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6月6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人物专访

墨淡情浓
——亨丽埃特·默茨访问记
袁先禄
默茨克服种种困难,探索古代中国人同美洲的关系。她在所著《淡淡的墨迹》一书中提出:中国人早在公元前二千二百年就到达了美洲。她对中国古代文明的感情,令人感动。

会客室布置得精巧大方。靠门的墙上挂着一张中国民间的灶王爷画像。紧接着三个并列的镜框,都是中国山水画。发黄的纸张、断裂的画面,显示这套画的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但是,没有题字,也没有印章,使我无法分辨是哪朝哪年何人的作品。
我正在画前端详,亨丽埃特·默茨为我端出一杯中国茶来了。她放下茶杯,马上对我解释说:“这里是山,那里是海。这三幅宋代的画,正好为《山海经》作插图。”
随着她手指的挪动,我的目光落到近旁一张小茶几上。那里放着一本中文的《山海经》,是不久前北京重印的。
默茨博士特别同我谈到《山海经》,是有缘由的。她在1953年出版过一本著作,书名叫《淡淡的墨迹》(下图为该书封面)。书中前一部分把《南史》中慧深对扶桑国的叙述同中南美地区古代印第安人的宗教、传说、风俗、历法、建筑、雕像以及当时的物产、鸟兽相对照,论证当年中国史书中所说的扶桑,就在今天的墨西哥一带。后一部分则把《山海经》的《东海经》同美洲的地理比较,认为两者基本相符。书中的结论是:中国人早在公元前二千二百年就到达了美洲,而在公元五百年时中国的文化对美洲已有巨大影响。正是为了这本书,我在杜鹃花盛开的季节,来到芝加哥东南湖滨的一幢公寓里,对她作这次访问。
默茨已经八十多岁了。她是那样消瘦虚弱,话音颤抖,行动不便。我不安地为影响她的休息而道歉。她笑着说:“我正想同你这个中国客人谈谈呢!不要为我的健康担心。”
交谈过程中,我逐渐发现,她的精力要比我想象的健旺得多。虽然手脚不便,她还是十分好动的。她几次走进里屋,打开橱柜,找出一些有关的文件、材料给我看。特别在话题转入她的著作和研究工作后,她更是兴高采烈,谈笑风生。面对着这位年届耄耋的老人,我仿佛看到了她当年热情、倔强,机智、能干的性格。

亨丽埃特·默茨是法学博士,有四十多年经验的国际专利法专家。她是美国专利法协会两个最早的女会员之一,也是第一个女性终身会员。
“我能够得到学法律的机会是不容易的。”她告诉我,她出生在芝加哥一个德国血统的家庭。十四岁时母亲得了重病,她就休学在家侍奉母亲,十六岁到一个工厂学绘图。两年多后到一个专利法事务所当绘图员,一直干了13年。
她爱学习,在工作期间坚持自学。她只念过高中一,就考上了芝加哥大学,读了一年本科,到法学院专攻专利法,得到博士学位。1948年又由于工作出色而被一家大学授予“荣誉法律学博士”学位。
一个法律专家,怎么会研究起“古代中国人到美洲探险”的问题来呢?“这要从1936年说起。当时我在墨西哥南部的瓦哈卡州工作。一天,我看到一个‘中国人’。一位朋友却告诉我,这个是印第安人。当地的传说认为印第安人和中国人在几千年前就有过接触。以后我又到墨西哥南部好几次,所见所闻使我越来越相信,那位朋友的说法有道理。于是1949年我又到瓦哈卡州工作时,就开始对这个问题进行研究了。”
她先向一些有关的专家请教,结果得到的却并不是鼓励。有人对她说:“你是外行,搞不了这个。”但是,她的性格是倔强的。她说:“我认为我有研究这个问题的十分优越的条件。”
她爱好旅行,从事国际专利法的工作又使她得到旅行的大量机会。她一生有31年在国外工作,到墨西哥和南美内陆一共14次。1940年,她还参加过一次对亚马孙河的全程考察,步行五天登上科迪勒拉山,从东麓的河源乘木筏顺流而下,以后时而驾驶木船、时而乘河船直到通向大西洋的河口。“我还是妇女地理学会的成员,当过学会执行委员呢!我不是仅仅通过书本研究地理学的。这些旅行的经历,使我在研究工作中掌握大量的第一手材料。”她自豪地向我说。
“学法律,也使我能更好地进行这项研究。”她接着说:“搞法律,需要以可靠的材料和严密的逻辑来判断是非。这对我的研究工作不也适用吗?”
推动她从事这项与本行无关的研究工作,最重要的因素可能是她对人类古文明的热爱。她对中国、墨西哥和秘鲁、希腊、埃及都有强烈的兴趣。在《淡淡的墨迹》出版后,她又从地理学的观点对世界史中一些古代传说进行探索,撰写了另外三部著作。其中《紫黑色的大海》一书,对荷马史诗《奥德赛》中尤利西斯的航程作了考证,受到希腊学术界的重视,已译成希腊文在雅典出版。她还三次应邀到希腊访问和作学术报告。

默茨博士对她没有到过中国感到遗憾。在访问中,我看到了她对中国的深情厚意。不仅是墙上的画和茶几上的《山海经》,当我把一个瓷制人像的中国工艺品送给她时,她天真地笑着说:“我有过一个小一些的”,并且立刻跑进里屋取出来给我看。“你,是第一个为了《淡淡的墨迹》这本书而到我这里来的中国人。”她对我说,语气显得十分激动。正因为对中国的特殊感情,她不顾病后体弱,热情地同我谈了一个多小时。
中国对《淡淡的墨迹》反应如何,这是默茨博士十分关心的。她告诉我,这本书脱稿后,曾送给美国一个专家征求意见,对方劝她不要出版,理由是“看法荒唐”。没有出版社肯接受,她就自己筹资出版。但是,作者个人出版的书,发售的书店不多,一般图书馆也不收藏。在一些友人和读者的支持下,这本书1972年由一家出版社出了第二版,以后又以《来自远东的神》为书名出版了普及本。最近美国西部海域发现的古代石制船具,使她感到自己的看法得到了新的证明。然而美国学术界对这个问题仍有争论。她想知道,中国学术界的看法是怎样的。
我告诉她,我听说,中国已经有人翻译这本书。我相信它会引起广泛兴趣的。至于中国学术界的看法如何,我并不了解。但是我想,在学术问题上有不同意见是正常现象。在有些中国学者支持她的看法的同时,如果有些中国学者持有不同观点也是可以理解的。重要的是,默茨博士不顾种种困难,对中国古籍中两段看来十分玄虚的记载辛勤地进行研究,决意要透过“淡淡的墨迹”来探索古代中国人同美洲的关系。墨淡情浓,这种对中国古代文明的感情是令人感动的。因此,即使持有不同观点的中国学者,在学术问题上和她争鸣的同时,也会把她的看法作为一家之言而给予尊重,并对她在研究这个问题时所作的努力表示钦佩。我这样想,也这样对她说了。老人注意地倾听着,严肃的脸庞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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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胜迹

桂离宫,“日本之美”的代表
在日本京都西部桂川的西岸,有座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古色古香的建筑,这就是名闻遐迩的桂离宫。明镜般的湖水,倒映着别致的建筑和簇簇绿树,环境清幽,景色宜人。这座三百五十年前的庭园建筑,充分显示了日本古建筑优美和谐的风格。现在经过修葺一新,它正以更加媚人的姿色,展现在人们的眼前,昨天还接待了到日本访问的我国赵紫阳总理。
桂离宫原是日本江户时代智仁亲王的别墅,面积66,000平方米。它的西北面就是有名的岚山风景区。
为了保护国家文化遗产,日本政府于1976年聘请建筑专家和教授多人组成委员会,负责拟定方案,对桂离宫进行翻修。他们对建筑物实行大拆卸,用合成树脂对原建筑材料进行加固,然后重新组装,历时五年多,在今年3月竣工。人们估计,经过此次彻底整修,这座宫苑至少可以维持三百多年。
桂离宫的建筑和庭园布局,堪称日本民族建筑的精华。不少外国人认为,“日本之美”即以桂离宫为代表。新修复的桂离宫再现光彩,吸引着大批日本国内外的游览者。  ·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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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马尔维纳斯素描
战火纷飞、举世瞩目的马尔维纳斯(福克兰)群岛,直到两个月前还是并未引起世人注意的一群宁静岛屿。虽然群岛周围海域入冬寒冽异常,但因岛上地势平缓,溪涧纵横,不少地方土肥草丰,是较好的天然牧场。每逢春季,绿草茸茸,羊群满坡。岛上一千八百多居民,多数还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很少和外界往来。除有时飞机运来一些物品外,每年四度,一艘货轮远涉重洋运来粮食和日用品,运走成千吨羊毛皮革。
五、六月份,我国正值春夏之交,可是马尔维纳斯群岛已过秋天,进入冬季了。正因群岛附近海面是南大西洋潮流与南极寒流交汇处,它又是世界上最变幻莫测的气候恶劣地区之一。每年五、六月间,大风雪频频袭来,气温有时下降到零下二三十度,风速经常达到每秒七八米以上。海面寒风刺骨,波浪滔天,给海上和空中的活动带来极大的困难。
漫长的历史年代,由于南大西洋波涛猛烈的冲击,这儿的海岸线弯弯曲曲,复杂异常,有人把它称为“天然要塞”。马尔维纳斯群岛扼大西洋和太平洋航道要冲,战略地位相当重要。它又处于南大西洋和南极洲之间,是南极科学考察的前哨阵地和后方补给站。马岛还是一群宝岛。岛上蕴藏着丰富的铅、银、铁、煤、泥炭等矿产资源,周围海底还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这一切,也许正是引起大国垂涎的原因吧。 ·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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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镜花水月总成空
——凡尔赛宫镜厅随想
李国桢
座落在巴黎西南十八公里的凡尔赛镇,一度是法兰西的都城。那里闻名世界的凡尔赛宫,是法国建筑艺术宝库的瑰宝,同时也是西洋古典宫殿建筑的一枝奇葩。金碧辉煌的宫殿,众口交誉;幽丽雅致的花园,万人神往。法兰西人以自己用智慧和汗水,耗时百余年建成的凡尔赛宫为骄傲。这座昔日帝王的宫苑,今天已经成为法国人民的博物馆。它四季芳菲,馥郁氤氲,确是令人倾慕的旅游胜地。要是把凡尔赛宫比作一位憩坐巴黎郊外的仙女,那么,宫中的镜厅则堪称仙女的掌上明珠。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们怀着踏古探胜之情,从巴黎的圣·拉萨车站出发,乘郊区火车来到慕名已久的凡尔赛宫,观赏了昔日象征国王路易十四世威仪、荣华的殿堂——镜厅。
果然名不虚传啊!几个世纪流逝了,镜厅的光彩不减当年。我们一面缓缓而行,仔细端详眼前的奇景,一面听着导游的介绍。镜厅又叫镜廊,长73米,宽10.5米,高12.3米。它是凡尔赛宫最富丽堂皇的一座殿堂。镜厅左面,与和平厅相连。当年,那里娱乐升平,每逢礼拜天,王后举行音乐会,终日在此寻欢作乐,舞姿翩翩,歌声缠绵。镜厅右边,与战争厅相通,那里的画幅和陈饰,处处着眼于炫耀路易十四世战胜敌手的欢腾。镜厅的宽度与这两个华丽的大厅一致,长度却相当于两厅加起来的3倍。镜厅顶上的油画,光彩夺目,画面人物栩栩如生,一幅幅均出自当时的艺术大师之手,表现了路易十四在位头十八年煊赫一时的功业:战争的节节胜利,重大的政治和经济变革等。那大理石的壁柱,镀金的钢盔甲,两旁排列着的8座罗马皇帝的半身雕像。另外8座古代天神的全身雕像中,有7座是古希腊神:酒神巴克科斯、爱神维纳斯、羞神波迪西德、体操神海尔梅斯、美神特洛阿斯、诗神缪斯和仇神内曼西斯,此外还有24把金光闪闪的火炬……这一切,把镜厅烘托得一派壮丽威煌。
我不知不觉间从大厅左端漫步到右端。出于对古迹的欣赏之情,我又折返左端。这时,眼前却出现了意外的奇景:右侧,面向花园那17块同左侧拱形巨窗对称的巨镜,晶莹夺目地映照出窗外花园奇丽的景色。绿影摇曳,阳光闪烁,使厅中的我霎时间恍如漂浮在绿树芳草的海洋中。枝叶、花草和阳光,交相嬉弄、抚摸着我。那碧澄的一方方天穹、静谧的一格格花园、葱绿的树木、美丽的喷泉、潺缓的流水,一下间都飘落在巨镜上,与厅外的天然景色浑然一片,交相辉映,无际无边。这一切何等富有诗情画意啊!这情景,不禁使我思绪万千,眼前成排的巨镜,依稀再现了历史的无数陈迹:
十七世纪,不可一世的路易十四骄奢淫逸,在这里,每顿饭要享用几百道菜,可忙坏了一班御厨师和侍从。王亲国戚、朝廷大臣也忙于受用国王赏赐的残羹,把这看作是一种荣耀恩宠。
早晨,大臣们匆匆走过镜厅,聚集在御室里,毕恭毕敬地注视着陛下和王后起床,争相请安;晚上,大臣们再穿过镜厅,目送陛下和王后去安寝。这在当时被视为一种盛典……
1783年,英国和美国在镜厅签署凡尔赛和约,英国承认美国独立;
1870年,普鲁士占领了凡尔赛,踌躇满志的德皇在镜厅中举行了加冕典礼;
1871年,惊慌失措的梯也尔反动政府龟缩于镜厅,策划对巴黎公社的血腥镇压;
1919年,在镜厅里,法、美、英等国与德国签订了《凡尔赛和约》,宣告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
……
豪华瑰丽的镜厅,确是近几个世纪许多震动世界的历史事件的见证!
当年,自称“太阳王”的路易十四,曾狂想过镜厅将是他的帝业永存的象征。当年,占领了凡尔赛的德皇,镇压了巴黎公社的梯也尔政府,签订了《凡尔赛和约》的列强,都曾幻想它们在镜厅所确立的,将是永恒的世界秩序。面对这儿一面面巨镜中的花木幻景,他们得意洋洋。可是,历史是无情的,对于他们,镜花水月,毕竟转眼已成空。
而今,每年有两百多万肤色不同的游客,前来观赏凡尔赛宫和她的“明珠”,特别是夏秋旅游盛季,这儿游人如鲫,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人们赞美镜厅的瑰丽,赞叹设计者的别出心裁。如今,那些来自意大利威尼斯的每面由400多块镜片组成的巨镜,虽已出现了不少“老年斑”,但它们曾真切地目睹了这儿的大千世界,记录了这儿的变化兴衰,更映照出世界文明是由人民创造,并应由人民享有的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同凡尔赛宫的镜厅一样,世界终究是人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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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杂谈

“伊甸园”外
陈特安
《圣经》中有个故事:上帝专为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创造了一座乐园,这就是万千信徒心向往之的神圣乐土伊甸园。只是后来因为他俩偷吃了禁果,被上帝逐出园外,并派天使把守道路,不让后人再去寻觅。
《圣经》中上帝创造的乐园何处寻觅?但在标榜“平等”、“博爱”的西方,富人巨贾创造的人间“伊甸园”却屡见不鲜。漫步一些国家都市的富人居住区,眼前是一栋栋掩映在绿树丛中的新颖别致的房舍;透过曲径通幽的庭院,在清波粼粼的游泳池旁或芳香怡人的百花丛中,三三两两衣着华贵的儿童或伫立在豪华的小汽车旁傲视行人,或摆弄着时髦的玩具神气活现……面对此情此景,人们也许想到,这不象是人间的“伊甸园”吗?与《圣经》中伊甸园故事不同的是,每当那些人间“上帝”在为他们的“亚当”、“夏娃”们创造一座人间乐园时,总要同时构筑成千上万座人间地狱,驱赶万千劳苦大众包括孩子们充当地狱中的奴隶。
在有高度物质文明的一些资本主义国家,童工正是“伊甸园”外人间地狱的小罪人。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的调查报告表明,世界上年龄在15岁以下的童工,至少有5,500万。有关专家估计,世界上因生活逼迫而不得不从事各种劳动的儿童,多达1.45亿。在只有5,000多万人口的意大利,竟有近50万童工。美丽的那不勒斯市成了童工充斥之城。甚至在美国,仅服装、饮食等几个行业,就有“合法”童工130多万。更令人震惊的是,美国有30万名儿童被迫从事色情行业,洛杉矶竟有童妓3万名。
当代童工境遇之凄惨何异当年。如果说,十九世纪英国著名小说家狄更斯在其头一部社会小说《奥列佛尔·退斯特》中,就对童工这种弊病作了鞭辟入里的刻画,再现了资本主义制度下贫民习艺所这种人间地狱的惨境,那么,在历史的脚步已迈进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今天,这种人间地狱并未绝迹。当代童工依然干着雇主随意强加于他们的重活、险活,每天工作12至16小时,工资却微乎其微。至于童工受到体罚、谩骂、污辱、折磨之苦更是司空见惯了。譬如,南非的童工就整天在鞭子下干活,“沉重的麻袋把瘦弱的躯体压得东歪西斜……”一位南非医生曾指出:“这些幼小的生灵大部分在两年内先后变成可怜的幽灵,没有一个能活十年以上”。
本来,在人类物质文明发展到可上九天揽月的今天,完全有可能让代表人类未来的儿童分享当代发展的巨大成果。可是,资本主义社会的高度物质文明,何曾给广大的穷孩子带来温饱。在那里,人们目睹“高楼广厦千万间,粮食牛奶弃大海”,而无数儿童依然被迫干着苦役,依旧浪迹街头、饥肠辘辘。
童工的凄凉境遇早已引起世界公众的严重关注,反对剥削童工的呼声日益高涨。1959年联合国大会甚至通过关于童工权利的宣言,去年联合国有关组织还要求展开一场为期五年的反对剥削童工的运动。可是,成千上万的童工至今依然挣扎在饥饿线上。
剥削童工,作为一种残酷的社会痼疾,是同资本主义工业的兴起和发展相联系的。因为一部资本主义发展史同时也是一部贫苦大众的血泪史。资本主义社会中每座“伊甸园”的建成,同时又是千万座人间地狱的出现。一个多世纪的现实说明,既然资本主义的“上帝”派遣他们的“天使”把守道路,不让饥寒交迫的人们(包括穷孩子们)进入“伊甸园”,那么,被拒之于“伊甸园”外的亿万人们,就只能用坚韧不拔的斗争,才能闯开通往幸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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