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8月1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杂谈

“再使风俗淳”
李冬生
加强职业道德教育问题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首都科技工作者科学道德规范》、《文艺工作者公约》、《医院工作人员守则》以及各种乡规民约相继出现,影响正在迅速地扩展开去。
在五讲四美的宣传中,经常提到中国是文明古国,礼义之邦。古人云:“关心治道,解明伦理”,用现代话来说,大概就是为治理国家而阐明道德规范的意思。任何阶级都要确立适应本阶级利益的道德规范,以调整人与人之间以及个人和社会之间的关系。这应该是在常理范围之内的事了。
十年动乱,林、江一伙煽动极左思潮,以破“四旧”为名,不分青红皂白,把伦理道德、文明礼貌一古脑儿当作污水泼了出去,贻害无穷,流毒迄今犹在污染社会风气。当前,已经愈来愈看出重新确立社会主义道德规范的迫切性和必要性。我们要用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社会主义的时代精神“解明伦理”,“再使风俗淳”。
我们有不少好事所以不能蔚然成风,并不完全是无章可循,无理可据。至于公约、守则等等,也并非今日之创举。多年来,有个坏习气,干事情往往“一阵风”,风一起,热火朝天,风一过,热情陡降,公约、守则之类,墨迹未干,就变成挂在门面上自欺欺人的脂粉,名之谓“规范”,实际上大多并未起到规范的作用,所以群众指责说:“那是贴在墙上给人看的”。这就很容易使人想起五十年代初期对树立良好社会风气、鼓舞革命斗志起过很大作用的《爱国公约》。那时,这个公约几乎成为人人都能自觉遵守的“不成文法”。我以为有两点很值得提起:一是身体力行,特别是领导干部和党员带头;二是反躬自省,依据公约的准则,经常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因此,它就很自然地成为无声的命令,这种舆论力量比起法纪所起的作用更大。
订立几条公约、守则十分必要。这里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如何使公约、守则既能起到应有的引导作用,又能发挥一定的约束力量,使准则真正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推动力。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耳朵听得起茧但还得反复强调的老话:关键在于提高执行的自觉性。首先是提高自己的自觉性,其次是帮助别人提高自觉性。特别是被广大群众视为榜样的领导干部,如能经常想到“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言必行,行必果,而不是把“劝世文”贴在别人背心上,鄙人则我行我素,果能如此,则“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干部”,那么不要多久,各种公约守则、乡规民约自会开花结果,我们的祖国大地就会散发出精神文明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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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应该重视“年鉴”的出版
陈绍伟
我国近年来的出版物,添了一个重要的品种——年鉴,开始填补了出版工作的一项空白。现已读到《中国百科年鉴》、《中国历史学年鉴》、《世界经济年鉴》、《中国出版年鉴》、《北京文艺年鉴》等多种。
很多文化发达的国家,都很重视年鉴的编辑、出版。在某种意义上说,年鉴编辑、出版的种类、质量和速度,是一个国家出版水平的标志之一。
年鉴,是大型的资料性的工具书。它一般是以学科分类,把一年中该学科的重大活动、重要的学术成果、文献、论著索引、有关的统计数字、图表、照片等等经过精选后汇编在一起。这样,年鉴就起到积累史料的重要作用。要了解某一学科在某一年内的发展情况,翻阅年鉴便可一目了然。要深入研究某一个问题,年鉴也可以帮你穿针引线。因此,年鉴是治学的重要工具书。
从《中国出版年鉴》(1981年)和《北京文艺年鉴》(1981年)可以看到我国年鉴出版工作的可喜进展。前者是国家级的,后者是地方性的。如《中国出版年鉴》,有专论、出版纪事、优秀作品评奖、图书评介、出版规章、新书简目、专题目录等十多个栏目,《北京文艺年鉴》在选材、归纳上也作了很大的努力,介绍了北京地区文艺界的情况。
年鉴的出版,在我国经验还不足,粗读已出版的部分年鉴,我感到还有一些问题有待解决。一是年鉴的种类不多。就文学艺术方面而言,目前已出版的只有北京地区的(全国性的文艺年鉴据说正在编辑中)。除了综合性的文艺年鉴,最好还应该出版分门别类的文学艺术年鉴,如文学评论年鉴、美术年鉴、电影年鉴、戏剧年鉴、小说年鉴、诗歌年鉴等等。二是出版周期太长。如《中国出版年鉴》(1981年),实在是1980年的年鉴。该书1981年12月出版,到读者手中已经是1982年5月。也就是说,到了今年上半年,才得到前年的年鉴。三是有些评述文章缺乏权威性。作为一般性的随感发表在报刊上还可以,但选到年鉴上,则要从严了。
年鉴出版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但这是百年大计,还是值得苦心经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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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老少少高飞远跃”记
《老战士和少年儿童书画展览》
陈诗信
最近在中国革命博物馆举办了《老战士和少年儿童书画展览》。200多幅作品多采多姿、琳琅满目。最老的作者年近90,最小的只有4岁。
开幕前后,曾有100多名老战士——政府部长、高级将领、各行专家参观了这个别具一格、很有意义的展览会。
人们在这里看到了新征集的老一辈革命家周恩来、董必武、陈毅、徐特立等的题词和书信。为了这次展出,军委负责人粟裕在病中书写了“如日东升”、张爱萍副总长在百忙中书写了“老老少少高飞远跃”等新作。中央纪委常委曹瑛为展览会会标题字。老战士中的知名人士肖克、黄树则、李一氓、孙毅、吴西、周一萍、魏传统、穆青、邵宇、吴运铎、周而复、陈志方也送来了诗词书画新作。
孩子们的书画受到老战士们的极大注意。他们热烈称赞天津8岁的鲍健的草书“江山多娇”和11岁的李巍的楷书“革命自有后来人”。尤其是8岁鲍健的作品,解放军军人协会副主席孙毅说:我这个快80的老汉,要向8岁的娃娃学习。受到“爷爷奶奶”称赞的美术作品,有上海庞文艳(9岁)的《我送你回家》、安徽王砚石(5岁)的《鸡妈妈》、新疆于五路(11岁)的《骆驼田子情》、西双版纳岩养礼(9岁、傣族)的《直升飞机到傣家》……。孩子们以丰富的想象力和鲜艳的画面,反映了党的三中全会以来的大好形势,也显示出一代新人热爱祖国、热爱生活、热爱科学的崭新风貌。有一幅作品使老战士们感到特别高兴,那是浙江13岁的曾雷画的《爷爷老了》:一个农村小女孩,正在给年迈的爷爷洗脚、剪指甲。
老同志参观后总是意犹未了,要在休息室说古道今抒怀共勉一番。中国文联副主席陶钝同志说:中国历史上就有武将兼文才的传统,岳飞、郑成功都写得一手好字。如今老同志年事已高,经常挥笔作点书画,对身体也很有好处。(附图片)
曹瑛同志为展览会题字 我送你回家 上海 庞文艳(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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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部队战友话剧团演出《哨位》
北京部队战友话剧团,最近在首都公演了六场话剧《哨位》。这个戏以党的三中全会刚刚开过后的1979年为背景,反映了在社会大变革时期部队政治思想工作的新课题。戏中塑造了指导员辛魁等信念坚定、道德高尚、有文化素养的新一代军人形象。
警卫部队在闹市执勤,资本主义思想影响以及不良的社会风气,对年轻战士也不能不有所冲击。农村兵高德接受了女青年献花,弄得晕头转向;城市入伍的新兵郑义也留起长发,戴上蛤蟆镜;走私集团的小头目利用指导员是他老同学的关系,也常常和连队打打交道……
指导员辛魁发扬我军政治工作的优良传统,针对部队的新特点,采取了一套生动活泼的工作方法,给轻生者以希望,使失足者猛醒,让沾染了思想灰尘的战士洗清了身上的污垢。
这个戏具有强烈的时代感和部队生活气息。它以轻松流畅的喜剧手法,反映了严肃的主题。
《哨位》由陈纵骑、翟迎春编剧,导演石凉、朱国志、赵权。 (钟胜)(附图片)
《哨位》剧照:战士金柱在执勤中和流氓进行斗争。
战友话剧团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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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歌剧舞剧院赴藏慰问解放军
最近,中国歌剧舞剧院赴藏演出队满怀着对子弟兵的深情厚谊,到西藏军区总医院为伤病员和医护人员举行专场慰问演出,受到广大指战员的热情赞扬。
中国歌剧舞剧院赴藏演出队,想子弟兵所想,晚上在其他单位演出,挤出白天到总医院慰问演出。有关领导怕他们太累,决定让他们在总医院演出时减少几个节目,但他们说啥也不肯。著名舞蹈家陈爱莲还特别为大家表演了具有自己风格的中国古典舞蹈《春江花月夜》。整个演出将近三个小时,所有的演员都上场,他们精湛的演出技巧和严肃认真的舞台作风,深受子弟兵的欢迎。
演出队的同志还不顾疲劳,分成两个小组,深入病房为行走不便的伤病员和值班的医护人员演出。优秀歌唱演员单秀荣、沈小筱、卢秀梅、阚乃玲、汪永兴的演唱,博得了阵阵热烈掌声。(苏玛 陈茵
 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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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实验话剧院上演新戏
《哥儿们折腾记》
中央实验话剧院排演的新戏《哥儿们折腾记》,自7月中旬公演以来,受到首都观众、特别是青年人的热烈欢迎。
由工人作家中杰英创作的这个四幕话剧,充满了浓郁的时代气息和生活情趣。剧中提出并回答了当前社会生活中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问题,即老一辈人如何正确地理解、看待青年一代,如何引导他们走向社会主义的美好前程。在阵阵笑声中,老少观众都可以受到有益的启示。很多工人观众说:“这个戏,太象我们工人的生活了。”也有的说:“这个戏现在演很切合实际,是对青年人很好的爱国主义、共产主义思想教育。”
著名戏剧艺术家舒强,以对青年一代极为关怀的心情,执导了这一出喜剧色彩很浓的正剧。演出从导、表演和舞美、灯光等各方面,重视提高话剧艺术的质量。该剧副导演是文兴宇,薛殿杰任舞美设计,主要演员有金振武、丁笑宜、俞若娟、沙景昌、冯宪珍等。
(广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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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于新版《鲁迅全集》的一张图片
白危
前不久,看到《人民日报》登出征订《鲁迅全集》重版的广告,我联想到新版全集第四卷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和三种先后发行的不同版本的画册,存在着不同的解释。198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鲁迅全集》新版,解释为“与‘一八艺社’社员等合影(1931)”;同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鲁迅画传》,则作了冗长的解释:“在鲁迅的倡导和影响下,中国第一个新兴木刻团体‘一八艺社’于1929年在杭州成立;1931年春,又设立了‘上海一八艺社研究所’。鲁迅曾请日本木刻教师内山嘉吉讲授木刻并亲任翻译。这是1931年8月22日‘一八艺社’举办木刻讲习会的合影。前排右起第二人为内山嘉吉,前排右起第三人为鲁迅”。第二种画册,是197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鲁迅(图片集)》,又另是一种解释:“一九三一年,鲁迅、内山嘉吉和一八艺社的青年木刻家合影。为了战斗,鲁迅特地为青年木刻家举办木刻讲习班,请日本朋友内山嘉吉讲解木刻技术,并亲自担任翻译,热情培养新战士。”第三种画册,是上海鲁迅纪念馆编,1981年由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鲁迅在上海——活动旧址图集》,解释是:“鲁迅与内山嘉吉、‘木刻讲习会’学员合影。1931年8月22日摄于长春路。自右起为陈广、倪焕之、内山嘉吉、陈铁耕、鲁迅、江丰、胡仲明、郑川谷、李岫石、顾洪干、黄山空、乐从钧、苗勃然、郑启凡、钟步卿”。
这四种解释,互有出入,究竟以那种为准呢?我以为最能说明问题的是第三种。因为它说明了照片的内容性质,时间和地点,并且包含了每个成员的姓名。唯一的缺点是它把邓启凡误为郑启凡。而最含糊不清的是新版全集的解释。
半个世纪过去了,可是现在还有许多人记得这张照片的来历。那是在1931年的8月,内山书店老板内山完造的胞弟内山嘉吉到上海来度假,鲁迅得知他在日本某学校教美术,懂得木刻,便邀集在沪的“一八艺社”成员,于8月17至22日,假原长春路360号三楼白鹅画社的教室,举办“暑期木刻讲习会”,请内山嘉吉讲授木刻作法,并亲任翻译。结业后,便合拍了这张照片留作纪念。所以这是一张很有历史意义的照片,因为这个为期不到一周的讲习会奠定了中国新兴木刻运动的基础。可惜新版全集把这最关要害的一点忽略了,使人看了迷惑不解。虽然合影的绝大多数是“一八艺社”的成员,但它不能喧宾夺主,把“木刻讲习会”撇在一边。因此我建议在新版《鲁迅全集》重版时,加以更正,还它本来的历史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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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漫话书法艺术
张宝林
书法,是一种神奇的艺术。它不需要昂贵的原料和精巧的工具,但求一笔、一墨、一砚、一纸足矣;它没有巍峨的外观、斑斓的色彩、生动的形象、迷人的旋律,只是把方块字写在纸上。但是,它却是举世公认的东方艺术的瑰宝,中华民族古老文明的象征。以自己的心血创造了这门艺术的那些杰出的人物:王羲之、智永、颜真卿、张旭、怀素、米芾……如灿烂的群星,在世界文明史上放射着绚丽的光辉。
有人说,书法同雕塑、舞蹈、绘画一样,同属于造型艺术的范畴,它通过笔法、墨韵、间架、行气、章法来反映、表达书家的精神境界和思想感情。我不很懂得书法理论,但认为这种说法有些道理。在留有历代书家碑刻的胜地,在琳琅满目的书法展厅,我常常流连忘返。从那雄奇、秀媚、险劲、流动的笔触,大小、长短、险夷、欹正的字形,宽窄、曲直、疏密“黑白”的布局中,我似乎看到了“云鹄游天、群鸿戏海”,“虎卧凤阙、龙跳天门”。
我还喜欢看书法名家写字。亲眼看着一件件酣墨淋漓的书法珍品在书家笔下诞生,真是一种艺术享受,一种不亚于看崔美善的长鼓舞或在泰山玉皇顶观日出的艺术享受。
今年春上,书法家协会组织在京会员聚会座谈,作为记者,我躬逢盛会,又一次目睹了会后的当场挥毫。这些书法家的气质、风度、修养、专长各不相同,挥毫表演的风格也迥然有异。有的性情沉稳,写起字来精雕细刻,一笔不苟;有的热情奔放,下笔如龙腾虎跃,猊走蛇奔。有的身体羸弱,笔下却有千钧力;有的年事甚高乃至逾百如孙墨佛老人,笔触仍然充满青春活力。然而,最使人神飞魄动的是那七寸柔管,它或提或按或转或折,无论捏在谁的指中,都是得心应手,尽如人意。看它那轻重缓急的动作,起伏跳跃的身影,不正象舞蹈家轻盈的舞步;看它从容不迫地泻出艺术,不正象旭日跃出云层,给人以强烈的美的感受吗?
同样是一支笔,在书家手里能产生艺术,在外行手里却只能涂鸦,奥妙何在?我忽然想起一件往事。那是在书法家协会第一次代表大会期间,也是这样一次挥毫表演大会,著名书法家启功先生以他那独具的秀美而刚劲的字体写下了这么几行字:
“笔成冢,墨成池,不及羲之即献之;笔秃千管,墨磨万铤,不作张芝作索靖”。
这是宋代大文学家、书法家苏轼的一段话,意思是只要象“书圣”王羲之、“草圣”张芝那样苦练基本功,即使达不到他们那样的水平,也总和王献之、索靖相去不远。
是的,书法家的造诣不是一蹴而就的,在驾轻就熟的后面,是执着的追求、坚强的毅力和水滴石穿的“韧”的精神。书法是如此,其他各种艺术莫不如此。那些幻想着不费心力,仅凭一时心血来潮就能夺取艺术桂冠的人,永远也不能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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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游三游洞和陆游泉
柏生
初夏,我们来到湖北宜昌,参观访问了雄伟壮观的万里长江第一坝——葛洲坝水电工程后,盛情的主人又邀我们继续驱车西行,来到距宜昌城西北20里,位于西陵山峭壁之上,背靠长江西陵峡口,面临下牢溪的湖北著名古迹三游洞和陆游泉。
景色绮丽,地势险峻的三游洞是座历史悠久的有名古洞。据史料记载:唐宪宗元和年间,白居易迁官途中,与其弟白行简和元稹三人,相会于夷陵(今宜昌),在长江岸壁上发现了这个石洞,他们刈草开路,攀援直上,同游洞中,酒酣兴浓,通夕不寐,各赋诗一首,并由白居易作《三游洞序》,书于洞中石壁上。今序存而诗佚。“三游洞”的名称,就是当时白居易给取的。人们称他们这次聚游为“前三游”。过了两百多年,到北宋嘉祐四年(公元1059年),著名文学家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三人,从四川家乡赴京师开封应试,途经夷陵,慕名而至,也留诗数首,人称“后三游”。在此前后,苏轼的老师欧阳修、至友黄庭坚,也都曾到此一游。这个景色奇绝的山洞就此成为过往来客遨游之地而知名于世了。
三游洞下临深谷,峭壁百丈。洞口藤蔓悬垂,犹如珠帘。洞深约30米,宽20米,高约6米。洞中岩石褶叠起伏,千姿百态。有三根垂直平列的钟乳石柱,将洞隔成相通的前后两个洞室。前室明旷,后室幽奥。前后洞室摩岩壁刻琳琅满目,历代途经长江三峡的文人雅士,无不被这里的山水佳境所迷恋,诗兴勃勃,留下用楷、隶、行、草各种字体写下的吟咏三游洞的诗歌散文题记,镌刻于石壁之上。至今洞中还保留的宋代以来的壁刻、碑刻40余件。这不仅使我们欣赏了古代诗文书法的艺术,也看到了古代镌刻巧匠的高超技艺。这些都是十分珍贵的古代文化遗产。
我们沿着三游洞旁一条陡直的石磴小道,拾级而下约200级,只见半山腰悬崖下的一座小巧玲珑,半壁嵌进山岩中的石亭里,有一小潭,潭口呈正方形,长与宽约一米半,深近一米。潭水清澈见底。细看,原来在潭边岩壁间有一细泉,涓涓流入潭内,亭潭边竹翠草茂,景色俏丽,即著名的“陆游泉”。这里环境幽美,潭亭依山面溪。据宋代诗人陆游《入蜀记》载,他于乾道六年(公元1170年)十月八日来访三游洞,见小潭水甚奇,曾在此潭取水煎茶,并赋诗一首,书于石壁上,故名“陆游泉”。其诗云:“苔径芒鞋滑不妨,潭边聊得据胡床。岩空倒看峰峦影,涧远中含药草香。汲取满瓶牛乳白,分流触石珮声长。囊中日铸传天下,不是名泉不合尝。”
现在,泉旁岩壁上还留有陆游当年题诗的摩岩遗迹,由于长年风雨剥蚀,已漫不可认,那座仿宋代风格建筑的飞檐翘角的小石亭,亭柱上还刻着陆游“囊中日铸传天下,不是名泉不合尝”的诗句。我们留连徘徊在陆游泉边,面对曲溪奔流的下牢溪水,再仰望绝壁上的三游古洞,和古洞上的三国遗迹“刘封城”“张飞擂鼓台”,西陵形胜,真是美不胜收,使我们久久不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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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清唱会”受欢迎
每逢星期五、日下午,北京西城区文化馆礼堂里就能传出悠扬的琴声、动听的清唱以及一阵阵鼓掌声。这是退休老工人参加的“京剧清唱会”正在进行。礼堂里环坐着百十位老人,有的操琴、司鼓,有的凝神吟唱,有的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聆听,一个个都是悠然自得的神情。每次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老人们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这个“清唱会”已举办了一年多,受到很多喜爱京剧的退休老工人的欢迎。过去有的老工人爱唱京剧,要到公园去唱。路远,来往也不方便。西城区文化馆的同志了解到这种情况,想到有义务丰富老年人的文化生活,就委派专人,提供场地,筹办了这个
“京剧清唱会”。每个与会的人自愿交费五分钱,用这笔钱沏茶水、生炉火、添置少量乐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清唱会”举办一年多来,参加者十分踊跃。有的老人已七八十岁,也兴致勃勃地拄着拐杖前来。由于有文化馆同志热情招待,妥当管理,老人们除伴奏、演唱、自娱娱人以外,还常常能欣赏到演员们到场清唱和彩唱,使老人们感到唱得高兴,听得过瘾。有的老人禁不住说:我们拿着退休工资,天天喝着茶,又唱戏又听戏,过得痛痛快快。还是社会主义制度好,我们有着享不尽的福啊!
(于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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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出版动态

出版动态
△上海学林出版社最近出版了文艺普及读物《文艺小百科》。全书有二百三十个选题,简明地介绍了中外古今著名文艺家,以及历史上各种文艺流派包括外国现代派思潮,等等。
(晓江)
△《书法举要》是著名书画家、天津大学美术教研室教授王学仲的新著。它阐述了书法临写的执笔方法、身法、运笔和篇法,介绍了篆书、隶书、楷书、行书和草书的特点和技法,并以深入浅出的文字阐明了古代玄妙艰深的书法理论。书中还附有一百一十五幅示范插图和上百幅历代名家各种书体的珍品。(张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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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太不协调 薛宝琪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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