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6月17日人民日报 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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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散记

悲壮的土地
马为民
古希腊著名地理学家斯特拉波(公元前约63年——公元后约20年)游历到高卢人居住的如今法国这片土地时,曾经赞叹说,这是仁慈的上帝有意创造出来的和谐。他显然是有感于这里的地形多变,气候适中,称赞它是人类和平生息和繁衍的理想之所。
然而,居住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民,除了在被恺撒征服后享受过四五百年的“罗马和平”之外,总是不断地为战乱所扰。东北部的凡尔登这座古城就是一个历史的见证。城北圣·保罗门前的石碑记载着它遭受战争蹂躏的历史。从五世纪中叶到普法战争,它全部或部分被摧毁过十次。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德两军在此激战十八个月,它再次被夷为废墟,史称“凡尔登战役”。它多半也是因此而出名的。
现在的凡尔登是战后十年间重建的。居民将近三万。它跟法国其它中小城市并无二致。街道整齐清洁,汽车不多,行人稀疏,断然没有巴黎闹市的嘈杂。楼房多是三四层,色调淡雅明快。更兼绿树相衬,河水长年滋润,洋溢着一种小桥流水的恬静气氛。要是不到郊外参观凡尔登战役的旧战场,是很难将这座美丽的小城跟一场激烈的大血战联在一起的。
我们路经凡尔登,正值阳春三月。巴黎的摩登仕女有的已着上夏装,可在凡尔登郊外的山阴处,还不时看见片片积雪。这一带靠洛林高原的西部,按地形学的分类,是巴黎盆地的东沿。马斯河自南向北穿城而过,两岸是密林覆盖的陡峭的高山,“河水萦带,群山纠纷”,莽莽苍苍,蜿蜒过法—比边境,构成一道天然屏障。凡尔登,则是扼守这一屏障的要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城东北五公里处是凡尔登战役纪念馆,里面陈列着当时的兵器、军服等遗物。巨大的沙盘模型用灯光的变幻展示着战役各个阶段双方攻守进退的形势,扩音器播放着相应的解说。
1916年,德军在东线推进受阻后,便打算在西线突破。2月,它调集二十七万兵力,以凡尔登为目标发起强大攻势。当时守卫的法军只有十万,随即调来十九万援兵,不惜一切代价坚守这块咽喉之地。组成法国陆军的九十五个师当中,有七十六个师轮番投入过这个战场。
数十万大军拥塞在凡尔登以北、马斯河两岸仅仅二百平方公里的战场上,犬牙交错,纠作一团。有时在一公里长的战线上竟有两万士兵在厮杀。一个山丘工事现在还被保存着。双方为争夺这个小小的制高点鏊战了四个月,工事易手二十多次。法军反攻时向正面战线发射的炮弹平均每米有六吨。战况的激烈和残酷可见一斑。德军半年的进攻,法军一年的反攻,仅仅使战线南北移动了十公里。硝烟弥漫,天昏地暗,丛林化作了灰烬,群山炸成了焦土。这是多么凄楚的景象啊!
1918年10月,法军和潘兴将军率领的美国第一军最终击溃了凡尔登北面的德军。在这场争夺战中,法军死亡近四十万,其中三十万不知葬身何处,德军的损失与此大体相当。美军死亡数千。所以,凡尔登有法国的“圣骨箱”之称。
粗算一下,这里为法军、德军和美军建造的公墓至少有十三个。每处埋葬的士兵少则数百数千,多则过万。最大的法军将士墓是北去凡尔登六公里的杜奥蒙战场公墓。一座四十六米高的纪念塔肃立着,塔的前面是一万五千个十字架列成的方阵,雪白一片,高悬的三色旗在中央微微飘动。每个十字架上都写着:“×××为法兰西而献身”。
距市区较近的福布尔·巴维公墓安葬着四千八百八十四人,中央的大十字架周围端放着七块纪念牌,每块都有鲜花簇拥。这是七个无名战士。战争结束后,从前线收回的遗体中有八个无名战士。当时采用抽签的选择办法,把一名移葬到巴黎的凯旋门下,为他燃起了长明火,世代接受人们的景仰。其余七名则在这里长眠。这个公墓还安葬着德军士兵。法、德两个民族造型不同的十字架交错排列着。面对面拚搏过的战士永远安卧在一起。人们不禁要问:难道说,人类只有在死后才能和好吗?
有人说,置身在凡尔登旧战场,游客的好奇心自然会让位给某种虔诚。的确,面对着白茫茫的十字架群,笔者的心也难以平静,思绪万千。既有某种白骨沙场的悲凉情绪,也有对寄身锋刃的战士的悼念。当时的法国总理、绰号“老虎”的克雷孟梭后来的话倒是感人的:“他们有种种权利于我们,我们则把一切归功于他们。”可是,当初毒化整个波旁宫的那句名言,同样出自他口:“我的对内政策是战争,我的对外政策是战争,我到处进行战争。”人们不禁要问: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啊?!它既不是抵御外侮,更谈不上是对压迫者的反抗。在那种情况下,推行战争者的心和效命疆场的战士的心是很难相通的。
驱车在旧战场上,路旁不时有各种纪念物跳入眼帘。在被毁的瓦镇附近的一条林间窄道旁,立着一块不起眼的碑,高不过一米,宽只有尺余,碑文却催人泪下:“纪念我们的儿子路易·奥古斯特·博杜安和他的同志们。他是军中的电话兵。1916年8月5日阵亡。时年仅二十一岁。他葬在故乡卡尔什。他的父亲和母亲立。”路易双亲到此立碑的用意显然不是为了表明他们有过一个英勇的儿子,倒象是两位老人固执地要站在路旁,向过往的行人泣诉那场夺去他们的路易的战争。
一年多前,一位前辈给笔者出过一个题:“法国人在想什么?”这是一张很不容易出手的答卷。暂且冒昧作答吧。人,大概总是首先想着眼前:经济危机快快过去,生活能一天天好些;同时又不能不考虑未来:新的战争灾祸能不能避免啊?因为,人民,除了和平劳动和谋求幸福生活之外,还有什么奢求呢?而那些借口自己的“安全”或“利益”,动不动就用坦克去践踏邻国的土地,或者派军舰远涉重洋去从事杀戮的人们,他们的行为又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些呢?
题图为凡尔登的圣·保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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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化交流

揭开三角缘神兽镜之谜
孙东民
中日两国数千年友好交往的历史中,有着许多动人的传说和故事。但有些传说和故事因其年代久远、记录粗疏,在历史的层层纱幕掩盖下,人们往往难以窥其全貌。从日本的古坟中出土的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一种铜镜,就是一个难解之谜。
这种铜镜的背面内区,饰有神像、兽像及乳状突起,外区饰有“画文带”,边缘断面呈三角形,故称“三角缘神兽镜”。从铜镜的花纹、制作年代、精美程度及中日两国当时的工艺水平看,中日两国的考古学家推断此种铜镜确系出自三国时代中国工匠之手。但中国考古学家王仲殊却意外地注意到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一方面三角缘神兽镜不断从日本公元四世纪前后的倭人的古坟中出土;另一方面尽管中国各地有大量的铜镜从古墓中被发掘出来,却始终不见哪怕是一面三角缘神兽镜出现。这就提出一个问题:所谓三角缘神兽镜,果真如日本学术界所普遍认为的那样,是来自中国的“舶载品”吗?
为了揭开这一难解之谜,中日两国的有关学者今年春天在日中文化交流协会、《朝日新闻》社、全日本航空公司的共同组织下,以“三角缘神兽镜之谜”为题,举办了日本第七次古代史讨论会。两国学者各抒己见,展开了一场激烈而友好的争鸣。
在日本学术界,虽然有的学者赞同王仲殊的疑问,但其主流是普遍主张三角缘神兽镜是三国时代的魏国制作的“魏镜说”,其主要根据是一部分铜镜上的铭文及历史记载。据统计,在出土的三百多面三角缘神兽镜中,其中有四面刻有“景初三年(公元239年)”或“正始元年”(公元240年)的纪年铭,有的还刻有“新作明竟(镜),幽湅三刚,铜出徐州,师出洛阳”、“浮由天下敖四海,用青铜,至海东”的铭文。另据《魏书》记载:景初二年六月,倭女王遣大夫难升米等来中国,“求诣天子朝献”,其年十二月,魏帝诏书报倭女王卑弥呼,封为“亲魏倭王”,赐“铜镜百枚”等多种礼物;正始元年,魏帝又遣使奉诏书、印授诣倭、“赐金帛锦罽刀镜采物,倭王因使上表,答谢恩诏”。因而日本的多数学者更进一步确认三角缘神兽镜可能就是中国魏朝皇帝赠送给日本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的礼物。
对于日本的魏镜之说,王仲殊早在1981年就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认为,三角缘神兽镜并不是魏镜,而是三国时代吴国的工匠东渡日本后在日本制作的。此文一发表,即引起日本考古学界的注意。去年11月,京都大学名誉教授小林行雄首先在日本考古学协会总会上发表讲演,仍主张三角缘神兽镜是魏镜,并针对中国尚无此种铜镜出土的现象,提出了是魏朝皇帝专为日本倭王特别铸造的“特铸说”;同时针对人们的疑问,即如果把这种镜看作是魏帝下赐给卑弥呼女王的
“铜镜百枚”中的铜镜,则出土过多,提出魏国制作此镜者实属魏的重臣司马懿及其子孙,指出邪马台国在司马氏实际掌权时期,
“曾朝贡六、七次”。对王仲殊的吴国工匠东渡日本制作之说又提出反论。
在“三角缘神兽镜之谜”讨论会上,日本学者直木孝次郎、田中琢、田边昭三等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中国考古学家王仲殊、徐苹芳、杨泓亦发表了与之相反的论文。王仲殊以《关于日本的三角缘神兽镜》为题,根据丰富的考证,再次指出中国古代工匠从来没在中国境内铸造过三角缘神兽镜,日本的这种铜镜是参照中国的各种平缘神兽镜设计的,而中国的平缘神兽镜在最流行的三国时代都是长江流域的吴镜,不是黄河流域的魏镜,魏朝皇帝特为邪马台国女王大量铸造三角缘神兽镜之说难以成立。王仲殊进而论证,日本古坟中出土的三角缘神兽镜不是魏镜,也不是吴镜,但与吴镜有关,它们“是中国吴的工匠东渡日本,在日本制作的”。王仲殊认为,日本滋贺县出土的一枚三角缘神兽镜的铭文中,刻有“陈氏作甚大工,型模周×用青铜,君宜高官至海东”的铭文,根据三角缘神兽镜在朝鲜半岛也一无所见,“至海东”的镜铭亦指中国工匠在日本制作。
中日两国的学者围绕着“三角缘神兽镜之谜”进行的友好争鸣,虽然尚未取得一致意见,但通过争论,无疑是向着揭开三角缘神兽镜之谜的道路又迈出了一大步。弄清这一难解之谜的意义在于:它对于理解三世纪以后日本与中国的关系,对于研究《魏书》中所记载的邪马台国是在今天的九州、还是大阪一带的畿内这一至今在日本仍是争论不休的问题不无关连。自然,不论三角缘神兽镜是魏镜(舶载镜),还是吴的工匠东渡日本所作,它都无可争辩地证明两国之间有着年代久远的友好交往的历史,而成为难解之谜的三角缘神兽镜,正是又一个明白无误的见证。(附图片)
奈良县出土的神兽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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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开罗塔的未来
何英琴
埃及首都的开罗塔建成于1961年,是世界四大名塔之一。塔高一百八十七米,是地球上最高的水泥塔。塔顶建有中东地区最高的旅游餐厅。整个餐厅的外部用钢化玻璃建造。餐厅每隔二十八分钟就自动转一周,使你在进餐的同时观赏开罗市的全景。塔身外部饰以两百五十万个黄色的水泥菱形物。建造这座巨塔时耗资约五十万埃镑。
到1984年4月11日,开罗塔已整整度过了二十三个春秋。她是埃及的名胜之一,是埃及现代建筑史上的杰作。她同闻名世界的金字塔一样是外国来客必游之地。古代的金字塔和现代的开罗塔相互辉映,为埃及的旅游业打开了世界的大门。旅游业的外汇收入,一直是埃及三大外汇收入之一。
为了更好地发展旅游事业,埃及政府决定用五年的时间,投资五百万埃镑,修缮和扩建开罗塔,使它永远居于世界名塔之群。
除全面修缮开罗塔外,扩建工程从两方面进行。
一、塔身。准备在塔身外建一部观光电梯,使游客在徐徐上升的同时,置身于美丽迷人的开罗景色之中。游客可以乘这个电梯上升到二十米高度后,进入塔内大厅。然后,再乘塔内电梯直达塔顶。
原塔顶的餐厅上面将建造一座悬挂式鸟窝形、具有二十四套住房的小型高级宾馆。宾馆服务全部自动化。在宾馆的顶部开设一个观赏台,上面装备四台能讲四种语言的自动视听望远镜,望远距离可达四十公里。通过这种望远镜,游客在观赏各种景物的同时,还可听到有关解说。最能吸引游人的是透过望远镜头,游人一面清晰地端详闻名世界的金字塔和古老的萨拉丁城堡,一面听到它们的悠久历史和美丽动人的传说。
此外,在塔身里面铺设一条有三千六百个台阶的阶梯,再安装几部发电机,以备急用。
二、塔前广场。现在的塔前小广场将一直扩延到“十月六日”大桥边。在广场中盖一座两层楼的建筑物,里面有世界第一流的餐厅、酒吧间、国际会议厅、国际活动庆祝厅、娱乐厅等。在广场中,建一个儿童游乐场和一座大花园,花园里建有电影厅、音乐厅、电视厅和专门出售礼品的售货厅,为登塔游客提供优雅舒适的游乐和休息场所。
修缮和扩建全部完工后,开罗塔将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全世界游客面前。她将变成设备完善的游览胜地和国际会议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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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动物剧院记趣
沈修
莫斯科新建的奥林匹克体育馆附近,有一座据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剧院——动物剧院。剧院是由俄国著名的马戏丑角弗拉基米尔·列昂尼托维奇·杜罗夫于1911年建立的,距今已有七十多年历史。剧院所在的大街,即以他的名字命名。
现在主持这个剧院的,是弗·列·杜罗夫的孙女、俄罗斯联邦共和国人民演员、第三代驯兽师塔里雅·尤里耶芙娜·杜罗娃。杜罗娃刚刚度过五十岁生日,除了担任“动物剧院”的艺术领导人之外,她还是个深受青少年喜爱的作家。
杜罗娃在谈到自己的剧院时很是自豪,她说,剧院的宗旨是“为了让孩子们热爱动物、保护动物、以负责的态度对待动物”;“为了不扯断人与自然的联系”;“为了在都市化了的城市里,让孩子们多少接触一点大自然,对动物有一点了解”。目前,这个剧院有近三百个动物“演员”。大到象、海狮、熊、马,小如猫、狗、鸟、鸡。在十八位驯兽师的驯养下,它们个个能表演自己独特的节目。杜罗娃说,她从四岁起,便由父亲牵着登台表演驯兽,此后四十多年来,与动物朝夕相处,她体会到:一个驯兽演员,“要把动物当成朋友甚至老师”,“任何个人的喜、忧、欢、痛都瞒不过动物,它们能发现你的任何情绪变化。”
一个温暖的5月春日,我们到动物剧院去看演出。只见这个奇特的、阶梯教室式的剧场里坐满了欢乐喧闹的孩子和他们的爸爸、妈妈、师长和老奶奶。灯光亮处,杜罗娃出现了,她代表那些不会说话的“演员”向孩子们致意,接着“演员”们相继登场。公鸡引吭鸣叫三声表示欢迎之后,一只老狼登台表演“仰天长啸”,那三声狼嚎大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但无邪的孩子们却欢叫起来。然后,狐狸表演走钢丝,旱狸表演过“家家”——清晨,开门出屋,升起“家旗”,从井里打出水来倒入洗衣盆,开始搓洗自己的衣服,然后搭晾在棚栏上。为这些表演,它当场得到两颗方糖和一块牛肉干的酬劳。
一个演毕一个又登场:猴子表演举重和跟头、跳板;山羊拉车进、退;猫弹“钢琴”;马打鼓;狗熊摔跤、跳舞、打篮球;公鸡放炮射击;狗算算术、识字(俄文的三十二个字母);长嘴鹤耳鬓厮磨、谈情说爱。一头大象登台了,它或跑,或坐,或退,温顺地听从杜罗娃指挥,亲昵地伸鼻到她口袋掏吃食物……杜罗娃躺在地上,大象从她身上跨来跨去,却丝毫不碰她。
演出结束了,看到那些学龄前儿童和小学生心满意足、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感到杜罗夫三代人坚定不移、潜心致志的事业是很有意义的,他们的工作已经卓有成效。(附图片)
驯兽师正在指挥动物表演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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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城市与色彩
盖湘涛
密集的涂有色彩的建筑群,构成一个城市的建筑风格和独特的风貌。
不同国家的城市,有不同的色彩偏爱。英国的城市色彩大多是茶色,而西班牙南部地区城市大多用白色,日本喜欢用灰色调,美国喜欢用明亮感观的主色调。
不同气候的国家,城市色彩也各有不同。坦桑尼亚等一些热带国家的城市色彩多用浅绿、天蓝、黄、白光度较高的淡色调。而寒带气候的国家习惯用庄重深沉的暖色调。
城市色彩对于人们的心理和情绪产生影响。暖色调使人感到热烈、兴奋;冷色调使人感到幽雅、宁静。暖色能扩大人的瞳孔,加速脉搏跳动。冷色能减轻人的疲劳,安神镇气。明快的色调可以使人感到清新、愉快,灰暗的色调则使人感到忧郁、沉闷。
城市色彩是构成城市建筑美学的主要因素,也是改善城市环境功能的手段。当前新型材料的出现,如塑料、彩色水泥、彩色瓷砖、玻璃等,对城市建筑色彩多样化提供了有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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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副刊

伦敦的“凤梨舞蹈中心”
唐若水
西方社会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加上尔虞我诈、竞争激烈,因而越来越多的英国人自称患有“沮丧症”、“紧张病”,惶惶不可终日。有鉴于此,形形色色的“心理诊所”、“按摩室”和“气功院”便如雨后春笋,遍地而生。然而,最受“沮丧人”欢迎的却是伦敦市一家“凤梨舞蹈中心”。
该中心坐落在考温特花园内。每到午餐时分,情绪低落的人们纷纷来到这里,接受“舞蹈基础技巧训练”,企望在翩翩起舞中忘却疲惫和苦恼,以求得心灵的一种“慰藉”。由于一可轻松终日紧张的心弦,二可健身减肥,因而“求学者”趋之若鹜,络绎不绝。
该中心共拥有六个跳舞房,教师多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或业余舞蹈家,教授科目有古典芭蕾、迪斯科和瑜珈,甚至还有来自中国的防身武术和太极拳,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学员被分别编入初级班、高级班、儿童班、女士班和老人班,人人可以“对号入座”。他们大多数是当地的男女职员,在这里学舞后,还可用餐、淋浴、聊天。星期六早晨是中心特别热闹的时光——女士们带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来了:孩子们进儿童班,女士们则进女士班。
有趣的是:该中心之所以用“凤梨”取名,其中还有一段典故。原来,这所舞蹈中心是一个堆放凤梨的大仓库改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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