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5月30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文艺杂谈

党报办儿童副刊好
陈 模
《北京日报》的《小苗》副刊,是一个创举。它从今年1月起创办,每周一次,现已出刊18期了。每到星期日,它象一份珍贵的礼物,送到几十万个家庭里,受到家长和孩子们的欢迎。
《小苗》所以受到人们如此的喜爱,是因为它适应了我们社会发展的需要。从去年3月,党中央号召全党全民“关心下一代的健康成长”以来,社会上为孩子们办好事的风气日渐形成,家长们也在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怎样把自己的孩子培养得更加聪明、健康?让孩子们吃好、穿好、戴好,固然非常重要,怎样启迪孩子们的智慧,培养他们从小养成高尚的思想、品德、情操,则是一件更加烦难的事情。《小苗》就为这种需要,提供了一份精制的精神食粮。不少儿童教育家、文学家、画家,象孙敬修、贺宜、洪汛涛、任溶溶、葛翠林、万籁鸣、李滨声……以及许多中青年作者,为它写童话、寓言、故事、诗歌、画画。可以说,《小苗》是图文并茂的艺术品。
《小苗》的一个重要特色是,寓教育于幼儿的情趣之中。在《妈妈的耳朵》的诗里,写了妈妈的耳朵是怎样“特别灵”,表达了妈妈对女儿的爱,和女儿对未来的憧憬。《你喜欢它吗》的组画,通过生动而幽默的画面,告诉孩子们,可爱的小象怎样讲文明礼貌。《老爷爷的豆汤》的情节朴实而奇妙,豆汤救了高山上冻倒的旅客,给受伤的小兔子治病,雪人送给老爷爷一个“装满了豆子”、“用也用不完”的背包,老爷爷继续为大家做好事,从而告诉孩子们“助人为乐”的乐趣。至于连载故事《侦察员飞飞》,更是写得曲折有趣,引人入胜。
有人说,党报要报道的事情这么多,哪有篇幅来办儿童副刊?是的,党报要报道党政各项工作,教育全体人民,版面是很宝贵的。可是,我们也不能忘记,在十亿人民中,有三亿以上的儿童少年。培养教育下一代,必须“从小抓起”,它关系到国家未来的命运,党报辟出儿童少年园地是值得的。在一个家庭里,做父母的,总是把好吃的、好穿的、一切好东西给孩子。精神文明建设越是发达,越要重视孩子的培养教育。当然,这种副刊可以根据需要和可能,采取不同的内容和形式,有的着重研究儿童培养教育工作,有的就是文艺或文学副刊。不错,各地都有一些专门办给儿童少年看的刊物。可是,党报来办儿童副刊,其意义就大大地不一样了。
祝《小苗》越办越好,结出更丰硕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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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祝《大林和小林》永远年轻
本报记者 易 凯
“你是童话家——
你把世界写进了有趣的童话。
你一生辛勤地写呀写呀,
多少故事飞出了你的笔下……
五十年前——
你创造了《大林和小林》兄弟,
今天,他们高兴地一起归来探家,……”
最近,在《儿童文学》编辑部为张天翼同志写的《大林和小林》发表五十周年举办的庆祝活动上,一位青年作者献给张天翼这首热情的祝愿诗。
庆祝活动安排在张天翼家,朴素的客厅里,一张茶几上堆放着各种版本的《大林和小林》。儿童文学作家严文井、金近、叶君健、陈模、孙幼军、梅志等和1956年版本的《大林和小林》插图作者、画家华君武一起,搀扶着七十六岁的张天翼坐在沙发上。这些当年《大林和小林》的小读者,现在虽然已经当上了爸爸和妈妈,甚至爷爷、奶奶,今天,却显得那样的年轻。
金近代表《儿童文学》杂志社向张天翼赠送了华君武一幅漫画新作。画中,微笑着的张天翼紧紧抱着襁褓中的大林和小林。这幅画以精巧的构思,深邃的含意,维妙维肖的人物神情,博得了来宾们热烈的掌声。张天翼同志久久地凝视着这幅漫画,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好象要和画中的大林、小林说些什么。
五十年前,正当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的铁蹄,开始践踏祖国的大好河山时,二十六岁的张天翼愤慨于国民党政府对外投降、对内镇压的反动政策,奋笔疾书,借童话这种特别的形式,创作了《大林和小林》,连载在1932年《北斗》月刊上。《大林和小林》辛辣地嘲讽了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热情地歌颂劳动人民,有力地针砭了当时的时局,发表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反动当局立即予以查禁。但是,真理的声音是封锁不住的。解放前,上海就有好几家出版社不顾禁令,出版了这部童话。解放后,《大林和小林》也获得了彻底的解放,这部童话一版再版,仅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就已经七次印刷,印数累计220,000册。这部童话还先后翻译成英、法、德、俄、印地文,在全世界发行。少数民族译本也有哈萨克文和朝鲜文两种。大林和小林兄弟已经成为世界各国少年儿童共同的好朋友。想想这一切,怎么能不使张天翼露出欣慰的笑容啊!
严文井在庆祝活动上发了言,他风趣地叫了一声“天翼爷爷”,接着说:“今天,小华、小叶、小严、小金都来看你来了,我们看见你笑了,我凭着‘特异功能’,也感觉到你在心里笑,还在给孩子们讲故事……”叶君健、陈模等同志说:天翼同志的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大林和小林》已经成为我国文学宝库中一笔珍贵的财富,成为几代人受教育的书。
史家胡同小学的少先队员替天翼爷爷戴上了鲜艳的红领巾,一位少先队员用清脆的童音,朗读了《大林和小林》中的章节。张爷爷高兴地拉着孩子们的手,让她们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起合影留念。
最后,大家一齐鼓掌,祝《大林和小林》永远年轻,祝我国的儿童文学创作繁荣昌盛。(附图片)
张天翼和少先队员在一起
本报记者 陈 志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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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少年儿童最亲密的朋友
——记《中国少年报》
本报记者 丁宏新
有这样一家报纸,以读者的平均年龄算,它最小,而以发行量算,它占全国第一位。这就是中国少年先锋队的队报《中国少年报》。
现在《中国少年报》每期发行量在900万份以上。
一份小小的报纸,为什么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呢?
请读一封小读者的来信吧:
“我们学校在青海柴达木盆地。这里偏僻、荒凉,没有游戏场所,也看不到电视。《中国少年报》来了,真象一阵春风吹开了窗子,我眼前的世界变大了。自从有了这个好朋友,我的心里就再也不仅仅是柴达木这个小天地了……。”
做少年儿童的亲密朋友,当一个不见面的辅导员,这正是《中国少年报》受到广大小读者欢迎的主要原因。举个例子吧。今年春天,报社收到了湖北农村一个名叫谈美芳的小学生的来信。信上说,有一天她正在场院上晒自己家的谷子,忽然,天要下雨了,而当时场院上也晒着生产队的2,000斤谷子。这位小学生就先收了队上的谷子,但自己家的谷子却全让雨淋湿了。事后,她母亲说她是“傻闺女”,她却想不通。于是,她来信问报社的“知心姐姐”,到底“先收谁的对呢?”
编辑部收到了这封信,认为这个孩子提出的问题,在农村实现生产责任制之后,具有相当的普遍性。于是,决定在报上公开讨论。4月7日,《中国少年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这封来信,并由“知心姐姐”出面号召少年们参加这场讨论。这个“小小讨论台”一设,小读者们发言可踊跃啦。有说谈美芳做得对的,有说她母亲也讲得不错的,有说“大河有水小河满的”,也有说先顾集体是“光说漂亮话”的。半个月里,“知心姐姐”收到了来信9,000多件。他们把两种相反的意见都刊登出来,因势利导地将讨论逐步引向深入。后来,谈美芳的母亲主动来信,表示“错怪了闺女”。全国农业劳动模范、七里营公社刘庄大队支部书记史来贺也发表了题为《从小热爱集体》的文章,作为这次讨论的总结。这种生动、活泼、形象而又十分切合实际的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显然比之那种干巴巴的政治说教,更易为少年儿童们所接受。这是一种真正“朋友”式的,细雨润物式的思想教育方式。难怪“知心姐姐”在孩子们中间,具有那么大的威信,愿意把心里的话都掏出来,讲给“她”听!
类似“知心姐姐”这样在孩子们中间具有巨大影响的栏目,《中国少年报》上还有不少,比如“小虎子”、“动脑筋爷爷”、“小灵通”等等,都是小读者们的良师益友。
这家报纸对孩子们进行社会主义的道德思想教育,是采取这种方式,进行自然科学知识方面的普及教育,同样采取这种方式。它的第3版是知识性专版,辟有“可爱的祖国”、“科学小园地”、“生活小常识”、“小制作”等栏目,经常刊登一些少年们感兴趣的、用他们的语言写作的科普文章。为了培养少年们观察、研究自然界现象的能力,去年他们又举办了“科学小园地”征集作品有奖比赛,发动少年们自己动手动脑,去做各种科学小实验。在短短的时间内,编辑部收到了17,000篇观察记录和小论文,其中有一半是农村的孩子在没有实验器材的情况下,做的力所能及的实验活动。比如观察家乡的岩层,气候的变化、冬眠的青蛙、蚕宝宝的一生,等等。有个初一的学生,利用课余时间考察了家乡村子周围二十多处地方的岩层,写了近两万字的考察笔记。虽然大多数“小论文”是很简单的,但是它们体现了孩子们要研究自然界秘密的渴望,以及细心踏实的学习风气。如果所有的孩子都能这样,自然界中有什么秘密不能被发现呢?
《中国少年报》不仅在版面上力求以少年儿童亲密朋友的形象出现,在日常工作中,还尽量为少年们解决一些困难和实际问题。比如,少年们看不上电影和戏啦,他们向有关方面呼吁,小学生戴不上红领巾、买不上字典和质量好的铅笔啦等等,他们都认真地向有关方面反映,求得切实的解决。所以,小读者们也特别喜爱和这些“大朋友”们谈心。去年一年,编辑部光读者来信来稿就收到60多万封。
为了更好地了解小朋友们在想什么,编辑部在全国各地建立了100个读报小组,以便收集意见。另外,每星期五、六两天,编辑部的同志还要去北京的小学参加读报座谈会,同时邀请小朋友到编辑部来谈情况、提意见。许多编辑因此和小读者建立了亲密的友谊。
随着国际间交往的增多,《中国少年报》又担当起组织我国少年儿童参加国际上若干比赛活动的责任。198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起世界儿童诗歌比赛,《中国少年报》选送的9岁小朋友刘倩倩的诗歌《你别问这是为什么》,荣获菲利亚奖。1981年,联合国万国邮政联盟发起国际少年书信写作比赛,《中国少年报》选送的赵爽的作品,取得第一名,荣获金质奖章。
总之,只要是有利于少年儿童健康成长的事,《中国少年报》的“大朋友”们全愿意干。即使是苦一点、累一点都不在乎。去年暑假期间,他们在报上开展了“暑假读报”有奖比赛,短短半个月里小朋友们应征的稿件来了40多万份,每天都有七八麻袋,邮局不能送上门了,打电话让报社自己去拉。为了尽快把这些稿件看完,编辑部全体发动,上班看不完,带回家里发动全家老小帮着拆信封。你看工作量有多大!
一切为了孩子们,《中国少年报》的全体工作人员的心有多热啊!
(附图片)北京市呼家楼中心小学的学生们在阅读《中国少年报》。
 沈 进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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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孩子们的“日知录”
敢 峰
怎样给我们的少年儿童提供良好的精神食粮,使他们能够茁壮成长,这是举国上下都十分关切的问题。最近,读了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日历上的百科知识366天》(胡建中编,以下简称《366天》),深感这是一本为少年儿童编辑的好书。它象蜜蜂采花酿蜜一样,在古今中外这个人类历史发展的大百花园中,采集了思想和知识的精华,按照日历上的366天逐日安排,适应少年儿童的特点和接受能力编写成书。这真是一本包罗万象的小小的百科全书!我想,这也应当说是我国辛劳的少年儿童工作者向今年儿童节所贡献的一份厚礼吧!
在人的一生中,少年儿童正处在思想上和知识上的启蒙时期,应该把古今中外一切最好的知识变为适合他们茁壮成长的营养。《366天》所作的正是这样一种可贵的尝试。书中430多篇小文章,除介绍了节日、纪念日以外,还结合日历上的有关月、日介绍了革命导师、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青少年英雄和其他著名人物,以及社会、政治、文艺、科技、体育等方面的事件和知识。它把对少年儿童的思想教育寓于讲知识之中,在全书中贯穿着爱国主义教育、革命传统教育、热爱科学真理的教育,促使少年儿童具有广阔的眼界和丰富的知识,读来兴味盎然。
对少年儿童进行教育和传授知识,要从他们的实际出发。不但在内容和程度上要符合他们的水平,在形式上也要为他们所喜爱和便于安排阅读。《366天》在这方面也具有鲜明的特色。虽然全书很厚,但每天读一页,400多字,负担不重,而且使他们天天都有新鲜的感觉,都有新的收获和感受。日积月累,一年下来,在不知不觉中知道了古今中外许多大事,学到了许多重要的知识,成为一个年纪小小的知识“渊博”的人。如果把《366天》的阅读同学校或班级组织的少年儿童活动适当结合起来,运用《366天》中提供的材料和线索出黑板报、举办故事会、报告会、朗诵会等,一定会使少年儿童的集体活动更加丰富多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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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读《“小鬼”的故事》
荣 木
《“小鬼”的故事》是陶钝同志为孩子们写的一本新书,作为献给“六一”国际儿童节的礼物,不久前由中国曲艺出版社出版。这部可说可读的中篇故事,朴素自然地展现了抗日战争年代山东沂蒙根据地少年儿童的生活。书中描写了山东省八路军领导机关在行军中,收容了一群战争中失去父母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编成了“小鬼”班。在革命的熔炉中,这些散漫的“小鬼”,由于连队的教育培养,一个个长大、成熟,终于成为英勇杀敌的八路军战士。作品通过许多生动的细节,把“野孩子”小牛的牛脾气,班长小杨的领导才干,副班长小王的聪明好学以及连指导员、周大爷、周大娘等的言传身教,刻画得真实感人。今天的少年儿童们听听这些故事是很有教育意义的。
陶钝同志年逾八旬,又担任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曲艺家协会主席,工作繁忙,但他仍关心少年儿童的成长,把他丰富的革命生活经历加以提炼,为孩子们写出这样一本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好书,这种精神是很可贵的。如果我们有更多的老同志能这样做,少年儿童的文学和教育事业不是将能更快地得到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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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牛背上的孩子
 徐殿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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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突尼斯共和国电影日
6月1日是突尼斯共和国胜利日,北京将举办“突尼斯共和国电影日”,放映突尼斯故事片《阿奇扎》和纪录片《突尼斯今昔》。
《阿奇扎》的故事发生在1980年的突尼斯。一个老手工艺人带着他当小商人的儿子阿里和侄女阿奇扎搬到了一个新居。阿里和阿奇扎都结识了一些新朋友。阿里偶然碰见一个沙特阿拉伯人,以为他是个石油巨商,希望同他做生意,结果使他大失所望;阿奇扎认识的女朋友爱莎由于向往过富有的现代化生活,被这个沙特阿拉伯人诱骗离开了突尼斯。阿奇扎从他们的遭遇中认识到一个人只有依靠自己的劳动,才能自由地生活。在她的叔叔去世后,阿奇扎毅然离开了家,找到了工作,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创造幸福。影片反映了突尼斯新一代青年的理想、愿望与追求。《突尼斯今昔》纪录了突尼斯的美丽风光。 (亦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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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小羊
 王志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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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残而不废的热心人
张持坚
读者,你知道双腿残废的儿童文学工作者孙幼忱吗?二十多年来,他为孩子们创作了200余篇科学文艺作品,其中中篇科学童话《小狒狒历险记》,荣获全国第二次少年儿童文艺创作三等奖;童话《五九六十八》,获得《儿童时代》杂志评选的优秀作品奖。为了创作这些作品,孙幼忱战胜了多少困难,作出了多大的努力啊!
两岁那年,小儿麻痹症使他的双腿残废了。从此,离开双拐他就寸步难行。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保尔、高士其、双目失明的志愿军英雄张道华这些生活的强者闯进他的心房,他渐渐地树立了这样的信念:我不应该光想着自己不能干什么,而应该首先想到自己能为人民干点什么。1958年,当他高中毕业在家待业的时候,他没有虚度时光,毅然拿起笔为儿童写作,立志向他们传播科学文化知识。
为了熟悉儿童,他来到团市委,主动要求当义务辅导员。每当开展活动时,他总是拄着双拐早早赶到,夏天一身汗,冬天一身霜。他给孩子们讲故事,把自己写的作品念给他们听,交了许多小朋友。摸索了一年之后,他的第一篇童话《小伞兵和小刺猬》在《新少年报》上发表了。高士其同志看了很高兴,他不认识孙幼忱,但他在《人民日报》上写文章赞扬了这篇童话。
以后,孙幼忱动手写中篇科学童话《小狒狒历险记》,他想通过这本书把狒狒、猩猩、犀牛、响尾蛇等10几种热带动物介绍给小读者。为了写好这篇童话,他自学了动物学、生物学和植物学的有关课程,又到离家很远的哈尔滨动物园观察各种动物的习性。这篇童话发表后,很受小朋友的欢迎,共印刷了130多万册,还被译成藏文、维吾尔文以及盲文出版。
1967年孙幼忱成家了。以后,他们有了两个孩子,加上孙幼忱年迈的母亲,5口人住在一间仅有10平方米的屋子里,那时孙幼忱已经有了工作。白天,他到工厂上班。下班之后,安顿好孩子,他赶紧睡觉。深夜12点,他准时起床。他在壁橱里装了一个灯泡,搁了一块木板,把头探进去写。小小的壁橱成了他的工作室。在这间“工作室”里,迎面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他写的一段自勉的话:“我既要做一只鸟儿,在广阔的科学世界里飞翔,又要做一条鱼儿,潜入生活的海洋。我要往来于这两个领域,寻觅和提炼宝藏,不畏劳苦地向孩子们捧献珍宝!”
为了有充沛的精力为孩子们写作,1969年夏天他在松花江里学会了游泳。一开始,他扔掉拐杖,从沙滩上爬到水里游,后来他干脆架着拐杖走到水里,仰游时,他甩起双拐划水;蛙泳时,就把拐杖挎在肩上。现在,他已经游得十分自如了。
孙幼忱克服困难,勤奋写作的行动感动了许许多多的人。高士其同志曾给他写信说:“我为孩子们高兴,有你这样残而不废的热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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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访问记

培养艺术花朵的苗圃
——访南京艺术小学
宋红岗
十年前,在那百花凋零的年代里,南京“小红花”艺术团的孩子以他们天真烂漫的歌舞,为人们枯涩的生活增添过点点乐趣,给人们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而今,南京市还有那些可爱的“小红花”吗?在鼓楼附近的峨眉路上,有一座小学。这,就是在当年“小红花”艺术团的基础上新办起来的南京艺术小学。传达室的老人说:“我们这学校到早晨才好看呢!别的学校还静悄悄的,我们这些孩子就练开了,唱的,跳的,拉琴的,吹笛的,院子里象幅画儿似的。”
年轻的林校长向我介绍说:“过去‘小红花’艺术团的孩子都分散在各学校里,为了使这些孩子一方面能受到更严格的训练,一方面能更好地学习文化知识,我们办起了艺术小学。”
林校长说着,带我走进了声乐班教室。一位女教师弹着钢琴,正在教孩子们练发声。见我们进来,女教师停下来,笑着对一个男孩子说:“来,给这位阿姨唱个歌。”男孩子应声而起,挺神气地唱起来,虽是稚嫩的童音,却显得训练有素。他唱着春光,田野,小麦苗,仿佛他自己就象一棵可爱的小麦苗。
从教室里出来,我问起了孩子们演出的事,林校长高兴地说:“我们前几天刚从沙洲县回来。孩子们第一次到农村,新鲜极了!在县里演出了四天,场场满座。后来又到欧桥大队演出,农民可欢迎了,一再要求加场。去年,我们曾到一个部队慰问解放军。前年,孩子们还远渡重洋到日本演出过。”林校长告诉我,由于学生们在这里受到专门的训练,艺术才能得到进一步提高。去年,有两个毕业生考上上海音乐学院附中,还有两个以二胡第一、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中央音乐学院附中。
我们来到宿舍旁的一间小教室里,看见一位老师正在给一个学生补课。我顺手拿起课本看看。那位老师说:“我们上文化课用的课本和普通小学基本相同。学校刚办起来时,有的家长不放心,星期六接孩子回家后用别的学校的试题考孩子。考来
考去,终于放心了。”“艺术课对文化课有没有影响?”“艺术课可以调节孩子们的精神,提高他们的想象力和欣赏能力,还能丰富他们的情感。老师们都感到这些孩子接受能力强,注意力集中,学习效率比较高。在全市统考中,学生们的成绩都在中上水平。”
在这个学校里,老师的工作真辛苦,有的一人要教几门课,有的既要带学生练功,又要创作、备课、批改作业,还要照顾孩子的生活起居。但他们的热情很高。因为,在孩子们唱出的每个音节中,舞蹈的每一抬臂扬眉之间,琴声笛声的每一旋律中,以及与日俱增的文化知识里,他们看到了凝聚着自己的心血和汗水,看到自己亲手培育的一株株嫩生生、水灵灵的幼苗在茁壮成长,每当这时,他们怎能不感到万分的欣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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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少年儿童朗诵诗选》简介
最近,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尹世霖编的《少年儿童朗诵诗选》,精选了四十首可供少年儿童朗诵的优秀诗篇,献给“六一”。
《少年儿童朗诵诗选》里既有五十年代出现的优秀儿童朗诵诗《帽子的秘密》(柯岩)、《篝火燃烧的时候》(袁鹰)、《夜空飞游记》(尹世霖)、《春姑娘和雪爷爷》(金近),又有十年动乱以后新创作的较好的儿童朗诵诗《嘿》(金波)、《小南南》(张寿彭)、《科代表的话》(荆其柱)、《飞吧,飞向二十一世纪》(陈祖芬)、《小红花和现代化》(樊发稼)。集子中还选了一些著名诗人专门给孩子写的诗,如贺敬之的《风筝》,梁上泉的《从北京唱到边疆》,闻捷的《叔叔的歌》。 (阳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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