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82-08-30

1982-08-30新闻联播 文字版

祖国,振兴的时刻!——献给党的十二大的歌

第7版()<br/>专栏:<br/><br/> 祖国,振兴的时刻!<br/> ——献给党的十二大的歌<br/> 张学梦<br/> 一<br/> 心熔化了<br/> 化成一团火,<br/> 不仅来自马丁炉<br/> 喉咙<br/> 才三千度炽热。<br/> 不论作为工人,<br/> 出入金属与电的蜂巢,<br/> 不论作为诗人,<br/> 在情怀上颠颠簸簸,<br/> 不论白昼,理念统辖梦幻<br/> 或黑夜,梦幻自由的时刻……<br/> 只要一想到<br/> 一想到你呀<br/> 东方地平线上的太阳:<br/> 那卵黄一样<br/> 轻轻颤动的<br/> 祖国,<br/> 感情的核风暴啊<br/> 就撞击胸膛的栅栏,<br/> 诗的雷霆<br/> 就滚向喉舌。<br/> 歌唱吧,遵照心髓的命令,<br/> 锤子的诗人<br/> 镰刀的诗人<br/> 步枪的诗人<br/> 原子的诗人<br/> 灵性的诗人<br/> 让我们在最高意念的广场集合<br/> 让我们合唱,让我们交响——<br/> 拨动钨丝一样耀眼的旋律:<br/> 祖国!……<br/> 二<br/> 伏在大地上<br/> 伏在北京<br/> 左前胸第五肋的间隙<br/> 压扁耳廓,<br/> 那隆隆沉雄的地声是什么?是什么?<br/> 是母亲的心音——<br/> 振兴中国!振兴中国!!<br/> 走过死难烈士的墓园<br/> 我聆听到肃穆松柏<br/> 转述的嘱托;<br/> 我带着景慕与迷惘<br/> 拜谒过<br/> 革命的长者;<br/> 我访问了骑木马的孩子<br/> 和杜鹃花般的红领巾;<br/> 我偷袭过青春的胸臆<br/> 侦察过装甲的心<br/> 切过千百万人的脉搏,<br/> 千千万万<br/> 生的与死的<br/> 同一个心愿<br/> 同一个呼声——<br/> 振兴中国!振兴中国!!<br/> 蔚蓝的天空,<br/> 雷雨在呐喊吟哦,<br/> 广袤的大地<br/> 田野渴盼得焦灼……<br/> 十万万大军的脚步<br/> 雄赳赳<br/> 共振着同一个节拍——<br/> 振兴中国!振兴中国!!<br/> 三<br/> 啊,祖国,<br/> 我高歌,<br/> 为你的苦恼,<br/> 为你的欢乐!<br/> 让夜莺们去唱吧——<br/> 那爱的苦辣酸甜<br/> 个人命运的莫测<br/> 秋雨淋浸的无名惆怅<br/> 小花欲放的春梦<br/> 和枯草的抖索……<br/> 我要跃上百米高炉的炉台、<br/> 跃上火力发电厂烟囱的尖顶,<br/> 挥动<br/> 汗渍斑斑的帽子<br/> 在诗坛的高音部<br/> 把最嘹亮的那根心弦<br/> 奋力弹拨,<br/> 向着湿漉漉的朝阳,<br/> 向着新世纪的风玫瑰,<br/> 向着确定不移的目标,<br/> 扬起我<br/> 歌咏的下颌。<br/> 我歌唱<br/> 不仅歌唱葛洲坝工程<br/> 不仅歌唱远程试验火箭<br/> 不仅歌唱新竖的球罐、蒸馏塔<br/> 不仅歌唱获奖的科研成果<br/> 不仅歌唱呀<br/> 你活泼的思维<br/> 坚定的信念<br/> 理智的激情<br/> 现状的突破<br/> 也歌唱<br/> 中央委员们眉宇间的思虑<br/> 思虑的书记处的灯火<br/> 歌唱厂长的牢骚和苦闷<br/> 歌唱清不完的问题、矛盾、纠葛<br/> 歌唱!歌唱你艰难的步履<br/> 昂奋的拚搏!<br/> 因为,我晓得<br/> 只有在这产前阵痛中<br/> 才会娩出一个<br/> 现代化的中国。<br/> 四<br/> 对汗水<br/> 我确曾<br/> 悭吝过<br/> 象小贩悭吝他的糖果,<br/> 也曾可耻地<br/> 象交易那样<br/> 支付过劳作,<br/> 但我不写忏悔录,<br/> 当我顿悟过来<br/> 我将用三倍的努力<br/> 弥补昨天的过错。<br/> 啊,祖国,现在<br/> 请给我满负荷的工作,<br/> 我愿去战胜零下四十度的严寒<br/> 我愿去经受零上一千度的酷热<br/> 我愿每天消耗七千卡<br/> 一天完成<br/> 三天的定额。<br/> 让我去掘煤、炼钢、纺织、采油、淘金……<br/> 为你的复兴和荣光<br/> 甘愿不休止地<br/> 平凡劳动<br/> 充实我的生活。<br/> 啊祖国,全都属于你<br/> 你说吧<br/> 需要儿子的什么?……<br/> 我知道<br/> 我知道黄色的迎春花<br/> 到时候自然就开放,<br/> 而我们蓝图上的楼厦<br/> 决不会瑞雪般降落,<br/> 那么动起来吧<br/> 被爱国主义牵动的肌肉和骨骼!<br/> 五<br/> 心熔化了<br/> 化成一团火<br/> 化成一首<br/> 在钢轨上滚动的诗歌。<br/> 我是一颗小星<br/> 来自马丁炉<br/> 来自内燃机<br/> 来自金属铀<br/> 来自<br/> 公民的职责。<br/> 我在你怀里悄悄升起,<br/> 也将在你怀里悄悄睡去,<br/> 但,当在岗位上<br/> 燃烧的时候我不是贪婪的“黑洞”<br/> 而是一块褐煤、一旅作功的电荷。<br/> 只有一个心愿<br/> 激励着<br/> 生命——<br/> 象千千万万建设者<br/> 象历史的必然性——<br/> 振兴吧,祖国!<br/> 振兴吧,祖国!!

烟雨富春江——兼吊郁曼陀、郁达夫两烈士

第7版()<br/>专栏:<br/><br/> 烟雨富春江<br/> ——兼吊郁曼陀、郁达夫两烈士<br/> 袁鹰<br/> 站在鹳山上“春江第一楼”前朝下看,透过绵绵的雨幕,眼前是一幅泼墨山水横幅。远山近水,沙洲房舍,山下的树木,江中的船只,都绰约地隐在蒙蒙烟雨里。一切突然都变成静谧而凝滞,万籁有声竟象是万籁无声了。山和水自有一种魅力,似乎能把喧嚣的尘世万物都溶化到自己那永恒的美里,甚至可以暂时遮掩起那些恶俗的、丑陋的东西。<br/> 富春江之美,一千多年前就有人津津乐道了。南朝梁代吴均《与宋元思书》中写道:“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漂荡,任意东西。自富春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夹岸高山,皆生寒树……”郁达夫早年曾经很有情味地写过自己的家乡:“家在严陵滩下住,秦时风物晋山川。碧桃二月花如锦,来往春江有钓船。”自注云:“家住富春江上,西去桐庐则严子陵垂钓处也。”<br/> 今天,我并无追踪严子陵的闲情逸致。富春江上钓台有好几处,这鹳山下也是其中之一。但我对路边“严子陵垂钓处”指示牌和那座红漆的垂钓亭未置一顾,就如同对西安南面王宝钏的“寒窑”不感兴趣一样。冒雨来富阳,只有一个目的:瞻仰三四十年前先后死于日本帝国主义枪口下的郁华(曼陀)和郁达夫两位烈士的遗迹。鹳山待月桥下以前曾有郁曼陀先生的血衣塚,二十多年前的秋天,也是一个烟雨迷蒙的日子,我曾和一位同伴去凭吊过。十年动乱期间,被当作“四旧”毁掉了。为国捐躯的烈士遗物竟被荒谬地视作“四旧”,真不知那些动手的人是否还有中国人的心肝!去年听说重建了双烈亭,我和许多同志一样,远在千里以外,听到这消息也都感到欣慰。<br/> 沿着石径走上山侧,果然在路边新建了一座五角亭,朴素大方。抬头一望,悬有茅盾同志1980年元旦手书匾额,四个大字:“双松挺秀”。笔力遒劲挺拔,带有茅盾同志特有的秀逸。亭内还有俞平伯、赵朴初两位老作家集郁氏兄弟诗句的楹联,为双烈亭在肃穆中增添了几分诗意。如果两位烈士魂兮归来,回到青年时代的读书地倚栏小憩,眺望熟稔的富春山水,细审家乡崭新的面貌,一定也会逸兴遄飞、欣然命笔的。<br/> 但我在抄录匾额时,笔不由得停住了。上款是“题郁华郁达夫烈士”八个字,总觉得语句不完整,在两个名字之下显然还该有字。以茅公这样渊博严谨的大师,自然不会出现笔误。我揣摩好久,想不出所以然。雨势又渐猛了。独坐亭内,对着江上的烟雨,不禁陷入沉思。<br/> 这时,一位留有浓黑髭须的中年人,打着油布伞,走进亭内。他虽然戴着度数不浅的近视眼镜,双目却很有神。他环顾一过,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唔,还是那样。”<br/> 亭内就我们两人,外面下着越来越大的雨,自然就找到交谈的题目。<br/> “您常来?”我先开口。<br/> 他朝我审视几秒钟,慢慢回答:“不,不常来。我在杭州工作,两个月前来过。”<br/> 说完这两句带有温州一带口音的话,他又回过身去,走到墙边两块石块前,摩娑几遍,又重复地自言自语:“还是那样。”<br/> 原来这是两块石碑,上面本来准备镌刻两位烈士的刻像和小传,画稿和文字早就搞好,但是还没有刻上石碑,也没有树立起来。<br/> “为什么不立起来?还没有刻好?”我问。<br/> 那位同志叹口气,又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原来鹳山上曾经耗资几十万元兴建一座领袖纪念陵园,虽然领袖并不曾到过鹳山和富阳,而且他生前再三反对这样做。后来根据党中央一个文件精神停止了。这个纠正自然是做得对的。据说因此这座纪念二郁的烈士亭也就中途停工,变成半成品。<br/> 我不禁愕然。郁华烈士是位忠贞鲠直、刚正不阿的著名法官,1939年8月在上海惨遭日伪特务暗杀;郁达夫烈士更是中外闻名的文学家,抗日战争爆发后在新加坡主持南洋文化界的抗日宣传活动,1945年9月在印尼陷入日本宪兵队的罗网,终以身殉。他们是中华民族坚贞的爱国志士,值得我们永远怀念。这同撤除“纪念陵园”和“少宣传个人”有什么关系?我踱到亭外,雨水带来一丝凉意,带来一股怅惘。然而,却也使我有点憬悟:是的,按照某些同志简单化的逻辑,连领袖纪念堂都撤除了,怎么还能保留一座郁华、郁达夫的纪念亭呢?他们又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家,连共产党员都不是,自然着毋庸议。这时我也才知道,茅盾同志所题匾额的上款,在两位烈士名下,本有“双烈亭”三字,他本是为新建的双烈亭而题的。但在制匾过程中,不知怎么一来竟然被删除了。这些同志为什么不想想,从首都到各地,不是修建了许多烈士纪念地以缅怀忠烈、教育后代吗?<br/> 我在鹳山上走上走下,低吟着《静远堂诗画集》和《乱离杂诗》里的名作,特别反复背诵郁达夫“一死何难仇未复,百身可赎我奚辞”、“长歌正气重来读,我比前贤路已宽”那些悲歌慷慨的诗句,万千思绪被雨丝缠绕,无法排遣。两位烈士的英名,将会同富春江一样长年缥碧。古往今来,我们中华民族的浩然正气,总是由许多杰出的仁人志士代代相传,人民也总是把他们铭记在心底,即使他们的遗迹已然湮没无存。同样,富阳人民会以有这样的儿子而感到自豪,会记住日本侵略者欠下的又一笔血债。如果在这里为他们修一座纪念馆,陈列他们的光辉事迹和诗书画手迹,那该给蓊郁的鹳山增添多少光彩,给秀丽的富春江再加多少英气啊!我离开那座未完工的纪念亭,怅然下山。绕道寻访城内达夫弄郁氏故居,却又关门落锁,没有遇到主人。慢慢踱到汽车站,踏上回杭州的班车。富春江上的烟雨,跟二十多年前一样,仍然给我留下诗意浓郁的梦境。而在我的心上,更被一片烟雨笼罩着,迷迷茫茫,淅淅沥沥,总也止不住,抹不开。<br/> (1982年7月初,杭州)

赤坂的市声

第7版()<br/>专栏:<br/><br/> 赤坂的市声孙道临<br/> 今年年初,到日本拍摄《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日本部分的镜头,住在赤坂东急饭店。这家饭店的所在地——“赤坂——永田町”,是东京的繁华区之一。国会议事堂、明治神宫、首相官邸、文部、大藏、外务等省,都在近旁。这里不象银座、新宿那样热闹,但不少商店却更为奢华考究。赤坂东急饭店二楼门前的赤坂东急广场,便可算一例吧。<br/> 说是“广场”,其实是一个排列着一些高级商店的长廊。勉强可以称作广场,大概由于它中央部分是个比较宽阔的平台吧。日本的新建筑总是以善于利用空间和设计精巧来吸引人的。一座咖啡亭立在平台西端,复合尖锥形的亭顶闪着光,亭旁是涌着人工泉水的池子。池东面,临街的栏杆旁是一排旗杆,上面悬挂着不同国家的国旗。走近去细看,才知道那些旗子是每个月要更换一次的,因为每个旗杆上不仅标明上面的国旗是哪个国家的,而且还记下她的国庆纪念日是本月的哪一日。考虑得多么周到!能够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对其他国家的尊重,这里有着一种可贵的感情!<br/> 从近旁什么地方,传来了报时的钟声,那旋律是简单而动听的。循声找去,才发现它是从水池内传出的。水池的汩汩泉眼组成了报时的罗马数字,池壁一块石牌上还刻着说明:报时的乐句是按照英国威斯敏斯特市的钟声设计的。多少次我在池旁驻足谛听,那乐句和广场上猎猎飘动的各国国旗一起,给你一种温厚恂雅的感觉。<br/> 一个地方能给你留下很深的印象,市声往往起着重要的作用。我的童年是在北京度过的。叫卖声的回忆,常在我眼前勾勒出一幅幅图画。悠长的“萝卜赛梨咧辣来换——”使我眼前涌现冬夜院窗上昏黄的灯光;“买大小金鱼咧”的宛转音调把我带进春意盎然的深巷……当然,从某种角度来说,赤坂的市声是比较单调的,如果没有街上来往车辆和匆促的行人脚步声,它就几乎只剩下寂静了。<br/> 我时时登上这家饭店的十四层,在刚朵拉餐厅内进晚餐。“刚朵拉”,字义是意大利威尼斯河中航行的一种平底船。凭着落地窗俯视下面的立体公路,高速四号路向远方伸展着,她多么象条蜿蜒的河流啊!上下行的汽车一辆接一辆地行驶。迎面而来的象长长的珍珠链,背我而去的,由于车身后面的指示灯是红色的,就象是华丽的珊瑚串了。没有一声喇叭,只传来一点车轮着地的持续而轻微的运行声。这样,餐厅内黑衣女琴师所弹奏的萧邦夜曲就显出了沉静的本色。琴声中,桌上绿色玻璃罩中烛光幽幽闪动,我的心愈发静下来,几乎可以陷入沉思了。再回首窗外,珍珠链和珊瑚串仍在默默运行。传来的声音仍是那样轻微、持续不断。那些默默地驾驶着车子的人们都在想着什么?他们将如何去迎接另一个白昼?……我似乎感到,这个都市的脉搏在执著地跳动。这儿,人们的生命力是潜在的、无限的。是的,战后的日本人民重新建起了一个经济繁荣的国家,这里有着某些客观条件,然而他们的毅力和刻苦精神终究是值得人赞佩的!<br/> 晚饭后,我们每每喜欢到赤坂大街迤南的几条小街上散步。在北京前门外有廊房头条、廊房二条……在东京也有着赤坂一丁目、二丁目……“丁目”即几条或几号街之谓。在这些“丁目”里,充塞着各式各样的餐馆。有大型的“中华料理”,也有一间小小门面的北京饺子馆,有朝鲜烧肉,印度咖喱,日本的烧鸡、生鱼寿司和面条,法式俄式的西菜以至可以餐舞两全的迪士科餐厅。不少餐馆门口,陈列着吸引顾客的样品,有时透过橱窗,可以看见正在烹调的厨师……<br/>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卖声,苍老、低回,却又好生稔熟。那多么象是上海弄堂里叫卖五香茶叶蛋的音调啊!我抬头望去,对面正驶来一辆小小的三轮卡,车身竖起一根短杆,杆顶缚着只扩音器。那叫卖声显然是从这上面发出来的。当车子从我身旁驶过时,我嗅到一阵焦甜的香味,又看到车厢上贴着的“甘藷安価”的字样,才知道这是个卖烤白薯的小贩车子。尽管他卖的不是五香茶叶蛋,但那几乎是一样的叫卖音调,却使我恍然有回到上海之感。赤坂的市声,你使我同你们的国家感到更为贴近了!两国人民的风俗、习惯、语言和传统文化原是有着多么大的相同之处啊!军国主义者曾经破坏我们的传统友谊,在我们之间筑起精神的鸿沟。如今,那页不幸的历史终于成为过去了。<br/> 然而,赤坂的天空是不可能没有乌云的。作为日本一个政治中心区,也许这方面就更为敏感。另一天,我从饭店出来,迎头便从街上传来一阵聒耳的喧嚣声。几辆重型卡车急驰而过,打头的一辆用高音喇叭播送着一支进行曲。我定睛望去,那几辆卡车上,迎风飘荡着的是几面触目的旗子。有的上面写着“重振国威”几个斗大的字,有的上面画着黑色的骷髅,有的上面竟然缀着个巨大的卐字!而那旋律,多么熟悉!那是日帝侵华时经常放送的鼓舞侵略军士气的曲子!我的心突然紧缩起来,一种混合着愤怒和悲痛的感觉使我颤抖了,因为我想起了刺刀、铁镣、白骨累累的万人坑!<br/> 赤坂的市声,你为什么竟能容许这样的声音来破坏你的和谐、你给人的温厚恂雅的印象呢?我问日本朋友,有的笑笑说:右翼分子是在活动,不过他们只是一小撮,掀不起大浪!<br/> 可是,这话才说过几个月,日本文部省就以其篡改教科书的行为引起了人们的震惊。它说明这位日本朋友是估计不足了。此时,我也不禁想起另一位日本朋友的话:日本的经济体系是存在着致命缺陷的,别看表面上如此繁荣,下面正潜藏着危机。是的,这判断是清醒的。如何寻求克服缺陷避免危机的办法呢?有识之士的回答是:争取和其他国家的和平友好。当然,也有人认为,要象军国主义时期那样,去扩张,去征服!看来这些人仍然迷醉于那种虚骄的“赫赫国威”,抚着霉烂的军装和残锈的长刀,留恋着昔日那种野蛮的“荣光”,却恰恰忘记了在人民海洋中覆舟灭顶的教训!<br/> 赤坂的市声,我相信你将恢复你的纯净。在日本拍摄《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的两个月中,我充分体会到了日本人民对中国的情谊。浩大的友好钟声将淹没一切不谐和音,包括那侵略军歌的聒耳鼓噪。<br/> (1982年8月13日,上海)

情深意长(图片)

第7版()<br/>专栏:<br/><br/> 情深意长〔木刻〕 陈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