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6月24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在“第三次浪潮”冲击下
谈锋
丹尼一手拿着《人民日报》的一张版样,一手按动着他面前那台电脑拼版终端的键盘。翠绿色的荧光屏上,白色的线条闪烁着、移动着,十几分钟之后,电脑打印机中吐出了一张拼好了的《人民日报》的大样。这是我们在美国纽约州波基普西一家计算机公司里看到的一次现场操作。丹尼并不懂中文,但他借助这台电脑终端,能够进行多达三百种语言的文字处理和报刊版面作业。
在美国和日本访问期间,不论在工厂、公司、企业还是机关里,到处可见一台台荧光闪烁的电脑,一群群忙碌的白领职工,以及现代化办公室里特有的那种紧张而有效率的气氛,令人产生了深刻印象。电脑似乎无所不在。从联合国大厦的投票厅到国会图书馆的目录室,从东京银行的出纳台到京都冷僻小巷里一家小小杂货铺,到处都有电脑在传输、分析、处理、储存着各种各样的信息。未来学家托夫勒和奈斯比特在他们的著作《第三次浪潮》和《大趋势》中,认为“技术革命”的汹涌浪潮正冲击着当今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可以说,我们在美国和日本看到的,正是一个处于浪潮冲击之下的社会。
作为新兴产业的基础的电子工业,这些年在美国和日本飞速发展,它凭着成本低廉、知识密集、技术先进、劳动生产率极高等优势而迅速崛起,在整个产业界逐渐起着骨干作用。目前世界上每年用于计算机硬件、软件、程序编写和服务的投资在一千八百亿美元以上,估计到1987年将达五千亿美元,这一行业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产业。预计五年之后世界上计算机、终端、自动办公系统等带电子键盘的装置将达一亿台,其中一半在美国。在国际资金流通领域中,每天有九千亿美元以上的资金通过电子装置转移流通。
从纽约州的波基普西到加利福尼亚的“硅谷”,从东京到琵琶湖畔的野洲,我们看到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计算机工厂或公司。这些企业大都座落在环境幽静、绿树成荫的市郊,厂房内装饰讲究、洁净安静;研制开发人员伏案操作着一台台乳白色电脑终端,工人们手持操作工具或测试仪器,装配着、检验着电脑的各种部件。这些企业的特点是:能源、原材料消耗少,工人、管理人员技术素质和知识密集程度高,产品比较专业化,产量小而规格变化多,生产过程不搞“大而全”而尽量购进别公司生产的零部件或散件,销售灵活多变。我们访问了位于纽约郊外的H公司,这是一家只有五百人的中小型企业。该公司生产的电子排版设备代表了八十年代新水平。这种蓬勃兴起的新产业的确体现了新浪潮中“知识即是财富”以及“多样化”、“小型化”、“分散化”这些特点。
新浪潮冲击着产业结构。传统工业如汽车、钢铁、橡胶、纺织业已是夕阳西下。产业结构的变化带来了人材的流动和变化。美国目前只有13%的劳动力从事制造业,3%的人从事农业,而有60%以上的劳动力从事信息工业。在我所遇到的电脑工程师中,大多数人原来都是从事其他工作的,技术革命的浪潮把他们卷进了信息工业界。
日本I电脑公司的Y先生,是一名通晓中文的软件工程师,几年前却是研究鲁迅的高材生。由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先在一家制药厂工作,同时在夜大学里攻读电脑软件,不久就在I公司找到了新职业。我在洛杉矶遇到一名康奈尔大学物理系毕业的华裔美国人。他说:“在美国,电脑行业最好找工作。我是学物理的,改学电脑还算容易。”他在这股大浪潮中,算是一个幸运的弄潮儿。
美国经过多年的探索,终于找到了能够使它继续雄踞世界经济和技术高峰的新技术的突破点。这个新浪潮给美国、日本的经济结构、劳动结构、教育结构和社会生活带来了新改革、提出了新问题,也给世界提出了新问题。以高能耗、高物耗为基础的“夕阳工业”及其庞大的从业人员向何处去?美国和日本正在实行的把传统工业向第三世界转移的做法,又会给世界经济和南北关系带来何种长远影响?在老式的殖民地体系崩溃以后,会不会出现新型的技术殖民地?这些问题正随着澎湃的技术变革浪潮,在人们心中翻腾。
坐在从纽约向华盛顿疾驰的高速火车上,窗外物换景移,不时掠过山积的庞大废旧汽车堆、秀丽的小住宅群、绿茵如毯的棒球场、凌空飞架的混凝土立交桥。与我们在车上邂逅的汤姆森女士指点着车窗外的景物感叹说:“高技术、高消费、高物价、高浪费……我们美国人现在最喜欢用的词是‘高’字。我是精神分析家,我的职业是研究人的高情感。但是,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附图片)
越按越多 方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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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漫步石头城
马世琨
每次去桑给巴尔市,我总爱到它的旧城——石头城漫步。
这是一座具有典型阿拉伯建筑风格的城镇。以珊瑚礁石筑成的两三层高的楼房小巧玲珑;门面不大的店铺、作坊挨挨挤挤;不同走向的街道,曲折狭窄,有些街段只能容两人擦身而过,住在小街两侧的人可以从楼上隔街握手。原来,拥挤的楼群和弯曲的街巷可以遮挡炎阳的暴晒与沙漠热风的侵袭。这里的一切都不足以令人眼花缭乱和大惊小怪,但来访者却可以从中领略浓郁的异国风情,享受亚非合璧的文化艺术的熏陶,得到历史的启迪。
最使人感到兴味的是家家户户那古色古香、雕镂精细的木质大门。每扇门上,都刻有美妙而富有装饰性的图案,花木翖鱼,稼穑云朵,各呈其态,排列有序,或构成一个故事,或表示一种祝愿。沿街信步,恍若置身艺术走廊,想象之翼似要振翮飞去,凌空翱翔。
这座迷宫似的古城有着丰富的历史蕴藏。在为数不少的古董店里,碰巧可以买到清朝发行的我国早期的邮票,阿曼帝国武士们佩带的犀角柄腰刀,印度莫卧儿王朝时代的铜水烟袋……位于旧城边缘的桑给巴尔历史博物馆里,陈列着我国从十世纪到十九世纪的绘有“福”、“寿”等字样的瓷器碎片,仿佛在无声地述说中国与坦桑年代久远的友好交往。
在长达好几个世纪里,桑给巴尔一直是东非奴隶贸易的中心之一。奴隶贩子们在东非大陆捕捉黑人,然后从坦噶尼喀港口巴加莫约运到桑岛进行拍卖。在这座建于十八世纪初叶的古城里,处处打着令人发指的贩卖奴隶的烙印。
矗立在城区西端的珍奇宫是该市最高大的建筑物。那耸入云表的宫顶尖锥和四十根一抱粗的圆柱,显示出它恢宏壮伟的气派。然而,就在每根柱子下面都活埋过六十个奴隶!这使我联想起旧日西藏三大领主活埋农奴孩子为喇嘛寺奠基的野蛮行径。时地不同,文明的表现形式千差万别,而野蛮却显示出如此惊人的相似。
按史寻迹,在莫克纳吉尼街区我找到了桑给巴尔最大的奴隶拍卖台。在这块直径不足半米的大理石台面上,奴隶贩子用皮鞭来检验、衡量这些“人货”的价值。一鞭倒地者,被视为“废物”,能经受住二十鞭子的,比只顶得住十鞭的奴隶价钱要高出一倍,因为这表明前者比后者身强力壮,有更多的膏血可榨。不知是为了掩盖这惨绝人寰的罪证,还是想向上帝赎洗罪孽,1877年在这个奴隶市场的旧址上盖起了一座天主教堂,而浸透奴隶鲜血的拍卖台竟变成了教堂的祭坛。教徒们此刻正在吟唱圣诗,但我却似乎隐隐听到了奴隶们的哀怨、呻吟和怒吼声,记起了海涅描述奴隶贩子驱赶黑奴在运奴船上跳舞取乐的诗句:“奏乐,奏乐!让黑人都上甲板。谁不肯蹦跳,严加教导以皮鞭。一百个黑人,男男女女,发疯般旋转、蹦跳、呼喊,每一拍都合着节奏铿锵的锁链……”
海风徐来,椰林絮语,波光粼粼。一个静谧的黄昏,我又一次来到海边奴隶古堡。当年,在市场上成交的奴隶就是从这里被装船、启运,抛进九死一生的命运里。自然和历史的疾风骤雨,使古堡如今只剩下几处颓垣断壁和几个钉在上面拴押奴隶的锈迹斑斑的铁环。当我听说在今年的雨季里又有一段残壁坍塌时,感情的激流猛烈撞击心扉:把人类历史上这最丑恶最血腥的一章连同它的一切痕迹统统从地球上抹掉吧!但理智却同时向我昭示:不,为了不使历史以某种形式重演,它的每一章节都不应删弃,它的每一个见证都该加以保存,让后世子孙永远不忘过去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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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人物专访

访秀臣博士
冯宗友
我在柬埔寨工作期间,住所门口的土路上,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一位头戴米黄色凉帽的老人,他就是受人尊敬的柬埔寨爱国医学博士秀臣。
秀臣博士同秀宗、秀木和秀蒲拉西是亲兄弟,出生于柬埔寨几个有名的大家族之一——秀氏家庭,弟兄四人都在柬埔寨国内外为抗越斗争做出自己的贡献。
秀臣博士今年六十四岁,中等身材,体胖而结实,脸色红润。他虽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走路时步伐矫健,青年人与他同行都得一路小跑。他双目炯炯有神,脸上总带笑容,是一位平易近人的慈祥的长者。他在医学方面很有造诣,长期从事外科手术。一谈起医道和病例来,他总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是一接触到自己那不平凡的经历,他就不愿讲了。去年12月下旬,经过多次要求,他终于同意采访,并向我们讲了他的往事。
1951年,秀臣在法国巴黎医科大学毕业并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后,立即回到柬埔寨工作。在抗美战争时期,他曾任卫生大臣,后任卫生部长,现任民柬联合政府卫生和社会事务协调委员会成员和民柬红十字会第一副会长。他身居高位,但从不离开医务工作,凡有重大难做的手术都由他亲自动手。我们参观时,就亲眼看到过他给病人做一个大手术。他十分熟练地操作,只用两个来小时就解除了患者长达一年的病痛。
秀臣是柬埔寨医务界的老前辈。他医术很高明,并乐于把自己的本领传授给青年人。经他多年教育培养的年青医务人员目前正战斗在全国各地。我们无论在柬埔寨的西部、北部或东北部访问,只要参观医院,一打听,许多医务人员都是秀臣培养的。他,真称得上桃李满天下了。
当我们问到,是什么力量支持他一直同柬埔寨人民同甘共苦时,他沉思片刻后说:“五十年代初,我在巴黎医科大学毕业时完全有条件在法国定居并找到工作,但那里不是我的祖国,我是高棉人,在柬埔寨才有我的工作和事业,我学得了本领一定要为柬埔寨人服务一辈子。”
几十年来的事实证明,秀臣博士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祖国,始终站在人民一边,勤勤恳恳地为柬埔寨人民服务。1951年,秀臣回国后,就到当时金边市唯一的一家大医院工作,热情而耐心地给贫苦群众看病。就这样他一直工作到六十年代末期。
朗诺集团发动政变后,柬埔寨国内形势发生急剧变化。在这关键时刻,秀臣于1971年初毅然带着妻子和三个女儿投奔解放区,同人民群众一起坚持斗争,直到全国解放。解放刚两周,组织上就把秀臣从解放区接到金边市工作。1978年底,越南当局对柬埔寨发动了野蛮的侵略战争,柬埔寨爱国力量被迫撤出金边。秀臣和其他老弱病残者在少数战士保护下经过十七昼夜的艰苦行军,才到达较安全的地方。当时泰国报纸把他们这次行动称为“柬埔寨的长征”。
说到这里,秀臣呷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后说,他有生以来已经历过抗日、抗法和抗美三次战争,目前正进行的战争是他经历的第四次战争。现在,形势正朝着有利于人民的方向发展。在过去极端困难的时期,这位坚定的爱国者对斗争前途没动摇过,现在则更确信最后胜利一定是属于人民的。这时我们见到秀臣脸上露出了笑容。
谈着谈着,热带丛林中的小鸟叫声传入我们耳朵,天色已近黄昏。为了让秀臣博士能及时休息并免遭蚊叮虫咬,我们只好结束这次难得的采访。临别前我们索要些他的著作和他保存的文凭、手术器械等以便拍电影用,秀臣风趣地笑着说:“我的著作和用过的医疗器械过去保存不少,但在激烈的战争中几乎全丢光了。现在只剩这本《人体解剖生理学》和几件医疗器械,就送给你们留作纪念吧!至于大学文凭等证件早就丢光了。如你们非要不可,那只好写信让巴黎医科大学补发了。”他的话引起在座的人一阵大笑。
我们与秀臣博士握别了。从他身上我们看到了柬埔寨人经常讲的爱国主义精神之所在。这种爱国主义精神不仅仅存在于秀臣博士一人身上,而且也广泛地存在于每个不愿当亡国奴的高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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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马耳他海滨浴场
张兵
位于地中海心脏的岛国马耳他,面积只有三百一十六平方公里,却是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吸引成千上万旅游者的,就是美丽而设备齐全的海滨浴场。
马耳他四周环海,有许多天然的避风港湾,在这些港湾内,政府开辟了许多优美的海滨浴场,而且给这些浴场取了非常动听的名字,如“天堂湾”、“美丽湾”、“金沙滩”、“蓝洞”等。这些海滨浴场平坦开阔,又避风浪。浴场附近就是拔地而起的大小旅馆。海滩上铺满金黄色或银白色的沙子,有时还要用船把沙子从国外运来。浴场沙滩上立着五颜六色的阳伞,便于人们进行日光浴或看书休息。那里还有小卖部和商店,出售各种食品、饮料、游泳器材和图书画报,出租滑水板、舢板、轻潜用具、捕鱼的鱼叉、海滨折椅、各种儿童玩具等,想方设法满足游客的不同爱好和需要。
政府明令在海滨不许私人搭帐篷和建筑房屋。乱丢废品或故意污染海滨、扰乱秩序、干扰他人者按条例课以罚款,情节严重者甚至绳之以法。所以,马耳他的海滨不但美丽洁净,也非常安全。人们还可以乘坐定时的游艇,听着优美的音乐或导游动人的讲解,浏览海岛的旖旎风光。
马耳他的海滨浴场是比较文明的。它是欧洲为数不多的没有裸体浴场的国家之一。有伤风化的行为被明令禁止。有时一些来自北欧和西欧的女客赤裸上身进行日光浴,都要受到当地报纸的批评和当地人民的指责。但是对正当的活动,政府和群众是尽力提供方便的。
在马耳他海滨浴场,极少听说有鲨鱼伤人的事。军队派出快艇在海上巡逻,旅客海上遇险随时可以呼救,救护车也是随叫随到。所以西欧、北欧的人们非常愿意到这个海水清澈、阳光充足、海滨美丽、生活舒适的岛国,来旅游或度假。每年夏季,旅店满员,海滨浴场更是人山人海,旅游业一片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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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摄影艺术

日本人民生活的真实写照邓历耕
正在北京举行的《日本现代摄影展览》,展出了日本写真家协会会员在1945年至1980年期间拍摄的部分代表作品,受到摄影爱好者和广大观众的欢迎。
摄影艺术是反映时代的一面镜子,从展出的二百六十余幅作品中,人们可以看到日本人民战后数十年来所走过的道路,从而增进对日本和日本人民的了解。
《台风前的渔夫》(见上图)是摄影家渡部雄吉在1959年拍摄的作品。照片的影调是灰暗的,意味着暴风雨的即将袭来,远处的海水已掀起小小的浪花,在这紧张时刻,一群渔民齐心协力急忙把船推上岸。画面人物动作的一致性和那充满活力的背部肌肉,都反映了日本渔民与大自然搏斗的艰辛,表现了劳动者的坚强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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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联邦德国马儿吃香
唐若水
近年来,以“高度机械化”著称于世的联邦德国农业中出现了怪事:各种型号的新式拖拉机纷纷“退休”,在机房内“休养生息”,取而代之的却是“绝迹”了几乎数十年的马儿!因而有位作家戏谑地说,联邦德国已步入“马儿复兴”时期!
居住在纽尔蒙堡郊外的农民弗利茨·鲍厄就是一个典型的“养马迷”。他拥有一个面积二十五英亩的种植蔬菜的农场,并配备有七台拖拉机,但他却把拖拉机通通打入“冷宫”——他喂养的十一匹体大膘肥的马不仅在农场犁地,而且还运载森林木材。
马儿在联邦德国为什么吃香呢?据调查,最近几年工业区附近的森林常常“莫名奇妙”地“大片死亡”,原因是受到大气中酸雨的污染。田野上“多如牛毛”的拖拉机不仅排出大量有毒的废气,而且在森林中运载木材时常常损伤幼树,大大影响树木生长。
使用马儿代替拖拉机,就可以防止或减少上述弊病又节约了石油。因此,马儿在联邦德国的身价与日俱增,许多养马户和马商都成了暴发户。近二年来,马价上涨了一倍:一匹“训练有素”的耕马可卖到六千至一万四千马克。据一位行家估计,在“可以预见”的时期内,马价还会“持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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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酒瓶里的囚徒
王世生
由于家庭和社会影响,近十年来,法国青少年酗酒者越来越多,年龄也越来越小。1981年,有关部门曾对六百一十七名七岁至十一岁的儿童进行调查,其中11%的儿童每餐必饮。最近的一项调查材料指出,法国十六岁的少年酗酒者,男性占30%,女性占19%。
许多青少年或不满于家庭,或积怨于社会,因而寻求精神刺激,酒便成了最佳刺激品。他们对学习不感兴趣,常常开家庭舞会,或聚于小酒馆寻欢作乐。他们喜欢豪饮,喜欢烈性酒,因而常常喝得酩酊大醉。
酗酒给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带来严重危害。里昂的一名医生说,在他医治的急性酒精中毒患者中,十五岁至十九岁的青少年竟占15%。一些青少年因长期嗜酒而患酒精中毒性肝硬变。法国每年有相当数量的不满二十岁的青少年死于过量饮酒。
最近,法国卫生部门要求政府制定一项限制酗酒的法律条文,同时建议全社会加强对青少年的教育,以使他们认识到酗酒的危害性。 原载法国《问题》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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