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82-06-29

1982-06-29新闻联播 文字版

养精蓄锐以待及锋而试

第8版()<br/>专栏:<br/><br/> 养精蓄锐以待及锋而试<br/> 宋志坚<br/> 机关精简人员,上了年纪的老同志可以退休离休,年纪不很大的呢?有人为此纳闷了。<br/> 我想到了电影演员路曦不久前写的一篇短文。路曦踏上艺坛之后,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默默无闻,甚至被厂方裁减过。作为演员,长期分派不到角色怎么办?路曦有路曦的办法,她学音乐,学表演,学舞蹈,在整整七年的时间中,无声无息地加深了艺术的造诣,以后由于偶然的原因,要她承担一个重要的角色,她从容胜任了,并且“得到了很多赞扬”。<br/> 在“分派不到角色”的时候,默默地潜心于专业的学习,吮吸知识的养料,打下扎实的基础,一旦委以重任,就能有足够的才能去挑起这副担子,这就叫“养精蓄锐以待及锋而试”。路曦的经历和体会,能给我们深刻的启示。<br/> 一时“分配不到角色”,正是“养精蓄锐”的极好机会,既不会有繁忙的事务缠身,也不会因门庭若市而分心,大可以静悄悄地坐下来学习一些东西。我们常说:干部要知识化、专业化,那么,何不乘“分配不到角色”的时候“化”一“化”呢?我们常说,不要长期安于当外行,那么,又何不乘“分配不到角色”的时候摘掉这顶“外行”的帽子呢?“养精蓄锐”,待的是“及锋而试”,因而,能不能潜心学习,就要看有没有“及锋而试”的雄心了。<br/> 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曾有不少优秀干部,因为种种原因,一时不能为党做更多的工作。看过长篇小说《红岩》的人都知道,当年囚禁在“白公馆”、“渣滓洞”里的革命者,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是怎样孜孜不倦地学文化,学科学,学理论的。这些同志有不少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了,但幸存下来的有的却成了经济建设的行家里手。在十年内乱期间,不少领导干部受到排挤打击,周总理也曾谆谆告诫他们,要乘此机会多写一些东西。我们现在的学习条件既不同于受排挤的同志,更不同于被囚禁的先辈,有这样的机会,是更不能放过的。<br/> 这次是由于机构精简而使一些同志不得不暂时离开原有的岗位,而处于一种“没有角色”的状态,这是完全不同于前两次的。这次的精简是为了实现现代化建设的需要,本身就预示着我们的事业将有大的开展,英雄是会有用武之地的,问题在于英雄的武艺如何?能适应将来的需要吗?这就要有自知之明并作切实的准备,这就要抓紧机会进行学习。<br/> 有许多事情,处在当时的环境之中,往往是感觉不到什么的,但是,在过了相当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有种种感慨:或是遗憾,或是欣慰。我祝愿一时“分配不到角色”的同志,在数年后为四化大显身手之时,都能象路曦那样欣慰地说:“这一切都是我在无声无息的七年里勤学苦练的结果”。

红枫

第8版()<br/>专栏:<br/><br/> 红枫<br/> 李自由<br/> 每个人差不多都有一种喜爱,例如,徐悲鸿爱画马,齐白石爱画虾,屈原写出《橘颂》,无疑是对橘的偏爱,陶渊明爱菊花……。然而,我曾经结识一位退休的老将军,他独爱枫树。<br/> 老将军是平江县人。平江有座连云山,“四乡八洞”都有枫林。<br/> 连云山是老苏区,中国革命史上有名的“平江起义”、<br/> “平江惨案”都发生在这里,也是“秋收暴动”的策源地之一。在艰苦的战争年代,老将军的许多战友在枪林弹雨中倒下了。革命胜利以后,这里修建了烈士墓,英烈们的业绩,镌刻在石碑上,光照日月,流传千古,为后人所景仰。烈士墓四周,栽满了红枫。老将军说,连云山的枫这样铁骨铮铮,倔傲坚强,这是先烈们不朽的身躯;而殷红的枫叶那样耀眼,那样玲珑剔透,风流倜傥,这是烈士们的英容,是面对胜利而绽出的欢乐的笑靥。<br/> 老将军从北京退休回来。岂止是他呢,还有当年同他一道参加革命的战友。据统计,平江全县将军以上的领导干部有170多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正是中华民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年代,为着民族的解放,他们跟随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转战南北,历尽艰辛,甲马丛中立命,刀枪队里为家,为开创新中国的新纪元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创业难,守业亦难。新的建设大军需要他们去组织;重大的决策需要他们果敢的头脑。几十年来,时代的风霜雨雪,染白了他们的双鬓;历次战争中留下的伤痕,使他们钢铁般的躯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摧残。而中国革命胜利以后的路更长,工作更艰巨,四化建设的指挥者需要有健全的体魄和充沛的精力。一部分老同志退休了,让贤了。老将军就是把自己的担子稳稳妥妥地放到年轻人的肩上以后,怀着十二万分的放心而回到连云山的。<br/> 老将军住进了他祖居的小土屋,它坐落在一条七弯八拐的小山冲里。门前有株苍劲的红枫。那里交通不便,门前只有一截简易公路;这里没有自来水,只有竹笕从山上接下的山泉;他身边也没有警卫、公务员、司机,却有一大群他孩提时的朋友,小时候他们同放过牛,割过草,打过柴。他和他们在一起扯谈,聊天,喝酒,说笑,“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他们说得很投机,很惬意,群众的意愿,要求,对现行政策的看法,他把它们记在信笺上,寄往北京,寄给他的老战友,寄给他事业的继承人。这是人民的肺腑之言,是千金难买的第一手材料。有时,他拄着拐杖,走出那条七弯八拐的山冲,那里有一所小学校,他爱听孩子们娇嫩的歌声,爱看孩子们欢乐的蹦跳,他的多皱纹的脸笑得象朵盛开的金丝菊。兴致来了,他伸出毛碴碴的下巴,亲一亲那一张张粉嫩的小圆脸。孩子们簇拥在他周围,“爷爷”叫声不迭。拉胳膊的,拖袖子的,强拽硬拉,吵吵嚷嚷:“老爷爷,再给我们讲个故事吧!”他眯着眼,不住地点头,把一个孩子拉入怀里,坐在木板凳上,他的思绪立即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年代……<br/> 他的房子简陋极了,俨然是一户普通的农舍,一样的桌椅板凳,一样的印花土布被。屋门前他亲手栽了一排小枫树,他爱它,经常给它们施肥、培土。老枫树落叶了,他用竹扫把扫成一堆,搂进杂屋里。天寒了,他抓起一把干枯的枫叶,点燃烤火,火光映着他干瘦的脸;天热了,他将竹椅搬到老枫树下,任凉风轻吻着他那布满枪伤的胸膛……<br/> 去年秋天,我要去北京出差,临行时,我去探望老将军,问他要不要给在北京工作的儿子带什么去。他思考了一下,提着小锄头,在门前挖下一棵小枫树,连泥带土用塑料布包好:“就带这个吧,让他好好栽在四合院里。”<br/> 离开了老将军,我百思不得其解。国家难道没给他退休金?难道没给安家费?他的工资呢?<br/> 后来我才知道,大队办一个小电站,没有资金,他一口气给了9,000元……<br/> 我的视线模糊了,喉头哽咽了。我踮着脚,极力回头望着,但是,交替伸出的山崖,郁郁葱葱的树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老将军佝偻的身躯,看不见他银丝似的白发,也看不见他的小土屋,我只看见他屋门前那株高大的红枫……

黄山松——献给中国共产党

第8版()<br/>专栏:<br/><br/> 黄山松<br/> ——献给中国共产党<br/> 汪静之<br/> 黄山松!<br/> 你挺立在高峰顶上,<br/> 气概万分雄壮!<br/> 藐视千灾万难,<br/> 顽强地生长。<br/> 松根穿进岩石的缝隙,<br/> 松根绕到岩石底,<br/> 松根蟠结,好象长龙,<br/> 把陡峭的岩石捆绑。<br/> 没有庇护,没有依傍,<br/> 在绝壁危峰的险境,<br/> 你脚跟站稳,<br/> 挺起胸膛。<br/> 惊人的翠色一千尺,<br/> 你饱吸千山万岭翠。<br/> 展翅的雄姿,<br/> 冲霄的气势,<br/> 无比壮美!<br/> 不屈不挠的硬劲,<br/> 坚忍刚强的韧性,<br/> 多么妩媚!<br/> 艰难炼就骨如铁,<br/> 柢固根深不动摇。<br/> 你胸有波澜,<br/> 壮阔如东海,<br/> 怒发松涛象海涛。<br/> 黄山松!<br/> 你经过一千番冰雪,<br/> 一万次寒风,<br/> 从来是怒目视冰雪,<br/> 笑傲对寒风。<br/> 你傲雪凌霜不改翠,<br/> 高撑翠色斗严冬。<br/> 你受尽酷寒心愈烈,<br/> 尝遍风刀气更雄。<br/> 冰雪层层压不倒,<br/> 寒潮阵阵不曾凋。<br/> 你性格刚强骨气硬,<br/> 节操忠贞格调高。

刮不完的小猫胡子……

第8版()<br/>专栏:<br/><br/> 刮不完的小猫胡子……<br/> 叶永烈<br/> 看了今年5月27日的《人民日报》第八版的童话《小猫刮胡子》,我不由得感叹起来:“唉,真是刮不完的小猫胡子!”<br/> 事情是这样的:1963年第二期《小朋友》杂志,发表了拙作《小猫刮胡子》之后,便不断从报刊读到小猫刮胡子的童话……<br/> 5月中旬,我在为全国科学童话讨论会所写的发言稿中,曾提及:“雷同现象也时有所见。仅以拙作《小猫刮胡子》为例,近年来我分别看到《小狸猫刮胡子》(少年儿童出版社1981年出版),《小猫咪剪胡子》(江苏人民出版社《淘气的小斑勇》一书首篇,1980年出版),《不能剪的胡子》(《安徽儿童》1979年第五期),故事‘雷同’,或者说是‘摹仿’吧。”想不到就在会议召开的前一天,《人民日报》又登出《小猫刮胡子》!<br/> 我的发言稿上,“雷同”本写为“抄袭”,在付印前,改为“雷同”。这因为说是抄袭吧,未免言重了点,因为那些“作品”是抄了拙作的构思,加以“发挥”,并非完全照搬。那些作者,比一字不易的抄袭者毕竟要高明一些。<br/> 现在,报纸、杂志多了,抄袭现象不时发生。我曾看到我的不少科学小品被抄袭。对于这类事,我往往一笑了之。不过,有两件事,曾使我颇为震惊,不得不加以揭发:一是陕西人民出版社1978年出版的《化学元素小传》一书,成段成段抄袭科学出版社1974年出版的拙著《化学元素漫话》,竟连标点符号都一样!这样严重的抄袭现象,确属罕见。我向该社反映后,经查对,那位作者承认了自己的抄袭行为。一是我主编一本外国科学幻想小说选,某同志投来一部4万多字译作。我读后,觉得故事很熟悉。一查找,从黑龙江科技出版社的一本印数并不很大的集子中,找到了另一篇译作。照理,一部外国文艺作品,有不同的中译文,是很正常的事。令人吃惊的是,一核对,两篇译文文字成段成段一样,连标点符号都一样。同一篇作品由不同译者翻译,绝不可能译文完全一样。我向那位译者了解,他承认是“参考”了前者!这样从“中文”进行“翻译”,多省力!<br/> 抄袭也罢,“雷同”也罢,这样的“捷径”是不足取的。《人民日报》上发表的那篇《小猫刮胡子》结尾时,小猫说:“等胡子长出来,我再也不刮啦!”我想,但愿如此。体谅一下小猫吧,不要老是刮它的胡子了!

光荣亭

第8版()<br/>专栏:<br/><br/> 光荣亭<br/> 在福建上杭才溪河岸巍然矗立着一座建筑物——光荣亭。<br/> 一九二九年七月二十一日,才溪人民暴动成功后,建立了红色政权。仅两三年时间,才溪人民在扩大红军、拥军优属、生产建设、支援前线等方面都取得显著成绩,受到毛泽东同志的表扬,被评为中央苏区模范区、模范乡。福建省苏维埃政府于一九三三年春,拨款建造了这座光荣亭。亭的正中竖立着一块石碑,刻着:“我们是第一模范区”。亭内墙上还陈列了各级苏维埃政府发给才溪的奖匾、奖旗、奖状。中央苏区当时还专门组织了一百余人的代表团前往参观学习。一九三四年四月,国民党反动派复辟时焚毁了光荣亭。<br/> 一九五五年一月,在中央工作的李质忠同志随同毛泽东同志抵达广州后,毛泽东同志委派李回闽西调查。李在重返家乡时向毛泽东同志提出为光荣亭题字的要求,毛泽东同志便欣然擎笔,题了“光荣亭”三个字(见照片)。于是这座光荣亭又重新建起来了。刘宝联

鄂伦春的金翅膀

第8版()<br/>专栏:<br/><br/> 鄂伦春的金翅膀<br/> 傅纯生<br/> 兴安岭高呵,沾河水长,<br/> 鄂伦春颠簸在马背上。<br/> 帐篷挡不住风和雨,<br/> 皮袍难敌数九的霜。<br/> 天当被哟,地当床,<br/> 遍数着星月盼天亮。<br/> 兴安岭高呵,沾河水长,<br/> 鄂伦春盼来了好春光。<br/> 木垒的小房开了扇扇窗,<br/> 吊锅里犴肉扑鼻香。<br/> 捧起杯呵,庆定居,<br/> 口弦琴悠扬歌声响。<br/> 兴安岭高呵,沾河水长,<br/> 鄂伦春插上了金翅膀。<br/> 飞机播云又布雨,<br/> 收割机麦海破金浪。<br/> 庄稼上场哟,人上马,<br/> 重踏兴安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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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版()<br/>专栏:<br/><br/> 刘志丹(雕塑) 刘逢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