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4月4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儿童歌舞是儿童美育的重要部分
吴晓邦
提到儿童歌舞,就会使我们想到,这是关系到我国亿万儿童的事情。悦耳的音乐,跳跃的节奏,对儿童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在唱歌和舞蹈中不仅能培养活泼的性格,锻炼健美的体魄,还能使少年儿童热爱集体,热爱学习,对于发展他们的想象力、创造力,树立理想、信念,都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儿童歌舞是寓德智体美育于形象教育的一个重要手段。
每个儿童在成为一年级小学生时,是他们一生中的一个重要开端。他们不仅在文化知识方面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而且在道德、文明礼貌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也开始了生活的探索。这时教师和辅导员如果能运用一些简单步法和歌曲,创作一些适合一年级儿童的歌舞,通过这些歌舞去树立儿童对生活、对周围的人们有一种新的认识,其效果一定很好。因为一个人在幼年时期所播下的种子,长出的生命之果,给他一生都会带来深刻的影响。
儿童歌舞教育归根结底是一种
“爱”的教育。从爱一切真的、善的和美的事物上,去播种爱自然、爱科学、爱祖国、爱党的种籽,这些种籽将来就会长成栋梁之材,成为祖国和社会的可贵财富。因为通过歌舞教育能使孩子们获得知识的发展,能使儿童对周围的事物产生深厚的感情,唤起他们对未来的幻想、对生活的热爱。所以在造就新一代人的工作上,儿童歌舞活动在儿童的整个美育中有很重要的意义。教师和辅导员要善于运用歌舞去诱导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教师和辅导员在带领学生唱歌时,应注意从听觉上把儿童带进优美的意境中去,由景入情,以情观景。虽然是一首小学一、二年级的歌曲教材,教师也要在钻研教材时,把握歌曲的思想感情,使学生在学唱中,不但多思而且能动情。眼前展现出一幅幅动人的画面,获得视觉和听觉上美的享受。
比如,在教唱中要教会他们掌握曲中的节奏,用双手打出拍子,或用双脚踏出节奏中轻重的步子,学会一拍一步、两拍一步、四拍一步以至一拍二步等节奏的变换,以此来增强他们对歌舞的喜爱,使他们不仅陶冶在“爱”的想象中间,得到美的享受,而且可以沉浸于集体活动的快乐与温暖之中,培养他们集体主义、爱国主义的思想感情,更健康幸福地成长。
到了小学三、四年级,教师和辅导员就要根据生活中美与丑的相互存在,在舞蹈中以劳动和社会的伦理道德去进行舞蹈的美感教育。不光舞之形更需动之情,激发他们高尚的、健康的、向上的、火热的情感,对党、对祖国和人民的爱,以及对敌人、剥削压迫者的痛恨,进而培养儿童们的共产主义理想和情操。
到了五、六年级,学生们随着年龄的增长,各方面的能力都增强了,教师们应从学生的思想感情、知识能力的实际出发,通过歌唱去启发学生的思维,打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具有探索“生活的道路”和“人生的真谛”的勇气。不是停留在对歌词作表面的理解上。要让学生“会思”,“多思”,“深思”。
学生们升入中学后,如何去塑造他们的心灵已成为很重要的问题。在这个时候,教师和辅导员就需要充分运用歌舞教材,给学生良好的影响,培养他们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奋斗不息的精神。舞蹈美的教育不是架空的、无力的说教,而是通过歌舞中活生生的一件件具体的事,一个个具体的人,一句句精辟的歌词去培养学生,振奋学生的斗志。
长期以来,我国的儿童歌舞,往往被作为社会节日中及送往迎来活动中的点缀品,而没有被规定在少年儿童整个教育的领域中去。今天,我们仍要呼吁教育界尽早地让孩子们在他们的童年时期,通过美育去诱导他们对事物的模仿力和观察力,启发他们的想象力,这样就需要我们把小学及中学的音乐舞蹈课建立起来。
让孩子们能在童年里不仅得到美的教育,而且在情感和知识上获得健康成长!
(原载《辅导员》198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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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赞“七十后学”
潼雨
谁会想到,右边这幅翠竹画的作者,竟是一位七十岁才学画的老将军!
他原是一个“画盲”。真的。四十年前,他是我们的旅长。我知道,他自1928年入党后,一直是个“虎将”,从不曾干过画画这个行当。然而,他现在确实画得一手好竹。
1980年,他满七十岁了,他下决心退出第一线,把领导岗位让给年富力强的同志。他想在晚年培养一种高尚的情趣。他选择了画画,画松、竹、梅这岁寒三友,第一步,先画竹。
他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拜老画家为师,和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学画的小同学一起切磋,什么画竹叶要先画人字型、个字型、川字型、分字型、介字型……
他象指挥打仗那样,决心下了,就要有一往无前的精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的离休报告还没有批下来,就一边工作,一边学画。为了练好基本功,他坚持天天练,每天至少练二、三个小时,节假日常常练八、九个小时。生病住院期间,他把画具带进了病室。在预定手术的前一天,他背着医护人员,坐在庭院临摹苍松。
他请人刻了几颗图章,有“画乡”,有“竹痴”,有“七十后学”,有“老骥挥毫”等等。的确,他的宿舍成了“画乡”,幅幅习作挂满墙,时时揣摩画艺。有时,画得入了迷,真成了“竹痴”。最值得赞赏的是他那“七十后学”的精神。1981年夏,彭真同志看到他七十岁学画竹,而且画得满不错,便信笔在他的一幅画上题了如下一句:“晋年同志年七十学画竹,老而益壮,四季常青。”
不少画家、诗人,对他学画不及两载,画得如此好,都赞不绝口。诗人赵朴初在他一幅风竹图上题词曰:
“壁上风来声蔟蔟,
数竿潇洒遗尘俗。
多能真见贺公才,
自是胸中有成竹。
不可一日无此君,
虚心劲节许同伦。
凌霜傲雪由来惯,
万古松梅作友人。”
画无止境。他画竹有了基础,但他还要更上一层楼。今年,他还要从零开始,把画梅的基本功学好。他要活到老,画到老。他说:“我不是画家,今后也不会成为画家。作为一个即将离职的老战士,晚年学艺,壮心不已,就是假借画笔,把自己的意念和能量释放出来,这是对革命事业的最后贡献……”(附图片)
贺晋年同志在画竹 罗军摄
?这是贺晋年同志的画。彭真同志为此画题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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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术评论中的吹捧之风
杜哲森
在极左思潮笼罩着文艺界时,那种捕风捉影、无限上纲的“棍棒”批评,曾经给我们的美术事业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教训是沉痛的。但在拨乱反正后的今天,美术界刮起的吹捧之风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其结果将同样严重地毒害我们的社会主义的美术创作。
当前,有些美术评介文章,对某个画家的创作思想和艺术成就不是进行严肃认真的、实事求是的分析研究,指出他的成就是哪些和存在哪些不足,而是一味的吹捧,无限的抬高,甚至是随意引伸,乱加发挥。对老年美术家,往往冠之以“大师”、“巨匠”;对稍有成就的青年作者,则封之为“天才”、“新星”等等。而在分析具体作品时,不注重研究作品产生的社会背景和它的实际的艺术价值,而是随意套用诸如“笔墨精湛”、“意境深邃”、“形神兼备”等等词藻,甚至“划时代的”、“空前的”一类字眼也时有出现。文风所及,仿佛我们的美术家们都已成为艺术上的“完人”,他们的所有作品也都是无瑕可指的举世
“珍品”了。这种溢美之辞的堆积和套语的罗列,对美术家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只能暴露文章的作者艺术素养的贫乏和对艺术问题的浅知薄见,以及令人侧目的谀媚鄙俗的文风。
这种现象的产生,评论者固然要负主要责任,但同某些美术家缺乏自知之明和自重之心也不无关系。一些艺术家只愿听顺耳之音,不乐闻逆耳之言;更有的艺术家把自己在艺术上的成功寄希望于某些人的捧场或某名人为作品所作的序跋上。仿佛不如此,自己的艺术就永远放射不出光彩似的。但是,美术史已经证明,没有哪一作品可以只凭借某些人的吹嘘而不通过社会实践的最后检验的。
科学的严肃的文艺批评可以促进文艺创作的健康发展,而华而不实阿谀之词文字只能窒息艺术的生机。郑板桥曾经写过这样一副对联:“隔靴搔痒赞何益,入木三分骂亦精”。这话说得多精辟呵,我认为很值得某些评论者和美术家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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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艺动态

《中国二十世纪五位名画家传统画展》在法开幕
《中国二十世纪五位名画家传统画展》已于本月十九日在法国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隆重开幕。该展展出了已故著名画家吴昌硕、黄宾虹、傅抱石、潘天寿、陈之佛的优秀作品共一百幅。这是我国首次在法国集中展出以上五位画家的作品,受到法国有关方面的高度重视和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
该展由法对外关系部部长谢松、文化部部长郎格、巴黎市长希拉克、副市长巴斯、驻华大使沙耶及中国驻法大使姚广组成展览荣誉委员会,对外关系部部长谢松、艺术行动委员会主席路易·约克斯、文化部部长助理莫拉尔、巴黎市副市长巴斯、法中友协主席团委员贝热龙等有关方面负责人出席了开幕式。姚广大使陪同参观了画展。开幕式的当晚,展览大厅为热情的观众挤得水泄不通,许多观众为中国传统画艺术的魅力所吸引,流连忘返。吴昌硕先生的写意花卉梅兰竹石,黄宾虹先生独具风格的山水画以及潘天寿先生的泼墨写意画和巨幅指墨画,均引起广大观众的浓厚兴趣和赞叹。
该展将在巴黎展出一个半月,于五月九日闭幕之后,将在英国伦敦“皇家艺术学会”画廊展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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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爷爷,我又做了件好事
孙仲兴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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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评一评最差影片,如何?
刘榕
读了3月7日《文汇报》评影片《模范丈夫》的文章《俗不可耐的闹剧》,倒引起了兴趣:为着锻炼锻炼自己的耐心,特地买张票子去看了《模范丈夫》。
散场出来,就听见背后几位姑娘在议论:
“你要几等的?”
“有个三等的,也就可以了!”
这一问一答,来源于影片结尾三个男人的一段“精辟”对白:“被动地怕老婆,只能算三等丈夫;主动地怕老婆,算二等;自觉自愿地怕老婆而且讲得出道理的,才是第一等!”
(大意如此,恕我背不下来。)接着就是女主角“王母娘娘”下结论:把这三个当丈夫的人的优点加在一起,才是“模范丈夫”,云云。
刚领受了这番“高论”,随即又聆听了那一问一答,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由此生发开去,不能不想到:为什么这样俗不可耐的片子能够拍出来呢?何况,平心而论,单就我近年来看过的电影来说,《模范丈夫》还不算最差的。确实有那么一些故事片,在政治上说不上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实在很蹩脚,或庸俗,或肤浅,或虚假,或胡闹,或乱加噱头,或不知所云……
拍出这样的片子,第一,浪费胶片,浪费国家的资财。第二,对观众,起码是浪费时间,无所得益,个别的甚至有害。不是有位老同志看了《客从何来》责问:“是移风易俗,还是伤风败俗”?第三,败坏国产电影的声誉。仅此三端,也足以说明不能轻视这个问题了。
由此想到:在评“金鸡奖”、“百花奖”的同时,是不是也可以评一评最差影片呢?而且同“百花奖”一样,也要通过群众来评定。
这是开玩笑吗?不,我是认真严肃地想了一想的,“金鸡奖”、“百花奖”评选出最佳影片和最佳演员,这反映了我国社会主义电影事业的主流,有力地促进了电影事业的前进,无疑应当充分肯定。但同时,如果我们实事求是地承认还有支流,还有“次品”,还有那些不健康的以至有害的东西,那么,从反面来制约一下,决不是多余的。
当然,评最差影片,不必象评“百花奖”那样,把编剧、导演、演员一一列出,特别是演员,他们没有多少主动权。评一评差的,无非是提醒有关同志,特别是肩负“拍板”责任和“把关”责任的同志认真负起应负的责任来。我不是电影圈子里的人,不了解内情。据说有“怕”字,有“私”字,有单纯追逐利润、单纯追逐票房价值的思想;还有“搭配”现象,要好本子吗,一定要搭上个较差的本子。“关系”也侵入了电影界,居然有所谓“关系片”,如此等等。恐怕正是这些东西作怪,加上规章制度不健全,所以,有的普通观众也能找出十几处以至几十处毛病的片子,竟然也得以出现。正是针对这种情况,来一个评选最差影片,使有关同志知所警戒,真正把好关,岂不是大有裨益吗?
区区管见,不知电影界诸公以为如何?广大读者和观众以为如何?
(原载《文汇报》1982年3月16日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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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访问记

拙爱诗吟偏有味
——访著名数学家苏步青教授
苏步青教授是一位著名的数学家,又是一位很有造诣的诗人。一天,我去访问他,请他谈谈他是怎样坚持业余写诗的?他知道我的来意后,便放下正在翻译的《仿射微分几何》,颇有兴致地和我聊了起来。
苏教授十三岁时就学作诗。不过他说,他那时还不谙做诗之道。
1931年春天,他结束在日本东北帝国大学的数学学业,怀着为祖国服务的满腔热忱踏上归途。轮船驶抵吴淞口,缕缕夕烟,翩翩海鸥,勾起了他的诗情,他口占诗一首:“渡口云烟海鸟飞,江边春色认依稀。十年岛上君休笑,赢得鬓丝和布衣”。抗日战争爆发后,苏教授曾随浙大五次内迁。一路上所见所闻,感慨很多,灼热的爱国之情点燃了他的诗情。他写了一些词,其中《蝶恋花》和《临江仙》两首,至今还珍藏着,那都是寄托他的爱国情思的。
浙大内迁到贵州湄潭,那里数学参考书几乎见不到。他就利用业余时间读了不少文史方面的书籍,几乎所有在那里能看到的诗集、词集,他都看了。后来江问渔发起成立湄潭诗社,苏教授率先参加,并创作了一些诗。解放后,他将自己在解放前写的诗编了一本集子,题名为《西居集》。
有件事他至今难忘:1948年,他应当时中央图书馆之邀去南京,目睹国民党的腐败,苏教授作了一首七律,其中“无情商女今安在?半面徐妃可奈何!”是借用唐代杜牧和李商隐的《泊秦淮》和《南朝》中的诗句。前者揭露陈后主政治腐败,后者谴责梁元帝荒淫昏聩。当时的报纸稽查官未能看出其中借古讽今的旨趣,竟让它登了出来。
解放后,苏教授仍坚持业余写诗,而且劳作得更勤了。他说,他写诗有“三写”和“三不写”。所谓“三写”,即咏人民之志、社会主义之志的写,给人们鼓劲的写,有利于中外文化交流的写。苏教授的咏志诗句耐人寻味。例如,“垂老未思归白发,无能犹冀学青春”;“听党指挥无杂念,为民奔走敢辞劳?”;“千里襟怀吟老马,百年心思对朝晖”;“满案簿书双睡眼,毕生事业一教鞭”,等等。他写诗既为别人加油,又为自己添劲。全国性的一些会议,他往往要挥毫志贺;小范围内的一些活动,也常有他热情洋溢的诗行。在国际交往方面,他的诗作甚多,有的已被译成外文。1981年夏天,数学界国际双微会议在上海召开。会议结束后,来自美国、法国和日本的著名数学家都向苏教授索诗,苏教授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请求,将诗写成条幅,赠送给他们。他为能用诗促进中外文化交流而感到欣慰。所谓“三不写”,即无病呻吟不写,溜须拍马不写,客套应酬不写。
1981年4月,苏教授收到上海口琴总厂一分厂青年工人张官诚寄给他的信和剪报。小张十几年前着手收集和研究苏教授的诗。他将自己珍存的八首七律的剪报寄给苏教授,还对其中一首诗提出了修改意见。苏教授立即回了信,并亲笔书写一条幅赠给他。
“拙爱诗吟偏有味”。苏教授爱好写诗,勤奋耕耘。1981年是他业余创作的丰收年,共作了54首诗,其中有10首已发表。苏教授将他在1938年至1972年间写的词,编成上、下两卷,题名为《青芝词抄》。又将在十年内乱中被抄去的诗,再加上新作,编成《原上草集》。在扉页上,他作序诗一首:“春来原上又离离,晴翠远芳无断时。野火年年烧不尽,经锄或可作肥泥。”表达了一个共产党人矢志不渝的情怀。
我问苏教授是否准备出诗集。他用幽默的语言说出他真诚的心愿:“我的诗难免有渣滓,好比一个人脸上有麻子,不那么漂亮,不能把它说成是酒涡。我写诗纯系业余,今后也只希望保持业余地位。国家给我出了那么多数学方面的专著,我不想再增加国家的负担了。”
聊到这里,我结束了访问。这时,正好有位西湖诗社的社友来访。苏教授还是该社的名誉社长呢!
葛乃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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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演员手札

农村中有知音
中央实验话剧院 澹台仁慧
喜剧《龙飞凤舞》要去涿县农村演出了。听打前站的同志回来说,那里从来没有话剧团体去演出过,人们喜欢看梆子和评剧。那么,话剧行吗?农民“吃”不“吃”?我们心里都在打鼓。
在北芦村大队自己设计建造的很“土”气的剧场里,开幕前的头遍铃响了。然而,观众还是静不下来,嗑瓜子的声音,走动打闹的喧嚷,更增加了演员们内心的不安。
幕开了。舞台队的老师傅,用手掐着台边的幕布,侧一只眼从幕缝里看台下的反应。没过多久,观众居然静下来了,他们渐渐听进去了,一阵又一阵地笑了,笑得那么甜。看来,导演的处理,农民观众是接受了。他们看到:在困难的年代离散他乡的幼儿,如今都找回老家来了,逐个和生身父母悲喜交加地相认!加上个缺心眼的“科研迷”二虎好心的一掺和,弄得更加笑话百出。他们看到:在艰辛的岁月破亡了的两家,经过罗书记夫妇的热心撮合,又诞生了和美的新家庭。我国农民观众是喜欢“大团圆”的,何况《龙飞凤舞》描写的是三中全会以后产生的“大团圆”,这就更使他们笑得欢畅了。侧幕边上,同志们一个劲地偷看观众们变化多端的表情,兴奋地相互议论:“今天的戏开了锅了!”我也感到演得更加自信,角色仿佛注入了新的生命!
现在可以说,《龙飞凤舞》虽然是一出各方面还不成熟的戏,但农民还是欢迎的。你看,每天午休时,这里总要围一群人,他们来找台上的丁满升、李二婶,找小兰,找二虎。他们看着演员越看越好笑,说演员演的角色,就象他们队里的人。这对我们来说,自然是高兴的,因为劳动得到了报偿,艺术遇到了知音。
于是我联想到一个常常谈论的问题,就是:观众的欣赏习惯和艺术趣味能不能改变?可不可以扩大?我感到回答是肯定的。暂时不熟悉和不喜欢的文艺形式,经过培养,也是可以逐渐习惯和喜欢起来的。我们的艺术是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人民服务的,我们不能不顾及广大群众已经形成的欣赏趣味和习惯。但是,为了丰富自己的艺术手段,我们也可以在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的基础上,有所发展,有所借鉴,只要借鉴得当,群众还是会欢迎的。因此,不断地研究怎样使农民群众喜欢看我们的戏,应该是我们话剧演员时刻不忘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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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出版动态

邓散木遗著《钢笔字写法》出版
已故著名书法家邓散木先生遗著《钢笔字写法》,最近已由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
《钢笔字写法》主要分为两个部分:楷书及行书的写法。其中包括练习方法、基本笔画的写法示范以及简化字写法示范等。书末还附有“笔记的写法”。该书既可作临写的范本,又于临写内容中通俗地介绍钢笔字的技法及各项注意事项,是一本有特色的钢笔实用字帖。
邓散木先生具有深厚的毛笔字功底,因而书写的钢笔字不仅规范、美观,而且笔力遒劲,富有艺术性。
(吴惠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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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彭德怀自述》封面有特色
《彭德怀自述》出版,夏衍同志拿到书以后,先把封面、封底、扉页鉴赏再三,夏老说:
“这个封面好!”
这个封面好在哪里?一,封面和书的内容统一,彭老总写这书的时代背景也在封面上体现出来了。二,朴实的人,朴实的书,朴实的封面浑然一体。“重点书”不一定都要“红彤彤”“金光闪闪”的封面设计。三,这书封面、封底的底衬是彭老总的手稿,书名题签也是手稿中选出来的五个字排列而成,使人看了有亲切感。
《彭德怀自述》一书的封面扉页设计宁成春同志是个比较年轻的书籍装帧设计工作者。他说:“我先认真读了全部原稿,很感动,我努力想把彭老总的精神和这本书的内容、时代背景体现出来,想了很久,才动手设计的。”感动了,又想了很久,这两点太重要了。
(陈允豪)(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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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电影《樱》中扮演过日本女工程师的儿子哲野,在电视剧《蓝色的项链》中扮演过小不点儿童年的小演员傅京京;他的姑姑傅春英是甘肃省歌舞团的演员,在舞剧《丝路花雨》中扮演英娘C角。他们都非常热爱文艺。在北京的一次相会中,他们竟拿出羽毛球拍当琵琶舞了起来。
徐建中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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