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6月5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曾涛、孙起孟在中外记者招待会上
  介绍六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全国政协六届一次会议主要议程
  六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预期进行约17天,大会将分两个阶段进行
新华社北京6月4日电 六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发言人、大会副秘书长曾涛今天上午在中外记者招待会上宣布,六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预期进行约17天。大会将分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代表们将听取和讨论赵紫阳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家计划委员会主任姚依林的关于198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的报告、财政部部长王丙乾的关于1982年国家决算的报告。在第二阶段,代表们将酝酿和选举国家领导人。
曾涛说,这次大会的主席团成员为164人,比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减少了89人。这是因为本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人数比上一届减少了500多人,主席团成员的人数也相应地减少了。他说,参加主席团的中央领导同志和各省、市、自治区党政领导同志也减少了。
他说,主席团的成员中还包括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中央党政部门的负责人、劳动模范、中青年知识分子、人口较多的少数民族的代表和解放军的代表,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他在回答有关选举国家领导人的问题时说,几天前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受中共中央委托,曾经就国家主席、副主席和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副委员长等领导人的人选问题,同各方面人士举行民主协商。国家主席、副主席的候选人名单,将由大会主席团提名,并交给大会代表进行充分的讨论。国务院总理的人选则由国家主席提名。
曾涛说,在整个大会期间,他将举行两次新闻发布会,第一次预定于本月18日,届时他将向记者宣布人代会选举国家领导人的结果。
政协六届全国委员会一次会议副秘书长孙起孟,也在记者招待会上介绍了这次政协会议的议程。他说,这次会议将选举政协全国委员会主席、副主席、秘书长和常务委员,列席六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听取重要报告,并就国家重大方针政策进行讨论。会议还将讨论通过各项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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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赤子情
  ——访六届全国人大代表宋世雄
  本报记者 李仁臣
他虽然在众多的体育爱好者中饶有名气,却压根儿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会与“全国人大代表”的称号联系在一起。
人民想到了他。“我投宋世雄一票!”这个提议,在两个多月前的北京市第八届人大第一次会议上得到热烈赞同。莫大的荣誉,崇高的职责,使他既激动,又不安。
他的岗位,在体育实况转播的现场。话筒,是他与亿万观众和听众紧密相连的纽带。在近几年一系列振奋人心的重大国际比赛中,他是第一个向全国人民报告喜讯的人。
“人民的一票是庄重的,一定要无愧于人民的信托!”宋世雄抱着这样的心情,出现在不久前举行的第37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这是他当选后第一次与自己亲爱的观众和听众见面。
这次到东京,他既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又是中央电视台的实况转播评论员,一身而二任,担子很重。事先他订了个要求很高的计划,而实际工作比这个计划还多。他和同事们从早到晚泡在代代木体育馆里,每天要发三、五次新闻,只有到晚上才顾得上到外面小饭馆随便吃点饭。为满足听众对最新消息的渴望,他时时催促着自己:“快!快!快!”——这一条要赶上早晨的《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这一条要赶上中午的《体育》节目,这一条要赶上午夜的零点新闻……。一条一条地抢,一分钟一分钟地争。经常是一边看球,一边写稿,这里最后一个球刚打完,他那里挪动坐凳的声音也就响了,急匆匆奔新闻中心发稿去了。同时采访的记者们向他投以赞许的目光:“大宋真是上足了弦在干!”他发的消息、通讯、花絮、录音报道又快又多,“家”里满意,听众欢迎,连有些地方报纸都根据宋世雄的广播来编消息。
他奋力拚搏,有人劝他留点后劲,因为三场实况转播要求更高,任务更艰巨。播小球不同于播大球。一个是时间长,男女团体决赛一打就是6小时;另一个是重复动作多,需要做大量的评述来弥补间隙。不要说别的,光是坐6小时已经够受的了,何况还要滔滔不绝地讲啊讲啊,这要付出多少心血和精力!在他的转播台上,除了一摞资料之外,还有一盒打开盖的清凉油,放在话筒底座上,倦意袭来,他就往前额和上须上抹,抹多了,皮都脱掉了一层。语言的珍珠,象潺潺的小溪从他口中流淌出来,明快、动人;点点汗珠,从毛孔中渗透出来,湿透了内衣,湿透了皮带,连西装也湿了,弄得净是皱褶……
实况转播的酸甜苦辣,不临其境,不知其味。宋世雄爱人一句打趣的话,说得倒很形象:“上场一身劲,回家一滩泥。”他每次出外执行任务回来,总有几天食不甘味。有一次从西半球飞回东半球,时差十几小时。吃饭时还对爱人说:“这些天你在家里辛苦了,我来洗碗。”可是一转眼,竟迷迷登登睡着了。不过,这时谁要来找他谈球,他会睡意顿消,和人家说个没完,真象着了魔似的。
“在话筒面前,只有前进,不能退却。”这是宋世雄自勉的格言。是的,打球有“暂停”的时候,而解说员却不能容许自己
“暂停”让听众等着。体育实况转播,是一门综合艺术,要求很高。一个胜任愉快的评论员,不仅仅是要反应敏捷,口若悬河,还要熟悉各种体育运动,洞悉运动员的内心世界,把握每项竞赛的现状和发展趋势,研究语言表达技巧,提高思想水平,培养文学素质……这些,都是宋世雄前进道路上遇到过的难题。从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那次实现多年梦想的转播,到这次出色地完成第37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转播任务,他在话筒前度过了二十二载春秋,经历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奋斗过程。他一个又一个台阶地攀登着,把旧的困难踩在了脚下,以新的姿态向新的困难挑战,不懈地追求着新的境界。他一次次取得成功,又一次次感到遗憾,因为每次转播之后他都发现有漏洞,有差距,未能尽如人意。在成功与遗憾的交替中,留下了他进步的足迹。
体育实况转播是苦是累,口干舌燥,高度紧张。但是宋世雄从没有倦怠的时候。谁要是问他坐在话筒前有什么感觉,他准会不假思索地回答:“美极了!”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他的足迹,遍及国内外不少地方,最远到过南美洲的秘鲁。在去年转播世界女子排球锦标赛的那些难忘的日日夜夜里,他和中国女排的同志们共尝了初战失利的痛苦和最后夺冠的喜悦。每当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都激动不已:“争夺冠军的那天晚上,狂热的秘鲁观众发出巨大的声浪,为他们的姑娘助威。我们的转播台在偌大的体育馆里显得孤零零的,象海潮冲击着的一叶扁舟。但是,当我满怀激情地播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各位听众、各位观众,我们在大洋彼岸向你们问好!’想象着这声音一眨眼就穿越漠漠长空,飞度重重关山,传到我思念的祖国,送到我亲爱的同胞耳畔,我感到祖国近在咫尺,亲人就在身边,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象电流般传遍全身。我为我的祖国骄傲!我以我的工作自豪!亲爱的母亲,您的儿子忠实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宋世雄闪动着泪花,用诗的语言,坦露着一颗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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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
  ——访六届全国人大代表、朝鲜族女排水工李玉南
  本报记者 沈纯
李玉南是本溪市城市建设局市政设施管理处地下水班的班长。这位35岁的朝鲜族妇女,从事地下水道清理工作已有七年了。有人说,李玉南是读过高中的学生,干清洁工太没出息。李玉南却不这样认为,她曾向丈夫吐露过自己的心曲:
“在我们的社会里,工作本身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工作者的劳动态度却有高下之别;一个人如果对工作不负责任,整天为自己打算,我看他即便从事多么‘高尚’的职业,也不会有出息。”李玉南非常看重自己的工作,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国家财产和市民安全的保卫者,因此,任何时候都忠于职守。
本溪市是一个山城,每到雨季,山洪下来很急,如果不能及时把水排出去,就可能积水成灾。玉南熟悉那些待修缮和更新的地下管道情况,所以每年汛期来到之前,她都要带着姐妹们检查自己所管地段的地下管道。雨季一到,她的工作就更为紧张了。
1982年秋季的一天,她姐姐从乡下来看她。晚饭后,一家人都在高高兴兴地看电视,而劳累一天的玉南躺到床上便酣睡起来。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玉南从梦中惊醒,披上雨衣就往外跑,姐姐心疼地想拉住她,玉南说:“你们听到雨声不立刻叫醒我就不应该,再拦我就要误事了。”她找到住在附近的副班长时,公共汽车已经停驶。她俩冒着大雨,在沉沉的夜色中,从住家的郊区走了20来里路才赶到市区。她俩顺着马路边翻人井,一路上清理了100多块井箅子,雨水很快流到了地下。等她们赶到排水班集合地点时,已是夜里3点钟了。第二天,人们走在干爽的马路上时,大概不会想到玉南和她的伙伴们的一夜辛劳吧!
玉南工作的地段虽在溪湖区,但她无论在哪里遇到险情,都不放弃一个排水工人的职责。1980年夏季的一天,玉南下班后乘公共汽车回家,突然天降暴雨,车走到市中心比较低洼的地带时,路上的积水已有两尺多深了。大雨还在继续下,水已淹进一些商店和住宅,四五十辆汽车堵塞在各个路口。她为强烈的责任感所驱使,请售票员打开车门,纵身跳下车去。风雨中,一片汪洋,看不到路面。玉南把鞋脱下来,趟着齐腰深的水,用脚慢慢去探找人井,用脚指清理堵塞在井箅子上的淤泥和杂草。有几个军人以为她丢了什么东西,赶过来帮助。玉南喊:“请你们也把鞋脱下来象我这样用脚趟。”他们走了10多华里,揭了30多个井箅子,积水很快排了出去,一场危难解除了。玉南到家时,已是夜里10点多钟。家里的小房子也在漏雨,丈夫和孩子正在用脸盆往外舀水。丈夫不无嗔怪地问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难道想不到家里会是这个样子吗?”玉南抱歉地说:“怎么会想不到呢?”她脱下雨衣,立刻拿起盆和丈夫、孩子一起干起来。
去年夏天,本溪市青年联合会通知李玉南参加少数民族青年参观团到青岛参观。玉南非常高兴,这是难得的开阔眼界的机会呵!丈夫、孩子支持她去,班组的姐妹们鼓励她去,有人说:“李姐,去吧,虽说是汛期快到了,可我们大家每人多干一点就把你的那份带出来了。”“是呀,汛期到了,我李玉南怎么忘了呢?象指挥员和战士不能临阵后退一样,排水工人怎能在汛期离开岗位呢?”她暗暗责备自己,拿定主意,不去参观。
就是这年7月20日,本溪下了一场大雨,太子河水位暴涨。玉南看到雨水给人们带来的灾难,心急如焚。她带着班里的同志整天在水里泥里疏通明沟暗渠。十几天过去了,患有关节炎的玉南再也支持不住了。领导上命她休息。过了两天,副班长来看她,并告诉她商场附近有一个人井不断往上冒水,用抽水机抽也无济于事,问玉南有什么办法。玉南听了,哪里还有心思休息,第二天忍着病痛上班了。姐妹们说:“李姐,你别干,指挥我们就行了。”玉南心想:我是班长,是共产党员,怎么能光指挥别人自己不动手呢?再说没弄清情况怎么好指挥呢?她没听众人劝说,毅然下到人井里去,拿起篾子顺着管道的边沿往里透。大概是由于用力过猛,只听“哗啦”一声,被堵塞的管道通了,一股水猛地冲了出来,玉南被水淹没在人井内。她身体虽然十分虚弱,但头脑很清醒,为了不让脏水呛到咙喉里,她紧闭双唇,使劲抓住人井梯子。当同志们把她拉上来时,她已成了一个泥人。
今年,李玉南被选为全国第六届人大代表。不久前,她作为辽宁省的劳动模范参加了全国少数民族参观团来到北京。记者请她谈谈自己的事迹,她说:“我在我的岗位上做了点应该做的事,党和人民就给我这么大的荣誉,我实在受之有愧。其实,我们班的同志都是这样干的。”当记者问到今后本溪市的地下水工作如何开创新局面时,李玉南兴奋起来,她说,今年市政府为整修下水道投资75万元,这笔款如能有效地使用,本溪市的排水系统将会大大改善。领导上还计划为妇女地下水工人改善居住条件;女工的劳动保护也开始受到特别的重视。她说:“有党的领导,什么困难都能克服,我们的工作肯定会一天比一天做得好。”(附图片)
汛期来到之前,李玉南(右)和她的伙伴们,整天忙着清理明沟暗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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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自强不息
  ——记六届全国人大代表嵇汉雄
  本报记者 顾万明 王宝欣
黑龙江省特等劳模、四十六岁的女工程师嵇汉雄不久前光荣地当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生长在湘江畔的嵇汉雄,1961年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机械系焊接专业,自愿留在黑龙江,建设祖国边疆。走上工作岗位不久,她就在哈尔滨第二工具厂技术人员和老师傅的配合下,成功地研制出我国自己的硬质合金圆锯片,填补了国家一项空白,获得1964年东北地区科技新产品二等奖。1979年,嵇汉雄又成功地完成轴承环热锻模具的课题研究,使这种模具的寿命由原来浇铸1,000件—3,000件,稳定地提高到15,000件—3万件,有的达到5万件,荣获省科委颁发的1979年科研成果三等奖。
嵇汉雄身上蕴有一种坚强的毅力和百折不挠的吃苦精神。
1979年4月,嵇汉雄欣然接受了一项重要的科研任务——帮助中国科学院原子能所解决重水反应堆主泵轴承新材料。应用在反应堆上的主泵轴承,是国外五十年代的产品,它是采用不锈钢基体,表面堆焊钴基合金工艺制成的,在重水介质下与石墨对磨,微量的钴屑随重水循环进入反应堆,被中子轰击,产生辐射性钴—60,严重污染反应堆的冷却系统,给操作人员带来很大威胁。究竟用什么材料代替这种钴基合金?嵇汉雄翻阅国内外所有资料,走了许多城市的研究所,最后选定条件好、技术力量较强的武汉保护材料研究所,开始了配方冶炼试验。
6月的武汉,烈日炎炎。在试验最紧张的日子里,嵇汉雄8天8夜几乎没有安睡,以最快的速度,攻下了这个课题最大的一道难关,找到了理想的合金材料。
嵇汉雄的丈夫李英是一位机械工程师。研究所领导为了加快科研课题的进度,把李英调到嵇汉雄这个课题组。他们通力合作,很快设计了适应新材料的焊接工艺。经过一段探索,终于把这种新材料成功地堆焊在主泵轴承上。试验证明,它的耐磨性能超过了原子能研究所规定指标的八倍。
正当他们在科学的道路上携手攀登新的高峰的时候,李英病倒了。研究所安排嵇汉雄和其他同志护送李英去上海等地医治。他们去了几家大医院,一些名医为李英作了检查,结论是:肝癌后期。确诊后仅仅3个月,李英就去逝了。嵇汉雄失去了工作的助手,失去了生活的伴侣。她为自己的不幸痛哭过,但想到更多的是党的培养。她擦干了眼泪,决心加倍努力完成手中的工作。她在本子上写道:“人生的价值是锤炼出来的,在人生的道路上必须有韧性战斗的精神,生活中的挫折并不只有坏的一面,严酷的生活可以使人消极颓唐,但也可以把人锤炼得更成熟、更坚强。重要的是,在任何环境中都要自强不息。”丈夫逝世后的第五天,嵇汉雄就来所里上班了。她承受着巨大的悲痛和过重的家务负担,继续着即将成功的事业。半年后,她主持的“重水反应堆主泵轴承新材料”获得成功。用它代替原有钴合金材料生产的产品,牢牢地锁住了放射性元素污染物。
1982年10月,完成这项科研任务的嵇汉雄等人荣获国家发明三等奖,光荣地出席了全国科技奖励大会。同年,她当选为黑龙江省特等劳动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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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是我的家”
  ——访六届全国政协委员沙博理
  新华社记者 邹爱国
顶着初夏阵雨,我们来到北京后海的一个小院,访问六届全国政协委员、加入了中国籍的美国人沙博理。
落座后,68岁的沙博理请我们用茶。我们的谈话无拘无束,话题从他担任六届全国政协委员开始。
“担任六届全国政协委员,我很高兴,也感到很光荣。这是党和人民给我的荣誉。”他谦虚地说,“我来中国已经三十六年,也做了些工作,但这算不了什么。而党、政府和人民对我的教育却是很深的,给我的照顾是很多的。我是一个中国籍的外国人,对外国读者多少有些了解,也许在改进我国的外文出版工作方面能贡献些微薄的力量。”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沙博理正在美国部队服役,想学习法语,但部队却要他学习汉语。就是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走上了和中国共命运的道路。
沙博理说:“那时,中国对我说来既神奇又陌生,我希望知道中国的一切。大战结束后,我从军队退役,从事律师工作,朋友们建议我到中国去。就这样,在1947年4月1日,我来到了上海。”
在上海,沙博理目睹了国民党反动派的腐朽统治,结识了一批进步的文艺工作者。在他交结的朋友中,有从事文艺工作的共产党人,也有一年之后成了他终生伴侣的戏剧家凤子。他没有在中国继续他的律师生涯,但却开始了“更有意义的生活”。
“我和凤子是1948年5月16日结婚的。在十年内乱中,凤子受到了冲击。我们常说我们是‘五一六’分子。”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沙博理说:“和进步文艺工作者的接触,使我的思想由同情革命发展到追求革命。结果在上海呆不住了,1948年9月,我和凤子来到北平。我们要求到解放区去,但是没有走成,因为那时已不必要——果然,没过几个月北平也成了解放区。”
新中国诞生了,沙博理和中国人民一样充满着胜利的喜悦。他用自己辛勤的劳动,将一本本中国文学作品翻译成英文,向世界推荐。在他众多的译著中有:茅盾的《春蚕》、巴金的《家》、赵树理的《李有才板话》、柳青的《创业史》、曲波的《林海雪原》,以及《新儿女英雄传》、《小城春秋》、《铜墙铁壁》……这一本本的译著,都倾注着他对中国执着的爱。
现在是《中国画报》社专家的沙博理,正着手编写一本中国学者对古代犹太人研究的专著。他说:“我发现我国学者在这方面作了许多精采的研究工作,他们的著述不仅涉及古代开封的犹太人,而且包括许多城市的犹太人社会。”他的这项工作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领导同志的支持。
沙博理从五十年代初期,便迷恋上中国。正是这种对中国的深情,使沙博理在1963年怀着赤诚的心,向中国政府提出申请,要求加入中国国籍。他说:“中国为世界、也为我本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我非常希望成为这个伟大社会中的一员。”不久,周恩来总理签署的批准书送到他手中,他高兴得彻夜难眠。
沙博理说:“加入中国籍,对我是个极大的鼓舞。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要更好地为中国服务。这次我当了政协委员,更要发挥我的作用。我是搞文化宣传工作的,许多人为中国和西方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我也希望在政协内外为这一工作继续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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