救出来。勤劳智慧的丹麦人民凭借自己创造性的开拓精神,终于使丹麦立于世界发达的国家之林。如今,它既有“欧洲花园”的雅号,又有“欧洲粮仓”的美称,而且还以“机械之国”蜚声世界。丹麦工业协会负责人告诉我们,目前世界海洋上轮船的船用主机总马力的三分之一,是由丹麦公司或外国购买丹麦的技术专利制造的。
在历史的进程中,丹麦有过崛起,也有过沉沦。但即使在那风雨如晦的时日,它也从未屈服、更未被消灭,而总是设法度过难关,从沉沦中崛起。崛起的动力从何而来?是大自然的恩赐吗?不,丹麦朋友告诉我们:“除了人和土地、海水和阳光,大自然并没有赐予丹麦什么宝藏。”那么,崛起靠的又是什么呢?……联翩思绪不禁使我领悟到,不畏邪恶、埋头奋足的“神牛”精神,就是丹麦人民最珍贵的宝藏。(附图片)
(图为神牛群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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